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奇对话米雯娟（下）：最完整的VIPKID成长记
YC的小伙伴们，开工大吉！
几周前，YC中国创始人陆奇博士与VIPKID创始人米雯娟进行了一次深度采访。米雯娟第一次深度剖析VIPKID的成功故事，将自己的经验和学习毫无保留的分享给YC社区。
我们把采访毫无删减的翻译成了中文，这是本次采访的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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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奇说
去搭建一个可持续的成功企业模式，不可避免的就是去做各种尝试。我很好奇的是，你刚刚提到在内容和平台上，你们一直有在调整测试。这过程有哪些是后来证实用处不大的测试，成为了成功路上的学习经验成本？
因为大多数情况下，其实从失败中获取的经验价值是更大的。试了，没用，然后再往下一套新的测试中探索。有没有关于这方面的一些经验可以分享给我们？
👆陆奇对话米雯娟👆
米雯娟：VIPKID早期试错经历
我记得有两个给我记忆特别深的经验。
一个是我们一开始想做的太多了。你发现自己总会说：如果这个，这个，那个也在我们平台上就好了。但我们必须明白，资源是有限的。
我们在2014年下半年花了三个月尝试去搭建这么一个什么都有的平台，但后来发现这没用，我们其实应该把重点放在用户最需要的功能上。于是我们重新整理了资源，才能赶在2015年3月正式上线。
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小故事，就是当时（四年前）我们罗列出的，一些想要放进产品的功能，有的到今天都还没完成。所以其实当时罗列的工作量，根本不是3个月的，其实是一个10年的大蓝图。
第二个记忆深刻的故事，是一开始我们没有准备做用户增长，但我们的一个学生的家长，微博上是个大V，她发了一篇微博推荐我们。当天我们就收到了2000个家长的注册，花了我们3个月才一一联系完。
在那个时候，正确的想法应该是：我们正在寻找产品和市场的匹配点，这个是要花很多时间的。但是，假如在寻找和准备的过程中，突然有一个点爆发了，你其实是必须要做好准备的。因为假如你不立刻回复潜在客户，你给他们留下的就是不好的印象。
所以当时的解决方法就是每个人都来做客服。我记得当时我们的技术人员就不是很开心，他们说我们就是因为不想和人交流，才做了技术。为什么我要给家长打电话？对我来说太难了！
但我们的确在三个月的时间里联系完了2000名客户，确保每一个客户都得到反馈，但还是有很多客户不是很满意。他们说你们公司是真的吗？你们地址在哪?都没人给我打电话，怎么回事？
陆奇说
这个故事很有价值。Cindy，我想问问你，VIPKID正在经历巨大的变化，今天早上我上来的时候（小编注：采访是在VIPKID北京总部进行的）就深有体会。你们现在大概是有快6000名员工了对吧？增长速率也非常快。这一切都与产品有关。
据我了解，你们最近扩展了产品线，比如你们布局了汉语教学，本质上来讲是从英语转换到另一种语言。在某种程度上，逆转了市场供需导向，这时候学生可能是在北美，而老师可能在中国。这与VIPKID原本的产品恰好相反。
而且你将你的英语学习产品从传统的一对一扩展到一对四，也把用户的年龄范围扩大到0至18岁。这是如何确定下来这些新的产品策略，这些信产品又将如何推动VIPKID的下一步发展？
米雯娟：我们如何制定新的产品策略
我们所创造的产品服务有一个共同的主题，就是打造一个很多的外教和孩子可以一起分享的世界课堂，这是将一切联系在一起的主题。
