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香的香啊，竟无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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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图 | 最好的阳光

家里的瑞香如期在新年将至的时候，开花了。

淡粉轻脂，清新素雅。

瑞香是常绿的灌木，以前没在家养过。这次养的是金边瑞香，盆栽也不大，像个小盆景。

瑞香的叶子有点像杜鹃，长卵形的，纸质，全缘，中脉特别明显，而且下凹。

金边瑞香是瑞香的一种变型，叶片边缘有淡淡的黄色，或宽或窄。

瑞香其实是我国的传统香花，芳香且常绿，长江以南的原产地更知名。

记得江西赣州的市花就是瑞香，很多年前去赣州是在夏季，那时候瑞香没在花期。因为瑞香开花是在冬春之交，正值群芳消歇，很难得。

在严寒的春节前盛开，又有浓郁的香气，四季常绿，古人认为这种植物有祥瑞之气，故赐名“瑞香”。

瑞香反过来念就是祥瑞，所以这也是它的花语。

李时珍曾记瑞香：“枝干婆娑，柔条浓叶，四时青茂。冬春之交，开花成簇。长三四分，如丁香状，有黄、白、紫三色。”

瑞香多花，头状花序顶生，也是四片，是很像丁香。

但它们的气息与味道完全不同。

南宋诗人王十朋为瑞香写了首诗：“真是花中瑞，本朝名始闻。江南一梦后，天下遇清芬。”

这首诗大抵能看出瑞香闻名于宋，以及关于它的那个江南一梦的传说。

北宋专门记录有趣琐事的小说《清异录》中写了一个故事：“庐山瑞香花，始缘一比丘，昼寝磐石上，梦中闻花香酷烈，及觉，求得之，因名睡香。四方奇之，谓为花中祥瑞，遂名瑞香。”

瑞香花气浓郁到“酷烈”两字，能把僧人从梦中熏醒，所以初初把它叫“睡香”。

其他花与它在一起，会被夺了香气，旧时瑞香也被人称为夺香花。

宋代文人称瑞香是“殊友”和“佳客”，苏东坡赞它 “骨香不自知，色浅意殊深”。

南宋诗人杨万里更把瑞香与梅和兰并称“寒香三友”， “雪里寒香得三友，溪边梅与雪边兰”。好美啊！

瑞香的确也喜欢凉爽阴凉，它的花香我觉得也是冷香。从这个意义上，忽然感觉和杨万里成了瑞香的知己。

我把金边瑞香放在桌边，写字的时候可以闻到香味。

瑞香花很小，气味却很足。忽然想到很多小花也如此，桂花、橙花、丁香…… 

那味道，竟不能形容，只觉得熟悉。不甜不腻，犀利凌冽，冷香团聚。

每闻一次，都如同清洁了关窍头脑，醒神舒缓，大概也是花的数量不多不少，刚刚好吧。

（金边瑞香，Daphne odora 'Aureomarginata'，瑞香科瑞香属常绿直立灌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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