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岳史著 || 艾冲《隋唐北疆史地新探》出版

Original 唐潮杂志唐潮杂志 2022-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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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本书集结了作者25年间陆续撰写的29篇专题论文，凝聚着作者研究隋唐时期北部边疆历史与地理多个问题的心得、体会和认识。虽然多年过去了，这些学术认识仍然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正因为如此，才有了出现在读者面前的这本小书。笔者在此先行叙述三点思考。

一、缘起和意义

笔者欲编纂一部论文集的念头始于七年前，但由于其他教学与科研任务的推进而有所延迟，至今年才得以实现。主要是考虑到：随着岁月的推移，零散发表的论文不便寻找，或者被遗忘；若能将先后发表的同一类别的多篇论文编辑成一册，既方便自己查阅，更为其他学界人士提供检阅参考之便利。于是当外界条件适宜之时，就着手将关于隋唐时期北部边疆历史与地理研究的29篇论文搜罗在一起，对个别语句、词语、标点符号与修辞做适当修订，个别论文的名称也作必要的局部调整，以及做出适当的分组。至今年七月暑假前，最终集结成本书。

这些论文散见于25年间不同层次的学术期刊、论文集，集结起来显然存在一定的难度，因为有的样刊已经丢失、有的期刊早已停刊、有的论文集印数不多。论文的作者整理起来都显得困难，更何况其他学界人士想参考利用就更为不便。令笔者庆幸的是，经过努力完成了预定的构想，将29篇涉及隋唐时期北部边疆历史及地理问题的论文集结成册。

整合成论文集的优越性是显而易见的，表现在其重要的学术价值和实际意义诸方面。其价值与意义可大体缕析为三个层次，略述如下。

（一）集中凸显隋唐北疆史地研究的专题内容 先前分别发表的诸篇论文各自探讨隋唐北疆史地的一个重要问题，无法形成整体的认识。集结为论文集之后，本来就存在内容联系的相关数篇论文就展现出其整体性优势。举例来说，唐代安北都护府及其所管羁縻府州的变迁，惟有透过研读本书中相关联的两三篇论文，才能获得完整而清晰的认识。而此种认识对于推进隋唐北疆学术研究是十分重要的。

（二）为学界读者提供阅读参考的方便 既为读者提供了翻检阅读的便利，也使得读者阅得相互关联的其他研究成果，形成较为系统的思想收获。过往，出于种种客观因素的制约，读者欲获取某一作者的相关成果较为困难，多数情况下是查到一篇或两篇论文，获得的认识是零碎的、局部的。本书的问世，就为广大读者提供了阅读参考之便利条件。透过本书的阅读，可获取较为完整的学术收益。

（三）利于隋唐北疆史地研究成果的长期保存 如前所论，发表在不同学术期刊、论文集的单篇专题论文，随着岁月的推移会出现停刊、散佚、丢失等问题，将使后来的学者无从检阅，那就更谈不上参考了。本书的出版，基本上可解决这些令人遗憾的问题。书籍是可以长期保存下去的，不仅使现今阶段的广大读者可集中地参阅这些文章，也将为后代学者提供阅读的物质条件。随着数字化时代的到来，图书电子化将进一步保障此种便利。

二、内容与结构

本书汇集的29篇学术论文，皆属于探讨隋唐时期北部边疆相关历史与地理问题的专题成果。

依据29篇论文具体内容的性质与差别，其结构可划分为九组。

第一组的两篇论文，着重于探索隋唐两朝的北部边疆军事防御工程——长城的建造与分布区域，包括隋朝北疆万里长城、唐代阴山“长堑”、妫州长城、并州马岭长城，以及高丽长城。同时，辨析古代文献记载的舛误。

第二组的两篇论文，主要考察唐代“关内道”地域的水陆交通道路的空间配置问题，其一是地域交通道路的整体复原，其二是具体探索夏州与丰州间道路的具体走向与经由地，以复原地域交通真相。

第三组的六篇论文集中探究唐代北疆地带的两大都护府——安北都护府、单于都护府建制演变，及其下属铁勒诸部羁縻府州、东突厥诸部羁縻府州的变迁。包括安北都护府、单于都护府建制——名称、驻地、职权的变化，其管内羁縻都督府、羁縻州的地理位置变迁等。此乃本书重要研究内容之一。

第四组的两篇论文，探讨唐太宗时期突厥族官员阿史那思摩的生平活动，以及其家族世系的辨析。透过阿史那思摩的生平活动，以复原唐朝多民族统一国家的真实历史，属于历史人物研究成果。

