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珊珊王立非 | 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育质量评估指标体系构建与验证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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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09

作者简介

邵珊珊

博士，中央财经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经济学博士后。

王立非

北京语言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国际语言服务研究院院长。中国对外贸易与经济合作企业协会商务英语专业委员会会长。

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育质量评估指标体系构建与验证研究

邵珊珊王立非

提要

本研究在我国《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指引下，构建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育质量评估模型和指标体系，采用德尔菲法、AHP层次分析法和熵权法确定指标及其权重，采用信度分析法检验指标体系的信度，采用皮尔逊相关性分析和因子分析检验指标体系的效度。研究结果显示，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育质量评估指标体系的8个一级指标、29个二级指标和76个三级指标均达到信度和效度要求，能为实施复合型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育质量评估提供参考和依据。

关键词

商务英语专业；评估指标体系；构建与验证；商务英语教学

引言

根据教育部公布的本科专业审批数据统计，截至2022年3月全国共有425所本科院校开设商务英语本科专业（含第二学位专业点）。商务英语专业已从早期大规模发展进入提升专业内涵和质量的新阶段，商务英语人才培养质量受到教育界和全社会的高度关注（王立非，崔璨 2020）。2020年，我国颁布了《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以下简称《总体方案》），强调改进高校评价，推进高校分类评价，探索建立应用型本科评价标准，突出培养相应专业能力和实践应用能力，为复合型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育质量评估体系和标准建设指明了方向。

本研究在《总体方案》指引下，以《普通高等学校本科外国语言文学类专业教学质量国家标准》和《普通高等学校本科外国语言文学类专业教学指南》为依据，充分领会《普通高等学校本科教育教学审核评估实施方案（2021—2025年）》（以下简称《评估方案》）的精神，尝试构建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育质量评估模型和指标体系，并对指标体系进行信度和效度验证，以期建立较为全面、系统的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育和人才培养质量评估标准，推动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育高质量发展。

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育质量

评估模型构建

教育评估是指依据一定目标和标准对教育实践活动进行事实分析和价值判断的过程（Guba & Lincoln 1989），是对教育活动满足社会与个体需要的程度做出判断的活动（陈玉琨 1987）。当今国内外高等教育质量保障主要基于科学的质量评估体系，按照特定程序和步骤对高等教育质量进行监控、评估和审核，以检验高等教育质量和人才培养质量达到预期目标的程度。

国际高校本科专业教育质量评估经过多年发展产生了许多经典的评估理论和模式。比如，CIPP评估模式包括背景评估、输入评估、过程评估和结果评估（Stufflebeam 1971）。利益相关者评估模式关注利益相关者对评估带来的影响和风险（Greene 1988）。第四代评估理论强调评估是对事物评测和心理构建的过程（Guba & Lincoln 1989）。参与式评估模式主张评估是分享和寻求帮助的过程，以满足多元化评估需求（Cousins & Earl 1992）。赋权增能型评估模式注重教师的自我评估，推动培养目标实现（Fetterman 1995）。2018年，美国推出的STEM评估是目前全球较为知名的本科专业教育质量评估模式。我国高等教育评估经过多年发展形成了3种主要模式：（1）政府主导的评估模式，由教育部高等教育教学评估中心等官方评估机构实施。（2）社会提供的第三方评估模式，独立的社会评估机构（如软科、麦可思）公开发布的各类高校排行榜、学科榜单和专业榜单。（3）高校同行互评，如教育部高教司、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发展中心指导省级评估中心或各类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组织的普通高等学校本科教学工作水平评估、学位论文审核与评估。

