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德国城市学习——德国在空间发展中的挑战与对策》一书对德国在城市与空间发展中所面临的挑战和相应策略进行了总结，为中国的规划学者提供了多方面的视角和信息。在各个篇章中，作者结合不同城市与区域的具体情况进行了详尽的描述。从德国在城市与区域发展的经验中可以发现，如果城市和空间规划希望保障并改善所有居民的生活质量，就必须在总体上把握经济、生态、社会乃至文化层面的挑战，并采取整合性的策略来引导城市和区域发展。
本书旨在揭示德国在国家、区域和地方的多元合作框架下所采取的空间规划实践，精心设计的制度和政策在空间发展过程中起到了良好的促进作用，特别是促使大城市与中小城市实现了共同协调发展，使德国形成了平衡发展的基本空间格局。
经作者及出版社授权，本号从9月10日开始陆续推送该书的案例部分内容。
系列文章
向德国城市学习②德国中小城镇在国土开发中扮演的重要角色
向德国城市学习④雷根斯堡——在世界文化遗产中进行规划与建设
向德国城市学习⑤康斯坦茨——通过资源友好的城市发展来实现城市性
第27章 滕普林：勃兰登堡的一个小镇
滕普林（Templin）是德国众多小镇中的一个，位于柏林以北大约80公里，属于勃兰登堡州。在柏林—勃兰登堡这个首都城市区域内部的中心地体系中，滕普林属于典型的下级中心地【在德国的三级中心地体系中属于最低的第三等级】。滕普林位于普伦茨劳县内部，这个典型的乡村地区位于柏林的区域腹地，与波兰接壤，同时其所处区位处于柏林和波罗的海海岸的中间位置。当地标志性的“乌克马克”丘陵景观形成于冰河时期，此外包括在冰河时期晚期形成的冰碛、冰川河谷等地质面貌。尽管这一地区依靠广袤的森林而林业发达，但是农业因为土质营养匮乏并不发达。人们有时会把这个地区比作德国的托斯卡纳，尽管相当大胆，但是这种比较并不符合实际情况。尽管如此，还是有许多来自柏林、萨克森-安哈尔特州或者德国其他州的居民在这里拥有自己的度假小木屋。2013年，“乌克马克”（Uckermark）被评选为德国最可持续旅游地区。滕普林所在的县属于德国最大的县之一，2012年人口达到22484人。整个地区农业的收益相对较低，土壤含沙量高而相对贫瘠。尽管如此，本地区内部的192000公顷的农业用地支持了7.5%的就业人口比例（ 勃兰登堡州的农业人口为4.5%，全德国的农业人口为1.6%）。本地区农业的主要粮食作物包括黑麦、燕麦、大麦和玉米（也用作生物柴油和动物饲料），油料作物包括向日葵和油菜，其他作物还包括烟草和麻。马铃薯和苹果是本地区的特产，还有野生及养殖的鱼、散养的牛和水牛、家禽和养殖的鹿等。作为知名打猎区，滕普林为来自柏林和勃兰登堡的游客提供季节性的野猪肉和鹿肉。当地居民对于生产谷物作为生物柴油兴趣不大，而且这么做也并不能产生很大的经济效益。不过生态农业已经在当地成为一个基本趋势。近几年来，这个区域已经发展成为欧洲最大的生态农业区之一。在这里有55个农庄供应生态食品，经营的土地面积超过16000公顷，产品主要销往柏林大都市区内的各个城镇。 滕普林镇历史悠久，是乌克马克县内部四个比较大的镇之一（另外三个分别是普伦茨劳 、施韦特、安格尔明德[Prenzlau, Schwedt & Angermünde]）。城镇建于1270年，历经岁月浮沉。城镇周边残存的石墙告诉我们，战争曾经不只一次摧毁过滕普林。在一个以农业为主的区域当中，城镇承担着作为服务周边的中心地功能。1945年，二战的战火摧毁了当地60%的历史遗迹。后来在原东德社会主义政府的领导下，城市根据功能主义的规划原则得到了重建。 在东德的社会主义时期（1949—1990），滕普林有不少区域性的国营工业（木材加工、混凝土、纺织、家具产业、燃气供热和农业机械等），此外还有大型的专业化养猪场和铁路维修企业。当时的社会主义政权倾向于推动工业生产的分散化，同时尽可能多地建立能够自给自足的生产地区。社会主义时期的国有铁路公司同时也把滕普林当作是区域性的铁路枢纽。在城镇的南部，苏联人建立了在德国最大的军用喷气式飞机场，其中还包括一座服务苏军及其家属居住的基地。1994年，以前不断制造噪音的飞机跑道遭到废弃。1995年俄罗斯军队最终撤离。之后大部分的房屋以及附近的仓储区域都被拆除，只剩下大片遭到污染的土地（油料、弹药以及工业废物）。
图1 位于乌克马克县的滕普林
图片来源：Landkreis Uckermark.
