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涂鸦的存在,就是为了不知去向
作者丨梅子
设计丨张涵 书籍装帧设计丨李中果
乌鸦往东飞,遇到鸽子。都停在一棵树上休息,鸽子见乌鸦飞得很辛苦,关心地问:您要去哪里?乌鸦忿忿答:其实我不想离开,可是这个地方的居民都嫌弃我的叫声不好。鸽子好心地说:别费力了,如果你改变不了你的声音,飞到哪都不会受欢迎的。
启示:做事也是如此,改目标,不如改方式,改环境,不如改自己。
丨梅子《赋格曲》艺术家限量画集封面
“自己”这个东西是看不见的,撞上一些别的什么,反弹回来,才会了解“自己”。
所以,跟很强的东西,可怕的东西,水准很高的的东西相碰撞,然后才知道“自己”是什么。这才是自我。
1
每一条“宽窄巷子”,
背后都有一段伤心的往事
每个人心底或许都有一片孤独而自由的大海,我们往往在深夜,独自潜入其中,有时又因为潜入的太深,而思念陆地上的灯火。大多数人一生都在这两者间穿梭。
生活从不会招招手说“小子过来我们讲讲道理”,生活只会一个大嘴巴子把你打在地上之后说,“傻逼,学着点。”
丨梅子《赋格曲》艺术家限量画集内页
“什么是成熟?”
喜欢的东西依旧喜欢,
但可以不拥有;
害怕的东西依旧害怕,
但可以面对。
丨《丰乳肥臀》布面油画 120x320cm
人的面孔要比人的嘴巴说出来的东西更多,更有趣,因为嘴巴说出的只是人的思想,而面孔说出的是思想的本质。
要想活得一无所惧,乃是人间最可怕的梦想。认清恐惧的存在,然后抬头挺胸穿越过去,就够了。不必奋力走出黑暗,也无须刻意进入喜悦。
在这国,每一个城市,都有一条“宽窄巷子”。每一条“宽窄巷子”,背后都有一段伤心的往事。
重要的不是我们失去了什么,而是我们剩下的还有什么。
人生是一连串深刻而漫长的角色定义时刻。你的良知呐喊着:“这是你应该做的。”你的直觉却低语着:“这是你能做的。”听从那个告诉你能做什么的声音,没有什么比它更能定义你的角色。因为一旦听从你的直觉,就会全力投入。
丨《金童玉女》布面油画 100x100cm
2
我们每天都在
经受着各种各样 “失实表述”的狂轰滥炸
人人抱怨自己的记忆力,但是没有人埋怨自己的判断力。我们每天都在经受着各种各样 “失实表述”的狂轰滥炸,它们的杀伤力不容小觑。选择任何一种立场都可能导致夸大、歪曲或者忽略一些重要的事实,从而助长愤怒、恐惧和憎恶的情绪。
丨《阶梯教室》布面油画 120x160cm
丨《广场舞》布面油画 120x160cm
经常听人说自己“累成狗了”,叫自己单身狗,殊不知,人家狗过得不知道比你好多少呢。
从来不认为,不发朋友圈的人就代表深沉睿智,发朋友圈的人就是肤浅炫耀。朋友圈仅仅是个窗口而已,透过它你时不时不出家门也就当是见个临时半会儿的世面,窥视一番亦真亦假的风景,高兴就看,不喜欢就当路过。
丨《花旦》布面油画 120x120cm
什么是艺术?自己全世界美术馆看一圈不就得了吗?了解艺术,最好的方式就是去参观美术馆,但非常遗憾的是,中国没有作为世界艺术史陈列的美术馆。
别人的痛苦才是你艺术的源泉;而你去受苦,只会成为别人的艺术源泉。
艺术从来就不是一本正经的,一本正经的是人和“艺术”这个字眼。
在某类人眼里,一个人写的诗、画的画若是颓废的,连带着他(她)这个人也是颓废的了。在这种道德逻辑下,也难怪太多的文人或画家都拿腔捏调要作君子状。其实“颓废”又有什么不好?它是一种风格,一种色泽,一种态度,它倾向于隐匿着的多彩又奇异的一面,又带着波希米亚式的自以为是。何况在某些语境里,颓废,其实与先锋相去不远,怎么都好过那些不痛不痒。
大巧若拙——原来,憨,也是一种天赋。
3
简单的人,有大风景