戴炜栋和张雪梅（2008）讨论了本科教学评估、英语专业教学评估的背景和对英语教学的要求，并提出了改进两个评估体系的建议。潘鸣威和冯光武（2015）从质量与评价的关系出发，阐述《高等学校英语专业本科教学质量国家标准》中评价要求的内涵，并就英语专业本科教学评价提出建议。王庆辉等（2017）借助专业评估实测数据检验上海高校本科专业达标评估指标体系的信度和效度，发现本科专业达标评估指标体系信度和效度较高，适合作为高校本科专业评估工具。全面提升与保障高等教育质量是现阶段我国高等教育改革最为核心的目标，但至今商务英语教育质量的相关研究鲜见，尚无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育质量评估体系研究成果问世。

本研究参考国内外高等教育评估理论和本科专业教育评估指标体系，坚持《评估方案》提出的“以评促建、以评促改、以评促管、评建结合、重在建设”方针，结合中国高等学校本科专业教育的特点和特色，尝试构建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育质量评估模型，旨在加强商务英语专业内涵建设，突出商务英语专业特色发展，强化办学定位和人才培养中心地位，推进质量保障体系建设，不断提高人才培养质量。

我们提出的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育质量评估模型包含8个维度：（1）学生发展与生源质量，（2）培养目标与培养方案，（3）课程体系与培养模式，（4）毕业要求与目标达成，（5）师资队伍与教学投入，（6）教学条件与学科支撑，（7）质量保障与持续改进，（8）特色工作与特色项目（见图1）。这8个维度构成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育质量评估指标体系的一级指标。

图1 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育质量评估模型维度

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育质量评估指标体系构建坚持和突出以下导向。

一是突出教育部关于“学生为中心”的教育思想导向，将学生发展与生源质量指标作为第一个评估重点，体现学生发展的主体地位；突出教育部关于“思政育人”的指示精神导向，将开展立德树人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作为评估的重点之一，体现专业评估指标体系设计的政治引领。

二是突出“专业定位为重点”导向，明确培养目标和培养方案在评估指标体系中的重要地位与作用，重点评估办学定位是否准确，专业特色是否鲜明。

三是突出“课程建设为主体”导向，确立课程体系与培养模式的若干指标，重点评估培养模式的科学性和课程体系的先进性，落实教育部提出的“金课”和“两性一度”要求。

四是突出“培养质量为纲”导向，设定毕业要求和目标达成指标，把住专业出口质量关，评判培养目标是否最终实现。

五是突出“师德为先”导向，设定师资队伍与教学投入指标，重点关注师资队伍的师德师风建设和教师能力发展。

六是突出“学科引领”导向，设定教学条件与学科支撑指标，注重本科专业教育的学科基础和支撑作用。

七是突出“社会需求”导向，设定质量保障与持续改进指标，不断提升专业教育的社会满意度。

八是突出“特色服务”导向，设置特色工作与特色项目指标，引导商务英语专业教育充分发挥语言服务区域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功能。

研究设计

3.1 研究问题

本研究主要探讨以下3个问题：

（1）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育质量评估指标体系由哪些一级和二级指标构成？

（2）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育质量评估指标体系如何赋权？

（3）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育质量评估指标体系的信度和效度如何？

3.2 研究数据

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育质量评估指标体系构建研究数据有两个来源。第一类是主观数据，邀请部分商务英语专家对指标体系进行主观评判所得的数据。第二类是客观数据，对全国235所开设商务英语专业的院校进行问卷调查得到的数据。问卷发放依据一校一卷原则，问卷回收率达到97%。经整理统计，剔除数据残缺问卷等无效问卷后，得到221份有效问卷。

3.3 研究方法

商务英语研究应采用跨学科方法开展（王立非，崔璨 2019）。本研究综合运用德尔菲法、AHP层次分析法、熵权法、信度分析法、因子分析法5种方法，最大程度确保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育质量评估指标体系的可靠性和有效性。

首先，采用德尔菲法检验指标体系的一致性。我们制作和发放李克特5级量表形式的第一轮调查问卷，邀请12 位商务英语专家独立判断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育质量评估指标体系一级和二级指标的适切性。根据专家第一轮问卷反馈的意见，调整问卷的部分指标后向专家发放第二轮问卷。我们统计两轮专家问卷得到评估指标的平均分、满分率和变异系数，初步确定质量评估指标。

