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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专题研习 |韩少功:从“文化寻根”到“精神寻根”,,文研青年独家整理

文小研 文研青年 2022-12-22

上一年文研青年推出的“百年新诗”专题研习活动与同学们一起梳理了新诗发展历程中的重要诗人及其作品,既为考研的复习点明了重点,也以专题研讨的形式更加深入了探讨了一系列问题,因此收到了一致好评。2020年新上线的“古代戏曲及小说”专题研习活动也在文研青年会员群中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与此同时,文研青年将陆续在公众号上推出现当代文学中的小说专题研习,以供大家复习、参考。


作为专题研习的一部分,本篇推文关注的是寻根文学的代表作家韩少功



“文革”后的文学史上,1985年是极其重要的一年。在此之前,作家们的主要工作集中在对历史的反思和对现实的批判方面,虽然也出现了汪曾祺等作家所开辟的民间世界的空间,但毕竟是个别人的创作,没有引起文坛的广泛注意。现代主义技巧和现代意识的出现虽然给了文学一种新的震撼,但这一文学实验毕竟没有更深入地进行下去。而1985年文化寻根意识的崛起,却在政治和文化的多重关系下直接带动而来文学上的实验,唤起作家对艺术本体的自觉关注。


作为一种文学创作潮流,“寻根文学”从创作的发生到观念的自觉再到形成潮流并达至高潮,几乎只在三四年间,但它对整个新时期文学创作至今仍有不可低估的深远影响。在“文化寻根派”作家群中,韩少功是很有代表性的一位。正是他在《文学的“根”》一文中,才第一次明确阐述了“寻根文学”的立场。此后,在“文学的根应该深植于民族文化的土壤里”这一寻根观念的指导下,以去政治化和去文人化的话语方式,将目光投向民间日常的经验世界,投向民族传统文化,并旨在以现代意识观照历史和现实,反思传统文化,重铸民族精魂,探寻中国文化重建的可能性。


韩少功的创作从“伤痕文学”起步,又成为“寻根”浪潮的带头人,后不断以形式的探索引人注目,不仅是新时期重要的作家,也是当代文学的一个重要坐标与参照


“伤痕”阶段


与新时期崛起的许多作家一样,韩少功一开始也被卷入“伤痕文学”的潮流之中,八十年代的思想主题也渗透进了他早期的作品。在共同的“伤痕”主题之下,韩少功仍然显示出了自己的独特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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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兰》

写于1979年的《月兰》是其时较早触及十年浩劫中农村凄惨现实的重要作品。小说以一个知青出身的工作队员对于往事的回忆、思索,叙写了月兰的悲剧。“我”涉世不深,本性善良,带着对当时极左的农村政策的信任和盲从,带着改变农村贫困面貌的热忱,竟然一手导致了月兰自杀的悲剧。


在这篇小说中,作者向读者展示了月兰善良美好的心灵,她孝敬婆婆,心疼丈夫,疼爱孩子,她艰难持家、任劳任怨。她曾经是一个优秀社员,爱社如家;但是由于执行错误的路线,农村经济状况一年不如一年,月兰家的生活也陷入了困境。那个柔顺善良、曾经无私奉献的月兰,现在却一意孤行,一再违反禁令放鸡下田。她的自杀是对左倾错误路线无声的控诉和谴责。月兰心地善良,并不因为“我”的作为而怨恨,当她看到“我”遗留在她家的那件灰上衣,临死前还主动帮“我”把衣服洗净了,叠好了,“肩上一个破洞也被补好了,针脚细密,补丁也很合色”。“我”为月兰的自杀所震撼和充满了自责。然而,韩少功并不以月兰的死来丑化“我”的行为,而由此引人发出了对生活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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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望茅草地》

《西望茅草地》也属于通常所谓的“反思文学”的范畴,写的是一个乌托邦破灭的故事。在“大跃进”运动中,昔日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上校张种田成为了一个农场的场长,他忠诚、热情、有干劲,拥有革命信念和献身精神,率领一批人决意要在三年内把一片荒凉的茅草地建成“共产主义的根据地”。然而,由于家长制的独裁作风,独断专行,一味蛮干,缺乏科学的管理,最终失败了,他苦心经营的农场因亏损被迫解散。张种田也推行禁欲主义,扼杀了养女小雨和小马的爱情,造成了小雨生活的悲剧。


然而,张种田却是一位品质高尚的理想主义者,是一位具有理想和气魄的失败的英雄,是革命现实主义叙事中经常出现的正面人物,他大公无私,具有对革命事业的忠诚和高度责任感,由他为“我”买鞋的情节,表现了他对于下属的关心和爱。韩少功写了一个具有立体感和具有复杂性格的人物。张种田的各种致命弱点使人惋叹和痛惜,他身上的理想主义精神和高贵品质又令人肃然起敬。


