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看着同一片落霞
昨天我发了一篇路过山西北路安庆路没有居民的废墟,说实话对于山西北路安庆路这一带,我是没有什么发言权的。前个周末偶尔走过,那是我第一次来到那里。小时候每次坐火车都是搭乘18路电车,从斜桥坐到北站,完全没有想到过18路车站旁边的均益里曾有什么历史。41路公共汽车的线路一改再改,我也不曾坐到过它当年的终点站。只是路过,只是被它的死寂所震撼。这组照片我先在微信朋友圈发过一部分,有擅长摄影的朋友说:如果有一点光影就好了。确实,那天我到的时候,日头已经沉西了,街上几乎没有光影,只有天边的一点点落霞。
这篇图文推出以后,读者给我很多反馈。有些是山西北路安庆路一带的老居民,很多留言很感人。人对于自己生长的土地和建筑总是有特殊的感情,时空的转变只能让这种感情更深厚。有一位@沪囡噜噜 的读者发给我一组他最新拍摄的照片,告诉我:一周以前我还在拍照的建筑,有些已经夷为平地了。
(网友@沪囡噜噜 拍摄)
(注意电线杆的位置)
(网友@沪囡噜噜 拍摄)
“乐”还有一口气
海上画家陈予钢老师去年俄罗斯世界杯的时候就有缘接触过,他为克罗地亚球星莫德里奇画了一幅肖像,我在公众号里用过。当时把陈予钢先生名字中的“钢”字写成了“刚”,还挺不好意思的呐。经画家蔡小犇老师牵线,陈予钢老师发给我几幅他以山西北路附近为主题创作的油画。不敢专美,和读者朋友们分享。
在一些人看来,旧城区是必欲除之而后快的都市村庄,或是城市GDP增长的“发展空间”。而在另一些人看来,是陪伴成长的温馨家园,是承载历史的独家记忆。而这些路人眼里的斜阳衰草、寻常巷陌,经过艺术家的创作,一样可以成为上海的枫丹白露、巴比松。
今天4月1日,社交平台上都在纪念张国荣,所有人Po出来的歌曲,差不多可以开一场演唱会了。@沪囡噜噜 和陈予钢先生和我,都是素昧平生,因为山西北路而有了交集。即使有更多的朋友过去没有,将来也未必有交集,但只要有共同的志趣,故道白云、我心悠悠,在同一片蓝天下,远即是近,近也可以是远。当你凝视这座城市的落霞,记着吾道不孤,一定有那么一个人,在那一刻,和你是一样的。
张国荣作曲并旁白
黄伟文作词
黄耀明演唱
白:
2000年0时0分,
电视直播纽约时代广场的庆祝人潮,
我有没有见过你?
唱:
愈夜,愈看愈美丽,
但谁,会来电?
当我,凝视我的脸,
几亿人在爱恋。
画面,在脑内乍现,
波斯湾,最南面。
灯塔中,谁人在约会我?
不必真正遇见。
是谁在对岸,露台上对望,
互传着渴望,你熄灯,我点烟。
隔住块玻璃,隔住个都市,
自言自语地,共你在热恋。
在池袋碰面,在南极碰面,
或其实根本在这大楼里面。
但是每一天,当我在左转,
你便行向右,终不会遇见。
白:
如果你认识我的话,
我今年会收到什么圣诞礼物?
这间餐厅,这只水杯,
你有没有用过?
唱:
命运,就放在桌上,
地球仪,正旋动。
找个点,凭直觉按下去,
可不可按住你?
是谁在对岸,露台上对望,
互传着渴望,你熄灯,我点烟。
隔住块玻璃,隔住个都市,
自言自语地,共你在热恋。
在池袋碰面,在南极碰面,
或其实根本在这大楼里面。
但是每一天,当我在左转,
你便行向右,终不会遇见。
白:
我由布鲁塞尔坐火车去阿姆斯特丹,
望住窗外,飞越过几十个小镇,
几千里土地,几千万个人。
我怀疑,我们人生里面,
唯一可以相遇的机会,已经错过了 。
唱:喜欢的歌,差不多吧?
白:李泰祥的新唱片你买了没有?
唱:对你会否,曾打错号码?
白:我怀疑那次,声音好沙的那个是你
唱:我坐这里,你坐过吗?
白:我认得你的字迹
唱:偶尔看着,同一片落霞
白:我由亚洲一直飘到,南美洲
唱:
是谁在对岸,露台上对望,
互传着渴望,你熄灯,我点烟。
隔住块玻璃,隔住个都市,
自言自语地,共你在热恋。
月台上碰面,月球上碰面,
或其实根本在这道墙背面。
或是有一天,当你在左转,
我便行向右,都不会遇见。
白:
我买了两本几米的漫画,
另一本,将它送给你吧。
最近我还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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