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谈翻译 | ハチ（米津玄師）×ryo（supercell） 两个人眼中v家的过去与未来

 Kenshi Yonezu 

音楽ナタリー连载特辑《初音未来的10年~她展现给我们的全新景象~》企划第一弹是发布“初音未来‘魔法未来’”策划主题曲《砂の惑星》的ハチ（米津玄師）和担任supercell和EGOIST作曲进行活动而广为人知的ryo的首次对谈。

同样以借助初音未来在niconico上投稿的形式，为世人所知且现在在各领域活跃的两人，借这次初音未来10周年的机会，为我们讲述他们眼中v家的过去与未来。

取材・文 / 柴那典

翻译 / cacti

觉得像是一瞬间想起了忘记的事情

——两位这次是第一次面对面谈话吧。

ryo：第一次。

ハチ：之前一面都没见过，对我来说ryoさん是上一代的前辈了吧。那个时候的人啊，有点传说或者说“历史上的人物”的感觉了，我想着“到底会是怎样一个人呢”，真的是深受影响，所以从以前就开始想尝试搭话，想着会不会是个有趣的人呢。因为正是受了ryoさん还有其他前辈的影响，我才开始在VOCALOID这片土地上写歌。

——互相的第一印象怎么样？

ハチ：穿着我goods——《LOSER》的T恤，“好强一股会给人幸福的气息啊”（笑），觉得就是一个很好的人啊。

ryo：如果你要是完全无视我穿这件T恤的话，我肯定觉得“这个家伙真是个讨厌鬼”，这也会是我看人的一个标准（笑）。我相对来说是个M，所以有这种可能性也没关系。

——哈哈哈哈（笑）ryoさん对ハチさん印象如何？

ryo：说实话我从一开始，无论是我，还是周围混v家的p主都很喜欢ハチさん。而且每个人都有各自喜欢的曲子，现在，录音棚闲聊的时候，话题就变成了米津さん了，在这点上总觉得相通了，在气氛上来说。

——刚刚也说到了一些，ryoさん和ハチさん开始在v家活动有些时代差，能再具体地说一说吗？

ハチ：我在VOCALOID上写歌上传到niconico上是从2009年开始的，然后，ryoさん是……

ryo：我是2007年。

ハチ：有两年的时间差，对那个时候VOCALOID领域来说，2年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或者说是足够形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的一段时间吧。Ryoさん的《メルト》爆炸式大热的时候我还只是在旁边观望呢。“还有这么有趣的东西啊”，我自此知道了初音未来。花1万5000円（折合人民币约900）我也能进入到那个世界里去啊，无可置否的是，有了ryoさん才开启了v家的时代。

ryo：但是我也没做多长时间的P主，2007年第一次投稿，之后有插画家对我说“2个星期后有个同人志即卖会要不你出张CD好了”，结果美其名曰活动期间，就写了5首歌，写了曲子但各种事情交杂着，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到底干了什么。总结一下的话，与其说“我用过VOCALOID”，不如说“醒悟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这里了”，和十年之后说“啊，我老了”的感觉差不多吧。所以现在也不知道我到底处于怎么样的状态。

ハチ：Ryoさん上传的确实只有5首曲子，但是每首曲子都大热，就是恍然大悟却发现已经消失不见，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像稍纵即逝的晚霞一样的感觉吧，确实我也基本想不起来那个时候的事情了，我觉得就是那种一瞬间的事情啦，或许就像ryoさん说的那样，“醒悟过来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这样微妙的感觉吧。

有名的P主身上架着去伟大航路的桥

——ryoさん作为p主发表了《メルト》、《恋は戦争》、《ワールドイズマイン》和《ブラック★ロックシューター》之后就转向了主流的唱片公司，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呢？

