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萧条1930:原来只是一场黄金争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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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是这个世界的终极秘密,是不能告人的。
在大萧条时期,1932年,美国失业率曾一度攀升至23.6%的高位,到了1939年,仍维持在17.2%的水平。如果美国人民知道,忍受这样长期而沉重的痛苦,就只是为了国家获取更多的黄金,还不得揭竿而起?
在大萧条中,在面对由投机狂潮最终引发的经济崩溃时,美国政府为什么选择了忍受痛苦的经济调整过程?经济学家说,让通货紧缩一直持续直到过度负债得到清算,工资和价格的扭曲得到纠正为止。
但是,成年人看结果,由结果看动机。只要你看一看美国黄金储备的变化,就会明白美联储和美国政府为什么会这么做。
大萧条时期,虽然面对英法德等国的黄金争夺战,但却是美国黄金储备增速最快的时期。由1880年的209.76吨上升到了1913年的2293.46吨。1930年美国黄金储备达到了6358吨,占世界黄金储备的38.61%;到了1935年美国黄金储备达到8998吨。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又通过销售军火换回了大量黄金,二战结束之后,1950年美国黄金储备达到2.02万吨,占全球黄金储备总量的65.21%。到了1944年美国通过布雷顿森林体系,建立了美元挂钩黄金,其他国家货币挂钩美元的方式建立了美元世界货币的体系,美元成为了国际储备货币。
1928年就任纽约联储主席的哈里森,在国会作证时曾明确表示:只要我在其位,我们运作联储的方式就是,在经济和物价低落时实施刺激性政策,在信贷过度时则对其进行抑制。
在美联储的政策制定者们看来,1925年之后的股市上涨,是因为由黄金流入脱离了真实票据原则所致。1924年到1927年,在黄金大量流入之后,美联储在公开市场上进行买入操作,并调低了地区联储的贴现率到3%以下。真实票据原则的支持者们对美联储提出了严厉的抨击,指责其放任廉价货币政策,制造了股市的泡沫。
1928年初,美联储开始收紧货币政策,以遏制股票市场投机。到1929年初,公开市场卖出操作成功地挤压了银行体系的流动性,以至于货币市场上所有的利率都超过了美联储的贴现率。
在纽约联储看来,当投机狂热主宰市场时,美联储更应该通过调升利率来抑制信贷扩张。但是,这种政策的一个不幸且无法避免的副作用,就是会把整个经济推向通货紧缩的泥潭。
在1928年5月到1929年8月之间,纽约联储把贴现率从3.5%提高到了6%,1929年10月,股市开始崩溃。因为股市的崩溃引发了三次银行挤兑风潮,紧随股市下跌而来的经济紧缩变得异常严重。从1929年到大萧条的最低谷1933年3月,美国的名义收入下降了53%,实际收入下降了36%,货币存量则减少了1/3。
在货币紧缩之前,美联储的黄金储备一直在下降,从1927年的46亿美元减少到了1928年的41亿美元,这才是美国收紧货币政策的根本原因。在当时的金本位制下,市场可以向美联储用美元以固定的价格兑换黄金。因此,当黄金流出时,应该抬高市场利率。只有高企的利率,才能使黄金回流美国,或者终止黄金流出美国的趋势。
1931年秋,为了减少黄金流出,维护公众对金本位制的信心,美联储选择了推高货币市场利率。1931年8月到11月间,美国就损失了6亿美元的黄金储备。对于这些黄金流出,纽约联储并没有通过公开市场买入来对冲,而是把贴现率从1.5%调高到了3.5%。
在1932年4月的国会听证中,纽约联储主席哈里森反对在物价下跌时增加准备金供应,其理由是银行会把这些新增资金用于投机目的。一旦投机卷土重来,反过来又将迫使美联储收紧流动性。由于担心再次激发投机情绪,美联储在下调贴现率上一直犹豫不决。
直到1933年3月,罗斯福政府开始实施外汇管制,并禁止在美国国内用黄金进行支付,这就一劳永逸地解决了黄金流出可能会产生的影响。从1933年4月开始,罗斯福政府提高了黄金的美元价格,从20.67美元提高到35美元,以实现美元对其他货币的贬值,美元较之前贬值了59%。
通过美元贬值,吸引了黄金的流入,黄金流入增加了基础货币,并促进了广义货币的创造。终于1933年下半年刺激了物价的上涨,走出了通缩的泥淖。
不只是美联储,美国政府本身对提高利率和通货紧缩也十分支持。胡佛总统的财政部长安德鲁梅隆就被称为放任不管的清算主义者。胡佛总统在其回忆录中讲到:
梅隆先生只有一个药方:“清算劳工,清算股票,清算农场主,清算放地产”。他坚持认为,如果人们患了一场通货膨胀的脑热,唯一拔除病根的方法就是让他们彻底垮掉。
在他看来,危机也不全然是件坏事。他说“危机可以清楚系统的腐败因素,高昂的生活成本和奢侈的生活方式也会随之改变。人们会更加勤勉,过更道德的生活”。
美国人民忍受了大萧条的痛苦,换来了金融帝国的地位,到底值不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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