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泪别百岁“人民艺术家”秦怡,她说,“只要心中有爱,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邬云云 冯玉丽 党史镜报 2022-10-14

著名演员秦怡

昨日辞世

享年100岁


1922年,秦怡在上海出生

抗战爆发后

16岁的她为奔赴抗战前线而离开家庭

辗转来到重庆

因缘际会踏上舞台

就此走上艺术道路 



 “只要心中有爱,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11年前

在上海电影文艺沙龙二楼采访时

她说过的这段话

仍令记录者们不时想起



口述人:秦怡

采访人:丁琳  黄中元  冯玉丽

整理人:邬云云  冯玉丽

采访时间:2011年1月28日上午9:30

采访地点:上海市茂名南路127号



小时候的教育和环境对我影响很大

我是1922年出生。抗战爆发后到武汉参加抗日活动,又辗转到了重庆,加入中华剧艺社。解放后回到上海,一直从事电影工作到现在。

秦怡与父母

说到一个人的成长,我觉得是与小时候接受的教育和成长环境有密切关系的首先我要说说我的老师,我实验小学的老师和职业中学的老师都很好。实验小学的老师,其中有一些是地下党员,他们教书很灵活,给我看很多书。我记得那时12岁,看的书就已经很多了,中外作家都有。中国的有鲁迅、郭沫若、巴金、茅盾、徐志摩等;俄国的有托尔斯泰、屠格涅夫、车尔尼雪夫斯基等;法国的有罗曼罗兰、卢梭、弗伦拜、巴尔扎克等。当时小小年纪就已经看了很多的书,吸收的东西很广泛,学校的语文教学就是这样的教法,阅读很广泛。初中的时候,我还去了女子文学学校做旁听生。女子文学学校是专门的学校,相当于现在的大专吧。从小受中外文学的熏陶对我影响比较大,我觉得奠定基础就在这里。我能理解很多问题,小小年龄要去做什么,也没有人来教育我的,都是自己决定。

还有,职业中学的一位老师也很好,他是苏州人,叫彭若谷。那时我们家里穷,开学发新书时我买不起,就想先敷衍几天。我就在桌上摆一本书做样子,然后桌兜里放一本书偷偷地看。没想到彭老师上课边讲边走,走到我身边,看我怎么有两本书,他就一下子把我桌兜里的书收走了。当时我吓得不得了。没想到彭老师却没生气,他问我:你喜欢这本书吗?我说喜欢。他又问:那你懂吗?我说我有点懂的。他又说:你回去看完了以后,好好写个感想给我。就这样,老师也没有批评我,更没有处罚我,就让我回家了。从此以后,我看的很多书都写感想给他。后来1946年我在上海的拉菲剧场演出,他来看了,看完了还对我讲:我早就知道你这个孩子会有出息的,因为你那时写了很多感想给我嘛,我都看了。所以说,这两个老师,一个是实验小学的语文老师,一个是职业中学的彭老师,对我的影响很大。

青年秦怡

其次是家庭的影响。我是出生在一个封建大家庭,但我的叛逆和反封建思想很强烈。小的时候,家里条件还比较好,之后越来越不好。到了抗战的时候,越来越穷了,简直可以说是那种败落的大家庭。我祖父过世后,就是我伯父管账,长子为父嘛。但我伯父思想封建得不得了,他自己的孩子是绝对不让出去的。但我父亲因为在外面工作,在洋行也做过,受一些西方的影响,所以思想还比较开放。我从小就比较开朗活泼,小时候也喜欢玩男孩子玩的游戏,比如翻单杠和双杠,爬竹杠,跳平台等,皮得不得了。我不是个斯文的小姐,因为真正斯文的小姐是不出门的,我是经常会跑出去疯的那种。我的内心世界是挺野的,但不是很懂得交际应酬的那种。

