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罪恶--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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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元钱一个老太婆
冬天，苍老的季节。
大地--大自然的皮肤，失去了青春的绿色，枯萎了，一片苍茫，寒风萧瑟；天空--大自然的脸面，失去了欢快的蓝色，阴沉沉，一片昏暗，痴呆呆的。
在这个苍老的季节里，一个年近70岁的女性老人，自发稀疏，满面沟豁般的深深的皱纹，瘦骨嶙峋，道道裸露的青筋像一条条小蛇一样地盘绕在脸、脖颈和手臂上。驼背，躬腰，拄着一根细细的竹子棍儿，迎着凛冽的寒风，颤颤悠悠地向生命的尽头走去…….
身边有两个男人搀扶着她，他们的脸上表现出一副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的神情。
走进一个村庄。他们敲开了一户人家的大门，从大门里伸出一个大脑袋，脑袋上长着一个红红的大酒糟鼻子，一双灰白浑浊的三角眼，龇牙咧嘴，一张口，没等说话先喷出一股浓重的臭烘烘的气味：“弄来了？”
“弄来了。”那两个男人回答。
“我看看。”
把那个老太婆推过去：“就是她。”
“这么个老东西。我叫你们给买个老婆，可没叫你们给我买老娘呀！不成，不成，我不能要，不能要。”
现在我们就能够明白了，那两个男人是人贩子，这老人是被他们拐卖的，为了给酒糟鼻子买个老婆，他们专程去了四川的贫困山区。谁知正赶上严厉打击人贩子的活动，空跑了一趟。怎么办呢？白白搭上了几百元钱的费用，这不是吃亏了吗？在回来的路途中，他们遇见了这个老人，无依无靠，正在沿街乞讨。
“嘿嘿，这下子来货了。”其中一个灵机一动说。“别胡说八道了，哪儿来的货？”另一个不解地问。“看见了吗？蠢货！”指着那乞讨的老人说。“这算什么货呀！”
“嗨，你可别小看她，和酒糟鼻子挺般配的。”
这两个人贩子，竟然动了贩卖老人的念头，这是畜生的念头！
他们俩走过去，假惺惺地对老人说：“老人家，我们是政府派出来的，专门负责收留孤寡老人的，跟我们去吧。
“去……去哪里？”老人裂开掉光了牙的嘴，半信半疑地问道。
“敬老院啊。您老放心吧，到了敬老院，有吃有喝，还专门有人伺候着，比您这沿街乞讨可好多了。”
“行啊，我去，我去。”老人忙不迭地说。
就这样，他们把老人拐骗到了酒糟鼻子的家。
谁知道，酒糟鼻子竟然嫌老人太老了，不想要。也是啊，人家本来是要买女人做老婆的，如今给弄来了一个可以做他老娘的女人，他能愿意吗？
“你不要白不要。告诉你吧，如今年轻的女人差不多被卖光了，再说政府管得也厉害了，从今以后，凡是买卖女人的，不管是卖的，还是买的，抓着以后，一律枪毙。再也没有人敢买卖女人了，这是最后一茬了，你看着办吧。”一个说。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个熊样子！你还想找个天仙女啊。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吧！这老太婆和你有多般配，你这么大年纪，差不多也年过半百了，还挑挑拣拣的，到死你也是个光棍。”另一个说。
酒糟鼻子摸摸自己的鼻子，想了想说：“也是啊，可是我找这么个老太婆有什么用处呢？她能做饭、洗衣服吗？”
“能！你放心，你别看她老，老当益壮，什么活儿都能干。”
经不住他们反复劝说，再想像自己的实际情况，酒糟鼻子终于答应买下这个老太婆了。他试探着说：“多少钱？”
“1000元。”
“你们也太黑了，人家买一个20来岁的大姑娘，也不过2000元钱，一个70岁的老太婆，你们就想要1000元，算了，我不要了！”
“那，你开个价格。”
“300元，多一分我也不要。”
“300元，还不够路费钱。500元，怎么样”？“不行！”酒糟鼻子丝毫不让。
“算了，全当我们白送你老哥一个老婆。300元就300元吧。”
在他们讨价还价的时候，那个耳聋眼花的老人，多多少少也听明白了一点，原来他们是要把自己卖了。心里一害怕，她转身就走……
“嗨，别走啊，让你来享福，你害什么怕呀。”他们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你们是卖我……”老人用竹拐棍敲打着地面，愤怒地说，“你们……是畜生……我、我……”
“老人家，你别生气啊。”两人一边一个拉着老人的胳膊说。
“老人家，我们是为你好啊。管他卖不卖的，从此你就有了一个主了，用不着到处流浪、挨饿受冻，让人瞧不起了。”另一个说。
“是啊，老人家从此你就有福享了。”两人一唱一和，连劝带推，就把老人家弄进了院子。
酒糟鼻子数了300元钱，递给这两个人贩子。两人相视一笑，急忙溜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一个年近70的老人和刚刚把她买了下来作老婆的50岁的男人，谁也难以预料这件荒唐事情的最后结局……(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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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火元 | 我的父亲主编：李滨委员(以姓氏笔画为序)：文战华、王澜、王汶柱、石阳艳、龙静、朱文霞、何国彩、李九华、李凤清、严凤琴、周向春、柳景钢、桂林枫、桂文林、涂向阳、梁文雄、黄赞煊、蒋国雄、蔡群执行副主编：龙静 柳景钢联络部(以姓氏笔画为序)：文战华、王汶柱、石阳艳、李九华、李凤清、严凤琴、周向春、桂林枫、桂文林、涂向阳、梁文雄、黄赞煊、蔡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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