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蛇黑幕

2020年2月24日，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六次会议通过了《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全面禁止非法野生动物交易、革除滥食野生动物陋习、切实保障人民群众生命健康安全的决定》（以下简称“《决定》”）。在该《决定》出台之后，仍有一些人坚持认为人工繁育蛇类是兴林富民好产业，应当作为特殊情况予以解禁。果真如此么？这真可谓是弥天大谎。本人曾在八、九年前参与办理了一系列有关蛇类的案件。虽然不能代表全国情况，但在本省和某些相邻省份，这些蛇类案件应该还是很有代表性的。为让大家真实了解人工繁育蛇类情况，现将本人在多年以前起草的某报告部分内容原文公开，作为个人意见发表如下：

【以下为报告的部分内容】绝大部分省级地方性法规中都规定驯养繁殖蛇类实行行政许可制度。这就意味着养蛇以一般禁止为原则，以许可解禁为例外。在《中华人民共和国野生动物保护法》意义上的此项行政许可，其目的是为了保护野生动物资源，防止对自然界的野生动物资源过度利用；但是，所谓的蛇类驯养繁殖与此目的背道而驰，而且影响社会稳定，损害林业改革发展成果。

一、破坏野生动物资源

蛇类驯养繁殖技术在世界范围内都是难题，至今未能过关。所谓驯养繁殖蛇类，实际上都是从野外捕捉种蛇养大出售，或者下蛋后孵化小蛇（驯养繁殖的一代蛇），养大后再出售。通俗地说，这类驯养繁殖，就是把野外蛇的生存繁殖圈进了人工环境。

以目前技术，人工驯养条件下极易发生蛇类病、伤，蛇类资源损失较大；而且极少能孵化和养殖子二代蛇，即使有，也是成活率极低，难以养大，且成本很高，毫无利润可言。这有大量养蛇者的供述、证人证言（有关违法犯罪嫌疑人询问与讯问笔录附后）、专业论文，以及百度百科等网上权威资料可以证明。

蛇类驯养繁殖者要获取利润，就必须反复不断地从野外捕捉种蛇，来维持所谓的驯养繁殖过程。这类驯养繁殖，速度越快、周期越短，单位时间内对野生种蛇的消耗就越多，破坏的程度就越大。即使某个养殖场办得特别成功，每天可以产出成吨的蛇，那也是绝大多数上了餐桌，不可能增加其野外种群与数量。

将蛇类野外自然生存与人工驯养繁殖相比较，驯养繁殖不但不能促进野外种群恢复与增长，反而会严重破坏蛇类资源。如果没有这些所谓的驯养繁殖，即使存在非法狩猎现象，狩猎者也只会捕捉大蛇，而不会危害幼蛇与蛇蛋。而所谓的驯养繁殖者，不但收购大蛇出售，而且连幼蛇和蛇蛋也不放过，这对野生蛇类资源来说，实际上是“涸泽而渔”，其破坏是毁灭性的。在有蛇类驯养繁殖场所的地方，野生蛇类资源不是增长了，而是消失殆尽。

二、影响社会和谐稳定

一些蛇类驯养繁殖者为了获取高额利润，往往注册一个企业，或者出面组织成立专业合作社，然后利用电视宣传、做广告等方式，大肆虚假宣传蛇类养殖的经济效益，诱骗不知内情的人员加盟、入社或定购，然后高价出售蛇种、蛇蛋牟利，而且所出售的蛇蛋或种蛇质量较差（品质好的自己留用），或是收取高额技术培训费、加盟费、保证金等，致使一些农户、加盟商和购买者血本无归，有的亏损达数十万元。

在森林公安民警暗访中，××县××镇养蛇专业户熊××就说，他的养蛇专业合作社已有会员30余家，合作社一年产值五、六百万元，中央电视台都报道了的。当民警问起加盟会员的经济效益时，他说有个别会员的养殖技术还不很过关，目前效益还不是很好，但是像他这样技术过关的，一年赚个几十万没问题。如果加盟他的合作社，可以签订合同，他包供蛇蛋和蛇苗，也包回收和技术指导，尽管放心大胆地干。