我还记得五六岁时的一件事情。那时是“四一二”反革命政变的时候,听人家说蒋介石很坏,说蒋介石那个家伙叛变了,自己就非常生气。有一天从窗户往下看,看到国民党的警察在我们楼下的街道走来走去,我就很生气。但大人又不让我们出去,怎么办呢,我就“噗”地一声往下吐了一口口水,正好吐在那警察的头上。那个警察就大声问:是谁吐的?但他也找不着人,我就觉得很解气。

最后是社会的影响。我从小受过的一些革命的熏陶。我大姐对我的影响很大。她认识很多参加革命的同学,同时她也参加了很多学生会的工作,教了我不少东西。那时在南市有一个少年宣讲团,每个礼拜都有演出的。芭蕾什么的都有的,话剧也有,我就经常去看,回来还做梦,梦到自己也会跳芭蕾了。在职业中学的时候,土木科的3位女同学,她们很进步,抗战什么的都全身心投入,学校的红十字会分会是由她们来组织的。当时我们有6个人,3个土木科的,3个商科的,我是商科的,都去参加红十字会的工作。我们在红十字会的时候,会做一些军帽、军大衣,手套之类的。记得有一次,我们到江湾去请愿静坐示威,去了以后一直坐到晚上,喊口号,一直不走。后来,他们拿水龙头浇我们,我们都落汤鸡似的浑身湿透了,又不敢回家告诉家里。

这是小时候的一些事情,看了很多的书,有叛逆和反封建的思想,在那样动荡的年代也受过一些革命的熏陶。


一直有一个念头:参加抗日战争

抗日战争爆发后,因为我从小接受过那么多的教育,心里就一直想着怎么去抗日。尤其是那几个土木科的姐姐参加了革命以后。上海的局部抗战,四行仓库等她们都参加了,我也参加了。虽然是局部的,但我也算是经历了枪林弹雨的洗礼。我心里一直有一个念头:参加抗日战争。

正好有这么一个机会。1938年8月27号,上海交大有11个学航空机械专业的毕业学生,要去成都的航空机械学校报到。这些学生原本是住在我同学的家里,我去同学家里玩的时候就认识了他们。听说他们要去抗日,我就想跟着一起去。但我又不能告诉家里,家里知道了肯定不让去,所以只能偷偷去。我和同学商量好了,都不告诉家里,悄悄走。

我同学她有个亲戚叫沙千里,是后来的七君子之一,当时在武汉。我们就想,到四川一定要经过武汉的,我们就到武汉找沙千里,然后寻找抗日的工作。就这样子讲好,不跟家里说。我当时做的还很完美,晚上吃东西啊、玩啊,还和平常一样,还跟妈妈说话什么的,所以大人一点也没察觉。晚上我悄悄把换洗的衣服打了个小包。到了夜里4点钟,天还没亮的时候,我拿起小包就走出去了,没人发现我。

我走到码头上等,一直等了2个钟头,又困又怕,担心被家里人发现。结果是我那个同学被家里人发现了。我就看见她在前面跑,后面她的父亲、哥哥、姐姐在追。这样我们就被带到了巡捕房,被说成是要拐逃。巡捕房的人问我们年龄,又看到我拿个小包,我同学拿个大箱子,看上去不像是拐逃的样子。我就说,我要去抗战。那个时候,中国的青年都是热血沸腾的,都是很想为国捐躯的,只是没有途径。在法国巡捕房里,中国的警察们也同样有这种热血,他们心里也想抗日。他们看到我这样的小孩子,心里想着抗战,就被我感动了。他们就对我同学的家长说:你不愿意你女儿去,就把她带回去,这个小女孩我们来处理。就这样,我同学和家长回去了。警察就问我:把你送回家好吗?你的家在哪里?我说:不回家,我是要去抗战的。他们问是几点钟的船,我说是8点20分。他们一看已经8点了,赶紧就把我送到码头去。巡捕房警官是用吉普车把我送到码头的。我刚跳上那个船板,船就开了。我就这样离开了家。

