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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雯 2018-06-03

档案强 雯QIANGWEN

  强雯,重庆人,毕业于第八届鲁迅文学院中青年作家高级研修班,一九九八年开始发表作品,二〇〇九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小说《青涩》《出局》《暴饮暴食》《单行道》《大风吹去》《三足鼎立》《我往哪里跑》《良宵》《南辕北辙》《白露》《天上芳草》等。

  中短篇小说散见于《人民文学》《十月》《中国作家》《红岩》等刊物。现出版有长篇小说《养羞人》《吃鲸鱼的骡子》。

  曾获中国(报纸)副刊年度一、二、三等奖,二〇一六年中国新闻奖三等奖,二〇一五年重庆市文学奖,二〇〇七年巴蜀青年文学家奖,二〇一四年红岩文学奖。“重庆诨语”散文系列入选了二〇一六年“全国定点深入生活”写作项目。

主要作品

《青涩》·短篇·人民文学·2004.4

《出局》·短篇·十月·2004.4

《世态》·中篇·青年文学家·2004.9

《眼睛里的绿意》·童话·童话故事城堡·2004.12

《有梦无梦都夜长》·中篇·重庆文学·2005.1

《暴饮暴食》·中篇·小说界·2005.2

《三足鼎立》·中篇·红岩·2005.3

《大风吹去》《单行道》·中篇·红岩·2006.1

《白露》·中篇·小说界·2006.2

《我往哪里跑》·中篇·大家·2007.5

《左腿》·中篇·大家·2008.3

《良宵》·短篇·小说界·2008.4

《天上芳草》·短篇·当代小说(半月刊)·2008.13

《日边红杏》·长篇·红岩·2009.2

《致命的把柄》·中篇·啄木鸟·2009.1

《你为什么不害怕》·短篇·芳草·2009.1

《躲得远远》·短篇·芙蓉·2009.3

《旗袍》·短篇·中国作家·2009.7

《重庆词典》·散文·阳光·2009.7

《霉菌》·短篇·山花·2010.3

《微光》·中篇·绿洲·2010.4

《半场戏》·中篇·长城·2010.4

《名声大噪》·短篇·红岩·2010.5

《屋顶花园的游泳衣》·短篇·中国作家·2010.9

《芭蕾教师》·短篇·红岩·2011.3

《养羞人》·出版长篇小说单行本·2011

《美术课》·短篇·红岩·2013.5

《幽居》·中篇·绿洲·2014.4

《吃鲸鱼的骡子》·出版长篇小说单行本·2014

《黑水仙》·短篇·红岩·2015.1

《一触即发》·短篇·青年文学·2015.7

《天赋》·短篇·山西文学·2016.5

《百万风景》·中篇·红岩·2016.6

《万物有灵》·散文·都市·2016.8

《石燕》·中篇·人民文学·2016.9

《清洁》·短篇·青年文学·2016.10

王本朝:强雯小说多停留在日常生活的写实上,写出生活的无奈和情爱的无常。不是人控制生活,而是生活牵着人。在不声不响的写实背后,强雯还隐含着机智的反讽。她抓住了生活的这种“必然性”,但人们并不完全承认它,这就出现了生活的乖张和种种意想不到的地方,这也成为她的小说能够使用反讽并能产生艺术魅力的根由。反讽在强雯的小说里可能是主题意义,也有可能是艺术构思,还有可能是人物情节。但是,她的语言却不专注于明显的反讽,从而显得严肃。

欧阳斌:强雯的叙述冷静、克制、放松,有着暗吐波澜的激荡,笔触游刃有余、收放自如。她笔下主人公的日常行为大都是些“小道”,却能呈现出鞭辟入里、细腻入微的人类普遍心理。它超越现实逻辑,进入精神世界的探寻,从而直抵某些小众族类的日常心灵,逐渐构成他们偏僻幽微的尚需用小说家的理性脉络和艺术思维加以装订的心灵史篇章。

