查看原文
其他

神经契约No.13030|Eric专栏:让思想介入变革&新人格定义

Eric 阅录评 2020-09-11


前情

空白合同1号《神经契约》17人签署神经契约

契约No.13016  契约No.13017  契约No.13018

契约No.13019  契约No.13020  契约No.13021

契约No.13022  契约No.13023  契约No.13024

神经交易公告牌第一期 No.13028&Eric专栏1


神经契约

序号

13030


今日发布神经契约

No.13030:许德人&阅录屏


&


Eric专栏2:《思考:让思想介入变革》

Eric专栏3:《新人格定义:Eric & wild studio》


鹿小姐按:Eric授权阅录评公号转载他撰写的完整版《神经契约与赛博空间大冒险》。今日,我们发出专栏2&专栏3









Eric专栏






 

专栏A缘起掠影

文章a.缘起:开源城市2016(点击可阅读)

文章b.思考:让思想介入变革

文章c.新人格定义:wild studio

 

专栏B赛博出格行动

文章a.从A4纸到关于“格”的思考

文章b.关于“出格行动”(点击可阅读)

文章c.关于“支付”

 

专栏C开源协作

文章a.“空间的再生产”与“随机的可能性”

文章b.后续行动:展览呈现、Augmented Reality“神经之城”与“门徒计划”







专栏A-文章b









思考

让思想介入变革


从时间轴上划分,“思考”这个模糊和超复杂的“动作”,从个体角度大致能分成三种:


*事先的思考:包括被陌生知识主动或被动的学习;先验思考;揣测,猜想;设计或谋划等等。

*事中的思考:行为当下的即时反映:即“根据外部刺激进行快速思考并表达”,应激状态下的高强度应对反应,多数和知识无关;是行为能力储备、积累的反应。

*事后的思考:反思,反省,回顾,总结提炼,二次编撰,或在记忆消退过程中形成错觉

 

我的思考,总试图尽可能接近“事实”,尽管“真实”都始终是个存疑的概念。

 

在此主要想表达的观点(或者说片段思考的焦点)有两个,都并不深奥(我并不是学者):

 

1、对先锋思想、新理念的对现实世界发生作用的机制的反思。

2、互联网思想“去中心化”的现实矛盾性与行为实践的可能性。

 

先说第一个观点。


思想者,随着社会专业分工的加剧,已经成为了(早已成为了)一种独立自在的新分工(近似祭祀、与修士僧侣的传统)。所以“职业思想者”们负责研究、创见、提炼并概括出“新思想”、“新理念”,在上面说的三种个体的思考方式中国,我个人认为比较接近第三种思考方式;嗯,有可能缺失了前面两种——也就是说,正如同中国应试教育生产线上盛产的“论文小能手”,当一个青年掌握了论文技巧与工具,并假设其能够获得大量高品质数据素材的话,一个宅男足不出户也能写出洋洋洒洒的经纶济世之文、发表动人的观点演说(当然,打动一般人是足够了)。


从社会分工上说,这没有错。


但分工也导致了某种真实经验的割裂——亲历创新运动者,事前未必能预见到“要经历一场创新”,事后也未必能提炼出“新思想、新理念”;但大量的“新思想”专业研究学者,也未必亲历的某次“创新实践运动”。


作壁上观,隔岸观火,与上帝视角,确实逍遥愉悦,且安全。但这不够,或者说,这会导致一种“交易成本增大”的不利结果:


以创新运动为例。历史经验证明,亲历、实践创新的人群,往往是被迫的、意外的、无知的(正如为了获得国王赦免而去冒险开辟新大陆的底层罪犯们);有知阶层则不会以身犯险,知识越多的越不愿意轻易涉足行动实践。于是乎,历史上用思想去影响行动阶层的唯一途径,往往就是借到于权力:国家权力,贵族权力。一群明白人,通过武力逼迫一群不明白的人去冒险,开拓新边疆;然后再理所当然去的解释“创新的成果”,总结“创新模型”、提炼“新文化特征”,形成影响后世的著述理论体系。这仿佛就是历史上的“创新运行机制”。


借助权力,就是交易成本。

 

我比较认同墨家学说。来自社会基层的工匠、实干派的墨子们,提倡“亲历亲知”,即行动中获得的经验与洞见。放到今天,实践创新者们也许能够掌握更多敏锐的觉察——创新的过程,其实是“这么回事儿”。


