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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到70%人类居所的实践与探索|人民的建筑|上

BLOOM绽| 院外 2023-12-25

任何社会实践都涉及到展示——这是集体策展团队“BLOOM绽”在2015年“评论展——谢英俊及其团队实践1999-2013”前言中的主导议题。将一个通常意义上的建筑展设置为评论展,并不止于策展形式上的创建,而是为了构成“对那些业已发生于社会现场,又被展示现场收缩为作品的再行动”:来自不同学科和实践领域的评论人将在与谢英俊及其团队实践的关联中,重新激发并再度表述自身的工作。在相关的活动中,主策展组之所以总是以“谢英俊及其团队实践”去指称作为个体的“建筑师”,不仅仅是因为协力造屋的特殊性,而更是为了通过策动将建造与展示这看似分立的两个阶段,转化为一系列相互质问的社会实践中的不同面向与现场,由此逐步形成某种高密度、低成本以及远期持续、近期关联的展示工作方法。

2014年的专题“在地建造”以谢英俊及其团队近十年来的实践为发端,梳理台湾社会都市状况及现代建筑运动以来的脉络,指出谢英俊的工作不只是建筑计划,而应以“社会性建筑”的视角将其理解为空间生产计划,进而详实剖析其应对方法与隐含却强劲的哲学基础,期待建筑师仍能保有追寻社会统合之希望。借助当代政治学为研讨基底,结合建造、展示、社会等多重维度,倡言“没有建筑的建筑师”之预设,将是从其特定行动模式的起因、持续参与到相应的后果中显现的主体化过程。由此,建筑正成为社会运动经由在地建造的副产品,规划正成为城市展示经由媒介传播而来的群劳作。以此切近谢英俊之“开放体系”技术改造之核心,正是凭借其技术专业的“质”,以新的建造系统推动设计组织和生产模式的变革,应对真正的社会化“量”产,意即大众自身之建造能力。与之呼应的是,比照“达姆施塔特国民学校”未建成案的思想史来路与台湾本地自发性的实践典例“宜兰经验”,痛切地指出将“本质问题”历史化、区域化之倾向,实则使得着重于普遍性的知性之必然,缩减为有限时空中的感性之偶然,这一在二十世纪初的欧洲受到过极大挑战的实证主义之“荒谬”景象,却已是我们自身建筑历史、理论与实践现况的“最佳”写照。首先让我们回到2011年谢英俊/常民建筑的演讲选录,院外已陆续推出评论展以及相关专题与活动的整理内容,可详见文章末尾的相关推送。
这不是良心的问题,是方法的问题。如果没有方法,踩不进去,想做都没有办法做。

主讲|谢英俊    责编|PLUS


人民的建筑|关系到70%人类居所的实践与探索|2011
本文4000字以内

建筑专业的工作

我们自1999年从事这个工作,到现在十一年。很多朋友特别关心我们,社会对我们也非常重视,重视的原因大部分是好奇,当然主要是因为我们在灾区工作。很多人觉得这是源于慈善或是人道主义精神,虽然我们不否认,但我们做的是真真实实的建筑专业工作,也是出于对专业工作的自我肯定,让我们能够持续做下来。

我们团队跟一般建筑师或者是设计院不太一样,我们不只是从事设计工作,还牵涉材料研发、生产与施工。说我们是研究单位也不对,因为没有任何的研究经费的支持。接近一点的说法——我们是公司,是一个企业。但企业要营利,我们的营利事业搞来搞去变成非营利,这也很奇怪。

70%人类的居所是非常庞大的领域,我们对这工作的价值与它的未来有很深刻的认识,所以才会持续投入。虽然有一套完整的想法,这次展出的每个单项目呈现出来的,因为现实条件的限制而与原始的想法未必吻合。但80多个项目统合起来,就能完整呈现,是给社会对我们关注的回应,也是作为跟专业界沟通的平台与依据,是“人民的建筑”展最重要的一个目的。

十一年前我们进入这个工作领域的时候,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只是在解决当下实际的问题,但是深入以后,一个个问题慢慢地解决,把视野拓展开来,发现后面竟然是那么庞大的黑洞——所谓70%人类的居所问题的黑洞。

