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锋烟七十年——中缅关系回顾与展望（三）

5.3 缅共的组织建设出现重大失误

　　共产党的战斗力来源于成功的组织建设，共产党的组织严密，对党员要求高，纪律性极强，内部讲究民主。德钦党人机会主义传统的思想基础是主观主义，以主观和客观相分裂、认识和实践相脱离为特征，每一任党的最高领导都认为自己代表着真理，不愿实事求是地进行调查研究。自从德钦丹东在勃固根据地进行党内革命以来，缅共的民主作风被完全破坏，理论联系实际，批评与自我批评，都不存在了。

　　缅共在勃固根据地的纪律一向严格，缅北根据地的纪律涣散则有一个过程，初期还行，中期就分两种情况了，缅共上层的缅族高干生活作风十分随便，到处找女人安家，有的还把手伸向了前线将士的恋人。更离谱的是，缅共高层撤到中国后，还有家属向战友告状，说老头犯了生活作风错误，也许热带地区的人性观念更开放吧。缅共中下层的纪律仍然很严，处罚手段残忍，缅共关禁闭用的是土洞，让被关禁闭的人自己挖一个五六米深口小里大的坑，上面挡住雨，被关禁闭的人下去，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几天后出来人都变形了，如果有人使坏，往里面丢毒虫，被关禁闭的人就更惨了。有的一关两三个月，死在里面的不少，死了就直接填埋。这哪里是对革命同志治病救人的惩戒，分明就是黑恶集团的私刑。缅北根据地后期的纪律性基本丧失，全党上下除了少数人洁身自好，大部都存在严重违反纪律的行为。缅共高层林天在一个材料中提到：“东北军区旅县一级干部共130余人，20余较好，大部分有问题。县委书记统统发财。”

　　缅共纪律涣散的根源是因为党内缺乏民主气氛，失去了党组织的纠错功能。1975年德钦巴登顶重建缅共中央后，至1987年仅有一次批评与自我批评，党内生活极端不正常。平时就是德钦巴登顶一人掌握最终拍板权，具体事务由杨光、余建与古方说了算，缅共政治局高于中委会，严重违背党章。在林秀珍(朵顶薇)看来，“杨光当年就是党内斗争的干将，对待同志犹如仇敌”，制造了不少冤案。余建心狠手辣，爱搞小动作，赵尼来、彭家声最恨他，兵变时如果不是警卫员赵文光得力，他早被打死了。古方是和稀泥的，没起到应有的作用。缅共在他们的把持下，日益走向没落。

　　如果德钦巴登顶搞一言堂能迅速取得胜利当然会获得全党的支持，偏偏形势又一波三折，初期靠肃反压制持不同意见者，后来党内持不同意见者增多法不责众，便以放纵部属违反纪律换取支持。只要开会不提出反对意见，拥护德钦巴登顶为核心，做什么都可以。组织纪律成了德钦巴登顶打击异己，换取支持的筹码。一个还没夺取政权的武装组织，居然出现了后方私吞中国援助物资的事情，前方将士因物资不足流血牺牲，生活苦不堪言，回到后方一看，他们需要的物资正在街上摆着廉价出售。缅共高层不是没有头脑清醒的人，林天就反对开展鸦片贸易，提出“扩大根据地以养兵”，但不为采纳。兵变前，林天已看出端倪，告诉德钦巴登顶：“东北军区(果敢及勐古地区)旅县一级干部共130余人，20余较好，大部分有问题。县委书记统统发财。倾向很危险，我管不了了”。林天建议拔两个营的兵力直属中央，由林天和杨光管理。不知什么原因，缅共中央未引起重视，可能是因为林天不是德钦巴登顶一派的人。内外部意见德钦巴登顶等人都听不进去。