其次，采用AHP层次分析法确定一级和二级指标的主观权重，完成指标体系一致性和赋权合理性检验。

第三，运用熵权法对一级、二级和三级指标赋权，得到指标的客观权重。

最后，将AHP层次分析法的主观权重系数与熵权法的客观权重系数相加，取二者平均值整数，得到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育质量评估指标体系的综合权重。

本研究使用信度分析法检验评估指标体系的信度，使用皮尔逊相关性分析和因子分析方法检验指标体系的结构效度和内容效度，以确保大规模抽样调查数据分析的准确性、可靠性和有效性。

结果与讨论

4.1 指标体系一致性检验

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育质量评估指标体系兼顾一级指标的全面性和二级指标的区分度，三级指标兼顾英语类专业的共性和商务英语专业的特性。德尔菲法一致性检验显示，第一轮问卷中一级指标和二级指标的肯德尔协调系数为0.328，χ2为125.844，自由度为32，渐进显著性（Sig.）为0.000。第二轮问卷中一级指标和二级指标的肯德尔协调系数为0.397，χ2为161.993，自由度为34，渐进显著性（Sig.）为0.000。两轮专家问卷经过指标剔除与修正后，符合一致性检验要求。8个一级指标均值位于4.0833—5.0之间，变异系数在0—0.1859之间；29个二级指标均值位于4.1667—5.0之间，变异系数在0—0.1859之间。专家对指标的意见显示出较高的一致性，表明设定的指标准确且合理。

统计结果显示：（1）学生发展与生源质量一级指标的均值为4.83，满分率为83.33，变异系数为0.07。（2）培养目标与培养方案一级指标的均值为4.91，满分率为91.67，变异系数为0.05。（3）课程体系与培养模式一级指标的均值为5.00，满分率为100，变异系数为0。（4）毕业要求与目标达成一级指标的均值为4.90，满分率为90.71，变异系数为0.05。（5）师资队伍与教学投入一级指标的均值为4.50，满分率为58.33，变异系数为0.143。（6）教学条件与学科支撑一级指标的均值为4.82，满分率为84.10，变异系数为0.06。（7）质量保障与持续改进一级指标的均值为4.58，满分率为66.67，变异系数为0.13。（8）特色工作与特色项目一级指标为加分项，均值为4.08，满分率为33.33，变异系数为0.18。

4.2 指标体系赋权

AHP层次分析赋权统计显示，7个一级指标的权重位于10%—24%区间（见表1）。第八个一级指标“特色工作与特色项目”属于加分项，因此不对该指标赋权。培养目标与培养方案指标权重最大，为24%；课程体系与培养模式指标、质量保障与持续改进指标的权重并列第二，均为18%；其余4个一级指标的权重均为10%。二级指标赋权显示，27个二级指标的权重位于8%—60%区间，其中学生指导和质量监控的权重均占60%，说明指标体系以“学生为中心”和“培养质量为纲”的导向十分突出，符合教育部提出的“以本为本”的本科人才培养理念和大力提升本科教育教学质量的要求。培养目标与培养方案一级指标下的“制定完善”二级指标、师资队伍与教学投入一级指标下的“基本情况”二级指标权重分别占49%和45%，也反映出整个指标体系十分重视两个方面：一是不断优化复合型商务英语专业培养目标定位（王立非，宋海玲 2021），二是持续建设商务英语师资队伍（王立非，葛海玲 2016）。

表1 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育质量评估指标体系权重分布

熵权法分析显示，7个一级指标的27个二级指标的熵值区间为0.01—0.16，变异系数在0.01—0.08之间，说明指标一致性较高。方案执行和制定完善两个二级指标熵值位居前列，分别为0.16和0.12；课程体系和目标达成两个二级指标熵值位列其后，均为0.06；实践教学和综合能力两个二级指标熵值均为0.05；学生指导、教学投入和国际化水平3个二级指标熵值为0.04。这9个二级指标权重占比较大，相对更为重要。