大部分人类的居所建筑跟建筑专业者是没有关系的,说70%不过分;前阵子纽约有一个展览为90%的人设计,那个讲法更真实一点。这牵涉到的不仅是技术问题,是观念的问题,甚至于是哲学、价值观的问题,当然,更多的是方法的问题。这次展览主要是呈现工作方法,是怎么跨进这个领域。有些人常常会指责建筑专业界的人说:“怎么不像谢英俊一样去做那种事情?没良心!”这不是良心的问题,是方法的问题。如果没有方法,踩不进去,想做都没有办法做。

茧|弱团队|2009


挑战

从黑龙江到海南岛,所有的农村都盖类似的水泥砖房,再贴上磁砖,天翻地覆地盖,千村一貌。其实预制板砖房并不便宜,不保暖,冬冷夏热。农民穷一辈子之力就是盖这种烂房子,遇到地震就屋塌人亡,完全是建筑惹的祸,这没法避免吗?不只是中国,海地也一样,第三世界、全世界都一样,为什么专业的力量没有办法进入这个领域?这就是我们要解开的结。

光鲜亮丽的现代建筑,我们设计师做得到;而令人叹为观止的传统民居,那种丰富的质地,不是现代建筑生产体系做得到的。原广司的作品天空之城,试图把很多异质的、矛盾的、丰富的内涵加进去,不受制于死板的现代建筑,但是再比较一下京都保存的传统聚落,现代建筑师再怎么搞,绝对没法呈现那种丰富质地,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川震有将近200万间农民房重建,政府的目标是三年之内完成,事实上只花两年多就完成了,那么庞大的数量在那么短的时间完成,任何现代的工业化作为都不管用,只有靠农民集体的创造力和劳动力才能办到。

人类的现代文明创造了辉煌的成果,但也把地球搞毁了,现代的生产、生活,包括脑袋里想的,基本上都是不可持续的,面对可持续的挑战,文明都得重构。既然要讲“人民的建筑”这么大的议题,就得在这个框架下来思考,简单讲,我们盖的房子一定要高标准的环保绿色建筑。

地震灾区重建

可持续的建筑

一般谈到可持续建筑或是环境问题,都是在讲技术,但1999年国际建筑与研发联盟(CIB: International Councilfor Research and Inovation in Building and Construction)对可持续建筑有明确的定义,涵盖了社会、经济、环境的课题,不是单纯谈绿色环保及节能减排。

面对环境课题——绿色建筑,我们的做法是,必须让它生活化、平民化,在生活当中不知不觉地做到,透过适用科技,一般的低技就可以做到。在经济课题上则考虑一定要便宜,若这个东西很贵,就没有办法进入70%人类的领域,这是挑战。我们盖的房子绝对要比农民盖的房子便宜。建立自主的营建体系,是一种农民、小区居民可以掌握的生产与施工营建体系,这与现在的市场机制、工业化的生产、资本的运作不太一样。同时,必须能与当地传统文化结合,村民能够参与,呈现出多样化的需求。透过这些做法,才能达到可持续建筑兼顾环境、经济、社会文化的目标。

把我们盖的房子跟一般砖混建筑做节能减排的对照:程宅(木结构草土墙)可以减排132吨的二氧化碳,地球屋001(木结构草土墙)减排67吨,地球屋003减排43吨,这是非常惊人的数字。一般绿色建筑做不到的,我们透过与传统建筑工艺结合,就做得到。

地球屋002|河北

开放系统

开放系统在现代建筑开始发展时就被提出来,但那是在房屋整体工业化生产体系之下的思维,像柯布所谓支撑体和填充体之间的关系,但这样的建造观念是否可以照搬?我们做不到整体工业化生产,全世界能够做到整体工业化生产的地区跟国家很少。我们必须认清开放系统面对非整体工业化生产体系的时候,是怎样一个面貌,并在这个条件下重新思考开放系统。

我们对开放系统的概念跟柯布那个时代提出来的不太一样,可能更开放。我们盖的房子,各式各样的建材都可以用上,以绵竹九龙示范房为例,除了以轻钢结构取代传统穿斗式架子外,可以和传统的工艺结合。青川的几户则是资金不足,屋架搭起来先完成一楼墙体后就入住,等有钱的时候再往上继续做:必须有弹性与开放性。

