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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灵知己吴一峰: 他用66年,绘出巴蜀山水真绝色

谢礼恒 艺术野疯狂 2019-04-15

艺术野子

艺术野史


谁能解开命运的锁,

谁能不顾岁月洪流,

在生命的浪涛中起落,

该珍惜还是该淡薄?

本次“羡君来结万山缘——吴一峰艺术文献展”以书画艺术展示方式,展出作品140件(套),分为游艺海上、大走西南、两江胜概、故乡情怀四个单元,汇集了吴一峰先生各个时期的艺术精品,还原了这位二十世纪重要书画大家的艺术人生。描绘嘉陵江、岷江全流域风光的《岷江胜概》《嘉陵山色》是吴一峰先生的代表作,亦是二十世纪美术史的重要作品。两卷山水巨制在展览中全卷展示,是此次展览的最大看点。展品中吴一峰先生与黄宾虹、陆俨少等画坛师友间的往来信札、题辞真迹,是上世纪美术史的珍贵文献,亦是本次展览的一大亮点。展览将持续至3月4日结束。

成都博物馆馆长李明斌致辞


“羡君来结万山缘——吴一峰艺术文献展”展览现场

"吴一峰是一个被误会了的人,这基本上算是一个定论。为何?他跟黄宾虹、刘海粟都亲近得很,与上海众多名家的交际来往真是让人感慨万千。如不是因为爱情来到四川,那么在上海他肯定是非常了不得的一个人物。四川这个地方总归是偏僻了些,误了多少人,今天也有点这个味儿。不过细想来,吴一峰还是幸运,四川的名山胜水他在江南是看不到的,可他终是被委屈了的人。前阵遇见吴一峰生前同事宋智明老师,两人一个办公室挨着坐了好些年。他说吴一峰最困难、最倒霉时仍坚持画画,尽管那时大家都有自己不幸的一面。"

“羡君来结万山缘——吴一峰艺术文献展”展览现场

我是在2月6日“羡君来结万山缘——吴一峰艺术文献展”的学术座谈会上听到著名美术评论家林木教授说这番话的。我深受触动。去年11月15日“峰高千寻 客行万里——吴一峰艺术文献展”在北京画院美术馆热展,我去了现场,写了三篇长文,把那次展览的前前后后做了一个梳理,最终的想法,还是想咱们四川能有心思和机会建一座吴一峰纪念馆。我记得吴一峰弟子刘欣先生在北京展的总结上说了一句,展览的影响力超过之前2007年北京、杭州、平湖、成都四地巡展,新媒体功不可没。本次展览开幕式后的学术座谈会上,学者、嘉宾的精彩发言,为我们欣赏、解读吴一峰的山水画艺术提供了不同的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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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画院院长王明明谈吴一峰: 从传统深处走来,融汇贯通,最后落到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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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峰高千寻 客行万里”想到的: 我们期待,四川也能有一座吴一峰艺术馆

- - 《灵山一桧坊》 鸡足山.1946


林木教授的话很受用:

20世纪科学之风向各界弥漫,有利有弊,有褒有贬,正面因素不可忽视。而科学对美术的影响也有很多表现,其中一个极为重要的表现就是写生——这也是20世纪美术史上存在的重要现象。

今年3月《美术》将发表一篇我的万字长文《美术革命100年》。文章提到“美术革命”实际上有四个方面,其中一个方面就是科学。如果去看20世纪上半叶的美术展,29年的、37年的全国美展,乃至在重庆的一些展览,国画领域古意盎然,写生在当时确实就是一股新风。刘海粟当时组织写生团,林风眠在他的学校里养各种动物,他也写生,徐悲鸿也写生,那时候凡是先进艺术家都写生。在写生领域里,最著名的可以数上一些人:李可染、张仃等,50年代初的“写生风潮”是整个20世纪最突出的一次。但吴一峰是一辈子都在写生——纪游式写生,这在他整个画家生涯里有突出的典型意义。纪游式写生在古代是一个传统,20世纪美术史上对此几乎没什么记载,而吴一峰是这个方面的典型人物代表人物。但吴一峰在这个写生领域中,没有受到特别的关注,或许与他在西南一隅受到的遮蔽有关系。

- - 《青羊宫灯会》 成都.1962

吴一峰对西南地区,尤其是四川地区和成都,其纪游式写生,其实是非常详尽,非常真实的。今天的我们对当时老成都的城墙、川大、华西,诸多旧成都不太熟悉,可看吴一峰的画,他把老成都表现得很真实很清楚,这是非常厉害的。就是在20世纪的写生大潮里边,他也是写生画家里最突出的人物,是纪游式写生中最突出的画家,当然应该载入史册。

