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尼克:只有抛弃一切,才能获得自由
恰克·帕拉尼克,
1962年2月21日生于美国,
是一位越界小说家和自由记者。
他以1996年发表的小说《搏击俱乐部》最为闻名,
这部小说获得了各种奖项,
并被导演大卫·芬奇拍成电影。
其余代表作《肠子》、《隐形怪物》等。
彻底绝望意味着自由。
你得先放弃一切,你必须没有恐惧,面对你总有一天会死的事实。只有抛弃一切,才能获得自由。
俗话说,人们总会伤害他所爱的人,其实人们也会爱上他所伤害的人。
你们的潜力都被浪费了,只做替人加油,或是上菜,打领带的工作,广告诱惑我们买车子,买衣服,于是拼命工作买我们不需要的狗屎,我们是被历史遗忘的一代,没有目的,没有地位,没有大战争,没有经济大恐慌,每次大战都是心灵之战,我们的恐慌只是我们的生活,我们从小看电视,希望有一天会成为富翁,明星,摇滚巨星,但是,我们不会,那是我们渐渐面对的现实,所以我们非常愤怒。
我没有绝症,也没有癌症或是寄生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中心,周围拥挤的生命的中心。
得失眠症的人无法真正入睡,也没有清醒的时刻。
玛拉的哲学是,她随时都会死。悲惨的是,她一直都没死。
如果你正在读这个的话,那么这就是对你的警告。你阅读这段话中的每一个字都是没有用的,都在浪费你人生中的每一秒种。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吗?现在你的人生空虚到找不出别的事情要干吗?或者说你是否对权威的制造者们十分尊重和信任?你读的东西是不是你所想读的?你所思考的东西是不是你真正想思考的?买的是不是你当初一开始想买的?别宅在家里了,去见见和你不同性别的人。别再疯狂购物,别再手淫了。停下你手中的工作,开始属于你自己的人生,证明你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如果你不能主张你的人性,那么你只能是沧海一粟,默默无闻,看完了吗?你已经被警告了。
你所爱的一切要么离你而去要么去了另一个世界。你所创造的一切都将被抛弃。你所骄傲的一切都终将成为垃圾。
若在不同时间于不同地点醒来,你会变成不同的人吗?
自我成长要靠手淫,还有自我毁灭。
没有痛苦和牺牲,就没有收获。
工作不能代表你,银行存款并不能代表你,你开的车也不能代表你,皮夹里的东西不能代表你,衣服也不能代表你,你只是平凡众生中的其中一个。
你不是什么特别的人物,你不是美丽的、独一无二的雪花,你跟其他生物是同样的有机物。我们只是来这世界走一遭罢了,跟其他生物没什么两样。
不顾一切,感到黑暗,沉默和完整。我找到了自由,抛开所有希望就是自由。
我们只是历史的过客,目标渺茫,无地自容。我们没有世界大战可以经历,也没有经济大萧条可以恐慌。我们的战争充其量不过是内心之战;我们最大的恐慌就是自己的生活。
在这个世界上,你渐渐迷失了自我,渐渐被物质浸没,你在意别人看你时的眼神,为了生活变得更好,拼命地向上爬,当你向下望的时候,只会看到密密麻麻的小生物,一条又一条空荡的街道,废弃的高速公路,照顾好你自己。
与其容忍上帝的漠视不如通过变坏来吸引他的注意。上帝的仇恨总比上帝的漠视来的要强些。让你在上帝的敌人和无足轻重之人来选择,你会怎么选呢?按照泰勒的说法,我们是上帝的叛逆之子,在时间长河中无足轻重。在我们得到上帝的关注之前,我们无望罚入地狱或是得到救赎。去地狱或者无足轻重,哪个是真正的惩罚?只有当我们遭受天谴的时候,我们才得到救赎。“烧了卢浮宫,用蒙娜丽莎擦你的屁屁。至少,得让上帝知道我们的名字。”机修工说。你坠的越低,你将飞的越高。你离老爸越远,上帝就越希望你浪子回头。“浪子回头金不换啊”机修工说。成为海边的沙砾或是天空的星星是绝对不够的。
我在疲于奔命中陷入疯狂,每次我登机后总是祈祷一次坠机。我嫉妒死于癌症的人。我憎恨我的生活。我无法忍受我的工作和我的家具,更可悲的在于,我看不到任何改变的希望。只有终结它们,只好摧毁它们。我感觉身处牢笼。我太公式化了。我太过于追求正确了。我希望能从我卑微的生活里面挣脱。从便携黄油以及飞机座椅之间的世界中挣脱。还有瑞士家具。
没有痛苦,没有牺牲,我们将一无所有。
我还要继续打下去,因为我一心求死。因为只有死了以后我们才有名字。因为只有死后我们才不再是大混乱计划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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