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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财会瞭望哨公众号
Hsieh. T.-S, J.-B Kim, R. R. Wang and Z. Wang, 2019, “Seeing is believing? Executives' facial trustworthiness, auditor tenure, and audit fees?”, Journal of Accounting and Economics, forthcoming.
内容提要：心理学和神经科学研究记载的结果表明，对面部可信度的感知会影响到感知者的决策过程。本文采用以机器学习为基础的脸部识别算法测量高管面部可信度，研究审计师对客户高管面部可信度的感知是否与审计费决策相关。研究发现，审计师在初次审计契约中，对面部可信度高的首席财务官任职公司相较于面部可信度低的首席财务官（以下均缩写为“CFO”）任职公司收费少5.6%，同时，审计师任期长度会影响高管面部可信度与审计收费之间的相关关系。进一步研究发现，CFO的面部可信度和财务报告质量与诉讼风险均不相关。
研究动机
通常来说，当初识一个人时，人们会根据个体的面部特征来感知这个人的性格与人格。神经科学的研究指出，人类大脑的核脑仁具有理解面部可信度和基于对情绪的自主反应向人体发出做出相关决策信号的作用。以往的商业领域研究发现，个体的面部可信度对同业拆借贷款、法律辩护和信托游戏方面的决策会产生影响。PCAOB要求审计师在评估客户重大错报风险时，必须与客户管理层沟通。审计师与客户管理层间的沟通是基于面对面的交谈进行的，因此，审计师在沟通过程中制定决策方案时很可能受到客户管理层面部可信度的影响。同时，审计理论中提到，审计师在审计过程中必须保持职业怀疑并深入了解具体审计过程，专业素养与态度会使得审计师在做出决策时不会受到管理层面部可信度的影响。因而，本文着重于研究审计师是否会以及怎样将管理层的面部可信度纳入到审计费用定价决策的过程中。
理论框架
1.CEO/CFO面部可信度与审计费用审计费用由审计师努力程度和诉讼风险决定（Choi et al. 2008，2009；Kim et al. 2012）。先前的研究结果表明，审计师在评估固有风险和控制风险时会将管理层诚信纳入考虑范围内（Ayers and Kaplan 1998；Beaulieu 2001；Kizirian et al. 2005；Shaub 1996）。AS2110要求审计师基于面对面沟通来评估管理层团队的可信度，包括CEO和CFO的可信度。AS2401强调了了解CEO和CFO可信程度的重要性，因为管理层能够直接或间接地操纵会计记录并披露虚假的财务信息，从而实施欺诈行为。与舞弊三角理论一致，PCAOB指出，欺诈行为的发生与管理层人格和道德价值观密切相关，管理层对于不道德情形的严厉态度会给高管施加压力，从而影响到舞弊行为的发生，因而PCAOB要求审计师在评估风险时，需要了解管理层人格和道德价值观。通过面对面的交谈过程，审计师会基于观察到的因素来认知管理层的道德价值观和可信程度，如基于管理层的面部可信度。AS1015要求审计师必须保持严格的职业怀疑态度，在事前和事中既不能假设管理层诚实，也不能假设管理层不诚实。因此，审计人员在执行审计程序之前和过程中，都不应抱有偏见且始终保持职业怀疑态度，即评估的风险要尽量无偏，然而很多情况并不是这样，审计师对管理层可信度的感知会对审计师的职业怀疑判断产生影响，对于看起来可信度高的管理层保持较低的职业怀疑态度，而对看起来可信度低的管理层保持较高的职业怀疑态度。因此，管理层的面部可信度会影响到审计师的职业怀疑态度。审计师的职业怀疑态度会影响到评估风险的大小，而评估的风险大小与审计师需要投入的时间和付出的精力密切相关。审计费用受到客户风险、审计时间和审计投入三个因素的影响。当客户风险越大时，审计师评估的重大错报风险就越大，因而需要更多的审计时间和投入来实施实质性程序，且在实施实质性分析程序时要在更细致的层面上进行，同时，在进行审计抽样时需要更大的样本容量。决定审计费用的关键因素是雇员效率，因为员工是事务所重要且稀缺的资源，审计定价也主要取决于审计契约中员工的小时工资，当评估的重大错报风险较高时，更多的投入和更长的审计时长会对应更高的审计费用。