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芜湖地区佛教居士养老模式分析

写在前面:微信版本又更新,看着自己付出非常多辛苦的劳动成果被淹没在杂乱的消息列表中,小编们表示好心碎。在这里真诚的邀请各位加上星标或置顶,具体操作很简单,只要三步:①点击本文左上角“常青藤会客室”——②右上角“. . .”——③选择置顶(安卓)或星标(苹果)。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信任和支持。


现有社区医疗门诊项目

寻找合作伙伴

请联系: 18016247306

电话微信微信同号

佛教居士养老模式分析

作者:未知


【摘 要】安徽省芜湖市是一个佛教文化氛围浓厚的地区,在此地佛教居士的养老模式主要有寺庙养老、自发组织养老、居家养老三种。本文通过对此三种养老模式的分析,旨在反映宗教在现代社会中呈现出的一些新功能――分担养老压力以及开展临终关怀。进而探讨切实可行的宗教参与社会养老的途径。 



芜湖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是一个五大宗教齐全的地区。因为距离佛教圣地九华山不到200公里,深受九华山地藏文化的影响,所以佛教信仰的氛围在芜湖比较浓厚。

与各地佛教信仰相同,芜湖的信众依然是中老年占绝大多数,呈现出明显的老年化趋势。

佛教居士的养老模式是本文的关注点,将信教徒的养老和临终关怀联系起来,通过养老模式的分析进一步揭示宗教对于社会养老的作用。 



一、芜湖市佛教居士的养老模式
传统的养老模式主要是依赖家庭,中国传统的“父母养小、子女养老”思想决定了子女应该在父母晚年对其进行经济上的支持、物质上的供给以及精神上的慰藉。但是事实上由于生活方式、家庭观念的改变,家庭规模的日益小型化和核心化,经济状况紧张等各种原因,越来越多的老年人得不到子女全日制的照顾;再加上80后独生子女一代背负着“421”家庭的重担,使得即将步入老年群体的80后父母面临着更加严峻的养老考验。 


目前,芜湖地区佛教居士养老可以分为3种模式:

一种是寺庙为居士提供养老

一种是居士自发寻求集体养老

一种是传统的居家养老。 


(一)寺庙为居士提供养老
寺庙为居士提供养老服务在芜湖尚处于一个尝试阶段,因为寺庙的场地和人手都有限制所以目前提供这种养老服务的寺庙并不多,据调查主要有三所:白马寺、隐净禅寺、蟠龙寺。
这些提供养老服务的寺庙都有一排厢房作为居士的养老场所,这些厢房都是闲置的旧屋,是僧人们之前的宿舍,因为寺庙扩建或者僧人人数减少等原因空置出来用于接纳居士。寺庙提供入住居士每日的膳食,为生活不能自理者提供生活上的帮助。一般由寺庙内的小和尚来做,但是也会有义工来帮忙。居住在庙里的老人依据自身经济条件每个月向寺庙缴纳伙食费和生活费,吃住等作息习惯与僧人一致,如非特殊情况无特别照顾之处。
在寺庙养老的居士多为独居或者患有慢性病的老人,性别分布上没有明显的差异,以农村地区、低收入的老年人为主。这些老人将寺庙作为自己的长期住所,其中绝大多数将寺庙视为自己人生旅程的最后一站。在被询问为什么选择来寺庙里养老,多数老人回答:“因为自身修佛,在这个清静的地方能得到更多的启示”,但是根据调查,大部分长期居住在寺庙的老人都是在家庭中不能得到照顾以及经济状况较差,选择寺庙养老主要是从实际的角度出发,找到一个经济的养老途径。 


(二)居士自发组织养老
居士自觉的发起养老的组织、筹建养老的场地在华东地区非常流行,特别是上海、宁波、温州这三个地区,居士自发形成的养老居士林已经非常成熟,不仅提供养老的服务,还形成了相关的产业链。受到这些地区的影响,芜湖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位于芜湖市市区东面的印染厂宿舍区就有一个居士自发集资建立的养老处,但是事逢拆迁,笔者只找到其中一位居住过的居士进行了访谈。经了解,芜湖市印染厂宿舍区的居士养老处始建于2003年,在一位久居上海的居士提议下由5名居士筹资设立,建立之初仅作为佛堂供居士们学佛、交流之用,来此诵经的也仅仅是厂区内的信徒,后来经口耳相传很多居士都知晓了此处,于是产区周边的信徒也慕名前往,至2006年已经有十几个居士固定来此礼佛,2006年年底第一次有居士搬入居住,后来佛堂逐渐改变成可以容纳住宿的场所,但是从2006年底到2009年初除了两位居士长期居住在此其他的居士多是短暂的居住,多是因为交流佛法,闲话家常。
除了印染厂这个居士自发建立的养老所,芜湖市区目前尚没有此类场所。鉴于芜湖市场所有限的实际,很多教徒会前往位于庐江净空法师家乡的居士林进行养老修行,此处的居士林规模比较大,有三栋楼。前往庐江佛教居士林修行的居士每月只需交纳100元的生活费即可,没有其他的费用。目前在庐江居住的居士大约有200多人,但是长期居住者较少,多为周边地区,如芜湖、巢湖、安庆、舒城等地前来短暂居住半个月、一个月不等。
从调查资料分析,自发组织养老的居士以城市居民为主,一般都有退休金作为稳定的收入,自觉组织养老是因为需要精神上的彼此慰藉,宗教信仰只是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共同的话题和生活方式,但是因为家庭的原因多数选择短期居住在居室养老处,也是因为家庭原因,子女都不愿意让老人在居士林久居,更不愿意将病重的老人送入居士养老处。基于传统养老模式的影响,产生了佛教居士的第三种养老模式。 


