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酷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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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牛养成大法

时不时会发现一两个能言善辩的东北幼儿,简直是刚学会说话就能激情对线。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家人在考她数数,数到13,就忘了。家长说:“我刚教的!”她蔫儿巴又坦荡地回应“我刚忘的。”还有一个小孩,丢了什么东西在那哭,家长说,“哭有什么用,别哭啦!”小孩说:“可是笑也没有用啊!”这样的小孩很给我启发,就是,可以看到一个人没有被世界损坏的样子。我很好奇他们是怎么长成那个样子的?怎么这样大胆、敏捷,有那样流畅的直觉,充足的主体意识。我观察东北这个地方有一种碎嘴子氛围。东北人(没有地图夸的意思)的嘴非常碎(没有说每个人都是的意思)。比如小孩翻个白眼,蹬个腿儿,旁边大人就会马上给一个反应:“唷!不乐意啦?”“呀!真带劲!怎么这么会招手呢!”“想吃冰棍儿?我看你像个冰棍儿。”他们不吝于说话,会不断地给别人反应,甚至对方还没有行动就通过预判反应了。我又要大放厥词了。我认为,权力是一种神秘的气氛!如果你周围的更有权力的那个东西,它不停地在反应的话,它就变得不神秘,不神秘它就没那么可怕了。许多人这样描述自己畏惧的人:不爱说话,很神秘,气压低。那些小孩周围的人,不停地对孩子的一举一动做出反应。这些反应具有一致性,传达着关注和欣赏。日积月累的,这个孩子可能长到3、4岁时,就认为自己已经很清楚人类在想什么,会做什么,自己的环境乃至这个世界都是安全的。哪怕是知道接下来要倒霉了,也是一种可预计的倒霉。有一次我看到那个小女孩跟爸爸说:“这下咱俩完了,全完了,这次逃不过妈妈的魔掌了”——知道妈妈要发火,但发火的妈妈也是可预测可控的。对于个人来说,身边的人就是环境,对于小孩来说,身边的人就是世界。最初的世界全都是未知,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什么是自然的什么是冒险的,自己什么举动会带来什么样的反馈,每个孩子出生面对的世界,都是个黑箱。如果身边的人对这个孩子不做反应,或总是不一致不可预测,那孩子就得不到完善脑海中这个世界拼图的信息。如果伸出去手脚的结果不可预测,就会感到恐惧,在这种恐惧中最合理最安全的应对,就是什么都别做,除非有明确的积极的信号说“你可以做”,才能去做。当旁边的人不说话,有的人会觉得“现在气压好低,氛围好压抑好可怕”。但如果一个人在大量吸收学习“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时间里,收获的经验是“世界很简单嘛!”长大一些,接触到更大的世界更多的人以后,也自然地把这种经验扩展到新的事物上,ta就会默认“每个人都会积极地向我表达意见”。而不是——没有明确的允许,就意味着不允许、伤害和危险。我估计,社牛就是这么养成的。想到这些是因为,我经常琢磨世界上怎么会有社牛这种人?这些人是怎么长出来的?他们为什么觉得他们可以做,为什么我觉得我不可以做,这是怎么回事?
2022年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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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烂自由

