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证抗疫互助行动】证据报告-新冠肺炎到底如何传播，什么途径？

发起单位：

北京中医药大学国际循证中医药研究院

北京中医药大学循证医学中心

北京GRADE中心

Cochrane China Network 翻译与证据传播组/中医组

 “循证抗疫互助行动” 得到来自全国12个省和直辖市的21支专业循证团队的积极响应，其中循证护理团队5支；另有心理学和公共卫生团队的大力支持。

 “循证抗疫互助行动”通过问卷获取目前抗“疫”一线工作者们最主要的亟待解答的临床问题，请加入行动的专业团队帮助解答，并及时将证据反馈给临床和公众。

本公众号（BUCM循证医学精视角）会持续推送从一线收集到的临床问题的证据，点击底部“阅读原文”填写问卷。敬请关注并帮忙转发给一线医护、预防和心理工作人员。谢谢！

基本信息

【团队名称】首都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张玲教授团队）

【联系方式】

齐涵（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安定医院，[e-mail]）

张玲（首都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e-mail]）

【完成日期】2020-02-22

核心概要

 【互助问题】问题序号491：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到底如何传播，什么途径？

【结论概述】经呼吸道飞沫和密切接触传播是主要的传播途径。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中长时间暴露于高浓度气溶胶情况下存在经气溶胶传播的可能。消化道粪-口传播、母-婴垂直传播尚待明确。

证据1

【证据来源】国家卫健委发表的临床实践指南

【直接证据or间接证据】直接证据

【题目】《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六版）》

【发表时间】2020-02-19

【发表/发布单位】国家卫生健康委办公厅 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办公室

【证据相关结果】经呼吸道飞沫和密切接触传播是主要的传播途径。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中长时间暴露于高浓度气溶胶情况下存在经气溶胶传播的可能。

【证据质量与分级】官方指南，证据等级待定

【证据结论】经呼吸道飞沫和密切接触传播是主要的传播途径。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中长时间暴露于高浓度气溶胶情况下存在经气溶胶传播的可能。

【备注与说明】http://www.nhc.gov.cn/yzygj/s7653p/202002/8334a8326dd94d329df351d7da8aefc2/files/b218cfeb1bc54639af227f922bf6b817.pdf

2019-nCoV的接触传播

证据2

【证据来源】PubMed

【直接证据or间接证据】直接证据

【题目】Chan JF, Yuan S, Kok KH, et al. A familial cluster of pneumonia associated with the 2019 novel coronavirus indicating person-to-person transmission: a study of a family cluster. Lancet (London, England). 2020;395(10223):514-523. DOI: 10.1016/S0140-6736(20)30154-9

【发表时间】2020-01-24

【发表/发布单位】State Key Laboratory of Emerging Infectious Diseases, Carol Yu Centre for Infection, Department of Microbiology, Li Ka Shing Faculty of Medicine, Th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 Pokfulam, Hong Kong Special Administrative Region, China; Department of Clinical Microbiology and Infection Control, Th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Shenzhen Hospital, Shenzhen, Guangdong Province, China.

【证据相关结果】一个曾有武汉旅游史的家庭共有6名成员，其中5名成员被确诊为新型冠状病毒患者。该家庭成员均无华南海鲜市场的接触史。此外，另有一名未曾去过武汉的家庭成员在与该家庭中四名成员接触几天后被该病毒感染。

【证据质量与分级】观察性研究，证据级别较低

【证据结论】新型冠状病毒有可能在家庭或医院进行人际传播，并有可能在城市间传播，因此在疫情的早期阶段有必要采取警惕的控制措施。

证据3

【证据来源】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网站

【直接证据or间接证据】直接证据

【题目】《新型冠状病毒传播途径与预防指南》

【发表时间】2020-01-27

【发表/发布单位】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疾病预防控制局

【证据相关结果】直接传播：病人喷嚏、咳嗽的飞沫，呼出气体近距离接触直接吸入，可以导致感染；气溶胶传播：飞沫混合在空气中，形成气溶胶，吸入后导致感染；接触传播：飞沫沉积在物体表面，接触污染手后，再接触口腔、鼻腔、眼睛等黏膜，导致感染。

【证据质量与分级】官方预防指南，证据等级待定

【证据结论】新型冠状病毒的传播途径包括直接传播、气溶胶传播和接触传播。

【备注与说明】http://www.nhc.gov.cn/jkj/s3578/202001/9e73060017d744aeafff8834fc0389f4.shtml

2019-nCoV的母婴垂直传播

证据4

【证据来源】CNKI

【直接证据or间接证据】直接证据

【题目】李芳,史源.新生儿2019新型冠状病毒感染防控共识方案要点解析[J/OL].重庆医学:1-6.【发表时间】2020-02-13

【发表/发布单位】重庆医科大学附属儿童医院新生儿中心，儿童发育疾病研究教育部重点实验室，国家儿童健康与疾病临床医学研究中心（重庆），儿童发育重大疾病国家国际科技合作基地

