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战争片才是好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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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若无特殊情况,本号第周二、六19点发文。
出生于1970年醉翁,从小就特别喜欢看电影,尤其是战争片。这个爱好并不独特,我的同时代人大抵如此,只不过我比别人更强烈一些而已。
小时候,最爱两件事,一件是拿着木头削成的玩具枪和发小们在村后的空地上玩“打仗”;另一件是在院子里用三根竹竿搭成一个框,挂个大毛巾当成电影幕布,再在不远处架上一个小圆凳算作电影放映机,然后自己到幕布前亲自演出,还不忘招呼大人和邻居来看电影。
那时候的电影,基本都是战争片,我们就是在这些战争片中培养出了至今磨蚀不尽的英雄情节,或者说,就是烈士情节。每次游戏时,都会像电影里的烈士一样一动不动地捂住胸口,然后壮烈地倒地。
在我们幼小的心灵里,打仗,做英雄,当烈士,是无比浪漫且自豪的事。那时候,大家都恨不能马上就爆发一场轰轰烈烈的战争,自己勇敢地冲上战场,再英勇地中弹,再慢慢地倒下,成为一名光荣的烈士,最好战友们默默地站在旁边,敬一个神圣的军礼。
我就这样乐此不疲地沉浸于战争电影之中,直到看到那两部影片。
第一部是《小花》,唐国强、陈冲、刘晓庆主演。这部电影很多地方拍得都很精彩,但10岁的我看完后,印象最深刻的却是刘晓庆扮演的翠姑——真小花——在河水里中弹倒下的镜头,这时我第一次感觉到战争的残酷。
另一部是《今夜星光灿烂》。看这部电影时我应该读小学四年级,现在具体的剧情已经记不得了,当时令我震撼的是,在一场战斗中,四个同为18岁的年轻战士牺牲了。
18岁,花一般的生命还没有真正开始,就被战争夺去了生命,十一、二岁的我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珍贵。事实上,读大学后我了解到,这部电影正是因为表现出了战争的残酷当时颇受争议。
也正是在读大学期间,我明白了我们幼小时之所以喜欢战争片,是因为有人刻意把战争电影拍得浪漫而充满激情。
记得读高中时,语文课本里有一篇课文——孙犁的《荷花淀》,在我所读过的所有文学作品中,没有哪一篇比《荷花淀》把战争写得更浪漫而富有诗意了。
在《荷花淀》里,战争没有血腥,没有恐惧;相反,战争如一弯穿行于洁白云彩之后的明月,静谧而浪漫。我学这篇课文时并没有特别的感觉,等我从教以后,教这篇课文时,内心却十分反感,讲授时总不忘强调战争的残酷,希望我们永远不要遇到战争。
虽然对战争的态度转变了,但喜欢战争电影的习惯却一直没有变。
1999年,我看到了真正令人恐惧的战争片,这就是斯皮尔伯格的《拯救大兵瑞恩》,血淋淋的镜头,断肢横飞的场景,令我观看时禁不住浑身颤抖。
参战双方彼此互不相识,为什么他们要相互残杀!
再后来,又看了梅尔·吉布森的《我们曾是战士》,瞬间明白了,所有宏大的叙事,在真实的战场全部都会沦陷。
战士们为了活着而战斗,他们为了彼此而战斗。
20多年来,我看部上百部战争影片,其中许许多多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像《帕斯尚尔战役》、《战马》、《失落的战场》、《辛德勒名单》、《太极旗飘扬》,以及近年来的《1917》、《血战钢锯岭》、《敦刻尔克》等,每一部我都看了好几遍。
长期的观影生涯让我形成了自己的评判标准,不管别人是否认可,我坚持认为:一部好的战争片应该真实地表现战争的血腥和残酷,让观众恐惧于战争,并决心尽一切力量避免战争,避免让处于花季年龄的孩子们走上血淋淋的战场。
如果一部战争片让观众看完后充满对战争的激情和渴望,那这部战争片的叙事无论多么宏大,它都是坏的战争片。
这就是醉翁评判战争片的标准。
战争,无疑是人类社会罪恶最沉重的一颗毒瘤。在所有的战争中,除非为了制止战争而参与战争,为了任何目的发动战争都是犯罪。
无论那个理由听起来多么高尚。
英国作家肯·福莱特在他的长篇巨著《世纪三部曲》第三部《世界的凛冬》封面上写了这样一句话:“我亲眼目睹,每一个迈向死亡的生命都在热烈地生长。”
这句话是对战争最深沉的控诉,令我久久不能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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