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生态学》|如何保持商业与环保的完善结合？

创造一个可持续发展的商业模式才是唯一的真正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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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书摘

《商业生态学》环境在人类各种商业活动的影响下出现大量问题，许多企业也因为环境问题而关停。本书针对商业与环境指出，环境问题的关键是设计而非管理问题，创造一个可持续发展的商业模式才是企业唯一的真正出路。

适合谁读

· 大型企业管理者

· 环保局长

· 产品经理

关于作者

保罗·霍肯，知名作家，高级律师，上海政法学院国际商务与法律研究中心主任、教授，著有《看不见的力量》、《自然资本主义》等畅销书。

学什么？如何将商业与环保结合

商业的发展以自然资源为基础，任何商业活动的进行都离不开自然资源的支持，因此在大多数人看来，商业与环保是不能融合的，二者只能选其一。

但这种想法是一种偏见，商业可以与环保结合，今天的文章就为我们介绍了将二者结合的方法。

文章中指出解决问题的关键在与设计：借鉴自然界，设计一种没有或只有和少污染的生态系统；将资源基础转变问氢和阳光；设计在生产和使用中能自我恢复的产品。在设计上进行以上三点改造，可以让你的企业避免因环境问题而受影响。

你还会发现

· 数学家如何解决了军事问题；

· 巴西的库里巴蒂是如何获得“世界生态之都”名号的；

· 什么是“废物等同于食物”原则。

一、解决环境问题的关键在于设计而非管理

一提到环境污染，大部分的观点都会认为，是商业和经济活动消耗了地球的大量资源，从而导致了地球生态环境的恶化，而企业是生态破坏的始作俑者，正因为企业疯狂追逐利润，才导致生态系统出现危机。对此，霍肯却有截然不同的态度，他认为，人们在试图化解环保主义者和企业人士之间的矛盾斗争时，经常搞错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只是问“我们该如何拯救环境”，而实际上，我们更应该问的是“我们该如何拯救商业”。

针对这个问题，霍肯指出，解决环境问题的关键在于设计而非管理，就是说企业需要设计创造出一个可持续发展的商业模式，使之能融入生态系统的可恢复体系中。霍肯同时强调，在这个过程中，企业“对社会负责（主要指环保方面）”是一种自愿的行为，而不是受道德 、规章或者法律约束来强制的，因为企业对社会负责的本质与企业的市场利益最大化原则并不矛盾，二者是可以同时共存的。但现在许多人在看到这些问题的时候，依然没有抓住关键。

在做任何事的时候，只有找到问题的关键点，我们才能找到合适的解决方法。

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大西洋上英美运输船队经常受到德国潜艇的袭击。当时,英美两军限于实力,无力增派更多的护航舰,这使得德军气焰更加嚣张,袭击更加猛烈。而英美只能望洋兴叹,无力改变这种局面。因此,一时间,德军的潜艇战使英美盟军焦头烂额，而英美盟军则不得不重新思考别的办法,来与德军对抗。

为此,有位美国海军将领专门去请教了几位数学家。数学家们运用概率论展开了详细的分析和思考。最后终于发现,尽管舰队与敌人潜艇相遇是一个随机事件,但从数学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它是具有一定的规律的。一定数量的船,编队规模越小,编次就越多,编次越多,与敌人相遇的概率就会越大,这样就很不利于英美盟军的运输。这就说明了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要尽量减少编次,来避免德军的袭击,降低运输船只的损失。

英美海军当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接受了数学家的这种建议,命令舰队在指定的海域内集合,再集体通过危险的海域,不能分头行驶,然后再各自驶向预定的港口。一切都在按原计划进行,结果奇迹出现了，英美盟军舰队在经过最危险的区域时,遭受德军袭击后被击沉的概率竞由原来的25%降低为1%,大大减少了损失,保证了物资的及时供应。

