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 | 你有这些名家眼中的“同款”恩师吗?
玛丽·居里夫人说:“不管一个人取得多么值得骄傲的成绩,都应该饮水思源,应当记住是自己的老师为他的成长播下最初的种子。”
对师恩的感怀是一种亘古的情感,无论是对三尺讲台的讴歌,还是对深夜烛灯的赞颂,都镌刻在不经意的细节里。
从熟悉的鲁迅先生的《藤野先生》到莫言的三个老师,“师生”的话题是嵌在这些名家的作品里的,这种“遇师如遇知己”的契合感是让人心安的。
丰子恺回忆:老师有一种严肃的感觉
1914年,丰子恺考上了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在这所学校里,丰子恺结识了对他一生产生重大影响的老师李叔同,老师不仅给予他音乐和美术上的启蒙,也在为人处世上为他作了榜样。丰子恺与恩师李叔同的师生情犹如父子般深厚。他曾这样评价他的恩师:“他是一个十分像人的人。”
他写道:
“距今二十九年前,我十七岁的时候,最初在杭州的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里见到李叔同先生,即后来的弘一法师。
那时我是预科生,他是我们的音乐教师。我们上他的音乐课时,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严肃。
有一个人上音乐课时不唱歌而看别的书,有一个人上音乐时吐痰在地板上,以为李先生不看见的,其实他都知道。但他不立刻责备,等到下课后,他用很轻而严肃的声音郑重地说:‘某某等一等出去。’于是这位某某同学只得站着。等到别的同学都出去了,他又用轻而严肃的声音向这某某同学和气地说:‘下次上课时不要看别的书。’或者:‘下次痰不要吐在地板上。’说过之后他微微一鞠躬,表示‘你出去罢。’出来的人大都脸上发红。
李先生用这样的态度来教我们音乐,因此我们上音乐课时,觉得比上其他一切课更严肃。同时对于音乐教师李叔同先生,比对其他教师更敬仰。”
——丰子恺《怀李叔同先生》
梁实秋感概: 他传授的,我至今受用
古之学者必有师,老师的启蒙对梁实秋的文学成就影响深厚。徐先生教会他的写作技巧令他收益终身,及至梁实秋成名后仍念念不忘:“如果我以后写文章还能不多说废话,还能有一点硬朗挺拔之气,还知道一点‘割爱’的道理,就不能不归功于这位老师的教诲。”
他在文章里写道:
“先生姓徐,名锦澄,我们给他上的绰号是‘徐老虎’,因为他凶。徐先生教我许多作文的技巧。他告诉我:‘作文忌用过多的虚字。’该转的地方,硬转;该接的地方,硬接。文章便显着朴拙而有力。他告诉我,文章的起笔最难,要突兀矫健,要开门见山,要一针见血,才能引人入胜,不必兜圈子,不必说套语。他又告诉我,说理说至难解难分处,来一个譬喻,则一切纠缠不清的论难都迎刃而解了,何等经济,何等手腕!诸如此类的心得,他传授我不少,我至今受用。”
——梁实秋《我的一位国文老师》
季羡林感怀:知己之感,油然而生
季羡林是从济南走出的文化大师。1929年他在山东省立高中读书时,遇到一位“平生感激最深,敬意最大的老师”。
季羡林晚年饱含深情,写下《我的老师董秋芳先生》一文,他写道:
“董先生是我在济南高中时的国文教员,笔名冬芬。在课堂上,他出作文题目很特别,往往只在黑板上大书‘随便写来’四个字,意思自然是,我们愿意写什么,就写什么;愿意怎样写,就怎样写,丝毫不受约束,有绝对的写作自由。
有一次,在董先生的作文课堂上,我在‘随便写来’的启迪下,写了一篇记述我回故乡的作文。感情真挚,自不待言。在谋篇布局方面却没有意识到有什么特殊之处。作文本发下来了,却使我大吃一惊,董先生在作文本每一页上面的空白处都写了一些批注,不少地方有这样的话:‘一处节奏’‘又一处节奏’,等等。我真是如拨云雾见青天:‘这真是我写的作文吗?’这真是我的作文,不容否认。‘我为什么没有感到有什么节奏呢?’这也是事实,不容否认。
我的苦心孤诣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却为董先生和盘托出。知己之感,油然而生。这决定了我一生的活动。”
——季羡林《我的老师董秋芳先生》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
懵懂青涩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还好,
在那些奋斗的年华里,
有您的陪伴
老师
祝您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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