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90秒+15】“曲通”与“直通”
孙教授 陪你学《周易》第 877天
I 五四运动提倡“德先生（Democracy）”和“赛先生（Science）”，现代新儒家虽被视为文化保守主义派别，但对这两位先生也是念兹在兹的。比如作为熊十力的弟子的牟宗三，其哲学可以说很大程度上就是围绕着“老内圣”开出“新外王”而展开的。
II 这是什么意思呢？因为在牟宗三看来，儒家主张德性优先是没有问题的，按照康德哲学的概念来说，就是实践理性高于理论理性，这没有问题。但问题是，过去按照《大学》的那套说辞，“内圣”完全可以直接开出“外王”来，而如今在现代环境下，“内圣”无论如何是开不出科学和民主来的。那该怎么办呢？
III 正是为此， 牟宗三提出了他的著名的“良知坎陷”说。德性优先并没有错，依然要坚持，即“内圣”没有变，可谓之“老内圣”，但此“内圣”要主动“坎陷”自己，“先曲一下”，如此它就能与科学和民主相通了。牟宗三说：“外王是由内圣通出去，这不错，但通有直通和曲通。直通是过去的讲法，曲通是我们现在关联着科学与民主的讲法。”（牟宗三《政道与治道》P48，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10月版）
IV 牟宗三讲的“坎陷”一词，源自《周易•说卦传》；而他的这个“曲通”之说，则来自《周易•系辞传》。《系辞传》在谈到“《易》与天地准”时曾说：“范围天地之化而不过，曲成万物而不遗。”你看，连“与天地准”的《易》，都要“曲”一下来成就“万物”，那我们这些俗人，通过“先曲一下”来成就科学与民主，最终证成“圆善”，又为何不可呢？
推荐链接：
【周易90秒×2】“管它什么凶爻吉爻”——读《高堡奇人》（4）
【周易90秒+80】 “奇中之奇，宝中之宝”——宋刻单疏本《周易正义》
【周易90秒+8】什么是“自家水”？——谈曾国藩所谓“巽乎水而上水，颇悟养生家言”
孫福萬（字抱一）：
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
中国周易学会常务理事
中国实学研究会常务理事
国家开放大学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论语易解》作者
（长按二维码，关注玩易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