ryo：简单的来说，想做更多元的音乐吧，想了解录音棚工作，也想了解作曲，为此我不得不去有很多人的地方，在小世界里，即使成为最好的也存在着局限，大约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ハチ：这也是当时很多p主在思考的问题吧。不知道和“卖得出去”这个意思是不是相对的，这些人都想向着《ONE PIECE》里面说的伟大航路进发吧，或者说卖得出去的人为了去那里而造桥吧，虽说现在也有v家是其（音乐）原体验的人，但并不是从我小的时候开始就有v家，我的音乐原体验中有其他类型的音乐，所以我才想试着尝试一下，我也抱着对邦摇的憧憬在做音乐，之后18岁的时候发现了VOCALOID，当然会觉得VOCALOID很好玩，那边风光独好也确实不错，看见架起的伟大航路的桥的一瞬间就顺理成章地想要进入到这个世界里了。但是p主里面，当然也有想要从伟大航路回来的人。

ryo：ハチさん也偶尔会回来呢。写了个好曲子，上传到niconico让大家大吃一惊热闹一下，然后又回到自己的地方去，就像《ドーナツホール》。

ハチ：就是像故乡一样的地方吧。也不是说我从此就不做v家音乐了，虽然经常会被人说“你不做啦”，但不是这样的，感觉就像“把它当做想回去的时候能回去的地方”吧。

ryo：我懂那种“像故乡一样的地方”的感觉，说起来，我自己是很喜欢那种用自己声音来唱歌，以自己的语言来交流的人。在某种意义上对我来说，VOCALOID是一种能够自己运行的装置。要是我自己来唱的话谁都不会来听，但是将自己的小癖好和唱歌的方式以VOCALOID的形式，在歌词和五线谱中表现出来，大家都会来听了。我现在写的歌在给歌手之前我也会自己都唱一遍，即使是很可爱的歌，用我自己声音来唱出来的话，也会给我一种“这个要是发表出去的话就糟啦”的感觉，要是我自己来唱的话，谁都不会和我说好，但是用VOCALOID的形式表现出来的话，别人就会对我说“好可爱啊”或者是“不错啊”，这样看来，我做个影武士就好了啊。

只是学习使用VOCALOID

就花了一个月还患上了腱鞘炎

 ——ryoさん有想过“放弃”或者是“休止”吗？还是说和ハチさん一样把它作为一个“想回去的时候就回去的地方”呢？

ryo：我的话只是单纯地在任何一个领域不拿到100分就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在做的时候就会做得干脆，写v家的曲子的时候，试着唱一次之后，变换数据，只将子音去掉，再放进去变换音调，编排流畅之后，要是觉得不行的话就会再从零开始重新弄，像这样一遍遍重复这样的工作，现在这个阶段想要突破自己的极限的话，真的是熟悉VOCALOID就要花上完完整整的一个月，这实在是很折磨人，另外，我有腱鞘炎，所以我拿鼠标的方式和一般人不一样，我就想怎样才能让自己长时间工作而腱鞘炎不复发，我调高了扶手的高度，一直保持着一种右手伸过去的状态在工作。这样的话，就可以经受住苦行了。

 ——哇，感觉像体操运动员。

ryo：你们可能会觉得比较无聊啊，但这是很重要的一点，因为要是牙痛的话，就应该没有“来写歌吧”的心情了吧，每天都在写歌的话，实际上身上哪里都会开始疼起来，之后就开始灵魂拷问“我到底是为了谁，为了什么在创作呢”，经历这样的痛苦之后，写完了就会想“VOCALOID真是够了”。过了一年就会想“还是那个有趣啊”这样的事情（笑）。

ハチ：我能懂你。我自己画了《アイネクライネ》pv的所有画，虽然不是v家的歌哈，这样干了之后真的会得腱鞘炎，最后收官的时候一阵恶寒，想着“我才不会干第二次呢”，结果过了一两年，就打脸开始觉得“还是很有趣的嘛”。

——emm为什么呢，两位共同的地方在于，忘掉了痛苦本身而想“再干一次”。

ryo：果然写歌什么的，在精神方面也是一项孤独的事业啊，比方说定了工作时间拿到该拿的那一份工资是很普通的工作吧，但是像我们这样写歌的人是在出售自己的生活，所以不能向上面那样的生活妥协，虽然也会有人“腱鞘炎手腕很疼所以我不干了”，但那是就是到了伟大航路也会死的人的通病，为了在此地活下去，即使很不堪很难看也必须要扬帆，吹来怎么样的风，即使风停息下来了，必须要有从原地继续前进的忍耐力，大约就是这样的感觉吧，这样完成了一部作品，刚刚完成的时候虽然很难受，但是过了几年之后就会发现“啊，真有意思”