　　缅共内部派系斗争激烈，缅共中的缅族高干不但要去中国化，还要搞缅共高层缅族化，完全不顾占缅甸地区人口40%的少数民族。彭家声认为邓吉平和杨光要对缅共的失利负主要责任，说他们将缅共内部分为“贵州”、“四川”、“支左”、“知青”、“本地人”五个派系，即罗相部贵州老兵、缅共四川老兵、国际支左部队民族支队及访问组、以知青为代表的裤脚兵、包括果敢汉族在内的缅北本地人，他们一个派系一个派系地排挤。1972 年 3 月 9 日，克钦族的首领罗相因打鸟意外摔伤逝世后，缅共中的克钦族就失去了地位，除中央有一两个花瓶职位，基本被排除出缅共决策层。贵州老兵及其子女此后均较消沉，感到没出路，罗相之后的领袖人物赵云拉手榴弹自杀，实质上失去了罗相旧部的缅共也就失去了向克钦邦发展的可能，丁英不再信任缅共。彭家声后期被排挤出决策层，经营鸦片生意讨小老婆，隐居霍岛自保，果敢兵越来越难管理。访问组、支左部队及大部分裤脚兵走后，缅共完全由缅族人把持。据毛利说，缅族人内部也分成两派，德钦巴登顶，杨光，高东他们是一派，林天，也吞(吴杨威)是另一派，斗得厉害，德钦丹缅(王江)居然让他们送到四川专门关兄弟党要犯的监狱关了十几年。缅共武装斗争失败后，德钦巴登顶居住在长沙，也吞(吴杨威)与他争论失败原因，一激动，脑溢血发作，去世。

　　一个组织的领导能力差又缺乏民主作风，组织的纪律性必然涣散，战斗力自然下降。

5.4 缅共高层个人能力差

　　缅共高层缺乏军事人才。德钦党人是当时的缅甸精英，由于英国对缅甸人特别是对缅族人在军事方面的压制，限制缅甸人学习军事，德钦党缺乏军事人才。缅共除了波斯亚与波吞迎，就数德钦辛懂点军事，德钦巴登顶基本不懂。看勃固根据地的地理位置就知道德钦丹东不懂军事了，勃固根据地位于缅甸的交通要道，邻近缅甸政府的核心统治区，毛主席选的井冈山根据地位于湘赣边境，国军进剿不方便，红军则可自由来往于两省间。

　　懂管理的人对于自己不懂的事情就请懂的人来做，缅共高层自己能力差又还不能纳诤言用能人。中国给他们派出了访问组，德钦巴登顶他们在局面打开后非要将其排挤走。好不容易锻炼出来的裤脚兵将领他们百般挑剔，长期压制。缅族自己的将领则错误不断，邓吉平率部下202地区开辟根据地，专往密林里钻，知青将领蒋志明问不到坝子里、镇上去的原因，说是密林里安全。蒋志明感叹，不到人多的地方动员老百姓当兵，非要呆在密林里，难道要动员大树当兵吗!共产党的队伍不敢去人口密集区和老百姓接触，真是奇闻。1982年底。蒋志明向也波昂(林凯)建议往缅族地区发展，也波昂(林凯)同意了，但是他不派有战斗经验的部队下去，而是用孟牙小兵学校的学生兵。这批两百多个学生兵是1973年蒋志明到佤邦招收的，当时正好十六七岁，基本学成了，本来准备放到部队里去锻炼。翁木与米阿昂带着这些没有战斗经验的小兵下去，两百多个只回去十二个。

　　缅共过于依赖中国援助，缺乏自力更生的精神，忽视根据地建设。下缅甸地区缅共武装的失败原因之一为不能直接接受中国援助，德钦巴登顶等人则过于依赖中国的援助，缺乏勃固根据地那种自力更生身先士卒的精神。德钦丹东与德钦梭虽然搞残酷的内部斗争，但是他们能够长期战斗在第一线，德钦辛与德钦漆是老德钦党人，缅军上层命令只能活捉，他们宁死不降，德钦漆的二女儿与儿子全部牺牲，以自己的生命缴最后一次党费，他们不愧为革命者。德钦巴登顶本就是缅共派驻北京的代表，没有浴血坚持的气质。德钦巴登顶等缅北根据地的领导人在后方养尊处优，最大的工作任务就是组织开会，将开会发展成了人生最大爱好，一个个养得胖胖的，后期更是贪污腐化，除巴登顶少数几个清廉以外，按延安时期的标准，都该送去劳改。

　　缅共领导人缺乏建设根据地的意识。缅共人民军虽是共产党的队伍，发动群众建设根据地的能力还不如民族武装，缅共军队在缅北与群众结合得并不紧密。不少裤脚兵回忆，缅甸政府军有时还下田帮农民干活，缅共军队到了中后期，只管收税，什么都不做。农村工作路线在下缅甸地区的根据地就摇摆不定，到了缅北更是无从谈起，乱搞土改失去不少人心。根据地是共产党部队兵粮的来源，中共为争取民心什么都肯做，缅共有了中国的援助，请还愿意费力去建设根据地，相反，他们有一些人还认为根据地老百姓脏丑懒，看不起当地人民。当初中共革命兵员与粮食都需要人民支援，十分重视根据地建设，掌握国家政权后，与人民群众的关系就变成现在这样。现在境外反共反华势力正插手国内工人的维权活动，这让中共工运先驱情何以堪!

