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小土编辑|李春晖陈妮（化名）的人生转折点是认识了一位投资大佬。遇见大佬之前，她是出生在安徽小镇、苗条俏丽、靠实力考进一流院校的女大学生。“最想过的生活是做一份安稳工作，找个程序员结婚生孩子”。遇到大佬以后，陈妮在其帮助下去美国商学院读了金融学硕士，毕业回国成为名企管培生。没过多久又开始创业，现在名下已有一家电商公司、一家传媒公司，基本实现财务自由。听陈妮讲这段革命家史，在场者无不脱口而出“好想要同款剧本”。然后更多的细节被还原，陈妮跟大佬相遇时，对方是已婚人士，所谓帮助是超越道德的经济供应。再通俗点说，就是捞女和金主的关系。“对我来说，捞女不可怕，可怕的是穷。再说现在也没谁对我贴脸嘲讽，有什么好计较的。”陈妮坦然接受捞女的标签，但也反复强调这更多是一种工具，而非身份。“如果一定要定义，请把我划分到职业捞女那档。”从小镇少女到年轻富婆，陈妮是得到过高人指点的。她跟金主的感情变得冷淡后，曾找情感导师教主（化名）付费咨询——“如何才能利益最大化，多要点分手费”。对方经过评估，给陈妮指了一条明路：切忌过早撤退，要把金主当老板，走职业通道。教主说，她是捞女这一细分领域的职业规划师，做的并非“曲曲大女人”那样的情感培训业务。在教主看来，职业捞女的江湖里没有圣母圣父，所有人都在跟自己的欲望较劲儿。一旦分心选错路，就永远无法真正上岸。捞女的时代，变了在捞女的鄙视链里，混圈和外围一直是相互瞧不上、谁也不服谁。所谓混圈，就是一波略有姿色的女生抱团，跟一波玩得挺花的富二代，在夜店和酒吧周旋。富二代有点零花钱，基本用在集体日常吃喝玩乐，喊混圈女作陪纯属添趣。醉时同交欢，醒后各分散。混圈女很少会遇到长期的供养者，绝大多数只能捞点小钱。少数段位高的能推进到婚嫁模式，通关难度便会一下暴涨。依教主的经验，大户人家相当看重体面，自家小孩怎么搞男女关系家长不在意，但真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他们恨不得把女方祖上三代的资料都扒出来，“混圈女分分钟被打回原形”。最让教主痛心的，是很多混圈女生别说搞钱，偶尔走心看上长得不错的小哥哥，甚至会把自己的钱包搭进去，美其名曰“金钱和爱情都看老娘心情”。当然，在教主的理论体系里，混圈和外围的发展局限性都太过明显，两者都无法专注目标，小径分叉或急功近利都难以获得长期回报，容易造成资源浪费。因此，她把捞女的变现模式划分成性、婚育和技能三种，“门槛逐级递增，待遇和地位也一样”。事实上，情感导师“曲曲大女人”一夜走红，也让外界开始察觉到捞女的战斗力变了。她在直播间分享无数成功上岸的故事，给人一种只要买了《金贵的关系》这门定价三千多块的课，“导师天团”就能带你捞到豪门的幻觉。在教主看来，曲曲大女人的一切内容都是为了卖课，难免在创作时采用夸张手法，“不排除有运气好还分享欲爆棚的，但个个捞到身价千万、上亿的，开什么玩笑。不过，现在三四线城市的捞女确实比一二线好混。在小城跟对大哥，最好再生俩娃，直接晋升富婆队伍。”反倒是北上广的捞女，在顶级酒店、高级会所穿梭来去，谈笑风生的还是社会上最有钱的一批人，时间一久会有跻身上流的错觉。可叹技能和眼界都跟不上，金主钱袋子晃晃，她们就敢没有规划地走长择路线，三五年找不到上岸机会，白白浪费大好青春，“这时候回老家再就业，大哥身边早没空闲位置，只能找个老实人宽慰自己。”这是捞女们普遍的痛点，也是教主新业务的立身之本。她曾是小有名气的情感导师，指导娇妻、小三做小伏低，给供养者提供情绪价值，“处处要忍让和克制，真憋屈”。最近几年，远离男性、努力搞钱成为很多女性的目标，教主打心里觉得两件事情不冲突，于是去报了个培训营，当起了职业规划师。“既然要做捞女，那就做站在鄙视链顶端的捞女。”这句话教主跟数百位客户说过，陈妮就是其一。谁在当职业捞女用教主的话说，传统捞女和职业捞女的差别，比人和猩猩都要大。比如，传统捞女相当看重颜值，很多人好不容易搞点钱全砸在美容院。但在职业捞女的价值序列里，颜值的排名却比较低，几乎是够用就行。对此，教主的解释是：颜值变现的最佳方式不是当捞女，而是跟易梦玲那样把美丽做成事业。如果长相是绝对优势，那捞流量极可能比捞金主性价比更高。再比如，传统捞女通常采取广散网、多敛鱼的策略，找准机会立马替换更好的供养者。这一点硬糖君倒也见识过，有位美女给金融圈大佬当了多年女朋友，去年转身投进一位主治医生的怀抱，理由是后者身边莺莺燕燕终归少一些，“福利好，压力小”。职业捞女却对社交关系有着更严格的要求，不说简单或高级，至少不能混乱。教主说，真正有钱的金主会既要又要还要，“既要人风骚，又要人清纯，最好还要被他私有化”。所以说，职业捞女必须明白机会成本昂贵，你接受了路途的引诱，就可能错过终点的奖赏。这种差距真实反映在现实选择上。教主辅导过两位艺校客户，她们的出身、颜值、性格等几乎不相上下。其中一位被小有名气的导演相中，有机会演S级的网剧，但她最终还是选择放弃，去南加州大学进修电影，坚定地打进欧美时尚圈，现在攀上了美国富商的高枝。另一位陪小导演混迹各种饭局，前期也因此得到过不少角色。“但她跟的那人现在都半失业，姐妹只好又重新开始混圈，过得真不如腰部网红。”说到这里，教主再次强调，不是上点网课就能当好捞女，这背后是一条漫长且艰难的职业规划之路。比如自我提升这块，传统的情感导师总爱教学员上花艺班、厨艺班、咖啡课，“这些知识的获取需要时间和金钱，又没办法轻易变现，本质上是阔太们的消遣，压根不是捞女的必修课。”虽说教主会根据客户实际情况，定制最符合对方的职业规划方案。但硬糖君留意到，她在“打开社交关系”的部分，大多会给到参加户外、球类、拳击等有一定门槛的俱乐部的建议。这是教主的经验之谈。“这些地方优质男性会员居多，捞女学习这些技能更有使用场景，陪金主会客也好，日常消遣也罢，总归实用。职业捞女的定位不是女佣，学书法、盘串、鉴宝，也都比学插花、学做饭强。金主更爱能带来利益的女人。”一位金融系在读的学生找到教主，表示自己想要真正打进上流社会，咨询要不要贷款去欧美留学。“妹子悟性很高，想法也挺坚定，主要是想认识一些有利于搞事业的人。她能力比较强，借点钱留学也没啥太大风险，我建议试试，帮忙推了一些人脉和资源。她主动申请带研学团认识了大佬，大佬现在就盼着她来自己公司工作呢。”不止一位女大学生跟教主谈到她们想搞钱，这种焦虑一般都是从参加商务局开始的——实习或偶然被介绍参加成功人士的酒局，看到老板和老板的女友们，听过各种阶层跨越的故事，也迫切希望绕开弯路，走一条直通这些高级会所的捷径。教主告诉硬糖君，她自己吃这碗饭，自然不会站在道德制高点审判任何人。与此同时，她也打心里觉得有些职业捞女的能力远超常人，本就可以过不富裕但也轻松的一生。“实在是想要的太多。在社交媒体刷完富婆的日常，就相当于吃过好的、见过好的，拼了命想过一样的快乐人生。”职业化之路性和美貌越来越算不得稀缺资源，加之又有极强的可替代性和衰减性。这从根本上决定着，捞女曾经是碗青春饭，生命周期相当短暂，多数还没成为顶捞就已经花期逝去、机会不再。喜宝那种顶级捞女的故事，在现实生活里少之又少。抛开道德标准，想当捞女的人可能有着隐忍、努力、克制等世俗认定的美德。也正因如此，曲曲大女人收割了一波又一波的忠实粉丝，当外界传来吐槽和抨击时，她们坚定挡在偶像前面，高喊“一切都为我所用，这有什么错？我们在雄竞，才不被待见和接受。”是不是雌竞另说，但职业捞女确实已经意识到，跑车、奢侈品、乃至房产都不是真正的顶级资源，终极追求应该是权力，以及制造财富的技能。只用青春和子宫换饭票的女性，总归是手心向上，没有真正的自由。教主觉得，职业捞女要按照香港贵妇的标准培养和进化。“她们上能打理投资业务，下能安顿管家保姆，管理能力毫不逊色于创业公司的小老板。”据说，内地许多公司老板也喜欢把重要业务交给“女友”负责，这种关系和心态大概可以参考国产剧《不完美受害人》里的刘奕君和董洁。某种程度上来说，曲曲大女人的教义仍是提供情绪价值，利用人心和人性换取利益。而教主这些捞女职业规划师则往前又走了一步，号召捞女把金主当老板，用亲密关系打开方便之门后，再去沉淀真正的技能和资源。教主告诉硬糖君，名校学历一直是上流社会的敲门砖，你足够优秀才会匹配到相应资源。她认为学霸人设是捞女的黄金盾牌，会建议客户先去镀金。“专科生先去升本科，本科生去考研或者留学，你看那些网红太太不也是这条路子。”当然，在这个过程里，职业捞女必须保持耐心，不要轻易下调心理预期。“比如说，有些人钓条小鱼就满足了，觉得跟富二代玩玩也不错，浪费时间、浪费金钱，最后发现也没捞到啥，再来找新金主谋一份稳定的职业，那就太难了。”陈妮曾也对大佬动情，甚至想过要么当面摊牌、让对方离婚，如果不成功就拿一笔分手费。教主及时摁下陈妮的躁动，“这太不划算了，人家给她安排工作，还愿意出钱支持她创业、开公司，比起享受情欲，我更相信对方是满意她的能力，打心里觉得陈妮有过人之处。”在社交媒体，网友对曲曲大女人那套普遍表示不解，对职业捞女这种“工作”也很嫌弃。但在教主的世界观里，“没主见的人才接受道德规范”。退一万步说，等她们的能力得到认可，外界自然会跟着高看她，也就洗白了。大家最讨厌的不是捞女，而是无能的捞女。阅读往期热文▼「娱乐硬糖」

作者|谢明宏编辑|李春晖“岳岳第一次上春晚是2014年，我呢比他也没早几年。我第一次上春晚是1988年。”《今晚开放麦2》里，常远俨然春晚老艺术家口吻。不过，这事儿是真的。当年只有六岁的常远和爷爷常宝华搭档表演了《对话趣谈》。两个人分别互换爷爷和孙子的口吻说话，以反差来制造笑果。至于节目效果如何，短视频上有今日观众的锐评：“那时候观众笑点太低了。”36年前的观众接触的各式娱乐太少，在没有网络烂梗的时代，人们确实容易被逗乐，也甘于在一年到头为数不多的喜庆日子里被逗乐。郭德纲没有常远的家学渊源，只比徒弟早一年上春晚。想当年，老郭“我要上春晚”的呐喊振聋发聩，十足十的青年苦闷，基本可以等号于“我要上大学”“我要赚大钱”或“我要谈恋爱”。待到真上了春晚，想必也觉得不过如此，观众更觉得不过如此。以至于德云社自己都拿这事儿砸挂。郭麒麟说：“你往台上一站，嘚啵嘚啵说四十分钟，底下观众一个乐的没有，跟对口的晚报似的。”阎鹤祥怼回去：“你说的这是他（指于谦）跟你爸上春晚的相声，你知道么！”于谦还解释：“那地方就这要求。”但无论如何，“上春晚”在国人心中还是一种重要象征。彩排要奔走相告，看到自家偶像上了春晚，粉丝与有荣焉立刻觉得自己追的简直是个胸戴红花的公家人；待到演出当日，合家团坐，更难免议论这忽然窜上春晚的谁谁和压根不认识的某某是何底细。即便时移世易，春晚的影响力已大不如前，上春晚的人也五花八门并不易排出“咖位”，这种想法却已固定下来。这东西就像口味，童年培养了，后面就不易变。但真把当年珍而重之的那块糖放进嘴里，又觉得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可供咀嚼的唯有回忆。首先，你要有CP1月28日，龙年央视春晚举行了第三次联排，人员和节目类型已基本敲定。总体来看，春晚还是讲究个阖家团圆、有情人终成眷属。因此，有CP的人显然更容易上春晚。比如诗幂（杨幂刘诗诗）、敬鸿轶瞥（宋轶白敬亭）、沈马（沈腾马丽）、双北（何炅撒贝宁有望隔空连线）、醒远（苏醒张远）、明栎（俞灏明王栎鑫）、君霄（陈丽君李云霄）、何赵（何浩楠赵一博）。CP粉喜气洋洋在评论区发“接XX同框”，搁二十年前，硬糖君高低要喊一句“接白云黑土同框”。