ハチ：总觉得是业障一样的感觉啊，明明一开始是抱着很轻松的感觉“我就是试一试”啊。

ryo：确实，就像是“我当时干嘛要说自己干得了嘛”的感觉（笑），但是也说不出来“对不起，我做不了”这样的话。

ハチ：一边写一边生当初说“小菜一碟”的自己的气（笑）。

VOCALOID是容纳渣滓的地方

——两位接触VOCALOID，或者说，选择了它，作为音乐人，自己的人生有什么改变呢？

ハチ：我初中的时候组了个乐队，但是完全没弄好，好几个人一起做一个东西，我很不擅长这样做，初中和高中都组了，之后也想组乐队但是完全做不到，一直在这样考虑的时候，ryoさん出现了，所以，“那大概就是和VOCALOID的邂逅吧”我是这样想的，那个时候的v家，这样的人很多，有的是乐队散了，有的是想组乐队却做不到，将其作为一个另类的选择开始在v家活动。感觉就像是容纳渣滓的一个地方，我也是其中的一员。可以说在很好的时机找到了自己能做的东西吧，也可以说是找到了合适自己的东西吧。这就是VOCALOID的感觉吧。真的是很偶然呐，所以真的是很感谢，有VOCALOID才会有今天的我，大约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ryo：我也组过乐队，我是鼓手，10年的时候开始有了live house，那个时候才参加了一个叫《TEENS' MUSIC FESTIVAL》的比赛，意外地拿到了很好的成绩，果然和主唱配合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之后大学毕业的6年一直在做电器相关的出差的工作，但还是很喜欢音乐，所以想着自己先工作，然后再去买写曲要用的设备，之后觉得“差不多可以辞职”的时候接触到了初音未来，正好刚刚开始在niconico上流行开来，我抱着“看上去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要是我也能加入到这样一个发着光的平台该多好啊”的心态开始看，感觉就是出1万5000円就能加入啊，正好那个时候，做效果音的公司招聘技师，就为了那个招聘写了那首原创曲，可以说那个和现在息息相关吧。

ハチ：P主大约都是这样的吧，可以说是前一个时代无法做成这样的事的人的集合，即使真的是有作曲的才能，没有VOCALOID就此湮没，也没被谁发现就此死去的人也不在少数。真说起来的话，大家大概都是这样的人吧，所以，可以说我运气很好吧。

ryo：运气很好，把这个当做标题或许不错（笑）

——ryoさん是什么时候知道有ハチさん这样一个人的呢？

ryo：2009年前后。ハチさん不是有一个时期把自己唱的音源上传了嘛，应该是高中的时候写的吧，大约6首左右，那个时候听到的。

ハチ：是啊。最开始的时候一共2、30首，然后删掉了，就剩下6首左右，再后来剩下的6首也删掉了。

ryo：我听了那个之后，就在想“啊，原来唱歌的就是这个人啊”。

写出没有感情的曲子是最坏的事情

——ハチさん曲子中ryoさん喜欢的曲子是？

ryo：PV也包含在内，《WORLD'S END UMBRELLA》。cosMo@暴走P啊ゆうゆくん啊，周围的p主都说“我也想写出这样的曲子啊”，我听了之后觉得确实很不错，虽然很怪，但是是很棒的曲子。混沌但感人，总之被震撼的感觉。和之前version的《THE WORLD END UMBRELLA》相较，是全新的编排，之前都是暗黑系，忽然之间就充满了色彩的感觉，“为什么从这儿开始就变成这样的风格了呢”我就在想啊，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ハチ：我也想不起来了（笑）但是，大约不能接受重新写这种事情吧，那个时候真的什么都没有想就这样写出来了，也不懂什么乐理，就是在编排软件的钢琴轨上从下往上乱弄一气，“啊，这里感觉不错”就填上去，就变成了那样，大约就是这样吧，于是就想用到那个时候培养起来的东西再写一次吧。

ryo：但是，《THE WORLD END UMBRELLA》是2009年6月公开的，而《WORLD END UMBRELLA》是2010年2月，这中间隔了半年啊，很短的时间啊，我想问的就是这中间发生了什么（笑）。