一个人如果跳不出心智模式,其行为就像爱因斯坦说的那样:“永远在做同一件事情,却一直希望不同的结果,这是精神错乱。”心智模式往往套牢了我们,有人称之为内心的魔障。
有时候,问题常常是我们自己的思维模式造成的,因此不可能用同样的思维模式去解决。爱因斯坦曾经说过:“一个问题不可能通过引起这个问题的思维模式本身来解决。”
丨《失重》布面油画 120x120cm
在神来看,人的思维是程序化的,有固定运行轨迹的,由于软硬件的限制,太多的事情是人穷尽脑力也想不到的。但是也不用灰心,思维只是灵魂的一种工具,还有其他的工具,只要满足一定的条件,也是可以启用的,就像是超级大脑,瞬间呈现结果,而用普通方式可能会思考很久,甚至根本无法思考,无路可达。人经常沉迷在思维中,会忘记它只是工具的一种,忘记灵魂还有其他选择的自由。
如果思想充满马赛克,你可否还能认得清自己?
洗脑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只要合适的环境、足够的时间,给一个人洗脑不会比格式化一张电脑磁盘更困难。人类的理性貌似强大,实则从来都不可靠,把狼驯化成狗很困难,把人变成蠢人则十分简单,要想把一个正常人变成传销者,只要抬抬手就可以了。
生活原本就是无聊,在无聊之中做点相对不那么无聊的事也蛮有意思。
或许每个人都有一个朝圣的目的地,它不在远方的拉萨或冈仁波齐。
它就在你每一步每一步的路上。真正的朝圣,是在去远方的路上,回到自己心里面的家。
没有人会漫无目的的旅行,那些迷路者是希望迷路。绝美风景,总在绝境之中。
喜欢一件事去做就是,不问西东,把答案甩给时间。
简单的人,有大风景。
最深入人心的感动,往往是安静的。
一思考就狭隘,一发呆就广阔。
无知和无视,才会大无畏。
你要一直笑,因为你一笑,整个世界都亮了。
热爱,能抵岁月漫长。
丨《欲》布面油画 80x60cm
4
多一点钝感,
少一些敏感,
人会快乐许多
生活美学是一种刚需。藉由一本书,一幅画,或是一次旅行,让生活充溢着美与温暖。
一条线是一个点出门散步。一幅画是一条线出门散步。
绘画,一有目的,就不好玩了。
绘画创作,如果只表现别人看见的,呈现不出自己看见的,等于你什么都没看见。
绘画不是一个对现存世界的临摹,它本身就是世界。绘画不是对创造物景观的描述,它本身就是一种创造,它是一个与客观世界等同相平行的微观世界。
画一个烟斗不困难,描述一个烟斗不困难,写一句“这不是一个烟斗”这句话也不困难,它的难度在于思维方式。
多一点钝感,少一些敏感,人会快乐许多。
痴迷可能使人误入歧途。但另一方面,它也可能产生好作品。
深刻的去追求深刻,肤浅的去满足于肤浅,各取所需。
话往小里说,事往深里做。
喜欢是乍见之欢,爱是久处不厌。
最好的友情,就是不必思考,见或是不见。
衡量一个人活了多久,应该用思维时间来计算。
丨《母女》布面油画 70x70cm
关于灰——比白色深些,比黑色浅些,穿插于黑白两色之间,有些暗抑的美,幽幽的,淡淡的。不如黑和白的纯粹,却也不似黑和白的单一,似混沌,有点寂寞,有点空灵,捉摸不定,奔跑于黑白之间,像极了人心,是常变的,善变的,却是最像人的颜色。
与画面的交流,或许有时不知道要什么,却非常明白不要什么。不妨就跟着画面走,肆无忌惮……绘画,如果不能给我自由,宁愿不画。
不停地画,总觉得画得最好的永远都是下一张,没完没了,无止境。
初心易得 ,始终难守。
5
涂鸦的存在,
就是为了不知去向
我对画面有极强的控制欲,它必须是我期望的样子,但同时我又着迷于偶然的笔触,任性的笔触,不可捉摸也不可多得。每一幅画都应该有着自己的情感、情调、情趣。
在肯定与否定之中前行,能走多远走多远。
涂鸦的存在,就是为了不知去向。
不是有了同行者才上路,是因为你在路上,才会有同行者!
