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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楂树之恋】静秋到处打听老三的下落

2017-04-17 城巷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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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晚上好。晚上我们来阅读美国华人艾米的《山楂树之恋》。该书是写的是一个女人真实的经历,故事纪录者是艾米,但对话大多是静秋原文中的。山楂树之恋看到结局,所有中国人掩面而泣。


1


一个很偶然的机会静秋发现了退信的“罪魁祸”。那天静秋被正在农场锻炼的高二两个班邀请到付家冲为他们的演出伴奏。八中农场要跟一个知青农场联欢,那个农场也在付家冲。因为是周末静秋就毫不犹豫地接受了邀请,八中农场那边还专门派了一个男生来帮她背手风琴。

静秋到了农场跟学生们一起排练了一下,就跟着高二的学生去了那个知青点。她一到那里就成了一个引人注目的人物,因为她会拉手风琴而且是女的。农场的知青也请她伴奏,都是几个很熟悉的曲子,她就为两边的节目都伴奏了。

演出完了还有不少人围着她有的叫她再拉一个,有的还拿过去扯两把都说好重好重扯不开。

有个叫牛福生的男知青听说了静秋的名字,就跑到她跟前来说:“你真的姓‘静’?真的有姓‘静’的人?”他见静秋点头就说“那前段时间我们这里收到的应该是你的信了。”

原来当时八中农场才办起来,不久送信的还不太熟悉只看见了“k市八中农场”几个字,就想当然地投递到这个知青农场来了,因为这个农场是叫“k市第八工程队农场”。第八工程队以前是部队编制,后来转了地方这个农场是专门为他们的子女办的,子女中学毕业了到这里来锻炼算是上山下乡,然后就抽回k市大多数进了第八工程队。

农场管收的人不知道这个“静秋”是何许人,也问来问去都没人知道就把信退回去了。牛福生经常跑到收处去拿信,见过这个很少见的姓他看见信是从严家河寄来的觉得很奇怪,才六里地为什么要写信?他记住了“静秋”这个名字现在看到了名字的主人一下就想起这件事来了。

静秋谢了他又拜托他如果以后看到写给“静秋”的信就帮她收下,她有机会了自己来拿。牛福生问她要了她在k市的地址,许诺说如果以后看到静秋的信就帮她收了,等他回k市的时候帮她送过去。

这个现与其说是洗刷了郑主任还不如说是洗刷了老三,至少在写信这件事上洗刷了他,说明他的确是写了信的。但他后来跟她见面的时候,怎么没把那些退回的信给她呢?她估计那都是些绝交信,所以他没给她看免得坏了他的计划。

静秋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寝室,是学校分的一个十平米左右的单间,她跟一个姓刘的女老师合住。她们寝室里放了一张两个抽屉的办公桌一人一个抽屉,两个人都在自己那个抽屉上加了锁。静秋有了自己的半边天下就把自己的小秘密都锁在那里。

2

刘老师的家在河那边,一到周末就回去了,所以到了周末这间屋子就是静秋一个人的天下。那时她会拴上门把老三的信和照片拿出来看,想象那些信都是成医生写给她的。当她这样想的时候就觉得很幸福很陶醉,因为那些话只有从成医生那样的人嘴里说出来才有意义,否则就是亵渎。

鬼使神差的她把自己的几诗抄在纸上想找个机会给成医生看。她自己也不知道给他看是什么意思,她就是想给他看。

有一天她趁着成医生来从她手里抱儿子过去的时候,偷偷地把那几张揣了好几天的小诗塞在成医生的衣袋里。有两三天她不敢到成医生家去。她倒没有什么对不起江老师的感觉,因为她从来没想过要把成医生夺过来归自己所有,她只是崇拜他爱他那些诗句是为他写的,所以想给他看。她不敢去他家主要是怕他会笑话她的文笔笑话她的感情。

那个周末的晚上成医生找到她寝室来了。他把那些诗歌还给了她微笑着说:“小女孩你很有文采,你会成为一个大诗人的,你也会遇到你诗里面的‘他’的留着吧,留给他。”

