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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维淑:不曾忘却的记忆 (一)

张维淑 硒园雅吟 2021-10-27


张维淑, 湖北省武汉市人,1968年毕业于“武汉第一师范学校”,69年3月分配到巴东县沿渡河镇堆子场中小学任教师,一年后(1970年)调县广播站任播音员,1982年2月调恩施州科委(后改为科技局)工作,直至退休。




不曾忘却的记忆  

文/张维淑




1968年夏天,我从“武汉第一师范”毕业,本应分配到武汉的某所学校教书的,由于文化大革命延迟了分配,拖至69年初才公布分配方案。又恰逢毛主席发出“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号召,为响应毛主席的号召,支援山区教育事业,我们这批毕业生被分到三大地区:郧阳、襄阳、恩施,我和其他十来个同学被分配到巴东。

“巴东”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很陌生,也很遥远,似乎从没听说过有这么个地方。老师告诉我巴东属恩施山区,离武汉很远,我急忙找来地图,在湖北省恩施地区里找到了“巴东”两个字。虽然当时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不知那个地方是什么样的,但在“一颗红心跟党走”“听党的话、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的精神的感召下,回家收拾好行李,按时跟着队伍出发了,奔赴巴东大山里,开始了我人生新的征程。 



永远忘不了1969年3月11日这一天,我和分配到恩施地区工作的三十几个同学,将行李交给学校统一办理托运,各自带着随身物品在老师和工宣队长的护送下,登上了“东方红”号客轮。前来送行的亲人们紧紧握着同学们的手久久不愿松开,有的泪流满面。当轮船的汽笛拉响,即将启航时,船上船下一片哭声,象是送亲人上战场似的。我当时没有哭,但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我站在甲板上,看着亲人渐渐模糊的身影和两岸渐渐远去的房屋,心里默念着:再见了,我的家乡——武汉!  客轮经过两天多的航行,第三天(3月13日)的上午到达巴东港。当我们走出船仓,来到趸船上时,一道长长高高的阶梯印入我们的眼帘,哇!轮船码头好高的阶梯啊!我们跟随着下船的人群慢慢地往上爬,爬几步歇一下,终于爬到了街面上,个个累得满头大汗。巴东县城就一条街,人们俗称“扁担街”,没有多宽,一边靠长江,一边靠山,房子都依山而建。被分配到恩施和利川的同学赶往头道桥汽车站购票继续前行,我们十三个分到巴东的同学,在老师和工宣队耿队长的带领下前往县教育局报到。 县教育局工作人员热情地接待了我们,但宣布凡是大城市分来的学生,县城一个都不留,全部下到基层区和公社学校教书,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我和其他五位同学被二次分配到沿渡河,另外几个分到官渡口、绿葱坡和杨柳池。当年下船后的长长的阶梯县城到沿渡河有120里路,当时不通车,要靠步行才能到达。我们在县城休整了几天后,便启程向沿渡河进发,由于沿渡河在江北,我们先过江然后再沿着山间小路往前走。当时,因为前两天刚下过雨,路上有些泥泞,加之鞋子有点大,时不时就被泥巴沾住,扯出了脚。我们便一人杵一根棍子沿着崎岖的山路继续往前走,由于路线不熟和别人指点有误,本应从平阳坝这边过去的,却不知怎么走到官渡口的火峰那边去了,大家都走得累哭了,天也快黑了,只得在火峰找个地方住一夜明天再继续走。这一夜大家都没怎么睡着,不知道后面的路是不是还这么难走,也不知道自己要去的学校是个什么样子。第二天早上起来,在镇上买了点吃的就继续赶路,经过一整天的跋涉,天黑前终于到达了沿渡河。区教育站的同志说你们六个人不能都留在沿渡河,这里只需要两个老师,其余四个,两个到罗坪、两个到堆子场,于是我和另一女同学黄正芳被第三次分配到堆子场中小学(当时小学和中学在一起)。当年的我(右)和黄正芳同学(左)在堆子场学校
堆子场学校离沿渡河还有35里路,教育站的同志安排了一个背脚的帮我们背行李并带路,我和正芳同学跟着后面走,哪怕空着手走也跟不上背脚,只得要他走慢点,35里路走了大半天终于到了我参加工作的第一站——巴东县沿渡河区堆子场中小学。 

—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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