疁城仙工•明清嘉定竹刻特展|一场美到无边的江南烟雨

10月1日，由嘉定博物馆主办、嘉定区收藏协会协办的 “疁城仙工——明清嘉定竹刻特展”在嘉定博物馆隆重开幕。通过展示镂雕、圆雕、浮雕、浅刻等嘉定竹刻特有的艺术手法，以百余件明清嘉定竹刻精品，一展江南文人意趣，呈现匠作之美。

疁城仙工·明清嘉定竹刻特展 图录

疁城仙工——明清嘉定竹刻特展

西泠印社出版社

得益于竹刻藏家的鼎力支持， 120余件竹刻艺术珍品齐聚一堂，使得公众能够再度近距离欣赏这些明清文人士大夫的斋中清玩、箧内珍藏，透过嘉定竹刻这一浸润着江南文人独特审美的表现形式，感受自然造化之美，精益求精之技。并出版同名展览图册《疁城仙工——明清嘉定竹刻特展》。

“疁城仙工——明清嘉定竹刻特展”策展人赵胜土

01

Q:作为本次展览的策展人，初衷是什么？

答：嘉定竹刻作为中国工艺美术的一个重要的品种，我们对它的了解和研究还远远不够。我们希望通过这样一个展览，向观众去呈现更多的精品嘉定竹刻，去领略嘉定竹刻真正的魅力。

02

Q:这次嘉定竹刻特展的规模？

答：本次嘉定竹刻特展是迄今为止嘉定历史上乃至世界范围内规模最大、展品等级最高的一次嘉定竹刻展。它有126件精品嘉定竹刻，其中有大量嘉定竹刻中的典型代表——做工极致的圆雕作品。

03

Q:这些嘉定竹刻作品是如何征集的？

答：这次特展前后筹备近两年，整个过程是非常艰辛。拜访了很多中国台湾、中国香港、加拿大等世界各地的收藏家们，逢到有大型拍卖会的场合，也都会去学习交流。另外，通过网络平台也认识了很多藏家，通过交流，征询他们是否愿意把自己的珍藏的嘉定竹刻藏品带回它的故乡，给所有喜欢嘉定竹刻的爱好者一起来欣赏，整个筹备过程中得到了大量藏家的支持，本次特展才得以完美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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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这次展览展品有哪些精品？

答：对我来说126件藏品件件都是精品，它们都是我从近500件的藏品当中精心挑选的。从欣赏嘉定竹刻的角度来说，本次特展全部是嘉定竹刻中的精品，当然它还是有精品当中的精品。例如放在独立柜的一些圆雕作品，就是值得大家慢慢欣赏的。

05

Q: 作为普通游客，我们应该怎样去欣赏这些竹刻作品？

答：对普通的观众来说，竹子本身这个材质是非常廉价的，但是，当一截普通的竹子有了我们嘉定明清时代文人的参与，通过他们极其细致的雕琢，去在竹子上寄托了他们的文化追求，去展示一个时代的精神文化风貌，它就有了非常珍贵的价值。让我们今天能够通过这些竹刻作品，去感受体会历史上这些嘉定文人的情操。

06

Q:请您对我们的观众朋友以及文化爱好者说些什么吧！

答：“本次疁城仙工——明清嘉定竹刻特展的作品件件精品，我们非常欢迎每一位文化爱好者前来观展欣赏，来领略嘉定竹刻的风采。”

练川独诣 朱沈法脉—嘉定竹刻美学巡礼

文丨上海博物馆研究馆员 施远

丨竹雕 刘阮入天台图笔筒 明

明代正德、嘉靖年间，嘉定人朱鹤利用竹根雕制文房用具，中国的文人竹刻正式登场，嘉定派从此诞生。嘉定竹刻是中国竹刻艺术的代表，有着卓越的艺术成就、系统的工艺体系和完整而清晰的传承脉络。从明代正德、嘉靖年间的朱鹤开始到今天的四百余年间，嘉定竹刻名家辈出，精品迭现，不仅是竹刻史上最大的流派，也成为我国雕刻工艺史上规模最大、递延时间最长日．至今仍在传承的流派。明末清初，嘉定竹刻已成为专门艺术，无论雕刻技艺、竹材加工工艺，还是艺术风格和社会对之的认识度，都已发展成熟。对此，《竹人录》自豪地宣称：“此非嘉定人不能传其法。”晚明文人张岱在其所撰的《夜航船》中，将竹雕器列入“宝玩部”，其珍重可见一斑。