ハチ：那段时间真的是很有冲击性的，如果没有VOCALOID就绝对遇不到的人还有那种环境，“什么，竟然还有这样的音乐”，给我这样感觉的曲子很多，“有这样的，还有这样的”混乱而又兴奋的心情，太有冲击性源源不断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受了这样的影响吧。

——那么ハチさん喜欢的ryoさん的曲子是？

ハチ：《メルト》是最先听的，旋律和歌词都好，鼓和小太鼓的“スタタン！”鼓点实在是让人心情愉悦，是很好一首曲子，但不仅仅如此，还有不可估量的东西在其中，很难用语言来形容，比方说Mr.Children或者South All Stars，可以说是“伟大的标准”了吧，要解释Mr.Children和South All Stars的音乐的话就会是很复杂的一件事情了，“不单单是很好的曲子”呀，我开始听ryoさん的曲子觉得他的曲子应该也是相同的构造，所以是纯粹的音乐具有力量。受了很大的影响。

ryo：力量是重要的，写出没有感情的曲子是最坏的事情，几乎所有人都是抱着“Fuck my life”的想法活着的，所以如果不能让听我的音乐的人，听到拥有能够挽救他们人生的力量的音乐的话，就没有创作的必要了，夺走人的时间的力量是很重要的，对我来说使之成立的是信息的力量，所以我引用了英国传来的原生鼓系的音源。只是单纯的想让大家听一下而已。

——对初音未来这个VOCALOID软件的特殊性你们是怎么看的呢？事实上有很多的VOCALOID的软件啊。

ハチ：其实我最开始用的是初音未来……怎么说呢，不是很可爱嘛。

ryo：呀，你说过可爱的，好像是在某个记事上写了“想让可爱的女孩子唱可爱的歌”

ハチ：感受初音未来的魅力也是因人而异的，我十八岁初见她时，觉得她是一个可爱的女生，只要出15000円就能让她唱自己喜欢的歌。不知道轻佻地说这些话好不好。

ryo：虽说身边有很多人画画，但是大家都说初音未来比较好画。在素描本上随手画一画，小孩子都会觉得开心，说“啊，这个是初音未来~”

ハチ：好像确实是这样的。因为只要画个蓝色双马尾大家就很容易觉得是初音未来。

ryo：我身边的插画师里也有很多喜欢ハチさん的，很多人告诉我他们现在也一直喜欢着米津さん，米津さん一出CD必买，然后深陷其中。“毕竟我不是ハチさん。”（笑）。从画开始，然后慢慢喜欢上VOCALOID和音乐。最后像这样逆向输入的情况也有很多。

《砂之惑星》代表着什么

——ハチさん，您这次发表了《砂之惑星》一曲，且它是《魔法未来》的主题曲，请问这首曲子的创作契机是什么呢？

ハチ：一开始人家托我作曲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然后最近一直在看niconico。看了很多榜单上的或者自己不看动画的那段时间很流行的作品。怎么说呢，和我投稿的时候完全是不一样的风景。最近一直有种niconico在慢慢变得荒凉的感觉。niconico是如同我曾经渡过漫长岁月的家乡般的存在。当我觉得它很荒凉的时候，突然想到如果把如今它渐趋荒凉的光景谱成一首曲子的话，一定很有意思。也许是想展示一下如今的niconico吧，但是有这么做的人也挺好的。反正就是抱着这种念想，接受了人家的邀约。

ryo：我还没听过呢。（注：这次谈话进行在专辑公开前的七月中旬）现在听听咋样。

——那我们放一下吧。

ハチ：哇，我好讨厌这种感觉（笑）

ryo：（听到最后）好棒啊，我喜欢。想开口唱了，有ハチさん自己的风格，也加进了现在v家的元素，副歌部分忽然一下展开的部分也很酷，那是怎么处理的啊？

ハチ：副歌也加进了我自己的声音。

ryo：原来是这样，不愧是你了，感觉不能背叛这份期待的感觉啊，“这是大作p哦”的感觉（笑）当然大家都很期待啦，不负众望的同时，还有意外地惊喜，这就是一首好的曲子的条件吧，以为会是更快节奏的曲子，结果没猜中。

