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忧郁的小问题丨FIRST主动放映春季巡展 · 江南大学站

*能看完本文的都是柠檬炸弹交了心的好姐妹

FIRST，是国内唯一一个专注发掘、推广青年电影人及其作品的电影节形态服务平台，2006年成立，举办城市在青海省·西宁市，时间为7月21日-7月30日。

主动放映于2012年走入各大高校巡展，经过6年时间发展到全国，乃至海外。每年主动放映设立春季巡展与秋冬巡展两季，分别面向高校与城市放映空间。

关于FIRST

主动放映

 FIRST主动放映

-江南大学站-

观影笔记

柠檬炸弹

我最近瘦了五斤（炫耀脸）

（这张图里有柠檬炸弹）

写在前面：近年来有许多优秀的国产电影都是从First走出并有机会登陆院线公映。《老兽》，《中邪》，《我心雀跃》，《黑处有什么》以及忻钰坤《心迷宫》都是FIRST获奖作品。

作为一个贫穷的影迷，自然很难有机会亲自去西宁参加FIRST影展。幸运的是今年刘小黛老师把FIRST主动放映春季巡展带到了江南大学数字媒体学院，这样的好机会自然不能错过。由于很多优秀影片的版权已经不在FIRST，所以能够在主动放映中与观众见面的多是一些较为先锋和实验性强的影片。这些影片在观感上介于学生作品与成熟影片之间，正是代表了青年电影人成长与进步的FIRST影展的主体。

刘小黛老师（左）与

江南大学数字媒体学院电影学博士李栋宁教授

01

 开幕片，《南京南》，5月18日 晚

片名 - 《南京南》

导演 - 张文龙

时长 - 118分钟 

实事求是地说，在参加此次主动放映之前，我对FIRST的了解仅限于部分获奖影片，对于《南京南》这类作品我也仅仅是听过名字全无了解。再加上导演和我一样是理工科背景，映前我对本片是抱有比较强烈的好奇心的。

《南京南》前半段的摄影方式非常原始，并且是黑白色，75分钟黑白段落结束之后才出片名，后半段基本都是彩色。前半部分主要是讲述一个学渣的经历：学渣李浩每天沉迷游戏和色情不去上课，且与室友关系极差。由于一个偶然的原因他突然想改变自己，但终究未能实现，跳楼自杀。在这个故事之中，还穿插了一段异地恋情侣见面的情节。

由于映前没有做任何了解，看到影片第一部分的时候心里是懵的。首先影片的机位设置奇怪，经常在小空间仰拍，给观众带了不必要的压抑与不适感。故事情节也十分单调，光拍李浩打游戏，看游戏视频就出现了多次几乎一模一样的镜头，单调乏味。穿插的异地恋镜头更是不知所云，二者完全没有相关性，靠念台词推动剧情进展。影片中的主演非职业演员，但是却在影片中出现了大量的对白和人物特写，可谓尴尬至极。在第一幕结束的时候，我还完全看不出导演想表达什么。

第二幕开始后，影片从第一幕中抽离，导演成为了电影主角，第一幕是第二幕中导演拍摄的一部影片。“导演”在第二幕中，亦真亦假的讲述了拍摄本片的心路历程，解释了情节为何在李浩自杀后戛然而止。而李浩正是导演现实生活中的室友“本色出演”的学渣角色。导演又在劝室友改变的过程中与其发生了冲突。

讲起来是个挺复杂的故事，其实不过是导演灵机一动玩了个“虚实”，将简单的事情通过影片结构的设置复杂化。影片中角色设置都极其刻板和单薄，屌丝的生活就是游戏，睡觉，反反复复去拍，但是对角色性格的成因没有任何的深入挖掘。虽然导演想到了做一些反差对比，比如李浩看到成双成对的情侣以及和学霸共处一个宿舍，但显然没有想到把角色置于有冲突的环境中去做一些反差是更有助于角色的塑造的，反而浪费镜头时间在应该简略的角色背景设置上。也是从这一点上，我看出导演并不真的了解一个学渣的内心，仅仅表达了其刻板印象而已。