这个世界课堂会有很棒的内容，不仅个性化，而且连接中外文化，能够激发每个人终身学习的行为。VIPKID从一对一开始，然后有了一对多，一对四的模式，然后是普通话学习和其他课程。我们不仅满足家长和孩子的需求，也相信通过利用大数据等科技搭建的世界课堂可以给孩子们更加个性化的学习体验。
我自己作为一名老师，一直以来的梦想和目标就是通过建立更智能的工具和辅助功能，让老师们获益，这样在未来我们老师的工作就会变得更容易。他们可以赚更多的钱，也更快乐。
陆奇说
从本质上说，在这个迅速扩大的全球大课堂，技术和数据推动的个性化学习使孩子学得更好，老师教得更好。在这种情况下，内容扮演的角色就很重要了。
我的理解是VIPKID也推出了一系列扩展内容的举措。比如你最近与Scholastic合作，引进包括像《哈利·波特》这样的顶级内容，同时和HMH（波士顿一家教育出版公司）和牛津大学也达成合作。
我很好奇，你认为什么样的中文内容有助于普通话学习?我很想知道在内容层面，你对产品扩展有什么想法。
米雯娟：VIPKID的内容战略
其实跟上面我说的一样，在这一块儿我们也遵循学生和家长的需求，比如《哈利·波特》的内容，与Scholastic的合作，以及我们很多的电子图书。
我们认为对孩子来说，阅读是非常重要的技能。基于此，我们搭建了一个全球性的图书馆。我们还与蓝思等合作伙伴一起评估儿童的阅读能力，确定他们在我们的专业课程和电子图书馆中学习的情况。
对于HMH的内容，我们引进了今天美国小学和中学的课程Journeys 和Collections，方便在国际学校学习，将来准备出国的中国学生学习这些课程。
我们也和SSAT（类似于美国小升初考试）达成合作。这样我们就可以为我们的学生提供一个独一无二的，去报名参加评估的机会。这是针对孩子英语学习的第三方评估工具。
陆奇说
我想进一步讨论一下全球化这个内容。
之前你提到VIPKID在很多方面都强调产品图谱，以及长期愿景是打造世界课堂，个性化学习。这也符合我们看到的大趋势，尤其是YC内部，就是越来越多全球各地的创新。新成立的公司都有成为全球性公司的抱负，VIPKID却很不一样，VIPKID自带全球性基因，因为你通过一个全球性的平台将供需联系起来。
你能和我们分享一下你的学习经验吗?你是如何从一开始就建立起全球化视野的? 在中国建立国际公司，你必须克服哪些挑战?
米雯娟：在中国建立全球化公司的挑战
两年前我参加了YC的首届创始人论坛，去年和今年我都有参加。我真的很喜欢YCombinator这个大家庭和社区，Anu（YC合伙人）第一年给我的主题是天生的国际企业。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话题，我认为VIPKID之所以能实现这一点，有几个原因。
一是我相信因为我们的外教群体，VIPKID从成立第一天就是全球化的。我亲自面试并说服了我们的前20位老师。第一个老师的挑战性尤其大。我是远程面的试，但在我创立VIPKID之前，我也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在美国波特兰、俄勒冈州、洛杉矶和加利福尼亚寻找老师。我没有去得克萨斯，但去了纽约北部。我甚至去了加拿大多伦多找老师。
通过在那里待的三个月，我发现虽然让老师来中国非常困难，但如果他们可以在家工作，这对老师来说将是非常美好的事情。每一个老师都希望桃李满天下，每一名老师都希望帮助全世界的每一个孩子和学生。这是老师们想要的价值——在家乡工作，却能教授全球的学生。
因此从国际视角来说，我们组建的社区对整个的供给侧至关重要。我们的老师来自美国全部50个州，得克萨斯州是我们老师最多的州。
我们很高兴今年8月在得克萨斯州达拉斯举行了第二次教师大会。前第一夫人劳拉·布什(LauraBush)还在会上发表了讲话。她一整个下午都和我们在一起，我们的老师为得到她的认可和表扬而感到骄傲。
奥兰多是我们举行第三次教师大会的地方，这个城市把那一天命名为VIPKID日：9月29日。这对我们的老师来说是莫大的荣誉，因为他们觉得作为一个公民，他们的贡献得到了市长的认可。