(三)居家养老
居家养老是芜湖市佛教居士最主要的养老方式,与其他居家养老的老人相比,佛教居士的生活显得更为清静,这些老年居士每天按时做早晚功课,遵从佛教的仪轨,自觉进行斋戒,一般是十日斋,每逢初一和十五都要去寺庙进行祭拜。部分居家养老的居士每年会在地藏王菩萨生日或者有其他重大法事活动日前往寺庙或者佛教居士林短期住宿,一般为二到三日。
选择居家养老主要是因为芜湖是一个汉族社会,遵从传统的孝义观念:子女认为赡养老人是责任,如果将老人送到养老院等机构会被视为不孝;同时老年人需要依靠子女照料和赡养的年纪已经大大推迟,他们在家庭生活中仍发挥非常重要的作用,最典型的就是照顾孙辈。 


鉴于多数居士临终时刻不是在寺庙里度过,所以临终诵经是芜湖佛教一个特色之处。在居士弥留之际,征得其家属同意后寺庙的僧人和居士会自发的在其床前诵读《地藏经》直到其去世。 


二、从居士养老分析佛教的社会作用
目前我们国家的养老机制并不完善,机构养老的场所只有敬老院、福利院、社会人员开办的老年公寓等,但总体说来这些机构服务人员的专业素养与技能缺乏,服务的内容比较单一,普遍存在对老年人的精神状态不够重视的问题,并且社会开办的养老机构多以营利为目的,老人的生活得不到保障。 佛教寺庙开办养老机构在中国已有先河,杭州灵隐寺早在1992年便办起了主要供养老年僧人的“安养堂”,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据国家宗教事务局初步统计,像灵隐寺这样办养老机构的佛教寺庙仅浙江、江苏、福建三省就已达22个。寺庙开办养老机构不仅为社会解决了压力,也规范了弘法的途径,佛教慈善组织已经迅速发展为我国民间组织中一支重要的力量,佛教慈善事业也日益成为我国现代社会发展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促进了社会的稳定与和谐发展。 


佛教提供养老在这样的环境下是一种可行的模式。

首先,佛教在世间践行的基本理念之一就是“慈悲”,秉着一切从善的角度出发做人、行事,因此寺庙开设的养老场所中无论是神职人员还是前来提供帮助的义工都能真心的对待老年人,解决了社会养老机构工作人员专业道德缺失的问题。

其次,寺庙的生活环境清静幽雅、作息规律,非常吻合老年人的生活习惯。

第三,选择寺庙养老的群体多是信仰佛教的信徒,因此在寺庙中生活,对他们来说不仅是找到了一个养老的场所,更是寻求到一个共同学佛的圣地,在这里他们能近距离的接触到佛法、接触到大师,这些对他们的老年生活都是一个极大的慰藉。

第四,寺庙养老的成本较低,每个月仅收取一些基本的费用,更适合接纳一些低收入群体。 


老年化社会面对的另外一个重要课题就是死亡教育,在中国“出生时笑、去世时哭”已经是千百年的传统,受传统文化的影响,中国人认为死亡是不祥和恐惧的象征,对死亡采取否认、蒙蔽的态度,在死亡面前人们往往存在害怕、畏惧、恐怖的心理,不能正视它,老年人更是如此。

加之老年群体往往健康状况不佳,各种疾病病情的发展大多需要经历一段较长的时间,这就致使大多数老年病人长期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在疾病与死亡之间徘徊。而现代社会核心家庭、“421”家庭越来越多,子女不仅要忙着工作还要照顾病床前的老人,往往力不从心。

同时,老年人出于对家庭的留恋,对子女的不放心,当面对死亡时他们的精神处于高度紧张之中。因此,从死亡教育转向临终关怀是现阶段发展的必须。然而,我国内地临终关怀事业起步也相对较晚,自1990年在天津医科大学建立了我国第一家临终关怀病房以来,经过20多年的发展,全国也仅有20多所医院建立了招收濒危病人的专用病房。这相对于人口基数庞大的中国,无疑是杯水车薪,远不能满足实际需求。
临终关怀不仅是为濒危病人提供细致的照料,更多的是从精神上对其抚慰,让他们摆脱死亡的阴影,以一种平和的心态接受死亡这件事情。所有宗教都对人死后的事情做出了交代,指明了他们灵魂的去处,这使得教徒在死亡之时往往带有强烈的宗教情结和信念。 