　　缅共在军事上犯下死保邦桑的战略错误。德钦巴登顶年纪大以后行动不便，就在邦桑(邦康)呆着不动，让缅共人民军围他转，一切作战以死保邦康为目的，将本应灵活机动的游击战运动战打成了阵地对攻的消耗战，太平天国就是因为在中后期以天京为中心，与清军转圈消耗，导致最后的失败，好在缅共还有中国的援助。林天有一次带部队本已进入下缅甸缅族地区，又叫他带兵回去保卫邦桑。毛泽东即使在陕北呆了十来年，打起来依然说走就走，他十分清楚存人与存地的关系。按郭纽亨的说法，长期的安定生活让德钦巴登顶等缅族高干日趋老化，僵化，退化，腐化，已无力开辟新的根据地，当时裤脚兵将领多次建议主力进入克钦邦，一直未被采纳。

　　随着鸦片生意的开展，缅共人民军迅速腐化，理想主义早就没了，全靠中国援助支撑。文革结束后，邓小平上台，中国的重心转向经济建设。邓小平曾经劝告缅共，“要么一，妥协(系指与缅政府妥协);要么二，好好打，带上120(重型火炮)，(中共再加)支援汽车200辆。”德钦巴登顶认不清形势，当着邓小平的面批评他走资本主义路线，两人发生争吵。

　　当时缅共其实还有胜利的机会，缅甸军政府在国际上名声很臭，国内群众运动风起云涌，奈温已支持不下去了。在中共的斡旋下，1983年6月缅共与缅军政府再次进行和谈。奈温的条件已开得很优厚，缅共可以保留军队，根据地实行高度自治，只要承认政府的合法性就行了，政府还会对根据地的建设提供支持，德钦巴登顶拒绝了。如果他当时同意了，在政府中有合法席位，在根据地有军队，一旦8888事件发生，他就可以顺理成意地夺权。

　　既然谈不拢，就好好打吧，缅共也不行。缅共高层格局小，有一次开会讨论向中国要援助的事情，缅族几个高干说干脆要五门120毫米迫击炮，彭家声在旁边听得火冒几丈高，说：“要就五十门五十门地要，中国这是让你们干，你们还不敢要。”1985年，中国对缅共的援助完全停止，据林天说实际上1981年就停止了。缅共立刻陷入困境，1988年打孟延时甚至规定每人只能打80发子弹，巴登顶建设政权的能力还不如张奇夫(坤沙)，蒙泰军装备精良，待遇优厚，战斗力一流。

　　德钦丹东在1948年起义时就不太重视敌后工作，将不同意起义的以波觉梭为代表的党员开除党籍，其实完全可以用他们搞地下工作，没必要撕破脸皮。波觉梭是军事人才，对共产党忠诚，在缅甸政府军干到少将，1975年投奔缅北，但被闲置。

　　德钦巴登顶在缅北重建中央后，一度也曾大力恢复地下党的行动，之后数次大规模民运其实都是缅共地下党组织的，但是德钦巴登项似乎只满足于群众运动给军政府带来麻烦，没想过趁机夺权。1988年的8888群众运动，缅共本可以与昂山素季合作，最后此事无果而终，如同当年红军没能抓住十九路军反蒋打破第五次围剿一样留下了永远的遗憾。

　　林天对此感叹道：“我们失去好几次机会，缅甸本土的群众运动是最好的时机。甚至在88年的时候我们都带过信给昂山素季，我们在绍帕都可以让直升机停留了，昂山素季你要是怎么的话到东北来，到佤邦来。敌军先后发生8次内讧，全国性大规模的群众运动4次，我们都没抓住机会。”

　　缅族高层在根据地建设上还有一个错误是没有发行自己的货币，失去了运用经济手段与军政府争夺资源的机会。缅族高层整体能力不足，特别是不具备军事才能，又不愿提拔能人，听不进党内外任何意见，处理不好民族问题。中国停止援助后，失败在所难免。