——这首曲子是95BPM，很慢了啊。

ハチ：是的。大约就是这样。V家的曲子是180或者200BPM的标准，我以前也是写这样的曲子，所以回到阔别已久的这片土地的时候，我不喜欢“还是这样啊”，这样想着，但也不是写完全没有关系的东西，在这其中何处着落，我确实苦恼了很久。

ryo：但是，旋律的曲调变换很快所以也没有很慢的感觉。歌开始的部分像Ed Sheeran一样一直在说的感觉啊。

——特别是后半部分用了3连符trap之后的hip pop部分。

ryo：对对，曲子不断引人入胜，另外，子音全部响起也很震撼，VOCALOID要让子音全部重合而呈现出来很难，这一点也考虑在内，把自己的声音加入和声使得清楚地呈现出来，吉他的部分也很酷，节奏也很有现在的米津さん的味道，很棒的曲子。

ハチ：谢谢，trap和hip pop的元素，niconico上基本为零，要是能把这个元素引进来的话，我个人觉得很好啊。

需要的是“ハチ是谁我才不知道”

那样年轻气盛的家伙

——歌词里面有“从メルト冲击中诞生的生命”这样的句子呢。

ryo：我很感谢能用了“メルト冲击”这个词，但是我觉得“讽刺性很强”（笑）歌词也加进了很多以前ハチさん曲子的短句，懂行的人会想“啊，这个是从那首歌里面拿下来的吧”，在此基础上，写着“已经是荒芜的沙漠”，写了这样的歌，你怎么收场呢。

——但是，ハチさん不单单是讽刺，也包含着对未来的期许吧，是不是啊？

ハチ：嗯，请与未来相连。我已经不知道了。

——“之后就请各位自便”，歌词里面有这么一句呢。

ハチ：说是“来干这事儿的可不是我哦”，想让《砂之惑星》成为一根导火索吧，但根本上并没有想过“东山再起全部我再来干”。不如说我希望能有更多的新人涌现出来，大概就是要以此为契机，沙漠中又一棵树活下来了的话就很好啊的感觉吧。在这棵树的旁边，谁又加上几掬土，种出水稻来，要是能结出果实来不就很好嘛。

ryo：但是，只是写出这样的质量的歌，大家都只会沉默着不说话而已哦，说是批判到没有余地的曲子吧，像是“啊，对不起”一样，所以ハチさん真是个抖S啊。

ハチ：啊哈，要是有搞事情的家伙站出来才好呢，“我才不知道什么ハチ，我要改变这一切”一样的，这是很必要的呀。

ryo：确实，要是写一首歌来回应它的话，一定要能说出“是谁啊，ハチ”这样的话的家伙呢。

——希望年青一代能展出他们的才能吧，是说。

ryo：果然要是没有说服力的话就不行啊，“那个小鬼，就只是口灿金莲，重要的曲子却完全乱七八糟的”，这样的家伙是最没用的，翻越这道高墙的p主，要等待其出现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了。但是我是觉得“你们尽管来啊”。

ハチ：嗯，很希望有这样的人出现啊，バルーン啊ナユタン星人啊、n-buna啊，新一代的他们正在涌现，所以希望他们能再加把油，然后受他们的影响有更多的新人涌现……我希望能够这样不断延续下去。

往期访谈

▲ Diorama（natalie）

▲ サンタマリア（natalie）

▲ YANKEE（natalie）

▲ MAD HEAD LOVE（natalie）

▲ Flowerwall（natalie）

▲ Bremen（natalie）

▲ BOOTLEG--（TSUTAYA）

PS：

      本号上传的所有文章及内容未经本号管理编辑明确授权和许可，任何个人或媒体不得对本号的文章及其他信息予以复制、转载。

       更多即时资讯请关注新浪微博

       @米津玄師资讯站 

 翻译：cacti 

编辑整理：Genko

校对：画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