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路，我们曾一起走过

愿未来的每一天，我们依然做照亮彼此的灯火

写这篇文章的时间是2022年的4月17日。2018年的这一天，“头牛大观”发布了第一篇文章。哦，对了，那时候还不叫这个名字。最早的名字叫“登闻鼓”。登闻鼓起源于周代，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正式成为一种反映民间声音的渠道。我们看到古代衙门门口的那面大鼓便是登闻鼓。宋朝以前，普通民众可击鼓鸣曲申冤，或向朝廷提建议，或对政策提出异议等等。宋朝以后，击登闻鼓的条件日趋苛刻，至清朝已形同虚设，并规定击登闻鼓者，先廷杖三十，以防止无端刁民的恶意上坊（摘自360百科）。从2018一路走来，整整四年。个中滋味无以言表。过去的每一天都值得怀念，未来一切皆有可能！但毫无疑问的是，这是值得骄傲的四年。我的每一个字都是站着写的，对得起自己的初心，对得起朋友们的信任。能做到今天的我，真的很开心。今天，祝我生日快乐。

我与世界相遇，我自与世界相蚀，我自不辱使命，使我与众生相聚

——苏格拉底

文字，是我的信仰。写作，教我学会看到自己的丑陋，认识到自己的浅薄。让我在良心的驱使下独立思考，避免在谎言和恐惧的泥沼中越陷越深。我希望写下的每一个字都能有重量，有态度，有温度。作为一介草根自媒体人，虽无叩阕上书之职，但从不乏为悲苦和不公发声之志；亦不乏启迪民众、唤人觉醒的决心。我坚信，如果思考没有深度，语言没有力量，则写作无意义。

李宗盛的“凡人歌”里有一句：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这可能是这个时代的人行走江湖必备的傍身技。我却偏偏做不到这一点。因为不想一辈子都活得像个行尸走肉，所以经常还会恶意讲逻辑，惹人厌烦。作为代价，我的文章总能得到特殊照顾。就像小学的时候，总会有同学会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并随时准备向老师报告。在他们眼中，及时发现并“纠正”我的“错误”是无比政冶正确的一件事，也是能让他们获得表扬最便捷的方式。倘若有朝一日能建设一座名为“4O4”的纪念碑。想必我的文字也会在上面。真正有意义的思想和文字绝不会像砂砾，而是会变成宝石。或被藏于深山，或传于后世。

R.韦恩.威利斯曾记述过著名的人类学和考古学家玛格丽特.米蒂的一个讲座。当时一个听众提问：“发掘出一个原始部落的遗址后，您怎么判断这个部落是不是已经进入早期文明阶段了?”

我猜，正确答案可能是在遗址中发现了陶罐或者鱼钩，再不就是发现了碾米的石白。

但米蒂教授的回答却是:“受伤后又愈合的股骨。”

“在一个完全野蛮的部落里，个体的生死纯粹取决于残酷的丛林法则: 优胜劣汰。除了少数特例，多数受伤的个体都无法生存下去，更别说等到骨伤痊愈了。如果在一个部落的遗址中发现了大量愈合的股骨，就说明这些原始人在受伤后得到了同伴的保护和照顾，有人跟他们分享火堆、水和食物，直到他们的骨伤愈合。”

最后，米蒂教授意味深长地说:“这就标志着原始人类开始懂得怜悯，而怜悯正是文明与野蛮之间最根本的区别。”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准确定义“文明”。但我知道什么是不文明。

不文明就是只会明哲保身，对别人的痛苦无动于衷！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记吃不记打！是给点阳光就灿烂，为虎作伥，漠视生命尊严！是口不对心，唯利是图！是欺下媚上，唯长官意志是从，不讲或不敢讲自己的意见！是不拿人当人，任意践踏人类良知和道德底线！是只会自欺欺人，等待“天降正义”！是趁人之危，不相信道义和规则，只奉行丛林法则！

周末的时候，崔健的一场迟来的演唱会创纪录的赢得了四千万观看和超过一亿的点赞。崔健还是三十年前的崔健，但摇滚已经不再是那个时代的摇滚。在主流的眼中，摇滚是混乱甚至肮脏的。这个时代的很多年轻人也不喜欢摇滚乐。那是因为他们不懂摇滚其实是一种愤怒的表达。或者是他们压根就不喜欢这种表达。但如果失去了愤怒，摇滚将一无所有。人其实也是一样。若是看到黑暗和不平而没有情绪和愤怒，他便不配称之为人。而一个人如果没有了愤怒，命运大抵就是注定了的。

