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科幻小说】《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科学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拿下科幻小说最重要的两项大奖的作品.

核心书摘：

《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是一部科幻迷都不可错过的小说，它曾一举拿下科幻小说最重要的两项大奖《星云奖》和《雨果奖》，还三次被改编成电影，多次被改编成舞台剧。中国读者把对它的爱融进了高评分中，两万多人在豆瓣上为它打出了9.1分的高分。

人们读《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读的是荒唐，读的是人性。

声称能改造智商的科学实验在白鼠阿尔吉侬的身上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下一步要进行的就是人体实验。心智障碍者查理·高登对“变聪明”有着超乎想象的执着，于是他躺在了实验室里，成为第二个阿尔吉侬。手术后，查理由弱智变成了天才，生活却从云端坠入了暗黑深渊。查理留下了十七篇进步报告，记录下手术前后的点点滴滴，和那些他从未有过的情绪和记忆......

翻看《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踱步在人与鼠的半梦半醒间。

关于作者：

丹尼尔·凯斯，拥有布鲁克林大学心理学学位。1950年代早期进入《漫威科幻故事杂志》工作，随后转换跑道，成为时装摄影师与中学教师。后获得布鲁克林大学英美文学学位。短篇处女作《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一举拿下科幻小说最重要的两项大奖《星云奖》和《雨果奖》，还三次被改编成电影，多次被改编成舞台剧。

学什么：

1、《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讲了一个怎样的故事？

2、科学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一、被实验改写的智商

查理·高登在一家面包店工作，他是一名心智障碍者，正在接受一个可以让他变聪明的手术，这项手术已经在小白鼠阿尔吉侬身上试验成功了，开始尝试在人体做实验，由于查理对“变聪明”超乎寻常的执着，低能成人中心的老师纪尼安小姐为他争取到了这次手术机会。

查理的手术完成后见到了斯特劳医生和尼姆教授，尼姆说：“你可以把以后的变化写在进步报告里，写所有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写你想到的过去的事情。”查理决心按教授的要求写报告。

他又回到了面包店工作，面包店的卡普和弗兰克带着他去酒吧喝酒，那一天他们喝了很多酒，他们还让查理头上戴着灯罩，在吧台上跳舞，手拿拖把表演自己在面包店打扫的情景，然后所有人都大笑起来，那天的查理以为，这些人因为喜欢自己才大笑。

但聚会结束的时候，卡普和弗兰克丢下查理先走了，查理迷路了，那一刻，他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相似情景，他明白了，那些人不是喜欢他，而是在用恶作剧捉弄他，他们笑也是在嘲笑他。

查理还回忆起了自己是如何在6岁时就被父母送到特殊学校的经过。

从那天以后，查理慢慢开始变得不一样了，他莫名其妙地学会了很多技能，看懂了很多书，卡普也发现，自从在酒吧捉弄了查理后，查理再也没有开心地笑过了。查理急着向大家展示他的聪明，他以为大家会喜欢聪明的他，会更愿意和聪明的他做朋友，但没想到，面包店的人都躲着他。

面包店的老板唐纳先生找到了查理，他说：“你的叔叔曾是我的好朋友，我答应过他，无论日子好坏，你能在我这里工作，你不必被送到沃伦之家去。我帮你准备了房间，也照顾你，我想我遵守了我的承诺。”

唐纳先生接着说：“可是最近你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不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店里的每个人都在谈论，他们很不快活。昨晚，他们还派代表来见我。查理，我得保住我的事业。”

唐纳先生最后说：“我很抱歉，查理，我必须让你离开了。”

查理恳求唐纳先生留下自己，但唐纳说：“你已经不是十七年前的查理了，也许你身上发生了奇迹，你已经变成了一个非常聪明的年轻人，你已经不需要这份工作了。”

无奈的查理只好离开。他在进步报告里写道：“大多数人和弗兰克的感受一样，只要他们可以嘲笑我，在我面前显得聪明，一切都没问题，但现在，我却让他们觉得自己连白痴都不如。我开始了解了，我惊人的成长让他们萎缩，我背叛了他们，他们也因此痛恨我。”