3月初的一天,我突然决定不抽烟了。你知道,我戒烟肯定戒了成千上万次,最长的一次戒过8个月,但那时我分分钟都感到即将失败。我想我只能等自己临别的那一刻,才能确定“我确实不会再抽了”,在那之前,如果不抽,需要不断说服自己,会一直挣扎。现在我却觉得:我不想抽烟了,非常肯定。我不会再抽了。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我怎么会这样想呢?我坐在写字台前发呆,突然意识到,过去我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那声音一直指着我说:你不该这样活。而现在,我不想、不需要反驳它,我不再对这个声音证明什么了。其实,这是2022年,我今年满40岁。至少10年前就没有人能以教训的口吻告诉我“你不该抽烟”。我一个中年人,早就没有人敢在这种事情上对我指指点点了,对吧。但,在我心里,那个声音其实从来没有停过。这个声音一直在说:你不该这么过,你这么活不够好,你还没有尽力,你应该过得更有质量、更健康、更快乐、更有目标、更上进、把你的时间、精力、健康花费得更有意义……可是,我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反驳那个声音:我的命属于我自己,凭什么说我应该怎么过?然后我的确选择了,用行动证明:我的命属于我,我有权利作死,我有权利过不那么“好”的生活。我用抽烟来声张这个权利。三月初的那一个时刻,我突然意识到,虽然至少有10年没有人跟我说过戒烟这两个字,但在我心里,这个声音一直在捶打我,它的影响一直在持续,它意味着我认同了:这个世界有一个权力高于我,ta可以决定我的生命“应该”怎样度过。ta对我的生命作出了某种规定,当我不够顺从时,我得找出原因,得解释,得为自己像这样生活的合理合法性,永不停歇地辩护。于是,由于这个声音喋喋不休地劝说,过去我一次又一次的戒烟,又一次次失败。所以我其实从来不是努力戒烟,而是在努力抽烟啊。我不断寻求,寻求支持,寻求鼓励,寻求允许。我在向世界说明:虽然我在戒但是我不情愿,我很难受。我发火、撒娇、讲理、喊叫、撒泼、哀求,我用我能想到的方式说服世界,想把我自己抢回来。我在对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他们”解释:我这么做,有我的不得已。光写戒烟这件事情,我至少写过5篇文章,还上过采访。我过去一次又一次的写戒烟这件事情,是在干什么?就是在写坚持抽烟是多么辛苦。现在我又在写这一篇文章,我也考虑过,这事情我能不能讲?像这样说出这件事,这个故事会不会就变成了世界的一部分,变成了一个承诺,一个监视,这段经历又被挪作他用了,又不属于我了。我还回想,我为什么要写这件事?是因为我觉得这个故事意义太过重大。它把我对人生的认识切成了两半。如此重大,以我过去对他人的爱(和取悦),我是一定会分享的。过去的我,非常希望我对人有益,我非常慷慨,如此重要的珍贵的故事,我得告诉你们。但是,会不会,它被这样说出来,就不属于我了,它会不会变成一个新的规矩,而我再次被物化,成为一个验证这个故事的工具?说到这里我其实是害怕的,这一点“自我”来之不易,我很害怕一不留神又把我失守。虽然这只是在我一个人心里发生的,太微不足道的一些心理活动而已,但对我来说的确是一场旷日持久、血肉模糊的战争。我是在把自己夺回来。这场战争,对手不明,而且我过去几十年我都不知道我在抢这个东西,我甚至不清楚我还不属于自己。这种反抗它不美妙,不令人享受。但由于我被剥夺的太多了,我的选择全被他们占据了,我就这一线,就这一线自由。理论上说,没有人有权力教我怎么活,如果我要把自己抽死,理论上说,我不用解释“不得已”——这个道理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好难,是一场太难的战斗。那一天,我突然意识到,我不用再向任何人交代,我为什么抽烟,或我为什么戒烟,我在这件事情上做了什么努力,我经历了什么困难,我不用再交代了。我的生命属于自己了。那天,我才第一次思考:我到底想不想抽烟?我已经抽了快20年,但我从来没真正想过。所以,为了争夺这一点点的自由,我做出了多少努力啊。我想抽烟吗?我不想抽了。因为抽烟真的很不舒服。早上忍着头晕抽第一根和半夜咳醒时都很难受。写东西时一根接一根,写完以后头发手指衣服都是烟臭,不得不重新洗澡,这些都很辛苦。十几年来我都在努力证明一件事:我的命是我的,如果我想抽,想咳嗽,想口臭,想少活10年,我就可以这么做。我的命我一个人说了算,这个权利我要夺回来。不要说人,以前我即使看到烟壳上写着“吸烟有害健康”的字样,也会掠过一线不安。为了反抗这个声音,我就要选这样活,选这个“我要把自己抽死”的活法。直到我确定:我有吃屎并拒绝“不吃屎的生活更好”的教育,的自由。我不管干什么都被限制,但你们没法限制我有病,没法限制我不快乐,没法限制我不幸福,没法限制我郁郁寡欢,这就是我的自由,你再有权力,都管不到这里。我们被剥夺了几乎所有的权利,但还是有一个权利,他们剥夺不了——你没法说服我的“感觉”,即使你可以说服我“我不该感觉不好”,你也没法让我“感觉好”。这就是我的绝对自由,永远不会失去的自由。但凡我拥有这个自由,我的命就还属于我。虽然我身心都是枷锁,但还有一个地方你们锁不住——我可以自由的不开心。我猜,会有人说:谁管你了?是你自己戏太多了吧?要我说,是的,关别人的事,关你的事。就是你,总想教别人点什么,时时刻刻想指点别人的人。用这个眼光再去看我经历的看到的听到的各种各样的人的故事,它们就呈现出了新的面貌。比如有的人啃老(ta们自己也会把这叫做啃老)。一开始家里人是说你应该有个好工作,然后ta就不工作了。然后人家会说你应该去找工作,于是ta就不找工作,然后家里人说,你至少出门溜达一下,说完了以后就渐渐不出门了。再然后家人说你至少好好吃饭,于是就起不来床了。我相信很多重度抑郁者都会有这个体会。一部分觉得,我干嘛这么过?抓心挠肝地自责。但另一方面,真的起不了床,真的不敢见人了,全然地作废,也许再接下来就要拉屎在床上了。有的人是说,我非常孬,我为什么会这么孬?已经听很多人说也看了很多书,我知道我“应该”自信一些,强硬一些,要有力量,要跟人家争,跟人家抢。可是我就是孬,我就是做不到。我不敢,我恐惧,我甚至不知道在害怕什么。有的说,我有情绪失控的问题,我经常控制不了地沮丧。有的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许多年来我什么有意义的事都没做。总说一个人要有“自我”,自我要坚定,自我要强大,自我要成长,到底什么是自我?现在我觉得,“自我”就是“自我选择”。如果所有“好”的选择都被别人占领了污染了,那我就只能选“坏”的那些。在这抽烟,在这挺shi,在这人憎鬼厌地啃老,在这儿孬种,在这失控,在这“什么都不做”,这些就是我们的自我选择,那些被侵略被污染的自由没抢回来之前,就这样活着,这就是自由。抽烟自由,摆烂自由,孬种自由,失控自由,无用自由,纠结自由。这种自由,当然谈不上开心,生活也谈不上幸福。但它的确是唯一的,我一个人做的决定。我想,“我能选择我的生活”,比所谓的幸福快乐要重要得多。因为一旦被强制,所谓幸福快乐都是空中楼阁。关在笼子里的鸟,就算锦衣玉食,也不可能会幸福。笼子可以不许你飞,但是无法强迫你唱歌和高兴,这一点谁也奈何不了你。我们可以说,这种自由非常的狭小,这是一种说法。另一种说法是,这种自由非常有权力。你想,笼子边上的人也在难受:我这笼子这么精美,我给的食物这么贵,我道理说得这么透,我的价值观这么先进,我表情这样和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也许ta会说,算了不管了,但ta只要看到,只要想到,只要有人提到,ta就是有那么一个如梗在喉,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爽。ta们对鸟的看管教育的欲望,使得他们成为狱卒,也成为囚犯。我重新理解了“自我”这个词。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自我”都非常的微弱,在漫长的生活中被一而再,再而三地压缩,压到只剩下“我偏要吃屎”的微弱选择。但是这种“自我”又极其坚韧,一簇小小的萤火在风暴中绝不熄灭,这得是怎样动人的生命。
2022年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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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声:我不知道我“应该”是什么感觉