专业者作为的有限性,才有办法导引出使用者——另外一个参与者的加入。传统穿斗式结构就是一个例子。千百年来,在这块土地上使用最广泛的结构体系就是穿斗式结构,它有一定的规制,但变化无穷,我们的轻钢体系,就类似这种体系。

开放体系的建立,原型的探讨是核心作为。这要透过调研,深入地了解各地方不同的自然与社会文化条件,掌握住房的原型,才能建立出有效的开放体系,不只是空间上,包括结构、构造、材料等。比如我们在河北的地球屋001,是探讨华北地区农宅的原型。两楼规划为了节地,一般靠北边的房间因为太冷,隔出小房间当储藏室,我们把空间划分的特性保留,改善靠北面空间的采光问题,让光线透过北面斜顶间隙进到这个空间。

这次展出的一个西藏黑帐篷,意在说明藏族民居的原型。西藏大部分民居跟帐篷息息相关,不管再大的房子,里边的空间、结构、构造都跟帐篷息息相关,以这个原型发展出不同的房型。

传统欧洲或高纬度地区的建筑物的结构原型,是圆锥形的帐篷结构拉长,就成了西式传统木结构体系,美国的气球构架系统(baloon)是由这个系统衍生出来的。所有传统建筑的构造体系,都有它的脉络,我们按照这个构造体系衍生出类似的结构:海地提案、“8·8”水灾避难屋、工棚与住房。

原型和开放体系的探讨与建立,是专业作为,是专业者在整个建房过程中有限的作为;另外一个主体——居民或其他主体的加入,才形成家屋。

小汤山程宅|北京

互为主体与住民参与

主体到底是什么?这一课题的论述占了西方现代哲学思想很大的篇幅,讲了一百年,写出来的论文、报告、文章像天书一样难读。什么叫“他者”?你完全无法理解与沟通的就叫做“他者”,不可理解与沟通的必须参与进来搞这搞那,就叫互为主体。关键在于参与进来,开放体系才有意义。

整个西方现代文明强调的是个人意志、个人的价值,虽然激发了能量,创造了现代非常高效的文明,却也毁了地球。哈贝马斯提出的互为主体,是对现代主义、现代性思维进行修正,但是面对未来的挑战其实是不够的。

“他者”到底是什么?从技术作为层面来说,我们盖房子方法必须要简单、简化,居民才有办法参与,这也牵扯到工作权的问题,小妹妹、大伯、大妈可以参与盖房子,这是另外一种主体的参与,必须贯穿我们所有的构造体系跟营建生产过程。

我们研发的简化轻量型钢系统目的就在此。轻量型钢系统是公认的未来建筑的趋势,但是目前只有比较高端的、昂贵的、豪华的建筑才采用,农村没有办法用。现代的建房方式若没有简化,一般人没有办法参与。只有简化,一般人能参与,他们的主体性显现,天翻地覆的事情才能发生。另外一个主体不是只有人,包括材料在内。我们在北京周边盖的房子,使用的木料歪七扭八的,要顺着歪七扭八的木料去做,这也是一个主体。邵族社区另外一个主体是“祖灵”——他们的信仰核心,这个社区的配置是以他们的信仰仪式为主轴。

2009年我们在深圳双年展做了一个装置《茧》,现在还在,这是我跟阮庆岳、Marco三个人的作品,这个作品是Marco先提出来的,他觉得虫子都能自己盖房,人却非常无能。他想做一个很简单的,像虫茧一样。但是,他有他的想法、我有我的想法、阮庆岳有他的想法,几乎没有办法沟通。要开展了,还没有办法摆平,我就请我们在青川的工作同仁刘振加入,他有自己的想法,也不听我们所有的人,就在路边临时拉来民工,民工搞不清楚要干什么,只是觉得这里有工资可赚,也乱搞一通,这个作品就这样完成了。

