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经济学（第38期）| 男人的智商，看脸就知道

栏目介绍：“有趣的经济学”是《蒙格斯报告》公众号推出的国际前沿经济学论文评论类推文。论文一般来自《美国经济评论》（AER）、《计量经济学杂志》（ECA）、《政治经济学杂志》（JPE）、《经济学季刊》（QJE）等国际顶尖学术刊物，我们希望用通俗易懂的介绍和评论使高大上的经济学有趣起来。

导 言

子曰：“以貌取人，失之子羽。”自小我们就被教育不能以貌取人，但现代科学的研究成果却告诉了我们，其实脸能够透露出个人的很多信息。有些人看起来机灵些，有些人看起来木讷些，但这一表象是不是真的与这些人的真实情况相符呢？

2014年3月发表于《公共科学图书馆·综合》（PLOS ONE）的论文对此展开了讨论，其作者包括来自布拉格查理大学的Karel Kleisner、Veronika Chva´talova和Jaroslav Flegr。论文题目是《只有男性的智力水平能通过外表判断》（Perceived Intelligence Is Associated with Measured Intelligence in Men but Not Women）。

研究者通过一系列实验测试了脸对智力水平的感知的影响。研究表明，人们通过脸对男人智商进行判断结果与该男人的智商测试结果之间存在显著正相关，但此效应在女性中不存在。此外，被认为拥有较高智商的男性脸一般更长，并拥有间距较宽的双眼、较大的鼻子、稍微上翘的嘴角和更尖而细长的下巴。与之相比，对较低智商的感觉是，男性拥有更宽、更圆的脸，两眼间距较小，较短的鼻子，倾斜向下的嘴角和圆而肥厚的下巴。但是，对于智力程度极高的人群（智商>140），男性获得的智力评价反而相对较低，这一情况同样在女性群体中不存在。

数据选择

本研究从两组由学生组成的完全互相独立的测试组中获取数据。第一个测试组由来自理学院（Faculty of Science）的80名生物学专业的学生组成，研究者从这一组中获取智力水平数据。第二个测试组由来自人文学院（Faculty of Humanities）的160名学生组成，这些学生将凭借第一个测试组的图像来对其智力水平进行排名。

为测试被研究者的智力水平，研究者采用了捷克版的智力结构测试（a Czech Version of Intelligence Structure Test 2000r）进行测量。该测试包含三个口语测试、三个数学测试及三个抽象图形逻辑判断。此外，还包括了两个记忆力测试及一个知识水平测试，其中，知识水平测试着重考察地理、历史、商业、科学及艺术等方面。

研究者对这些学生的智力水平做了初步统计，其统计结果如下图1所示：

图1 学生智力水平统计结果

测试结果表明，学生的智力水平分布较为广泛，其均值为125.04，其标准差为17.298。

研究者通过电脑同时对10-12名被试者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进行测试，该测试的总时长为145分钟，其中包括了15分钟的休息时间。

图像处理

研究者将第一个测试组的80名学生（40男，40女）的照片作为刺激物，第二个测试组充当排名者的学生被要求坐在一面白色黑板前，由研究者采用电子闪光灯和反射屏幕展示图像。这些图像均采用剪裁，使其变得中性、不带笑容及其他装饰物。此外，这些照片也被调整为眼睛高度一致及脖子可视长度标准。

第二个测试组的160名学生（75男，85女）与第一个测试组完全相互独立，互相之间并不认识。该组平均年龄为26.7岁，其中43名女性和42名男性被要求对图像展示的智力水平做出判断，其余42名女性和33名男性被要求对图像展示的吸引力做出判断。所有学生被要求对80张图像做出评分排序，其中1代表最高分，7代表最低分。

为了去除评分者自身评分体系不同带来的差异，研究者将评分结果通过z-score标准化，智力水平和吸引力以处理后的z-score均值作为赋值。

数据处理

研究者采用线性回归模型（linear regression models）对测量得到的智力水平及评分得到的智力水平之间的关系做了测算。其中，测量得到的智力水平作为自变量，评分得到的智力水平作为因变量。

研究者又采用皮尔森相关系数（Pearsoncorrelation）测量评分得到的智力水平和吸引力之间的关系，因为评分得到的智力水平和吸引力之间存在较强的相关性，研究者希望借此测量出吸引力带来的光环效应（halo effect）。

上述模型的统计合理性均通过F值测试（F-test）及赤池信息量准则（Akaike informationcriterion，AIC）确认。

实证研究

（1）智商高的人会看起来智商高吗？

研究者采用了线性模型和二次模型对测量得到的智力水平及评分得到的智力水平之间的关系做了分析，分析结果如下图2所示：

图2  测量得到的智力水平及评分得到的智力水平之间的关系

由上图2可以看出，从模型的统计合理性来看，二次模型更为合理（F1,73=4.21，P（quadratic>linear）=0.043），此外，赤池信息量准则同样证明了这一点（AICquadratic=29.2321，AIClinear=26.748）。

研究者将智力水平的测量考试结果分开测试，结果表明，测量得到的智力水平及评分得到的智力水平之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但这一效果仅体现在男性（F_1,35=8.13，p=0.007，ɳ²=0.188），对于女性而言，这二者之间不存在显著关系（F_1,36=1.345，p=0.254，ɳ²=0.036）。

（2）怎样的面部构造看起来智商高？

研究者对经过评分后的图像做进一步分析，试图找出面部特征与智力评分结果之间的关系，分析结果如下图3和图4所示：

图3  男性面部特征与智力评分

 图4  女性面部特征与智力评分

研究者认为，被认为拥有较高智商的男性脸一般更长，并拥有间距较宽的双眼、较大的鼻子、稍微上翘的嘴角和更尖而细长的下巴。与之相比，对较低智商的感觉是，男性拥有更宽、更圆的脸，两眼间距较小，较短的鼻子，倾斜向下的嘴角和圆而肥厚的下巴。

但是这一结论在女性身上并不明显。

（3）对智商高的人的进一步考察

研究者将智商测试中获得较高评价的人的图像挑出做进一步分析，研究结果如下图5和图6所示：

图5  男性的真实智商与被他人判断的智商之间的关系

图6  女性的真实智商与被他人判断的智商之间的关系

结果表明，对于智力程度极高的人群（智商>140），男性获得的智力评价反而相对较低，这一情况同样在女性群体中不存在。

研究者认为，这也许反映了人们对智商上限的某种判断——智商极高的男性会觉得照顾和保护女性和后代等相对实际的任务并没有那么有意义，而这可能限制了人们对极高智商的男性的偏好程度。

研究结论

研究者通过一系列的实验，发现我们人类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通过观察一个男人的长相，就能判断出这个人的智商到底有多高。但是研究者同样发现，我们不能对女性进行相同的推断。研究者认为，可能是因为面部吸引力阻碍了一个人的判断力。外表吸引力强大的光环效应，可能阻碍了人们对女性智商做出准确判断。

研究表明，人们通过脸对男人智商进行判定与该男人的智商存在显著正相关，但此效应在女性中不存在。此外，被认为拥有较高智商的男性脸一般更长，并拥有间距较宽的双眼、较大的鼻子、稍微上翘的嘴角和更尖而细长的下巴。与之相比，对较低智商的感觉是，男性拥有更宽、更圆的脸，两眼间距较小，较短的鼻子，倾斜向下的嘴角和圆而肥厚的下巴。对于智力程度极高的人群（智商>140），男性获得的智力评价反而相对较低，这一情况同样在女性群体中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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