因而，CEO和CFO的面部可信度会影响到审计师的感知，进而影响审计师的定价决策，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设H1：其他条件不变时，审计师会对面部可信度低的CEO和CFO所在客户公司收取更高的审计费用。2.面部可信度、审计师任期与审计费用在初次审计阶段，审计师会受到信息不对称的影响，无法准确的评估风险并做出更准确的审计费用定价决策，如在初次审计中，审计师对于客户的财务和运营状况了解的信息有限，当审计师感知的CEO/CFO面部可信度低时，他们会评估出较高的审计风险水平，因而会收取更高的审计费用。但随着重复审计过程的进行，审计师将通过积累的信息逐渐缓解信息不对称。在审计过程中，审计师可以通过专业知识和审计程序全面地获取与公司的内部控制效率和财务报告质量相关的信息，这些信息能够帮助审计师缓解信息不对称的现状，使其更加全面地评估管理层可信度和审计风险。审计师会将在审计过程中检测到的与客户公司行为相关的信息，追溯到之前根据基于高管面部可信度的判断做出的定价决策，纠正之前的定价偏差。此时，当审计师再次评估审计风险时，CEO/CFO面部可信度对评估结果的影响较对初次审计风险评估的影响更轻。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设H2：其他条件一定时，审计师任期会削弱客户公司CEO&CFO面部可信度与审计费用间的负相关关系。文献与贡献
（一）相关文献本文文献分别从面部可信度与社会决策制定、面部可信度与审计费用、审计师任期对面部可信度和审计费用关系的影响三方面展开。1.面部可信度与社会决策制定文献先前文献表明，人们会基于对人脸的观察快速形成对个体信任的感知（Ballew and Todorov 2007；Bar et al. 2006），这种识别速度能达到34毫秒（Todorov et al. 2015），而且是瞬间地、无意识地（Evans 2008；McClure et al. 2004）。长期的暴露在同一张脸下不仅不会改变先前的认知判断，而且会增强之前对个体信任度的感知（Todorov et al. 2015；Willis and Todorov 2006）。这种反应机制是如何形成的？神经科学研究表明，人类大脑的核脑仁使得人类能够感知面部可信度（Todorov and Engell 2008；Winston et al. 2002）。核脑仁的作用在决策制定（Davis and Whalen 2001）、对奖惩的行为和心理反应（Paton et al. 2006）、规避损失策略制定（De Martino et al. 2010）、基于明确激励的自控行为和目标导向的行动（Hernadi et al. 2015）、成本收益分析（Chang et al. 2015）方面都有所体现。以往关于面部可信度的研究考虑到具体的面部结构。被感知为可信度低的特征有：浅脸颊、低眉脊（Enlow and Hans 2008）；下倾的嘴、薄嘴唇、生气的眼神、下陷的脸颊以及秃顶（Dotsch and Todorov 2012）。被感知为可信度高的特征有：上斜内眉脊、突出颧骨、宽下巴、浅鼻孔（Todorov et al. 2008）；光滑的小脸、微笑的嘴和大眼睛（Dotsch and Todorov 2012）；圆脸（Livingston and Pearce 2009；Zebrowitz 1997）另外，Robinson et al.（2014）发现，人脸的眼睛和嘴巴区域与信任判断高度相关。Todorov et al.（2008）发现鼻子-嘴巴间距也与信任判断高度相关。Vernon et al.（2014）发现鼻唇距与亲和力负相关。面部表情，如微笑（Eckel and Wilson 1998；Ethier-Majcher et al. 2013）以及典型脸（Sofer et al 2015）都会影响到信任判断。2.面部可信度与审计费用文献审计费用由审计师努力程度和诉讼风险决定（Choi et al. 2008，2009；Kim et al. 2012）。先前的研究结果表明，审计师在评估固有风险和控制风险时会将管理层诚信纳入考虑范围内（Ayers and Kaplan 1998；Beaulieu 2001；Kizirian et al. 2005；Shaub 1996）。PCAOB强调审计师要了解客户财报舞弊风险因素，如高管的个人信仰和道德准则，而了解这些，必须通过面对面交谈的审计沟通，因而审计师很可能在评估风险的过程中受到高管面部可信度的影响。