【证据相关结果】出现多例孕产妇2019-nCoV确诊病例，3例新生儿病例，最小患儿为出生后30h。呼吸道飞沫传播和接触传播是主要传播途径，携带病毒的气溶胶颗粒可能是经空气传播的另一方式，目前仍没有母婴垂直传播的证据。

【证据质量与分级】证据等级待定

【证据结论】主要传播途径为呼吸道传播和接触传播。不能确定是否可通过母-婴垂直传播或通过母乳传播。

【备注与说明】http://kns.cnki.net/kcms/detail/50.1097.r.20200213.1614.011.html.

证据5

【证据来源】PubMed

【直接证据or间接证据】直接证据

【题目】Zhu H, Wang L, Fang C, Peng S, Zhang L, Chang G, Xia S, Zhou W. Clinical analysis of 10 neonates born to mothers with 2019-nCoV pneumonia. Transl Pediatr 2020;9(1):51-60. doi: 10.21037/tp.2020.02.06. http://tp.amegroups.com/article/view/35919.

【发表时间】2020-02-10

【发表/发布单位】Department of Neonatology, Maternal and Child Health Hospital of Hubei Province

【证据相关结果】九名COVID-19孕妇患者的新生儿，出生后1至9天咽拭子样本核酸病毒检测结果均为阴性，尚缺乏证据表明2019-nCoV可以通过母婴垂直传播。

【证据质量与分级】观察性研究，证据等级较低

【证据结论】围产期2019-nCoV感染可能会对新生儿产生不利影响，尽管缺乏支持2019-nCoV垂直传播的证据，但交付前仍需要隔离。鼓励产科和儿科部门之间的紧密合作，以便在分娩室为新生儿做好充分的复苏。

【备注与说明】呼吸道病毒的母婴传播主要是通过密切接触，通过飞沫传播（在护理人员，家庭成员和家庭访问者之间），医院获得的感染以及在公共场所暴露于感染源而发生。垂直传播是指病原体在出生前和出生后从母亲到婴儿的传播。具体来说，它包括在怀孕期间通过生殖细胞或胎盘血液传播，在分娩和分娩期间以及在产后母乳喂养期间通过产道传播。

目前发现的感染人类的冠状病毒中229E，OC43，NL63和HKU1可以通过胎盘垂直传播。与此相反，没有证据支持SARS冠状病毒和MERS冠状病毒可以通过垂直传播。

参考文献：

[1] Gagneur A, Dirson E, Audebert S, et al. Materno-fetal transmission of human coronaviruses: a prospective pilot study. Eur J Clin Microbiol Infect Dis 2008;27:863-6. DOI: 10.1007/s10096-008-0505-7.

[2] Ng PC, Leung CW, Chiu WK, et al. SARS in newborns and children. Biol Neonate 2004;85:293-8. 7. DOI: 10.1159/000078174

[3] Robertson CA, Lowther SA, Birch T, et al. SARS and pregnancy: a case report. Emerg Infect Dis 2004;10:345-8.8. DOI: 10.3201/eid1002.030736

[4] Stockman LJ, Lowther SA, Coy K, et al. SARS during pregnancy, United States. Emerg Infect Dis 2004;10:1689-90.9. DOI: 10.3201/eid1009.040244

[5] Alserehi H, Wali G, Alshukairi A, et al. Impact of Middle East Respiratory Syndrome coronavirus (MERS-CoV) on pregnancy and perinatal outcome. BMC Infect Dis 2016;16:105. DOI: 10.1186/s12879-016-1437-y

2019-nCoV的消化道传播

证据6

【证据来源】PubMed

【直接证据or间接证据】直接证据

【题目】Holshue ML, DeBolt C, Lindquist S, et al. First Case of 2019 Novel Coronavirus in the United States. The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2020. 1.30. DOI: 10.1056/NEJMoa2001191

【发表时间】2020-01-31

【发表/发布单位】The Epidemic Intelligence Service, the National Center for Immunizations and Respiratory Diseases, the Division of Viral Diseases, the Influenza Division and the Division of Preparedness and Emerging Infections, 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 Atlanta; and the Washington State Department of Health, Shoreline, Snohomish Health District, Providence Medical Group, and Providence Regional Medical Center, Everett, and Department of Medicine,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School of Medicine, Seattle.

