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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在尘埃里的野花

老周望野眼 老周望野眼 2021-02-09

前两天我发了一篇上海,开在尘埃里的繁花,稍微说了几句上海话,喜欢的朋友倒蛮多的。总的来说表扬大于批评,大家觉得我上海话说得还蛮“正”的。我在那篇推送里说的上海话没有尖团音,语法也基本上和普通话差不多,但因为发音稍微讲究了点,仍然可以被认为是“老上海话”。“老周望野眼”这个号的宗旨是胡思乱想野豁豁,那篇文章推出以后我就在想:如今上海人中,80、90、甚至00后,他们说的上海话,已经是另外一种语言。老上海人就算看不惯,但不能否定这种新上海话的存在。上海话本身是在不断变化之中的,有些50、60后朋友说的所谓“老上海话”,如果放到30、40年代的语境当中,可能也会认为是粗鲁的、不标准的、难登大雅之堂的。“存在即是合理”,说这种“新上海话”的人我想起码有上百万吧,为什么不能作为一种新方言存在呢?为什么要给方言设限,一定要以某种口音为标准呢?其实设限也没有用,小朋友们我行我素,不会理睬老同志们的絮叨。所以呢,今天我调皮一下,把那天读的那段文字,用我听到的80、90、00后小朋友们说的上海话读了一遍。有些书面语,用的是普通话。各位听听,说说,这算不算上海话?如果您不爱听,也没关系,就当有个小朋友在胡说八道,您把声音关了,也就是了!



文本:

记得是金宇澄的《繁花》里写的,上海的夜,从老虎天窗看出去,层层叠叠的屋顶,骨碌碌转光珠。苏州河的潮气和大汤黄鱼的香味氤氲在一起,霓虹养眼,软红十丈。黑瓦片上有新房客晾晒的衣服,像白翅膀在飞。这样的意象在我的生活中曾是熟视无睹的,如今却寻寻觅觅也寻不到了。这几年我在上海的街头小巷行走,我发现用“繁花”二字形容旧时的上海,确实是很贴切。几乎所有的老房子都有雕花,从门头到窗棂,从把手到墙角。有的是繁花似锦,或许只是碎花几点。这些花纹老了,如果是真花,一早凋谢了,让人像垃圾那样分了类丢进垃圾桶,也就眼不见为净。偏偏他们还坚强地生存着,维持着这座城市花团锦簇的底色。这两天春色正好,却让我想起智利诗人聂鲁达的诗句:“我是一片荒芜的大地,而你是我最后的那朵蔷薇……”今天我搜捡了部分近年来走过路过拍摄过的花纹,在这个春日的午后,和读者朋友们分享这些开在尘埃里的繁花。


*看图片及听传统上海话,请点击上海,开在尘埃里的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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