不得不佩服0713快男再就业和“十个勤天”，合是一个团，散能组CP，在什么圈子都能吃上饭。今年春晚的CP选择，大有文艺复兴倾向，以旧人居多。首先，“沈马”从《今天的幸福2》算起已经十年了，凑够了欧阳娜娜的一个“蚂蚁竞走”刻度。在这个时间周期内，“沈马”已完成了对老一辈喜剧CP“蔡潘”（蔡明潘长江）的接棒，用稳定的作品赢得了观众口碑。据报道，沈腾马丽将搭档章若楠、任素汐带来小品《象棋村甲》。此前“沈马”组合演过体制内上下级领导、班主任和家长、大妈和小伙儿、老板和员工，这次的人物关系或许还有新的设计。从以往的经验看，沈马分属两个利益阵营时，更容易产生火花和精彩对手戏。比如2014年《扶不扶》，沈腾忘词抢了马丽的下一句，马丽加了一句“那是我的词儿啊”，反而成为神来之笔。说实话，要不是马丽后来上综艺自己说，多少观众以为那是设计好的包袱。新CP的代表是君霄，一个风情万种，一个潇洒邪魅。两人火在短视频，是因为环境式越剧《新龙门客栈》里，小生陈丽君抱着李云霄转圈圈，原来邪魅一笑也可以很清爽，老公不是一种性别是感觉。早在去年11月，就有网友在评论区疾呼“央妈，春晚我想看她们”，看来民意是可以上达的。只不过到时陈丽君还能不能女扮男装，就要打上一个问号了。硬糖君建议直接把越剧融到一个语言节目里搞“戏中戏”，这样不仅CP可以合体还能再现转圈名场面。最有时光况味的CP应该是诗幂了。杨幂的一句“她慢热，我自来熟”，刘诗诗回应“她懂我”，让粉丝记了好多年。尤其是去年刘诗诗以《一念关山》回归古偶，相信诗幂未来还有很多合体机会。双北CP也是不少观众下饭综的回忆。据双北CP的头号粉丝大张伟说，何炅虽然每次都知道《明侦》6个小时一定能录完，但因为他照顾撒贝宁喜欢破案，就每回陪着对方录到12个小时。在“神秘来电”那期，撒贝宁坦言：“有一种情感，超越了所有的一切。叫理解，叫知音，叫俞伯牙和钟子期。”夫复何求哦。两个时代的男团今年0713快男和十个勤天在春晚的聚首，为广大糊人做出了亲切示范——那就是当个体不够格上春晚的时候，不妨搞人海战术。春晚，那可是最推崇人多热闹的舞台啊。何况他们的过去和现在确实都挺热闹。2007年，0713们住在快乐城堡里，玩着音乐抒发着少年意气。尽管有苏醒被孤立，但战况又是那么搞笑。苏醒把王铮亮PK掉以后，他们都去PK苏醒，然后都被苏醒PK败了。不过，全程观赛的硬糖君要澄清一下。陆虎和陈楚生是不讨厌苏醒的，因为陈楚生和苏醒是同个赛区的，而陆虎还没来得及跟大家相处就被淘汰了。这两年，再就业男团不断通过0713聚首翻红，综艺果然是男人的回春神器。兔年春晚时，0713就曾集体自荐上春晚。而苏醒这个妙人，每年都自荐上春晚。去年他更是自嘲，这是个行为艺术。你们看，当行为艺术被大众认可后，就会去掉艺术，变成“行为”。今年除了陈楚生还在工作，王栎鑫、王铮亮、张远、苏醒、陆虎都参加了春晚彩排。“十个勤天”也是惨淡的2023年综艺年谱上硕果仅存的明珠。和争出道位相比，一起种地显然压力值更小更容易培养兄弟情。少年们在雪花纷飞里刨沟，泡在冰水里通渠，哭着搬运30吨化肥，背着呼碱的同伴跑向被称为“家”的小屋。在年轻人都已是互联网原住民的时代，这或许就是属于他们自己的《亮剑》。没有炮火连天，但仍有满脚泥泞，有兄弟在身边。《绿皮书》里说：“这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人，恰巧他们成为了朋友。这不是缘分，是因为他们本就应该是朋友。”0713和十个勤天上春晚，或许说明大家都真的“缺友谊”了。春晚舞台几乎每年都有男团的影子。2010年虎年，因为名字吉利让小虎队重聚了。2016年请了TFboys，只不过导演组对节目的年龄定位有自己的想法，把一个青少年节目做成了儿童节目，搞了一群娃娃和玩偶在背后蹦跶。导演组还喜欢搞一些临时组合的春晚限定团，时隔多年仍然难猜把他们放在一起的真正用意。2018年黄渤和陈伟霆、张艺兴表演了《最好的舞台》，这三人修罗场实在不知怎么个嗑法。不过黄渤果然是唱跳出道，影帝这么多年，也没落下老手艺。新鲜混搭还是乱点鸳鸯春晚最诡异的一种排列方式，就是让演戏的去唱歌，让唱歌的去演戏。名为眼前一亮主动跳出舒适圈，实际效果却是难受了专业人士，别扭了观众。如今这种做法更是蔓延到卫视跨晚，演员都在唱乐坛金曲，歌手都在唱抖音神曲，怎么邪门怎么来。歌手一看搭档的是个演员，心想糟了，要不歌曲降个调吧。演员一看搭档的是个歌手，心理总想着要罩着对方演对手戏，最后把自己的戏演得稀里糊涂。上错花轿嫁对郎的情况非常少，多数时候是酝酿惨案。已知参加第三次春晚联排的演员有：刘诗诗、杨幂、白敬亭、关晓彤、李沁、章若楠、毛晓彤、刘涛、任素汐、宋佳、此沙、王阳、艾伦、沙溢、魏大勋、辛芷蕾、王凯、朱一龙、曾舜晞；歌手有：黄绮珊、毛不易、汪苏泷、白举纲、单依纯、周深。看来今年的歌手是很不够用的，五六人乃至八九人的合唱曲目恐再现江湖。不过，混搭虽然经常车祸但偶尔也能留下经典。2011年林志玲和周杰伦搭档的《兰亭序》就让人印象深刻，林志玲发挥美，周杰伦负责唱，双方各干各的美美与共。2014年把杨坤和郭采洁凑一起的《答案》，是在短视频变成流行BGM后翻案的，当时只觉得怪大叔和高冷顾里完全不搭。两个人放在一起有种奇妙的和谐，谁还记得郭采洁是《爱情公寓》主题曲原唱呢！（原唱郭采洁，剧版陈每文）虽然刘宇宁没有现身第三次联排，但硬糖君觉得他可以出一首热门影视歌曲串烧，把《莲花楼》《山河令》《苍兰诀》弄一块儿，别提多有基本盘了。演员里任素汐强烈建议再弄个歌来唱，《王招君》《胡广生》一出也是个吸引大家静下来的好节目。今年的语言类节目依旧延续了中龄化趋势，沈腾44、马丽42、孙越44、岳云鹏38、贾冰43、李菁45、许君聪40……这样的年龄基本盘，可预期最后的作品呈现一定是“哀乐中年春节奇遇记”。总算明白为什么老把小生小花往小品里塞了，这是为了健全人口金字塔啊。

作者|谢明宏编辑|李春晖不玩抖音的人和抖音深度用户，对世界的感知是截然不同的。标准的抖人，早上先瞧一眼娟子喝水，看法师又在研究什么新的化学方程式。中午可以到闻神那里，跳点科目三活动下筋骨。晚餐围观黑马情侣直播，看看人类为了多吃一口究竟能使多少心眼儿。而此时，闻神已经切换他的EMO账号闻会军，用怼脸街拍诉说辛酸往事。再过一会儿，模仿站街女洗脚妹的张北海、香辣小姨妈、零心如就要开始新一天的工作了。被客人伤了心的他们，和你一同进入完颜慧德老师的直播间，探讨Lonely（伦理）问题。当然，从闻神发金句开始，这些下半场内容就不太适合我们家子涵围观了。面对野蛮生长又快速凋零的抖音梗，非短视频用户总是来不及学习旧梗，就已经在纳闷新梗。没有信息焦虑的还好，如果每逢新梗都想强制上车，真会累觉不爱。一会儿跟随于文亮做自信“普通人”，一会儿调侃“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娟子”，一会儿满朋友圈都是EMO的闻会军。好像没有这些网红，我们既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也说不明白自己要什么。为了满足“强说愁”的需求，短视频不断推出各种模板让大家“赋新词”，也让每个人相信自己也有机会成为“幸运儿”。前有娟子喝水喝出大奔驰，后有闻会军伤感伤出6000个嘉年华。在流量密码与财富传奇中，被制造的“普通人网红”，铺就了一条充满温情抚慰的、鼓励人不断向下的滑梯。只火了三天的闻会军闻会军的火，绝对是今年短视频的怪现象。12月17-18日的那个周末，他突然占领了朋友圈、小红书，这也让硬糖君迅速打点起精神准备展开研究。结果又过两天，闻神就离奇地凉掉了。凉这么快，是一点学习的机会都不给我们留。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闻会军就像横空出世的酱香拿铁，当你还在好奇味道以及喝了算不算酒驾的时候，它就售罄了。等到再悄摸上架，你已经失去了尝新的念头。有人总结闻会军的火，源于矩阵化运营。三个账号分别做完全不一样的内容，相当于投注了三个赛道。他的本职工作是驾考教练，“利安闻会军驾驶员服务部”这个账号主要更新他的工作日常。老闻厉害的地方，在于把严肃的驾考变成自己的《曲苑杂坛》。考生压线怎么办，闻会军直接把车给抬起来，笑称“没有考不过的学员，只有抬不动的教练”。考生通过率很高，老闻也高兴不起来。因为9个学员过了8个，没过那个是他儿子。第二个“闻神”账号则是中年人放飞自我的港湾。老闻虽没有秀才的容貌与娇羞，也不具靳东的逼格和哀愁，却有乐天的态度与潇洒的舞姿。科目三、擦玻璃、清空，什么火就跳什么。不至于跳得多好，但那份自信和从容极具感染力。真正的大杀招是第三个账号“闻会军”。在那里，他没了白天训斥逆子的激情，疲惫的身躯也难以起舞，唯有发出一张饱经世事的自拍。偶尔这么搞，你会被人说无病呻吟。但如果天天发，大家就会相信你是个有故事的人。BGM是一个有质感的女声。“花开花落花无悔，缘来缘去缘如水”。闻会军配的文案是“访客里出现久违的名字，不知道是心痛还是欣喜。”这个发布于12月24日的视频，瞬间让硬糖君get到了闻神的破碎感，比仙侠剧嘴角挂血的男主还强烈。网友还发现，闻会军照片的背景相对固定，从建筑物能明显看出总是一条街。善于共情的人给了这么一个开头。“一个地方拍这么多集，这个地方也有叔遗憾的事吧。”有人破梗道：“公园陈姨那年秋天以后就没再出现过呗。”古早网络歌《秋天不回来》，太适合闻叔了。闻会军刚火的时候，有一段话被高频粘贴。“网友看到他发的作品，感觉有点像00后老了之后的样子，所以都把他的照片拿来发朋友圈。”这也太不靠谱了！总不能每火一个网红，我就说“这是00后XX后的样子”吧。不过他凉掉的原因倒很好找，就是缺乏延展性。当闻神出现在大众面前时，就已经是“梗”的状态，无法再进行二次加工了。不造梗，只造原材料短视频能够长火的素人视频有两种。一种是让人疯狂想吐槽你，把你的嬉笑怒骂都进行二次创作；另一种是让人疯狂想模仿你，并且能够在模仿中找到归属感和满足感。前一种的代表如娟子、完颜慧德、黑马情侣。一天不看浑身不舒服，总是期待他们能出新物料；后一种的代表，是普通人于文亮，是站街女零心如，是人人可跳的科目三，是谁家都有的子涵。娟子是江苏盐城的女网红，和闻神一样运营多账号。名为“是娟子呀”的号是喝水号，主要模仿刘大喵。名为“娟子爱吃”的号是干饭号，基本抄袭大梦丽。像这种完全借鉴其他博主、没有一丝一毫原创的内容都能火，确实说明“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娟子。”精致的永远只是少数人，更多的人就是在对前者进行模仿，但是低配版、凑合版、简陋版。她每天的任务，早起喝点黑咖啡然后睡回笼觉，醒来要说自己睡得不好。继续捣鼓小药水，下楼去逛惠民超市，回家偷学大梦丽一手发条作品，半夜吃个麻辣烫。在和大梦丽的对比中，娟子的视频展现了“普通人模仿精致人”的捉襟见肘：大梦丽光膀子，是因为家里有地暖。娟子也学，在盐城冷得直哆嗦还不穿外套；大梦丽把面包拿去复烤，因为面包是自己做的。娟子有样学样，复烤惠民超市三块五的速食面包；大梦丽站着吃饭，面对家里的岛台。娟子依样画葫芦，却被网友吐槽“你家是灶台”。每次无情嘲笑水神波塞娟，硬糖君都深感自己是不是太小布尔乔亚了？娟子认真生活，即便喝豆浆磕到门牙，把土豆粉当乌冬面，喝药水喝出水光肌，那也是普通人的倔强，也是“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看官皆笑娟子，自己也是娟子，世界就是一场拙劣的模仿秀。