走入画中,胜过在画前的琢磨不透。
绘画最好的状态是一气呵成,但现实中却也常常遇到事与愿违,纠结郁闷的时候,画到中途不知如何是好——尝试,质疑/质疑,又尝试/继续追寻,是荒唐/放弃,则更荒唐。绘画创作的诱惑,或许恰恰就是体现在这种感觉上吧。
好想能有小孩子的那股子蛮劲——抓住笔舞来弄去,喊他不应,止他不住。
朋友圈里,我们身旁围着许多“相识”的人,其实我们何尝“看见”他们,他们又何尝“看见”我们呢?
只有逝去的,才称得上青春。
人,是动物?是符号?是符号的动物?
喜欢睡懒觉,但一直没给这习惯找个理直气壮的理由;
喜欢鸡汤,不喜欢鸡汤文,也没找到原因。我知道要是瞌睡没睡好,看啥都没劲。外人我不敢去弹咸人家。如果、要是、假如,哪天我没睡安逸,又正好碰上老公在朋友圈发个“美好的一天,从早餐开始”……我会立马在卧室里砌堵墙,请他从另一扇门—出去!
丨《午后》布面油画 70x70cm
博学的人不一定有见识。博学仅是塞满一些事实或见闻而已,可是鉴赏力或见识却是基于艺术的判断力。
6
艺术诉诸感情,
哲学诉诸理智
一个纯粹的艺术创作本身就是对“认识自己”的追寻,也是对自我的疗愈,而不需要被艺术教育才能够抵达。一个沉浸于自我世界的智力障碍者、精神障碍者或许比一个接受所谓“美育”的所谓知识分子更能体会到艺术的爱与自由,更能徜徉于艺术世界之中,如鱼得水般自由。终有一日,人们会明白为什么毕加索几乎用了一生才学会像孩子一样画画,而又为什么现在那么多人放弃自我,去寻求那些虚无的功利化创作?
在一般人的心目中,尤其在一般国人的心目中,艺术和哲学是两回事,甚至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艺术诉诸感情,哲学诉诸理智。艺术表现方式比较具体,哲学则很抽象。艺术用形象来说话,而哲学是用命题来说话。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然而,在西方,人们却并不这样认为。哲学家不但认为艺术中有哲学,而且当代西方哲学家还认为恰恰是艺术能补哲学的不足,哲学只有借助艺术才能把有些复杂的问题说清楚;而艺术家也并不排斥哲学,相反,许多艺术家以自己的作品有哲学而骄傲。甚至认为哲学家失职的地方现在该由艺术家来填补。
丨《童年记忆》布面油画 80x60cm
艺术与美,既是一种对生命的宽容,也是一种自我的觉醒与救赎。
我们现在的成熟,包括心智成熟、机械成熟,不是为了走向复杂,而是为了抵达天真,天真的人,不代表没有见过世界的黑暗和繁重,恰恰因为见过,才知道天真的好。
最能愉悦、打动我们感官的东西,恰恰也是我们很快感到厌恶、想要疏远的东西。为什么会这样,很难说清楚。一般说来,新风格的图画在美和色彩的多样性方面,跟古画相比,会显得光彩夺目,一开始会迷住我们,但是这种愉悦不能持久。而古画的粗朴和古拙却会一直吸引我们。
叙事性绘画的危险是会像插图,抽象绘画的陷阱是可能变成装饰画。
凡状物者,得其形,不若得其势;得其势,不若得其韵;得其韵,不若得其性。
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事物,而不是以机器的视角去看。
很多书看过即忘,或许它们也以一种不被察觉的方式渗进自己的生命里,但终究难觅。
同一件事物稍微转变一下视角,就会发现未曾注意的一面,就会发现全新的风景。
大概一个人能将寂寞与繁华看作没有两样,才能耐寂寞而不热衷,处繁华而不没落。
什么是风格?木心说“头脑、才能、心肠,缺一不可。三者难平均,也好,也就此滋生出风格。”头脑是观念层面,才能是技术层面,心肠是道德层面。光有心肠,太蠢;光有头脑,太虚;光有才能,太刻薄。