比较有趣的是,吴一峰毕竟是从古典画法走过来的人,他是从古代向写生和写实的现代画风过渡的一个非常典型的人物。他的画法中还存有一些古意盎然的东西。他用古典画法、古典笔墨、古典结构、古典丘壑去表现现代山水。尤其是嘉陵江长卷里边,有火车、飞机、现代建筑,也有很多古代元素。由古代走向现代的时候,如果要找如此丰富、生动的表现,吴一峰也应该算是代表型人物。细细去看,他的很多作品真是让人百感交集,感慨万端。又回到那句话:“吴一峰是一个被历史委屈了的人,如果我们对他进行重新研究,还其在历史上的应有地位,那么吴一峰将呈现出至今还没有呈现出来的光彩。

- - 《火车在剑门山脉中通过》1955

► 刘墨先生在吴一峰北京画院艺术文献展时的发言令人印象深刻。这次他在发言中提到:

有时候到了北京或南京,提起吴一峰,竟然有人说不知道,没听过或者说不知道他画的什么。我觉得这不是吴一峰的悲哀,实际上是不知道的人的悲哀,对他来讲是一个巨大遗憾。为什么会这样?从思想史的角度能够稍微做一点解释,我们太习惯用激进、保守或革命这两三条线来衡量近百年的社会现象和文化现象。

余英时先生1988年在香港中文大学有过一次著名演讲一一《中国近代思想史上的激进与保守》,刚好30年过去了。余先生认为近百年中国一直在变,那个变找不到固定的东西。正因为如此也就没标准、没价值。不管你是保守,是激进,是革命,很难达成共识。现在再回过头来看美术史也是如此,林木先生著作很多,尤其是写《20世纪中国绘画史》。其实美术史也变成了一个社会思潮史,好像是进步的,是革命的,是创新的或者是反动的,习惯从社会分析的角度来对待一个画家,而不是对他的作品做出评论。所以美术史它更像一个社会思潮史,起伏不定。从这点上看,20世纪里一直被我们所忽视或是被强调的画家,比如金北楼、像陈少梅、刘奎龄、溥心畬,当然也包括岑学恭先生。像陈之佛、吴湖帆,这些人不能说是激进,更不能说是保守,他们也在寻求变,但他们基本上是被整体忽略掉了。而这个整体忽略不是我们忽略了他,而是标准和价值观出了问题。当我们真正能够把画家、把作品当成一把尺,而不是美术史家或者思想史家的观念和概念之尺,用这个尺来衡量我们的时代,衡量我们的观念,衡量我们的对与错、是与非、得与失,才会回到一个真正的画家史、作品史。

- - 《清碧溪》 大理.1946

- - 《剑门细雨》 1962

吴一峰先生显然是一个天才、早熟的画家,在很多方面,尤体现在书法上的才华。比如展厅里边有一件他临的《书谱》形神俱肖,在整个二十世纪书坛上也几乎找不出有谁能临到那个样子。他也临董其昌,临得之好。我看展时一直思考该如何评价吴一峰,答案似乎在我十七年前写过的一本书里,叫《国画门诊室》,是专门批评画师的,从吴昌硕一路批到吴冠中。但后来有心人提醒,如仅仅用文人画的标准看20世纪的中国绘画是不是有点太狭隘了。没错,观点确实比较狭隘,但也不失它的有效性。吴一峰先生大概也是这么看,工笔和写意之间,他更偏向于工,在虚和实之间他偏向于实,在形和意之间,他更偏向于形,在墨和色之间更偏向于色,如果简单概括,就是他的工,他的实,他的形,他的色,都体现得非常完美。说到这,想起王国维《人间词话》里面有这样一句话,“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入得很深,生动活泼、生机饱满。也就是说一直就要强调入乎其内,而对出乎其外强调得并不高。中国美学的本质,或者中国文化、中国艺术、中国诗歌最后最高的境界当然要入乎其内,可最了不起的还是能够“出乎其外”的高致。吴一峰先生一生用他的画笔来写生,不停地去画,他的成就可能也是在这个方面。

吴一峰艺术文献展

展览地点:成都博物馆负一楼2号临展厅

展览时间:2018.2.6-3.4


一、指导单位:四川省文化厅、四川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

二、主办单位:四川省艺术研究院、四川文化创意产业研究院、浙江省平湖市人民政府、成都市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成都市文物局)

三、承办单位:成都博物馆、吴一峰艺术研究会

四、协办单位:四川省文化馆、平湖市博物馆、平湖市吴一峰艺术馆、四川浙商美术馆

文:谢礼恒  美编: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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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人民出版社与四川浙商美术馆联合推出的《何不怜取眼前人》,2018年4月即将推出。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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