审计师在进行定价决策时往往会在和客户管理层交流后制定（Fiolleau et al 2009；Cohen et al 2010）。决定审计费用最主要的因素在于雇员的效率（Chang et al. 2017），当管理层可信度低时，审计师会付出更多的精力获取外部有效数据（Kizirian et al. 2005）、实施更多的审计程序，相应地，事务所会派出高效率的员工来执行相应的审计程序，进而审计费用会增加。3.面部可信度、审计师任期与审计费用文献以往研究发现，面部可信度对费用的影响将会随着费用产生过程的不断执行而逐渐被削弱，如在信托游戏中面部可信度对决策制定的影响会在不断重复的信托游戏中被逐渐削弱（Chang et al. 2010；Olivola et al. 2012；Rezlescu et al. 2012）。Olivola et al.（2012）发现在选举过程中，尽管当候选人的信息清晰之后，以面部特征为基础的考虑仍会影响到公众投票者的投票行为。Chang et al.（2010）进行了一项重复的信任游戏，发现初期感知与后期感知都会影响到参与者的决策制定过程。（二）本文贡献 第一，本文首次采用大样本来提供关于审计师利用管理层可信度进行决策的证据，丰富了现有关于管理层特征对审计费用影响的审计领域文献。第二，本文提供了关于CFO在公司财务报告方面重要作用的进一步证据，研究结果表明，审计师是基于CFO面部可信度，而非CEO面部可信度，做出审计费用定价决策。第三，本文运用心理学和神经科学前沿研究人像的工具测量面部可信度，为今后的研究提供了参考的方向。
研究设计（一）样本本文首先获取了RiskMetrics数据库中2001-2014年CEO和CFO的名单，接着根据名单中的姓名及其隶属关系，利用谷歌图片引擎搜集了CEO和CFO的像素为64*64正脸图像，利用二维像素人脸探测技术，识别出68个像素点，并根据像素点的距离来识别图像是否为正脸图。最终，本文得到了来自1449家公司7875个公司-年度观测数据。本文的审计费用数据来源于Audit Analytics数据库，将其与公司-年度数据合并后，剔除了缺失审计费用数据的来自88家公司840个公司-年度数据，又将来源于Compustat数据库的财务数据、Audit Analytics数据库的审计师数据、RiskMetrics数据库的公司治理数据合并在一起，剔除了缺失的2624个公司-年度数据。最终，本文得到了2001-2014年来自于845家公司4411个公司-年度数据，包含了1179个CEO和1360个CFO。（二）变量设计1.被解释变量AUDIT_FEE：审计费用的自然对数。2.解释变量EYEBROWrstd：眉脊角度，利用像素点（18，27；20，22）和（27，18；25，23）分别计算左眉脊和右眉脊的角度取平均值后进行负向标准化。
CHIN_ANGLEstd：下巴角度，利用像素点（5，9；9，58）和（9，13；9，58）分别计算左下巴角度和右下巴角度取平均值后进行标准化。PHILTRUMrstd：利用像素点（34，52）、（38，45）和（38，52）计算出鼻唇距与上半脸长度的比例后进行负向标准化。TRUSTWORTHINESS_CEO：CEO面部可信度，取自CEO标准化后的-EYEBROW、FACE_SHAPE、CHIN_ANGLE和-PHILTRUM的平均值。TRUSTWORTHINESS_CFO：CFO面部可信度，取自CFO标准化后的-EYEBROW、FACE_SHAPE、CHIN_ANGLE和-PHILTRUM的平均值。（三）模型
实证分析
（一）主回归分析1.CEO/CFO面部可信度与审计费用本文利用模型（1）分别对审计费用与CEO、CFO以及CEO和CFO面部可信度之间的相关关系进行回归分析，结果显示，AUDIT_FEE与TRUSTWORTHINESS_CEO正相关但并不显著，而与AUDIT_FEE与TRUSTWORTHINESS_CFO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负相关，将二者同时加入模型中回归依然如此。回归结果表明，CFO的面部可信度在审计定价决策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但CEO并没有，说明CFO在财务报告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能够对审计费用定价产生影响，没有证据发现CEO的面部可信度对审计费用有显著影响，可能是因为面对面交谈主要由CFO负责，而CEO并不在其中起到关键作用。接着，本文又将解释变量分别替换为 EYEBROWrstd、 FACE_SHAPEstd、 CHIN_ANGLEstd、PHILTRUMrstd，结果依然稳健。