从寓言角度看，娟子的原创性那真是太强了。黑马情侣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娟子，他们完全按照互联网恋爱守则的反面进行创作。黑马抠抠搜搜，樱子不离不弃，并且有一种“你吃吧，妈不馋”的感觉。樱子一口吃完蛋糕，急的黑马要扒开对方的嘴把东西抠出来；两人互相喂食，黑马总是用手指卡住面包，为的就是让樱子只能吃一小口；俩人公交地铁跑几十公里去迪士尼小镇，结果在门口晃悠了一天，这就是《三过迪士尼而不入》吗？网友普遍觉得女方吃苦遭罪，但从某次没关直播，樱子大声训斥黑马来看，这对抠搜情侣就是一种表演。当然围观群众也不亏，大家提升了美食幸福感、获得了道德优越感，真可谓各得其所。系统化模仿，梗假情真《自私的基因》里提出过“模因”，理查德·道金斯指出其是文化发展过程中具有复制能力的复制因子。去年的“羊胎素”，今年的“于文亮”，都是一种强大的互联网“模因”。在于文亮身上，用户代入的是普通人的表达赋权。即便不修边幅，也可以拥有耀眼的青春和纪录的勇气。可惜他前期人设立得过于完美，简介里说不接广，后来直播PK听到对面说“就是来圈钱的”，居然表示“你说了我的心里话”。一场直播打赏几万块，却也迎来了掉粉百万的凉凉。而那些模仿“街道工作者”的，仍然是现实太匮乏不够有存在感的证明。唯有在虚构的故事里，人们才能尽情释放现实里努力掩盖的委屈。张北海拍了《小小足浴妹》，塑造的角色陈娜努力生活受尽人情冷暖；而在《午夜女骑士》里，她又是冒着寒风的摩的师傅。“那些客人从背后抱着我，便不再觉得自己那么冰凉了。”曾小宇穿着篮球服白袜高跟鞋，配上《依兰爱情故事》竟有一种穿越感。有网友写小作文：“后来，北平解放了。身边的人渐渐地另谋生路，隔壁李婶儿也给我介绍了一份活计，每天坐店就行。那天店里来了我的旧主顾，临走他把目光钉我身上，我赶忙把头埋着。看着他走远的背影，突然很难过，果然我永远没办法像她们说的那样迎着日头向前走。”博主“香辣小姨妈”拍的《幻》，用纪录片的形式展现了主角被男人骗再也不信爱的故事。网友自己都觉得观感奇特：“我到底在共情什么，你们又在共情什么？”作为性少数群体，通讯录博主大概是更能共情底层人和边缘人所遭遇的有色眼镜和排挤。所以，他们演出来的故事虽然不是多数人的现实，却可以让人产生情绪共鸣。看不懂是段子，看懂了是生活。纪录片《生活闪亮时2023：完颜慧德很烦恼》呈现了网红与热梗的鲜明割裂。闻会军的儿子子涵（真叫这个）告诉他爸互联网怎么挣钱，完颜慧德却在笨拙地做自己擅长的事，生怕被时代抛弃。她对网友说妈妈结婚不带你，因为你是拖油瓶，被人笑得前仰后合。然而完颜慧德代入的是自己的故事，在父亲离世后，她说“妈妈也有自己的生活”；至于直播带货的鸡爪，是童年父亲每天回来给她带的食物；而最出圈的“闺蜜敌蜜”，是她出车祸后打电话给最好的朋友，却没得到任何回应。所谓的“笑梗不笑人”，终究只是自我宽慰。记者问她：“你不觉得（玩梗）是因为喜欢你吗？”完颜慧德说：“这份喜欢五六月份的时候我承受不起，但现在试着去理解年轻人的这份喜欢。”回答之前她停顿许久，那一瞬间沉默震耳欲聋。她的眼神从震惊、思考到释怀，就是几秒钟的事。她真的想被爱，但童年的经历让她不敢相信，这可能是爱。从于文亮到闻会军，从娟子到完颜慧德，2023年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普通人网红”带来了太多启示。抛开平台倾斜、公司运营、传播链条等等在商言商，最重要的一条或许是：在成为天选幸运儿之前，他们都在笨拙地活着。而改变他们的力量，是由其他普通人贡献的。阅读往期热文▼「娱乐硬糖」

作者|谢明宏编辑|李春晖剧集市场最新的热词是“癫剧”，直接表达了人民群众爱恨交织的不满情绪。这类剧通常先以一个热度或口碑还不错的开头震撼你，到了10至15集就开始各种人设崩塌、行为逻辑混乱、剧情拉拉杂杂。此时的观众，就像面对一个初识百般体贴、交往后却情绪不稳定的恋人，时好时坏让你欲罢不能。你刚想弃剧，它突然给你来个小高潮似乎是“变好”了。你继续追，它又持续疯走，看不到“康复”的苗头。因为它前期确实给了高期待值，形成了“已经跟朋友安利了”“对某些角色还是有感情的”“不知结局会怎样”等沉没成本，令不少观众在这种“忽远忽近”“忽冷忽热”“忽疯忽常”的观看体验中被剧集情感操纵。有可能到结局它更加让人不满意了，但能怎样呢？除了在网上骂骂咧咧几句，下次遇到同样的剧该上当还是上当。那种开头就让人提不起兴致的剧，自然受骗者少少。大结局“烂尾”的，也不过是兰因絮果骂过便罢。唯独这类高开癫走的，真正让观众食之发噎、弃之不忍、吞吞吐吐最后竟然全看完了！因为我们看过它精彩正常的样子，才会反复“给个机会”。2023年剧集市场一道独特的风景线，是出现了一批这样口碑飘忽、热度炸裂的剧集。因为在前几年的市场调整中，口碑和热度已经相当正相关，一旦口碑崩塌，剧集就会失去观众。而如今在追的剧突发智障，人们却相伴结局不离不弃，是观众“宽容”了，还是剧集有“心术”？观剧若如初见癫剧都是“初印象管理大师”。开头就没有不火爆不惊艳不口口相传的。就连被嘲“土营”的《以爱为营》，人家前几集的转场还不是把观众弄得五迷三道。硬糖君当时就断言：当你开始嘲笑转场动图时，你已经成了郭导的自来水。它们重要的“行骗”手段，一是人设，二是质感。前者如《长相思》的玫小六、《一念关山》的任如意、《云之羽》的云为衫。它们创造性地塑造了令人惊喜的女主角色，前面十集可谓智商和武力值双双在线。玟小六顶着一个中年江湖郎中的皮囊，真实身份却是流落在外的王姬。这新鲜感无法言喻，杨紫和邓为在一起时，旁边吃瓜的张晚意活像在看耽美。任如意和云为衫则是少见的女间谍形象。此前古偶也有一些女主是间谍的剧如《媚者无疆》，但做到这么大先期关注度的，应该只有《一念关山》和《云之羽》。仔细分析两个女主的人设，会发现她们的创新具有内在一致性——间谍在叛离原系统后，如何找到新的人生目标？这就形成了一个标准的女性探索人生出路、颠覆过往经验、重塑自我认同的当下性议题。云为衫本来是被派去瓦解宫门的，但在和宫子羽接触的过程中，训练有素地她第一次感受到真诚的人性，这让她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动摇了；任如意一出场就已经“脱离”了朱衣卫，但她还有很多问题留在那里。随着与宁远舟的安国之旅，她不仅揭开了昭节皇后的死亡真相，更释放了大批朱衣卫，与杀手“任辛”说了再见。当人设没有太多新意时，质感、氛围也可以成为观众的追剧初动力。《我的人间烟火》没有变得“歹毒”之前，伪装得就像一部纯爱剧。看王楚然倒追杨洋，硬糖君甚至以为这是性转版的《听说你喜欢我》。尤其是李木戈把魏大勋的“孟宴臣”拍得太禁欲了，群众疯狂二创根本没注意它潜藏的危机，就连杨洋喝水切换六种情绪也可以忍。《宁安如梦》和《长月烬明》的追剧初动力，则是极致浓烈的情感拉扯。这在充斥着“无可无不可”的无聊现实世界里，无疑是情绪补剂。同样的女主白鹿，都带着上一世的任务进入了全新的副本，目的也很简单，要么嘎掉男主，要么明哲保身。《长月烬明》里，白鹿的任务是给罗云熙打钉子，灭掉对方的“魔骨”。《宁安如梦》里，她的任务是找出张凌赫造反的原因，灭掉对方的“魔性”。咱们白鹿老师，最擅长的果然还是用“绝色美女”的魅力唤醒魔头男主的良知！我塌了，你随意烂中剧到中段开始放飞自我，既有人设上的全面崩塌，也有剧情上的鬼迷日眼，更不乏槽多无口的硬伤。《一念关山》和《长相思》，任如意和玟小六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处处与前10集树立起来的“清醒”人设作对，这是比反派胜利还让人接受不了的背刺。谁也不靠的玟小六，切换到“小夭”的大号后，突然就对涂山璟百般包容了。不仅容许他花时间去悔婚，还在各种社交场合因为对方的订婚对象而受委屈。比起软糯好看的小夭，硬糖君还是更爱看起来臭臭的玟小六。剧粉普遍认为《长相思》离开“清水镇”后的剧情简直像两个人写的。表哥张晚意所谓的权谋，就是每天都很忙但不知道在忙啥。杨紫在邓为和檀健次之间周旋，给人一种花心的感觉。至于《云之羽》《一念关山》两个女间谍，云为衫被策反了，但中间各种推理的过程无聊至极。宫门里面全是无锋的间谍，也成了观众的调侃。另一个任如意，战力遭到了明显削弱，这固然和她先服用万毒解后又多次受伤有关，但也确实和开头塑造的绝世杀手形象相差甚远。而她和徒儿李同光的剧情，也并非大家期待的“疯批奶狗追师父”。为了展现任如意在这段亲密关系中的控制力，刘诗诗老师S属性大爆发，不停扇常华森大比斗，还有头上淋酒play。原本疯狂拉扯的师徒虐恋，就这般变成了四爱弟弟和女主人，很难叫人信服。《长月烬明》在“12神陨落”之后，也变得俗气不堪。罗云熙的人设乱得人山人海的，什么皇室贵胄、赘婿、战神、质子、疯批美人、明君、痴情帝王、仙门弟子、魔神样样都来，人魔神三界就没有他兼不了的职。前一秒楚楚可怜，后一秒就杀人不眨眼了。上一集冷酷无情，下一集又心怀天下了。不是不能看“剧本杀”剧，但好歹给观众个缓冲、也给人物顺顺逻辑吧。《宁安如梦》的问题则在于剧情在往上拔，演员的感觉却不太熟。“苦果亦是果”明明是全剧高光片段，可白鹿和牛牛却像平静背台词，还不如大学生的“闽南语版”带感。中段国公打压侯府，白鹿与王星越落难牛牛搭救吃醋的剧情也乱得别开生面。至于《我的人间烟火》，剧情和人物其实是内在自洽的，但传递的价值观挑衅了太多观众。为了吃男主的剩骨头，王楚然要和养父母家决裂，并反过来说这么多年过得很压抑。硬糖君直接火冒三丈，锦衣玉食供着，房子车子买着，这份压抑你受不了换我来。《以爱为营》像是从《花非花雾非雾》那个时代穿越来的，骄傲的白鹿女士一年让我震撼三回！白鹿的台词：“刚刚那一幕是美到他了吗？有时候男人情不自禁地侵略性真令人发愁。”王鹤棣则应战：“我在看，看你被我亲得情迷意乱。”一时间，很难分清“土营”和“烟火”谁歹毒。剧集也会PUA有网友说《一念关山》前10集她疯狂给朋友安利，后来她感到后悔甚至有一丝羞耻。“这个剧疯了，我的心态也崩了。”这就好比前两次见家长都得体大方的男友，突然和伯父为了莴苣吃叶子还是杆子大吵特吵，让坐在旁边的你感到了李诚儒的“三如”。烂中比烂尾可恶，不止是“可食用”部分变少，还有个归责问题。烂尾责任全在剧方，烂中咱还坚持看完了，总觉得自己也有问题。让人难以取舍的地方，在于它在大量的不好看里夹杂着部分好看。而这占比不大的好看，与前期水准保持着一致。比如《一念关山》，恋爱的部分不好看了，但营救梧帝的部分又尚可。主角的部分寡淡了，但杨盈、元禄这些角色又鲜活了。后期，硬糖君感觉杨盈变回女装对安帝晓以利弊、钱昭训斥梧帝最终战死的部分还是不错的。但李同光喊宁远舟师丈，又确实让人难以接受。不仅是师徒党觉得怪，普通观众也会觉得缺乏心理动机。饱受诟病的全员下线，只能说是艺术创作的一种方式。但任如意去殉情，就让不少剧粉黑人问号了。故事的开头：我要遵循娘娘的遗愿，安乐如意地活着。故事的结尾：老公死了，我也不活啰！她要是最后没有那一句“远舟，没有你的世界，我好寂寞”，硬糖君都会给她定性为殉国。但此句一出，不正是板上钉钉的娇妻文学入侵古偶。今年的剧开播时，群众：这剧正常的不像2023年的剧。今年的剧疯走后，群众：看来确实是2023年啊。它们给观众营造了歹竹出好笋的观感，但后来我们发现，笋长大了果然都是竹子。对于今天的观众来说，选剧成本大幅提高了，不像过去播啥看啥。而一旦剧集前10集表现优越或正常，后续的弃剧率也会大大降低。即便剧集开始发癫，观众也会抱持观望态度，希望其改邪归正——当然，也可能是实在懒得再进入一次“选剧”流程。剧集自己也“锐意进取”。那些中段疯走的剧，一会儿给你甜头，一会儿泼你冷水，让人在“失落感”和“获得感”里反复切换，简直可算轻度的情感依赖。既有“劳资倒要看你能疯成什么样”的上头置气，也有“今天这集居然还行”的自我宽慰。我们不妨把烂中剧对观众的PUA，称为“剧集的煤气灯效应”。这是双方打造的一种共生关系：操纵者（剧集）通过唬烂的剧情播撒困惑和怀疑，被操纵者（观众），为了让这段关系继续（不弃剧），不惜怀疑自己的认知：万一它后面能好呢？我是不是要求太高了？剧集变得像渣男似的难缠，一方面是内容创作的拼凑化问题严重，能好看一段但不能维持。另一方面是咱们观众也累了。行业节衣缩食，好剧原就稀罕，再不是一堆大制作集中轰炸的时候了，凑合看吧，还能离咋地。阅读往期热文▼「娱乐硬糖」