何炬学:强雯的语言非常灵动、简明,比如,“丁苗,真是一个好名字,一点点的火苗,我感到她软软的抵抗。”“她抿抿嘴,有如离弦之箭。”等,很多句子看似平淡,其实含义远在话音之外,充满双关和暗示。

贺 斌:我和她作为重庆某报的同事,同时出入那幢灰色而庞大的老楼,我们当然熟知那其中新闻的孕育、制作和寂灭过程,偶尔在暗夜里的一丝闪光。小说里,强雯轻易就传递出那份中国现实都市报无法逃脱的困窘,在权力和财富的双重挤压下,媒体人惶惶不可终日。

陈集益:近期,强雯在《青年文学》连续发表了《一触即发》《清洁》两篇小说,分别塑造了“活雕塑”和“抄碑者”两个形象——两个与世俗生活格格不入的边缘人,他们对世界采取了两种抵抗方式,一个赤膊相向,一个消极隐世;但是他们同样面临着肉与灵的挣扎,同样渴望爱的归宿。强雯以清晰凝练的笔触,表现人物灵魂深处的矛盾和痛苦,揭示社会、环境给予人存在的境况和感受,其独特的于无声处听惊雷的叙述技巧,令我在编辑过程中为之折服。



昨夜巫山下,猿声梦里长

——《石燕》创作谈

强 雯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到别人家去,看见了如古墓一样的家。各个朝代的俑、器皿,遍地皆是,他不是考古专家,只是众多收藏者之一。像这样的人很多,他们无意于名声,闷声发财,如有可能,希望低调走完这一生,然后像农民继承土地一样,把自己终身收藏的“古墓”继承给后人。他们有一个自己的群体,在这个群体里,彼此非常活跃,谈古论今,侃天侃地。他们探寻墓葬的离奇故事,活色生香。但是,我却不想按部就班地写他们的故事。

这些其实都是引子。

我写的是孤独地修复残俑的人。他的孤独,还被我额外加上了背景——他是经历过重庆大轰炸的人。太多的文艺材料,作品都发出同样的声音——重庆是个越炸越勇的城市。虽然那段时期城市满目疮痍,但战时保育院,却是硝烟中的一点亮色。我对这段历史格外感兴趣。不过,关于这段历史的材料更多是以正面做评价,却忽略了战时儿童受伤的心。生还者当然要感激涕零,不过他们是否就只有一种感恩之情呢?这一点,被无数材料回避。我无意和主旋律唱反调,只是钻到大赞歌中听一点点儿童的尖叫。这种刺耳的声音被烙印在文物修复专家华绵的一生之中。

现实中的歌乐山经受过大轰炸,仍然保留着战时的保育院,但这里并没有古代的墓葬。有较真的读者对此提出质疑,其实作为小说,我虚虚实实地加入一些东西,不过是为当中的人物及其命运考虑。

华绵在自己的世界中走得很远,工匠手艺出神入化。可是他饱受战争伤害的心灵,影响了他日后的审美。他对墓葬之物越是亲密,就越是与活人世界里的感情疏离,亲情、爱情、友情莫不如是。

在描写华绵手中的珍玩时,我也投注了对这些饱含岁月、传奇和地方志特色的东西的喜爱。石燕,是实物也是象征,它既是文物本身,也是华绵自己。华绵们既被这个社会需要,又不能接受转变,只能以“爆裂身碎”的方式,成全自己和社会,履践自己的道德底线。

华绵和石燕的故事,是考古行业在市场经济之下流变与挣扎的故事。

三峡奇玩多,尤其是三峡大坝建成以前。入峡可通巴蜀,顺江可下东海,长江流域的原始文化就隐藏在这些岩石的隙缝里。“昨夜巫山下,猿声梦里长。”这是石燕诞生的环境,是奇珍遍布的山城一隅,是小说中让华绵午夜梦回的故乡。华绵回不去的时候,可在梦中品咂流连;而三峡人回不去的时候,唯有在茶余饭后再讲述一回当年情了。


专题编辑:梁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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