我们的第一次教师大会是在犹他州的盐湖城举行的，那里的老师们充满了爱和激情。明年我们将在芝加哥举办第四次教师大会。我们刚刚与芝加哥市长签署了合作，帮助芝加哥地区的孩子学习普通话，而且这个项目完全免费。
我们打造了一个所有人都很重视的全球社区，这对教师和当地居民的价值都是巨大的，所以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而且我们一开始就有全球化的团队。如今我们在旧金山有一个办事处，我们刚刚在霍华德街还新开了一个办事处，301号霍华德。
陆奇说
有意思。这个团队的工作是什么呢，你在旧金山有一个团队。这个团队是做什么的，他们是做客户服务还是产品开发?他们的作用是什么？我很好奇。
米雯娟：我们专门在
美国搭建了一个团队辅助外教
这个团队本质上是做教师激励的。
我们的员工大部分住在旧金山，但我们在得克萨斯州和达拉斯也有办公室。我们在纽约和其他地方都有团队，成员有来自“为美国而教”这样的组织，美国的科技组织，或是曾经在联合国工作的人，在全球性机构工作的人，他们来帮助外教们取得成功。我们的成员都真心关心外教成长，而且因为是本地人，也知道如何做到关心，如何与我们的外教沟通。
我们为外教搭建了一个非常透明的服务平台，取名“胡同”。通过这个平台，外教可以给我们发送任务，问题或任何我们需要处理的东西，我们也会非常积极地与外教进行沟通。我们的外教会自发地组成Facebook小组，在当地发起线下活动，而我们自己的外教激励团队也会在其中提供帮助。
我真的很喜欢，也很钦佩我们的美国团队，他们经常飞到不同的州支持外教活动，确保外教过得开心。无论任何时候碰到任何问题，他们都会在第二天到老师家里，确保他们成功解决问题。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找到了合适的人选。
最后一点是我们北京办公室的员工，我们确保能顺畅的沟通，我们配合不同的时区。通常要做到这一点很困难。
陆奇说
我听完觉得你们有两个关键的成功因素。一个是氛围非常好的社区，另一个是在美国随叫随到的团队。
很多全球化的关系最难的地方就是建立一种全球性的文化，特别是当对方与你有16个小时的时差。我们安排会议时，也不想让人凌晨起床参加会议。所以我很好奇，你是如何让合作中两边的团队都会为对方着想，确保能够一起创造性地工作的？毕竟在全球化的道路上，只有紧密合作才能取得成功。
米雯娟：作为跨国公司，我们如何处理团队间的时差挑战
首先，要确保在我们建立的这个团队中，我们的教师服务团队时间要极度灵活。就拿外教面试来说，如果一个老师想要申请面试，我们的外教面试团队是24小时待命的。我们有一个上夜班的团队确保老师们随时可以进行面试。
我认为，这样的价值观自然而然的会影响团队的合作方式。我问我的全球业务发展团队负责人，他说我凌晨4点有一个电话会议，就是因为时差……但我觉得我们的文化就是以身作则，如果领导团队能想到这一点，他们就会更多地为团队考虑，这就（让企业管理变得）容易多了。
我们也有全球办公室的概念，外教们有时会说你们美好得有点不真实，那么远，但那么近。但我们希望外教们明白，我们的美国总部设在旧金山就是为了确保我们的教师得到成长。在那里设立团队对我们未来的成功至关重要，我们还将继续加大在这里的投入。
未来我们希望可以把这里如今30人的团队壮大到200人，我们想确保那里的团队能更多地帮助外教，这样我们就可以建立自己的文化。
陆奇说
棒极了。尤其是你提到的文化是塑造情感和行为的最佳方式，许多成功的创新都是如此。我想把话题转到今天对话的最后一个点，就是对教育长远未来的展望，尤其在大规模新技术浪潮的背景下，比如人工智能。
那么你对未来教育的长远目标是什么? 你已经有了一条非常强大、充满活力的道路，你对这些新技术的愿景是什么?能和我们分享一下吗?