《月兰》,尤其是《西望茅草地》,韩少功对造成悲剧的人物并不是简单地更不是单纯道德化地予以批判和谴责,而着重写出了生活的复杂和人物的多面性,突破了当时流行的把生活和人物简单化的倾向。这正是《月兰》和《西望茅草地》较之一般“伤痕文学”作品深刻的地方。在这一早期创作中,韩少功多以知青的眼光来体察农民的境遇,反映农民在“文革”中的坎坷经历,作品体现了一种哀而不伤的美学风格。


“寻根”阶段


经历了 80 年代初“伤痕文学”的潮流之后,韩少功不满写作过分粘滞于现实政治层面,要求返回传统文化,去寻求文学永久的魅力。因此,在1982年至1985年初,韩少功提出了文学“寻根”的主张,并以自己的创作实践推动了“寻根文学”的潮流。从此进入到自己创作个性的形成期,题材风格较之前有明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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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

作品以一种魔幻现实主义的方式,讲述了发生在边远山区几乎与世隔绝又保留着上古遗风的鸡头寨的故事。小说以一个低能儿 “丙崽”为中心人物,写鸡头寨奇异的风俗和寨民们与正常世界的隔绝生活,描绘了他们与鸡尾寨的“打冤”及战败后遗弃老人和孩子举族迁徙的经过。在这个遥远不知所在的村寨——“鸡头寨”中,居民们自称是刑天后裔,从村寨风情习俗到村民们的日常生活,都呈现出一种蒙昧而充满神秘色彩的生存状态。而以魔幻、夸张和荒诞变形的手法刻画出的具有象征意义的主人公,也使得作品呈现出幽深奇峭、沉郁含蓄、恍惚迷离的写意特色。


丙崽,既象征村民愚昧而缺少理性的病态的精神症状,又象征了滞后凝固的民族文化。由“爸爸”、“×妈妈”两个符号建构的处世之道背后,潜伏着一种深刻的心态同构,那就是原始的精神状态和情操,或者说是残留和积淀在民族文化心理结构底层的集体意识和集体无意识。正是在丙崽身上存在的这种以不变应万变的固守的民族心理积淀阻碍着社会生产力向前发展并且构成了社会越来越缺乏活力的惰性基因。毫无疑问,对这种传统文化中落后、愚昧、蒙蔽的文化心理、文化习俗在社会发展的进程中是要极力否定并大力批判的。


通过主人公丙崽,韩少功揭示并批判了闭塞空间中愚昧、蛮荒、顽固不化的“集体无意识”,以及那种停滞不变、落后原始的病态思维。

鸡头寨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小社会”,它有自己的神话传说,有自己的文化历史,有自己的风俗习惯,处事规则,甚至形成了自己的一套语言模式。山寨的语言也与别处不同,例如把“说”说成“话”,把“父亲”称为“叔叔”,把“姐姐”称为“哥哥”。它形成了自己的一套“文化”。然而,这套文化中,理性的是十分贫乏的,充满了神秘而又愚昧、固化之感。鸡头寨人处处追寻祖先的遗风,遵循祖先的规矩,保守祖先的信仰,延续祖先遗留下的各种习俗。他们的生活几乎就是由那些古老的习俗组合起来的,其中又渗透着迷信的愚昧,使小说所描写的人生带有东方民族文化的神秘感和历史的幽深感。


大自然的深坑大岭阻隔了外界现代文明对山寨人的影响,使他们不管外面政权的交替、世纪的转换,依然生活在他们老祖先为他们创造的古老的文化习俗里。在这样一个完全闭塞、野蛮迷信的“化外之地”,所有村民都是荒蛮文化的畸形产物,丙崽畸形病态的思维是在鸡头寨这个特定文化环境中孕育而成的。从小“被寨子里的人逗来逗去,学着怎样做人”的这个 “野崽”是村民们的“得意之作”,是群体无意识的愚昧和野蛮的代代延续。


而鸡头寨养育而成的、作为小说主人公的丙崽则是一个长相极丑、思维混乱,永远只有背篓高,永远穿开档裤的长不大的“小老头”,同时又是饿不死、毒不死的“怪物”。这个畸形人生命的全部情感、全部态度就凝聚在他仅会的“爸爸”和“ X 妈妈”这两句他自己也搞不清含义的傻话上。在他的眼中,世界只是对立的两大块:凡是他认为好的,就尊之为“爸爸爸”;凡是他认为坏的,他就斥之为“X妈妈”。但他所有行为都并非源自正常的清醒的意识,而近似于与生倶有的生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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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化意旨上看,“《爸爸爸》凝聚了作者对湘西少数民族落后文化心理原因和中华民族一百多年来的历史命运以及阻碍社会发展的民族心理因素的思考。”