静秋很慌乱一再声明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在写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把这些东西塞在你口袋里我一定是疯了”

成医生说:“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江老师谈谈,她是过来人她能理解你她也会为你保密”

静秋恳求他:“你不要把这事告诉江老师她一定会骂我的。你也不要把这事告诉任何人”

“我不会的。你别怕你没做什么只不过是写了几诗请,一个不懂诗的人参谋了一下。对于诗我提不出什么意见,但是对于生活中有些难题也许我能帮上忙。”

他的声音很柔和很诚恳,她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信赖他还是想要声明自己除了崇拜没有别的意思,她把她跟老三的故事告诉了他,只没讲那一夜的那些细节。

成医生听完了推测说:“可能他还是得了白血病不然没法解释他为什么会躲避你。他在县医院住院有可能只是因为感冒,因为白血病人抵抗力降低很容易患各种疾病。现在没有什么办法根治白血病只能是感冒了治感冒伤风了,治伤风尽量延长病人的生命。县医院有可能根本不知道他有白血病,他的白血病可能是那家军医院查出来的。”

“可是你不是说那家医院诊断他是血小板减少吗?”

“如果他不想让你知道,他当然会叫医院保密”成医生说“我只是这样猜测也不一定就猜得正确。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恐怕也只能这样,因为你说了要跟他去,他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呢?总不能真的让你跟去吧?而且让你看着他一天一天消瘦下去,憔悴下去一步一步走向死亡他怎么忍心呢?如果是你你也不愿意他看见你一步步走向死亡吧?”

“那你的意思是他现在一个人在a省那边等死?”

成医生想了一会儿:“说不准他有可能就在k市。如果是我的话我想我会回到k市来终究离得近一些”

静秋急切地说:“那你能不能帮我到各个医院打听一下?”

“我可以为你打听,但你要保证你不会做傻事,我才会去打听”

静秋连忙保证:“我不会的我我再不会说那些话了的”

“不光是不说那些话也不能做那些事。他为你担心无形当中就加重了他的思想负担,也许他已经作好了听天由命的准备,可以宁静地面对死亡但是如果他想到他的离去也会把你带去,他会很生他自己的气的。”

3

成医生把自己大儿子的身世讲给静秋听,原来他的大儿子并不是他亲生的,而是他一个病人的儿子。那个病人死去后她的丈夫也随着自杀了,留下一个孤儿,成医生领养了他从j市调到k市,免得外人告诉孩子他亲生父母的悲惨故事。

成医生说:“我每天在医院工作经常看到病人死去,看到病人家属悲痛欲绝。这些年看了这许多的生离死别,最大的感受就是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都不是我们一个人的,不能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如果你跟他去了你妈妈该多难过?你哥哥妹妹该多难过?我们大家都会难过,而这对于他并没有什么好处。在他生前只能是加重他的思想负担;在他死后你肯定知道并没有什么来生,也没有另一个世界,即使两个人同时赴死也不能让你们两个人在一起。他说得很好啊你活着他就不会死。”

静秋难过地说:“我就怕他已经你能尽快帮我去打听吗?”

成医生到处为她打听但没有哪家医院有一个叫孙建新的人在那里住院包括那家军医院。成医生说:“我已经黔驴技穷了,也许我猜错了可能他不在k市”

静秋也黔驴技穷了,唯一能安慰她的就是成医生可能真的猜错了,他说了“如果是我的话”,但是老三不是他,他们两个人在一个关键地方分道扬镳了,而她没把那个关键地方说出来成医生就很可能猜错了。

七六年四月间正在地区师范读书的魏玲跑来找静秋说有很重要的事跟她商量。魏玲从农村招到位于k市的地区师范后,每个周末都回到k市八中她父母家来经常跟静秋在一起玩。这次魏玲一见静秋就说:“我闯了大祸了,只有你可以救我一命了。”

静秋吓一跳赶快问是怎么回事。

魏玲支支吾吾地说:“我可能是怀了小毛毛了”

静秋问:“你跟小肖的”

“不是那个混蛋还能是谁?”