　　德钦丹东等下缅甸地区的缅共领导是在斗争中自然产生的，在下缅甸那样艰难的环境里独力坚持了二十多年，缅北地区的缅共领导最初则是由中共指定，以后中共为避嫌没有干涉缅共内部问题，德钦巴登顶等一干能力不足之人得以长期靠中国援助为支撑霸住最高领导位置，致使缅共的武装斗争失利。等中国醒悟过来，准备换马时已经晚了。除非组织内部已经正不压邪，内部民主无法产生正确结果，否则领导人应靠斗争选择而不应指定培养，毛泽东最初并不得苏联欢心，却成了最后的胜利者，这就是长期斗争环境里自然选择的正确结果。

5.5 军队经商败坏队伍

　　这一条错误本是由于缅共领导人能力不足与组织纪律涣散导致，单独提出来说是因为外界对缅共贩毒一事关注较多。鸦片原产于地中海地区，缅甸大规模种植是英国为向中国贩毒而倡导的。整个东亚及东南亚大多数军队曾与鸦片打交道，国军、日军与缅军自不待说，就算中共军队也曾以鸦片换过物资。在当时，鸦片不但是消费品还是货币，有时比银元还管用，深山的老百姓只认鸦片。中共部队缴获了鸦片不可能销毁，得用来与百姓公平交易。红军长征路上向老百姓托孤时除留下几十块银元外，还会扣上两碗鸦片。刘邓大军跃进大别山后，邓小平将5匹骡子驮的烟土与其他财物托付给当地游击队负责人刘名榜保管，邓小平的五驼鸦片得有多少“拽”? “拽”是读音，当地人写作“石化”，是缅北进行鸦片贸易时用来计量的单位，三斤(市斤)三两为一“拽”。只要不是主动购入鸦片再出售牟利在某些特殊地区不算犯错误。

　　缅北有的地方气候恶劣，土地贫瘠，鸦片是少数几种能有收成的经济作物，当地老百姓靠种贩鸦片谋生存，彭家声家族几代都种植出售鸦片。如果缅共采用一刀切的办法禁毒，必然引起民变，只有找到合适的替代谋生手段后才能逐步禁止鸦片种植与贸易。美国与英国为阻止共产革命在东南亚的漫延，实行只要反共就默认当地武装贩毒的政策。罗星汉长期得到美国中情局与缅甸政府的保护，他是金三角第一代毒王。老挝王国政府军总司令温•拉迪功少将更是公然制贩毒，罗星汉与坤沙不过是帮他收购鸦片的原料供应商，他才是世界第一毒王，著名海洛因品牌“双狮踏地球”就是由他一手打造，他的毒品源源不断地供应在越南的几十万美军。因为他反共，美国政府就为他提供保护。据说中情局还曾为东南亚的反共武装包销毒品，用军用飞机运走。

　　现在的说法是中国停止对缅共的援助后，缅共才开始贩毒。实际上1976年5月1日, 东北军区就决定利用产销鸦片来解决经费来源了，组建了特货贸易小组(51组)管理此事，主要负责人为东北军区财政部长郑生及副部长刘国玺，组织功能类似于中国烟草专卖公司。51组下面分别设立两个点,一个在老街,一个在贵概，实施鸦片统购统销、征收鸦片税的措施。51组制定了严格的管理条列，严格禁止进行私人交易鸦片，特别强调任何人不准向中国贩运。1970年代，国际禁毒总署对刘国玺下达了通缉令，这个时间，据说比通缉罗星汉的还要早，是在全球通缉的第一位东南亚毒枭，充分暴露了美军在禁毒问题上的双重标准。为避免毒品搞垮根据地军民，缅共在根据地严禁吸毒，并将鸦片制成黄砒，黄砒的体积和重量比鸦片小,而且有毒不能直接吸食。东北军区由此获取了巨大收益,成为了缅共人民军各部队先富样板。

　　1980年8月19日，缅共中央政治局不顾林天等人的激烈反对决定推广东北军区的创收经验,管理机构代号为“819机构”，主管者是缅共中央副主席德钦佩丁。据说巴登顶也反对，以他的权威，真要反对缅共就不会卖鸦片，他不过是惺惺作态罢了。德钦党人的机会主义思想在缅共党内再次作怪，当时有中国援助，根本不用考虑财务问题，东北军区的果敢汉族世代种贩鸦片，闭塞落后，他们的思想没改造好尚可理解，德钦党人接受过现代教育，他们为了筹集更多经费也贩毒，机会主义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践踏一切规则的本性显现无遗。刚开始时，缅共经营鸦片生意还算正规，一心为公，在巨大利润的驱动下，缅共的大小干部开始私下贩毒为自已牟取暴利，还发生过几十公斤海洛因货款被私分而无从查起的事件。1980年底，中国边防部队抓到几个毒贩分子，竟都是缅共的中层干部。到缅共垮台时，整个缅共除德钦巴登顶和少数几个中央领导外，几乎没有不沾和不做毒品生意的了。

