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日报 | “世界文化之窗”第170期
散 文
献身华文文学研究的“白痴”
张奥列(澳大利亚·悉尼)
电影《芳华》一上映,就成了热门话题,也是意料之中。打自严歌苓的几部作品连番搬上荧屏银幕并反响热烈之后,海外华文作家作品作为一个整体,就逐渐进入国人的法眼。当然,我指的主要是海外中国大陆新移民的写作。至于港台地区的作家作品,较早就被大陆接受,不仅常被刊登出版,而且还有学术研究机构,好些地方挂出了“台港澳暨海外华文文学xxx”之类的牌子。显然,那时港台之外的海外华文文学,还是微不足道的。
记得上世纪90年代中期,香港诗人犁青受另一位香港作家曽敏之先生之托,曾来悉尼与我交谈。他们有个想法,希望能把海外众多的华文作家,包括来自大陆、香港、台湾及东南亚华裔等不同背景的移民作家笼络一起,推动海外华文写作。当时因国情、体制、环境等条件因素,中国尚力所不及,只能由香港作家牵个头。其实当时许多国家都有一些华文作家团体,主要是由台湾移民担纲,与大陆的文学界、学术界来往不多。如能整合起来,对推动两岸的文学交流及研究,都有好处。
多年以后,眼见海外华文文学开枝散叶,逐渐茂盛,中国学术机构的牌子“台港澳暨海外华文文学xxx”,也与时俱进,更改为“世界华文文学xxx”之类。2014年,终于在广州增城召开了“首届世界华文文学大会”,成立了“世界华文文学联盟”,各国华文作家与两岸三地作家相抱相拥,空前热闹。而两年后,更是在北京钓鱼台举行了第二届大会,海外华文作家与中国作家学者互动更为广泛更为密切了。可惜,曾敏之先生、犁青先生已看不到他们一直期待而梦想成真的这一文学盛况有增无减了。
海外华文文学的兴盛,与中国学者的推手不无关系。出国前,我也曾在中国文学圈中混过,知道文学研究这一块,当代文学尤其新时期文学批评这块蛋糕最吃香,而在高校和社科院,则古典文学和现代文学最重头。至于港台和海外华文文学,则未入流。但港台文学的存在,海外华文文学的兴起,却让一些有眼光的学者不计较资源匮乏,影响力弱,义无反顾地开拓这个研究领域。他们与世界华文文学共生共存,相辅相成,打造了今天的大中华文学版图。可以说,在华文文学界,他们是一支举足轻重的学术队伍。
每每回国参加有关文学活动,看到这些学者们对世界华文文学不遗余力的推波助澜,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我也不期然浮现出去国多年第一次回国出席文学研讨会,与他们相识相交的情景。
那一年,已将近十年没有参加中国的学术会议了,是2000年底应邀到汕头开了一次会,重温了学术会议的滋味。
开学术会议一般都比较枯燥,除非碰到热点,找到兴奋点。早前曾赴美国洛杉矶出席世界华文作家大会,作家诗人聚会历来都较松松垮垮,但刚好诺贝尔文学奖揭晓,法国华人作家高行健获奖触动了大家的神经,所以,会也开得沸沸扬扬。紧接着,我飞回中国在赶去汕头开会的火车上,刚好邻近座位有几个教授、讲师模样的男女,在交头接耳低声交谈,偶尔听到飘来几句“高行健……诺贝尔”之类的话语,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也好像有点怨气冲冲。当时我猜想,这些人也是赴汕头开会的吧!这次汕头会议,上面打了招呼,不谈高行健。文人学者开文学会议不谈新鲜出炉的文学评奖,自然就没什么刺激了。
但该次会议也有某些开拓性的新鲜事。对了,这个会议全称是“第十一届世界华文文学国际研讨会暨第二届海内外潮人作家作品国际研讨会”。今次大会由汕头市政府和汕头大学主办。其时大学都是“清水衙门”,开会自然多在校内解决,但这次有汕头市政府撑腰,加上海内外学者作家报名踊跃,便改在五星级大酒店举行。这是该会十多年来首次浩浩荡荡开进五星级酒店,着实也让那些埋头著书做学问的穷学者兴奋了一下。那些惯常在招待所开会的学者,在金碧辉煌、美味佳肴中谈文学读论文,果真喜气洋洋。