魏玲的“那个混蛋”姓肖是勘探队的,不过这个勘探队是水利方面的跟老三那个勘探队风马牛不相及。别人介绍魏玲跟小肖认识的时候刚好小肖那段时间呆在位于k市的总部工作没到野外去。魏玲一点不知道小肖是要经常在野外跑的就同意跟小肖接触接触。

小肖生得很高大眉眼也很端正看了不少书能脱口背出好些古诗,这几点一下就把魏玲迷住了,她这个师范生在文采方面还比不上小肖这个搞勘探的。两个人的关系迅加温小肖大概是怕魏玲知道他是搞野外的,会嫌弃他就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生米煮成了熟饭。等到魏玲现他大多数时间不在k市的时候已经有点来不及了。

魏玲的父母知道这事后大力反对说就凭小肖瞒着自己是搞野外的这一点就可以断定他不是个老实人。如果他一开始就老老实实汇报了这一点,他们兴许还能同意现在他们是绝对信不过他了。

魏玲是有苦难言父母坚决不同意,小肖那边又很强硬说你父母不喜欢我就算了,我父母还嫌你太矮呢,是我一直顶着他们的反对在跟你来往。我也是水利中专毕业的也不比你差。你是地区师范的说不定毕业了给分到哪个县里去了比我也好不了多少。

魏玲恳求静秋:“你跟那个成医生很熟,你帮我打听一下看可以不可以到他们医院去查一下是不是怀小毛毛了?我不想搞得兴师动众跑学校去开证明什么的,那叫我还活不活?”

4

静秋就厚着脸皮去找成医生说是为一个朋友问的。成医生让她带她的朋友到医院去找他他帮忙安排一下。

静秋就带着魏玲去了医院,成医生跟魏玲弄了个假名字让她验了孕。结果出来后成医生一看是个“阳性”就说:“是有了。”魏玲一听差点当场哭出来静秋连拉带拖才把她弄出医院。

过了一天魏玲又哭丧着脸找静秋来了说跟小肖商量了,小肖不肯匆匆忙忙结婚说家具什么的都没准备,这么匆忙结婚别人肯定知道是搞出事来了。再说十个月不到就生了小孩那还不让人家笑话?说不定单位还要处分他。

静秋听了很生气马上联想到老三都是到了危难关头就逃掉了。她问:“那你准备怎么办?”

“当然只好打掉啰,又要麻烦你去找那个成医生。那个混蛋一点忙都不肯帮,他说他没把他的东西弄到那里去怎么会有小孩?肯定是我跟别人弄出事来了怪在他头上。”

静秋不解:“什么没弄到那里去?”

魏玲解释说:“当然是生娃娃的那个东西男人的精子”

静秋本来是不愿意打听这些细节的,帮忙就帮忙她不想因为帮了魏玲的忙就逼她交代“作案经过”,但这个细节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她忍不住就问了:“把生娃娃的东西弄到哪里去?”

魏玲说:“哎你没谈过男朋友没做过这些事说了你也不懂,就是把生娃娃的东西弄到你来老朋友的那里去。”魏玲愤愤地说“他最后是没弄到那里去,但是他前面肯定还是弄了一些到那里去了,不然我怎么会怀小毛毛?天上掉下来的?我自己心里最清楚,我没跟任何别的男人同过房”。

静秋听得目瞪口呆把那些滑腻腻的东西弄到那里去?好恶心。她一下子想起以前听到过的一个很恐怖的故事,说有个女孩把短裤反面朝外晾在靠墙的地方晒结果被蜘蛛爬了,那个女孩穿了那条短裤就怀孕了生出一窝蜘蛛。

所以她从来不把短裤反面朝外晾,也从来不把短裤晾在靠墙的地方或者任何蜘蛛能爬到的地方。但她以前不明白怎么蜘蛛爬了短裤女孩就会怀孕。现在她才明白了一定是蜘蛛把它生娃娃的东西糊在短裤上,女孩穿了那些东西就跑到女孩那里去了所以就怀了孕。