作者|魏妮卡编辑|李春晖前有五月天被举报假唱，后有杨丞琳冒犯河南人，狂飙近一年的演出市场忽然像被人捅了马蜂窝，负面新闻一个比一个大。除了这俩人尽皆知的大新闻，“天王们”也闹出不少笑话：周杰伦演唱会预售被嘲吃相难看，陈奕迅演唱会怼“讲国语”粉丝，林俊杰“400万学的舞”被吐槽等等。虽然歌手们翻车的时间点确实很集中、有些过于巧合，但也不能全然信了粉丝那套洗脱话术——资方因分钱起内讧而给艺人泼脏水。这也太典型的阴谋论了，硬糖君更愿意相信是观众的消费越来越趋于理性。全国一天不下于20场演唱会，看了一整年，再狂热的人也冷静了吧？所以，陆续有演唱会观众走上台前控诉，撕下了天王歌手们的“情怀滤镜”，直言演唱会的种种问题。而公众舆论就是这样，一个人戳破了皇帝的新装，一群人就会觉得以前凑合忍了的事，现在不能忍、也没必要忍了。除了被观众举报的“作弊生”五月天，还有很多被提名的“划水生”。一场两三个小时的演唱会，“唱”的部分越来越短，“水”的部分越来多。频繁忘词、给粉丝递麦都是常见操作，更有甚者是唠嗑、vcr转场、助演表演的时间加起来，都快占到演唱会时长的三分之一了。眼下群众针对演唱会的这场大审判，应该没有几位歌手能平安过关。演唱会彻底进入了乱纪元，随之而来的恐怕就是演出市场大洗牌。演唱会进入“综艺模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演唱会的风气变了。观众来看的似乎不是演唱会，而是演唱会+脱口秀。点开抖音上的某某演唱会话题，最热的视频几乎都是“唠嗑”内容。其中薛之谦堪称唠嗑界的扛把子，跟各路网红花样互动，个个都能创造百万点赞。不仅给网红引了流，还能在短视频上宣传演唱会，可谓一举两得。频频忘词的薛之谦似乎总能靠综艺感把好感又拉回来。每当他演唱会忘词，粉丝就会开玩笑喊“退票”，薛之谦便佯装出被抓包的怂样，并声称不会超过三次。不过，薛之谦今年倒真给歌迷退过票。“天外来物”成都站第二场因病取消后，薛之谦不仅给歌迷退票，还报销了路费。屈居唠嗑界第二的是周杰伦。B站上的周杰伦嘉年华上海演唱会实录，一场助演嘉宾不下于3个，最意外的是还找了一个不知名的音乐剧演员曹杨，表演时长近6分钟。事后一查资料，发现他是周杰伦公司杰威尔的艺人，敢情是捧自家艺人啊。而且自打刘畊宏一出场，整个演唱会的画风瞬间切换进综艺模式，不知道还以为是录制《周游记》的现场呢。刘教练不仅秀了他的跳操绝活，跳完还帮忙主持、辅助唱歌，整个嘉宾、歌迷互动环节持续了近40分钟，直到结束。这唠嗑时长，跟以前一对比更显得惨烈。周杰伦十年前的《无与伦比演唱会》总时长2小时25分，除去唠嗑部分，可是扎扎实实还有2小时07分。不管歌迷感受如何，现状就是演唱会已经在背离“演唱”的初衷。其背后无法回避的事实是：演出市场的热门歌手，几乎都到了“唱不动”的年纪。所以才衍生出“假唱派”、“综艺派”、“递麦派”、“倒嗓派”等全新演唱会流派。“倒嗓派”代表梁静茹45岁，“递麦派”代表伍佰55岁，“综艺派”代表周杰伦44岁、薛之谦40岁。台湾流行乐巅峰时期评出的四大天王里，年纪最大的陶喆已经54岁。他正是在40多岁时出现严重“倒嗓”，2018年开始做专门的恢复与保养，直到今年才重回大众视野。也就是说，这批人到中年的歌手想要抵抗衰老对演唱事业带来的影响，既需要跟老一辈歌神张学友、林志炫学习，练就一套保护声带的发音技巧；又需要跟同辈的女歌手蔡依林、张韶涵们学习，练就一个不逊于年轻时候的好体魄。很遗憾，能做到这两点的人少之又少。但他们又不愿为此减少场次、减少时长，就只能拖着老化的身体上台表演糊弄文学了。真唱是必须的吗？说到这里肯定有人反驳：你管这叫糊弄文学，但说不定在粉丝眼中这也是一种“卖力”与“诚意”，人家心甘情愿买单，要你多事？的确，演唱会早就不是纯粹的听歌了，我们不是也天天说仪式感、讲体验经济吗。因为五月天的假唱风波，很多人才注意到《营业性演出管理条例》里有明文规定：演员不得以假唱欺骗观众，并对违反条例的行为设置了具体处罚措施。该条例在2021年发布的时候，还引发了不小的轰动。但事实上，条例发布后的各大卫视晚会、包括春晚，仍然在批量请当红演员去唱歌，其中有几个不是对嘴型假唱？他们非要真唱我还不乐意呢。当然，还有一个可以解释的说法是，垫音不算假唱。对于年轻的、主流的演唱会消费者，演唱会“打假”就像上个时代的产物。演唱会进入爱豆时代后，早就没多少人关注舞台上的人是真唱还是假唱。以韩国为代表的爱豆舞台，发展到第三代韩团的阶段，几乎就没哪个团是全开麦。更别提流行电音的音乐节，甚至不需要人声来唱了。火遍全球的BLACKPINK演唱会，也曾有人站出来质疑Lisa、Jennie假唱，但并没造成什么舆论风波。反而是Jennie因病跳舞划水，形成了更大的负面影响。爱豆时代的演唱会，上游与下游仿佛已经达成共识：舞台视觉与氛围体验更重要，因此观众审判跳舞比唱歌更严格。爱豆跳舞得使出浑身牛劲儿，唱歌则不妨轻松借助垫音，由此达到完美的舞台效果。为了蹭五月天假唱风波的热度，江苏卫视发文称跨年演唱会要真唱。但硬糖君不得不友情提醒一下，2021年的那场跨年晚会你也说开麦来着。结果硬糖少女303全开麦，公开处刑了两大舞担，上演“车祸”现场。隔壁的The9则通过垫音躲过一劫，并成功以舞台效果碾压了全开麦的硬糖少女303。不管是看演唱会还是晚会，这年头观众就主打一个享受氛围，而不是去品评谁更有实力。在这个意义上，中年歌手其实和年轻爱豆的处境差不多。年轻爱豆是实力有短板，只能靠舞台效果来凑。中年歌手是实力抵不过衰老，就想通过“卖情怀”来过关。哪个中年歌手敢说自己准备演唱会比十年前更用心？当年很多歌手准备演唱会的时间，至少一个月起步。周杰伦为了《无与伦比演唱会》学会吹笛子，造就了《梯田+爸我回来了》名场面。过去的演唱会能缔造经典，不单是因为当时天王天后们的声音、身体条件处于巅峰，也因为他们还有做好一场即兴舞台表演艺术的心。不理想，但不能停话说回来，既然老歌手们的演唱会体验如此之“差”，为什么票还如此抢手呢？首先要明确一点，我们以为的“抢手”可能是饥饿营销出来的“抢手”。清楚了演唱会的商业逻辑和黄牛的利益关系，就知道为什么你永远抢不到演唱会票。如果一个主办方要老老实实赚钱，只能赚一个门票乘以人数。那想要多赚钱，要么节约成本，要么提高票面价，但提价便有被市场监管的风险。二手交易市场提供了能掩人耳目的提价空间。硬糖君了解到的情况是，一些演出是有内部专门的抢票渠道。具体涉及什么程序和技术，咱也不清楚。总之，网络售票平台在技术上实现给利益相关人员开辟绿色通道，并不难。同样地，像12306一样实现技术上杜绝黄牛，也不难。可为什么演唱会黄牛票依然很多？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背后的受益者与黄牛的利益绑定，根本不想打破这一灰色产业链呢？进入强实名时代后，二手交易平台如票牛、摩天轮，现在都主推高价代抢模式。相当于把传统的黄牛模式前置化了，提前在二手交易平台进行溢价交易、拿到观众信息。想想几年前，硬糖君买演唱会票根本没这么多黄牛，豆瓣、贴吧等很多平台都能买到网友的原价转票。几乎所有演唱会都有粉丝的团票渠道，最初网络抢票点进去也是可以抢到具体座位的。就像网购电影票一样，若是有奇怪的暗箱操作，比如锁座给VIP的票，那是一目了然的。真讽刺啊，互联网高速发展这几年，观众购买演唱会票的信息差却越来越大。而即便如此观众也愿意被精准“割韭菜”，还是因为提供给他们的选择也并不多。演唱会经济主要针对中高等消费人群，集中于新一线、二线城市的中青年群体。据CMMS中国市场与媒介研究数据，演唱会主力人群中，25-34岁的90后与35-44岁的80后占比，几乎是15-24岁的00后群体的两倍。难怪港台流行乐黄金时代的歌手会如此热门。确实是80、90后这一批有钱的中青年在怀旧，但他们之所以反复怀旧，也是因为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新欢”。一方面，由于音乐分发方式的改变、互联网时代的来临，乐坛断代严重、造星乏力，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自《歌手》之后，每年各大卫视推出的音乐类综艺，几乎都扑得悄无声息。另一方面，短视频兴起后，老歌手的老歌常以BGM形式翻红。同时，因为他们具有丰富的人生资料可供考古，更容易留住健忘的互联网粉丝。而不像昙花一现的新人网络歌手，隔年就被人忘得一干二净。咱又抄不来韩国的爱豆产业，选秀渠道也被堵死了，除了听听夕阳红还能干啥？奇怪的是，国外的热门歌手今年没能进来凑热闹。于是乎，这批既吃到了乐坛黄金时代红利、又吃到了短视频传播红利的中年歌手们，便成为疫情后报复性消费期的最大受益者。眼下全球演出经济都一片欣欣向荣，北美财经媒体甚至发明了“斯威夫特经济学”一词。美联储都在经济形势调查报告中指出，“今年5月，宾夕法尼亚州费城酒店业收入创疫情以来新高，这很大程度上归功于斯威夫特在该市举办演唱会，带动大批游客造访。”国内也是一样，连三四线城市都在积极招揽演唱会生意，没人真想把演出市场的负面闹大。年末的这波“审判”应该不会持续太长时间。咱也只能靠“韭菜们”自我觉醒，让老歌手们明年也能卷起来，接着奏乐接着舞。阅读往期热文▼「娱乐硬糖」