丨三松 竹雕 高士听泉烹茶图笔筒 明

朱鹤、朱缨、朱稚徵祖孙三代与稍后的侯崤曾、秦一爵、沈大生，以及清初的沈兼、沈尔望诸家，是一脉相承的嘉定竹人。其中朱、沈二氏合称“朱沈”，有着杰出的艺术成就与重要的历史地位。朱氏三代都能诗、善书、工篆，受过很好的教育，是当时的名士，被称作“高人”“幽人”“逸十”“隐君”。竹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本就有着象征君子的不凡意义，艺术家的品格和他所用材料的文化内涵无间契合，这一特点为嘉定竹刻所独有。嘉定竹刻作为雅玩雕刻的一大流派，在这样一个有着良好文艺素质和道德修养的雕镂世家中孕育而成，起手之初便具有了不俗的品位、独特的形式和完善的技巧。

丨竹雕 高士觅句图笔筒 明

自南宋嘉定十年(1217)建县，直至清雍正三年( 1725)划入太仓直隶州，数百年间，嘉定长期归属苏州管辖，其地域文化无疑属于广义的吴门文化之一部。然而又有其自身显著的特点。对此，清初诗坛宗师王士祯曾有过精辟的总结：“嘉定，吴之一隅也，其风俗独为近古，其人率崇尚经术，耻为浮薄，有先民之遗。”（《嘉定四先生集序》）这种古朴厚重的学风，反映在文化创造的各个领域，使得嘉定的文学艺术与精致、纤巧、尖新、秀丽的吴门本色拉开了距离。具体到工艺美术领域，这种差异体现得更加清晰。尽管同在崇文尚雅的大纛之下，嘉定竹刻却能“楚调自歌，不谬风雅”，追求古健雄深之境，与苏州工艺美术柔润秀雅的典型风貌大异其趣。《竹人录》所收一首称誉朱氏竹刻的古诗“筋竹拳根须，魁垒比茯苓。斫削水苍玉，镂鉥皆象形”，颇能道出嘉定竹刻初创时期古朴厚重的面目。

丨三松 竹根雕 骑鹿寿星摆件 明

朱氏三代均精于绘事，名人《佩文斋书画谱》。他们将绘画的构图技巧、造型语汇和意境营造引入工艺雕刻，从而摆脱了民间雕刻传统的图案装饰风格和民俗情调，提升了竹刻的文化层次和审美境界，开创了竹刻艺术的新风貌。从具体的手法来看，山石、树木、云水多取院体、浙派一路苍劲的画风，人物则是院体与仇派写实的样式，具有很强的造型能力。竹子并非珍稀名贵的雕刻材料，竹刻却能在审美格调和艺术成就两个方面居于各种贵重材料的特种雕刻工艺之上，成为中国雅玩雕刻艺术的当然代表，这不能不说肇基于嘉定三朱的风度和学养。百年之后，万几之暇的乾隆皇帝在赏玩朱氏竹刻作品时，亦发出“高技固应托高士”的赞叹。

丨竹根雕 东方朔坐像 清

与三朱并称的沈氏却展现了另外一种君子之风。在中国古代有“不为良相，便为良医”之说，悬壶济世是知识分子实现经世济民理想的现实途径之一。沈氏世以行医为业，沈大生入清后以遗民白命，行医之余，寄情文艺，其诗“洒脱不凡”，画称“明季逸品”。又与其兄沈汉川并从朱稚徵学习竹刻，深得朱氏真传。大生之侄、汉川之子沈兼，不唯医术远迈前辈，“所镌印章直逼秦汉，论琴并得神解”，竹刻亦简老苍秀，“尽得稚徵刀法”，有出蓝之誉，非俗工所能仿佛。