崔健在演唱会现场说，我们都有仰望星空的权利。而我要说，我们还都有记录这个时代的权利，以及责任。

1月4日，已经封城的西安一孕妇因为核酸超过2小时被医院拒收，导致8个月大的婴儿流产。封城之下，引发次生人道灾难；

1月10日，天津封城；

1月18日，“恶意返乡”成为排名第一的热词；

3月28日，上海启动全市核酸筛查，封城；

4月16日，西安在全市范围实行4天临时社会面管控，事实上也是封城

……

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像我一样默默地记录下这个时代。但既然我们已经是这个时代的见证者，就请不要愧对这个时代。

有朋友问我，为什么现在的文字没有以前犀利。我笑着回答，想听我骂人就直接说，不用那么绕弯子。我本是一个极爱动感情的人。但我并不愿意仅仅把文字停留在泄愤的层面上。因为那不仅无用，而且容易误导他人。我看到很多学者、知识分子和自媒体人都停留在倾泻和骂战。那些话固然会让你一时感到“解气”，但细想起来却很是“苍白”。一转眼你就记不起他刚才说了什么。还有一些人本身是学历史的，学中文的。喜欢用自己的知识和专业碾压读者。我觉得这就很没有必要。他们除了包装自己，借热点收割了些流量红利，其实并没有起到什么推动改变的作用。想成为真正的“公知”，首先就必须怀有恻隐之心、公义之心。而一个想要在思想上有所建树的人，要么会用逻辑和理性的分析，指出问题的要害并力求推动解决；要么力求用自己的方式唤醒。哪怕有些话必须要捂着半边嘴说，也不会做只能清谈的骚客。

我一直在文章里强调要有逻辑。逻辑其实是一种思维工具。有逻辑的人可以通过现象认识到本质。可以很轻易的看明白什么是手段，什么是目的。现代的西方教育偏重训练人的逻辑思维能力，就是因为逻辑思维可以拉开智慧的差距。可惜的是，在中华文明的历史中逻辑思维一直都是欠缺的。有些人自以为有逻辑思维，其实满脑子都是辩证法。以至于经常陷入思维的沼泽无法自拔。他们想不通为什么尊严和幸福都来自个人自由而非乌托邦式的理想。心理学上有个著名的达克效应，说的是由于认知偏差，越愚蠢的人，越难以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越容易高佐自己的能力，从而对其所掌握的错误结论产生过度自信的错觉。

在这个时代，坚守本心其实并不容易。因为人们会感谢给他钱的人，给他帮助的人，给他“正能量”的人，甚至是给他造成痛苦的人，但少有会感谢点醒他、给他思想的人。甚至还会仇视、排斥和攻击他们。而我们不要以为唤人觉醒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因为获得自由和尊严的前提恰恰是个人觉醒。哪怕多问几个为什么，就足以让虚伪和谎言的宫殿颤抖。 

有人说，懂得越多越痛苦。而真正让你痛苦的是懂了以后却发现无力改变的失望；是做不到足够虚伪，无法直视自己良知的煎熬。一个真正有良知的人可以让肚子里的话烂掉，但不能允许灵魂被玷污、腐烂。而我只是在努力做一件我认为对的事情，尽管这在别人眼里可能并无意义。阿尔·帕西诺有一句经典的独白：身体的残缺可以弥补，但灵魂的残缺无可救药，因为灵魂没有义肢！所以，同样是写字，为什么不用文字照亮每一颗阴郁的心灵呢？这世上赚钱的方法很多，为什么非要选一条最无耻的呢。

今年的4月17日，既是“头牛大观”的四岁生日，又恰好是西方的复活节。这是冥冥之中的祝福。Jesus用自己的复活证明了罪恶和死亡并非不可战胜，而人们要用勇毅和智慧呼应。我觉得信仰总还是要有的。它使人不至于被原始的本能控制。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天使。对别人的怜悯其实就是对自己的救赎。这个世界上善良而有光的人会自然的聚在一起。像勇敢的乌克兰人民一样，为拒绝奴役，争取自由和尊严而努力！

再次感谢陪伴我一路走来的朋友。愿未来的路上，我们依然做照亮彼此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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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是大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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