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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岁时”民俗的形态、仪式与内涵—— 以福建方志为中心的考察

白金杰 科举学与考试研究 2023-12-16

科举“岁时”民俗的形态、

仪式与内涵

——以福建方志为中心的考察




白金杰


白金杰 副教授


作者简介:

白金杰,辽宁昌图人,文学博士。海南师范大学国际教育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明清小说与戏曲、科举民俗学。


摘要:

科举作为地方旧志风俗卷的重要考察对象,出现在风俗概述与岁时条目中,反映出官方对地方科举风气的重视及科举对民俗社会的影响。以福建为例,其旧志存录有上元“延师礼”、二月初三“文昌诞”、暮春“光斋”(浴沂会)、七夕魁星诞、中秋博饼等科举岁时民俗类项,形成了独特的仪式,具有丰富的内涵,呈现了崇儒重教的地域文化、乐群好礼的伦理关系。方志对科举民俗的书写,除实录外,还有去浇漓之习,敦仁让之风的用意。

 “岁时”作为各地方志“风俗”中重要的类项,是民俗社会与地域文化最具仪式感的存在,科举元素与地方岁时风俗的融合,印证了科举制度对民俗社会的深入影响。厦门中秋博饼作为“古代科举文化现代遗存的典型事例”,已于2008年成功申报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引起了学界对其游艺属性、文化内涵与传承特色的深入探讨。[1]与中秋博饼得到的关注相比,同样被纳入福建地方志“风俗·岁时”的上元延师、仲春光斋、七夕祀魁星等民俗,则因随科举时代偕亡而未能引起相应的重视。本文通过对福建方志中岁时民俗的清理,阐释这些民俗所呈现的地域特色与文化内涵,籍此补充科举民俗学的相关研究成果。


一、无远弗届:方志风俗中的科举书写


地方志载录风俗,目的是考察民风、教化民俗。“风俗”单独成卷是方志的常规体例,内容以风俗概述为主、大多附有岁时,科举风气是概述范畴,科举民俗则体现在“岁时”部分。科举风气之所以成为方志“风俗”概述部分重要的考察对象,在于科举不仅仅是一种选拔人才、官吏的考试,也关系到儒家经典的传承、国家政策的实施与乡土社会的治理,其重要性不可言喻。将科举风习纳入地方志,是官方“为政之要,辩风正俗最其上”的需要。[2]正如《晋江县志》“风俗”卷所阐释的,“古者观风问俗,命太史采之輶轩,奢俭贞淫,国之盛衰系焉” [3],士人向学、科甲得人既能体现地方的文教兴盛,也能展现国家通过科举对民间的教化成效。

福建科举自始自中唐,到宋代发展鼎盛,跃居全国第一,明清势头虽减,但仍排在各省前列,攻读举业在福建各地蔚然成风,各地方志也把科举风习视作地方风俗的重要事项,一为实写当下,二为垂范后世。福建较早的方志——宋代《仙溪志》“风俗”卷就注意到科举对莆田风俗的影响,“始也,士未知有科举之利,民未知有纷华之悦,承平日久,始多儒雅,多世家宦族,而习俗渐趋于文。”[4]明代莆田进士人数居于全国之首,其府治所在兴化府也被视作文物之邦,《八闽通志》称兴化 “家贫子读书,秀民特多,比屋业儒,为八闽之甲。产薄而用俭。科目得人之盛,天下鲜俪。”[5]莆田乃至兴化读书应考的风气并非个例,《八闽通志》提到各地风俗都已受到科举的影响,如福州府“家庠序而入诗书”[6]彰化府“为朱文公过化之地,读书者多”[7]建宁府“其民之秀者狎于文”,“弦诵相闻”,“擢科第、登馆阁者,彬彬辈出,居恬畎亩,处闾里者,弦诵之声相闻”[8]



除通志外,各府县方志也将科举风习作为风俗考察的对象,如泉州府“家诗书而户业学,即卑微贫贱之极,亦以子弟知读书为荣” [9];福宁府虽然僻处闽北,同样重视科举,“自唐薛令之、林嵩擢高科,为一邑倡,厥后文人才士彬彬辈出”,“自晋宋文雅以来,教化丕变,家庠序而人诗书”[10]。厦门田少海多,也有海滨邹鲁之风,“俗重簪缨,有掇科第赴爵秩者,无论同乡井,即素未谋面,一刺下谒,殷勤礼赠。” [11]再以汀州府为例,《汀州府志》风俗述及下属长汀县“士习诗书,登显仕者,赫有闻人”;宁化县“士多好古,尤喜文词”,清流县“士励诗书,而科甲有人”,连城县“士知读书尚礼,俗重登科取名”,上杭县“文物类于大邦,科名甲于诸邑”,武平县“士知务学而敦诗书”,永定县“取仕登科者不乏,读书传业者恒多”等。[12]汀州府并非福建科举的中心城市,其科名远逊福州、泉州、兴化、建州(宁)等府,但好学备考的风气却大体相埒。科举进入史志成为被标榜的地域风气,并融入岁时节俗参与到日常的民俗生活,体现了科举无远弗届的影响力。


