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 | 谜鸦
我不期待作一个‘谜’的破解者，
只是将尽力将谜面记录下来。
“我想写的，是一则关于宿命的故事。佛教中的八苦四谛，总是呈现出伤感的面目。我原先预备给这部小说覆上一层喜剧的膜，然后写下去，才发现生活时时被残酷的现实洞穿，露出脆弱的本质。这与喜剧的坚韧是格格不入的。这样的故事，剔除传奇的色彩，其实经常在你我的周围上演。它的表皮，是司空见惯的元素和景致，然而却有个隐忍的内核，这是谜底的所在。我不期待作一个‘谜’的破解者，只是将尽力将谜面记录下来。”
——葛亮《谜鸦》
《谜鸦》描述了一对夫妻的生活因为一只黑色乌鸦的到来彻底破碎的都市传奇，荒诞不经，像流传在街头巷尾粗制滥造的任何一则流言。唯一令人好奇而不解的是乌鸦的名字为什么是“谜”，谜鸦的黑色羽翼、冰冷眼神还有人一样的狡诈都像极了人类自身的隐喻。
所谓的“谜”，是形容词也是名词，它既描述着都市生活的迷幻，也指带着宿命的不可知。如果鸦这种动物在作者那里是人的另一种精神异化实体，那么“谜”则是贯穿二者一致性的内在绳索，捆绑不纯净而悲观的寓言。而作者写作方法的中途易辙或许正是自我欺骗失败的证明，他企图用喜剧的外壳虚构一种希望，却发现希望终究是幻想，都市生活的底色是层层叠叠的黑。
即使葛亮在《物质·生活》中让孤独的男女主人公因为一抹爬山虎“放任而响亮”的绿彼此靠近，却将二人最终相见的时刻定格为女主的彻底失明，男主心底涌上无边无际的黑。够残忍，够滑稽。或许就像他另一篇短篇小说的题目，他只是在思考宿命，而宿命是“无岸之河”。
延伸阅读
作者简介：
葛亮，出生南京，定居香港，却首先在香港成名，以《谜鸦》一书成名，用《朱雀》、《北鸢》、《浣熊》、《山河》等作品书写南京情结。
南京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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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 | 王一熠
文字 | 丁一莹
美编 | 野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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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导 | 逸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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