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战必危！台湾蓝绿两党如何连手变造抗日记忆？─变调的军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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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战必危！台湾蓝绿两党如何连手变造抗日记忆？─变调的军人节

From 遠望两岸远望 2019-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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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足臺灣胸懷中國遠望天下

編按：九一八事变做为中国抗日战争的开始，在历经14年中国人民艰苦的抗战之后，终于迎来了胜利。1945年9月2日，日本正式签署投降书。自此9月3日成为两岸共同的抗战胜利纪念日。

然而如今的台湾是如何纪念这样一个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日子呢？

今年9月6日，即抗战胜利纪念日的三天以后，日本右翼组团到了台湾，针对国民党所设立的慰安妇铜像提出公开质疑，并且趁着无人注意时，作势脚踹慰安妇铜像，并由同团成员拍照。

日本右翼份子在光天化日之下，侵门踏户地进到台湾，公然羞辱慰安妇，究竟是谁借给了日本右翼这样的胆子？

这不仅仅是因为台独执政党长期的媚日论述所造成，更远还可以追溯到1945年日本投降以后，国民党为了内战而纵放日本战犯，并与日本右翼合作反共！

这一段两岸中国人共同遭受日本侵略的苦难历史记忆，在1945年日本投降以后立即开始质变。如今的蓝营不仅继续继承蒋介石与日本合作的「传统」，更与绿营连手偷天换日变造台湾人民的抗日记忆！

今天是九一八，全国(除港澳台)施放警报，提醒中国人忘战必危。我们必须谨记：日本从未真正投降，台湾仍待彻底光复！

*本文为《远望》社论，刊载于《远望》（2018年9月号；总360期）。原标题为〈变调的军人节〉。

今年9月3日，是两岸共同的抗日战争胜利纪念日，也是中华民国的军人节。按照惯例，这天早上于台北圆山忠烈祠举行纪念中华民国（及国民党）烈士的秋祭大典。除蔡英文主祭外，"副总统"、五院院长、"总统府"秘书长皆在场陪祭。然而，典礼现场只见绿营高官来去匆匆，虽行礼如仪，但却不唱国歌、不发一语。蔡英文还在电视镜头上被捕捉到她在典礼完后疑似吐口水的表情。她在当天也没有为抗战胜利、日本投降或军人节发表任何文告或谈话。显然，这些台独大员对于抗战胜利、日本投降并无喜庆之感，对于祭祀包括抗日英烈在内的祭典更是心不甘情不愿。

蔡英文念兹在兹的，恐怕是她在2016年就任后不久，于「日本投降纪念日」（8月15日）在琉球冲绳岛上揭幕的「台湾之塔」。这个由她以「台湾（国？）总统」名义提字的「塔」，是为了纪念为日本作战而死的台籍日本兵。今年6月24日，亲手提携蔡英文的老台独李登辉也在冲绳岛上同一地点参与「台湾人战亡者慰灵碑」揭碑仪式，该碑上有他提写的「为国作见证」五个字。很明显，蔡英文爱讲的「这个国家」和李登辉作见证的「国」，就是作为日本殖民地的台湾。李、蔡二人真正想祭祀的「英烈」，是如同李登辉的哥哥岩里武则一样为日本国当炮灰的台籍日本兵。他们既然从日本立场诠释二战历史，就是把自己视为战败国国民，当然不会认同「抗战胜利纪念日」。

军人节：「九三」vs.「八二三」？

相比于冷冷清清的九三军人节，8月23日正逢「八二三炮战」60周年，却是热闹滚滚。金门是当年的内战前线，民进党当局在此举行了隆重的纪念大会，由国防部长严德发主持，高阶将领、退将及金门县长陈福海出席，加上参战老兵和遗族，有数百人参与活动。本来蔡英文计划亲自出席，并发表「和平宣言」──由于她否认九二共识，因此此一宣言等于「和平分裂宣言」。由于近日两岸关系紧绷，且民进党当局正因两岸通水一事与金门县闹矛盾，结果包含蔡英文在内的府院高层最终完全缺席。不过，蔡英文仍在8月23日于其脸书上宣称：八二三的精神，就是「台澎金马全体国人团结一心，守护国家」，她认为这就是「台海和平稳定的基石」，因此她要「代表国家」感谢当年参战的所有战士们。于是，「台澎金马」成了「国家」，而当年的国共内战「八二三」则成了「全体国人」守护「这个国家」的对外战争。「中华民国」的国家性质就在这样的历史记忆变造工程下，从「中国」变成了「台湾」。