丨竹根雕 佛手摆件 清

明末清初，朱沈相承的嘉定竹刻，其雕刻手法与器物品种逐渐成熟和完备，并得到广泛的传播。器型有笔筒、臂搁、书尺、镇纸、诗筒、香筒、盒、盂、罂、簪、杖、冠等，以及仙佛造像与各色像生玩件；工艺以圆雕、高浮雕、透雕成就最高，浅浮雕、阴刻也得到一定程度的发展。与吴中、金陵竹器以纤轻见誉相异，嘉定竹刻独以“深刻”著称。此所谓“深刻”，是指圆雕、深浮雕、透雕这种下刀深峻、刻画深入、层次丰富的雕刻形式，乃与阴刻、隐起阳文、陷地浅刻这类凸起凹下幅度都不大的“浅刻”相对而言。

丨竹根雕 八仙祝寿山子 清

前人形容嘉定竹刻的特点是“洼隆浅深可五六层，漏沉其次也”，今天我们所能看到的朱沈一脉竹刻作品，无不以镂剔深峻和构图饱满见长。题材具有强烈的文人格调，多为空山高士、美人香草之属，花鸟、蟾蜍或蟹之类写生、像生作品则追求奇趣，绝少后世吉祥福寿类趋时应景之作。可以说，朱沈在风格、样式、技法、趣味等多个方面，确立了嘉定派竹刻的法脉，自晚明开派直到清代嘉庆、道光年间，始终为嘉定竹人所力行。

丨周颢 竹雕秋菘图诗文笔筒

清初，随着康熙年间国家政治局势的稳定和江南经济的恢复，嘉定竹刻蓬勃发展，已不再局限于文人学士的书斋雅玩，其受众群体急剧扩张。康熙十二年( 1673)刊行的《嘉定县志》已将“雕刻竹刻”列为物产中一项且能“与古铜、宋磁诸器并重，亦以人贡内府”（《履园丛话》）。康熙十七年(1678)江宁织造曾玺贡奉宫廷的进物单中，即有镇纸、臂搁、笔筒、香盒、匙箸瓶等竹制文具和香具，其种类之丰富与进御用品质量要求之高，显非嘉定竹刻不办。

丨吴之璠 竹雕松溪浴马图笔筒 清

清代前期的吴之璠、封锡禄分别在竹筒雕刻与竹根雕刻上，将嘉定竹刻的传统样式推进到历史的高峰。他们的作品为社会各阶层所欣赏，其风格样式广为流传，摹刻者众。清代康熙、雍正、乾隆三朝是嘉定竹刻的全盛时期，工艺技巧和雕刻形式都有全新的发展和突破，一时名家辈山。不仅为江南诸雕之冠冕，进而影响到宫廷审美趣味，推动了清宫雕刻工艺中文雅作风的形成。

丨竹雕 祥云九龙图 笔筒 清

王鸣韶在《嘉定三艺人传》中指出：“（嘉定）竹刻有二家：以竹筒（即竹茎）刻人物、山水若笔筒、酒杯、香筒诸器者，是就竹之围圆而成，俨然名画也；一以老竹根（即竹之地下茎）就其高卑、曲折、浅深之宜，刻为人物、山水、果菰、花卉，名为阳文。”朱沈相承之际，两家分野并不清晰，此后随着技法的完善和竹刻艺术体系的成熟，各擅其技成为普遍的情况。虽有一专多能之通才，而看家手段必然非彼即此，鲜有平分秋色者。按竹根为圆雕，竹筒为浮雕、透雕和阴刻，在技法和艺术趣味上有着很大的差异。程式化是某一艺术部门高度成熟后必然发生的后果，系统化乃至凝固化亦是手工艺传承体系成熟的标志。从嘉定竹刻的角度来看，意味着此时竹筒和竹根二家的分流已成为趋势。吴、封二家，一工竹筒雕刻，一专竹根雕刻，分别将三朱以来所形成的竹刻两部门推向了技法全面成熟的历史高峰。