在我看来，导演本想讲的是大学生普遍存在的两种迷茫和困惑，一个是学业上的，一个是爱情上的。学业上集中体现在要当学渣还是学霸，爱情上就体现在异地恋。最终导演给出的都是指向悲剧的结局。咸鱼翻身失败自杀，异地恋到底还是分手了，再加上整部电影的结局煽了一下毕业季离愁别绪的情，能感受到导演是对大学生活的看法有些悲观的。但是在我看来，如果你将生活悲剧的一面放大，又不去提出问题解决问题，不去做细致的探讨和挖掘，那这样的展示方式就很有问题。

本片的拍摄方式极具现实主义，现实主义的难处在于，你要对素材精挑细选。学渣李浩和任何人一样一天有24小时，而一部电影仅有2小时，你要选择哪一段时间去塑造人物，不仅关乎影片立意能不能立得住，甚至还会影响观众对一些现实中的事情的判断。

总而言之，对开幕片的水准我是不太满意的，不过也借此片得到了很多关于影片创作的感悟。很多时候看多了成熟制作的影片，会忽视很多制作细节，而《南京南》让我想到了很多关于原始创作方面的问题。对于这样一部仅4000元成本的实验影片，本不应苛责太多，但批评交流也是影展的内容之一，与其说些温吞话不明所以，不如尖锐一点好。

02

 短片六部，5月19日 下午

（左）《玩手机的女人》（右）挽洲之岛

《凉山女童》

这几部短片属于商业合作的公益短片，在经历前一天“粗砺”的《南京南》的洗礼之后，这些成熟的商业短片就易于接受的多。

《城市之光》讲的是盲人足球队，不过煽情比较硬，画面又过于“精致”，与拼搏的主题不太搭；《归途》是讲拐卖儿童，每当一个孩子的呼救被无视，屏幕就会显示一次距离家多远的里程表，这个还比较有想法；《万物有灵》就是讲自然环保，但是大量的配字实在多余，配乐的节奏也比较出戏，总觉得导演在表现自然的时候，手段很不“自然”；《挽洲之岛》是讲乡村教师，短短5分钟的时间，完成度很高，以在离开山村的小船上的对话作为起点，有情节冲突，有心理矛盾，有插叙情节补充，很完整，有长片潜质；《凉山女童》说的是资助贫困孩子，印象最深的是童言无忌对资助人说“等我长大了，你一定已经死了”，这样的小趣味比刻意煽情更令人印象深刻；《玩手机的女人》是我在这几部短片里最喜欢的，讲的是农村妇女马慧娟“玩手机”——在手机上进行勤奋的创作并最终打破世俗偏见成为一名作家的故事，配乐富有激情，如同马慧娟冲破世俗枷锁的进行曲，而马慧娟的故事也确实够励志——被迫辍学嫁人、不被理解的精神追求，看到结尾马慧娟终于成为作家我竟然有一种特别解气的感觉。

03

  《失控的生命》，5月19日 下午

片名 - 《失控的生命》

导演 - 郭栋梁

时长 - 78分钟 

由于没有看过39分钟版本，所以其他人提出说78分钟版本拖沓我也无从比较。影片介绍说是首部临终关怀纪录片，不过我对这部影片中体现的临终关怀内容有所疑问。导演几乎不加打磨地记录了一家老年康复医院里几位老人的生活，但我着实没有看到多少“临终关怀”的内容。老人在此居住生活，同时治病，直到死去。而医院所体现的是医生的治疗方案以及护工对老人的照顾与劝解。“临终关怀”所涉及的心理专家辅导我没有看到，对病人病痛的干预手段也十分有限。实际上我不太觉得这是一部临终关怀纪录片，更像是重病老人的生活纪录片。不知道是有意选取还是普遍问题，片中出现的两位主角老人都有精神问题，而导演对老人因精神问题导致的“笑点”不加任何修饰处理直接呈现，并在剪辑中多次选取了此类素材，在映后也引发了观众的强烈质疑。

对于笑点，我倒是没那么敏感，但是对于这种完全不顾及隐私，以某种猎奇的视角去对患有精神问题的老人进行生活录影，我是十分不赞成的。首先，考虑到老人的精神状况，不太可能授权影片对自己的拍摄；其次，这种在病房摆个摄像机就算纪录片的拍摄方式，也是不大负责任的，是在消费老人的病痛。