米雯娟：VIPKID的未来发展方向
我们的理念是在云端构建世界大课堂。两件事，一是个性化。另一个是赋能。
个性化就是说学习理应是吸引人的，有影响力的，有效的，有趣的。但是每个孩子又都是不同的，那我们如何为孩子找到最合适、最吸引人、最能激励他们的老师? 我们如何确保在已经构建的知识图谱基础 — 比如我们海量的学习内容和书籍 —上建立个性化的学习路径？ 还有，我们如何确保教师与孩子的互动方式是最匹配每个孩子自己的学习方式的？我们如何培训老师，教给老师不同的方式方法？
我认为，就赋能方面，教师的工作差不多是人类历史上最具挑战性的工作，但是好老师的共性是相似的：他们充满了对孩子的热情、爱和理解。喜欢和孩子实时互动，激励和启发他们。
我们如何帮助我们的老师发现更有效的工具？比如有一个人工智能助手，人工智能助教等，帮助我们的老师更好地完成他们的工作。我们的老师可以更有效率地工作，也可以拿到更多的报酬。他们可以对自己的工作更满意，同时还可以对学生产生更大的影响，比如以前他们只能教一个学生，未来就可以教10个学生，甚至100个学生。即使有1000名学生，我们的老师也可以运用科技，游刃有余。
陆奇说
听起来这是对未来非常有力的愿景。我最后一个问题是回顾和展望这段鼓舞人心的旅程。你对当今年轻一代的企业家有什么建议？如果有一个重要的建议给他们,那会是什么？
米雯娟：我建议未来创业者专注“成就客户”
最重要的东西总是最显而易见的。每天都坚持是很困难的，即使你有信念，你需要时时反思你的行动，查看你的议程，时间表，看看你是否投入了大部分时间在上面。我的答案是成就客户。
对于VIPKID来说，成功的核心原因是所有数十万用户、老师在一起肩并肩努力。最终，我们想要的是学生的成功。年轻的心灵被激发去学习，去好奇，去想象。这是每个人对自己孩子的期望，也是家长对成千上万VIPKID学生的期望。
挑战其实无所不在，作为国际公司，如何搭建公司文化、调整工作时差、技术革新、寻找产品与市场的匹配等等。但是如何让每个人保持合作，克服所有的挑战才是最关键的，因为挑战会一直存在。我们的共同目标是成就学员，成就外教。
我会飞25个小时的去奥兰多参加我们外教的会议，同时参加另一个商务会议。在连续飞行了25个小时后，我会直接去外教大会，站4个小时，这样我们的外教就可以一一和我合影，然后每个人用三句话和我分享他们自己的故事。
我记得超过一半的人都在流泪。每个人都感谢VIPKID平台, 他们说，Cindy你一定要告诉你的团队是他们及时回复我们po的所有问题，才使我们获得了成功。有一位外教说,“我是一名退休教师,去年我摔断了腿,不能再教书了,但我需要收入，所以VIPKID真的帮助了我，我还能继续爱我的孩子，还能获得收入。“另一位老师说:“我得了乳腺癌，但我怀孕了。我工作太辛苦了，不能有一个健康的孩子。VIPKID给了我情感上的支持，给了我赚钱的机会，现在这是我可爱宝宝的照片。”是顾客和学生的成功、以及外教的成功才带来了VIPKID今天的成就。
我们的团队每天都是被前一天10个客户电话留言叫醒的，一些人会9点在上班路上听，有人会7点在健身房听，我是早上6点半听。这么做也会极大地激励团队去工作，迎接新的挑战。看起来很简单，但每天坚持下去，确保每个人都这么做很难。
我觉得VIPKID团队全员都始终牢记: 赋能教育，启迪未来的使命。这是一个相当有挑战性的目标，因为未来已经是一个不好轻言的话题，而我们希望我们的孩子是世界小公民，希望从小培养他们在21世纪需要具备的技能以及全球化能力。但我们一直在努力做到。
激励和赋能本身也是挑战性很大的，因为这不仅仅是教授知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还要确保他们有学习的动力，要他们想学习，所有这些都是推动着团队前进的使命和愿景。我觉得作为一名年轻的企业家，每天反思这一点非常重要，确认我们在做对的事情。
陆奇说
说得好，真是鼓舞人心。非常感谢今天的精彩采访。
采访还没结束，米雯娟反问了陆奇博士两个问题。
两人身份对掉了一下，陆博士就科技发展和教育的未来分享了一些自己的观察。
米雯娟说
我能不能问您一个关于科技方面的问题？
我觉得您是一个拥有科技背景的家长，想更加国际化，帮助孩子更好的学习，所以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工程师、产品经理，或者任何一个技术人员应该如何看待教育行业的未来?