据××县××镇养蛇专业户杨××所述，刚开始养蛇时，他曾经一次高价从外省购买种蛇（驯养繁殖的一代蛇）400余斤，价值近5万元，结果不久全部死光。像这类情况，不少初学的养蛇者都经历过。此时，那些供蛋、供苗企业或是专业合作社往往以下游养殖者技术不过关为由，把责任推给农户、加盟商和定购者，制造出很多社会纠纷和矛盾，引起社会动荡。近两年，我省森林公安在侦办此类案件中，一些农户、加盟商和定购者时有反映和投诉。而且，有的企业和驯养繁殖者还存在诈骗、贿赂等违法行为，严重扰乱了社会管理秩序。

三、扰乱林业管理秩序

2003年，《国家林业局关于发布商业性经营利用驯养繁殖技术成熟的梅花鹿等54种陆生野生动物名单的通知》，明确规定蛇类不属于商业性经营利用野生动物之列。

2004年，《国家林业局关于促进野生动植物可持续发展的指导意见》明确规定，“禁止以食用为目的猎捕野生动物”；“对野外资源达到一定数量的野生动植物，其利用必须按照‘资源消耗量小于资源增长量’的原则，严格实行管理，并仅限用于医药、保健、传统文化等领域”；“继续推行‘商业性经营利用驯养繁殖技术成熟的陆生野生动物名单’措施，并逐批调整公布……对名单以外的野生动物，其驯养繁殖将主要限定于种源繁育、科学研究、观赏展示，以及用于保障中医药、保健品和高科技、高附加值产品等方面的利用”。

但是，一些蛇类经营者使用不明手段，违规办理了蛇类驯养繁殖许可证、经营许可证、野生动物运输证，然后以此为掩护，大肆从事非法经营野生动物活动，并肆无忌惮地在市场上出售，群众反映强烈，经常举报或报警，新闻媒体、网络也多次曝光，成为炒作热点。

2012年10月23日，国家林业局2012年第9号公告发布了《国家林业局规范性文件清理结果》，虽然公告《国家林业局关于发布商业性经营利用驯养繁殖技术成熟的梅花鹿等54种陆生野生动物名单的通知》失效，但新的名单尚未公布，蛇类能否商业性经营利用处于待定状态，其驯养繁殖和经营许可目前还没有法定依据。

此外，一些蛇类经营者采用欺骗手段和虚假资料，非法套取林业项目资金，并参与“明星企业”、“龙头企业”等荣誉称号申报评选，以便为其非法经营野生动物活动作掩护，而实际上这些所谓明星企业年交税只有二、三万元，名不副实……