“临终关怀”在中国还是一个新兴的概念，亟待推广。影片关注更多的却是传统视角，比如子女工作的忙碌与对父母赡养义务的矛盾关系，以及重病老人缺少自理能力，常常要受制于人的现实困境。这些本应通过临终关怀手段进行缓解，然而影片中完全没有体现出任何的解决措施，仅仅是在展示老人的悲苦。

中文片名是“失控的生命”，要比英文名“The Hospice Care”更合适。片中的老人是确实是悲苦无助的，肉体的病痛已经取代了精神的理智，无可挽回的向着死亡终点挣扎。置于这样的境地，即将离去的生命已无尊严可言，影片带给观众的感觉，也是对死亡的厌恶恐惧，而非平和，这与临终关怀的初衷，是否背道而驰呢？

04

 三部短片，5月19日 晚

片名 - 《像孙志国一样吃火锅》 《野潮》 《我有一个忧郁的，小问题》

导演 -华伟成 吕柏勋 张溪溟

时长 - 14分钟 26分钟 44分钟 

5月19日晚上之前，展映的除了商业短片以外，只有《失控的生命》和《南京南》二者都不长于摄影。这三部短片的第一部就是《像孙治国一样吃火锅》，摄影水准高超。后来才知道这部短片拿过长江国际影像展铜奖。影片内容很离奇，拍的就是一位真实的但是有精神分裂症的前重庆帮会成员孙治国一边吃火锅一边呓语。一开始，镜头对着边呓语边吃火锅的袍哥，感觉袍哥正对着一台电视，但后面镜头反打，发现袍哥对面只是个空门，甚至还飞进来一个像UFO一样的无人机。最终灯光与色彩一点点消失，袍哥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梦结束了。这样袍哥的呓语与荒诞的场景形成了对梦境的写实。本片的重点在于摄影而非讲述，作为一部实验短片还是不错的。

《像孙志国一样吃火锅》截图

第二部《野潮》是一部台湾短片，颇有一点台湾新浪潮的风格。与20日放映的《将进酒》风格相仿，二者一同竞争了FIRST最佳短片，《野潮》最终获奖。《野潮》讲的是男孩的父亲欠了很多人钱，导致男孩内心有些自卑，希望能通过帮助别人来弥补愧疚心理，然而一直被拒绝和排斥。直到好友父亲主动托付给他一件送钥匙的差事，不幸却在嬉闹中遗失。不甘心的男孩涉入涨潮的海水以试图找回钥匙，在汹涌的涨潮中影片结束，没有给出明确的结局。

《野潮》虽短但足够完整。一开始并没有讲明男孩父亲欠债的问题，只看到他骑着摩托车四处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其迫切的表现和村民拒绝的坚决都给观众留下了疑问，之后再慢慢解释个中缘由。这时候男孩受到好友的邀请，为好友父亲提供工作协助，就此缓和了之前的矛盾冲突。好友父亲委托二人送钥匙的情节在这种缓和气氛下不太能引起观众的特别注意，这种平和的气氛继而延续在嬉闹的旅途中。青春年少的欢快气氛却因钥匙的丢失戛然而止，影片情绪也急转直下。男孩为了找钥匙，又回到了之前嬉闹的场景，但焦躁与愧疚已经取代了之前的欢乐。绝望中男孩几乎抱着悲壮的心情向着最后的希望进发，潮水汹涌，不知他能否安全归来。我们作为观众，也得以通过本片一窥一个单纯男孩的内心，完成了从怀疑到同情再到担心的心理转变。《野潮》的成熟度之高，实在不像是一个本科生的学生作品。

《野潮》虽好，但今晚的焦点注定属于《我有一个忧郁的小问题》。本片是关于已故人体摄影师任航的纪录片。虽然拍的是任航，但影片呈现出的更多的是社会性问题。

在中国进行人体摄影，所遇到的阻力可想而知。而任航又喜欢在室外拍摄，就更困难了。到他想在人流熙攘的鼓楼大街拍摄裸体模特，冲突达到了极点。对绝对自由的追求是任航在自己的摄影中注入的理念，正是出于这种理念，任航对人体的原始美感有极致的兴趣。而对自由的追求也要求任航去不断扩大自由的边界，在大街上裸？为什么不可以？