作者|刘小土编辑|李春晖盘点今年的情感热词，怎能没有“宝宝碗”。在情侣日常、夫妻生活等内容语境下，“宝宝碗”指的是男主用来给女主单独盛放食物的小碗。看到这里仍觉迷惑的朋友，请揣摩经典例句“和男朋友出去吃饭，不太饿又想尝一口的时候，就有了宝宝碗”。需要强调一个重点，宝宝碗就是宝宝碗，不能替换成小碗或者儿童碗，那样会剥离掉它的情绪价值——也是其唯一的价值。过去几个月，宝宝碗经过频繁的使用和解读，已被判定为娇妻必备道具，最终荣登网络热梗。现在随便往社交网络抛个“宝宝碗”，所有人都可能被动解锁一种立场、一种人格：反对者认定这是自我矮化，娇妻果然令人不适；支持者坚信这是表达爱意，“情侣分享日常，妖怪点评人类”；理中客分析“宝宝碗”心理，并拿出女性主义经典著作……各路观点交锋，流量滚滚而来。不止宝宝碗，全嘻嘻、平底锅文学等一系列“娇妻”内容都在今年爆火。MCN机构创作者初九（化名）告诉硬糖君，娇妻已经不再是单纯的身份或人设，更是一种热门的创作风格和流量密码。在话题难造、爆款难出的当下，它能给创作者提供稳定的流量预期。大女主虽好，小娇妻够劲女性主义、娇妻文化之所以能成为创作风口，是因为短视频、社交媒体的女性博主既要摆脱流量见顶的困局，又要面对网红迭代加速的难题。她们已经很难用常规内容吸粉，错综复杂的亲密关系、感情纠纷才够高效。初九的团队复盘过，今年时尚、颜值、才艺等品类的关注度已大不如前，“即便是火到海外的科目三，你跟风拍一两条就没热度了，没办法成为一种固定创作。”但情感、婚恋赛道总是充满吃瓜群众，可谓人人能讨论、处处可掐架。普通网友的情感帖大家都能看得津津有味，何况是网红的情感生活，再加点娇妻、霸总、大女主、丑老公等猛料，争议性、话题性一把拉满。过去两三年，很多女性创作者的首选是大女主人设，也确实有一批人吃到红利。但现在大女主人设不吃香了。初九告诉硬糖君，一方面是市场已经有太多大女主网红，只要她们没有翻车或转型，新人就没有补位机会。另一方面是大女主的落地成本太高。“职业大女主是要成长的。你生活和事业总在原地踏步，人设就会祛魅，粉丝忠诚度降低。但往上爬哪有那么容易，大家就只能租别墅、租豪车、租一个蒸蒸日上的生活，忒费钱。”更何况，硬立的人设也容易塌。阿九团队之前捧出过一个几十万粉的独立大女主，就因为没在“高铁站能不能卖卫生巾”时发言，让不少粉丝寒了心，热度直线下滑。相较于大女主，娇妻人设听上去风险高，但其实最危险的地方却最安全。以阿九的经验，娇妻其实在舆论风向上极好把握，不用在乎外界的眼光，只需找一个让人能挑刺但又无法“定罪”的安全地带，就可以尝到差异化竞争的甜头。“说破天，娇妻也只是一种个人身份，并不会真正伤害到谁。”蒙淇淇、徐徐入月来、全嘻嘻、平底锅……大量成功娇妻案例都可以佐证以上观点。今年初，全嘻嘻因对话上野千鹤子被骂上热搜，但她并未就此沉寂，反而在大众层面刷出了存在感，后来出过不少播放百万的视频作品。网友曾扒出全嘻嘻是新世相高管，在内容创作方面经验丰富，提出过“好内容应该比营销号更标题党”。也因此，不乏吃瓜群众认为整个事件就是一场炒作。全嘻嘻能反向走红还有不确定性，宝宝碗成为话题焦点则完全可以预判。阿九骄傲地告诉硬糖君，宝宝碗还没正式成为网络热词前，他们团队就已意识到这可以形成讨论，并火速安排了两批账号展开同题创作：一批“娇妻”负责给宝宝碗洗白，分享跟男友的投喂日常。另一批则打着玩梗、制造快乐的旗号，阴阳怪气地批判宝宝碗，相关视频的播放量基本都过了百万。娇妻变成一种常规的流量密码，还体现在内容降级上。蒙淇淇的凡尔赛文学还是“维港夜景闪耀又温暖，他从后面抱着我，我从没哭得那么痛快过”；徐徐入月来已只能“我冲王者点券，准备美美的打上一把游戏的时候，男人暴怒地给我发消息”；发展至平底锅则彻底沦落为“用手电筒看了我第一次的象征，看了又看，满意得不得了”。而到“宝宝碗”横空出世，仅是分享食物就有机会成为“娇妻”创作者。“娇妻”的尺度负面内容才能把声量最大化，这是娇妻文学、娇妻视频能成爆款的底层逻辑。但需要注意的是：假娇妻可以是很好的生意，真娇妻却可能被撕到退网。这就是娇妻创作的尺度。我们先从娇妻文学说起。从蒙淇淇到徐徐入月来再到平底锅，她们发布的绝大多数图文内容都具有争议性，但也因此拥有足够弹性的阐释空间。你可以理解成创作者真是那么想的，也可以去思考是不是在刻意引导吃瓜群众，甚至可以站在女性主义、男女平等这些更宏观的角度去阐述。平底锅文学在知乎走红后，主角被爆出曾回答“什么时候你感到女性依旧地位很低”，其给出的答案是“不许有婚前性行为，不然会被老公嫌弃”“在家里要听老公的话，要乖乖的，要让老公高兴”。这些内容极大增加了平底锅作为娇妻的复杂性，也掀起了新一轮的网友热议。同样，全嘻嘻被钉上娇妻耻辱柱后，她主动出面回应，承认在女性主义的认知和采访技巧上，自己存在非常无知和愚笨的地方。“并不是我的初衷就是想冒犯和恶心别人，不是意图的原因，是能力的原因。”这也成为她虐粉固粉的重要一步。总之，越是内涵暧昧、能被延展出多种解释的娇妻内容，越具信息密度和传播动力。新一批的专业娇妻博主，大多在这些方向上做放大和提纯。在具体创作上，就是把一些在现实生活里真实发生且极为寻常的事情，加上“我超爱”“他超爱”的滤镜呈现出来。当然，你还需要提前预设讨论空间，确保每位网友都能说上几句。与此同时，埋下一些可供日后解困的草蛇灰线。阿九团队捧的一位娇妻博主，拍摄的日常内容是给老公做早餐，明明每次都精心准备，却总被老公挑刺。最初，大量网友对此表示不解，“娇妻没救”“令人窒息”的热评抢占前排。“视频更新到第八期，她有意无意晒了下老公在生日送的爱马仕，风评很快就逆转了。”阿九反复强调，专业的娇妻博主面对争议必须做到克制、不解释。“要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是表演者，演员不用回应寻常的观影评价，说多反而容易错。”当然，做到这一点并不简单，通常只有他们这些以团队、公司运作的合约夫妻才能忍受，“反正老公都是假的。”除此之外，扮演一个沉沦-清醒的娇妻也是很好的思路。绝大多数网友都希望“介入”网红的生活，甚至扮演拯救者、养成者的角色，在网红身上看到成长与改变。粉丝过千万的抖音农村网红“樊小慧耳”，一开始也被不少人称作娇妻，她果断离婚后瞬间升级为独立女性，事业如日中天。从一个独立女性变成娇妻，或是从一个娇妻变成独立女性，都可以把流量最大化。说白了，网红内容创作就是要在合理范围内增加争议性。这也是大趋势，今年冒头的网红身上都有一种“疯”感，连于文亮的“普通”都能归为此类。谁爱娇妻，谁恨娇妻“宝宝碗”被玩成爆梗后，更多专业创作者意识到，制造娇妻就是制造爆款，就是制造流量。在该话题里，使用宝宝碗的娇妻、围观和搬运的群众、抵制宝宝碗的博主都很活跃，能讨论得有来有回。脱口秀演员唐香玉发出吐槽视频，对“宝宝碗”一说表示迷惑不解后，被很多人抵制举报，也被很多人转发支持，成功拿下了一条微博热搜。但这轮传播是偶然的，缺乏一种自上而下的引导，所以真正能够借此收割流量、转化粉丝的比较少，表面上的赢家也就是唐香玉。阿九团队跟风创作的作品播放数据不错，但涨粉一般，“蹭下热点图个乐，想要长久的热度，还得自己玩。”阿九公司旗下至少有三位走娇妻人设的博主，最成功的已经在慢慢转型，现在主要负责分销情感课程，“每个月销售额能有小十万”。而这些情感课居然是AI写的，成本极低。他们能把这条路走通并非偶然，团队前期做过大量调查和数据分析，发现娇妻内容有很大一批固定受众，大致可以分成“想过娇妻生活的人”（模仿者）和“没办法过娇妻生活的人”（代偿者）。而两批人最大的共性是，都希望找到更舒服、更利己的亲密关系和生活模式。用粉丝的话说，以前的我嗤之以鼻，现在的我逐帧学习。曲曲大女人能够成为新一代情感教母，戳中的也是大家都想做到嘴甜心硬、在亲密关系里实现利益最大化的隐秘心理。爱情让人幻灭，车子、房子、包包让人踏实。在这里，我们必须再次强调，真娇妻可能是无脑的，但假娇妻是纯粹的创作技艺和网红生意。当谈到娇妻人设容易遭遇负面评价时，阿九表现得极为淡定，在她看来，广大群众对娇妻的恨是没有杀伤力的。很多人或许突然兴起，对真假娇妻进行点评和劝诫。但这股劲儿一过，他们又会以“理解祝福”“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节”来自我宽慰。而后平静地等待下一个娇妻爆款内容到来，再循环一遍。12月12日，中央网信办发布新一轮针对短视频的“清朗”行动，集中整治的问题包括“散布错误婚恋观，故意制造性别对立”。而阿九告诉硬糖君，娇妻其实是一种单边身份，并不等同于挑起男女对立，其实比女性主义、独立女性这类创作更加安全。再者，她坚信普通人终归要回到生活本身，被现实教育后或多或少生出“只要过得开心，当当娇妻又何妨”的心态。硬糖君本能反对，阿九当即发出灵魂一问：“如果你谈恋爱或者结婚，是不是更喜欢一个善解人意，且日常能把情绪价值拉满的娇夫呢？别说不喜欢，那是你没遇到过。”阅读往期热文▼「娱乐硬糖」

作者|刘小土编辑|李春晖经济下行的年头，每个人都恨不得赤膊上阵，早顾不上体面二字。而凡事怕对比，曾经随手捞金的直播带货，尤其显得突入低谷。行业之艰难，在李佳琦和京东的商战里暴露无遗。双方围绕“谁才是最低价”隔空较量，热搜上了一轮又一轮。夹在中间的品牌商有苦要言，官方接连甩出几份盖章声明，员工更是写了好些看着就是为广为传播的朋友圈小作文。随后，又有小杨哥、辛巴等直播界同行下场评理，或背刺、或支持，各有各的心思计较。总而言之，一根藤上七个瓜，瓜瓜都想把对方砸出个好歹。这下围观群众也看明白了，说起来都是为消费者打价格战，其实都是为自己打舆论战。不乏网友重新审视直播带货，特意提到：很多国家已经禁止这种商业模式。在此期间，刚刚官宣离婚的汪峰又被传一场直播带货2亿，舆论随即又转向——“要不要禁止明星直播带货”。一种普遍的观点是，明星已经享受208万的待遇，再跟普通打工人争抢三瓜俩枣，绝对不是好风气。禁不禁的天恩难测，但有一说一，明星直播带货的热度本来就已大不如前，李湘、刘涛、陈赫等昔日带货“顶流”要么彻底停播，要么主动隐身。搁前两年，我们在双11直播间看到的明星，可能比春晚还要多。现在呢，不只是新人换旧人，更是新人不如旧。顶流已随风口去李湘退休的消息传出后，媒体、网友争相盘点她的商业版图，大体是慨叹湘姐眼光独到、雷厉风行，先后押对北京房产、直播带货，投资出了一个大女主的恣意人生。这话说的，大家是真忘了当年怎么群嘲“主播”李湘的啊。2019年，李湘以“私人好物首次公开”的主题开启直播带货首秀，成为娱乐圈第一个吃螃蟹的勇士。半年时间，她做了30多场直播，成功吸引到百万粉丝。这成绩现在不够看，但当时真挺不错了。不过，主播李湘真正在大众层面刷出存在感，还是她在直播间推销卫生巾，还有帮“小燕子女士”卖酒。当时，缺钱、掉价、过气的质疑此起彼伏，不乏营销号暗示李湘投资惨败。即便她在微博回应，“闲来无事的快乐购物时光”，认真安利自己的直播间，还配上豪车图片力证生活富足，也没能免去全方位、多角度的奚落。李湘应该是真心看好直播带货的。2019年618期间，淘宝曾推出“启明星计划”，一口气找来百位明星试水直播带货，李湘处在宣传海报的正中心，伊能静、王祖蓝、张俪、刘畊宏、徐海乔等明星围在四周。直播带货的第一年，李湘对新事业也非常热情，去国外旅游都不忘播两场，并时常找来娱乐圈朋友站台。直到2019年底，李湘被爆出“5分钟酬劳80万一件没卖出去”，热度和口碑再次急剧下滑。她自此逐渐淡出电商江湖，现在连个人直播账号都隐藏了。而当初参加“启明星计划”的其他艺人，有两三位已经跳槽，绝大多数则是首秀即收官。开山怪的过早收山，并没有阻挡其他明星投身直播带货的热情。突然爆发的疫情让影视行业雪上加霜，无法进组拍戏的艺人们收入锐减。寒冬中的影视人听到李佳琦买豪宅的消息，以及电商、短视频等平台的深情召唤，头也不回地扎进了直播间。据不完全统计，2020年至少有500位艺人开启带货首秀，刘涛、陈赫、李晨、秦海璐等明星补位李湘，成为平台和广大消费者的新选择。和试水期的李湘不同的是，他们拥有了更响亮的title，一定程度上是代表电商平台而战。抖音一哥陈赫做了“有东西直播间”，跟主持人朱桢同台带货；聚划算优选官刘涛拥有了“刘一刀”的新人设，网传其签约价格达到年薪百万。比起李湘，刘涛的直播次数、带货数据明显好得多，更敬业也更专业。罗永浩曾给出同行评议：刘涛是比较端庄、比较好的女人，她带货让大家产生信任感。总之，这个阶段，明星需要平台大力扶持以便跨界赚钱，平台则需要明星去集中体现自家在运营、供应链、电商生态上的优势。双方各取所需，这才有了烈火烹油的行业景象。做电商运营的朋友告诉硬糖君，在最疯狂的时候，他们拿着一份名单挨个求合作，连十八线小艺人都不放过。2020年，是当之无愧的明星直播带货元年。后浪继续补位起风的时候，每个人都怕错过机会，对的错的干了再说。等到行业在现实面前逐渐冷静下来，大家才会开始认真衡量得失，要求“回归商业本质”。