让我可以在镜头前分享自己的思考。这是一支年轻女孩主导的富有活力的团队,也达成了一次非常愉快的合作。也希望我的声音,能被你视作回声。
2021年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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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咧卵

这些年我有个很强烈的感受:三个人在聊天,一个人在发言,绝大多数情况下,其他两人都不知道这个人在说什么。或者说,每个人都在误解别人的意思,人们的沟通几乎全都是沿着误解进行的。
2019年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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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鸩止渴是多么痛快

当这一切仍然落空时,她仍然没有崩溃,她成为了一个美发师。这一切,还不是最激烈的反抗吗:命运,你尽管来谴责我,撕咬我,摧折我。但是,我不死。因为我不想这么死,我想要活得真实一点,踏实一点。
2017年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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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 kYra 曾教我一些重要的事情|张春

的头发颜色金色偏红,像是还没有被晒干的麦秆那样。她的眼睛和眉毛也是那样的颜色。皮肤很白,就算在白人里也是很白的那一种。她笑起来眼角向下,并且发出真正的“哈哈”声,她的眼睛和笑声使她的笑非常充分。
2016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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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还是放手一输,请务必要原谅我

曾经有个人,攥着玉石敲响刚出土的古老编钟,想要把什么都听一听,提着紫色的灯笼睁大眼睛,觉得灯影也新奇,也敢伸出双臂放声喊叫,想要吃掉好大一片天。那个连迷路也感到惊喜的年轻人,显然更好。
2016年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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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一个感到幸福的瞬间[语音]

我疑惑着,自己为什么从未决定像这样顺从地幸福下去。过去许多年后我才明白,那并不是一个幸福的开始,那就是幸福本身。后来,我就对幸福有了经验:它灿烂,宁静,出其不意,无法复制并且转瞬即逝。
2016年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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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厦门要饭全攻略

假期狂刷了一万集《最强大脑》,里面好多啧啧称奇的聪明人!真聪明啊智商真高啊。看得舒心!国家的治理啊,社会的进步啊,地球环境啊,走向宇宙啊这些大事,都可以交给他们去办,不用我操心了!lucky!
2016年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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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比记录片更真实的电影,令我如坐针毡

一看便知道是假的,知道他因为伤心不吐不快,不得已把这故事讲出来,但讲完以后却更难过了。以下想补充一些我很喜欢的细节:
2016年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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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方过冬,整个驴都崩溃了

但总有那么一天,一夜之间就冷起来了,短袖不能穿了,人字拖也不能穿了,海边的和煦的微风突然开始打脸。惶惶地问:什么,就这么来了吗!也不打个招呼,至少,秋天什么的,也该象征性的出现一会儿吧?
2016年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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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症有好处吗?