影片最戏剧化的一幕就是任航与律师的争论，律师不断地从法律、道德、传统等诸多角度劝说任航，试图让他接受自由总是有限度的。但任航并不能接受这种说法。在他看来，他的人体摄影集和在大街上裸体都不涉及性，没有理由被道德和法律所不容。确实，任航的看法带有一种可谓偏执的单纯。嘉宾和观众也在映后表示感觉任航的思考方式体现出的心理年龄比实际年龄要低。保持“童真”也许正是任航的天赋。

任航所从事的人体摄影工作是与社会道德对立的，但任航说他并不想制造这种对立。他想要融合，希望社会大众可以接纳他和他的作品，为此就得去大众中宣传。对小众群体的包容性其实不仅仅是中国和外国的差异问题，也涉及东方和西方的差异。整体看东方民族还是更偏向集体主义的，不知道是否与民族的单一性有关，历来内部的文化冲突就比较少一些。而任航所要求的不仅仅是小众文化的生存空间，还要求被大众文化所接纳，这在当下就几乎不可能实现了。

除此之外，任航的精神问题也是一个无法回避的话题。生活中常常出现的幻觉是否对其艺术作用有某种“启发”和“帮助”我们无从得知，对于一位病人，也不该进行这种揣测。任航在其生活中一直饱受精神疾病的困扰，并因此失去自己的宝贵生命。无论对其观点有何评判，他都是一位出色的摄影师，我们为之惋惜，对他自己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吧。

05

 五部短片，5月20日 下午

片名 - 《如梦之梦》 《真男人》

导演 - 谷宇航 Yudho Aditya

时长 - 4分钟 20分钟

片名 - 《考试》 《将进酒》

导演 - 赵祖祥 RAYIST

时长 -《考试》20分钟 《将进酒》30分钟 

片名 - 《The Double》

导演 - 蔡成杰

时长 - 4分钟 

主动放映第三天下午仍然是短片展映。第一部是来自中央美院的《如梦之梦》，圆形画幅和高速剪辑炫技感强烈；《The Double》也是一部只有4分钟的短片，情节简单但是设计巧妙，把人在道德上的两面性以“双胞胎”的形式展示出来，人并非天生邪恶，生活经历的险恶造就人性的复杂，联系到现在很多社会事件，还是挺有现实意义的；《Pria》（真男人）是本次展映唯一一部同性题材，来自印尼。由于我们平时接触西方电影比较多，总觉得LGBT平权已经是世界共识，但是在欧美以外的地区LGBT平权仍然任重道远。印尼是一个宗教气氛浓厚的国家，出于政治原因，几乎每个印尼国民都有宗教信仰，可以想见同性之爱这样环境中必然是禁忌。影片中的主人公被家长安排了婚事，但由于自身性取向不同而受到各种侮辱，而对自己真正喜欢的同性教师，却只能偷尝禁果，但没有发展的可能，最终还是服从于世俗压力，走向形婚的不幸人生。我们这个世界距离实现LGBT平权，还需要跨过很多障碍。

《Pria》截图

《考试》讲的是高三学生父亲突发意外，老师在隐瞒与告知之间犹豫徘徊的故事。情节的安排让我感觉导演明显把“隐瞒”置于错误的一方。支持隐瞒的校长有自私的目的还试图进行权力交易，而老师除了在此问题犹豫之外还充分展示了其“正直”，人物设置都比较刻板，并且夸大了人物的心里矛盾。从影片所展示内容看，我实在觉得这种矛盾设置很牵强并且不知道导演想指向什么问题。如果是指向批判高考制度，那么我同意校长的看法，高考对家境贫寒的学生是一次难得的公平竞争机会。也许在影片中所要展示的两种观念的冲突，功利和人性的矛盾。在我看来二者不存在对错之分。在高三学子的问题上，我倾向于隐瞒，生者活好就是死者最好的慰藉。而在对绝症患者的真实病情，我更倾向于告知，对自己生命终结的知情权是生命最后的尊严。功利和人性的选择，总是因人而异，随条件而变化的。