对有关违法犯罪嫌疑人的

询问（讯问）笔录（节选）

之一

问：你从事药材和野生动物生意多长时间了？

答：有六七年了。

问：你主要经营的野生动物有哪些？

答：有蛇、野猪、石蛙、麂子、白面狸等。

问：你是否办理有野生动物经营许可证？

答：办理过，我还办理了野生动物驯养繁殖许可证。

问：你办理的野生动物驯养繁殖许可证和经营许可证所规定驯养、经营的范围有哪些？

答：驯养繁殖许可证有野猪、蛇等，经营的有野猪、野鸡。

问：是什么时候办理的野生动物经营许可证所？

答：办证已有四五了，具体我要看了才知道。

问：你所经营的野生动物来源？

答：一般都是附近村民在山上猎捕到野生动物后，送到我家卖给我，有时候村民猎捕到野猪之类大一点的野生动物，他们就给我打电话，我开自己的小型货车去山上拖。

问：一般都有哪些人卖给你野生动物？

答：都是附近村民，我只记得好像一个叫×××的给我送过野生动物，其他的我都记不清楚了。

问：你驯养繁殖有哪些野生动物？

答：主要就是王锦蛇、乌梢蛇。

问：你是怎么样在驯养繁殖？

答：我在我家三楼专门做了蛇的繁殖场所，我收购附近村民捕捉到的野生蛇后，将蛇先喂养几个月后，再将蛇出售。另外我还挑选一小部分健康的蛇作为种蛇，有一部分种蛇如果价格好就出售给别人，自己留一部分繁殖产蛇蛋，然后进行孵化成小蛇，小蛇喂养到2斤以上后再出售。

问：你有没有繁殖出蛇的子二代？

答：没有，最多只繁殖出子一代，我还专门挑选出10条健康的蛇作为实验繁殖，孵化出一代蛇后，成活率有70%，但是成本太高，百分之百的是亏本，社会上说繁殖蛇很赚钱都是骗人的， 他们都是以繁殖蛇为项目来争取国家资金，再一点要么就是收购的野生蛇喂养大后销售赚钱，要么就是以孵化出来的一代蛇作为种蛇出售给其他人来赚钱。

问：你怎么知道都是骗人的？

答：我做这一行已经有五六年了，自己也实验过，包括现在××养蛇规模很大的×××、××都是我的徒弟……

之二

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养殖蛇的？

答：是从20××年3月份左右。

问：你办理了《野生动物驯养繁殖许可证》和《野生动物经营许可证》没有？

答：没有办理，我在20××年找县林业局野保站的王××和李××办理上述证件，他们说现在证件不好办，一个地方只能办一家，让我与我们县专门养蛇的熊××联营。我与熊××签定了协议，我以熊××的办理的证件来驯养繁殖、经营蛇，每年我向熊××交2000元的费用。

问：你是否办有工商执照？

答: 没有办理。

问：你驯养繁殖蛇的来源？

答：都是附近村民的山上捕捉到野生蛇后送到我家卖给我。

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收蛇的？

答：是从20××年开始的，开始就是从附近村民手中收购一些，后来又自己试着养殖一部分，去年专门做了一个养蛇的屋养蛇。

问：经常卖给你蛇的有哪些人？

答：有×××乡×××村的向××（50多岁，现在务农），还有××村的宋××（男，50岁左右，在家务农，手机号码15×××××××××），还有××乡的杜××（50岁左右，务农）等等。

问：你收购蛇后是怎么处理的？

答：放到我专门养蛇的屋里，慢慢喂大后，出售一部分大蛇，留一部分产蛇蛋，再将蛇蛋孵化出小蛇慢慢养大再出售。

问：你除了经营蛇外，还有没有经营其他野生动物？

答：还经营了野猪、麂子，但数量不多，共卖2000元左右。

问：你从20××年以来共收购有多少蛇？

答：在20××年至20××年这三年时候每年平均收购蛇大约300斤左右，2斤以上大蛇每斤约50元左右，2斤以下1斤以上的蛇每斤20元左右，1斤以下的10多元一斤。这三年共收购约3万元的蛇。在20××年我也收购约300斤左右，但20××年我是以熊××办理的证件收购的。收购的价格和以前差不多，大约收购约1万元的蛇。

问：你是怎么样驯养繁殖蛇的？

答:我收购蛇后放在家里养，养到下半年留一部分繁殖产蛋孵化小蛇，另一部分价格好了再出售，一般都卖1.5斤以上的蛇，出售的价格一般2.5斤以上的100元每斤，2.5斤以下的1.5斤以上的80至90元每斤。