二、念念在兹:方志岁时的科举类项


融入“岁时”中的科举是上被之为风,下感之成俗的结果,这与科举分省取士的政策直接相关。分省取士调动了全国各省的科举向心力,对各地风俗也产生了普遍的影响,明清时期一些科举民俗如游艺类状元筹、岁时类文昌诞等几乎覆盖全国。然而,风俗的差异性才是常态,福建的科举岁时风俗除了国内通有的类型之外,还有值得关注的特有民俗,别具地域特色与文化内涵。


(一)上元 入学延师

上元节素来以观灯为主,称为祈年。为了表现尊师重教,福建各地大多在上元前后就开始准备延师之礼。《八闽通志》“岁时”“入学”详细介绍了请师礼的大致流程:


宋之盛时,凡乡里各有社学。岁前一、二月,父兄相与议,求有学识行艺可以师表后进者一人,推一、二有力者为纠首,以诸生姓名具于关,敬谒以请;既许可,乃于岁节后十日,备礼延致于学,子弟迎谒再拜,执经授业,课试讲改,率有规约,其资质之俊秀者,恒以岁通一经为期。郡守程师孟诗云“城里人家半读书”,又云“学校未尝虚里巷”。故当是时,周希孟、陈烈诸先生相继以德行经术鸣于时。人才之盛,盖彬彬焉。[13]


建宁府、泉州府延平府、邵武府、漳州府等州坊都有社学,在述及“岁时”节俗时都会提到入学延师之礼,大多要“筮吉”、“卜日”、“备礼”来表现对师道的尊重。兴化府将洪武、永乐年间“师道严重”视作“一时风俗之厚,亦由于此”的原因,认为“近二三十年以来”师道沉沦导致“哗讦之风日起,奢僣俗日滋”,因此倡导本乡官绅要匡风正俗。[14]除了乡塾社学外,家塾请师也很隆重,“凡里社有子弟愿就学者,父兄诹吉日,先期延其师至家,馆之西塾,再拜稽首,示隆重之意” [15]。明清时期的塾师大多功名不高,收入菲薄,但延师礼的隆重能够表现当地尊师重道的风气。


(二)二月初三 文昌诞

明清时期文昌信仰在全国普遍传开,二月初三作为文昌帝君神诞,成为士庶集会的重要节日庆典。福建民间文社大多会备牲牢酒醴演戏,《永泰县志》载:仲春“三日,绅士祀文昌神,以卜功名” [16]。《闽中岁时杂咏》注“二月三日为文昌诞,文士结社嵩祝,以冀功名显达。”[17]文昌诞作为民间节日,曾普遍存在于全国各地,清嘉庆六年,文昌纳入官方祭祀,在春秋二仲月择吉日致祭。民间庆典虽形式略有差异,大体不离设醮坛、行傩礼、举行文昌会、献戏酬神等。相关研究甚多,此处不多赘述。


(三)暮春择吉日 光斋(浴沂会)

光斋是福建“旧时私塾一年一度的教师节”[18],也称“扛斋”,“光学”、浴沂会等。所谓光斋,大多于四月择一日,私塾弟子着新衣夏裳,醵资宴师。餐前,先生带领学生恭拜孔子像并上香,表现对“至圣先师”的礼敬。聚餐后,先生会回赠包、巾、扇等寓意吉祥的礼物,有的师母会准备茉莉花,寓意锦上添花 [19],学生还可带些吃食去与家人分享,类似丁祭分享胙肉。

有关“光斋之礼”的记载较早见于宋代《癸辛杂识》,但仅限于太学内部,且未见诸其他省份,而在福建则是一种普遍流行的习俗,并具有特殊的文化内涵。如之所以选在暮春时节,就有取法先贤之意。《论语》“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章中,曾子“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的理想,得到孔子的认可,因此福建光斋的学生着新衣,取意“春服既成”;师生同乐,迎合“风乎舞雩,咏而归”。个别地区光斋定在二月二、三月三或孔子诞辰,也是对儒家理想的传承。