综合AHP权重系数和熵值权重系数，我们取二者均值整数，得出综合权重。7个一级指标综合加权显示：培养目标与培养方案一级指标的权重占比为30%；课程体系与培养模式、师资队伍与教学投入两个一级指标并列第二，占比均为15%；学生发展与生源质量、毕业要求与目标达成、教学条件与学科支撑、质量保障与持续改进4个一级指标居于其后，占比均为10%。27个二级指标综合加权显示：学生指导、目标定位两个二级指标的权重占比为40%；跟踪评价、持续改进两个二级指标的权重占比为35%；学籍管理、方案执行、课程体系等12个二级指标的权重占比为30%。综合指标体系权重分布充分体现“学生为中心”的评价理念和质量意识导向。

4.3.1 信度检验

信度分析显示，一级和二级指标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56，大于阈值0.7，整体信度较高，表明指标体系达到信度要求。

4.3.2 内容效度检验与解读

效度检验涉及内容效度和结构效度两部分。皮尔逊相关性分析显示，所有76个三级指标的相关性较高（r系数位于0.442—0.622之间，p<0.01）。相关系数最高的指标为海外学历背景专任教师占比（r=0.622)，最低的指标为是否获批商务英语一流专业建设点（r=0.328）。6个三级指标相关系数超过0.6，包括拥有各类商务英语实训实验室（r=0.600）、拥有各类商务英语教学系统及平台数量（r=0.610）、专任教师人数（r=0.603）、毕业论文通过率（r=0.606）、已签约稳定的商务英语实习基地数量（r=0.607）、海外学历背景专任教师占比（r=0.622），占三级指标总数的8%。41个三级指标的相关系数超过0.5，占三级指标总数的54%。这两类指标合计达到47个，占三级指标总数的62%。3个三级指标的相关系数位于0.3—0.4区间，仅占4%。由此可见，指标体系的内容效度较好，评估内容的针对性、有效性较强。26个三级指标与商务英语专业密切相关，占比为34%。这表明评估指标体系的商务内容效度理想，符合商务英语本科专业建设要求和特色。

（1）学生发展与生源质量指标。统计显示，该一级指标的全部8个三级指标的相关系数位于较高区间（r=0.521—0.572）。休学和退学学生占比（r=0.572）、是否审查毕业资格（r=0.548）、未来职业生涯规划和指导次数（r=0.538）、组织大学生就业创业竞赛和指导次数（r=0.521）4个指标考察学生发展状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辅导次数（r=0.567）、心理健康咨询和疏导讲座次数（r=0.533）两个指标体现思政元素的融入。外校考研报录比（r=0.570）和重点中学生源占比（r=0.531）两个指标反映生源质量。这8个三级指标不仅适用于商务英语专业，也适用于其他外语类专业。

（2）培养目标与培养方案指标。培养目标清晰、培养方案科学合理是办好商务英语本科专业的必要前提。全部11个三级指标的相关系数在0.454—0.561之间。在二级指标目标定位下，坚持服务国家和经济社会发展的办学方向（r=0.535）、专业培养目标和定位与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契合度（r=0.476）、专业培养目标和定位与《国标》、《商英指南》的契合度（r=0.454）、专业培养目标和定位与学校办学定位的契合度（r=0.481）、是否列出明确的毕业要求（r=0.513）5个指标不仅相关度较高，而且“一个坚持”和“三个契合度”很好地体现出商务英语专业的人才培养定位。在二级指标培养方案制定完善下，是否制定专业培养方案（r=0.456）、是否定期修订培养方案（r=0.482）、专业培养方案制定是否经过调研和论证（r=0.502）3个三级指标重点考察培养方案的制定过程和培养方案的先进性。在二级指标培养方案执行下，是否按照培养方案制定培养计划（r=0.539）、每学期是否制定课表并严格执行（r=0.498）、课程开出率能否满足商务英语专业学习要求（r=0.561）3个指标均涉及培养方案的实际实施情况。