丨邓渭 竹雕赤壁夜游图笔筒 清

嘉定竹刻的风格，一向推崇简老朴茂和平淡天真，这是朱沈相承的遗风。即如沈大生之精工、吴之璠之巧制与封锡禄之神技，也是“纯以韵胜”，追求自然雍雅之境地，而绝无雕缋满眼、一派槎牙的繁缛之习。活跃于康熙后期至雍正年间的竹人顾珏却一反常态，崇尚繁琐和精细，作品“刻露精深，细人毫发，一器必经二载而成”，“玲珑太过，又极纤细”。就技巧、题材、趣味而言，顾珏对三朱以来确立的嘉定竹刻高雅古朴之风进行了颠覆，反其道而行不失为创新的门路。

丨王梅邻 竹雕 秋声赋读书图笔筒

对此，《竹人录》给出了“不袭前人窠臼而能自立门户”的中肯评价。另一位以作品精细著名的竹刻家是雍正年问或乾隆初年流寓嘉定的福建人邓孚嘉（用吉），他与其弟邓士杰、子邓渭并以刻竹名。作品以折枝花最为工妙，  “其法直起直落”，造型上“枝干比附而成，重花叠叶，薄似轻云而映带回环”，其风格“秀媚精雅”。这种折枝花是竹根雕刻的一个品种，作品有精致纤巧、玲珑剔透的效果，与典型的嘉定竹根雕在风貌上有着很大差异。邓孚嘉将这种在其他雕刻门类中得到发展的立体镂雕工艺引入竹刻，颇具新意，但其弟、子皆未传其法，而是继承了嘉定传统风格，仅稍后之马国珍和张步清有所取法。

丨竹根雕 荷蟹杯 清

顾珏和邓孚嘉这两位以作品精细而闻的竹人相踵出现，正是清盛期整个工艺美术精巧繁缛之风在竹刻领域的表现。然而基于深厚的文化底蕴和艺术传统，这一趋向并未占领嘉定竹刻的高端创作，古雅、清新、洗练依然是嘉定竹刻所追求的最高境界，满足文化人风雅情怀的隽永之作依然受到鉴赏界最高的评价。

丨邓渭 竹刻兰花诗文臂搁

清初的沈兼追求用刻刀表现文人书画的神韵，成为嘉定竹刻的又一发展方向，其法以阴文为主而不废雕琢。其后，身历康熙、雍正、乾隆三朝的综合型文人艺术家周颢开创了“合南北宗为一体”“用刀如用笔”的全新竹刻作风，极为士林推重，影响深远。周颢之后，嘉定竹人将此种阴刻风格与原有的浮雕传统相结合，形成被称为“阴阳文合刻”的新样式，流行于清代中期。

丨竹如意 清

乾隆后期，受周颢“以画法刻竹”作品样式的影响，嘉定竹刻在吸收书画艺术养分的方式上偏重于形式化的处理，出现一些新的面貌。除周笠、严煜、吴嵩山、杜书绅、徐枢等直接师承于周颢外，王圮、王梅邻、马国珍、时氏诸彦以及传世许多风格相近而佚名的竹人，如“松溪”“少谷”“少溪”“彭年”“廉田”“筱谷”“黄叶村农”“浣花庵主”等皆受其影响。阴刻与浅浮雕成为主流，竹器刻字为饰的风气再度兴起。与明末清初不同，此时流行整饬的小楷，以邓渭、王梅邻最为著名。清代中期的蔡时敏、庄绶纶诸家，在嘉定竹刻的主流风格已经改变的情况下，依然致力于竹根圆雕、透雕等“古法”，成为那个时代不多的成功之例。

丨竹根雕 金蟾摆件 清

自乾隆中叶直至道光年间，嘉定竹刻界虽未出现如沈、吴、封、周那样卓越的大家，整体水平与清前期亦不可同日而语，但地方上刻竹已经蔚然成风，不论出身，凡爱此道者皆托兴以奏刀。嘉定竹刻世家中，不仅有相传三代或四代的朱氏、封氏和王氏，更有七代相传的时氏。因此无论从竹人数量还是风格种类上来说，都是非常可观的，其中不乏可圈可点者。这一时期以守成为主，也有一些小的创造，不过总体来说，运用已经非常成熟的传统技法来沿袭、模仿以往名家典型风格的创作模式，成为绝大多数竹人的选择。