必须承认，电商平台跟明星主播采取合伙模式，确实会让双方的一锤子买卖升级成长期稳定的互惠关系。这种利益深度绑定机制还有个筛选功能，能找到那些真正愿意投入时间、把直播作为长期运营事业的明星。2021年，明星直播带货整体向好。刘涛、景甜、贾乃亮等业务能力相对较强的主播，成功获得了一大批忠实粉丝。哪怕放在整个直播领域，他们的数据也并不比专业主播逊色。传闻刘涛直播带货两年赚了近3亿，折合每小时收入121万元。但主播终究是头部效应极强的行业，明星也不例外，这在2022年表现得尤为明显。绝大多数明星的直播业务能力很快摸到天花板，加之平台抢人大战基本进入尾声，后期不再提供针对性扶持，明星的直播数据开始断崖式下跌。不止一个艺人经纪团队跟硬糖君抱怨，平台最初承诺的各种资源和奖励沦为“画大饼”，前期还会给到充分的曝光机会，后期则“需要自己花钱投流买量”，简直是管杀不管埋。因此，大量明星被现实劝退，叶璇公开吐槽直播两个月挣的钱，还不如站两次台，愤而宣布停播。现在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算明白了，她反正重新杀回直播间了。在这个过程中，明星直播也因为常态化而彻底祛魅。回想李湘直播带货被群嘲，简直像十年前的事，其实不过才两三年。一方面，围观群众开始接受任何艺人都有可能带货，不再大惊小怪地吐槽或嘲讽。另一方面，明星的自我认知也变了，大大方方搞副业搞钱，把话术、剧本整得明明白白，不再觉得跌份儿。2021-2022年，明星直播经过一轮轮冲刷，有人上升、有人坠落。刘涛、金星、贾乃亮、林依轮等人在头部激烈厮杀，舒畅、李静、朱丹等人虽处在不尴不尬的位置，但慢慢摸索出了一些门道，又舍不得放弃几百万的粉丝量，索性留了下来。而且说句扎心实话，他们回娱乐圈未必能混得比这儿好。也有明星从直播里得到了“精神滋养”，比如杨子。他的带货数据也没多出色，但每月都能保持稳定的直播频率，表现欲还越来越强。硬糖君偶然点开杨子的直播间，正好看到他在给观众朋友争取福利，三五句话就让现场气氛变得紧张还好笑，比他演戏可有层次多了。从2022年开始，刘涛、秦海璐、景甜等曾经火热一时的明星主播，相继离队或彻底停播。至此，林依轮坚守淘宝、贾乃亮玩转抖音，各平台的明星带货生态已然成型。姗姗来迟的小红书，仍在努力补齐电商直播生态，挖掘到董洁、章小蕙、伊能静等有故事的女明星，目前的话题价值高于商业价值。三位女性生命力旺盛，都有一股耗到底的蛮劲，不知能否再杀出一个“李湘”“刘涛”。明星拿回主导权坦诚说，很多明星离开直播行业，是极有智慧的战术性撤退。一来，疫情结束后娱乐行业的情况虽没有多乐观，但明星也能慢慢回归主业，进组的进组、录综艺的录综艺。他们如果还在直播间频繁营业，一定会削减自身作为艺人的神秘性，不利于维持人设、塑造形象。2021年景甜凭借《司藤》打了场漂亮的翻身仗，就有不少粉丝建议其远离直播、好好拍戏。再者，据硬糖君所知，第一波捆绑上平台的明星主播，合约期基本都在两到三年。他们有的背负对赌计划、有的签过排它协议，因此在开展其他商业活动时多有掣肘。故而合约期一到，那些明明表现很优秀的明星主播也坚定选择离开。曾经的“启明星计划”此前，一位经纪人跟硬糖君诉苦，说自家艺人带货过一款家居产品，“商家掏坑位费特别大方，还主动提出可以给到分成”。可他们后来才发现，品牌把直播做成切片，标上“XX同款”在各平台做了投放。“你以为自己占便宜，结果反而被对方榨干了。最尴尬的是，我们当时也没卖出多少货。把握不住大众舆论，又不敢直接跟品牌撕破脸，只好自认倒霉。”当然，明星们不愿再当专职主播，并不代表他们彻底告别直播带货，只能说合作模式变了。眼下比较常见的玩法是：在一些特殊的促销节点，如双11、周年庆等等，平台或品牌邀请明星以嘉宾、代言人、福利官的身份空降直播间，名其名曰跟粉丝双向奔赴、制造惊喜。最近双11期间，成毅、周也、王鹤棣、赵露思、陈哲远、魏大勋等明星都有现身品牌直播间，也得到了粉丝群体的密切关系，但路人讨论度并不高。可见，对于这些明星来说，直播带货已经从一个副业工种变成一种营业模式。副业也好，宠粉也罢，哪怕不带真情实感，至少还在认认真真地干活儿。有些明星拍摄几张正面照片，在直播间给自己做个虚拟的替身形象，使用小号字体标注“仅画面展示”，简直让人槽多无口。辰亦儒、朱梓骁等艺人就因类似操作翻车，一度引起外界对明星直播新一轮的抵制和反思。说来说去，天下万物都有定时。在2021年的《吐槽大会》里，薇娅说“明星的归宿都是带货，我只是想跳过当明星这一步”。那时，直播带货向众人许诺光明的未来。两年过去，带货一姐已被封杀，明星来来去去，直播带货走到了相互砸饭碗的地步。一个完整的周期似乎已经摆在这里了，却不知下一个周期将在何时开启。阅读往期热文▼「娱乐硬糖」

一点资讯|36Kr猫眼电影丨腾讯新闻丨网易新闻人民号

作者|谢明宏编辑|李春晖“07年杨德昌导演走了，如今侯孝贤导演也退了。这两位戛纳最佳导演得主，我心目中台湾电影最重要的两大支柱……”导演陈铭章的微博，像极了国内学术圈现状。一旦上了年纪的大佬崩殂，下面没有拿得上台面的中生代，高校这块学术重地基本就空有牌匾，毫无竞争力了。大佬在时，同行多礼让三分，申请项目资金也容易。大佬驾鹤，薄面也没了，领导也不好哄了。原因无他，青黄不接，后继乏人也！10月25日下午，侯孝贤家属发布声明，证实其罹患阿尔兹海默症。家属透露，侯孝贤早前获悉自己患病后，仍在准备下一部电影。直到新冠肺炎确诊，后遗症连带影响病情才暂停工作。侯孝贤现在已经完全回归家庭生活，并且安心休养，身心状态平顺，并无大碍，公司业务依旧持续运作。坏消息是，已经完成勘景的《舒兰河上》恐无法问世。好消息是，侯孝贤选择修养，可以享受人生里最后一段“与电影无关的人生”。由此，2015年上映的《刺客聂影娘》成为侯孝贤第一部也是唯一一部在大陆上映的电影，同时也是他执导生涯里的最后一部电影。遗憾的是，这部为他斩获第68届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的电影，当年并未受到内地观众的一致认可。“一半掌声，一半鼾声”，成为当年核心影迷与大众观众口水战的注脚。6108万的票房，让华策进军电影圈出师不利。7.3分的豆瓣评分，似乎也不能成为内地观众心中侯氏的代表作。《刺客聂影娘》是一部好作品，但似乎不适合8年前的电影市场。如果放到今天上映，其票房和口碑会是另一种情况吗？侠，刺客，沈从文在蔡琴唱给杨德昌的《给电影人的情书》里，隐约有埋怨。“你苦苦地追求永恒，生活却颠簸无常遗憾。你傻傻地追求完美，却一直给误会给伤害给放弃给责备。”侯孝贤和杨德昌不同，他在《从文自传》里找到了另一个创作方向：“我感到作者的观点，不是批判，不是悲伤，其实是种更深沉的悲伤，沈从文看人看事不会专在某一个角度去挖……所以我想用他那种‘冷眼看生死’，但其中又包含了最大的宽容与深沉的悲伤，从这个客观的角度开拍，我觉得我的个性比较倾向于此。”从自我发现到个人风格的形成成熟，需要较长时间积淀。而将旁观视角贯彻地最深入的侯氏电影，无疑是《刺客聂隐娘》。影片开头黑白画面的两场刺杀，几乎像儿童连环画一样直白流畅。聂隐娘的道姑师父给她安排了两场刺杀，第一场她精准快速完成，第二场因为见目标人物正和妻儿玩耍，聂隐娘等到其家人走后才动手。这种心理变化被道姑师父察觉，道姑批评聂隐娘“道心不坚”，潜台词是嫌她有了感情，下手不够果决。接着，道姑师父派聂隐娘回到其故乡魏博，刺杀节度使田季安。电影至此进入了一个侯孝贤的精神世界。叙事视角有二：一是聂隐娘的偷窥视角。二是观众偷窥聂隐娘的视角。早几年硬糖君觉得是故弄玄虚，不就是炫耀长镜头吗？后来才发现是太稚嫩，误解了侯导镜头里的微言大义——因为聂隐娘是个刺客，所以她大部分的视角都在窥探目标田季安与身边人。在田季安宴饮时，在他和妻子吵架时，在他于小朝廷发火时，电影总是阴恻恻地给出一个舒淇缩在房梁上的身影，让人魂穿其古装代表作《风尘三侠之红拂女》。当然这只是浅层问题，侯氏在电影里想要探讨的话题不是聂隐娘如何刺杀，而是她如何放弃刺杀。不想被道姑师父（真实身份是公主）摆布，固然是有的。关键的蜕变在于，她听懂了“青鸾舞镜”的故事，那是一种极致的孤独。嫁到魏博的公主是那只青鸾，而受困于权欲的旧爱田季安也是那只青鸾，被打造成杀人机器的自己还是那只青鸾。她放弃刺杀，固然有杀了田氏天下会大乱的考虑。但更多原因在于，放弃刺杀才是对田季安最好的刺杀。他将日日夜夜困于镜前，悲鸣而亡。当聂隐娘跟着磨镜少年走在荒原上的那一刻，她才真正完成了从“刺客”到“侠”的蜕变。唐传奇里的聂隐娘倡导的是个人选择的自由，一会儿为这个节度使卖命，一会儿又跟别的节度使好了，靠着强大武力周游藩镇之间。工作自由，恋爱自由。但在侯氏的理解里，以武犯禁的“侠”，才是最不自由的。庙，黑道，新电影英格玛·伯格曼曾说：“我的全部创作实际上完全是以童年的印象为基础的。辩证地来说，我始终没有脱离自己的童年，始终在与童年进行对话。”莫言也在《我在岛屿读书2》里说：“当你开始写童年的时候，你就走上了文学创作道路。”回看侯孝贤的电影，真正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一代人的童年印记。《童年往事》中蒲扇扇着冒着炊烟的灶台，大热天被孩子从院子里扔出来的单肩背包，甚至只是桌子上被微风吹得打转的枯叶。有人感慨“是不是年纪大了，才能感受里面的味道”。也有人说“初识侯孝贤是《悲情城市》，2008年20多岁美好的年纪却喜欢看那种长镜头”。似乎不必等到上了年纪才喜欢侯孝贤，因为他的影像总是能够触发一种中式情怀，只不过时机早晚而已。侯孝贤在高雄凤山的城隍庙附近长大，因此他的作品里有浓厚的小镇情结。早期《就是溜溜的她》中的小镇，风格确定时《风柜来的人》中的小镇，莫不如是。还有一个为人乐道的元素，就是侯氏电影里总是出现黑帮。但不是钮承泽《艋舺》里的青春黑帮，也不是吴宇森《英雄本色》里的港式黑帮，而是带有某种乡土和江湖混合气质的真黑帮。《悲情城市》里的林家大哥自己是黑道上的人物，最后也死于黑道的械斗。两派势力有矛盾时，林家大哥还请了说话最有分量的阿捡婆来说和。年轻人争地盘打架，叔公出来摆平，这种叙事后来被香港黑帮片继承并发扬光大。此外，《南国再见，南国》里的小高也是黑道马仔，《千禧曼波》里的阿捷则是黑道大佬。这些黑道元素源自侯孝贤的个人经历，压抑的家庭环境（外省移民家庭）让他总以出去玩来逃避，街头厮混打架无所不为。后来他加入了本地流氓黑道，典当父亲的遗物，床上藏着刀具，哥哥姐姐无可奈何。父母离世后，祖母总在饭点一遍遍呼唤侯孝贤，少年则躲起来假装听不见。这可能是《童年往事》里奶奶呼喊“阿孝古”情节的现实来源。当然，每个个体都有个人经历，但这并不表示所有人都能成为艺术家。只有琢磨出一种合适的方式去表现时代社会，才能创作出艺术作品。《悲情城市》表面上是在展现二二八事件，其本质则是人在时代浪潮下对生活的瞄定。台湾的新电影运动走得艰难，侯孝贤为了拍《冬冬的假期》典当掉了自己的房产。而1989年《悲情城市》在欧洲电影节上获奖，才使台湾当局解除了禁令。摘夺金狮奖时，侯孝贤致辞：“在拍完《悲情城市》时，才感觉到自己已经自由、解放了，就像个正在钻木取火的原始人。这座金狮奖就像那块木头，可以滋生熊熊火焰。”老而休，老而不休《悲情城市》里林家四兄弟的父亲叫林阿禄，由台湾著名布袋戏大师李天禄出演。这是一个极为典型的老人形象，片头他问大儿子全家福怎么拍，大儿子让他不要管。片尾在林家死的死散的散后，饭桌上的林阿禄还是迷迷糊糊地吃自己的饭。