（3）课程体系与培养模式指标。全部12个三级指标的相关系数在0.442—0.571之间，其中8个指标涉及商务英语专业特色、商务英语课程、商务英语教材、商务英语实践教学等，评估指标的“商务性”十分突出。首先，课程思政示范课程立项或获奖数量（国家级、省级、校级）（r=0.533）强调立德树人和课程思政的要求与重要性，体现评估的思政导向。其次，是否设置《商英指南》规定的专业特色方向（r=0.512）考察商务英语专业建设是否存在同质化倾向。《国标》要求开设的17门商务英语核心课程开课率（r=0.552）、开设全英文（双语）商务知识类课程（r=0.549）、商务英语一流课程（国家级、省级、校级）占比（r=0.574）3个指标突出一流商务英语课程质量建设的要求和标准。第三，商务英语精品教材或优秀教材数量（国家级、省级、校级）（r=0.534）、近3年专业自编和出版商务英语教材的册数（r=0.553）和近3年专业研发商务英语慕课、微课和在线课程门数（r=0.571）3个指标突出精品教材和新型课程建设质量导向。最后，商务类实训课程数量（r=0.564）、实践教学占总学分比例（r=0.450）两个指标强调实践课程体系改革的要求和成效；聘请的企业实践导师人数（r=0.482）、邀请校外实践导师指导毕业论文撰写和参与答辩的人数（r=0.442）两个指标强调商务英语专业校企协同育人、实践育人和实务性导向。

（4）毕业要求与目标达成指标。全部11个三级指标的相关系数在0.395—0.606之间。按时毕业人数、自主择业学生占比的相关系数分别为0.398和0.395。专四专八考试通过率、获得商务英语职业技能证书人数的相关系数分别为0.475和0.481。毕业论文通过率（r=0.606）、毕业生就业率（r=0.588）、毕业生满意率（r=0.548）3个指标的相关性较高。学生参与创新创业、国际互联网+创新创业、创新创业创意大赛情况（国家级、省级）（r=0.573）和参与商务英语类竞赛人数、获奖占比（国家级、省级）（r=0.467）注重考察商务英语学生的创新和创业能力，毕业生薪酬水平（r=0.561）和继续深造学生占比（r=0.460）反映人才培养质量和满意度。

（5）师资队伍与教学投入指标。17个三级指标的相关系数在0.447—0.622之间。就师资队伍评估而言，专任教师人数、高级职称师资（教授、副教授）占比、海外学历背景专任教师占比3个指标的相关系数分别为0.603、0.575和0.622。教师的博士学位占比（r=0.553）和教师每学年参加各类比赛获奖（国家级、省级）数量（r=0.496）两个指标考察师资队伍建设成效和教研能力。商务“双师型”教师占比（r=0.594）、是否有商务英语学科带头人（r=0.524）、开设全英文商务英语课程的教师数量（r=0.529）、教师商务英语科研成果和教学课题数量（国家级、省级）（r=0.447）4个指标着重考察复合型商务英语师资建设的成效。

就教学投入评估而言，指标兼顾科研投入、教师投入和学生投入。科研经费年投入额、图书设备年投入额的相关系数分别为0.562和0.510。教师每学年赴国内外参加各类研讨会和培训人数的相关系数为0.563，教师与国外（境外）开展科研合作项目数的相关系数为0.569。每学年学生出国游学人数、每学年学生出国联合培养人数、每学年学生出国攻读学位人数和每学年学生参加国际会议人数的相关系数分别为0.486、0.492、0.513和0.497。这些指标不仅能够有效评估教学投入，且平衡性较好。