每一个人好像都有参与,但是那个东西好像直接跟他也无关系。这个团队,我们取名叫做“Weak”(弱团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产生很精彩的作品,因为Weak,因为无法沟通,他者能加入,大自然也参与进来,草长起来。这解释了什么叫做“另一个主体”,它是不听你的,然而,当你没有参与,你没有在其中作为,事情也不会发生,听来有点儿吊诡。“互为主体”、“他者”的参与,是解开70%人类居住问题很重要的概念。

茧|弱团队|2009

版权归主讲者所有,已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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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政治本能的建造

社会更新圆桌2011导言

BLOOM绽的主策展组现场考察了谢英俊及其团队在台湾的几乎所有的重点项目以及在内地的工地和工厂,采样分析了1999年至2013年期间公共与专业媒体中关于协力造屋的各类报道,并在展出前将这些素材提供给参与活动的人员,先后在杭州、日月潭、雅安、重庆、成都、西安、贵阳、上海等地策划和参与了多次论坛、讲座、对话等活动,以期来自各领域的评论者能够事先对评论对象有一个较为全面的了解,以及更为重要的是,让评论者相互之间展开充分的论域交织与调整,最终促成了展出开幕九个多小时的讲座和对话和闭幕五个小时左右的回应。首先让我们回到评论展的开端,2011年与评论展同题的“社会更新”圆桌的导言。持续四天的圆桌议题推进,起于对共识的否定、承接破除神化之后的反转、由建筑转向社会生产、由设计转向社会意识、合于对职业化主体的自我批判。 

将谢英俊及其团队的实践放在整体的社会部署中……任何社会实践都涉及到展示。
精编|建造不仅是人权,更应当是已经在消费时代逐渐被忘却了的人的政治本能!


从“自然/自由”到“时代/永恒”

追根溯源了由康德提出来的“自然/自由”这一组概念。所谓的自然世界,明确的定义其实应当是“他然”、是“依他而然”。另外还有一种世界,是不能被物理学的方式掌握的,就是“自由的”世界。康德看到了接下来几百年的发展,整个西方的思考停留在自然之上,再也难以看到自由了。我们大概可以了解我们目前的状况,也就是我们在思考的时候、我们一般的目光所在,其重点是我们自身自然的部分,是世界自然的部份;我们成为了所谓纯然的自然人,这种对于世界、对于自身片面的掌握当然是非常有问题的。回顾二十世纪初,包豪斯其实知道他们要面对的同样也是风格派提出来的问题,要照顾私我跟大公的平衡,这是最高的理想,所以之后,他们才能面对时代最困难的问题,如何使用新的材料、新的制造方法以调整新的生活方式,最后达到这个理想。总之,面对“自然”是应该的,面对“时代”是应该的,对于技术与现实的研究处理也是应该的,问题是我们目前的状况、所在的位置使我们忘记了永恒、忘记了自由,这就产生了严重的危险。我们可以“宜兰城的改造”中看到这种“目光的转变”,以前人们更多的看重非实质、看重永恒、看重自由,现在则更多是实质、是时代、是自然。所谓的现代化其实是某种失神,就是失礼的意思;也可以说它是本质,是观念,是理想。失去了对于万事万物进行“观念掌握”、“本质掌握”的这个部分,如同康德所说,渐渐地忘掉了我们具有另外一种自然之外的能力。对于技术或者时代的部分或自然的部分,二者缺一不可,他们有各自的任务,然后他们要彼此合作,这两者需要共同存在。一个观念的理想的世界要透过非常非常高强度的技术……需要透过自然的部分,透过时代的部分,需要透过各种的技术方法,需要透过各个不同的时空、拟定不同的技术,这个技术可能包括法律技术、立法技术,包括各种实质的市场机制的设定…等等,因为不同的时空而有差异。由夏隆主持设计的达姆施塔特国民学校,从古人的眼光看到的是现在看不到的东西,这种眼光非常值得被重视,在一系列的设计中被重新地找回来,切换他们的眼光,看到这种所谓非实质的部分。这个学校的方案中蕴藏着更久远的典故,事实上它在设想整个人类教育的观念,并透过技术的部分提出解决作法。顾及到整个学区的人的精神架构,所以学校重要的不是考虑步行距离,而是考虑精神架构。由此再回过头来看宜兰城在清朝时候的状况,它的这些公共设施的设定,是为了生活在这个地区的人产生公共性、产生共通可以交流的精神性。他们设想城市的方法,原本具有的独特眼光、掌握世界的方法,在现代渐渐地消失掉、遗忘了。

