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四谈“喷符”
今朝阴历四月十四，是“八仙”之一吕洞宾的生日，也是苏州传统“轧神仙”的日子。不过因为疫情，好像苏州的活动都取消了。号召大家“云轧神仙”。神仙天天在云里雾里，一年里只有这一天下凡凑凑热闹，没想到人都腾云驾雾到云上来了，估计出乎吕洞宾自己的意料。有一年四月十四发生了一件小事，那天药材店的掌柜许仙许汉文在苏州神仙庙“轧神仙”，遇到一位茅山道士，告诉他家里的太太是妖怪，给他三道灵符让他回去捉妖。这就是《白蛇》中“喷符”的故事，正好发生在今天——四月十四。疫情以来每天在家静默，读书之外还听评弹。约两个月时间，听了张如君/刘韵若的《描金凤》及顾宏伯《包公》若干回，其他选段开篇就不说了。喜欢评弹的朋友很多，有长辈有同龄人也有八零九零后，茶余饭后通过微信分享一些作品及欣赏的心得，未尝不是种享受。前两天我的忘年交、德高望重的毛信军老师在他的视频专栏“程功书苑”中分享了上世纪末录制的一段节目：高博文/周红合作的《白蛇·喷符》，让人耳目一新。
《白夫人的妖恋》
日本东宝公司1956年拍摄
李香兰扮演白娘子
池部良扮演许仙
白蛇故事中，断桥、端阳、盗仙草、水漫金山、合钵等，都是脍炙人口的片段，相比之下“喷符”没有那么重要。当时白素贞的死对头法海尚未出现，把灵符交给许仙让他去“喷”的，是茅山道士。这道符没有起作用，却是后来一系列故事的开端：人妖结合总会有人来干涉，时间早晚，道行深浅，但“定时炸弹”埋着，总会炸。而白蛇托付感情的许仙是软弱的，有人让他去喷，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他是会去喷的。本是过过场的一段戏，在评弹里却被演绎成了经典。因为“喷符”发生的时间地点和苏州关系很大。传说四月十四日是八仙之一吕洞宾的生日，那天仙人要化身为叫花子、小贩，混在人群之中济世度人，你在街上碰到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吕洞宾的化身，轧一轧，没准就轧到仙气交上好运，所以四月十四苏州人都要出来“轧神仙”。
四月十四又称“苏州人的狂欢节”
苏州人都要出来“轧神仙”
图片来自网络
因为有“轧神仙”这样的习俗，所以在评弹版本的《白蛇》中，“喷符”这一节被放大了。评弹的观众苏州人居多，能有一段发生在身边、又和苏州独有习俗相关的书，自然大受欢迎。至于这段书在整部书中要不要紧，无所谓。那年许仙四月十四出门“轧神仙”，碰到茅山道士。“你的家小有蹊跷”，赠予灵符一道。回去河水井水各一半，捣一捣，用“阴阳水”制成符水，灵不灵喷上去看。许仙什么反应？来听蒋月泉大师是怎么唱的。
蒋月泉/刘韵若表演“喷符”
秦建国/庞婷婷表演“喷符”
高博文/周红表演“喷符”
姜啸博/张建珍表演“喷符”
黄海华/吴静慧表演“喷符”
最近我还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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