智慧离间了查理和他所爱的人，也让他从面包店被赶出来。现在，他比以前更孤独。他开始怀疑，如果把阿尔吉侬放回鼠群里，其他老鼠也会群起而攻击它吗？

二、人鼠之间

查理进步得实在太快，他的智商，甚至已经超过了给他做手术的斯特劳医生和尼姆教授。

有一天，查理在路过实验室的时候，听了斯特劳医生和尼姆教授的激烈争吵，他们两人为是否要在6星期以后公布自己的手术成果而争得不可开交。

尼姆教授认为，查理的手术很成功，后续的发展全都在预测当中，没什么好怕的，所有的结果都是正面的，可以公开了。

但斯特劳医生则认为，六个星期时间太仓促，在手术还没有完全成熟之前不能公开。

查理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偷听他们说话，他跑开了，不知道他们争论的结果如何。。

六个星期以后，尼姆教授和斯特劳医生带着查理和小白鼠阿尔吉侬来到芝加哥参加国际会议。尼姆教授提前发布了新闻稿，所以现场来了很多记者和心理学家，来聆听一场改造弱智的实验报告。

查理痛恨这个地方，他在进步报告里写道：“我痛恨这里，就是因为他们把我当做天竺鼠。尼姆经常提起是他让我变成现在的样子，我要怎么让他了解我并不是他创造的？他和其他人一样，都嘲笑弱者，他不能体会，我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是个人了。”

查理在听斯特劳医生演讲才发现，斯特劳医生在报告刻意隐藏了一个惊人的事实，那就是小白鼠在手术手产生过不良反应，他知道，等待期是证明改变能够保持多久的重要指标，当动物的智慧被提高三倍的时候，等待期也需要跟着延长。无论是阿尔吉侬还是查理自己，都需要更长的时间来观察，而这些教授们太着急公布实验的成果了。

查理更愤怒的是自己被当成了一个实验中的小白鼠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查理在愤怒的驱使下打开了关着阿尔吉侬的笼子，在混乱中，他找到了阿尔吉侬，并带着它逃出了会场。

查理带着阿尔吉侬飞回纽约，他在进步报告上面写道：“我不能慌。也许实验的错误并不严重，只是没有那么完美的成功而已。”

他想要先去见见自己的父母，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时间似乎不太多了。

三、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

回到纽约，查理径直地走进一家餐馆，那里有个新来的洗碗工，一个大约十六岁的男孩，他的动作、眼神，让查理看到了自己熟悉的身影。

查理盯着男孩，男孩在清理桌子的时候，摔碎了一些碗，那些碎片不听话地跑到了餐桌底下。男孩拿着空托盘呆站在那里，困惑而惊恐。老板听到响动，探出头来看时，男孩已经缩成一团，两只手高高地举起，好像要挡着毒打一样。

老板瞪了男孩一眼，大叫一声：“你这笨蛋，去拿扫帚把东西扫干净。”

男孩知道不会被惩罚后，惊恐的表情消失了，脸上挂满微笑。一些顾客吹着口哨，笑着，怪叫着，“孩子，你后面还有碎片”“来吧，再摔一次吧。”

男孩茫然的眼神扫过被逗乐的旁观者，迟疑地笑起来。那一瞬间，查理意识到，就在刚刚，他也和其他人一样被男孩逗乐了。突然，查理厌恶起自己，他想起不久前，他就像这男孩一样，一直愚蠢地扮演着小丑角色。但现在，他几乎忘了这件事。

查理在自己的进步报告里写下：“几周前，我才知道别人都在嘲笑我，现在我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加入他们，嘲笑起自己，这才是最让我难过的。我必须运用我现在的知识和能力，在增进人类智慧的领域上耕耘。我要独立研究这个实验，谁能比我具备更好的条件呢？有谁能像我一样，曾在天才和弱智这两个世界里活过呢？”

某一天的凌晨四点三十分，查理昏昏欲睡时，答案找上了他，他终于发现了实验的错误，这下，所有的东西都对了。

查理给尼姆教授写了封信：“亲爱的尼姆教授，如你所知，我的实验已经完成。结果十分明确，尽管阿尔吉侬的身体仍旧年轻，但心智已经退化，它的运动活力衰减，协调机能加速丧失，而且记忆逐渐衰退。这些体能和心智衰减的症状，都可以用我得出的新公式推算出来。我已自作主张地将这个结论命名为“阿尔吉侬—高登效应。我很高兴能为人类心灵的运作和人工增长智能法则，带来一点小小的贡献。”

大概二十天之后，阿尔吉侬死了，这个时间和查理的公式推算的时间一样。查理把阿尔吉侬的尸体放在一个小金属容器里带回家，埋葬在后院里，然后把一束野花放在坟墓上，掩面哭起来。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查理还能撑多久呢？