侯孝贤也许想表达，上一个时代还未落幕，下一个纪元就要匆匆开启。林阿禄想管儿子们的事，可总显得有心无力。这是一代人老去的寓言，也是《悲情城市》里另一重“悲”。在2020年的纪录片《好好拍电影》里，73岁的侯孝贤谈到创作时依然坦诚。“你可以把不要的都剪掉，你不喜欢的或者没拍好的你全部剪光。你说连接，连得起来连不起来？绝对连得起来，看你用什么方式。”如果参加过青年影展，就会知道侯导说话多么动人。那些二代去国外学了一堆电影理论，专业术语掉书袋说给记者，就能拍出像样作品吗？电影剪辑的理论，也是侯孝贤处理生活的方法论。梁朝伟跟侯孝贤说：“我常常想不通。”侯孝贤宽慰他：“你不想，就通了。”大有禅意，这不比去伦敦喂鸽子成本低多了。在侯孝贤的世界里，不愉快的记忆就像你不满意的胶带，可以剪掉，可以不想。失智症也许是上天在裁剪侯孝贤记忆里的胶卷。如果有朝一日，康复的侯导再拍一部以老年生活为题材的电影，恐怕也会是视角温和让人舒服的佳作。不管怎么样，他都给华语电影留下了太多经典作品，我们已足够幸福毋庸奢求了。2005年《最好的时光》后，侯孝贤的创作速度减缓。部分原因可能是慢工细活，拍摄《刺客聂隐娘》时，他经常前往需要徒步两个小时的深山，只为找到未被人类景观破坏的自然角落。据说胡金铨一样“恐怖”，为了几秒钟竹林的光影，可以等上一整天。与侯孝贤的半归隐状态不同，只比他小三岁的张艺谋最近几年是火力全开。从2020年的《一秒钟》到今年的《满江红》《坚如磐石》，四年五部电影，几乎每个重要档期都能看到国师声影。难怪金星总结EMO完成了自己的四化——题材流量化，画面赛博化，圈钱常规化，老年钝感化。且不说电影的品质是否赶得上《红高粱》时期，最值得研究的是“老年钝感化”。由于国师太勤劳，以至于我们感受不到他老了。小他两岁的陈凯歌，虽然速度慢一点，但这几年也一直在拍电影。实现“老年钝感化”的前提是爱仔。张艺谋四个孩子属于人口膨胀基数大，陈凯歌一个阿瑟带不红属于独生子女品质强。老而休是一种常态，老而不休则是一种异象。在未来退休年龄不断推迟的趋势下，第五代导演已经为我们打了样。阅读往期热文▼「娱乐硬糖」

作者|魏妮卡编辑|李春晖文艺片诈骗营销的舆论风波还没过去，刚结束的平遥国际电影展又有一部文艺片暴得大名。一部叫《浪漫的断章》的电影贡献了史诗级名场面——在映后交流中，主创和观众从互相呛声到近乎对骂。事后又不断有观众到网上吐槽，贡献了很多精彩绝伦的段子。比如有网友戏称，广东阳江3天发生了两次地震，一次是《浪漫的断章》造成的。起因是现场有阳江观众问导演：“为什么在阳江拍摄？作为阳江人，感觉很丢人。”导演直接回怼：“那你为什么出生在阳江？”这怼得毫无逻辑，倒是符合如今观众对文艺片的刻板偏见。巧的是，《浪漫的断章》也是一个关于“两男一女”的三人行故事，网友称故事离谱程度远超《燃冬》——相比之下，《燃冬》都不算什么啦。原本，平遥国际电影展只是个业内和影迷圈层自嗨的“盛事”，在普通观众那里根本没什么认知度。现在这么一闹，倒是帮平遥影展出圈了，不过是以负面的方式。不知道一手操办平遥盛事的“科长”贾樟柯是该哭还是该笑？他鞠躬尽瘁地在国际上刷脸，还请来法国大导演吕克·贝松导演为平遥站台。到头来，却远不如观众的骂声响亮——甚至不如他老婆赵涛那双lv新款“假肢靴”出圈。文艺片能在今年以如此惨淡的成绩闹出如此大的动静，硬糖君也是没想到。究竟是这届文艺片确实太差，还是观众更有“文化自信”不惯着了？从创作到影展，文艺片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片子质量差还是观众戾气重？“整个平遥影片的质量都变差了。”面对《浪漫的断章》这一出好戏，硬糖君询问了多位身在平遥的朋友看法，他们给出了这样统一的答案。片子整体质量变差，问题出在哪？一方面，可能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过去三年，电影市场的不景气有目共睹。商业片与文艺片是相辅相成的，商业市场繁荣的时候，文艺片也频创票房佳绩。但现在商业领域影片都积压成山，看似票房大卖应该大赚特赚的电影公司，实际上整体账面仍然是亏损的。如此情况下，对于文艺片的投资，资本也只好爱莫能助了。这期间，连贾科长本人都投奔视频网站了，没有开拍一个电影项目。文艺片“成品”的供应数量有限，这就难免没鱼虾也好，拣到篮里都是菜。但另一方面，即使片子质量差，也不一定会激怒观众。激怒观众是各方面原因综合造成的，罪魁祸首就是混乱的“电影展体系”。都说象征艺术电影最高荣誉的戛纳电影节也有烂片，那为什么人家不存在主创和观众对骂的情况？因为戛纳压根不对外售票，不给普通观众看这些电影的机会，只有贵宾、记者与市场嘉宾才能观看。普通观众要想看，只能门口求票。相当于，人家制造了一个更高阶的“自产自销”闭环，是电影在挑观众，轮不到普通观众插嘴。国际上知名电影节不需要通过对外售票来吸引关注与游客。而一些侧重对外卖票的电影展大多依赖政府的资助，背负着吸引影迷游客来当地消费的kpi。金马影展执行长闻天祥曾接受采访表示，正是因为金马影展吸引来的游客为台北市创收不少，金马才能获得更多的官方财务补助支持。可金马影展、釜山影展以及咱们的上海电影节，策展历史都比较悠久，能邀到更多的、稀有的影片放映。比如入围戛纳电影节主竞赛的影片，就是很多电影展的硬通货，以及一些期待值高的外片、商业片。所以，即使这些影展力推的新导演片子差些，影迷也可以从其他领域影片获得“补偿感”。而年轻的平遥电影展还需要时日去提升“邀片”能力，今年已经突破性地邀来了一部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影片。顺便说，咱们官字头的金鸡奖，今年也发力“戛纳片”，还邀来了4部。当然，可能平遥也志不在此，贾樟柯的重要合作伙伴马可·穆勒称要把“平遥”做成“非主流”影展，侧重主流之外的青年电影。贾樟柯也在2020年宣布，平遥电影展实现了100%市场化，不需要政府一分钱。那在这种情况下，“邀片”成本就应该得到控制，同时金主的赞助与影迷的购买力都得上去。但前来的影迷就有苦难言了。千里迢迢从外地坐车去平遥，被困在质量参差不齐的文艺片里，不仅得不到任何其他类型片的“补偿”，还要被导演“爹味”指责看不懂是因为“年纪小”、“看片少”、“电影是自由的”，换谁不膈应？电影展“造星”体系积弊已久平心而论，七岁的平遥电影展算是这些年崛起的“新秀”了。就说已经十七岁的First青年电影展，已经很久没能捧出什么有声量的影片了。这些年文青圈层津津乐道的影片，比如《过春天》《不止不休》《永安镇故事集》《宇宙探索编辑部》等，都是在平遥电影展被更多人看到，并有了广泛的讨论度。“平遥”的造星能力，有目共睹。但一个电影展一旦获得了这种“认可”，便会遭遇各路人情关系的“糖衣炮弹”。这次被骂得很惨的杨平道导演，其实算是平遥电影展自己培养出来的“嫡系”导演。从2018年《裂流》入围平遥电影展发展中电影后，他就是平遥创投的常客，每次带的项目还不一样。5年间立项了6个项目，就拍出来一个《浪漫的断章》。不管普通观众怎么想，“平遥”就是认可他有才华。不知不觉间，“平遥圈”像北电圈一样，也有了抱团行事的做派。比如，杨平道和另一位平遥“常客”梁鸣还一起出演了魏书钧的《永安镇故事集》。硬糖君曾听一些新导演谈起运作一个项目的原理，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找关系”。比如很多人都喜欢找北电老师王红卫，有了他给项目做背书，就相当于拿了各种电影展的绿卡，便可以顺利走完流程：从入围某影展创投到获奖、拿到奖金，将奖金作启动资金去洽谈其他资方，拍完之后再回来入围某影展的主竞赛，再获奖造声势，最后找到发行商进入院线。很多时候，一部片子能入围电影展，更多就是靠会混圈。当然，艺术电影的世界本来就是一个讲格调的名利场，电影节的造星体系太过依赖选片人，自然会有弊端。捧出无数作者导演的戛纳电影节选片总监福茂，近些年也被诟病选进了太多“关系户”。即使不是关系户，一个电影展依赖一个人或是几个人的眼光，当然会有走眼的时候。2020年，平遥主竞赛影片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口碑危机，被称为“平遥三杰”的《伊比利亚的派对》《荒野咖啡馆》《纸骑兵》遭到观众口诛笔伐。既然做不到像戛纳一样，不给普通人说三道四的机会，平遥就只能直面“民选”的残酷现实。不过诚如贾樟柯本人所说，直面观众的批评，是好事。但如果导演做不到兼听则明，沉溺于混圈与圈内虚假的褒奖，充耳不闻群众的声音，那就是《浪漫的断章》式的灾难。离群众太远的“文艺创作者们”说到这里，肯定会有人站出来反驳：文艺片不需要普通观众的肯定。但现在的问题是，这一次《浪漫的断章》挨骂，和《燃冬》还真不同，不是普通观众吃不了细糠的问题，是文艺片受众也受不了了。能去平遥、西宁看电影的，很多都是资深影迷、电影或传媒专业的学子，算是精准的文艺片受众。连他们都包容不了的文艺片，创作者还不该好好反思吗。前文提到First青年电影展捧人能力的逐渐衰退，就和它对创作者的“溺爱”有关。2019年，First青年电影展主竞赛影片《马赛克少女》遭遇抨击，开出5.5的豆瓣低分。First影展CEO李子为就将矛头直接对准观众，认为打出三星以下是观众的状态不好。于是乎，这些年“状态不好的观众”持续出没于First青年电影展。2021年，First影展期间，几家媒体像约好了似的，都将抨击的矛头对准了豆瓣评分，认为豆瓣评分正在“杀死”新导演。不言而喻，很像是First想出的公关新方向。First青年电影展频出低分电影，从怪观众到怪豆瓣评分，就是从不“怪自己”，从不反省自身。问题都出在别人身上，自己选出的创作者们，就是有才华的。因《我不是药神》成名的谭卓，早期演了娄烨多部电影的女主，经常会被文艺片项目找上门。她曾在采访中透露自己虽然很想演，但选择太有局限性。“其实有一些文艺作者电影，格局比较小，还是特别容易闭门造车，经常自怜自艾在这儿，也不是有很深的才华，没有一个能力去呈现这种生活的深度，直指人心。”文艺片圈里像这样拎得清、说实话的人，太少了。这导致国产文艺片现在闭门造车的程度，远超想象。“才华”变成了仅圈内选片人、权贵大咖可见的才华，充耳不闻外面群众批评的声音。因为这几个人给他们的“自信”，就足够让他们在体系里循环往复，一部接一部地拍电影。这些文艺片导演实在应该看看李睿珺。他一直都在反思自己，敢于承认自己的第一部作品《夏至》是失败的。其实这部电影也入围了国外一些电影节，但豆瓣只有5.6分。他接受采访称这次教训是，“不能为了拍而拍”。2017年，李睿珺的作品《路过未来》入围戛纳电影节一种关注单元。但上映后，该片却遭遇口碑滑铁卢，尤其是演员的“不合时宜”、故事的“不接地气”。李睿珺又在采访中反思“接受了自己的平庸和笨拙”，所以他要花更多时间去准备与打磨剧本。于是，他沉寂五年推出的《隐入尘烟》，完全避免了上述问题，不仅获得文青圈层口碑，还让更多普通观众看到了、喜欢上这部文艺片，实现了超1亿的票房。细数电影史上的经典，没有哪部文艺片是脱离群众的，真正的艺术家是最能捕捉普通人生活、通过细腻的表达让观众观照自身的。有价值的文艺片，能从文艺受众的口碑慢慢发酵到更广阔的群体里。贵圈所谓的文艺片创作者，不要再打着“文艺片”的名义拍烂片了。阅读往期热文▼「娱乐硬糖」