【证据相关结果】

美国首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例，有中国武汉探亲旅行史，在患者发病第4日和第7日的上呼吸道样本中检出2019-nCoV RNA，且Ct值低，因此提示病毒载量高，有传播潜力。在患者发病第7日采集的粪便样本中检出了2019-nCoV RNA，但是血清样本的2019-nCoV检测结果反复呈阴性。

【证据质量与分级】为病例报告，证据等级较低

【证据结论】

该病例要点包括患者看到关于疫情的公共卫生警告后决定就医；当地医务人员了解到患者近期曾前往武汉，之后当地、州和国家公共卫生工作人员彼此协调；识别出可能有2019-nCoV感染，因而可以迅速隔离患者，由实验室确认2019-nCoV感染，并将患者收入院，进行进一步检查和治疗。此份病例报告突显出临床医师面对因急性病症状而就诊的患者时，询问清楚近期旅行史或与其他患者接触史的重要意义，这样才能确保正确识别和迅速隔离可能有2019-nCoV感染风险的患者，从而减少疾病进一步传播。

【备注与说明】

肺外检出病毒RNA不一定意味着存在传染性病毒，目前尚不明确呼吸道外检出病毒RNA的临床意义。

证据7

【证据来源】CNKI

【直接证据or间接证据】直接证据

【题目】李萍,赵四林,陈煜枫,胡燕,许涛,谢小兵.2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粪便SARS-CoV-2核酸阳性临床启示[J/OL].国际检验医学杂志:1-7. http://kns.cnki.net/kcms/detail/50.1176.R.20200213.1516.002.html.

【发表时间】2020-02-13

【发表/发布单位】湖南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医学检验与病理中心；湖南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呼吸内科；湖南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急诊科

【证据相关结果】

在确诊的2例COVID-19患者采集了4种不同类型标本分别进行SARS-CoV-2 核酸检测，其粪便标本均检出核酸阳性。

【证据质量与分级】小样本观察性研究，证据等级较低

【证据结论】不同病程、不同病情患者体内的病毒存在量可能不同，在疾病的早期或轻症患者，口/鼻咽部可能病毒载量低，造成核酸检测假阴性结果，这时选择粪便标本进行核酸检测可能是较好的策略，而不论其是否有腹泻等消化道症状。作者建议在无法获得下呼吸道标本的情况下，同时送检口/鼻咽拭子标本和粪便标本进行SARS-CoV-2 核酸检测，以期提高核酸检测的阳性率。

【备注与说明】网络首发论文

证据8

【证据来源】CNKI

【直接证据or间接证据】直接证据

【题目】施绍瑞,聂滨,郭渝,罗立,张林琳,李文全,鲜龚兵,吴家亮,林春兴,陈心足.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例多种生物样本的病毒核酸检测结果[J/OL].

华西医学:1-5. http://kns.cnki.net/kcms/detail/51.1356.R.20200214.1828.024.html.

【发表时间】2020-02-18

【发表/发布单位】宜宾市第二人民医院.四川大学华西医院宜宾医院检验科，宜宾市第二人民医院.四川大学华西医院宜宾医院感染二科，宜宾市第二人民医院.四川大学华西医院宜宾医院科教科，宜宾市第二人民医院.四川大学华西医院宜宾医院胃肠疝外科，四川大学华西医院胃肠外科

【证据相关结果】

普通型7例患者在发热后第3~7天经咽拭子/痰液/纤维支气管镜灌洗液标本2019-nCoV核酸检测阳性确诊，2020年2月2日对在院的7例患者统一进行复查，7例患者血液、粪便、尿液中均未检测出2019-nCoV核酸。

【证据质量与分级】小样本横断面观察性研究，证据等级较低

【证据结论】

实时荧光逆转录聚合酶链反应检测在技术上可在发病后第3～7天检出2019-nCoV核酸，同时2019-nCoV核酸可在病程第7天开始转阴。普通型COVID-19病例在病程第7～15天期间的单日血液、粪便、尿液中未检出2019-nCoV核酸，不能确定消化系统是否为2019-nCoV的传播途径。

【备注与说明】网络首发论文

证据来源

1. 检索资源：中国知网，PubMed，国家卫健委官方发布指南，指南中参考文献等。

2. 检索式：

CNKI: SU= ('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 + '新冠' + '新型冠状病毒' + '2019-nCoV' + ' COVID-19' + ' SARS-CoV-2') * ('流行病学'+ '传播'+ '传染' + '感染');

PubMed: ("Novel coronavirus pneumonia" OR "NCP" OR "2019 novel coronavirus" OR "2019-nCOV" OR "Corona virus disease 2019" OR "COVID-19" OR "SARS-CoV-2") AND ("epidemiology" OR "transmission" OR "pathway").

3. 证据筛选标准（如基于P患者、I干预措施、C对照措施、O结局指标、S研究类型展开）（1）研究对象为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患者；（2）包含传播途径的描述；（3）官方指南，横断面调查，有重要意义的病例报告。

编辑排版：张晓雯，北京中医药大学循证医学中心

王禹童，北京中医药大学中医学院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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