问：你驯养繁殖的蛇有“子二代”吗？

答：没有。我养的种蛇是从附近村民收购的，它们下的蛇蛋孵出的小蛇叫“子一代”，子一代比较短、粗，可以下蛋，但孵不出来“子二代”。

问:你从20××年来共销售了多少蛇？

答：20××年至20××年三年卖了约三四万元的蛇，20×年我卖了有800斤蛇，价格平均90元左右，共卖7万元的蛇。

问：你销售的蛇是几代的？

答：一代、二代都有，既有从山上捉下来的野蛇，也有孵出来的“子一代”。

问：你的蛇要销售到哪里？

答：卖到××县的一家叫“××什么的蛇类养殖场”……

之三

问：你谈谈××县××生态农业开发有限公司的情况？

答：公司于20××年成立，共有三个人合伙，我投资了30万，是法人代表，主要负责技术、项目（争取国家支持），田××（住在×××镇），他投资了30万，主要负责资金调配，还有黄×（××人，家住×××镇），他投资20万，主要负责公司财务及日常工作。我们公司主要经营七彩山鸡（野鸡的一种）、王锦蛇。公司由于经营不善，所驯养的蛇全都死了，所以在20××年8月份就停止运作，20××年至今公司的工商营业执照都没年审了。

问：你经营野生动物与你们公司有没有关系？

答：没有关系，我一边经营野生动物，一边在公司负责技术、项目，但是公司规定我个人不能经营蛇和七彩山鸡。

问：你和你们公司所经营的野生动物来源？

答：主要是附近村民捕捉后送到我们公司卖给我们，还有我们到××和××××买的蛇蛋回来孵化。

问：你在20××年和20××年共收购了多少野生动物？

答：我不是很清楚。

问：主要有哪些人经常卖给你野生动物？

答：我想一下（三分钟），有秦××（×××镇×××村人，没联系方式），他主要卖给我母王蛇，具体的数量我记不清。还有其他人我也记不清楚了。

问：除了附近村民卖给你野生动物外，你有没有到其他地方去买？

答：没有，只是到××和××××去买蛇蛋。

问：你谈谈买蛇蛋的情况？

答：20××年8月份，我到××的潘××（专门养蛇）处购买了一次蛇蛋，数量记不清楚了。20××年10月份时我到××××去买了3000多枚蛇蛋，老板的名字和联系方式我记不清楚了，在我电话本上有记录。

之四

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经营野生动物的？

答：是从19××年开始的。

问：主要经营野生动物有哪些品种？

答：蛇、猪獾、果子狸、野猪、野兔等。

问：你办理过野生动物经营许可证没有？

答：办理过，而且还办理了野生动物驯养繁殖许可证。

问:你办理的野生动物驯养繁殖许可证和野生动物经营许可证上驯养繁殖、经营的范围有哪些？

答：驯养繁殖许可证上规定的范围有蛇、果子狸、野猪子二代，经营许可证上规定的范围有蛇、猪獾、果子狸、野猪、野兔子二代。

问：那你经营的野生动物是不是子二代？

答：不是子二代，我收购的蛇是野生的，我将收购的蛇驯养繁殖，蛇生蛋后孵出小蛇，但是小蛇的成活率不高，到冬天冻死很多，所以我卖出去的蛇主要是收购的蛇。

问：你经营的蛇、猪獾、果子狸、野猪、野兔子主要是从哪里来的？

答：主要是附近农民送来我的养殖场卖给我的。

问：你从19××年至今收购有多少野生动物？

答：具体我记不清楚了，大约每年收蛇5万元左右，除蛇之外猪獾、果子狸、野猪、野兔子大约每年只有1万元左右。

问：你将收购的野生动物主要卖到什么地方？

答：大部分卖给××的××，另一部分发往××××区野生动物市场一姓陈的老板（听他说他是××××人，在他老家也办了一个养殖乌龟、蛇），小部分卖给××市的一些野味餐馆。

问：你平时收购野生动物的价格是多少？

答：不等，大一点的蛇（2斤以上）30至50元一斤，小一点的蛇10多元一斤；水鸡3至5元一只；猪獾30至50元一斤；果子狸20至30元一斤；野猪（毛猪）4至5元一斤；野兔子8至10元一只。