当然,这个金海湾酒店的房间是分档次的,楼层越高收费越高,所以主办方也有考虑,与会者“内外有别“。国内的教授、研究员分配在下层,可能是考虑到他们回学校、研究所报销时不那么方便吧。而海外作家则住高层,应是主办方表示尊重,礼仪之举,也无财务限制之虞吧。我和来自美国的少君同房,都是年轻人,“居高临下”看着那些鞠躬尽瘁的年长学者,心里实在也难以坦然。
地方政府与海外华文文学本来没什么瓜葛,但因有潮人作家,汕头市政府就不能等闲视之了。要知道,精明的潮汕人遍布海内外,尤其在东南亚出了许多儒商,既是商人,又是作家,一手抓钱,一手抓笔,气势如虹。漂亮别致、校园环境堪称全国一流的汕头大学,就是当时的亚洲首富李嘉诚投资兴办的。今次与会的新加坡潮籍女作家蓉子,在汕头也有投资也有大生意。而这次会议论文集的赞助者,就是一些新马泰菲印尼的的潮籍作家。以往中国学术会议的论文,都是先在会上宣读,一年半载后才刊印成书。而今次代表一踏入富丽堂皇的酒店,便拿到正式出版的还散发着墨香的论文集,又是一次兴奋。
会议还有一项开创,特意安排一些中青年学者担任讲评人,一改以往由前辈权威主持包办的惯例,也属首开先例。到会上我才知道,自己也有幸获邀担任讲评人,也是会中唯一的海外讲评人。其实挑我作讲评是个“美丽的误会”,我已九年不摸文学评论了,武功已废。如今让一个外行去评说专家,即席对每位发言者“评头品足”,总有点本末倒置。幸而经过仓促上阵招架一番之后,文友评曰:功底还在。
会上当然有很多思维深化、视野拓展、宏观微观的好文章,但我也泼了点冷水,直言中国不少学者对海外华文文学仍一知半解,特别是资料不足,信息不畅,难免抓到什么说什么。如由陈贤茂教授主编的鸿篇巨制、具开拓性的《海外华文文学史》,光澳大利亚部分就有不少遗珠之憾,甚至邻国新西兰更是付诸阙如。
但我也明白,以当时的条件,在国内研究海外谈何容易,光是经费缺乏就足以致命,可以使你信息不灵。先不说搜罗购买海外书刊,也不说到海外实地考察,光是发信联系的邮资,就足以令学者头痛。山东大学的黄万华教授感慨地说,为一个选题,我一次就发了几百封信,每封信至少五元多,几个月的薪水全贴进去了,而回应者却零零落落,叫我怎么办?!说的也是,这种苦衷,今天遍布天下的微信、电邮使用者,恐怕难以体会。
世界华文文学会议其时已办十一届,初期称“台港澳文学”,自第六届起改称“世界华文文学”,可见海外各国的华文文学已渐成一格,并构成一道风景线进入中国学者的视野。过去在中国学界流传着一句话:搞不了“古典”的搞“现代”,搞不了“现代”的搞“当代”,搞不了“当代”的搞“海外”。甚至有戏称搞“海外”的是“白痴”。这固然反映出海外华文文学研究起步慢、队伍弱的某种事实,但这样的评价却有失公允。无怪乎福建社科院的刘登翰研究员越说越激动:尽管我们有这个不足,那个不全,尤其是对海外华文文学仍缺乏整体把握,但作为一个新兴学科,它从无到有,做的是大量的开拓性工作。八十年代第一批踏入这个领域的学者中,已有好几位名人倒在写字台旁,倒在书稿中,倒在研讨会上,执着地走完其人生的最后一程。听他这番感性的话,想起那些献身于这个领域的学者,不禁令人唏嘘。
就是那次与会的曾敏之先生、潘亚暾教授、许翼心研究员、林承璜编审,都与我相熟,如今都已作古了。粉碎“四人帮”不久,我曾受编辑部之托,到暨南大学去向曾敏之教授约稿。后来他调往香港出任报社老总,在文坛上更是活跃。那次会上,他又与我私下谈起了团结海外华文作家的事,我知道,致力于推动海外华文文学发展,一直是他的情结。
早年我常去暨南大学约稿的还有饶芃子教授,这次也相逢了,并聆听了她的学术引言。还新认识了张炯、陈公仲、陆士清、王烈耀、古远清、江少川、杨际岚、赵晞方、钱虹等学者,享受了他们注满心血的研究成果,可惜的是,与多次发我拙稿的《世界华文文学》主编白舒荣未能谋面。
一晃又过去了这些年,新一批年轻学者又加入了这个队伍,使这个领域益发朝气蓬勃起来。如果说,那些具献身精神的海外华文文学研究者是“白痴”,那我们这些海外华文写手更应不断以自己的笔、自己的作品,去支持那些心水清明的“白痴”们——痴心海外华文文学研究的专家学者,去证明世界华文文学的存在价值。