小说模糊了时代背景,象征超稳定的古中国文明,揭示中国文化在时空上的停滞,站在现代意识的角度,对民族文化形态表达了一种理性批判,探询了在这种文化形态下的生命本体意识,并力图从文化的角度找出造成现代中国人生存困境的埋在民族文化心理深层的劣根。从这个角度出发,《爸爸爸》的寻根意识与鲁迅揭示“国民劣根性”的启蒙思想是一脉相承的。它有意把远古意识、村民思想、生活方式呈现在读者面前,把沉淀在人性、国民愚昧都加以抨击和放大,明显地表现了对传统文化持否定批判的态度,同样也是为了能够“引起疗救的注意”。作品由此继承了“五四”以来启蒙主义和国民性批判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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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女女》

《女女女》与《爸爸爸》题旨相近,将写实与荒诞性巧妙结合,写了三个带有病态心理的女人——幺姑、珍姑和老黑。


主要人物幺姑,是个同丙崽一样的怪物,她在一次洗澡时中风,最后变成一条鱼人,成为世人的累赘而被珍姑杀死。作品对人物病态心理的刻画鞭辟入里,对湘西民俗村风、饮食衣着的描绘细腻入微,但同《爸爸爸》一样,这部作品意象驳杂、过于晦涩,给人一种艰涩、玄奥之感。


韩少功“寻根”时期的作品,无论是《归去来》里的黄治先、《爸爸爸》中的丙崽,还是《女女女》中的幺姑,都是精神病态的人。韩少功“寻根”寻找到的是一片压抑沉闷而又丑陋不堪的精神荒原。在韩少功的“寻根”小说中,大量使用丑陋、龌龊、令人恶心的意象,给传统的审美观念带来了挑战。同时,他这一阶段中表现出来的对于“民族之根”寻找与审视,也对同时期包括之后的文学创作带去了很大影响。


“后寻根”阶段


20世纪90年代以后,韩少功陆续发表出版了《马桥词典》、《暗示》、《山南水北》三部长篇作品及一系列思想随笔,尤其是长篇小说《马桥词典》和《暗示》标志着韩少功小说创作的又一个高峰和创作的第三个阶段。它们延续并深化着韩少功的“寻根”思想,并且以对形式的探索给人们带来了巨大的惊异和强大的冲击,无论是文学上还是思想上,都表现出相当的丰富性、深刻性和独创性,成为当代文学的一个重要标本和独特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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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桥词典》

这部作品以词条展开的叙事方式将小说的形式探索推向了极致,它糅合了语言学、社会学、文化人类学、思想随笔和经典小说等多种写作方式,是语言、文化、历史、人物的碎片,是一个后现代的文本,是非中心的,开放的,反宏大叙事的,颠覆和消解了传统以情节和人物为中心的传统小说。


小说以词典的形式,收集了马桥通行的 115个词条,每个词条或写人,或状物,或叙事,用生动、鲜活的民间语言,以词条串联起引人入胜的故事,以词典的形式构造了马桥的历史和文化,汇编成了一部乡土词典,营造了一个隐秘的马桥世界,展示了马桥人悲欢离合的故事。


首先,这种以词典形式结构小说的选择,打破了传统小说的结构,消解了主导性人物、主导性情节、主导性情绪,由完整的大叙事转向了破碎的、细微的小叙事。“正如这本书如同书名所暗示的,材料以字典的形式组织起来。读者既可以从词条中看到当地历史的变迁,也可以看到马桥人身上的传统烙印。有的条目是一些长段落,有的甚至长达几页,作者就将有关乡村及其居民的传说、逸事编制在里面。有的条目是一些简短语言学方面的思索。”


其次,语言被推到了小说的前台,成为韩少功主要关注的对象。“我把语言当作了我这部小说的主角,……每一个词条就是一扇门,一个入口,通向生活与历史,通向隐蔽在每一个词语后面的故事”。韩少功用方言构造了一个马桥世界,来与“普通话”的“一体化”相对抗。小说中,作者把语言作为特定文化的重要表征,运用考证、解释、鉴别了非公共化语言的马桥语言,与公共化语言的普通话之间的巨大差异。韩少功着重分析和突出了这种差异背后存在着的另一种文化生态,这种文化生态反映了马桥人独特的世界观和生存方式,它与现代文明共时,但顽强地保持着独特的生存形态。通过《马桥词典》,可以看出作者有意识地去寻绎那些被压抑的、“普通话”所无法涵盖的“方言”的复杂隐秘的含义,揭示“普通话”后面的语言、思维和生存方式与价值图景。