我还是很害怕抑郁症,但是我拥有了一些有用的经验,可以稍微离开一点看待恐惧了。恐惧属于我,但不是全部,这种恐惧不会再吞噬我,不需要彻底驱逐它们才能生活下去。我接受了这个无能的自己。
2016年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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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一个苹果 | 成年人学画画,就当自己是小孩吧!

这种本末倒置,把大量的精力花费在“茫然忍受绘画基础练习时的枯燥”上。尤其是对于成年后开始画画的人来说,你已经有了自己的趣味,你应该具备了相信这种趣味的信心。请不要拘谨于准确那种事情,那不是最重要的。
2016年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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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按摩也是爱,或别的

但是这天这医生挺不一样的。前半部分趴着的时候,都由徒弟完成,师傅最后才来。他让我侧躺着,肩膀和腿拧向不同的方向,拍了拍,一手把住肩膀,一手把住髋关节,突然发力,往相反的方向一撑!咔咔咔咔!
2016年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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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一公里,却不想完成这个马拉松

去年,昆明高原国际半程马拉松赛在五月下旬举行,然而直到比赛前一天,我才对这次马拉松有了一点概念,领号码布的时候工作人员问我,“有没有高原反应呀?”我愣了一下,“已经到高原了吗?”原来昆明是个高原……
2016年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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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真是太恐怖了

如果认真作答,我得从机器,店面,原料,分量,清洁,人工,等方面综合分析。最后告诉他,同等档次的冰淇淋,我卖得是最实惠的。可是没有人要听这些啊。想了很久以后我终于想出了一个好答案:『因为今天打折。』
2016年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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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店怎样虐驴 | 张春

这个店被改成小炒店后,突然进入了隐身状态,我再也注意不到它了。直到在我店里工作的尘尘跟我说:“你家楼下就有一个能炒菜的店啊!那个店里还有冷气呢,还有一点张沙发,等上菜的时候可以坐在沙发上休息!”
2016年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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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之隧道 | [语音]

那条街的尽头有家包子店,为了店面开阔将门口树上的枝桠全部砍去。一到包子店,瞬间天光大亮,许多攥着五毛钱的孩子涌向包子店买包子,滚烫的包子,必须要一边吹气一边吃。
2016年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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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迷路迷路的马拉松

发现这一点时已经来不及了。8万多参赛者的会场,挤不出去。前面特邀,职业,全马,半马的参赛者依次出发,到十公里时人更多。我眼前都是背着背包的,携老扶幼,说说笑笑,闲庭信步的人。通过起点时已经8:30。
2015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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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耍帅的少年都有好人生

我说金刚石怎么弄成粉末?她说不知道,可能砸一砸吧。我觉得有道理。但是金刚石呢?她说,等有了金刚石要试一下。反正这个方案除了贵,一切完美。更多的时候我们想的是把20个阿东排成一排,拿机关枪全突突了。
2015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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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残才不会志坚,但勇气里的确可以开出花

第二天,我去搭火车,乐乐问我要不要带点特产,我心里想着:乐乐不会死。嘴里却说:不要,懒得拿。我买了一根鸭脖子在路上吃,就这样回了家。我们面对病痛,面对离别,就是这样笨拙的。我们都尽力了。
2015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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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用一叠浴巾使一头驴欢欣鼓舞

如果要好好安放喜欢的旧物,也得有比较大的空间,才能容纳一个梦想横跨几十年。例如我妈攒的旧布,从她还是一名青年妇女开始,一直到她的儿女都生下孙辈。这期间需要大量耐心,大概也需要比较大的房子。
2015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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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 | 壮士的事业,心如钢铁地以头撞墙

那是仿佛掉进了黑洞的纯粹的睡眠,没有任何光线和声音,仿佛整个世界都合上了眼睛的睡眠,可以说是昏天黑地。那天睡醒之后我痛哭不止:“原来睡觉这么好,原来我还可以这样睡啊,我得活下去。”
2015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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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不咋成功但是也不咋难堪地活着

今天又去了医院,打各种各样的针。这个针让我非常没力气,护士叮嘱我观察半小时再走。我趴在桌子上,护士医生们纷纷过来看我:“典型反应”“所有副反全部出现比较罕见”“看这里,这里,触摸一下”。
2015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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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显示,起码还有13亿人不知道这些西瓜的知识!必须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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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2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