图2 勃兰登堡州东北部的土地利用情况
图片来源：belo-net. Energieholzlogistik in Nord-Ost-Brandenburg
27.2 今天的滕普林
2012年，当地人口约为16000人（2013年统计），其中外国人只占0.85%。尽管在东西德合并之后，城市失去了作为区域性铁路枢纽和县域行政中心的地位，但其公共和私人服务所辐射的总人口仍然达到35000人的规模，1995年时的县域范围与这一人口规模基本对应，后来这个地区与其他地区进行了合并。从柏林出发，可以通过汽车或火车前往滕普林（约90分钟）。此外还可以选择乘船沿着区域内部密集的运河组成的水道前往目的地。城市内部有一个内河港口，用于停靠用于休闲目的的私人船只。此外，滕普林还位于全国和区域内部的自行车路线的交叉口。滕普林的城市中心具有德国典型历史城市的特征。在18世纪的普鲁士统治时期，城市经历了一系列的规划。城市周边沿湖或附近地区还散布着不少独立式住宅。在1945年以后的社会主义时期，特别是1970年代，人们在遭到战火摧毁的城市中心建造了大量以工厂预制构件方法建设的多层住宅。在远离市中心的地方，许多小型度假别墅像蘑菇一样散落在周边的森林内部或者沿湖布置。今天，城市中心的许多房屋被当地政府列入文物保护目录，以避免其被拆除。在所处的次区域，滕普林提供了有吸引力的购物中心，同时还聚集了不少公立的学校。相对而言，规模较小的城市具有浓郁的文化氛围：镇上有一个文化中心、一家博物馆、一家当地的报社和两个书店。夏季滕普林会成为家庭和“慢生活旅游”（slow tourism）的绝佳选择。依靠丰富的温泉资源，当地发展出优质的水疗服务，并由此成为温泉疗养胜地。2000年，滕普林正式被德国政府认证为“水疗城镇”。如今在滕普林当地的经济结构中，主要企业包括几家建筑公司、一家锯木厂以及相关的木料加工厂、大量的小型和中型的手工业工厂和企业、各种各样的疗养服务、拥有165名雇员的一家医院、许多与建筑材料和园艺有关的直销店、林林总总的超市以及一部分银行和供销社，此外还包括一家百货公司。其它提供就业机会的部门还包括大量旅馆、餐厅、咖啡店等，这些设施在夏季生意都很好。但是当地的就业情况仍然不容乐观。在2013年底，滕普林的失业率达到14.4%（勃兰登堡州的失业率是9.4%，德国全国则是6.8%）。50岁以上的失业人口在当地很难找到工作。即使将就业范围扩大到柏林（通勤时间往返要四个小时），依然不能保证为这个人群提供相关的工作岗位。当地的住宅市场主要分为两类，一部分是私人自住的独立式住宅；另一部分租赁住宅则掌握在当地政府控制的住房公司手上，相关机构在内城地区拥有1831套公寓，由它负责经营的公寓总量则达到了2210套。大部分的公寓是在1990年之前建造的，采用工厂预制的技术建造。在现代化改造以后，其中很多住房已经达到了德国制定的节能标准。在滕普林，还有一个特色来自于所谓的“瓦尔德霍夫”（Waldhof），这个社会机构成立于150年以前，它的影响力早已超越了城镇所在的范围。该机构由一家基督教基金会（Stephanus Stiftung）进行资助，致力于照料无家可归的儿童。关心和照顾在身体和精神上有障碍的儿童和成年人，并为许多年轻人和老人提供住房、工作、教育、培训和治疗等服务。它还成立了一所样板学校，追求为健全和有障碍的孩子提供共同的教育。凭借秀丽的森林、湖泊和水道等自然风光，滕普林的休闲娱乐设施主要位于城镇以外的地方。夏季，这个旅游胜地吸引着来自柏林和德国其他各州的大量游客。除此之外，一座位于城镇边缘、名为“黄金国”（Eldorado）的休闲公园也是许多家庭度假的目的地，在这里人们能够领略到来自美国西部好莱坞的风情。