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 | 库斯科的太阳
内容摘要：比西班牙人更早来的是病毒，当瓦伊卡·卡帕克开始警觉病毒传播时已经晚了，他感染上了病毒并夺走了他思考和理解的能力，他死前指定的接班人、儿子尼安·库尤切也死于这场瘟疫。
库斯科的太阳
文 | 张松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你从远处聆听我，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
好像你的双眼已经飞离去，如同一个吻，封缄了你的嘴。
如同所有的事物充满了我的灵魂，
你从所有的事物中浮现，充满了我的灵魂。
你像我的灵魂，一只梦的蝴蝶，你如同忧郁这个字。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好像你已远去。
你听起来像在悲叹，一只如歌悲鸣的蝴蝶。
你在远处听见我，我的声音无法企及你：
让我在你的沉默中安静无声。
并且让我籍你的沉默与你说话，
你的沉默明亮如灯，简单如指环，
你就像黑夜，拥有·寂寞与群星。
你的沉默就是星星的沉默，遥远而明亮。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遥远而且哀伤，仿佛你已经死了。
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已经足够。
而我会觉得幸福，因那不是真的而觉得幸福。
——巴勃鲁·聂鲁达《我喜欢你是寂静的》
一、太阳帝国的起源
南美洲从北纬2度附近沿太平洋一直延伸到南纬37度，是一些现代共和国厄瓜多尔、秘鲁、玻利维亚和智利的西部边界，却是在西班牙人入侵时期的印加帝国疆域。这个国家的地形非常奇特，沿着太平洋海岸延伸的一长条陆地，宽度很少超过50英里，整个区域为一条巨大的山脉所限，这条山脉起自麦哲伦海峡，在南纬17度线左右达到最高点（实际上是美洲大陆的最高点），而且，在越过这条线以后逐渐降低，到达巴拿马地峡时成了高度不大的丘陵。这就是著名的安第斯山脉，或者是当地人所称的“铜山”。山脉有时形成一道单线，更多的时候是形成两道或三道彼此平行或相互交叉的线，从远处海面上看，一山高过一山，而钦博拉索山，以它那光芒四射的雪顶闪烁在云层之上，仿佛一顶神的王冠居于这一切之首。
根据考古发现和研究表明，最后一次冰川结束时期即公元前12000年就有人最早来到安第斯山脉，依靠渔猎和采集繁衍生息。公元前5000年左右，沿海地区出现了由半地下房子组成的小村庄，说明人群开始由游牧向定居方式过渡。公元前2000年，由于发现了农业和放牧业，主要是学会了驯服动物（美洲鸵和羊驼）及种植粮食作物（马铃薯、玉米、藜麦、豆类、辣椒、南瓜和番石榴等），采集经济为生产经济所取代，同时出现了权力的集中化、对剩余产品的控制、对技术的掌握和对宇宙的初步认识等等因素。这些因素为国家的出现创造了条件，再加上人口逐渐增加，于是就形成了秘鲁地区的第一个国家，或者说王国——查文王国（西南美洲是当时世界上仅有的六个建立起了国家级别社会的地区之一，其他五个地区分别是中美洲、美索不达米亚、印度河谷、埃及、中国）。
