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 · 南大 | 她们为何会被社会遗忘?
七位具有“极迷人的颠覆性声音”的英国女性作家曾被淹没在社会的暗潮里,她们笔下的和生活中的故事,你曾读过吗?
在《不只是简·奥斯汀》一书中,谢莉·德威斯将历史、传记及批评分析编织成一个个热情洋溢的故事,让英国女性文学史上令人惊叹却常常被遗忘的宝贵财富重见天日。这本书讲述了与简·奥斯汀、夏洛蒂·勃朗特同时代的七位英国传奇女作家的生平故事及其开创性成就。在这妙趣横生、引人入胜的英国女性文学史中,作者真实细致地还原了18—19世纪女性的生活以及文学发展状况。在这个过程中,她一步步逼近事实的真相:这些女性在世时都曾名声大噪——其中包括侦探小说和现代奇幻小说的开山鼻祖。
但她们为何会被社会遗忘?
第五章 萨拉·柯勒律治(1802—1852)
在塞缪尔·泰勒·柯勒律治浩如烟海的文章和信件中,萨拉偶然发现了父亲对自己的描写:“一个非常有趣的宝宝,皮肤极其白皙,还有一双蓝色的大眼睛——她笑起来就仿佛沐浴在如月光般温和的阳光中,那是她寂静的欢喜。”1852年,萨拉因乳腺癌去世,在生命最后的时光里,她还在进行整理工作。在此过程中,她逐渐清楚地意识到,在那个安谧祥和的格雷塔府,当她在地板上玩耍时,一家人其实一点儿也不幸福。
1802年的圣诞节,柯勒律治夫人独自一人在家诞下萨拉,因为此时塞缪尔远在威尔士,正和情人萨拉·哈钦森缠绵。他回到家里探望初生的婴儿——“女孩!我从来没想到生的是女孩”——从这时起,塞缪尔对萨拉的养育责任便结束了。新年来临之际,他又一次不合时宜地离开了家,甚至没有把萨拉的出生记录在家谱首页的世系表中,而他的三个儿子哈特利、伯克利(很小的时候死于肺结核)和德温特却无一例外,都被记入世系表中。在女儿萨拉心中,这个疏忽“预示着我们长达一生的分离,我每次跟他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不过几个星期”。
……
尽管如此,萨拉还是别无选择——婚姻是女人生命的意义所在,萨拉也下定决心要圆满实现自己的人生意义。萨拉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在婚礼前,她多次表示自己欣然接受这种转变:“我天真的、少女般的幻想现在都变成了别的东西,而你就是它们的目的——为了你的舒适和愉悦——我所有的希望和心愿都只有这一个平凡的目标。”
塞缪尔·泰勒·柯勒律治没有出席萨拉的婚礼,尽管这是女儿人生中的重要时刻。事实上,除了1822年和1826年两次短暂探望外,塞缪尔在近二十年的时间里都没有和女儿见过面。不过他送给女儿的结婚礼物却寓意深刻:威廉·索思比翻译的维吉尔的《牧歌》对开本,用以“嘉奖天才和勤奋造就的六语才女”。
这对新婚夫妇在汉普斯特德的唐谢尔希尔21号建起了自己的小家,当时这里已经是严格意义上的伦敦郊区了。此时,亨利已成为一名可以独当一面的律师,他每周一乘公交车去上班,然后一直待在林肯律师学院,直到周末才回家。萨拉的母亲有些担心女儿和女婿相隔太远,害怕女儿无法适应“从异常喧闹的家里搬到一个特别孤独的地方”,但是萨拉却觉得没什么。她沉浸在广袤的神学世界中,或者写几首小诗,潜心学习。
不过没过多久,萨拉悠闲的学习生活就画上了句号,因为她成了母亲。萨拉生下赫伯特后紧接着又生了伊迪丝,很快她就因为丧失自我、失去了属于自己的时间而痛苦不堪,仅仅待在两个小宝宝身边就让她心痛到无法呼吸。根据萨拉母亲的描述,萨拉“坐在马车里(马车是我们按小时租赁的,载着孩子们以及奶妈一起穿越荒野),全程没有跟可怜的孩子们说过一个字”。尽管她经历了多次严重的精神崩溃,怀孕和生产却始终如阴云般笼罩着她的生活。十年间她总共怀孕七次,经常流产,曾两次诞下足月的病婴,但他们没多久就夭折了。
为了缓解痛苦,萨拉开始沉溺于鸦片酒之中,常常连着好几天躺在床上看书。她非常珍惜来之不易的清净和安宁,在下一次任务到来之前,争分夺秒地学习。萨拉发现,这是争取学习时间最简单的方式。在这段宝贵的时间里,她渐渐对文坛有了了解。萨拉迷恋上了(有人甚至说是有些羡慕)同时代的几位女作家,其中包括汉纳·莫尔、剧作家乔安娜·贝利、诗人费利西娅·赫门兹(尽管萨拉认为她被高估了)。萨拉对隐晦文学情有独钟,所以还有“以微妙的欢笑、不经意的讽刺、女性化及高雅的幽默为特征的简·奥斯汀,她即使不是最伟大的女性小说家,也一定是最完美的一位”。
延伸阅读
《不只是简·奥斯汀:
重现改变英国文学的七位传奇女作家》
(美) 谢莉·德威斯 著
史敏 译
ISBN 978-7-305-21830-9
南京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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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 | 马飞羽
文编 | 丛艺伟
指导 | 逸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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