滕普林当地的政府相对独立，尽管规模相对较小，滕普林仍然拥有自己的行政机构，其中包括公共安全、建设等部门，甚至还配备有自己的规划师。根据法律要求，城市政府有义务提供幼儿园和学校等设施，同时还要负责市政设施和社会服务设施等公共基础设施方面的工作，包括地方的道路、供水、排水以及垃圾处理等。城市的预算相对较少（2013年为2100万欧元）。财政预算的30%来自当地的税收（包含财产税），16%来自当地其他各种收费，剩下54%来自州政府和联邦的财政拨款，这部分的内容通过相关立法加以确定。不过向州政府寻求更多的财政支持空间较为有限。本镇政府由于财政赤字问题，不得不在基建设施领域控制开支以减少负债。
图3 滕普林及附属社区的交通网络
图片来源：Landkreis Uckermark.
图4 滕普林及乌克马克县所在区域的自行车道
图片来源：同图3
27.3 转型带来的挑战
在1989年两德统一后将近25年的时间里，滕普林依然处于从国家主导的社会主义经济向自由市场支配的资本主义经济转变过程。从社会主义向民主制度的痛苦转型过程直到今天依然决定着当地大部分的城市发展政策。两德统一后，原东德的领土上成立了五个新的联邦州，其中一个就是环绕着首都柏林的勃兰登堡州，勃兰登堡州原先属于普鲁士的一部分，后者的面积大得多。根据这种调整，人们在州的内部建立了一个新的管理机构，产生了新的县和地方政府。根据西德的样板来建设一套新的公共行政机构和规章是一件很繁杂的工作，因此大量来自西德的具有丰富经验的公共和私人专家都参与了进来。在鼓励东西德不同地方政府相互帮扶政策的指导下，相关机构努力帮助地方政府能够尽快适应统一以后出现的变化，对于滕普林来说，位于西德的巴德·利普斯普林格市（Bad Lippspringe）就成了对口支援滕普林的“教父”，帮助指导城市政府的转型。新的政权决定将以前被社会主义政权没收的土地和房产归还给原主，但是这个因素变成了加速城市发展过程中的一个主要限制因素。虽然保留有战前时期的地籍簿，但是在全世界范围内找到并通知到原主花费了好多年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许多建筑不得不一直保持原有的状态。然而当地面临的最大问题是重振经济。大部分国有企业都遭到废弃或者处于破产状况。在德国统一后的激烈自由市场竞争中，这些企业缺乏竞争力。对于许多提供日常商品的商店来说也是如此。只有传统的手工业能够成功地融入到大量建设活动中，特别是统一以后土地产权关系明晰的那些地方。整个县的失业率已经超过了25%，这个水平使这个区域成为统一以后德国最穷的几个区域之一。随着那些具有更强流动性、而且素质较好的劳动力向外迁移，当地经济进一步受到影响。此外还存在一个经济影响因素，柏林并没有像一部分政客所预料的那样，重新成为以前具有重要影响的经济力量。在20世纪初期，柏林曾经是德意志帝国工业化程度最高的城市。然而100年以后，柏林这个城市州是德国最穷且负债最多的联邦州。因此，尽管与柏林毗邻，滕普林并不能因为处于首都腹地而得到经济利益。考虑到其边缘性的地理位置，尽管存在相关公共刺激政策，滕普林还是无法吸引私人投资前来投资，因为当地既没有什么特殊区位优势，也不具备特别高素质劳动力的人力优势。近几年，东德的结构调整已经接近完成。得到资助以后，滕普林的城市形象得以改善，城市经济正在向健康和旅游产业、第二居所和地方手工艺等新的产业转移。依靠州政府的慷慨资助，城镇虽然历经战争破坏和以前社会主义时期的改造，仍然在很大程度上恢复了原有的历史风貌和活力。滕普林也因此吸引了大量的游客和私人投资者，他们把资金投入到餐饮和商店等产业门类当中来，此外还在城市周边的乡村地区广泛提供生态产品。当地经济持续下行的局面似乎也得以结束。城市从那些收入较好的退休人员那里发现了机遇。