在查文文化发展的同时及以后，安第斯山脉地区先后出现了中南部沿海的帕拉卡斯文化、今伊卡省纳斯卡地区的纳斯卡文化、北部沿海的莫奇卡文化（莫切王国）、东南部的的喀喀湖地区的蒂亚瓦纳科文化等。这里出现的这一系列庞大而复杂的政治体，可以称之为进入了“地区帝国”的新阶段。公元900年，在的的喀喀湖地区的蒂亚瓦纳科文明已经繁荣了七百多年之久，他们不但竖起了体积巨大、切割完美的独石像和神庙，还能够锻造铜质工具。到1400年，蒂瓦纳库王国早已消亡，此时在秘鲁西北海岸地区渐渐崛起的是奇穆帝国，在征服了一个个河谷地区之后，帝国的疆域被扩大了将近一千英里的范围。在此之后（公元1200年左右），来自的的喀喀湖的以曼科·卡帕克为首的印第安人小部落克丘亚族人在库斯科山谷逐渐发展壮大，发展农耕生产，制定规章制度，逐渐建立国家（印加帝国）。于是，秘鲁古代文明时期的最高阶段，也是西班牙人到达美洲之前该大陆最先进的政治体制产生了。
关于印加帝国的起源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太阳这个伟大的神和人类之父怜悯人类的堕落，派遣他的两个孩子曼科·卡帕克和玛玛·奥埃洛·瓦科把这些土著人集合在村社里，教给他们怎样过文明的生活。这对天上的神既是兄妹，又是夫妻，沿着的的喀喀湖附近的高原前进，到达南纬16度左右。他们随身带着一根金棒子一路敲打，来到并不算太远的库斯科盆地后出现奇迹，因为金棒子在那里迅速自行沉入地下杳无踪影。太阳神的子女就在这里定居下来，很快就在当地未开化的居民中执行他们的传播教化的使命；曼科·卡帕克向男人们传授耕种技术，玛玛·奥埃洛则教给妇女纺织的诀窍。这些淳朴的人们很愿意听从神的使者的话，他们聚集了相当多的人在一起，奠定了库斯科城的基础。
历史传说和最早的神话都说曼科·卡帕克是库斯科和印加帝国的创建者，但一些历史学家认为他是神话和传奇中的人物，历史上并不存在。经过最近数百年的考古和历史研究，曼科·卡帕克的确是印加帝国的创建者，只不过被神话了而已，这在很多的文明古国初期阶段很常见。现在一般把印加帝国分为“神话传说时期”和“历史时期”这样两个时期。
二、库斯科的统治方式
印加帝国第一个“神话传说时期”，继曼科·卡帕克之后，相继为王的是辛奇·罗卡、约克·尤潘基、迈塔·卡帕克、卡帕克·尤潘基、印加·罗卡、亚瓦尔·瓦卡克和维拉科查·印加。13~14世纪期间，这几代国王不断对临近部落或联姻、或发起征战，将库斯科山谷的其他民族纳入自己的统治，并逐渐将势力扩张到山谷以外地区。
在维拉科查·印加统治时期（15世纪初），生活在库斯科以西安达韦拉斯中部地区的昌卡王国垂涎尚弱小的印加王国控制下的河谷地区的富饶土地，于是集结军队决心吞并印加人的王国。维拉科查不敢应战，但他其中一位勇敢的儿子库西·尤潘基抓住机会，结盟其他部落打败了昌卡人，并改名为帕查库提（意为“大动乱、大灾难”或“将要颠覆世界之人”），然后罢黜了自己的父亲成为新一代印加国王，很快着手重整印加王国。他在库斯科修建了宽阔的大道，下令使用精确切割的石料建造房屋和宫殿，这种建筑风格自此之后就得名为“帝国样式”。他还重新制定土地和农业制度，确定国家疆界，任命官员统计人口，下令修建水渠和梯田；他还分配土地，修建粮仓，犒赏官员，规定义务劳动和训练军队的制度以及主要节日。自此，印加帝国进入“历史时期”。
帕查库提很快就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王国的边界上，他组织了之前任何印加君主想都不敢想的军队规模开始攻城略地，很快就将国土面积向南推进了六百英里，越过了的的喀喀湖，到达了今天的玻利维亚和智利北部地区。至于西北方向，帕查库提同样迅速征服了各个部落、王国，他和他的儿子图帕克·印加一系列大胆的进攻最终颠覆了奇穆帝国。至此，印加人再也不是一个弱小、容易受到他国攻击劫掠的群体。帕查库提成了第一位建立起一个名副其实的帝国的君主。他创建的帝国是一个幅员辽阔的多民族联合体，一个通过武力征服或联姻顺服创立的帝国，一个仅有帕查库提和一小拨印加精英统治的帝国。