正是这批物资的及时到来,大大增加了英美盟军的作战能力,使战争的局势很快由被动转为主动,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也正因此,数学家受到了美国军方的高度赞扬。

数学家本不懂军事,却能够解决这个复杂的军事问题,就是因为他们用独特的眼光找到了问题的关键点。

二、让商业和环保完美结合的三种途径

如何把商业和环保完美地结合到一起，一直是许多企业尤其是化工业、制造业的难题。而到目前为止，大多数企业仍然没能找到十分有效的解决方法。为此，霍肯在书中提出了三种具有建设性和前瞻性的途径：

第一种途径是服从于“废物等同于食物”原则，在工业生产中完美彻底地消灭废物。自然生态系统的食物链和自组织性保证了相当完美的生态循环和再利用过程，所有某一种生物产生的“废物”常常是另一种或几种生物的“食物”，几乎不会产生浪费和污染。

但当前的商业生产系统是一个线性的过程，从原材料开发和能源开采，到产品的生产和消费，到产品被废弃以后以各种“废物”甚至污染的形式堆积在地球上的各个角落，结果对原本恢复型的自然生态系统造成了不可补救的损害。因此，企业需要借鉴自然界，设计出一种一开始就没有或只有很少废物的生态型生产系统。

第二种途径是从以碳为基础的经济转变为一个以氢和阳光为基础的经济。碳基能源包括煤石油和天然气等，它们都是不可再生能源，不过霍肯认为这些资源到底还能供应人类多少年其实并不重要，关键是人类使用煤、石油和天然气做为主要能源时，地球二氧化碳的水平就会比正常状态高出8到10倍，这显然会对环境造成极大的破坏。而如果我们的能源是以氢和阳光为基础的，大家知道，氢气燃烧产生了水，不会有碳污染，而太阳能毫无疑问是最清洁的能源，这其实就是我们现在经常说到的新能源，但霍肯在二十多年前就提出来了。

第三种途径是鼓励“恢复型经济组织”的研究和发展。所谓恢复型经济的组织方式，指的是像自然界一样，在产品的生产和使用中，能够形成一种自我恢复的良性循环，而不会对后续的环境产生什么影响。这种组织模式能够实现企业、消费者和生态环境共同繁荣的商业文化。与“恢复型经济”相应的是当前的“工业化”，“工业化”的特征是，企业从环境中获取过多，并且是用一种有害的方式来获取；其产品生产需要的能源、毒素和污染物过多；生产方式和产品本身产生超量的废弃物，危害着包括人类在内的所有物种的当下一代乃至子孙后代。

以上的三条建议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大幅度地减少我们每个人对环境造成的影响。人类的本性使得人们很难主动去削减他们的物质欲望，而强制性地要求人们减少物质财富来保护环境的做法并不可行。所以我们必须找到一种符合生态规律的、富有想象力的、参与性的方式来减少我们对环境的影响。

1990年，世界上第一批被联合国命名的5座“最适宜人居的城市”有加拿大的温哥华、法国的巴黎、意大利的罗马、澳大利亚的悉尼和巴西的库里蒂巴。前4座相信大家都耳熟能详，但最后一个可能许多人听都没听过。温哥华、巴黎、罗马、悉尼都是世界名城，且分布在经济文化发达的地区，惟独库里蒂巴既无这种世界级的大城市名气，又属于发展中国家。

而且20世纪70年代前的库里蒂巴和巴西大多数城市一样，面临严重的人口拥挤、贫穷、失业、环境污染等社会及环境问题。那么，短短20年，库里蒂巴是如何脱颖而出，成为“最适宜人居的城市”，并被誉为“世界生态之都”的呢？

这一切很大程度都要归功于一个人：从1971至1992年三次担任库里蒂巴市长的杰米·勒纳，正是在这20年里，库里蒂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杰米·勒纳有一句传遍世界的名言“城市不是难题，城市是解决方案”，这句话也体现了他在治理城市时卓越的系统思维，他总是强调：“我们不能为了解决一个问题，而引发更多的问题，要努力把所有问题联接成一个问题，用系统的眼光去对待，用综合规划的办法去解决。”