由于「九三」从盟国胜利日变成日本（含殖民地台湾）战败投降日，「八二三」也从内战变外战，独媒《自由时报》便在9月3日发表评论，质疑「军人节」为什么是九三？该评论首先指出：「一个缺乏共同历史的民族（按：暗指「台湾民族」）…很难组成拥有未来的国家」，而1945年的9月2日「日本向同盟国签下投降文件，当时台湾仍在日本治下；盟军最高统帅麦克阿瑟1951年在参院听证会上亦证称：在法律上，台湾仍然是战败的日本的一部份，因此2018年的今天，我们若沿用九三做为军人节，会不会违和感太大了一点！」于是，该报主张：「若要论台湾的军人节，『八二三』这天远比『九三』要更适当多了」。这就是蔡英文这些台独人士内心的盘算。

从蔡英文上台以来，虽然有计划地淡化包括「军人节」在内所有具有一中色彩的节日（如教师节、双十节、光复节、行宪纪念日），但却继续纪念「一二三自由日」（强调与西方共同反共）与「八二三炮战」（强化岛内共同拒统的记忆）。从今年「八二三」与「九三」的冷热差异看来，他们为了重塑台湾人民的历史意识，实际上已经用「八二三」取代了「九三」，成为「这个国家」真正的军人节。蔡英文在九三秋祭大典结束时那个吐口水的表情，十足说明了她内心对这个属于中国人的节日之反感与不屑。

蔡英文对抗战胜利纪念日的态度，不仅是对两岸抗日英烈的不敬，更是对承袭抗战历史的全体中国军民的侮辱。然而，九三军人节的变调，并非始自民进党全面执政，而是延续国民党当政时期留下来的路线发展而成。

国民党是「九三」变调的始作俑者

「九三」的变调，源自于敌我意识、历史记忆直至国家认同的变造。这个过程其实早在抗战胜利之初就已开始。

原来在抗战后期，国民党已经把战胜日本的希望寄托于美国，自己则为了在战后发起内战而做准备。因此，当日本于1945年8月15日宣布投降，国民党立即将矛头转向中共，转而利用日本来剿共。于是，蒋介石命令侵华日军继续坚守阵地，不得向共军（也是中国军队）投降。第二战区司令长官兼山西省主席阎锡山甚至直接与日军谈判，使日军透过「就地退伍」手续后再「自愿」加入阎军，军阶提升三级，共同「防共灭共」。于是，战后对日受降之争就成了国共内战的序曲。

侵华日军当然愿意透过与国民党合作反共而改善自身战败后的处境。于是，昔日的侵略者摇身一变，成为国民党打内战的同盟者。侵华日军总司令冈村宁次在日本天皇宣布投降的前一天还曾上奏要求继续作战，但在投降诏下之后立即转而听命于蒋介石。为了奖励冈村宁次的「识时务」，就在国民党输掉三大战役之际，国府审理战犯的国防部军事法庭在1946年1月26日宣判冈村无罪释放。

实行“三光”政策的侵华日军总司令冈村宁次没有受到审判，更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1966年9月2日，冈村宁次病死于东京，年82岁。

在冈村回到日本后，当时已下野的国民党总裁蒋介石密令国府驻日代表团军事武官处处长曹士澄与冈村联系，筹划募集前日军军官组成军事顾问团，来台湾协助反共战事。后来，以富田直亮为首的日籍军事顾问团从1949年11月起陆续来台，瞒着美军，帮助国民党整训军队、拟定反攻作战及后勤计划。由于富田直亮化名白鸿亮，这个顾问团就叫做「白团」，其成员在1950年代最盛时达到83人。直到1979年富田直亮死后，白团才走入历史。至今富田的一半骨灰仍安置在新北市树林区的海明寺。