其次，本文利用模型（2）进行回归，在缓解遗漏变量对回归结果影响的同时，探究当CEO/CFO被接替后，审计费用是否有显著的变化。回归结果显示，ΔAUDIT_FEE与ΔTRUSTWORTHINESS_CEO负相关但并不显著，ΔAUDIT_FEE与ΔTRUSTWORTHINESS_CFO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负相关，将二者同时加入模型中回归依然如此。回归结果表明，当CFO的面部可信度增加时，审计费用会相应的降低，进一步证实了假设H1。但当CEO的面部可信度变化时，审计费用并没有显著变化。同时，本文将被解释变量分别替换为EYEBROWrstd、FACE_SHAPEstd、CHIN_ANGLEstd、PHILTRUMrstd，结果依然稳健。2.审计师任期的调节作用本文加入审计师任期AUTENURE，分别与TRUSTWORTHINESS_CEO和TRUSTWORTHINESS_CFO交乘，利用模型（3）进行回归。回归结果显示，AUDIT_FEE与TRUSTWORTHINESS_CEO负相关但不显著，与TRUSTWORTHINESS_CEO*AUTENURE正相关但不显著，AUDIT_FEE与TRUSTWORTHINESS_CFO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负相关，与TRUSTWORTHINESS_CFO*AUTENURE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正相关，同时加入模型中进行回归结果依然如此。回归结果表明，当审计师任期增加时，现任审计师由于积累了关于客户公司管理层更多的了解和客户公司更多的运营信息，因此，审计师会更少地基于CFO的面部特征来评估审计风险，进而更少地基于其进行定价决策，但不是完全不会考虑CFO的面部特征。而审计师感知的CEO面部可信度仍对审计费用定价没有显著影响，且审计任期增加的调节作用表现也不明显，进一步说明了CEO在财务报告方面发挥的作用可能有限，审计师感知到的CEO面部可信度对其定价决策影响并不明显。同时，本文将被解释变量分别替换为EYEBROWrstd、FACE_SHAPEstd、CHIN_ANGLEstd、PHILTRUMrstd，结果依然稳健，进一步证实了假设H2。（二）进一步分析1.竞争性假说检验——合理行为还是认知偏差？本文进一步检验了审计师感知的CFO面部可信度与审计费用间的相关性是审计师的合理感知还是无意识的认知偏差。如果是合理感知，那么审计师感知到的低可信度将和CFO实际的不良行为密切相关，说明审计师在感知CFO面部可信度时是基于合理考虑的；如果是无意识的认知偏差，那么则说明审计师感知到的低可信度和CFO不良行为发生的关系不明显。本文分别选用：（1）修正的琼斯模型估计出的异常应计盈余管理程度；（2）Dechow and Dichev（2002）模型估计的应计质量；（3）McNichols（2002）模型估计的异常应计；（4）证券集体诉讼，分别将上述变量作为被解释变量，加入公司固定效应和年度固定效应对TRUSTWORTHINESS_CEO、TRUSTWORTHINESS_CFO进行回归，回归结果显示被解释变量与二者均不相关，说明审计师感知的CFO面部可信度存在无意识间感知形成的认知偏差。2.审计费用定价中的认知偏差是否会被竞争消除？由于审计师因认知偏差而产生对CFO面部可信度的感知，从而产生审计费用上的偏差，理论上，这种偏差是可以通过竞争市场缓解或消除的。为了探究定价中的认知偏差是否会被消除，首先，本文根据Kim and Rosenberg（1980）以及Oosterhof and Todorov（2008）“不同个体间的认知是普遍一致的”观点，认为审计师对CFO面部可信度的感知过程是普遍相同的，因而不能通过竞争消除这种普遍性。其次，假设不同会计师事务所不同的审计师具有不同的能力来克服认知偏差，如果在加入审计师固定效应后，模型回归结果不再显著，说明审计费用定价中的认知偏差会被竞争消除，本文将审计师固定效应加入模型中对模型（1）、（3）重新进行回归，结果与之前回归结果一致，说明审计费用定价中的认知偏差不会被竞争消除，且在信息逐渐完善中审计师仍会对认知偏差进行修正。