因此，在库里蒂巴的城市生态建设中，杰米·勒纳做了一系列创新举措。比如首创现已在全球各大城市推广使用的快速公交系统（BRT）；颁布一系列严格保护河岸的法律，让人们迁出低洼的居住地，把那里变成沿江公园和分洪蓄洪的湖泊湿地等等。除此之外，杰米1989年发起的“垃圾不是废物”运动，彻底扭转了生态污染的问题。

垃圾是困扰每个现代化都市的通病。然而在库里蒂巴，无论是在城市街道还是乡村小路，我们很少见到成堆的垃圾。在“垃圾不是废物”运动中，一个最成功的实例就是“绿色交换”项目，即市民可以在固定的垃圾收购点，用可回收利用的垃圾换食品。玻璃、塑料、废纸、金属等都可以按照4:1的重量比例兑换西红柿、香蕉、土豆等食品。

孩子们还可以用垃圾来兑换巧克力、玩具，甚至是他们的学费。所有这些可供兑现的东西都是由政府出资提供的，回收上来的垃圾再被运送到垃圾回收处理公司，进行资源化处理，实现垃圾的循环再利用。

正是由于有着广泛的参与，因此虽然回收率很高，但市政府用于垃圾回收的投入并不大，平均回收一吨垃圾只需要花59美元，而一般的大城市处理一吨垃圾平均需要150美元。据介绍，库里蒂巴市每年能够回收约40吨的有毒有害垃圾，这些垃圾都被专门的回收处理公司进行专业处理，最大限度地减少对环境的危害。

“垃圾不是废物，垃圾也是资源。”正是这种颠覆性的理念让库里蒂巴轻松地应对了“垃圾处理”这个现代城市的巨大挑战。而这其实就是一个在基层实施的、循环的“废物即食物”的系统。由于这个以及其他许多类似的革新，库里蒂巴市被认为是城市发展规划的里程碑。

三、逆向思维下的“绿色税”

在环境问题上，除了企业要做出相应的改变之外，政府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同样十分重要。为此，霍肯在书中也给政府提供了建议，他认为政府最重要的任务是规范市场和推行绿色税（绿色税也称环境税，是以保护环境、合理开发利用自然资源，推进绿色生产和消费为目的，实施的一种税收），这样就能将企业环境成本通过税收强行计入企业的总成本中。

霍肯特别澄清了一个问题，他表示绿色税的主要功能并不是为政府增加收入，而是为市场参与者提供有关成本的准确信息。因此政府一定要重新设计税收政策，用逐步递进的方式从目前向“好东西”征税转为对“坏东西”征税，从对收入和工资征税转向对污染、环境恶化、消费不可再生能源征税。

绿色税很重要的一个作用就是给人们和企业提供一种激励机制，让他们想方设法去避免缴纳这种税。例如，汽油的征税比例提高后，很多汽车企业开始更关注研发低油耗汽车和新能源或混合动力汽车，各国的实践也表明，对污染和碳排放征收重税的政策，已经让很多企业开始调整自己的生产工艺，以降低碳排放。

同时，霍肯还指出，税收手段在改善我们的生活、改变商业活动的性质中起着重要的作用，“绿色税”事实上是一种促进企业重组经济模式的方法，一种能为人们的生活带来更优结果的方法。

在“绿色税”的具体操作层面，霍肯提出，对能源征收“绿色税”是最有成效的方法。研究发现，在日本，资源价格越高，技术创新和经济增长越快，国家通过对传统能源征收高额的税收，促进了可持续的、清洁的能源的研究和应用，这些新能源替代了传统燃料，碳排放也随之降低了。

