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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化】寓居时光(柘植义春)翻译:王大明 / 嵌字:久年

柘植义春 异常漫画研究中心 2019-03-04

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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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性之间


解说:胡晓江


寓居时光》创作于1973年,发表于《少年画报社》(1967年创刊,当时是青年志),这也是柘植义春首次为商业漫画杂志供稿。据说此前义春持续发表作品的艺术向漫画杂志《GARO》和《夜行》是无稿酬的(待考证),因此下宿の頃》也是贷本漫画后,义春再次靠画漫画得到收入的开端。不过,这并未使他变得多产,相反,1966年后,义春就不再绘制早期那种具有娱乐性的作品,而是更作者更私人,可想而知,创作也因无法注水而变得更艰难。作为漫画家的柘植义春,一直挣扎在无法靠画漫画为生和画不出漫画的痛苦中,直至休笔。


大概因为彼时名声在外,商业志的约稿并未限定内容,义春得以继续回忆体创作,《寓居时光》和我们曾汉化过的《少年》《大场电镀工业所》《义男的青春》《池袋百点会》《邻家女》一道,被归入了他的自传类作品,主角名字是我们熟悉的津部,实际指代柘植义春本人。与以上作品不同,《寓居时光》以他人为主,故事也十分轻松。漫画家朋友来投宿,讲了一段令主角深受刺激的个人经历,全篇围绕朋友间平淡无奇的一次会晤,这么一桩小到不能再小的事件。


如果你常看日本漫画,包括各种号称现实主义的名家短篇,都趋向于讲目的明确的故事,以保证观众在读完的同时就可以把这个故事吃干抹净。柘植义春的特别在于,在读到他之前,我估计你们没想过还能有这样的漫画,截取生活的一个片段,但又不是生活本身,而是经过了漫画家的洞察和提炼,成为比生活更充分的真实体验。


漫画取材于1957年的前后,时代还处于贷本漫画的红利尾音,漫画家津部能以吹着口琴坐在窗台的轻松姿态出场,可见未到绝境,努力工作似乎还有未来可期。漫画家朋友円堂前来拜访,以交流近况开场,以诉苦为由,引出真实目的:跟朋友炫耀性经验和吹嘘性能力。说女人间的友情充满攀比和心机,男人间的友情,其实也别有玄机。虽然我似乎没有以这种方式交往的男性朋友,却十分理解,大概也是基于雄性的共识吧,漫长的进化中,雄性动物基于求偶交配的竞争性本能,似乎一直留存至今。


虽然漫画水准及不上津部,掰腕子又不相上下,但自称搞定了女人每晚都做以及每次能做半小时以上,才是决定性的胜利,足以令円堂在津部面前占据着上风,男人的虚荣在同伴那里得到了满足。欧巴桑的年纪和平平的相貌是个缺点,也被他用先抑后扬的手法巧妙带过了,假装外人一样,继续称呼自己的太太为欧巴桑,却在香艳之处着力渲染,如和服下的空空,使之成为猎艳故事。


津部见円堂夫妇的场面,也很有趣,故作客套融洽的寒暄,其实三人的相处全不和睦。傻乎乎的津部沿用了朋友间交流时的贬称:欧巴桑,当然讨人嫌了。円堂的经济地位低,自然也受到了太太的管束。最终虽然放他去和津部混,却没有给他零花钱。在立石的街头,円堂向津部借了钱就分道扬镳了,并未如约一起游玩,而是暗示自己要去找女人快活——这大概不必当真。


太太被朋友称为欧巴桑,还不得不向朋友借力应对太太的强势,两边丢面子的円堂心里大概很不痛快吧。所以,此时多半是要刻意向朋友表示自己不忠于太太,以此来找回面子,重占上风,多么幼稚的虚荣,但细想又值得怜悯,穷困会让人的丑点无处遁形,何况是雄性动物。津部多少察觉到円堂的难以为继,居然点破尴尬局面,问出了“怎么办”,于是被朋友抛在了立石的街头。


钱大概是还不回来了,朋友也未必能再续,这是友情的分手费么?但是曾经的夜晚,聊到尽兴的两个人一起挤在画桌下睡觉,虽然看不到窗外,却有漏入房间的璀璨星斗,仍然是一段可记叙的美好时光,这样的人情这样的浪漫,在义春处境悲苦的自传作品中随处可见,成为抚慰人心的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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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场电镀工业所》

>>《少年》

>>《义男的青春》上篇

>>《义男的青春》下篇

>>《池袋百点会》

>>《邻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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