这些人非常喜欢当地夏季的阳光、新鲜空气和步行友好的城镇，还有就是体现了慢生活节奏的场所，在后工业化社会的条件下，这些因素满足了那些承受压力的人们的相应要求。与1989年的条件相比，居民在2013年的宜居性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不过一些上了年纪的人还是会怀念社会主义时期，那个时候找工作不是问题，人们可以免费使用例如幼儿园、学校和医疗服务等公共服务。不过对于今天来说，区域内部依靠高质量的自然环境和紧密的社会网络弥补了以前缺乏国际联系、个人受到约束和参与不足的问题。很显然，为了应对人口下降和结构调整带来的挑战，滕普林仍需付出很大努力。相关的城市发展任务已成为一项常规工作。但是经济停滞和资金缺乏限制了当地政府和规划师的工作，他们必须要在缺乏资源的情况下推动城市发展工作的进展，发放建设许可的需求相当有限；而且当地并没有多少必要来控制那些没有官方授权就进行开发的活动，对自然环境和水源的保护不是问题。德国完善的法律效力确保了不会给那些滥用和钻法律空子的行为留下什么余地。地方政府同更高层级的区域政府和州政府的合作也十分顺畅，并成为常规性的工作。在德国任何一个当地政府中，人们都很容易发现不同意识形态立场的地方政治派别之间存在着一定的政治分歧。滕普林的市长来自市议会中以前代表社会主义的群体，虽然他掌握的预算相当有限，但还是必须要满足支持者的预期。由于确定各方面事务优先程度的余地有限，公共行政部门的人员不足，主动发展倡议或进行各种投资的可能性不足。城市发展工作中面临的问题大同小异，比如实施单个的开发项目、对当地基础设施进行现代化改造工作设定优先顺序、根据当地情况回应来自区域和联邦州的倡议等。考虑到这些情况，滕普林当地的政见分歧是很有限的。27.4 未来之路
根据未来的人口和经济发展趋势，滕普林提出的发展目标相对稳健。当地治理的首要任务仍然是维持居民的生活水平。所以对于任何新的项目，都需要超乎寻常的创造力和耐心才能实现。滕普林的城市发展仍然需要依靠当地的领导者同勃兰登堡州现有的政治与行政体系之间讨价还价的结果，尽管现有的法律框架提供的可变通余地并不大。事实上，因为州政府由社会民主党和社会主义政党组成的大联盟掌控，这种局面对于滕普林而言仍颇有裨益。乌克马克县逐渐认识到自身作为可持续区域的基本特征，这一特征来自于当地的景观、森林、湖泊以及特色农业。区域的未来发展道路将以这一基本特征展开。此外，区域的这一特征还得到了距离柏林和波兰仅30公里距离的地理邻近性的支持。近几年来，通过参加不同区域之间的竞赛，该区域脱颖而出，获得了最具备可持续水准的旅游区域这一称号。这个称号将有助于人们开展区域营销工作，以吸引了更多来自柏林和波兹坦的家庭旅游者，还有的游客甚至来自于勃兰登堡州、萨克森-安哈尔特州和波兰。对于滕普林来说，城市将寻求与更大范围的区域未来发展方向相互协调。在第一次确立相关发展目标15年之后的2010年，滕普林提出了将当地发展成为“水疗城”的新构想。这一构想是由来自柏林的健康产业方面的顾问所提出的，这些顾问为未来的城市发展一个提出了六个具体的行动区域。27.5 展望
两德统一已经经过了25年时间，滕普林从社会主义向自由市场政体的转型过程依然尚未完成。这个过程的完全还需要一代人、也就是另外25年时间的努力。像德国许多其他没有紧邻大都市区主要城市周边腹地的小城镇一样，滕普林在未来几十年内不会出现显著的增长。如果按照对2030年人口发展相当乐观的估计来看，整个县（在2008年的人口是132000）在2030年的人口将比今天再减少40000人的规模，并且届时年龄超过67岁的人口将占总人口的41%。尽管滕普林位于柏林的外围腹地范围内，但是它并未从自己的区位关系上获益。