到了船上,我想坏了,介绍信在同学那里,沙千里我也不认识,怎么办呢?但又一想,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也只能向前看了。还好还有交大的学生,我可以跟着他们一起走。路是很难走的,我们是从上海到香港,因为当时内陆的交通已经被切断了,只能先到香港,然后从香港坐火车到广州,再从广州到武汉

当时的武汉已经是前线了,有很多的军队。到了武汉没有事情做怎么办呢?我就天天翻报纸,看有没有招聘。后来看到二十二军在招女文书,我就报考了二十二军。当时考上的一共有3个人,另外两个都比我年长,一个钟湘,一个骆亚玲在二十二军待的时间长了就发现,这支军队是不可能抗战的。一点士气也没有,人颠来倒去的,军装都破破的,军饷也不发,也没有好的军医,人生了病就随便吃几粒药,那些军官就每天山珍海味地那样吃。我们3个女文书就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当“花瓶”了,一定要想办法离开。后来,骆亚玲大姐要去成都,她带着我,我一切听她安排。因为晚上出去要对口令的,我们就白天打听好口令,等到天黑后,我们就从厕所的矮墙翻出去。然后乘了提前雇好的船,从襄阳到樊城,再到重庆

到了重庆也是一筹莫展。骆亚玲用五六块钱租了一个小房间,包吃的,住是七八个人住一间,虽然条件差,但起码吃住问题解决了。骆亚玲没住到一个月就走了,她去成都工作了。剩下我一个人,就这家看看,那家串串。后来认识了胡子婴,就是章乃器(也是七君子之一)的夫人。胡子婴人很好,她把头发梳成一个髻,带有点革命女性特色。她还经常对她的女儿说:你看,这个姐姐多能干啊,她那么小,就自己一个人从上海跑出来,参加抗战。

我们当时所有的人可以说,都被抗战的洪流卷了进去。女青年旅馆里住的什么人都有,有学者、革命者、教徒,也有逃婚的、交际花等等。当时的社会就是这样的,我们都被社会的洪流,就是整个抗战的洪流卷进去了,有进步的也有堕落的人,形形色色的都有。我自己呢,因为从小受的教育和熏陶,也渐渐明白了人世道理。

青年秦怡

1938年底,我就加入了中国电影制片厂。这也是一次偶然机会。有一次去看话剧,史东山导演看见我,就问:小妹妹,你在哪里工作?我说我没有工作。他就说让我到他们话剧社工作。我一听吓死了,我是不会做演员的,连话都不会说,怎么能做演员呢?那时候女青年会有一个演员在中国电影制片厂里工作,就把他们的美工师许可介绍给我认识。认识以后,许可很鼓励我去电影制片厂工作。我当时也是无以为生,在他的鼓励下,就进了电影制片厂。当时是为了生活,我成为了演员

秦怡剧照封面


导演让用替身,我坚持要自己演

进入中国电影制片厂后,懵懵懂懂的,也演了几个戏了。就是导演让你怎么演你就怎么演,叫你笑就笑,叫你哭就哭,叫你睁大眼睛就睁大眼睛。后来我演了一个独幕剧,是曹禺的《正在想》,是讽刺当时国民党粉墨登场的。导演说我演得很好,这样我就在电影制片厂留下来了。后来加入中华剧艺社。中华剧艺社是为了抗战成立的,他们来问我的意见,我就一口答应加入了,因为终于可以抗战了。没想到第一个戏就让我演主角,演《马路天使》里的那个妓女。当时的导演是陈白尘,他的夫人是赵慧深,戏演得很好。我到了这个环境,觉得不一样了,周围的人都很进步,就感觉自己也要努力。在中华剧艺社的生活很好,工作再苦我也觉得很幸福。我们白天筹备,晚上就住在简陋的小房子里。房子是像布景一样搭起来,下面女同志住,上面男同志住。那段日子很快乐,大家各自讲讲自己的经历,剧本就有了。因为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很有故事的。