诗 歌
木易石律诗选
木易石(美国·底特律)
五律在湖畔
(2019年8月25日)
周日下午,郊野湖旁。斜阳暖照,微风拂凉,一片爽朗。
风盈郊野外,柳倚碧波旁。
赤日云间照,轻舟涌里航。
飞鸥船尾白,卧蝶石汀香。
时有凋零舞,知秋一叶殇。
五律坡上
(2019年8月29日)
宅后小土坡上的松树,青草和阴凉,招来了很多小动物。最常见的就是野鸭和加拿大鹅了,它们常常按时来到这里,等着邻家喂食。
宅后小南坡,风花野事多。
天蓝松立影,雨白水流河。
绿鸭因情斗,红鹦为爱歌。
何来投食者,惯坏懒加鹅。
五律微雨林中
(2019年9月15日)
早晨的微雨林中,既秋色苍苍又生机盎然。阵风洒落了树叶上的露滴,地上厚厚的落叶不知道掩盖了多少层秋天。
桥外丝丝语,林中处处幽。
新菇生朽木,浑水短沙洲。
草瘦黄花老,虫寒碧鸟啾。
碎风千滴露,落叶几层秋。
五律秋晴
(2019年10月12日)
今晨气温低于摄氏十度,没有了往日的虫声。中午,一片晴光,虫鸣蝶舞。只有树根下黄草上的红叶,在提示着秋季的到来。湖:密西根北美大湖,与彼岸大陆时差十二小时。
晴蓝几片云,道外复虫欣。
草为新霜瘦,花因晚蝶芬。
红枫归落叶,孤雁溯征群。
湖侧阳光暖,乡关月色氲。
五律秋水之侧
(2019年10月20日)
天未明,浓云迷雾,遮住了前日的星光明月。湖平如镜,不时飘过的阵雨,激起了片片小涟漪。
云隐星河渡,烟缭柳浪汀。
天边新吐日,湖里老浮萍。
雨滴涟漪密,风追拟饵腥。
几声鸣雁远,一落跃鱼惊。
五律窗外
(2019年11月2日)
办公室的窗外,是一丛茂密的杂树。入秋以来,它们随着时间,变换着颜色。不时还可以看到高飞的银燕。
几经风雨后,窗外晚秋侵。
落叶出芊草,光枝隐茂林。
可穷千里目,偏顾野芳心。
大鸟东西过,关山共此音。
五律山鸡瞥
(2019年11月16日)
告别了大湖的严寒,来到了温暖如春的洛杉矶。加州的阳光的确有名,同样有名的是它的空气污染。“浴火落山鸡”谐指洛杉矶的山火。此篇依中华通韵。
寒湖鱼遁尽,浴火落山鸡。
别致凌楼乱,喧杂野语熙。
夹花慢车道,间季冷风衣。
确有阳光照,烟霾海影低。
五律海上日出
(2019年11月19日)
上次在船上看日出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这次不到天明就赶到了甲板上,从满天星斗明月一直待到太阳跳出海平面。
微明寻圣境,海市雾楼仙。
上下红曦带,东西粉浪连。
云如雁南列,月似镜中圆。
莫道江湖小,咸风大水前。
五律墨西哥边镇
(2019年11月19日)
游轮停靠在墨西哥的边陲小城恩森纳达(Ensenda)。第一次踏上了中美洲的大地,看到了所谓第一世界和第三世界的差别。这里的人口街道似乎和国内的八十年代较相似。
始到墨西哥,阴云半面坡。
春枝秋叶少,黄土褐沙多。
杂乱旧街市,凄凉老媪婆。
忽然潇雨至,泥水闪灯河。
五律太平洋上
(2019年11月20日)
巨无霸般的游轮,如同一片落叶,缓慢地飘荡在浩淼的天平洋上,几天来经历了晴阴风雨,欣赏了大海的日出日落。
平洋滚墨澜,大地画方圆。
海阔苍穹下,云浮碧浪前。
晴光千里目,风雨万重烟。
无霸楼船巨,犹如一叶翩。
七律处暑
(2019年8月23日)
处暑来了,热闹的夏热逐渐式微。大自然真是奇妙,有些枫叶无霜自红,安静地静卧在绿草丛中。
夜幕高帷矮影楼,莹光飞火似星流。
清凉本作风无意,处暑方知道有谋。
绿叶千山红始落,螟虫百唱闹终休。
枕湖月下听涛响,任尔冬春与夏秋。
七律望星空
(2019年8月24日)
虫洞-天体物理学假定:虫洞是连接宇宙遥远区域间的时空细管。透过它可以做瞬时的空间转移或者做时间旅行。幽浮- UFO,不明飞行物。和女史笑玲步韵
一弯皓月小冰钩,瀚海银河古有舟。
乡外星光阑夜树,城中霓彩照华楼。
嫦娥舞袖千年梦,织女飞天万里尤。
夏意晚晴虫洞远,谁人为我解幽浮。
七律览秋
(2019年10月6日)
周日晨凉,来到郊外觅秋。加雁,即加拿大褐雁,冬天也不南飞。