因为传统上，人们一般更重视金融科技，医学科技，那在教育技术方面，家长都有哪些机会 ? 倘若他们有能够改变世界的能力，让孩子未来生活得更好，他们应该为这个行业考虑些什么? 另外，在人工智能的问题上，你认为什么是改变未来的驱动力?
陆奇：教育、医疗服务是我关注的重点
我愿意跟大家分享我的想法，但需要说明一下，这些想法都来自我的个人观察。我不是这个领域的专家，所以我说的更像是宏观的观察下，在教育领域的投影。Cindy，在很多方面你之前阐述的观点已经非常全面，你谈到了学习，教学，平台，个性化，以及连接一切的知识线。
除此之外，还有几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
一个是，我觉得科技最终应该能够改变社会里我们所需所用的一切，而教育或许是这里面最重要的。就我个人来说，教育、医疗服务是我关注的重点，因为这是唯二两种能让人类变得更好的人类职业。
教育也许会得到更多的重视，因为如果想象每一个孩子，或每一个成年人都可以学到更多，可以变得更聪明，被赋予更多的知识，世界将会变得更加美好。学习可以带来很多积极的东西。比如我自己，在去卡内基梅隆大学之前，我在复旦大学教过一段时间书。我一直对教学有种没有燃灭的热情，因为太重要了。除此之外，我也观察过过去两千年的教育体系，其实并没有多大改变。技术在这个领域还没有真正实现巨大的提升或变革。所以从很多方面来说，你做的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我认为，对于教育科技领域的创新者来说，其核心需要考虑的是从头到尾的完整学习场景。因为技术只是解决问题的一种手段。我们不能本末倒置。对于关注技术，我的观点恰好相反。我认为关注学习，教学，商业化会更好。
比如说童年早期，从我的经历来说，在美国六年级学习分数数学，实际上是一个决定性的时刻，这将是关乎孩子智力发展的最重要的阶段。现在有很多尖端技术，包括脑部扫描等等，可以分析一个六年级学生是如何学习分数的，我也一直在关注这个分析结果。如何理解一个六年级学生怎样学习分数, 然后在了解这个过程后，对我们当下的学习内容、教学和学习体验进行改进，使得每一个孩子拥有更好的机会学习分数。这也为他们打开了一扇门，不管他们想成为艺术家，想成为工程师，他们都可以变得更好。我们可以继续拓展场景，想像在20个场景中技术可以做到什么。
另一件是我在科技方面的理解，人工智能是庞大的，我们有强大的技术能力。对于我来说，我会去理解什么是人工智能的核心本质。我的观点是，人工智能是一种快速有效的获取知识的方式。我们可以使用传感器，摄像机，任何传感器来观察一个现象，利用深度学习和机器学习等技术来快速提取知识。正如培根所说，知识就是力量。我们能理解什么是知识，从根本上理解人类是如何学习的：孩子们如何学习语言，成年人如何学习一门新的编程语言，或者新的手工制造技能。
我认为VIPKID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全球性平台。加入有了额外的技术能力，你们将能够获得更多个性化数据，知道孩子们是如何学习语言的。我非常确定到时候你的边界将扩展，比如说一个孩子如何学习艺术技能，绘画，舞蹈，或者设计新的机械。你们知道未来是无限的，人们会迫不及待地想把技术和像你这样充满激情的创新者融合在一起，然后真正利用我们面前的机会，让每个人的学习变得更好。我对此非常有信心，在未来的几十年里，世界将会变得更加美好。
这是我的观点，只是门外汉的观点。我经常幻想自己是一名教师，尽管我在复旦大学只当了一年的老师。未来如果有机会，我们可以合作，共同探索帮助更多创新者找到新的技术，新的教学和学习方式，希望这对VIPKID也有帮助。
以上是陆奇博士和VIPKID创始人米雯娟对话的下半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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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听完整版，可以在苹果自带的Podcast APP搜索Y Combinator，选择#108期 Cindy Mi and Qi Lu，就可以提前听到英文完整版的对话了。
翻译编辑：梅姗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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