面对人类共同的创新挑战——那无名莫测的新疆域,万物尚未命名的世界——也许,前行的马更有发言权,而非驾车人;更不是坐在旧世界知识体系构成的权力宝座上的“主人”。


因为在创新驱动面前,权力本身,随时都在瓦解与重生。

 

我的这一思考并没有确定性的结果。它是一个流动的过程。但确定性的催生了我的一个主张:


希望更多“新思想的倡导者”,更多的参与到行动实践阶段,去创造完整的经验,并由此产生一种更为广泛、积极的当代影响——少一些“考论文投奔帝王家”的知识分子,多一些实干派。

 

现实社会中,“能说”的人太多,忽悠的概念太多,愿意干实事儿、又能干实事儿的人太少。这种失衡的现实背后,是权力结构与传统文化形态的“拒绝开源”、“抗拒创新”。


这是我,在致力于“培养青年人实践行为能力”的每一天教学工作中,所面临的现实困境——“实干派”在行动中犯错的几率远远大于“理论派”;学生们既然靠熟背理论知识就可以获得应试教育的高分评价,获得既得利益,那为什么要冒险犯错呢?考个研究生、未来混个教授当,既安全又待遇优渥,何必去亲自实践冒险?


这一文化现象不“创新”,真实的社会进步就会大大减速。


说完了。希望今天站在时代舞台上、聚光灯下,闪着睿智的金光吸引新一代青年人类的“思想家”和“艺术大神”们,用自己的参与实践行动,树立更加积极的、新的榜样。国之幸甚。

 

再说观点2


互联网的“去中心化”,仿佛是互联网思想的一个重要特征。但也是我最看不懂的特征。


我没有余力去研究更多学问,所以只能是模糊的理解——“去中心化”,有种“革自己的命”的味道。说到这句话,每个人、每个组织、每个利益群团的核心层,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


但现实就是现实。技术创新带来的发展趋势,的确势不可挡。但看到我们身边的各种“行为模式”,却依然有种“换汤不换药”、“穿新鞋走老路”的味道。

 

比如说,我们如果发起一次“新思想、新文化”论坛,无论概念多么的“新、奇、特”,但就其行为方式上,依然是要依靠“名人效应”来吸引观众、获得媒体层面的传播性——在某某某牛逼的地方,请来了某某某牛逼闪闪的名人站台,有某某某著名媒体宣传...总之,要刻意烘托出这是个“大事儿”、“牛气冲天”的事儿,否则就担心无人问津、冷场...


那么反思很简单:

意见领袖算不算“中心化”呢?


*** ***

 

我眼中的现实经验是:


社会上每隔几年、掀起每一轮新概念的“飙升”,只不过催生了几个新的“意见领袖”,完成了一些个体“逆袭成功”的成果。某些人从默默无名突然间变得“闪烁着智者的光芒”,然后就是赚到既得利益,真金白银;然后就是,没有然后了...广大围观群众们的生活照旧、思维方式照旧、行为方式照旧...当然,媒体的力量,让这个“造星”的周期变得越来越短,大众消费者们永远不缺新概念、新明星、新大师可供消费和娱乐。


作为一个中年人,经历这种“老套路”多了,难免心生厌弃。


2017年的“互联网思想者大会”让我看到了一些不同——对传统“论坛模式”的颠覆性努力:让讲者走下神坛,关进“笼子”;让观众离开固定的观众席,用脚投票,自由选择自己心仪的观点去围拢,去和“人物园”中的意见领袖们近距离对话...


点击:人物园


这种对“固化模式”的颠覆性实践,让我见证了段老师等前辈,岳路平老师,和设计师王子一老师的诚意——知行合一、勇于践履。很暖心。


很NICE,不过,还不够过瘾。期待,新一届思想者大会,用更加迭代的方式呈现!


综上,总结一下我这两个观点聚焦的主张——

 

希望认识更多的“创新实践者”,有思想力的创新者,共同推动真切的“新文化运动”,直接介入“创新变革”的过程。


尝试设计大量散点式个体行动的组合,更加颠覆整个社会“围观者们”的固有认知,用新的行为模式,而不仅仅是新理念知识,去更加“霸蛮”的驱动社会创新。

 

如能实现,该多有趣。


至少,哪怕仅仅是这种“可能性”,将对我自身构成激励,足矣让我“不顾代价”的投身于具体行动当中,点燃某种意义上的“献身精神”,那无疑是很幸福的体验。









专栏A-文章c







新人格定义

Eric & wild studio


首先,I am“Eric”,again.