霜点苍林墨染溪,梦中听雨涨池低。
几群加雁闲嗟草,一地残枫急吻泥。
绿顶斜枝垂冻露,深山幽谷对莺啼。
临高却遇西风早,不胜新寒紧瘦衣。
七律冬至漫步
(2019年12月22日)
冬至是北美冬季的第一天,今天的温度达摄氏十度,蓝天白云,温暖如春。来到了久违的肯特湖,欣赏着冬天的湖色天光。依韵白居易《钱塘湖春行》(“孤山寺北贾亭西”)。
车城郊外肯湖西,旧雪新冰冻皱低。
残叶摇风权作鸟,枯河试履却糊泥。
人闲米诱蓝鹦警,影闪眸追白鹭啼。
漫步晴阳冬至日,何求饺子沸香堤。
七律无题
(2019年12月24日)
早上的暖冬景色。次韵陆游《临安春雨初霁》。
日出晨曦月入纱,冰霜白草念春华。
风寒鲜落初冬雪,屏暖频传启夏花。
剩纸闲章焚壁火,老砂新叶品秋茶。
他乡异域何须叹,一梦醒来总是家。
散 文
佳人的周末
穆紫荆(德国)
深秋。德国的天色总是在下午5点的时候就全黑了。从北极吹过来的冷风,一阵又一阵地削着树木和山林。落叶萧瑟中,唯有半山坡上那栋可以称作为家的房子,透出黄色的灯光,家里家外的圣诞布置像一树繁花开放在空旷的已经收割并深翻过的原野上,美得冷寂,也美得有点令人生痛。女人穿着厚厚的大棉袄,围着长长的羊毛围巾,缩在冷风里,忙进忙出的身影明显地比早些年要慢了。浑身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痛。这里的痛刚刚好了,那里的痛就又来了。也许这就是人生步入老年的开始吧。刚刚到了孩子懂得自动帮妈妈从车上往家里搬采购回来的杂物时,他就到了年满18要离家的时候了。
女人至今都无法忘记儿子18岁的那个生日。孩子爸爸把偷偷买下的一辆车子作为生日礼物交到儿子的手里。接下来的一句话就是,明天你得到劳动局去登记——在大学还没有注册报到的这段时间内,你算是失业。再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给儿子在大学城寻找房子,以及搬家。这中间的时间短促得只有两三个月。很快,儿子的房间人去屋空。每当女人经过儿子的房间时,总是免不了往里面张望一眼。人不在了,儿子的味道还在。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想起,自己远在故乡的家,那个似乎只有五平方的曾经属于自己睡觉的小阁楼,母亲曾经也是一直保留着。直到整栋公寓被拆迁。小阁楼也随之一去不复返。而那时候,当她听妈妈对她说,你的小阁楼还一动不动地保留着原样,她没有想到过母亲那时候会和她现在这样,走过路过时,往里面张望一眼。大约有半年的时间,每次女人去超市买食品时,还会给儿子买回来很多零食。堆在儿子的书桌上等着他周末回来时带走,生怕他在外面会吃不饱一样。啊,原来自己的母亲不也是这样吗?每逢中秋,总是千方百计地托人给她带上一盒月饼。现在回想,这月饼是用思念的泪换的。女人自从儿子出生,便亲自哺乳。到儿子14个月时才完全断奶。之后每天陪伴成长。一旦空巢,心下凄惶。直到这时,才体会自己出国时母亲的心。然而一切都为时已晚。好想扑到母亲怀里再叫一声“妈”,而母亲作古已十年有余。
如此到了这一日,在这圣诞将临的第二个周末,男人有应酬要晚回。女人守着空巢,坐在夜光里。儿子早在上个周末就已经说了,这个周末不会回来。女人等着困意的来临。而就在这时,男人的车灯从山坡下的门前扫过。女人侧耳听着马达的熄火声和男人砰地一声的关门声。紧接着是一阵咚咚的脚步声以及男人随口吹出的口哨声。听得出,他的心情很不错。女人欣喜地站起身来打开大门,只见男人的手里拎了一只硕大的姜饼。红色的绳子,吊着姜饼微微地晃着。见到女人,一头扑进门来,吐着酒气地举着手中的姜饼说:“给你的!”说着便将吊着姜饼的绳子套在女人的脖子上。女人痴痴地傻笑,低头看了饼上的字,写的是“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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