（6）教学条件与学科支撑指标。10个三级指标的相关系数在0.328—0.610之间。就教学条件评估而言，拥有各类商务英语实训实验室（r=0.600）、拥有各类商务英语教学系统及平台数量（r=0.610）、每学年新增电子图书期刊（r=0.485）、拥有电子数据库数量（r=0.467）、已签约稳定的商务英语实习基地数量（r=0.607）、兄弟院校观摩实习基地次数（r=0.584）、生均日常教学经费（r=0.553）和生均经费年增长率（r=0.500）的相关性都较高。就学科支撑的评估而言，已获批的外语学位授权点（r=0.376）和商务英语一流专业建设点（r=0.328）强调学科与专业同步建设、相互促进的要求。

（7）质量保障与持续改进指标。7个三级指标的相关系数在0.443—0.577之间。质量保障与持续改进兼顾教学质量监控、教师质量监控和学生质量监控3个方面，具体包括院系领导听课查课数量与人数（r=0.453）、定期检查教案及教学计划次数（r=0.475）、是否定期修订培养方案（r=0.443）、是否每学期召开教师和学生座谈会评价教学（r=0.571）、每学年定期召开毕业生座谈会次数（r=0.494）。每学年定期调研毕业生和用人单位次数（r=0.530）、用人单位是否对毕业生感到满意（r=0.497）两个指标促进商务英语专业不断提高教育质量，体现出办社会满意的高等教育的目标导向。

（8）特色工作与特色项目指标。该指标及其下含的二级指标评估商务英语专业的社会服务工作亮点和典型案例、取得的突出成绩，比如提供各类商务活动志愿者服务、向有关部门提交咨政报告和政策建议、开展各类专业教育教学改革经验总结等。

4.3.3 结构效度检验

因子分析结果显示，7个一级指标的KMO值都达标（见表2），Bartlett's球形检验拒绝原假设，各指标具有较强的相关性，总体结构效度较好（KMO=0.829）。依据Bartlett's球形检验结果，指标体系的差异性显著（χ2=3453.787，df=17700，p<0.001）。

表2 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育质量评估指标体系结构效度检验

统计分析显示，师资队伍与教学投入、培养目标与培养方案、课程体系与培养模式3个一级指标的KMO值均超过0.8（0.864、0.852、0.829）；学生发展与生源质量、毕业要求与目标达成两个一级指标的KMO值均超过0.7（0.780、0.753）；质量保障与持续改进、教学条件与学科支撑两个一级指标的KMO值超过0.6（0.671、0.641）。这些结果表明所有因子的结构效度良好，分类的预期指标与实际指标较为一致，指标体系的结构效度合格。

结语

本研究尝试提出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育质量评估模型，构建较为完整的评估指标体系并进行信度和效度检验，得到以下结论：第一，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育质量评估指标体系包含8个一级指标、29个二级指标和76个三级指标；第二，专家评判表现出较高的一致性，指标体系设定合理；第三，综合加权显示指标权重分配合理；第四，指标体系信度较高；第五，指标体系的内容效度检验结果合格，结构效度检验结果符合预期。

本研究为商务英语本科专业实施教育质量评估提供了具有科学性、可操作性的指标体系。该评估指标体系可在多个领域发挥作用。首先，高校可以对照该评估指标体系，对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育教学质量进行动态监测和考核，收集本科教学质量管理数据，不断改进本科教学质量。其次，高校英语专业教学指导分委员会可依据该指标体系对全国商务英语本科专业质量进行监测和更有针对性的指导。第三，高校外国语言文学类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可参考该指标体系，制定和完善商务英语本科专业评估方案。今后，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育质量评估指标体系可进一步增强三级指标之间的区分度，保持7类三级指标数量平衡。此外，可完善复合型人才培养、实训实践教学及创业就业指标设计，提高非量化指标在指标体系中的占比和部分指标的信度与效度，为商务英语本科专业认证奠定前期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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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1]邵珊珊,王立非.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育质量评估指标体系构建与验证研究[J].外语界,2022(05):41-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