 

嗯,在2018年之前,我已经拥有二十二年社会混迹的经历,尽管经验还远远不够充分(比如没当过兵、没上过班、没变成同性恋...),但相较于同龄、同社会阶层的普通人来说,已经算是“足够足够复杂”了。


在不同的、彼此毫无交集社会圈层里,迄今为止,我拥有12个名字。不断定义名字,符号和关联特征,变成了我的一种能力——创造一个新身份,并赋予其独特意义的能力。


当然,这里面有点儿“历史原因”:


一周岁的时候,家门不幸,生父煤气中毒过世。到后来很久以后,继父出现了,于是我先天就拥有了三个名字——出生时的姓名,乳名,和继父出现后新起的姓名。


充满戏剧性的,继父是文联的“老文艺”,他自己就拥有四五个名号:身份证上的名字,自己手写的常用名(居然都不是一个姓,这让我困惑了很久),写作出版时的笔名,诗会用的笔名,和朋友们送的字、号(皆刻有印章,在不同场合与媒介下应用)。


于是乎,放养的童年,让我对名字的概念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固定的束缚感。


更有趣的是,在小学到初中阶段,获得身份证件之前,我已经换了三个名字,仅仅是因为不好听,或者被同学起了外号后不开心,父母也完全没有反对。


十七岁时意外结缘藏传佛教,于是乎便有了传法师父给的名字和寺庙里结缘师父给的名字。


二十岁幼官、成人礼,便开始自己起了“字号”,一路用了十年。


至于后面的,就是因为复杂的社会经历,在不同圈子内获得的“称号”了,有的是自己刻意命名之,有的是友人起哄给起的名号。

皆以为自然而然。

 

眼下,这几年在设计圈、教育圈公布的中文名号,叫做“厚呈”。而在出版圈有另一个姓氏的中文笔名(就不告诉你)


说来可笑,这个“厚呈”,是2016年夏天,在一个本地中产家族大姐的蹿腾下,在她们圈子内信奉的一个老道士处花钱起的名字。当时那位大姐对我颇有照顾,还赞助了我一笔银子“支持你创新实践”,于是乎便感动,跟风,和几个同龄的大朋友一起去“换名字”,买个安心。

 

世事多舛,过了不到一年,这位大姐的心气儿变了,居然要索回没有契约保护但已经发生支付的赞助款;于是我们的关系从疏远到破裂(这种事儿在某个城市也不算少见)。但这个名字(其实还是我自己起的,道士只是给了笔画数字上的建议)倒不妨沿用下来,也刻了印章。

 

英文名字,从2018年开始,用回到Eric

这是我2008年所谓“职业生涯巅峰阶段”,和香港PE合伙人团队在一起时使用的英文名,据说词源于古诺尔斯语,是古代日耳曼语的一支,是挪威维京海盗的语言。而Eric 的含义为“永远强大的领导者(Ever-powerful Ruler)”,不赖吧。


更重要的是,好记(X战警里万磁王的名字),好读(请模仿一声小狗的嘶吼)

好了,这就是我的名字。请叫我Eric 或coach


Coach 是我这两年做教学工作时的身份特征——设计思维引导与创新技术教练,对,是教练,而不是教师。这里面有巨大的分别性。

青年时期,有过做实战格斗和战术教练的经验。

教练,是“一脚踢你下水”的那个人;而不是在岸上教你“游泳动力学原理”知识的那个人。

我关注行为能力。研究如何增强一个人的实战能力——如何变得更敏捷、更强壮、更稳定...

我不关心你知道多少(知识),只关心你能做到多少(行动);

别跟我提你有多大的格局(野心),让我看看你能打得过几个人再说。

 

对的,我在教“设计创新”,主攻“设计”,但不是大学里定义的“设计专业”;

根据需要,我也教“创业”,但不是社会上讹传误导的“大众创业”。

更进一步的,

我在做“创新者Innovator”的培养,非大众、非普及、非量产——这是一种异类的,激进的,反常态的能力模型训练,绝对的超小众。适合培养大众的“教育”,留给大学就好了。

 

二十二年的社会经历,让我自然会形成超出你理解范围的“经验系统”和“能力系统”。

比如说,正常的青年人在二十岁到三十岁这个阶段,在努力“成为自己”,就像那些青年创业者;而我的经历,在三十二岁之前,已经“从建立到瓦解”,经历了三次“自我生灭”的周期了...

