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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个体目标走向家门口的生态社区共建(附8年走访过的生态村不完全记录)
这8年来,每每带着朋友或推荐朋友去用身体体验生态村,比起用概念描述愿景来得更加有用,所以比起介绍生态村概念(Which我觉得是双鱼时代的产物,需要更多思辨和变革在里面),直接从个人的兴趣-志趣-志向出发,让它处于实现中的状态,大家不至于陷入生态社区愿景的语言狭隘之中,从而让这个实现过程走入每个人的目标之中,那这个“每个人”就不会只是对生态村有意识的那一小撮生活方式本来就比较前卫的人。
01
生态社区是一个不断整合的进化过程
我们2017年有画过一个生态社区的愿景,是基于一个世界公民在在地的环境、经济、文化、个人成长和协作等维度里建构的,跟国际生态村联盟对生态村的定义大同小异,只是更加强调个性化和个人成长地图的探索。
一个基于有机农场的混龄跨文化社群就可以做一个小实验出来,比如2012年我去的两个地方,一个在马来西亚,一个在泰国:
2012年@马来西亚柔州居銮县加亨的KOREF农场
www.organic-kahang.com
不过现在这个农场已经搬家了。我很喜欢他们的浮屋,说是一名欧美义工协助农场里的人以自助方式完成的,其材料也忠于环保的概念。
在马来西亚的时候,朋友推荐了泰国的生态社区,其中Punpun(http://punpunthailand.org/index.html)&Panya(http://www.panyaproject.org/)颜值上太有序了,不符合我对森林式生活的感观,于是我选择了无序中带着秩序的Tacompai
2012年@泰国清迈拜县Tacompai
https://tacomepai.com/
我刚到Tacompai的时候,上图这位来自德国的瑜伽老师(跟我同岁)刚结束多日的辟谷。虽然2012年初在印度奥修禅院旁的社区做志愿者的时候,对于瑜伽术士们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当时还是再次惊叹于这位哥们的淡然气质,我想在生态村中有很多种气质可以共存,但最常见的还是这一类氛围吧。
2012年@泰国清迈拜县Tacompai
2012年在这里第一次接触到朴门永续设计(Permaculture),有感于朴门的伦理和原则的哲学的普适性,我跟后来在一米市集工作的同伴某Qi说,回国后想通过教育推动生态社区的营造,在当时埋下了做Upbeing的种子。
2012年@泰国清迈拜县Tacompai
当时恰逢一个新的项目开启,叫New Land Project, 所以大家一起烧饭(有时候一群人搭车去寺庙蹭吃)、一起盖房子、一起种植,有人自组织来做一些小活动比如英国大叔带我们做晨起太极等等自给自足的生活方式,也是生态村的常见特色了,永远在过程中,而非一个结果。
不定时有一些庆祝式的活动,以社区演唱会、画展和市集为主。我们坐在大卡车后座,带上农场的乐器,临时去参与演出。我们来自中国、日本和泰国的新居民一起拿着不同乐器演唱邓丽君的歌曲,完全是野生艺术家的节奏,现场也有很多人卖自己的手工作品。
2012年@Tacompai 新家庭
2012的确是“世界末日”,只是它是某些旧模式和旧意识的终结,以及新意识的萌生,大家可以注意到,其实国内社会创新和社区营造的火苗也差不多在2011-2012的时间段萌发的。
2018年初和2019年初@泰国Gaia Ashram
https://gaiaschoolasia.com/gaia-school-asia-ashram/
在生态村里里不需要过度沟通,不需要过度设计,有自己约定俗成的规则而不会过度自组织,参与设计者不只是人类。但在城市,人是绝大多数,所以自治和共治者中不会有自然,除非我们去邀请更多自然的加入。
生态村里的深度学习,更讲究无为,城市中的生态社区我会更看重如何与生活、学习和工作的无缝对接和重整,以及与个体的人生目标进行连接,从而不至于对人产生过度的要求和好高骛远。
2016年@广州 大地之舟项目
https://www.earthshipglobal.com/
2015年@日本的共产主义社区:山岸主义
在此处的人们金钱全部上缴公用,据说我党也去参观
2012年@印度认识的一个台湾友人,
目前在台湾的生态社区做免费商店,
一个生态社区是允许所有人在一定的原则下
用自己的发声方式来行动的
02
教育目的的社区:用一个村庄养一个孩子
2009年左右开始接触华德福的时候,当时并没有完全理解鲁道夫·斯坦纳(和克里希那穆提并列为我的中学时代男神)的全人教育的理念,只是为我对人的自由和教育应该有的样子给了一个很好的佐证。但我不满足于思考,想要去体验,所以2012年我还去了大理的华德福社区。