 “光斋”举办的摇魁星、摸彩等游艺活动,与中秋博饼颇为相似。“摇魁星”的玩法是购买特制全套土偶,旧时南台河口嘴泥人肆即有出售,土偶有魁星立像,文昌帝君、朱熹坐像,状元、榜眼、探花骑马像,春祈、秋报、杂官等立像。杂官必须多购数尊,以当日参与之人数为准。具体玩法是将全套土偶陈列几案上,大家摇骰,以红点多者按次第各得一尊:一魁星,二文昌,三朱子,四状元,五榜眼,以次类推。[20]至于摸彩,则是在鸭蛋上写上状元、榜眼等功名,以摸得功名高的鸭蛋为彩,还能得到优厚的奖赏。[21]

光斋不仅成为私塾惯例,作为尊师重教的表现也成为一些家族的族规,如福州郎官巷刘氏南屿垆峰房族谱就提到族中有光斋的仪式,教师回赠礼物一块包、一粒鸭蛋、一把折扇,意指“包你太太平平直上青云”,之所以送鸭蛋,在于福州方言鸭蛋读“压乱”,意即太平,折扇又称直扇,音读“直上”。[22]将光斋写进家谱族规,可见对其仪式的重视。光斋的习俗一直保持到二十世纪初,直到传统的私塾教育被新式学堂取代才逐渐消失。福州学者林家钟(1914-2005)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还曾参加光斋之礼,“时逢农历四月,书斋举行‘光学’(俗名“扛斋”)典礼,办有酒席,松年由城内请来十多个客人,上午作诗谜,下午作折枝吟,至夜才尽欢而散。” [23]光斋的亲历者福建民俗专家方炳桂(1930-2016)也曾回忆参加“光斋”的情景,风俗与上述大体一致。[24]随着学堂教育代替私塾,“光斋”也逐渐退出民俗生活,师生和乐的场景、摸彩摇魁的仪式也不得而见了。


(四)七夕  士子祀魁星

七夕,本是女子乞巧的节日,在福建厦门、连城、龙岩、汀州、归化、泰宁等地有士子乞巧、祀魁星的风俗。这一日,私塾向例放假,童生焚字纸以乞巧,《汀州府志》、《连城县志》、《道光厦门》都提到这一点。焚化字纸体现了敬惜文字、尊古圣贤的传统观念,加上文昌信仰将敬惜字纸与阴骘果报相关联,所以童生士子在魁星诞日焚化字纸,结合七夕有乞巧旧俗,就有了“以祈聪慧”的涵义。为了表示郑重,学生还要设香灯、办瓜果,置办酒肴,汀州学生会画彩葫芦,清晨往郊外焚掉课纸。台湾的科举习俗与福建一脉相承,七夕也有祀魁的风俗 [25],有的还要杀狗放蛙祀魁,如淡水“七夕士子屠狗,取头以祭魁星,又煮豆和糖及芋头、龙眼等物相赠遗,谓之结缘”[26],有的“祭以羊首,上加红鲟,谓之解元”,因羊有角为“解“,鲟形若“元”字。[27]从七夕祀魁,能够见出闽台科举民俗的关联。


(五)中秋 博饼

明清科举乡试正值中秋,中秋博饼作为游艺民俗,兼顾了学子文人卜运求巧的雅趣与庶民家庭团圆助兴的俗趣,因此在闽台等地倍受欢迎,成为少数遗存至今的科举岁时民俗。[27]


状元筹(象牙质)


强调博饼“岁时”民俗的属性,是为了强调博饼与状元筹、状元签等其他游艺民俗存在很大差异,尽管它们的玩法大体相同,但状元筹、状元签等并无特定岁时的要求,而博饼则限定在中秋;状元筹、状元签在国内多地流行,而博饼则限于厦门、台湾等“闽台博饼文化圈”;状元筹、状元签因为失去了科举文化的土壤近乎销声匿迹,而博饼因为依附于中秋而延续至今。


博状元饼中的“四进”,即掷出四个相同的骰子后获得的“进士”饼。


中秋博饼是科举文化与岁时民俗结合的产物,早在唐代,考中的进士就可以得到御赐红绫饼,太平天国在武昌开科,也仿照成例,胪唱后状元游街并赐状元饼,“老师坐赐红绫饼宴,每人赐状元饼一份,饼极美,上覆红色绫缎。” [28]厦门的中秋博饼,沿袭了唐代旧例,融合了中秋食饼习俗,吸纳了状元筹、状元签等游艺规则,具有多重的内涵与意义,才有了“士子递为䜩饮,制月饼,朱书元字,掷四红夺之,以取秋闱夺元之兆”的盛况。[29]


(六)尾衙放假 除夕镜听

     上元开学,尾衙放假是多数私塾的惯例。尾衙本是祀社公的日子,表示收尾,厦门等地会在这一天敬祭各神,商店盘点会账,去留伙计。《台湾通史》提到“乡墅亦以上元开课,尾衙放假”[30],体现了闽台风俗一体。