下午最重要的一部是30分钟的短片《将进酒》，之前也提到这部片子和《野潮》都有台湾新浪潮的风格。导演是中国人，但影片讲了一个马来华人的故事。剧情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关于少年时代的故事。调色下足了功夫，最能看出来对侯孝贤、杨德昌的模仿。我觉得本片没有能够竞争过《野潮》其最大的问题就是模仿的太精细了。导演作为一个中国内地人，对马来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是缺乏深入阐释的经验基础的。所以题材选好，形式到位，但仅有表象，即使作为短片也实在太单薄了。主角告别家乡，告别家乡的生活、友谊和爱情后来到大城市，此处突然插入一段世界重大事件的剪辑，显得非常突兀。主角的经历实在没有办法和时代洪流挂上关系，前期剧情也没有说明时代背景对人物的命运前途有任何的影响。时代与小人物的对比本应该有主角在城市的成长发展阶段的讲述，但是既然影片没有这样的情节安排，时代大事件的插入就不知要指代何物了。

《将进酒》截图

06

 闭幕片，《西流湾》，5月20日 晚

片名 - 《西流湾》

导演 - 段一郎

时长 - 104分钟 

今年主动放映的最后一部，影片播放前刘小黛老师也给大家打了预防针：很多长镜头，可能会有点闷。用投影看一部风格昏暗的长镜头电影确实是个挑战，不过影片比较紧凑的剧情缓解了画面单调带来的疲乏感。

在贫困凋敝的中部地区，陈镇本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小货车司机。对表嫂的爱深藏于心，替表哥偿还赌债，受酒厂老板的排挤，却也低三下四接受安排。然而就是这样老实人，却在环境的压力下一点点下沉，最终堕为罪犯。让我觉得比较珍贵的一点是，导演没有把主角的犯罪当做一个悲剧性的结局，反而是从一种人性解放的视角出发，对这种变化表示默许。在前期随着陈镇体会了生活中种种的压抑后，观众也会默许某种程度的爆发。

《西流湾》截图

对底层生活做真实的刻画，尊重现实，不让角色有超出自己阶级身份的角色性格并不容易。本片出于对真实感的执着和节约成本的考量，做了很多另类的机位设置：拍摄室内，从门口“偷窥”；拍摄停在街边的车内对话，要在远处墙角拍过去。无时无刻不注意拉大电影角色和观众的距离，使得观众始终不能代入任何角色，而是冷静客观地观察这一出人性堕落记。演员皆非职业演员，近景在细节表演上肯定会不到位，这样刻意拉远镜头，从背后拍摄，甚至只提供画外音的拍摄方式能有效避免表演上的问题。但是无论有什么理由，这样的拍摄方式无疑给观众带来了不适感。其“长镜头”虽多，但大多数都是固定机位长时间拍摄导致的，角色的调度走位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这样的长镜头也称不上是加分项。

纵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我还是愿意支持关注底层生活的导演，中国很大，有许多人生活在镜头难以触及的地方，也应该有人去忠实的反映他们的喜怒哀乐。

《西流湾》截图

写在后面：三天的主动放映在《西流湾》结束后就正式闭幕。感谢组织此次放映的策展人刘小黛及“书本放映”把FIRST带到江南大学。短短三天时间，看到了许多不同类型的先锋作品，进而对电影创作手法有了新的体会。在每场放映的映后，嘉宾老师的精彩解读和观众的交流互动有许多新视角新思路，我从中获益良多。大家一起了解、交流、批评、赞扬都是支持正在成长的中国电影新生力量，而作为观众也得以有机会接触院线电影所不具备的先锋和实验性作品。谨以此文将这三天观影过程中的思考做一个记录，期待未来有更多的影展，更多的艺术电影能够走进各大城市，走进高校，走进普通观众的生活。

（这张图里没有柠檬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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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稿稳定撰稿人 柠檬炸弹

情绪不稳定编辑 老鹅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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