柏林未来的经济发展前景将会是微弱的增长，德国全国人口减少的趋势也肯定会保持。对于那些来自其他欧洲国家、北非或者中东的移民来说，他们将更倾向于定居在柏林市内而非周边的地区。曾经有人提出雄心勃勃的政治计划，希望能够对公共的行政部门进行重组，通过合并若干个县来建立更大的行政单元，以便应对人口降低和公共服务短缺带来的挑战。但是这种举措其实对滕普林这样的小镇不利，反而会让贝尔瑙（Bernau）这种规模大得多、紧邻柏林的居民区受益。如果这个改革能够实现，那么至少理论上滕普林在未来将会成为柏林的郊区，而且会对柏林产生高度的依赖。考虑到德国实行分权的联邦体制，即使是在目前创意经济的初步发展表现相当出色，能够惠及当地经济，柏林这个首都城市的发展状况也只能是达到微弱增长的水平。对于滕普林来说，未来几年最有利的前景仍然是利用城市具备的健康形象来吸引游客和那些有孩子且具有多代际特点的家庭，同时为那些退休人士提供安享晚年的舒适生活环境。当地经济的发展还是要靠德国社会在价值理念方面的改变，人们将偏爱于更加健康的生活方式，这就意味着选择对于绿色食品和节奏更慢生活的需求，而这些都是滕普林这个区域的特色。人们选择在森林中散步、骑自行车或者骑马，亦或是在湖中划乘独木舟和游泳。大自然在这一刻闯入你的生活，小鸟、野兔和那些不知名的小动物会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从你面前一闪而过。闲暇时刻，烹饪也是一种生活的调剂。人们还可以邀上朋友去当地的市场，挑上几件手工制品，或者自己亲自去享受在周末干农活的乐趣。这些都是滕普林的城镇和乡村能够提供的内容。如果之前所做的全部努力可以实现，滕普林及其所在县的人口就不会持续下降。官方预测表现的相当悲观，预计到2030年整个乌克马克县的人口将会减少6000人。不过也很有可能的是人口下降的趋势得到遏制，或者甚至反过来实现人口增长。未来这个地区会不可避免的经历某种类型的乡村地区绅士化过程。现在当地已经有很多艺术家、作家和其他的创意人士选择在这个地区居住，他们看中的就是这里生活成本较低，并且离柏林很近，通过汽车或公共交通当天便可到达。未来会告诉我们，这一地区是否能够通过网上购物、网上教学和网上健康服务等从发达的信息和电信技术中获益。值得期待的是，目前当地乡村地区在电信技术和网络方面水准低下的问题将会逐渐改善，这将会有助于克服一部分制约本地区经济发展的不利因素。对于相关的目标群体来说，滕普林具有宜居的优势，房产和住房成本低廉，与周边的大都会毗邻。滕普林有可能吸引更多的专业人士定居下来。依靠网络的支持，在这个处于边缘的地方，人们能够足不出户就把办公室的工作与广阔的全球市场连结起来【德国现任总理安吉拉·默克尔小时候曾在滕普林的学校就读，作为当地社会主义青年团领袖的身份，她获得了人生中第一份政治资本。不过这一经历并没有给当地政治带来任何额外的影响，也没有给这座小城提供更多的发展优势】。图5 滕普林的人口发展情况
图片来源：同图3
来源：克劳斯·昆兹曼(Klaus R. Kunzmann), 黛克拉·赛福特(Thekla Seifert). 滕普林：勃兰登堡的一个小镇[M] // 王丹晨, 译. 易鑫, 克劳斯·昆兹曼, 等, 著. 向德国城市学习——德国在空间发展中的挑战与对策. 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 2017: 238-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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