第五组的两篇论文，则探讨唐高宗及武周时期北部边疆东突厥叛乱发生后引发的政局动荡，中央政府应对叛乱事件的指导方针及其变化，以及变化背后的主、客观驱动因素。

第六组的四篇论文着重探究唐代北部边疆军事驻防城的建造与分布、夏州城的历史渊源与空间结构、盐州故城的地理位置，以及“榆林关”、“临渝关”的地望辨析。此乃本书重要研究内容之一。

第七组的三篇论文，主要探究唐代后期沙陀突厥东迁的历程、唐代“丝路”沿线羁縻府州的配置及其担负的东西方贸易的纽带作用、河西走廊地域正规都督府建制的兴废过程。

第八组的六篇论文则致力于唐代“河曲”地域都督府与工商经济，以及黄土高原地带的行政建制单位的建置与分布，主要探索“河曲”地域四个都督府和黄土高原地带诸都督府的建置及演变、悬而未决的灵、盐、夏、宥四州边界、唐代“六胡州”与“宥州”故地范围及其治城地望、“河曲”地域手工业和商业的兴衰与分布等问题。此亦是本书重要研究内容之一。

第九组包括两篇论文，属于学术商榷与争鸣的成果，围绕着唐代“河曲”地域中西部的“六胡州”治城位置展开学术讨论及辩论。在澄清历史史实的基础上，指出相关作者在研究方法、学风、史料运用诸方面存在的失误，认为“六胡州”治城的考察研究远未结束，仍需继续努力，以探明其真相。

三、本书的特点

本书各篇论文的特点主要体现在四点：运用综合性研究方法、致力于复原隋唐北疆历史真相、书面语言朴实流畅，秉持一家之言。

（一）采用多学科交叉的综合研究方法 在具体探索过程中，因应于不同属性的专题，运用不同的研究方法与手段，比如：有的专题研究主要运用文献分析方法，有的问题破解则运用文献考证、文物解读和野外调查相结合的研究方法，即历史学、文物学、考古学和地理学交叉的综合方法。总之，能够有效解决问题的研究方法与手段，就是恰当的方法与手段。

（二）致力于复原隋唐北疆历史真相 笔者在探讨每一个具体问题过程中，力图还原出特定时期北部边疆历史与地理的真实面目。这成为笔者从事学术研究的出发点和归宿点。无论是隋唐长城分布区域的探索，还是唐代地方高级军政管治机构的研究，抑或是边疆羁縻府州的分布与变迁考察，皆在追求历史真相。集腋成裘、积少成多，透过分散的专题研究，逐步地复原出唐代北疆历史的整体真实面目，推进隋唐历史研究的深入。

（三）书面语言朴实流畅 本书诸篇论文所用书面语言朴实无华、流畅直率，以最平实的语言表达出个人的学术认知、学术结论。切实避免华丽的辞藻、拗口的话语、庸长的语句等不良语言现象，坚持学术研究的核心在于学术问题的真正破解，得出具有创新价值的学术认识。这实质上折射出作者的关注焦点究竟是书面语言的炒作，还是学术问题的真正探讨与破解。

（四）秉持一家之言 学术研究的创新与否，关键点是看作者在所研究问题上有无实质的突破。换言之，在占有、分析丰富的各种资料基础上，是否演绎出个人的新认识。笔者在每篇论文中，致力于得出符合历史实际的结论，致力于纠误、补阙、辨伪、补白，致力于运用多学科交叉的研究方法及手段，立足于历史学研究的最前沿，旨在得出不同于流行观点的新见解。

当然，笔者在本书中秉持的若干新见解，不同的读者可能会有不同的理解。笔者也希望读者们在阅读本书相关论文的同时或其后，也参阅其他史学界同行的论著，进行纵向或横向的比较。有比较才能有鉴别，分辨出可为己用的有效资料。

最后，希望本书的出版能给广大读者带去补益、充实和利用价值。这也是本书的社会意义所在。此外，书中难免会存在舛误、不足或遗漏，诚望大家批评指正。

艾冲

2018年08月31日星期五

记于陕西师范大学雁塔校区

《隋唐北疆史地新探》目录

前言 001

01. 隋代长城建造与分布述论 001

02. 唐代长城/长堑位置考论 009

03. 论唐代“关内道”地域交通道路的空间分布 016

04. 唐代夏州城通往丰州区域的道路考述 030

05. 唐代安北都护府驻地迁徙考论 0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