自省是出,是镜子,是居高临下,结果是领悟。但领悟是冷的,人不能太冷,太冷就不可避免的虚无,成为无知论者,要入,要去湖里,时不时浑身湿透,这样才能暖而软。
以天的视角看人,以人的态度待人,若即若离,交浅言深。
7
经验害死人,
经验是既往的历史,
而现场和直觉才是现在
用绘画记录观看。绘画过程其实是思想流动的过程,而观看,本身就是由无数瞬间、无数细节汇积而成意识流动过程。不喜欢照搬现实。享受每一次风格或路数的探究过程,每当一个风格成熟后就想求变。学了几年,绘画技法也在不断求变中。功力与天趣是一对矛盾的存在。即如何把握好熟与拙的关系。油腻是我最忌讳的。经验害死人,经验是既往的历史,而现场和直觉才是现在,绘画让人动容的生命力正是:它为我们不断展现全新的直觉现场。绘画的过程也是一场场冒险的游戏,最神秘最美妙的那个部分,恰恰是自我不可控制的那部分。可控制的那一部分,它符合规范,是规训的介入;而不可控的东西,正是对规训的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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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情感存在,艺术永不过时。绘画不过是理解生命理解世界的一种方式,无所谓工具材料之分,新旧之别,人工智能代替不了情感。自己的故事,自己书写。绘画,让自己的人生变得完整。
站在边缘位置,以自己的视角,看周遭,不事体系,拒绝被格式化。
表达方面,只图痛快,将“错”就“错”;但求畅意,不求于“似”。认定的东西肯定会有挑战,会有很多委屈,会有很多负面的东西和质疑,要看是否能坚持。
梅子的赋格国度
赋格曲,作为复调乐曲的一种形式,其为拉丁文“fuga”的译音,原词为“遁走”之意。赋格曲作为一种独立的曲式,直到18世纪在J.S.巴赫的音乐创作中才得到了充分的发展。巴赫丰富了赋格曲的内容,力求加强主题的个性,扩大了和声手法的应用,并创造了展开部与再现部的调性布局,使赋格曲达到完美之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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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的首次个展、梅子的首册画集,均以《赋格曲》为题,显然起自她对抒情与叙事的双重热情,起自爱与孤独,起自对作品情绪与视觉冲击的双重保护。当然,这更起自她对某种不确定风格的迷恋。她的作品以想象取胜,韵律以思索资证,热情交织着生动的形象与热辣的笔触,追求生涩的带有叙事流变的油画触觉。一些观者能发现她作品中的诗意元素,带着挥霍的语言与坦诚的牺牲,也有的更带着直抵人情根部的哲思;无论如何,其作品从幻想与事实、确证与虚构的中间地带,往画者内心的领地走回。离旋、挥开、散溢、遁走、辩倾、积攒……并最终相会于观者与画布间的互相观看,以建筑般的凝想与体认,见证某件作品与当时创作内心世界的成长与衰败——这便是梅子的赋格国度。
梅子,本名游玉梅
生于重庆,长于成都
1990年毕业于华中科技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城市规划专业
1990年供职于成都市规划设计研究院
2015年6月开始绘画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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