最后,就《马桥词典》那种由分立的词条构成的文体而言,它类似于古代笔记小说,不过是一些“掇拾旧闻”、“记述近事”的“丛残小语”;但因为在这些“丛残小语”之后,存在着马桥弓这个作者想象中的楚文化的整体历史空间,因而它又通过一种内在的逻辑性和事实上的关联,将这些“丛残小语”所描述的人事物在读者的阅读想象中整合成一个完整的艺术世界。从这个意义上说,《马桥词典》又是一种极具张力、极具开放性的现代小说文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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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示》

《暗示》在写作意图上与《马桥词典》有一定的继承性,寄寓着韩少功对文化的追怀、对历史的沉思以及对现实的密切关注。同《马桥词典》一样,《暗示》再一次引起了文坛重大的争议。


“《暗示》是一个没有重心的文本。《暗示》之中的一百多节没有形成一个叙事的整体结构。《暗示》摊开了生活的诸多片断。这些片断是零散的,独立的,它们分别是历史、记忆、分析性言论、小故事、想象、比较、考证、引经据典、人物速写,等等”,并由此构成了一个纷繁复杂的文本世界。小说中包含的老木、大川、小雁、大头、多多、鲁平、武妹子、易眼镜、吴达雄等众多人物的故事,每一节都能发展成为一个相对完整的短篇小说。


《暗示》这一长篇由一百多个小节组成,诸多小节的标题充满了学术性的思辨色彩,但基本山由一个叫做老木的人物把各种具象贯穿起来,因此看似碎片,但也浑然一体。就小说文体实验而言,相比较《马桥词典》,《暗示》的文体探索或许更引人注目。它集中虚构与写实于一体,跨小说和随笔两种体裁,故事穿插于理性思辨之中,大量的议论杂糅在叙事当中,小说分开来往往是精彩的思想随笔,是与当代思想、知识的交锋。


在“后寻根”的创作中,韩少功的创组在题材、文体以及对传统文化的态度方面又发生了变化。他仍然以现代的眼光审视着传统文化,但相比之下,态度比较宽容超然。从他的作品中可以体味到本土村俗文化里类似自然生命的群落所呈现出的质朴与原真的生命面貌,都有其存在的理由和合理性。远离城市文明的偏远乡村中的方言土语、风气习俗、畸人畸形在他看来有一种亲切感,是文化的活化石,其中蕴含着丰富的文化复符码,足以构成能与现代文明相抗衡的文化形态而继续存在。


结语

1985 年,韩少功发表了著名的《文学的根》一文。《文学的根》被看作“寻根派宣言”。“寻根文学”是新时期文学“向内转”的一个重要标志。韩少功的“寻根”小说的神秘化倾向和审丑现象,也是寻根作品的普遍特征之一。他对浪漫神秘的楚文化的追寻与拉美魔幻现实主义的影响正好契合,因此在小说艺术探索上,也有意识地使用西方现代主义的某些技巧,带来小说艺术层面上的新变。


在韩少功三十多年的创作历程中,尝试过传统现实主义叙事、现代主义形式实验、融入散文随笔等因素的跨文体写作等诸种形式和方法。他的《爸爸爸》和《马桥词典》等作品已经确立了文学经典的地位。


韩少功是真正的具有当代文学精神的文学家,他的小说不断地生产着关于当下的新的理解,而且不断地打开一个重新理解未来的通道。他是一位富于理性色彩的作家,他的写作深深地植根于当代思想潮流和深刻地介入了当代思想论争,也构成了对当代知识的批判和对当代文学的反思。


真题链接

1、 试论韩少功的长篇小说创作。(武汉大学2009)


2、 简析韩少功的《爸爸爸》的思想艺术特色。(武汉大学2010)


3、 以王蒙、韩少功、莫言的创作为例,论述新时期小说在促进和借鉴西方现代主义文学思潮方面的成就和不足。(南京师范大学1999)


4、 请结合中国现当代文学创作和批评实践,并以文中提到的四位作家(汪曾祺、韩少功、贾平凹、李杭育)其中一位为例,谈谈对这段文字(阿城《文化制约人类》)有关观点的看法,并作评价。(浙江大学2010)


5、 以王安忆的《小鲍庄》阿城的《棋王》韩少功的《爸爸爸》为例分析寻根小说的特征。(南开大学2010)


6、分析韩少功的《马桥词典》的内涵和艺术特点。(南开大学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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