她突然明白老三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什么也没做因为他没有把生娃娃的东西糊到她那里去那说明他没“得手”。既然他没“得手”她以前的那些猜测就都是错误的。

 

他一定是得了白血病,他怕死了之后她要跟他一起去,所以他撒谎说他没得白血病。但他如果留在k县她很快就会现他是得了白血病,所以他只好躲回a省去了。他这样做也许她会恨他但可以保住她一条命。

想到这一点她心如刀割,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他,也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

5

静秋没想到自己这么无知,连什么是同房都不知道。如果不是这次碰巧听魏玲说起,她可能还在错怪老三以为老三“得手”了。刚开始她以为在一个床上睡了就是同了房,但亚民那次说“幸好我们没脱棉衣没关灯”她才认识到脱棉衣和关灯才是最重要的。

她跟老三在医院里相会那次,她是准备跟老三一起把死前能做的事都做了的,所以她很勇敢地脱了棉衣最后还关了灯。

那次他说他不敢碰她怕会忍不住做夫妻才能做的事。而她叫他不要怕,叫他做不做两个人都会死不瞑目的。然后老三就伏到她身上她以为接下去做的事就是夫妻的事了。

她想起她那晚因为无知和好奇说了一些很不好的话,一定是很令老三难受的,现在真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割掉。那天他们飞过之后他用毛巾为她擦掉肚皮上那些滑腻腻的东西她问:“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尿?”

他似乎很尴尬说:“这不是”

“但是尿不也是从这里拉出来的吗?”她见他点头承认就追问“那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是尿,什么时候不是呢?会不会搞错了”

他好像有点讲不清楚只含糊地说:“自己能感觉到的。你不要担心那绝对不是尿。”他起床披了件衣服倒了些热水在脸盆里拧了个毛巾,帮她把手和肚皮擦了半天说“这下放心了吧?”

她声明说:“我不是嫌你脏,我只是很怕滑腻腻的东西。”想了想她又说“真奇怪为什么男的要用一个东西管两件事呢?”

他答不上来只搂着她无声地笑:“你的意思是男人应该备两个管子各司其职?你问的这个问题太复杂了我答不上来。不是我自己要把自己造成这个样子的可能要问造物主吧”

后来他讲他的第一次给她听。那时他才读小学六年级有一次考试,有个题目很难他觉得自己做不出来,一紧张就觉得像是拉出尿来一样但是却有一种奇怪的舒服的感觉后来才知道那就叫“遗精”。

她惊异极了:“你小学六年级就这么流氓?”

他解释说:“这不是什么‘流氓’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男孩长到了青春期开始育了就会有这种现象有时做梦也会这样。就像你们女孩一样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有‘老朋友’。”


6

她恍然大悟原来男孩也有“老朋友”的,但是为什么女孩来老朋友的时候浑身不舒服,而男孩来老朋友的时候却有一种“奇怪的舒服感”呢?好像不大公平一样。

她也把自己的第一次讲给他听。那时正是她妈妈住院的时候医院离她家有十里地左右,她妹妹还小走不动那么远的路,就在医院过夜跟妈妈睡在一张病床上。而她就白天到医院照顾妈妈晚上回到家跟左红一起睡。

有天半夜她们两个人跑到外面拉了尿回来左红说:“一定是你来老朋友了床上有红色但我老朋友没来。”

左红帮她找了些卫生纸用一根长长的口罩带子拴好了帮她带在身上。她又怕又羞不知道该怎么办。左红告诉她:“每个女孩都会来老朋友的你的同学可能有很多早就来了。你去医院的时候告诉你妈妈就行了她会教你的。”

那天她去了医院却一直说不出口磨蹭了很久才告诉了妈妈。妈妈欣喜地说:“这真是巧啊,我马上就要做子宫全切手术做了就不会来老朋友了,而你刚好在这个时候接上来了生命真是代代相传啊。”