查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做，他必须马上去见他的母亲。当他真的走上那条儿时捉迷藏的大街时，真以为走错了路，这里和他记忆中的景象完全不同，街上没有玩耍的小孩，有些房子也变得破破烂烂。

查理走近，看见一个老人清洗着屋子的门窗，老人的面孔让查理微微颤抖，他想移开目光，掉头走回街上，却发现双腿怎么也动不了。

老人注意到查理，扭过头问：“你需要什么吗？”

查理张开嘴，舌头却堵在嗓子里，发不出声音来。他呆呆地看着老人，良久，干涩的喉咙里才迸出一个字，“妈……”

老人用手臂拭去额头上的汗珠，皱着眉头看着查理，然后倒抽一口气说：“查理……”没有惊叫，也不是轻声低语，而是倒抽一口气的声音，就像刚走出梦境一般。

查理强忍着眼泪，往前走了一步，但这动作让母亲受到了惊吓，她慌张地向后退，然后从查理身边跑开，跑进屋里，关上门，大喊：“走开，别烦我。”

查理使劲砸着门，哀求着：“请别关门，我想和你说话。”然后，查理像突然失去力量一样，轻声说：“我不会拖累你了，我跟过去不一样了，我不是弱智了。他们给我做了手术，让我变得聪明，我甚至知道一些大学教授都不懂的东西。我变成了你一直希望我变成的样子。”

突然，门开了，查理的母亲眼神空洞，嘴里喃喃着：“你变聪明了。感谢上帝，我的祷告应验了……这些年来，我以为他从来没听到我的祷告，其实他一直在听。我得告诉每个人，要让学校里的每一个老师都知道，你变聪明了，我就知道，有天你会去上大学，变成大人物。”

她说着，用围裙擦着眼角的眼泪，然后，干脆趴到查理的肩上，放声大哭。这时，所有的痛苦都一扫而光，查理很高兴，在他的智商退化之前，跑了这一趟。

那天之后，查理的情况急剧恶化，曾经喜欢的书，他已经看不懂了，他开始逐渐遗忘刚刚学到的知识，最后学的，往往最先忘记。查理拼命地想抓住记忆的流沙，但越努力，能握住的就越少。后来，他连读和写都忘记了，他决定去沃伦之家，在最后一篇进步报告上，他写道：

“我回去面包店找唐纳先生，请他给我以前的工作，他对我很好。我告诉他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他看起来很伤心。

在我离开后，面包店来了一个新人，他对我做了一件不好的事。我在搬面粉的时候，他让我说些聪明话，我知道他在嘲笑我，所以我不理他。但他走过来狠狠地抓住我的手，对我吼叫，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害怕到想哭。

这时候，卡普进来了，抓住他的衬衫说，你这个杂种，不要惹查理，否则我就掐断你的脖子。

后来卡普对我说：查理，如果有人惹你，你就告诉我或是弗兰克，我们会把他摆平。我们想让你记住，你在这里有朋友，永远不要忘记。

这就是我离开面包店去沃伦之家的原因，我不要面包店的每个人为我难过。我要去一个有很多像我一样的人的地方，那里不会有人在乎查理曾经是个天才，而现在连字也写不好。

我知道我做了一些事，但我不记得是什么，所以我猜我可能是为所有和我一样的笨蛋做了一些事。

再见了，尼姆教授，特劳斯医生，以及所有的人……我要去的地方，将会有很多朋友。

如果你有机会，请放一些花在后院阿尔吉侬的坟上。”

结语

《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就在查理的祈求中，画上了句号。

每一场实验，科学的每一次进步，背后都关乎无数个阿尔吉侬，若没有查理，我们恐怕无法将“试验品”的心境体会得如此真切。查理之前，没有一人记得阿尔吉侬，查理之后，一定会有人给阿尔吉侬献花吧？那么献给阿尔吉侬的，是安慰，是惋惜，还是感激？

在阿尔吉侬的陪伴下，查理经历了一个失败的实验，一场荒唐的梦，他从痴痴傻傻中醒来，想起一些事，认清一些事，做了一些事后，又重新回到痴痴傻傻中，若再有一次机会，他可愿再躺在实验室里，再睁眼醒来看看这个混浊的世界？

愿，答案只在你心里。

【编辑：小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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