 

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人生“信息包”,让我突然发现(或者说自我定义),中年的我是非常适合且罕见的“教练人格”——生命经验的“全覆盖”,是成为教练(或引导者)的资质门槛。

于是乎,希望这个“教练”身份,能伴我走过未来十年。

 

最后说说“职业”。


我此前的不同人格,居然都已经进入了“退休”状态。

从2011年开始,我和几个另类的友人创立了一个文艺探究性质的社团,都是那种“没有正式工作”、但仍有强大创造力和不安分的精神状态的五大道原住民,享受“在夹缝中挣扎”的自我满足。我们摄影,出版独立杂志,办微型艺术展,带动青年学生探索这座城市不为人知的文脉线索,号称为“填补这座城市精神生活的一项空白”...舍弃社会身份,舍弃商业逐利,舍弃对“正常与正当性”的迷信,方得片刻精神的自由。


当时那段经历,让我享受到一种“精神自留地”的快感——“奢侈的不务正业”,和“高雅的社会无业游民”的日子。

2017年初夏,当时的一位重要社团创立者,同龄人,猝死了。

而我,当时正巧带着学生们在五大道游览,隔着一条路,看到了他最后一眼。

 

这位才华横溢、堪称当代“寓公”,又“讨厌如福尔摩斯”的复杂的伙伴的离世,让我更加坚定了“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信念。

人生苦短,

人生无常。

人生不值得;

人生更值得——看到自己喜爱的事物,就值得把生命“浪费”在那上面。

不喜欢,不认同的,就远离之、抛弃之。说来也很简单。

 

野性,野生,自然,“纯粹到傻逼的境界”(陈丹青评价西方艺术家语)是最感动我的状态。

于是我的“工作室”,便称其为 wild studio

 

这是个“开源”状态的概念,可以附加不同的词缀,例如 wild education studio 或 wild design stduio 或 wild artistic practice studio ...诸法无我,因需而生,说变就变。

 

我们的日常,训练场景,非常“包豪斯”(当然这也是别人的评价):

*插入照片

 

就是这样。


设计思维工作坊,项目实训,田野调查,社会拓展,创新能力训练,团队协作...我喜欢针对“普通人”,甚至是社会底层的、贫穷阶层的青年人,提供各种免费的训练支持——原因很简单:如果他们尚存“野性”,便有资格被额外培养。中高阶层的教育已经昂贵到不可理解的程度,而这群“注定只能做新时代劳工”的底层青年,也许更需要破格、反常的激发和培养。

 

确定性的是,wild studio 会永远保持“不合法”的状态存在,我不会在中国大陆注册它。

它就是我,我的一部分,我的一类人格、一种精神主张。仅此而已。

 

它也脆弱。随时可以被取缔,极可能被抄袭、被玷污,被败坏。

正因为如此,它才更有魅力。向死而生,从来都是美的。

  

基本上,说完了。

 

 

又及:

我在践行《千高原》之类的神经病思想。

我在陆续出版《人格分裂者生存指南》。

我在教练设计能力、创新能力、创业能力;

我在帮助尚处于“苦心钻营、赚钱发展”的社会朋友,商业策划、设计咨询、组织建设、社团运营... ...

 

我是单身主义者、多妻主义者,和女性主义者的坚定拥护者;

我任性、随性、率性;喜欢各种滋味的美食,和各种款式的小姑娘、大女人;

我血压高、心肌缺血、痛风、荨麻疹...

我不能累,不能不开心,不能生气...

我很脆弱,某些方面,却又极其野蛮的霸道;

我很复杂,某些方面,却又如儿童般的单纯;

我很矛盾,一直在致力于修炼人格分裂能力,你懂的...

这就是今天的我。

 

为了开心的活下去,我只做自己认同和喜欢的事情。

为了开心的一起玩耍,你需要知道的,就是这些。


如果你也想签订一份“神经契约”,请给我留言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