（三）稳健性检验1.为了排除公司基本面因素对审计费用定价的影响，本文重新设定样本，选取了内部晋升和外部聘请的CFO两个子样本重新对模型（3）进行回归。文中Pearson相关系数检验表明，高管面部可信度与公司基本面因素显著相关。内部晋升的CFO面部可信度中公司基本面的相关因素更少，因为他们的晋升是根据以往的业绩，而不是根据面部特征。公司在聘请外部的CFO时，存在信息不对称以及能力不确定的问题，面部可信度很可能成为是否聘请的重要指标，因而与公司基本面因素显著相关。本文分别对两个子样本进行回归，回归结果显示，AUDIT_FEE与TRUSTWORTHINESS_CFO与TRUSTWORTHINESS_CFO*AUTENURE均显著相关，说明公司基本面因素对审计费用定价没有显著影响。2.排除初次审计给予折扣的影响。审计师在初次审计过程中倾向于给予客户公司审计费用折扣（Ettredge and Greenberg 1990），折扣率达到审计费用的24%且可能以递减的比率持续2年左右直到消失（Simon and Francis 1988）。为了排除初次审计对审计费用的影响，本文分别剔除第一年审计和少于三年审计的样本，重新对模型（3）进行回归，结果依然稳健，说明尽管初次审计给予折扣可能存在，但认知偏差导致的审计费用偏差仍然存在。3.缓解早期CFO面部图片缺失对本文结果产生的干扰。本文在搜集样本时，可能并没有搜集到有一些很早就离职的CFO对应的正面图片，相较于在图库逐渐完善后取得的图片样本有一定的缺失，缺失的部分可能会导致回归结果的解释片面。为了缓解该影响，本文将样本期缩小到最近5年，重新进行回归，回归结果稳健。4.排除社会资本的影响。Jha and Chen（2014）发现设立在社会资本强的州的公司支付了更低的审计费用，因此，为了排除社会资本对回归结果的干扰，本文控制了州水平的社会资本重新对模型（3）进行回归，回归结果稳健。5.对样本重新进行设定。由于在选取样本时，因为部分加入的控制变量数据缺失使得大量样本被剔除，本文将控制变量BD_SIZE、BD_IND、AC_SIZE从模型中剔除，重新对模型（3）进行回归，回归结果依然稳健。同时，由于部分CFO戴有眼镜，镜框很可能遮挡住眉脊，从而对变量测量产生影响。本文剔除了戴有眼镜的CFO样本重新对模型（3）进行回归，回归结果稳健。
Abstract
Psychology and neuroscience studies document that facial trustworthiness perceptions may affect observers' decision-making process. Our study examines whether auditors' perceptions of client executives' facial trustworthiness are associated with their audit fee decisions. We employ a machine-learning-based face-detection algorithm to measure executives' facial trustworthiness. We find that auditors charge 5.6% less audit fee to firms with trustworthy-looking CFOs than to those with untrustworthy-looking CFOs in initial audit engagements. Auditor tenure weakens the negative association between CFOs' facial trustworthiness and audit fee. Further evidence shows that CFO's facial trustworthiness is associated with neither financial reporting quality nor litigation ris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