除夕是岁时新旧的分界点,士子多于除夕、新年或发榜前卜问功名。卜问的方式除了签卦外,还有一种特殊的方式——镜听。尽管镜听并非福建特有的风俗,但作为科举岁时民俗的一类,此处赘及一二。所谓镜听,指抱镜出门,密听人言,所得第一句即为所卜之兆,如“无所怀而直以耳听之者,谓之响卜”[31]。唐《太平广记》、宋《曲洧旧闻》、《夷坚志》提到毕諴、曾懋、何湛听响卜之事。明清则多于除夕夜,如刘廷玑《在园杂志》、梁绍壬《两般秋雨庵随笔》、蒲松龄《聊斋志异》等都有关于除夕镜听卜问功名的记载[32],可以见出士子对科举功名的念念在兹。


三、崇儒重祀:科举岁时民俗的文化内涵


福建偏居南隅,但科举勃兴,因此被誉为“海滨邹鲁”,其民俗因地域相对隔绝而保存了秦汉闽越与晋唐中原的遗风,也因宋明科举发达而表现出崇儒尚礼的特征。清代《福州府志》卷二十四“风俗”论称:


当秦、汉之际,闽越从破秦、楚,围东瓯,击南粤,民乐于战斗,有《秦风·小戎》之俗。迨刘宋虞愿立学,唐常衮兴贤,而俗初奋于学。然王氏窃据,延至数传,西湖歌舞,士女喧阗,其民习于浮侈。至宋朱子绍濂洛嫡传,福郡尤多高第,弟子阐明圣道,弦诵互闻。盖向之习染,悉湔洗无留遗矣。自兹厥后,风气进而益上,彬彬郁郁,衣冠文物之选,遂为东南一大都会。古所称海滨邹鲁,至今日而矣验矣。[33]


从闽越时期的蛮荒之地,变为嗣后的孔孟礼仪之邦和文教昌盛之地,除了西晋到南宋的四次人口大迁徙以外,科举是一项至关重要的因素。

进入岁时民俗的科举元素,增加了崇儒尚礼的内涵。如上元的入学礼与暮春的光斋(浴沂会),都用郑重其礼的方式表达了对师道的尊重,入学、光斋都要先拜孔子,光斋师生同乐是对儒家先贤理想的领会与追怀。二月初三文昌诞与七月初七魁星诞不仅为了敬神求功名,也是文社聚会雅集的节日,焚烧字纸还体现了对文字、文化的崇拜。福建人用存录方志和族谱的方式,保存并引导良俗,希望能够去浇漓之习,敦仁让之风,他们对风俗的异动十分关注,如《八闽通志》风俗志提到向学之风与隆师之礼不如往日时格外焦虑,“其后士以趋试上庠,率游学四方,而乡之先生,乃各开门以往来者,事师之礼浸衰,教人之法甚略,陵夷以至于今,日以益甚,此有识之士所为慨叹也。”[34]正是为了传承自宋以来的文教之风,方志才会将科举纳入风俗的考察范畴。

科举岁时民俗同时还发挥了乐群敦伦的作用,具有较强的娱乐性。福建靠海多山的地理环境相对封闭和保守,原有闽越崇巫好鬼的风气与移民带来的中原宗族文化相融合,加上科举的发达推动了科举世家与文化中心的形成,使得福建民俗别具仪式感与娱乐性。如在文昌诞不仅文人集会,民间也会请戏酬神,光斋日除了师生聚餐,还有摇魁星、摸彩的游艺,塾生还要带回食物与家人同享,七夕魁星诞的结缘酬友、八月中秋的博饼游戏,都体现了雅俗共赏、寓教于乐的特点。科举岁时民俗并不是士子的专属,而是普通民众也能够参与并乐在其中的节日,真正深入地参与到民俗生活中。

近代科举废止后,科举民俗也失去了生存的土壤,大多数科举民俗都随科举而消亡,仅有中秋博饼等少数民俗作为非遗项目尚存一二,当下在考察岁时民俗时也往往忽略科举这一类项。所谓“古之欲正世调天下者,必先观国政、料事物、察民俗,本治乱之所生,知得失之所在,然后从事”[35],作为一方地志曾重点关注、八闽民间真实普遍的历史存在,是民众敬神信仰、伦理关系、审美情趣的集中展现,具有丰厚的历史文化内涵,有必要专文整理、归纳并加以关照,籍以还原科举时代的民俗生活,丰富科举学研究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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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福建省社会科学规划一般项目“福建科举民俗的文献整理与资料库建设”(FJ2018B050)阶段性成果。原刊于《教育与考试》2021年第6期,38-42页)



编辑、排版:韦骅峰

审核:李木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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