帕查库提给他的新帝国取名为塔万廷苏尤（意为四个部分联合起来的意思），他把自己的国家分为四个部分，分别是钦查苏尤、孔蒂苏尤、科利亚苏尤和安蒂苏尤，首都库斯科就位于这四个苏尤的交汇点。某种意义上说，帕查库提和图帕克·印加一起完成了一项征服大业，他们通过威吓、协商，或者是血腥的武力，最终征服了各个新地区，确定了各处应当缴税的农民的人数，安插印加人到各地作为执政官，组建行政团队负责监督并收缴税费。因为他们知道，农民就像一种庄稼，可以以收税的方式定期被收割。事实上，听话、温顺、能创造出剩余产品的劳动者比印加人在安第斯山脉上种植的五千多个品种的马铃薯更有价值，也比供印加人定期剪毛吃肉的成群的美洲鸵和羊驼更有价值。印加人想要占有的其实就是这些农民和他们的土地，也正是通过以缴税的形式剥削这些农民的劳动，印加的精英阶层才得以不断扩大自己的财富、威望和权力。
和很多世界上较早出现的文明一样，印加帝国的经济主要依赖于农业生产。社会等级也有与旧大陆文化相似的国王、贵族、祭司和平民的大致划分，不到十万人数印加人统治着超千万的各族印第安人，更何况这一千多万人还讲着七百种以上的方言，并且分散生活在跨度超过二千五百英里崎岖不平、地形多变的广大疆域内，这说明印加人有着像罗马人一样体现他们超乎寻常人的组织能力和智慧。
塔万廷苏尤（印加帝国）的所有人民都不被允许拥有私人土地，也不能拥有任何奢侈品。只有统治者和一些贵族才能拥有私人产业。就是所有的土地和资源都是属于国家的，所以要由印加君主控制，后者拥有的这些神圣权力是直接由太阳赋予的。就像一个世纪之后法国国王路易十四宣称的“朕即国家”的说法一样，印加君主也是这样以国家土地的终极拥有者和守护人自居的。
事实上，国家所有制的原则是将帝国的所有臣民联系在一起的社会契约中的基本前提。因为国家拥有所有土地，所以国家可以把土地分配给各个农民集体来进行耕种，并且从定义上理所应当获得相应的回报。这种互惠的义务关系就是帝国得以建立的基础——国家分配土地给农民，作为回报农民要对国家承担一定的债务。如果有部落有异议，统治者是不惜依靠挥舞着狼牙棒的军队通过武力方式迫使所有人接受这种制度安排。
为了及时更多的收税，政府雇佣了大批的会计和管理员，还有一个专门的中央机构负责监督，这些监督员被称作“图奎里科克”（意为“洞察一切之人”）。为了更好地管理他们建立的庞大帝国，印加精英阶层还发明了一种分层管理应缴税家庭的体系，在社会金字塔最顶层的君主，他是国家、宗教和军队力量的最高统治者。在他之下是四位“阿普”，他们各自代表一个组成印加帝国的苏尤，并组成印加人的最高委员会。四位阿普之下的是各地区的帝国官员，他们被称为“地区阿普”，通常也是从印加贵族中选出人选就任。地区阿普之下还有各个层级的地方首领，他们被称为“库拉卡”，负责向本民族人民征税的工作，他们本人可以享受免予缴税的待遇。
还有一个制度比较有意思，印加帝国的平民是只能一夫一妻制的，但贵族阶级是许可一夫多妻的。但他们是要有一个“正室”的，迎娶这个“正室”要举行婚礼，而且她的身份是永久性的。至于其他妻妾，则统称为“侧室”。以君王为例，瓦伊纳·卡帕克的侧室有好几千人。只有正室生的孩子才是血统最“纯正”的，也就是嫡出的，那些侧室生的孩子都是庶出的。印加最高级别的贵族是被许可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妹结婚，只有君主本人可以娶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姐妹。一旦成婚，君主的妻子（也是亲姐妹）就成了皇后，这样就保证了王室血脉的纯洁。