　　中共在革命战争时期也做贸易，为何没被商品经济的浪潮打倒呢?当时中共内部民主气氛很浓，对经济问题处理很严，抗战时华北的根据地规定贪污三十斤小米就可判死刑。负责肃反的政治保卫部门功不可没，现在都在说他们滥杀，实际上他们保证了那一代中共党员的纯洁性。更为关键的是，当时的中共缺少外国援助，有危机感，输不起。缅共背靠中国这棵大树，党内上下的思想相对于革命战争时期的中共有松懈感。

　　建国后，参加中共的风险大为降低，大批投机者加入中共讨生活，中共的腐败开始漫延。邓小平不知出于什么考虑，把本来立场坚定纯良质朴的人民军队也拉下商海，那时的中共监督机构已很不得力。结果大家都看到了，两位倒下的军委副主席的仕途上升期正是中共军队经商期。如果不是在张爱萍将军极力反对下停止军队经商，中共的下场不会比缅共好。如果中国要打破美日对中国的进攻，就必须让军队回到艰苦朴素民主团结的老风貌。在军队建设上，毛主席甩邓小平好几条街。

　　马儿吃不饱就跑不快，吃得过饱就会想睡觉。军人太有钱不是坏事，但是军人的钱必须是用军功换来。让军人拿着枪去做生意，早晚成为武装抢劫团伙，尝到甜头的军商们哪儿还有心思去想办法提高战斗力，更别说为国牺牲，要是牺牲了，家中的娇美妻子与大把票子谁来享用!

5.6 中国对缅决策的失误

　　中国没有培养缅共党内的亲华派。中国援助缅共是维护中国利益的正当举措，也是必须履行的国际主义义务。中共历史上吃过苏共乱指挥的苦头，对兄弟党的援助尽量不干涉其内政，导致中国常养白眼狼。苏联的援助一般附带有政治条件，拿了他们的钱就要听他们的话，他们的援助对维护其国家利益更有效果。中国援助了缅共那么多物资，没培养出一个亲华的派别，白旗派只是决定依靠并学习中共，并不真的亲华，致使中国与缅共间的互动常出现不合拍。

　　邓小平草率放弃缅共。文革后，邓小平掌握大权，他的性格急，做事情喜欢一刀切。虽然缅共不争气，扶不起来，但是也不应完全放弃。中国应该支持缅共内部德才皆备之士上位，换下德钦巴登顶，德钦巴登顶年龄已大，让他退下也在情理之中。据刘国玺说，当时中方也曾想换马，打算扶持余建。如果他的话为真，中共完全是不了解情况。余建在缅共军中的名声之臭，臭不可闻，在党内他根本没有自己的基本队伍。

　　如果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缅族缅共党员，可以让少数民族干部脱离缅共成立缅北的共产党组织，而不是任由人民军转变为几支民族武装，让中国在缅甸失去了可靠的抓手。如果缅北共产党的武装力量占优势，中国的毒品不至于泛滥成灾，缅共武装斗争失败后，大量毒品从中缅边境注入中国，中国已经失去了对那几支民族武装的有效控制。现在的那几只民族武装存在与欧美势力甚至缅甸政府联手对付中国的可能，当然这只是可能，且更可能出现在下一代。

　　综上所述，缅共武装斗争的失败的根源是缅共成立时德钦党人带来的机会主义传统，缅共对马列主义缺乏正确的认识与践行，过于强烈的民族主义思想让他们对中国充满戒备，不能平等对待少数民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传统让他们的政治路线忽左忽右，没能完全体现共产党的政治属性，也就失去了共产党特有的强大战斗力与凝聚力;主观主义让历任领导唯我独尊不重视党的组织建设工作，各级机构不能胜任革命斗争工作，缅共武装斗争失败的主要责任在其自身。

(来自于新浪微博：红军哥哥- 作者：云台峰上的123 有删节 文章仅代表作者观点！仅供参考，文章观点不代表本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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