大理有全国著名的“在家上学”圈,有不少另类教育形式的实践,当时去的是菜妈的蔬菜社区。菜妈对各种理论都有所接触,包括华德福的理论体系、台湾亲子协会的“共生社区”理念等,但她倾向于自己独立的实践探索,用时间来慢慢孕育自己的理念,不知道她现在还在不在大理城。眼看这几年苍山脚下一家家另类教育学堂的关闭,乌托邦式的教育社区艰难地演绎着,我认为还是要开放式地与在地社区更好地融合。
2012年@大理蔬菜社区(找不到照片了只好盗图哈哈)
03
个性化需求+以生态为中心
从菜妈那对比下我2013年在加拿大社会企业的工作,我们带着学生到世界各地的一些贫困社区做社区建设,其中2014年的时候我参与带学生去肯尼亚,从教育、医疗、水源、可持续收入等多方面进行社区共建,也有盖房子、手作等。但当时也有学生对于行程的非定制化,有了自己的微言。我再次认知到从社区共建到生态村共建,并非是所有人一个共同的成长愿景。生态村只是对有某类特质的人有着疯狂的吸引力,就像我到现在为止每年都要去一个生态村做真正的休息一样,但个性化的需求就在眼前。
2014年@肯尼亚FreeTheChidren社区
过度追求个性化需求也不行,还需要找到一个好的根基和平衡方式,这个根基是以生态为本。个性化的需求以人为本是不够的,主要是以人为本太容易被曲解为以人为中心和人是至高无上的物种,不管我们在认知上如何,绝大多数人在行动上已经表现出了以人为本的阴影面。所以继续由野生动物引发疾病,由疾病引发抛弃身边的小动物等一系列荒唐。很多人对于“人与自己、与他人、与自然、与社会的和谐相处”的三赢愿景的底层逻辑是“人是中心”。
这也是在语言上,很多人都看似在描述同一个愿景,但底层基础完全不同,也没有真正尊重每个人的独特性,导致愿景本身被妖魔化,所以我们对于概念的阐述和分享就减少了很多。故而选择用行动学习和个人兴趣(or志趣&志向)等出发来参与在地社区建构,并从中自我觉察,用心连心的线下插件网络,以及用更立体和全面的方式去协助更多对生态村概念无感的人参与进来。
04
从生态村到行动村
用一个社区来支持一个人之外,行动村也是对生态村的一个结构的跨越,找一个新的自由的路径。生态村是一个很棒的存在,但对于生态社区的变革,我们需要更多的路径。
当下旧有的价值观在发生变革,更多人开始向内觉知和寻求。我们更多强调什么是符合我们内心需要的,而不是因为普世价值、与别人竞争或别人要求我们做的。这样的转变,会让整体经济和政治都同时受影响,没有走向内心的行业和个体都会受到波及。
2017年@藏区丹巴 基于全村议事会,以本地学生和年轻人为主导的村民项目式学习,探索非生态村意识的人如何推进在地生态社区。
2017年和2018年@汕尾莲花禅谷,
基于一个在建的生态村与学生共建自然学校
生态村是双鱼时代的产物,现在是个体时代和智慧时代。虽然生态村可以说是集体和个体的整合的,它以共同提供选择为主,是一种被动的个性化,这其实是很棒的一种方式;只是在没有任何基础的地方去做被动的个性化,从阴阳平衡的角度来说并不一定适用。双鱼时代的鲁道夫·斯坦纳等我的男神们,也是需要被批判性地吸收的,他们有自己的时代性。
唯一不变的是,我们都可以更好的向我们所爱之人展示,爱他们是通过给予他们更多的自由去成长、探索、去冲破内在和外在的限制及束缚。
2017年@上海 城市贫困大会PIC
生态社区不是关注技术化的处理和技术化的整合,主要是关于脚踏实地的探索。
2018年初至今的试验田之一@上海定海路街道
个性化X整合式进化的生态社区共建过程
没错,慢得要死
05
个人与社区的共生式转型
制约是生命的一部分,在一个集体共建的过程中,个人成长地图会慢慢浮现,我们去关注和转化属于我们每个人的制约,发掘我们自身的独特,探寻我们内在进化的需求,在整合中不断进化,是现在太阳底下最大的希望。
外在系统是如生态社区的整合进化过程一般,大家可以从案例中简单理解到其整合的多维度,内在系统则是身体层面、心理层面和精神层面的整合进化。我们追求的是内外在系统的合一。
上海新世代国际生态村联盟Hub筹备中,
地点:愚园路市民中心
内容偏向于转型城镇和城乡共建,欢迎一起玩
国内的话,像曼舍生态社区、千岛湖生态村、蓝莓庄园、南京永续生活研究社、三生谷生态村等这八年也有过走访,不完全记录。
刚好收到泰国的一位非常牛逼的协作者Pracha发来的新年祝福,是一些世界各地生态社区的图片合辑,作为收尾送给大家:
(环保类)行动村环保专题 | 花式捡垃圾项目大全
(友善经济类) 学习型社区:在地内生商店的持续 “Upbe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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