老三听了说:“希望你以后结婚生孩子生女儿,女儿又生女儿她们都长得像你让静秋代代相传。”

她觉得他说这话的意思是让她跟别的人结婚生孩子,她不想听他说这些就用手捂住他的嘴说:“我不会跟别人结婚的,我只跟你结婚生你的孩子。”

他紧搂着她喃喃地说:“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我也想跟你结婚但是”

她看他很难过就把话扯到别处去。她说:“我全身都是右边比左边大。”她把两个拇指并在一起给他看,把两条胳膊并在一起给他看都是右边比左边略微粗壮一些。

他看了一会儿握住她的乳房问:“那你的这个是不是也是一个大一个小呢?”

她点点头:“有一点点不同右边那个大一些,所以我做胸罩的时候右边要多打一两个折。”

他钻到被子里去看了半天冒出头来说:“躺着看不出来你坐起来给我看看。”她坐起来给他看他说有一点点然后他问“我把你画下来好不好?我学过一点画画的。等天亮了我回病房去拿笔和纸来”

 

“画下来干什么?”

“画下来天天看呀”他声明说“你要是觉得不好就算了。”

“我没觉得不好但是你不用画的呀我可以天天给你看。”

“我还是想画下来”

第二天他回病房拿了笔和纸来让她披着被子斜躺在床上,他看几眼就让她躺被子里去然后他就画一阵画完再看再画。他很快就画了一张她看了看觉得虽然只是大致轮廓看上去还挺像的。

她嘱咐说:“你不要给别人看让人知道会把你当流氓抓起来的。”

他笑了一下:“我怎么会舍得给别人看?”

7

那天他让她别穿衣服就呆在被子里。他跑出去倒痰盂又跑回来拿脸盆漱口杯打水,她洗脸洗口后来又到医院食堂打饭回来吃。她就披件衣服坐在被子里吃吃完又钻到被子里去。后来他也脱了衣服上床来,两个人温存了很久一直到只剩半小时就没车到严家河了,才匆匆穿了衣服跑到车站去坐车。

现在她回想那一幕知道他那时就做好了离开她、好让她活下去的准备而她却错怪了他他真的是什么也没做。

她太遗憾太后悔了如果她早知道这一点她一定早就跑去找他了。现在离那次相会已经差不多快半年了,如果他在那次割手之后就查出了白血病那就已经八九个月了,也许去年年底他就已经去世了。

但是他曾经说过“它能这样就说明我一时还不会死”她想起那一天“它”好像经常就那样了那是不是说明他还能活很久呢?她又充满了希望也许他比一般人身体好也许他还活着?

她一定要找到他哪怕他已经去世了她也要知道他埋在哪里。如果他没得病只是回去照顾他父亲即便他已经跟别的人结婚了她也要去看他一眼。不管他究竟是为什么离开她的她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不然她永远不得安心。

静秋能想到的第一个线索就是长芳,因为长芳那时是知道老三的真实病情的也许她也知道他在a省的地址。长芳那次说不知道可能是老三嘱咐过了,现在如果她向长芳保证不会自杀,长芳一定会告诉她老三的地址。

那个星期天静秋就跑到西村坪去了一趟直接到长芳家去找她。大妈他们见到她都很惊讶也很热情。长林已经结了婚媳妇是从很远的一个老山区里找来的,长得挺秀气两口子现在住在大妈这边听说正在筹备盖新房子。

静秋跟大家打过招呼就跟长芳到她房间说话。

8

长芳听静秋问起老三很伤感说:“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在a省的地址,我要是知道我还等到今天?早就跟过去照顾他了。”

静秋不相信恳求说:“他那时对谁都没说他的病情只对你说了,他肯定也把地址告诉你了”

长芳说:“他那时并没有告诉我他得了白血病,是他在严家河邮局打电话的时候我大哥听见的。他已经是他们勘探队第二个得白血病的人了,所以他要求总队派人来调查看看跟他们的工作环境有没有关系。”

“那他走了之后我到中学去找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你告诉他是从我这里听说他得白血病的,他就来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告诉了他他就叫我不要把这些告诉你,叫我说是他自己告诉我的。他说幸好他写给你的那些信你没收到,因为他在信里告诉了你的他开始怕是这一带的水土有什么问题想提醒你”

静秋无力地说:“难怪他后来不把信给我。那到底是不是这一带水土有问题呢?”