丨竹雕 松鹤图诗稿 清

至此，我们可以发现整个嘉定竹刻艺术皆筑基于朱沈相承的三朱法脉之上。即使发展到清代中叶，嘉定竹刻仍具如下特点：

一、根茎并作。根雕随材形而设境，造型写实，多具巧思；茎雕（竹筒雕刻）构图丰满圜结，诸法兼施，宛然如画。这一点与嘉定以外地区的文玩竹刻以茎雕为主截然不同，故而制品种类丰富且技法多样。

丨竹根雕 伏虎罗汉摆件 清

二、深雕为主。虽然嘉定竹刻中的阴文一派始终存在，且出现沈兼、周颢这样的宗匠，但就全体来看，仍以深雕为多且精。所谓“吴郡、金陵多巧工，此非嘉定人不能传其法”，正是就嘉定竹刻具深雕之特色而言。而“濮派浅率，不耐寻味，远不如朱，是编（指《竹人录》）非吾邑人概不录”的表白，更加表明嘉定派以朱氏所传深雕工艺为正法。

丨竹雕 老子出关图香筒 清

三、取径金石书画。嘉定竹刻是在民问竹木雕的工艺基础上发展而来的。三朱之前，江南的竹木雕工艺要么是图案性很强的装饰风格，要么是“像生”一路写实手法。小松、三松父子的竹雕创作开始极力吸收绘画的营养，此后，“以画法刻竹”成为嘉定竹刻的主流创作模式，与之相辅相成，自三朱时代起的嘉定竹人就有精书面、通六书、搞篆刻的传统，举不胜举。这些多方面的艺术素养或隐或显地作用于竹刻创作，使其内涵和形式更为丰富多样，极大地提升了嘉定竹刻的艺术品位。

丨沈大本 竹雕秋树鸣琴笔筒 清

四、意匠高雅。自三朱至嘉庆、道光年间名家所制题材皆具鲜明的文人格调，多为空山高士、美人香草之属，花果、蟾蜍或蟹之类写生、像生作品则追求奇古清光之趣，以书法为饰者文必名篇、字必佳翰。后来兴起的吉祥福寿类趋时应景之作，恰足嘉定竹刻逐渐迈向“本意浸失”的复苏阶段。

考之史实，三朱在风格、样式、技法、趣味等多个方面所确立的嘉定派竹刻特质，自晚明开派直到清代嘉庆、道光年间，亦始终为嘉定竹人所力行。即如周颢这位“合南北宗为一体”的变法健将，金元钰也认为他实则是“朱、沈一灯隐隐相继，而又神明变通乎其间”，依然不废三朱三沈之正脉。如果用朱沈相承之际所确立的风格、样式和趣味认作嘉定竹刻美学的宗脉，将此后历代嘉定竹人对之光大、扬弃、背离、同归等运动趋向作深入考察，我们可以发现在四百余年的嘉定竹刻史上， “朱沈”不仅是作为精神领袖而存在，同时也是历代竹人效仿和超越的目标，其影响是无所不在、无时不在的。今天我们研究嘉定竹刻，无论是讨论其艺术旨趣，还是整理其工艺体系，或者是鉴赏真伪、品评优劣，都不能离开对嘉定竹刻美学正脉的把握。

疁城仙工——明清嘉定竹刻特展

出版 / 西泠印社出版社2020.9

书号 / 9787550831186

装帧 / 平装16开258页

定价 / 500元

艺术野疯狂特惠价 / 375元（包邮）

本书为由上海嘉定博物馆主办、嘉定区收藏协会协办的“疁城仙工——明清嘉定竹刻特展”图录，收录本次展览所有竹刻作品，通过展示镂雕、圆雕、浮雕、浅刻等嘉定竹刻特有的艺术手法，以百余件明清嘉定竹刻精品，一展江南文人意趣，呈现匠作之美。其中部分为嘉定博物馆馆藏精品首次展出，部分为嘉定区收藏协会从海内外征集的竹刻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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