征收绿色税也就是从向“好东西”征税转为对“坏东西”征税的这种方式，其实就是一种逆向思维方式，这种思维方式在许多时候都能取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其实我们古人也很善于运用逆向思维来思考和解决问题，其中的故事在今天读来，仍能让我们有所启发。

北宋初年，南唐还没有纳入大宋的版图，但此时南唐后主李煜已经向北宋称臣，每年要向北宋纳贡。

有一年，南唐派使者前来纳贡。派遣的使者是江南名士徐弘。按照惯例，北宋政府要派官员做押运使，接收贡品。但是满朝文臣都自认为才学不及徐弘，怕丢了大宋的面子，被南唐使者耻笑，因而没有人敢前去做押运使。最后这件事大家互相推脱，就反映到了宋太祖赵匡胤那里。

宋太祖一时也想不出一个能在才学上与徐弘相当的人，于是他突发奇想，命人找来10名不识字的侍卫，叫人把他们的名字写上送进宫，随后赵匡胤就用笔随便圈了个名字，说：“这人可以。”满朝文臣都大吃一惊，连宰相赵普也不解其中的奥秘。但是既然是皇帝亲自下的圣旨，且时间紧迫，只得催促那个侍者赶快动身。

这名侍卫来到长江边，与南唐使者相见。一上船，徐弘便滔滔不绝地谈古论今，词锋锐利。那些有些学问的陪同人员听了是交口称赞；可那个目不识丁的侍卫却根本就听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所以也就只好无言以对，出于礼貌，只能点头称是。

徐弘不想在宋朝的使者面前丢了南唐的面子，更不了解对方的深浅。看到对方不说话，心里越发没底，只好喋喋不休地继续说个不停。这名侍卫还是礼貌性地频频点头称是。一连几天，对方从不插言辩论，只是徐弘一个人唱独角戏，只说的口干舌燥，疲惫不堪，又摸不清对方深浅。时间久了，徐弘便觉得没趣了，也只好停了下来，再也不吭声了。

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宋太祖以愚困智的故事。照一般的做法，对付善辩的人，应该是找一个更善辩的人，但宋太祖偏偏来个逆向思维，找了一个不认识字的人去应对。这一做法，反倒引起了善辩高手的猜疑，因为他先入为主地认为，宋朝派来接待自己的人，不可能是一个白丁，理应该是代表宋朝“国家级水平”的人，但他屡次试探，始终没有探到对方底细，出于谨慎，就不敢太过放肆。

所以，在很多时候，当从正向思考找不到理想的解决方案时，感到无路可走时，不妨换个角度，利用逆向思维，也许会收获“柳暗花明又一春”的效果。

总结

《商业生态学》这本书极富创新性，读者可以从书中找到很多新颖的概念和观点，例如“恢复型经济（Restorative Economy）”、“工业生态学（Industrial Ecology）”、“生态承载力（Carrying Capacity）”等，这些思想现在看来仍然是非常前沿的。比如现在所流行的循环经济，其实就是在工业生态学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要知道，这本书首次出版到现在已经有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了。

霍肯对生态学和商业发展的思考，虽然受到环境保护运动的影响，但他却并没有僵化地照搬环境保护主义者的观点。霍肯指出，环境保护主义者对灾难的警告在原则上是正确的，但在具体的预测上通常是错误的，相反，普遍的乐观主义者，尤其是企业界，对未来的可预期的危险的关注是短视的。

保罗·霍肯所倡导的商业生态学是遵循自然的商业发展模式，他希望通过政府、企业和个人共同的努力，建设以观念的更新和以“绿色税”为代表的恢复型经济，实现商业和环境的和谐发展。

恭喜你和今今乐道读书会一起读完了你生命中的第 764 本书，希望今天的内容能给你有益的启发。（拆书人：冯玉平）

《商业生态学》金句：创造一个可持续发展的商业模式才是唯一的真正出路。

运用逆向思维，实行恢复型经济的组织方式，让企业免受环境因素的影响，与环保共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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