上|面对“自然”是应该的,面对“时代”是应该的……问题是我们目前的状况、所在的位置使我们忘记了永恒、忘记了自由。

中|透过自然的部分,时代的部分,透过各种的技术方法,各个不同的时空、拟定不同的技术,包括法律技术、立法技术……

下|我们的存在本身,或者万事万物的存在本身,其实都是具有两个不同的层面,遗失了其中的任何一个都会造成巨大的灾难。

精编|上|每个人心中在事实之外都能找到一个所谓的理想或者观念或者本质……“礼失”就是……失去了对于万事万物进行“观念掌握”、“本质掌握”的这个部分。

精编|下|观念的理想世界要透过非常非常高强度的技术,在自然的层面在时代的部分加以具体化,加以解决才有实现的可能……他们有各自的任务,要彼此合作。

在黄昏中浮现的社会建筑师
512之于大陆的建筑师群体的意义,或许与921之于谢英俊及其团队有着相似之处。但是,不止于两者间社会脉络的差异,不止于灾后重建的乡村,我们应当如何理解落于这两个日期之下的所谓灾难?又应当如何在比此前更为诡异的处境中,从濒临灭绝中站起?以下是由台湾大学建筑与城乡研究所夏铸九教授写于2003年的批评,历史地分析了谢英俊及其团队抵抗的建筑话语脉络以及对台湾社会的意义。这一回应并不止于对七十年代建筑话语范式转变之后具体到社区设计参与的重申以及给出异地移植这一明确的答案。

如何能让技术与文化有机会在人类发展更高的阶梯上重归于好?
精编|离开现代建筑论述所支配的前卫建筑师的形式主义乌托邦陷阱……不被已为新保守主义所俘虏的后现代建筑所惑。


建筑构筑的自信与建筑师的自我

玛家农场与津梅栈道的设计现场调查

“用后评估”,这是社会学领域首次对建筑专业领域的干预,有助于专业社群逐渐获取更为可靠的知识。从创作者的许诺与使用者的回馈之间介入,瓦解建筑史学的审美预设在话语上的正当性,为学科所依赖的体制带去结构性的变化,以期在面对各种社会条件的变化时能够给出针对性的回应。这不仅需要在建筑批评中进一步地提升“用后评估”的意识,穿透影像与现场,将即刻的体验转化为持续的积累,从设计主体的单一措辞,扩展到多方位的对话,而且还应当籍此逐渐形成一系列更为灵活可变的实践!因此,实地考察的必要性并不局限在某些特定的案例上,用以判定项目的好或坏、对或错,而是为了从更为广泛的得与失出发,连接起空间与社会的现场,贯通设计的生成机制与建成环境,突破即有的建筑话语体系。

实地考评确有必要。如能访谈地方实际使用者、业主或赞助者,做到有用后评估意义的实地考评,效果更好。

精编|使用者与地方居民有发言的权利,是一种公共领域,一种公共空间的再现,它可以改变封闭的建筑论述与建筑师的惯行……


就让我们继续这样相信吧
“协力造屋推动的绿建筑,在地生产自给自足的用材,以及因应地方(如原住民文化/地方材质)特色的呈现,就像屋顶上的石斛兰和居民和大自然间的关系,故名之”。以下是2003年初版的阮庆岳与谢英俊书信对话集(共12封书信往来)的最后一篇。信中建筑评论人观察到的第一世界与第三世界间的对望与回应,建筑师投身的切近经验,都将人们的思索引向了更为悠远的残响。规划理念、建筑专业作为,应当去往何处?是超超玄著?还是百日筑基?抑或作为消失中的中介?

所有的规划理念、建筑专业作为,也渐渐消融在族人的生活里,消融在仪式进行中……
精编|看似第三世界的落后行为,其实在批判的就是第一世界高度工业化的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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