总之，不管关于印加帝国人民的生活存在什么其他的说法，但至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国家保证了每个人都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
三、 库斯科与世界相遇
帕查库提的儿子图帕克·印加继位后继续他父亲的开疆拓土，不仅在北部和海岸地区进行了一系列成功的军事活动，还将印加帝国的版图进一步向东扩张，率领军队从安第斯山脉上高海拔的寒冷平原下行到酷热的亚马逊丛林。随后他又将帝国南部边界再推进了七百多英里，越过了今天智利的首都圣地亚哥。到他儿子瓦伊纳·卡帕克继位时，这个像超新星一样的帝国已经发展到了自己的顶峰。此时的帝国北至今天哥伦比亚南部、南到智利中部、东西则是从太平洋沿岸一路翻过宽广雄伟、有多座海拔超过两万英尺山峰的安第斯山脉，再延伸到低平的亚马逊丛林。在帝国边境之外，再没有一个未被征服的王国和农民群体，剩下的就只是一些不成国家的无法控制的零散人口。真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在红太阳照耀下，四海归心。瓦伊卡·卡帕克有限的军事活动就只是巩固一下边防，并平定帝国北部最后一个起义部落的反抗。平定后，他就在北部的基多（今厄瓜多尔首都）建立了陪都，长期居住在此。闭关锁国，信息闭塞，他浑不知在他以北的加勒比海地区同样强大的阿兹特克帝国（今墨西哥）已被西班牙人殖民征服。
比西班牙人更早来的是病毒，当瓦伊卡·卡帕克开始警觉病毒传播时已经晚了，他感染上了病毒并夺走了他思考和理解的能力，他死前指定的接班人、儿子尼安·库尤切也死于这场瘟疫。和许多地方的王室一样，印加帝国采取的也是父亲将王位传给儿子的世袭制君主政体。不同之处在于，印加君王可以有多个妻子，而且不存在长子继承的概念，也就是说，长子并不自然拥有排除其他儿子单独继承王位和财产的权利。实际上从很久以前，印加人就习惯了国王去世之后，多个潜在的继承人之间进行争斗的情形。
印加人认为争斗出现是理所应当的，是一种常态而非意外。瓦伊纳·卡帕克死后，他的一位留在库斯科镇守的儿子瓦斯卡尔马上在库斯科继位称王。与此同时，另一个随他出征北部的儿子阿塔瓦尔帕率领着精锐部队还在基多。两人年龄相仿，性格相异，并且属于不同的皇室后裔集团（同父异母），所以阿塔瓦尔帕没有前往库斯科参加父亲宏大的葬礼及随后的瓦斯卡尔的加冕仪式。于是，瓦斯卡尔从心中疑虑到发兵讨伐，在基多以西的莫查卡萨平原两支印加军队相遇决战，阿塔瓦尔帕取得决定性胜利，并一路引兵南下，直驱库斯科，经过四年残酷的内战，阿塔瓦尔帕的军队在库斯科碾压瓦斯卡尔马军队，并活捉了这位刚登基不久的君主，整条家族血脉被屠杀殆尽。而胜利者阿塔瓦尔帕施施然从基多往库斯科前进，以高昂的姿态和自得的心情去处置他的兄弟和接任最高君主的位子。
当他南行到今天秘鲁北部的卡哈马卡城，踌躇满志的印加帝国君主猝不及防与西班牙人狭路相逢了，那是1532年11月，安第斯山脉的气候正在渐渐转入南半球的夏天。西班牙入侵者首脑弗朗西斯科·皮萨罗正率领总168人（其中106人步兵、62人骑兵）翻越安第斯山脉（他们也是第一批翻越安第斯山脉的欧洲人），11月15日，星期五这天，在卡哈马卡镇，欧洲的西班牙帝国殖民征服者代表（埃尔南多·德·索托队长）第一次与看似强大无比的印加帝国第一次相遇。根据当时在场的西班牙人、公证人弗朗西斯科·德·赫雷的记录，阿塔瓦尔帕此时约三十来岁，“样貌端正 … …身材略微粗壮。脸很大，英俊但是凶狠，眼睛里还有血丝。他说话的语气威严沉稳，就像个伟大的君主一样。”