“应该不是吧,两个得病的都是他们勘探队的人,后来他们勘探队撤走了,不知道是把活干完了撤走的,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那老三是跟他们队一起走的还是”

“他年底走的说回a省去了后来就没消息了。”

静秋决定趁五一劳动节放假的时候到a省去找老三,希望还能见上一面。即使见不到面了她也希望能到他坟墓上去看看他。她知道她妈妈不会让她一个人到a省这么远的地方去,人生地不熟的她又从来没出过远门。她想约魏玲一起去但魏玲说五一的时候小肖会回来休假肯定不会放她去a省旅游。再说到a省的路费也很贵两个女孩出远门也很不安全。

静秋没办法了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自己一个人去了。

她只知道老三的家在a省的省会b市,但她不知道究竟在哪里。她想既然他父亲是军区司令,只要找到a省军区了总有办法找到司令。找到司令了司令的儿子当然是可以找到的了。

她想好了就去找江老师帮忙买张五一劳动节期间到a省b市的火车票,她知道江老师有个学生,家长是火车站的能买到票。五一期间铁路很繁忙自己去车站站队买票一是没时间二是可能买不到。江老师答应为她买票但又很担心说:“你准备一个人到b市去旅游?那多不安全啊。”

静秋把去a省找老三的事告诉了江老师,请江老师无论如何帮她买到票,如果她这个五一期间不去就要等到暑假了,去晚了就更没希望见到老三了。

9

过了几天江老师帮她把票买回来了,一共买了两张江老师说她自己跟静秋跑一趟,免得她一个人去不安全。江老师去跟静秋的妈妈讲说她要带小儿子去b市一个朋友家玩,路上一个人照顾孩子不方便想请静秋一起去帮忙照顾一下孩子。妈妈见是跟江老师一起去没有什么意见很爽快地答应了。

江老师的小儿子小名叫“弟弟”那时还不到两岁。静秋和江老师带着弟弟乘火车去了b市住在江老师的朋友胡老师家。

第二天静秋和江老师带着弟弟转了几趟车才找到省军区是在一个叫桃花岭的地方,外面有很高的院墙从院墙外就能看到里面山坡上的树都开着花真像是人间仙境一样。静秋看到老三住在这么美的地方,觉得他还是回来的好总比住在她那间小屋子里要舒适,只希望他现在还在这里。

门口有带枪的卫兵站岗她们说了是来找军区孙司令的卫兵,不让她们进去说军区司令不姓孙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江老师问:“那有没有姓孙的副司令或者什么类似级别的长呢?”

卫兵查了一阵说没有。静秋问:“司令姓什么?”

卫兵不肯回答。江老师说:“不管司令姓什么我们就找司令。”

卫兵说要打电话进去请示,过了一会儿出来告诉她们说司令不在家。

静秋就问司令家有没有别人在家?我只想问问他儿子的情况。

卫兵又打电话进去每次都花不少时间。江老师好奇地问:“怎么你打个电话要这么长时间?”

卫兵解释说电话不能直接打到司令家,是打到一个什么办公室的由那里再转所以有点费时间。

这样折腾了一通什么消息也没打听到,只知道长一家都出去了可能是旅游去了。问长到哪里旅游去了卫兵打死也不肯说,好像怕她们两个埋伏在长经过的路上把长一家炸死了一样。

下午她们又去了一次希望碰到一个人情味比较浓一点的卫兵,结果下午的那个比上午的那个还糟糕,问了半天连上午那点情况都没问出来。

静秋垂头丧气了千不该万不该她那时不该说她要跟他去死。要跟去跟去就是了为什么要早八百年就向他个宣言呢?愁怕不把他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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