问：你销售的野生动物价格是多少？

答：大一点的蛇（2斤以上）40至60一斤，小一点的蛇10多元一斤；水鸡4至6元一只；猪獾40至60元一斤；果子狸30至40元一斤；野猪（毛猪）5至6元一斤；野兔子10至15元一只。

问：你对公安机关今天采取的措施有什么看法？

答：我没有意见，你们做的是对的，我知道自己经营野生动物是违法的，我一定会积极配合你们。

问：你怎么知道你经营野生动物是违法的？

答：自从我19××年办理野生动物驯养繁殖许可证和野生动物经营许可证后，我也经常学习《野生动物保护法》，我办理的驯养繁殖许可证和经营许可证上规定的范围是野生动物的子二代，但是我经营的是野生动物，不是子二代。我也在努力，经常学习相关驯养繁殖知识，想将蛇驯养繁殖到子二代，但一直都没成功，繁殖的子一代蛇成活率太低，更谈不上子二代。

问：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说明的吗？

答：有，就是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一定积极配合你们。再就是我一直在努力，想驯养繁殖野生动物到子二代，让自己合法经营，但由于我的技术不过关，没有驯养繁殖成功……

之五

问：你何时开始经营野生动物的？

答：20××年开始的。

问：你是否办理相关证件？

答：办理了野生动物驯养繁殖许可证、野生动物经营许可证。

问：野生动物驯养繁殖许可证允许驯养哪些野生动物？

答：允许驯养乌梢蛇、王锦蛇。

问：野生动物经营许可证允许经营哪些野生动物？

答：允许经营乌梢蛇、王锦蛇。

问：你买×××、×××夫妇什么样的蛇？

答：一般情况下我都是在5、6月份需要蛇的时候给×××、×××夫妇打电话，×××、×××夫妇就会收附近农户从山上抓来的蛇。有时×××、×××夫妇在有蛇的情况下也会打电话给我买蛇。我要的都是×××、×××夫妇的好蛇，这些蛇都是抓回来时间不长、来自海拔较高的地方的小蛇，这些蛇大多是六两到一斤二两，买来后再自己养，养到几斤后再发到××去卖。

问：你还与当地其他人有野生动物交易吗？

答：我也针对当地附近的老百姓收购、出售一些野生动物，这些都是零星的一小部分。收购的主要是附近百姓从野外抓的蛇，也卖了一些蛇类、獾类。这些老百姓的名字就不记得了。

问：你收购的野生动物是怎么处理的？

答：我收的小蛇养大后绝大部分卖到××，收购的其他野生动物也绝大部分卖到××，有小部分卖给附近的人……

之六

问：你是怎么经营野生动物的？

答：我的确是无证经营，从非典以前就干这一行，非典后停了几年，从20××年又开始经营，蛇是我自己繁殖的一部分，也收购一部分。

问：你收购来的野生动物是活的  还是死的？

答：有活的，绝大部分是××的×××送来的；也有死的，大部分是附近农户送来的。

问：你收来的野生动物销往哪里？

答：蛇主要发到××的××（外号胖子）、×××、××（本名×××，男，40多岁），20××年大概发了1000斤（多是质量不好的蛇）。种蛇收购的是野生蛇，收购进来后下蛋繁殖，蛇蛋20××年价格12.5元一个，大蛇一般一年下十一、二个左右，子一代蛇就没有好的繁殖能力了，一般都要卖掉，不能再养了。

问：你收购以上野生动物的价格是多少？

答：大王蛇收购价是九十元一斤，中王蛇收购价是六十元一斤，小王蛇五十元一斤。

问：你对现在的行为是怎么看的？

答：野生动物保护法我经常看，我知道我违法了，我要生存，只有偷着搞。今天，你们对我教育蛮深，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保证以后不再犯……

（此处鸣谢不宜公开的战友们！）

本人往期有关野生动物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