新北市树林区的海明寺至今仍安置富田的一半骨灰。

1953年5月，白团完成了代名为「光作战」的反攻计划，预备在1958年春季发动。后来更修订发展成「大风计划」（预计1956年春实施）与「铁拳计划」（1958年实施），二者都预设了美国海空军的支持。这就是台湾蓝绿阵营都避而不谈的1958年「八二三炮战」真实背景：国民党引入外国势力试图反攻大陆。在此背景下，中共发起炮战，一方面是要吓阻国民党结合外力反攻的图谋，另一方面也是要藉此摸清楚美国协防台湾的底线。换言之，八二三炮战虽然是中共首先开炮，但是当时实际上采取攻势的却是台湾的国军。反之，中共除非能一并拿下台澎，从来就没有仅仅攻占金门马祖的打算。因为在1954年12月〈中（台）美共同防御条约〉签订后，武力解放台湾已无可能。此时若拿下残留在国军手中的金马（向来属于中国），徒然有利于以「台澎法律地位未定」为理由而搞台独或两个中国。

因此，「八二三」实非中共武力犯台的前奏，当年保住金门、马祖的关键更非台湾这方的「团结」。真正的决定因素仍是大陆与美日之间的力量对比，而台方反而是当时想要趁美日军力还能压倒大陆时积极挑起战端的一方。此所以「八二三」炮战期间，蒋经国于1958年10月在政工干校说：「如果匪不用炮打，…如果匪来登陆，那正是我们所希望的，匪军只要一登陆，就是世界大战开始，就是我们胜利的开始。…当然最好的是希望共匪来打。」他担心的反而是「现在共匪他不一定能照我们的意思来打，他准备这样拖上一个时期，我们又怎么办？」他在1964年2月甚至说过：「天下越是乱的，对我们越是有好处。」这就是60年前的真相：最希望挑起海峡烽烟的，不是中共，而正是台湾这方的国民党。然则，今天蓝绿政客争相把八二三炮战的「胜利」视为「台海和平」的保障，岂不讽刺？

正是为了反共、反攻，国民党在引入侵华日军组成「白团」外，也开始变造「九三」。1955年7月，国民党决定将各军种或兵种以前自定义之节日全部废除，统一以9月3日「抗战胜利纪念日」为军人节。在该年第一届军人节那天，蒋介石训示国军：纪念军人节的意义，是在达成反攻复国的使命。于是，原本纪念「对外抗日战争」胜利的「九三」，就这样转变为激励「反共内战」的动力。昔日的外来侵略者变成今日进行内战的顾问和盟友，昔日的抗日友军则变成今日不共戴天的死敌。

「九三」变调，就从此开始。

「八二三」随「九三」而变奏

如上所述，「八二三」实际上是国民党引入外力扩大内战的后果，后来的「台海和平」根本不是国民党的最初目的。但是，国民党在1971年10月失去了联合国的中国代表权后，终于认知到反攻大陆无望，于是迅速转变为偏安独台。到1980年1月1日〈中美共同防御条约〉失效以后，面对不放弃武力统一的北京，「台海和平」更成为无诚意追求统一的台湾当局生存所系。

于是，相对于「九三」原本的外战意义在1955年被内战化，「八二三」最初的内战意义（反攻）也开始被外战化（保台），并且逐渐强调其与「台海和平」的关系。首先，李登辉在1988年1月接任总统以后，就在该年亲自前往金门主持「八二三」30周年纪念活动；1998年，李登辉又在「八二三」40周年时表示感念当年为保台而奉献牺牲的军民。对李登辉意图心领神会的马英九在2008年上台后，也亲往金门主持「八二三」50周年纪念活动，并强调金门已从「杀戮战场」转型为「和平广场」，完成了「八二三」的意义转型。