秦怡、白杨、张瑞芳、邓颖超、舒绣文、邝健廉(左起)

说到当时重庆话剧舞台上的“四大名旦”,其实是夏衍同志讲出来的。那时的剧种也不多,京剧、话剧、川剧,其他就没有了。我演的《大地回春》是一炮打响,后来演的《太平天国》也红了,之后又演了《钦差大臣》。我一直在演,什么角色都可以。夏衍同志看了我们很多戏,他就说:人家京剧有四大名旦,我们也要有四大名旦,白杨啊,舒绣文啊,张瑞芳啊,秦怡啊,不就四大名旦嘛。夏衍同志那时是我们文艺界的主要领导,他这么讲,后来就传开了。

解放后回到上海,成为中国电影制片厂的正式演员。我记得演的第一部电影是《农家乐》,演里面的拉英,是一个工农兵形象的角色。当时为了演好角色,我还特意学习了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学习工农兵,学习怎样跟工农兵打成一片,学习社会主义文艺的一种创作方法。我们是上午学习,一个小组七八个人在一起学习。

为了演好角色,我还到农村去体验生活。当时是去的是山东胶东的琅琊,那里在战争年代是三进三出的地方,所以那里的老百姓很苦的。我们去的时候,老百姓都吃榆树叶,打烂做成饼,因为没有粮食。我们是1949年底去体验生活的。我们是睡在堆牛粪的屋子里,虽然很苦,但是当地的百姓真的很好,他们把最好吃的东西拿来给我们吃。我体会到他们那种朴素的情感,也正是我角色需要的。

后来演了《两家春》,演里面的坠儿。我就想,怎么能让坠儿这个形象更生动呢?后来我就建议在嘴角点了一颗黑痣,更能体现坠儿那种倔强的性格。因为这颗黑痣,后来还有一个笑话。有一次到苏联,就有一个苏联朋友盯着我看,然后就问我:你嘴角的黑痣呢?我说我没有黑痣的。他说不对,你明明就有黑痣的,你演的坠儿嘴角不是有颗黑痣的吗?我简直哭笑不得,同时也说明坠儿这个角色太深入人心了。

再后来演《马兰花开》里的马兰。马兰是工人形象,是开推土机的。导演让用替身,我坚持要自己演,然后就去学开那个推土机。学起来是很难的,但是我不怕,因为年轻嘛,什么都敢尝试的,最后终于学会了。真正拍的时候就是我自己在开那个推土机。

《马兰花开》剧照

后来演的角色就多了,像《女篮5号》《铁道游击队》《林则徐》《青春之歌》《海外赤子》等。当然也有一些是革命形象的,比如《青春之歌》里的林红。怎么去演好一个革命者的形象,我也是尽量去找生活体验。我看了《七十二烈士》革命诗抄,就想他们怎么能做到临危不惧、视死如归的,就是因为他们有坚定的理想,共产主义的理想。

《女篮5号》海报

秦怡在《铁道游击队》中饰演芳林嫂

秦怡(右)在《青春之歌》中饰演林红

后来听到了一个老共产党员的故事:

一个女共产党员,因为生孩子暂时离开了部队。后来生完孩子带着孩子去找部队,结果在路上被敌人抓住了。敌人就逼她说出部队的行踪,她不说。敌人就把她两个月大的孩子挑在刺刀上。两个月大的孩子呀,被扎在刺刀上都流血了,是哇哇大哭。这个母亲心里难受啊,但是部队的行踪是肯定不能说的。怎么办?到最后她索性就闭上眼睛,不去看她的孩子,也不去听孩子的哭声,心里就想着革命一定能胜利,就用这种信念在支撑自己。就这样,她硬是咬紧牙关,没有说出部队的下落。当然,她和她的孩子都牺牲了。

