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桂枕

【往期选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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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2017年第一期《全国优秀作文选》

月 桂 枕

作者

丁沟中学高三（12）班  谈俊

秋风起了，桂树摇晃着枝桠，奏响《蓝色的多瑙河》。花香丝丝缕缕，编织起一个家。

这是房东家的一株月桂，约莫有十个年头了。花开之际，整个院落似被莫扎特《小夜曲》所浸润，静谧而安详。

房东老夫妇俩便生活在这一方伊甸园中。

（资料图，与本文无关）

老妇人十分喜爱这株月桂。每次花开，总要凑上去细细品味，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陶醉的神情。老人心灵手巧，会做桂花糕。每到这时，她都要忙活起来，而这时老大爷便在一旁打下手。如丝如缕的花香穿过白蒙蒙的雾气，雾气中浸润着淡淡的甜蜜，一切似乎都是那么完美，仿佛再多一点或淡一丝也不及了。桂花糕松软可口，令人唇齿留香。老大爷每年都是第一个品尝着，他每次都是乐呵呵地吃下去，而老妇人就在一旁静静地看他吃，嘴角微微上扬，一副温馨的神情。据说，这个习惯也接近十年了。

（资料图，与本文无关）

后来，有个叫小张的爱好者慕名而来。刚进院，他就深深地爱上了这株桂树。他竟报出了两万元的高价，想要收购这株桂树。老夫妇俩年轻时买的也不过几十块钱，可夫妇俩却异口同声地答道：“对不起，这株归属我们不能卖！”语气坚决中带着一份歉意。“为什么？我还可以接受更高的价格！”小张坚持道。“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我们不需要。”老夫妇俩相视一笑，嘴角微微上扬，沉浸在一份甜蜜中。

多年后，老大爷不幸患上了肺病。经过多方打听，他们找到了一个土方子：用桂树的树干制成木枕，每晚枕着睡。方法看似简单，却又十分困难。老妇人皱着眉，嘴角的微笑不在了。老大爷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桂树，双手反覆地摩擦着树干，眼神中充满着爱恋……

“没关系，我们到大城市去，一定有别的办法的。”她说。

“不，还是锯了吧。”他说。

不久，老大爷的肺病逐渐转好了。

他的床上躺着一个木枕！

【简评】作品以月桂为线索，讲述了一对老夫妇在一方伊甸园般生活的情景。他们爱月桂，吃桂花糕。当有人来买月桂时，再大的价格诱惑不了他们，他们语气坚决地加以拒绝。后来老大爷患病，却最终锯掉了月桂。小作者绝妙地写出了平常百姓的生活，叙事不动声色，字里行间盈溢着真情。细节描写细腻传神，颇有感染力。（张广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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