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十娘｜美国点滴：看奥巴玛夫妻画像及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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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译｜陈 茶

编辑｜渡十娘 

去年三月到首都华盛顿时，专门去了一趟美国国家肖像画廊（National Portrait Gallery）。这里收藏着美国历史上众多著名人物的肖像。如今画廊更是通过包括视觉艺术、表演艺术、演讲艺术以及电子艺术等各种先进的现代科技手段，再现美国各类名人的历史风貌。画廊还将永久收藏的将近1000件肖像作品，包括油画、雕塑、印刷品、素描、摄影等，组成不同规模的展览，不定时地在欧美地区以及日本等地巡回展出。
美国国家肖像画廊
国家肖像画廊的内庭

奥巴玛总统夫妇肖像

很不巧，我去的时候没有看到最好奇的那张肖像画廊的流量担当、奥巴玛夫妇 2018 年发布的官方肖像，因为当时这两幅画正在全美巡展。

奥巴玛夫妇肖像揭幕仪式

说它们是画廊的流量担当毫不夸张——奥巴玛夫妇的两幅画作于 2018年 入馆时，居然吸引了日均近八万观众，社交媒体上点击近亿人次，画廊外的街区车水马龙，天天绕出一圈圈的大队。按说在通常情况下，这样一件前总统肖像入馆的事情，是难以在政界和艺术界引起注意的。特别是近年肖像画廊接受委托创作的总统肖像都平淡无奇，以至在领导人离任后安放新肖像的传统几乎成了礼仪性的例行公事。
奥巴马夫妇的明星效应则大不相同。他俩不仅是进入该系列的第一对非裔美国总统夫妇。而且他们精心挑选的画家——创作奥巴马画像的克辛代·威利(Kehinde Wiley，上图左一)和创作米歇尔·奥巴马画像的埃米·谢拉尔德(Amy Sherald上图右一)都是70后后非裔美国人。
终于等到 2022年夏天，奥巴玛夫妇的肖像画巡展到了旧金山，在旧金山迪扬博物馆隆重展出。因为春天在华盛顿的错过，让我有了些心急，赶紧上网订票。没想到非常热门，要按规定时间发放限量票。

奥巴玛肖像2022年夏天巡展到旧金山迪扬博物馆

因为特展只有奥巴玛夫妇的两幅肖像，所以展厅很小。主角当然就是这两幅肖像。

画家与奥巴玛的工作照

肖像揭幕仪式上奥巴玛与画家拥抱

在约合2.1米的巨幅画像中，奥巴马身穿黑色正装和开领白衬衫，坐在一把有点像王位的椅子上。奥巴马与他的前任们通常在肖像中众人一面的表情不同，看上去紧张地坐着，身体前倾，眉头紧蹙，双肘支在膝盖上，双臂交叉，仿佛在认真倾听。他的脸上没有微笑，不像个老好人，看上去处于战斗状态中。这与他在办公室里经常露出的超然于周遭的哲思神态不一样。这幅肖像画的不同之处在于它凸显了他的个人特质。

威利将奥巴马嵌入一个充满植物的背景之中，我后来知道了，这其实是画家独特的画风，而不是专门为奥巴玛设计的。绿色植物上开出的花朵对坐在那里的主人公具有象征意义。非洲蓝百合代表肯尼亚，那是奥巴马父亲的出生地；茉莉花代表夏威夷，那是奥巴马本人的出生地；菊花是芝加哥的市花，奥巴马的政治生涯始于芝加哥，他也是在那里遇见他的妻子。

观看真迹的感受与看照片很不相同。很多细节让人惊喜。虽然当年我并没有投奥巴玛的票，而且随时间流逝，越来越倾向于同意对他他开始行低的政绩声誉的评定，但还是相当喜欢这套画作的。

米歇尔作为模特的工作照

谢拉尔德创作的米歇尔·奥巴马画像过分强调了华服元素，但也展现出了一种坚如磐石的冷静。相较而言，我还是更喜欢奥巴玛的肖像，层次感更丰富。虽然他笑称，如果他的白发画少些就更好了。

不能免俗地和肖像作品合影留念

之所以想起那次观展的经验，是因为刚刚在迪扬博物馆偶遇了创作奥巴马画像的克辛代·威利(Kehinde Wiley)正在进行时中的展览——

虽然觉得艺术家的画风眼熟，开始时并没有意识到他正是画奥巴玛肖像的那位。

画家这个名为“沉默的考古学”的个展，视觉效果相当震撼。按当今时局，稍有社会常识的人，都会意识到艺术家的表现的诉求是什么。最特别的是，他的作品里的人物几乎全是趟倒的，很多还表情非常痛苦。

我这才确认，写实功力无可挑剔 的 Kehinde Wiley ，在被奥巴玛钦点之前，就已经是商业上非常成功的艺术家，艺术拍卖场上的宠儿。

Kehinde Wiley （右）是艺术场的当红炸子鸡

看到上面这巨幅躺倒非裔男子身上的 LV Logo, 第一反应是奥巴玛以前批评过的有些非裔太过追求名牌，大金表大金链，可转眼就看到画下标注的，此画为 LV集团收藏，感觉有些微妙起来。

出到门口，仔细看了展览的导读，确实听到了 “Black Lives Matter" 的长长回音。我忽然又想，我见他画过的，好像只有奥巴玛是坐着的。

在花丛中端坐的奥巴玛
另一条相关的话题，是按白宫传统，现任总统拜登主去年秋天主持了白宫官方奥巴玛夫妇肖像的揭幕式。大家看到的，是中规中矩的奥巴玛夫妇。他们将以这样的形象永久地留在白宫。而广大民众，当然是觉得国家肖像画廊的那两幅奥巴玛夫妇更有人间烟火味。





白宫官方版奥巴玛夫妇肖像画

而且，为白宫版奥巴玛肖像作画的，是一对年长的艺术家，他们一看，果然就是画这路官方风情作品的画家——，画中的奥巴玛，是面带微笑站立着的。

奥巴玛白宫肖像作者 Robert McCurdy（右），是70岁的宾州著名肖像大家。他以为名人画“像”的油画肖像出名。

Sharon Sprung （左）是纽约的女画家。时年69岁的她，是中规中矩的画家。被选为米歇尔的白宫肖像画作者。从风格而言，与国家肖像馆那幅米歇尔像，倒没有本质的不同。只是那松脱的裙肩带，是一点点的叛逆？跟她发色的出挑，倒有所呼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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