听了这个故事,我就很感动,从中也体会到共产党人为什么在紧要关头能够从容不迫了。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只要心中有爱,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除了事业,我个人生活中也经历了很多的磨难。但我是这样想的,只要心中有爱,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秦怡与丈夫金焰

我就讲一件事情,就是我儿子的死。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打击很大,因为我没有想到儿子会突然去世,会因低血糖而去世。当时是我把他送到医院的,却没再接回来。回到家里,就觉得世界一下子空了,真的是很难受的。因为我儿子平常跟我就像朋友一样,他也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很聪明好学,却不幸得了病。他连去世的时候都是微笑着的,就是为了不让妈妈伤心,他一直都是为别人着想的这样一个孩子。所以儿子的死,让我一时很难控制自己的感情。

秦怡照顾儿子金捷

那如何从这种伤感中摆脱出来呢?有一次我偶然看到一个节目:说的是一个孤儿院里长大的男孩子,得了骨髓癌,要死了。别人就问他还有什么愿望,他说了3个:一是希望孤儿院的小朋友在新年时能有新衣穿,能有好吃的;二是想见见他的亲生父母;三是希望在死之前能把自己的眼角膜捐献出来。一个孩子,在临死时想的却都是别人,我看了很感动。一个孩子都能做到这样,那我一个健康的人,我能做些什么呢?我就想,一个人只有小我,没有大我,是不幸福的。小我和大我,小爱和大爱,是不一样的。所以这个时候我想到了大爱和大我,想到我能为别人做些什么。

秦怡参加慈善捐款

人就是这样,当你更多去为他人着想的时候,就能从困难中走出来。所以我就去工作,让工作来挽救我,继续为人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5·12”汶川大地震的时候,我捐了20万。当时也没想太多,我又这么大年纪,不能亲自到灾区做事情,去了还给人添麻烦,那就捐点钱吧,这是我力所能及的。其他的一些公益事业也是如此,我就想尽可能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妖猫传》剧照

我很幸运,从做演员的第一天起,就跟党领导的进步文艺联系在一起,也很幸运能从事新中国的电影工作。我还有一个愿望:就是在有生之年再拍一部比较好的戏,思想性、艺术性、可看性都较强的一部戏,能真正触及人的心灵的

93岁秦怡自编自导自演《青海湖畔》







抗战时期

秦怡是重庆的话剧四大名旦之一

用文艺作品宣传抗日

抗战胜利后

她通过大银幕里一个个鲜活的角色

不断为观众带来精神鼓舞 



秦 怡

2004年,孙道临、秦怡与达式常、潘红,濮存昕等8位演员谈论当年他们扮演周朴园、鲁妈时的情景

2017年6月,秦怡在上海国际电影节盛典红毯仪式上

2018年2月,由上海电影博物馆、上影演员剧团和上海中心联合举办的“巅峰影人”沙龙在上海中心大厦119层“上海之巅”观光厅举行,全场为96岁的电影表演艺术家秦怡送上生日蛋糕,表达对这位中国电影界泰斗的敬意和祝福

2019年9月29日上午,秦怡在病房中收看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勋章和国家荣誉称号颁授仪式,秦怡获得“人民艺术家”称号



作为百年中国电影史的见证者和耕耘者

秦怡先后参演40余部电影和电视剧

塑造了无数经典形象

送别“人民艺术家”秦怡

一路走好


往期推荐:

艺术斗士聂耳,以短暂生命铸就永恒,唱出人民大众的战歌

今天,纪念共青团“第一棒火炬手”

40年前,上海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全民读书热潮

非常状态下召开的中共五大,为何提出要创办中央党校

石库门里的红色觉醒,包惠僧忆新老渔阳里

红色掌柜肖林回忆:中共在上海的“地下金库”华益公司


来源 / 《口述上海——信仰的力量》
编辑制作/周紫檀

转载请注明来源“党史镜报”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