身边拥围着8万印第安勇士的君主面对少数几位西班牙人犯的第一个错误是太轻敌了，他从内心就根本没把他们当一回事；第二个错误是信息的滞后，他不知道西班牙人来自何处，不知道他们的历史，没听说过科尔特斯或墨西哥，也从没见过西班牙人如何战斗，更不确定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不过，在君主看来，印加人显然占据着不可逾越的优势，只要自己愿意，他相信自己完全可以让这一群人粉身碎骨。他现在始终认为西班牙人的命运是完全掌握在他手中的，让他们能够进入卡哈马卡城最大也是唯一的原因就是君主想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这是他第三个错误，没有当机立断试探西班牙人的战斗力。归根结底就是那愚蠢的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
其实西班牙人当时的内心是发怵的，他们曾提出帮助君主去击败他的敌人，但愚蠢的独裁者一口否定了合作，这是他第四个错误，本来这是个很好的试探和学习的机会。他当晚在西班牙人离开后，只做了两件事，一是把他身边一整队侍卫处死，因为这些人对着没见过的战马和外国人面露出过胆怯，丢了君王的面子；第二是他决定第二天抓住这些外国人杀掉，把他们的马全部抓来，让它们大规模繁殖，这样会让他的帝国更强大，让他的敌人对他充满敬畏。还是面子问题，我想那晚阿塔瓦尔帕大概是带着香甜的印加梦入睡的。
1532年11月16日，星期六，168名西班牙人彻夜未眠，在商量各种应付方案，逃跑来不及，合作被拒绝，只能孤掷一注尝试劫持阿塔瓦尔帕，随机应变。傲慢而愚蠢的印加君王果然进入了西班牙人设下的圈套里，当西班牙多明我会修道士文森特·德·巴尔韦德向君主介绍基督教义的时候，君主轻蔑地把《圣经》扔在脚下的地上。这极大触怒了当时还宗教虔诚的西班牙人，形势不可逆转。结局我们都知道，西班牙人一个都没死伤，所谓印加勇士被杀了大概七千人左右，八万大军瞬间溃败四散逃走，印加帝国最高君主阿塔瓦尔帕被西班牙人活捉。
阿塔瓦尔帕被西班牙人关押在卡哈马卡约8个月，在缴纳那笔著名的一房间（88立方米）金银赎金后，西班牙人背信弃义，于1533年7月26日周六的日落时分，在卡哈马卡城镇主广场被西班牙人处死。我觉得最具讽刺意味的是阿塔瓦尔帕在临死前一刻同意改信基督教，并由巴尔韦德修士用水施了洗礼。在接下来不到一年的时间，西班牙人占领并实际统治了库斯科，这个号称“肚脐”的帝国首都，虽然有过反抗和起义，但库斯科的太阳已经坠落。
我个人总结印加帝国失败的几点原因：一是与世隔绝，信息闭塞，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容易自我膨胀；二是西班牙人以枪炮、钢铁武器和马匹为基础的军事技术；三是病菌的袭击；四是相对领先的文化和行政组织能力；五是印加帝国长期洗脑国民教育，培养了一大批看似忠诚无比却无任何实战能力的乌合之众的国民；六是贵族固化，内斗不止，没有真正的凝聚力，七是愚蠢而自大、外表傲慢内心却虚弱的君主。
本还想写写库斯科和马丘比丘，太长了，下次有空再写一篇《库斯科和马丘比丘》吧。可以说，库斯科这座城市大概是我去过这么多城市中最干净的之一，虽然因为海拔高会有些高反。
参考书：
【美】普雷斯科特著 《秘鲁征服史》
【美】贾雷德·戴蒙德著 《枪炮、病菌与钢铁》
【美】赫顿·韦伯斯特著 《拉丁美洲史》
【美】金·麦夸里著 《印加帝国的末日》
【秘鲁】里卡多·帕尔马《秘鲁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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