无疑,佛教在临终关怀上已经迈出了一步。佛经中关于临终关怀的论述有很多,最为直接并流传最广的当属唐代译出的《佛说无常经》之《临终方诀》。《临终方诀》的核心思想是帮助临终者建立或保持正念,透过适当的方法,对临终者的意念做清净的转化,帮助垂死者摆脱对死亡的恐惧,借临终之际尽可能帮助亡人实现生命的提升或彻底跳出生死轮回。佛教的信教徒深知佛教所建构出的时间世界,乃是一个不断流转的“无始之轮”,所有生命体在天道、阿修罗道、人道、畜生道、恶鬼道、地狱道这“六道”中不断流转、轮回转世。在此种轮回时间观的预设和建构下,现实中的死亡对佛教徒而言,便消解了它所固有的宿命意义,既然今生的死亡只是下一世的开始,那么通过这种对生命连续性的确认,死亡便转变为一种具有过渡性质的阈限状态。 


早期佛教临终关怀是通过教徒的自我修行觉悟到死亡的意义,从而面对死亡没有畏惧,这种生死观主要通过自身的修行。神职人员参与的更多是在教徒“中有”阶段(即从死后到再生的49天)的诵经超度,这种仪式具有两重功能:

首先,它能将逝者的鬼魂驱离;

其次,它将对逝者的灵魂予以赞美。

佛教徒深信,这个仪式能使逝者较为容易的由物质世界过渡到精神世界。


此外,也可以使得逝者的亲属免除对鬼魂以及自身死亡的恐惧。但是这两种临终关怀都存在着很大的局限性,

其一通过教徒的自身修行达到觉悟十分的困难,生活在俗世社会中的人们肯定会受到各种干扰,这些都影响了修习佛法的程度。

其二逝者死后的一系列仪式实际上都是进行展演,目的是让逝者的亲属得到内心上的安宁与平静,寄托他们的哀思。对于已经逝去的人实际上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但是居士集中养老这种模式能大大推进佛教临终关怀的发展程度,将自觉的修行化为集体的领悟,将死后的展演变成在世的关照。居士通过在寺庙中养老一是得到了生活上的照顾,二是得到了思想上的提升。通过长期在寺庙中的生活,佛法的领悟自然能提高到一个新的境界,同时在弥留之际就开展的诵经祈愿活动能够发掘临终者内心潜在的自我超越能力,帮助临终者培养一种积极向上的心态,引导临终者既心乐生佛国净土,平和的走向死亡。 


 

三、结束语
以寺庙为依托的养老模式固然是解决我国老年化社会问题的一剂良方,但是在实施的过程中如何在政策的范围内开展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首先,寺庙提供的养老场所由于生活习惯的要求,接纳的大部分老人都是佛教的信徒,那么会不会因为这个因素扩大佛教的信徒的数量。

其次,寺庙的资金主要是靠政府拨款和四方援助,收取低廉的费用必然会吸引大量的老年人前来,特别是农村地区的老年人,场地与经费有限与日益增多的人数之间不可避免的产生矛盾。

第三,如果依托居士自筹自建养老处所,无形中就设置了一个门槛,将无收入、低收入的群体排除在外,远不能产生规模效应。 


针对以上情况,笔者认为吸纳佛教事业参与社会养老问题非常必要,政府应当积极出面进行协调,建立一个政府主导、佛教主持的非盈利性养老机构。

政府划拨场地用于养老场所的建设,依托的寺庙负责日常事务的运作,通过招募义工、互帮互助的形式开展养老。

这个福利性养老机构的经费依靠居住者缴纳的费用、政府的专项拨款,更重要的是佛教慈善机构的常态捐赠,这样既可以使得佛教寺庙养老这一模式规范化,又使得正常运作有了保障,更将佛教普度众生的思想落实到了社会之中。

参考文献:
[1]肯内斯・克拉玛.宗教的死亡艺术.台北:东大图书公司,民国九十一年.
[2]陈雅雪,韩跃红.从临终关怀看死亡教育.昆明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6).
[3]富晓星,张有春.人类学视野中的临终关怀.社会科学,2007,(9).
[4]李海波.佛教的慈善事业和生命关怀.法音,2009,(8)
[5]李晋.佛教、医学与临终关怀实践――基于人类学的研究.社会科学,2007,(9).




相关阅读:(点击阅读)


END



公众号合作,交流,咨询

请联系以下电话微信同号

 18016247306

加不进的朋友可以微信:

lexstone

记得复制暗号:常青藤会客室
我们欢迎您和您的小伙伴的加入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