于是，60年前希望「八二三」战端扩大以卷入美军的国民党，如今却成了在炮战中领导军民保卫台湾、维护台海和平的功臣。马英九希望借着变造「八二三」的真相与意义，使台独承认国民党对台湾反共拒统的「历史贡献」，然后接纳他这种国民党外省官二代成为「新台湾人」。

今年「八二三」，马英九又去金门致祭，并说：60年前对岸送过来的是47万发炮弹，现在则是几十万的观光客与每天几万吨的水，希望两岸和平发展能够继续。言下之意，彷佛观光客和水不是大陆对台表示善意，而是当年炮战「胜利」的结果。并且，马当然理解蔡英文纪念「八二三」的台独意图，却仍对蔡的缺席表示：蔡如果能来金门，「国军的官兵一定会更为振奋」──彷佛国军得到台独总统的鼓励，就能更有效反共拒统，然后和平发展才有保障！实际上，他在意的只是蔡英文是否承认国民党（领导八二三）对台独的贡献，哪里是两岸的和平？否则，他怎会在任八年，始终不力推他最初竞选政见中的和平协议，也不纠正所有台独恶政，最后还掩护民进党卷土重来？

9月8日，马英九参加了「荣耀九三向国军致敬路跑嘉年华」。但他在活动中受访时，隻字不提该活动要「荣耀」的「九三」与抗战，却继续大谈「八二三」对台海和平的重大意义。就这样，在蓝绿政客连手变造之下，「九三」先从外战胜利的纪念日变成内战的激励动力，然后在岛内「去中国化」的大潮中逐渐淡出，直至无人闻问；「八二三」却从失败的内战图谋，被重述为成功的抵御外侮，作为国民党贡献给台独的历史资源，行将变成台湾真正的军人节。

但是，这样的台湾军人，已经不再是守护祖先疆土的干城，而完全成为美日牵制中国统一与复兴的工具。

扭曲历史意识　自取其辱

台湾从二蒋时期开始，不走国家统一、民族复兴的正道，却总是要勾结外力，为虎作伥。现在认同日本、怀念殖民的民进党全面执政，整个台湾社会更全面进行自我「再皇民化」。在这样的氛围下，不但两岸关系难以和平，蓝绿政客爱谈的「台日友好」也越来越像日据时期的台日殖民关系。

今年8月14日（日本投降日前一天），马英九在国民党台南市党部主持全台首座慰安妇铜像落成典礼。9月7日，由16个日本右翼团体组织的「慰安妇之真相国民运动组织」代表藤井实彦上门抗议，所提「公开质问书」中宣称：「做为日本人绝不能容许妨碍日台友好的『与事实不符的碑文』」，并高姿态地要求于一个月内做出回答，且立即举行公开辩论会。事后，透过雕像附近的监视器发现，藤井在6日早上已到过雕像现场，并做出脚踹雕像的动作供人拍照。9月10日，国民党台南市议员谢龙介等率众到日本台湾交流协会丢鸡蛋抗议。但藤井已在8日返回日本，然后透过友人在脸书上狡称他只是因腿麻而做伸展动作，并无脚踹雕像。

日本右翼团体组织的「慰安妇之真相国民运动组织」所提的「公开质问书」全文

藤井实彦脚踹慰安妇铜像，卻狡称他只是因腿麻而做伸展动作。

这样的说词，其实是日本人擅长狡辩的一贯作法。1946年，在审判日本战犯的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上，日本的辩护律师清濑一郎就曾公开辩称：日本「八纮一宇」的思想是全世界人民怀着兄弟姊妹般的感情相互交往，而不是要统治世界；「大东亚共荣圈是要体现「善邻友好、共同防共、经济合作」的「理想」；甚至连德义日三国轴心同盟都是「维持世界和平而结成的自卫性组织」。这样的说词，延续至今，已成为日本政坛主流的「大东亚战争肯定论」。

但是，在台湾岛上，针对联合国都已确认的慰安妇责任问题，日本人还敢以如此污辱性的言行对待曾被他们殖民的台湾人！是谁给他们的胆子？不就是蓝绿政客贱视自己的历史论述和意识所导致的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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