作者|刘小土编辑|李春晖谨慎说出“有腿就能徒步”的暴言，是当下的一条社交礼仪。如果非要说，请做好被吐槽的准备。硬糖君刚被爱徒步的朋友教育过。对方给出的理由相当充分：徒步不是休闲旅游，必须配置装备，方能“保命”。不然踝骨受伤、吹风感冒、膝盖积液……（此处省略一百种病症）哭都来不及。“你坑自己不打紧，忽悠到中老年那真是缺德。”不是，搁五六年前，徒步的核心受众还是中年人呢！尤其是商业大佬们，没少贡献八卦。王石第一次爬上珠穆朗玛峰时，吃瓜群众说是被人抬上去的。他自证清白又来了一趟，还计划七十岁再战。据说在今年的企业家论坛上，王石改称81岁第三次挑战珠峰。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就是不知道装备跟上没。徒步，顾名思义，徒手行步，也就是不乘车。硬糖君一度当散步就是在徒步呢，原来自己是在“city

作者|魏妮卡编辑|李春晖自2021年内娱正式宣告101模式“寿终正寝”，选秀的舆论风向便180度大转弯。温情脉脉的选秀怀旧时期取代了鼓角争鸣的百家搏杀时期——《偶像练习生》《创造营》《青春有你》每逢开播日、出道日必上热搜，粉丝孜孜不倦地回忆着“大厂的雪”、“星光岛的烟花”、“海花岛的春天”。当然，在忆往昔峥嵘岁月的无限怅惘中，也多次传来选秀重启的消息，反复撩拨着三千秀粉的心。但这些消息大多传着传着就没音了，硬糖君一概认定是捕风捉影，从没当回事。毕竟，内娱重启选秀的大前提是要过“政策关”。而这一关，决定权不在公司手上。但近日，《创造营2024》简称“创5”，突然登上微博热搜，同时各大平台均有热帖跟进。硬糖君琢磨着，这回应该是来真的了。因为“创5”以“曲线救国”的方式——泰国举办的《创造营亚洲泰国季》，避免了最令人担心的问题。同时，这番热搜轰炸显然“有备而来”，选手大名单应该已尘埃落定，网络都流出了详细资料，可见选手背后团队都开始走营销流程了。这波“预热”操作，追过选秀的人不要太熟悉。于是乎，沉寂两年的内娱秀粉奔走相告，通过网络流出的路透照与个人信息，立时展开一番品评、买股。但毕竟是内娱从未试过的全新玩法，借着海外版之名重启的选秀到底能走多远，这条跨国路行得通吗？“海外版”能复活内娱选秀吗？其实，内地做不了选秀这两年，“环大陆”而“心系中华”的选秀就没停过。除了日韩，甚至连香港、台湾都在搞101模式。韩国从2021年的《Girls

作者|谢明宏编辑|李春晖互联网每天都致力于发明新病并让一位神医从天而降给大家治病。前有二舅治好了我的精神内耗，后有于文亮治好了我的“平凡羞耻”。说好的东亚病夫的招牌已被我一脚踢开呢？现如今是平凡羞耻、精致羞耻，美丽羞耻、素颜羞耻，学习羞耻、请假羞耻……谁说日本是“耻感文化”？正根儿看来还是在我们这里。起因是一个叫于文亮的山东男孩火了，抖音10天涨粉200万。而众网友见他不修边幅记录生活的视频动不动就几十上百万赞，心理活动就像《不差钱》里的小沈阳——要是这都能上，那我也能上。他的视频怎么说呢，就是你过年也整成这样式去走亲戚，你妈能削你。别的先不说，那个性化的胡须就得捯饬捯饬才好意思出门。于文亮的真实不造作，被网友盛赞为“平凡羞耻症”特效药。只要翻翻他的抖音账号，你手机里前置摄像头拍下的怼脸丑照，就有了发朋友圈的勇气。“平凡羞耻症”的诞生年月已不可考，大概源于社媒时代的第一波潮流。人们争相在社交网络展示精致美好，普通人身不能至、心向往之，久而久之不自信了、不开心了，索性朋友圈不看了，社交网络闭麦了。而于文亮打造的“平凡牛逼症”则是社媒2.0时代的政治正确，你打上相关话题发丑照，大家绝对都是夸夸党。但这一边造病，一边治病，一边哭闹，一边喂药，怎么看都像没病找病吧？短视频算是把流量玩明白了，取法欧美制药巨头。先哐哐渲染某种健康危机，过三天人家就把特效药推出来。和解了吧，励志了吧，热泪盈眶了吧？可“普通人”这个人设也要褫夺，未免过火。这年头扎人堆里找不着都要感到羞耻了？非得天天拿镜头拍着、社交网络分享着、时时万众瞩目着？其心理暗示能够成功在于预设了一个“社交网络真理”：只有在互联网尽情展示自己，才叫自信。而那些未被公开展演的生活是缺乏自我认同的、缺乏价值的。就好比硬糖君的老妈现在都觉得，去旅游一趟却没拍照没发朋友圈，简直等于白去。而它回避的事实则是：人人都可以是于文亮，但能够获得流量变现机会的于文亮却只得一个。当他被算法青睐的那一刻，就注定与我们不同、不是“普通人”了。于文亮的勇气梁静茹的勇气，是倒嗓了坚持挑战高难度《燕尾蝶》。于文亮的勇气，是敢于在短视频分享那些平凡真实甚至颓丧萎靡的日常。一张阳光下戴着耳机，低头向下望，眼睛眯着睁不开的照片获赞84.6万。真想学萧敬腾问他：“能教我玩抖音吗？”抖查查数据显示，10月1日，于文亮的粉丝才仅有1355个。至10月11日，粉丝数已达到218.4万。10天涨粉200万，一夜爆红，按MCN的思维就是挖到隐藏款，可以马上接广子了。其粉丝画像，女性粉丝占比88.6%，年龄分布以18-23岁为主，占比44.3%。粉丝以三线城市居多，占比28.9%。四线城市也不低，达到了20.15%。这个数据还挺令人意外的，硬糖君本以为男性更受于文亮鼓舞，没想到女性占了绝对主力，看来“平凡羞耻症”受害者也是女性居多。前几年电影市场猛攻小镇青年，顺道倾销一下略带矫情味道的内容产品。如今，这股浪潮终于蔓延到了短视频。这感觉非常值得玩味，让硬糖君一下子摸到了于文亮的爆红密码——把短视频拍成微缩版青春疼痛电影。以10月11日发布的视频为例，于文亮先是说“有些事离你很遥远，你争取，它就会离你越来越近，你该运动运动了。”本来他怼脸拍摄时还比较懒怠，后面运动起来精神不少。最值得注意的是此时的背景音，是电影《破风》中彭于晏的台词“有些事离你很遥远”、“就应该做一些别人觉得不应该做的事，人生就不一样了”……在彭于晏的碎碎念里，一个32秒的短视频变成了一个山东青年的励志片。还有一个吃烧烤视频，核心台词来自动画《小马宝莉》。“如果你只爱自己，那就没什么可以伤害你。”于文亮把脸靠镜头非常近，好像在贴着你耳朵说。他找的理由是“我很爱自己，所以我要吃烧烤去了。”后面狼吞虎咽的画面，则配上了该动画的其他金句——“我们不可能戴上面具，假装我们不会爱。”于文亮吃得越大快朵颐，视频透出的孤独感就越发满溢。他并不是要去自私地爱自己，而是渴望很多的爱但却得不到，所以选择封闭。这段剧情非常有感染力，搬上大银幕应该只有易烊千玺能演出那种氛围。情场失意的“不良少年”，狠狠在街边搓一顿烧烤，已经醉了还用气泡音对老板喊：“给我酒~~~”视频卡点停顿的那一刻，是一代人青春情绪的大爆发。他的视频确实是普通生活，但是拍摄手法和情感表达并不普通，这也是网友怀疑有推手、有团队的原因。流量，算法，普通人早在2018年，硬糖君就在《抖音无自由》里泼了蒸蒸日上的短视频冷水。“长期处于过度的自主选择中，沉浸在个人兴趣的满足里，失去了解不同事物的能力和接触机会。不知不觉间，人们就被肚子里蛔虫般贴心的App制造了一个茧房。”彼时抖音还是会给一些普通人流量的，不少人拿它记录生活，有些甚至当朋友圈发。张凌赫出道前的抖音号叫“张家玮”，那会儿脸上有婴儿肥但敢做各种奇奇怪怪的表情，还没变成如今的木头冷美人；那一年，刘宇宁也还在安东老街直播，尚未勇闯娱乐圈变成古装OST包工头。若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在电商和带货主播入场前，平台还保有普通用户的使用属性。在“必须标记MCN公司”的规定前，大家还可以傻傻的相信他/她就是单纯想逗我玩，不是要给我上购物链接。彼时的推送机制，也算让千奇百怪的博主类型百花齐放了一段。眼下江山已定，颜值类、搞笑类、探店类三分天下，17、18年活跃的普通用户群也就渐渐失去了记录“平凡生活”的兴致。于文亮的爆火，大概率不是抖音发慈悲知道大家伙缺一个他来治好“平凡羞耻症”，而是人家发现“平台还欠缺一个代表普通人的生活类博主”。你眼中的于文亮在抖音拍青春疼痛片，而真正的于文亮在默默地刷着抖音，写着最不起眼的作业，考着最不起眼的分数。说什么自卑、自信，都是在用社交网络给出的标准审视别人也自我审视。尽管于文亮的简介里强调“不接广”，冷眼的网友还是在评论区扎心“距离路虎又近了一步”。就像之前被群嘲的“假鹿晗”、哗众取宠的小阿Giao一样，人家都买了城里大房子提了新车子了。笑他们蠢钝，原是我轻狂。抖音并不只想要一个于文亮，它想要一类于文亮。大家都留着倔强的小胡子，展示操蛋的人生，捆绑电影里的金句，吃上“普通人博主”这碗饭。会不会像去年爆火的张同学一样，一张红万张起，大家用差不多的运镜展现差不多的农村。如同《拯救大兵瑞恩》是美国征兵广告一样，十天涨粉两百万的于文亮就是抖音的引流拉新广告。主打记录平凡生活，给大家绘制蓝图。普普通通的人，普普通通的视频，人家可以涨粉这么多，你也可以！亚当奥尔特写了一本书叫《欲罢不能》，戳穿了算法的诡计：设定诱人的目标，提供不可抗拒的积极反馈。让你毫不费力就感觉流量在向你招手，营造成功是可以复制的期待。于是你以为当了一回于文亮，勇敢做了一回自己。邀您进入楚门的世界无论何时重看《楚门的世界》，都觉得那是一个令人脊背发凉的后现代寓言。难以想象，楚门从小到大的一切生活景观，都处于边沁所说的“环形监狱”的窥视中。硬糖君没法昧着良心，对一个两百来斤正在撸串的小伙子说，去TM的健康和身材管理。也没法对一个说今天跑了35单的外卖小哥说，真棒（加玫瑰表情）。事实上，普通人的堕落与苦难、奋斗与悲怆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不需要我们加以置喙干涉。在碎片化的呈现中，你没法知道人家经历了什么，多嘴评价显得很没必要。在于文亮的评论区，不少人趁机发出自己的照片。有些看得出是真自卑，害怕他人的负面评价，照片也与其表现的谨小慎微吻合。另有一些，发的明明是精修美照，却硬要说是“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就很让人摸不着头脑了。阁下如此自卑是天天和娱乐圈神颜比美吗？还有一些几十万粉的博主也带着话题#你没有那么多观众#，放屁，这么些粉丝不是你观众？！于文亮的爆红，是一次充满诱惑的邀请。它邀请所有人进入楚门的世界，主动展演自己的生活。它用各种方式注入一种心理暗示，不展演是因为你颜值焦虑、阶层焦虑、消费焦虑，最恐怖的是精心炮制出了“普人焦虑”。身为普通人有啥可焦虑的，一滴水会在大海里感到不自在吗？普通人被归在普通人的圈层里，有时并不是一种打压，相反对于有些人是一种温和的保护。当你拒绝普通，想要流量并得到认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一些人本身就渴望隐于大众。硬糖君读书时，老师让集体念书，累了我就选择当南郭先生，只对口型不出声，因为有其他人支持而得以偷懒。现在短视频扯掉遮羞布，让我一个人独自朗诵，岂不是逼我裸奔陷我不义。恐怖的地方在于，电影里的楚门发现真相后努力逃出，虽然眷恋生活多年的“假世界”，但依然渴望外界真实的体验。而跟风于文亮的人们则乐在其中，承认自己普通，但又希望能够获得赞美，想让“电视机前的观众”多多点赞。在《象征交换与死亡》中，鲍德里亚认为我们今天世界的基础不再是现实存在，而是建立在多重拟像之上的幻觉。人们沉溺的不再是现实世界，而是“拟真”的人造世界。放在短视频语境做粗略理解，这些短视频影像就是一种“拟真”。它首先确实能反映现实，但也剪辑修饰了现实；进一步发展，则变成了“短视频模仿短视频”，不再与现实发生关联，却仿佛是一个现实世界。不管成功还是普通、自信还是自卑，真实早已被模糊了前后、后台的表演所替代，只有镜头记录的、社交平台分享的才是生活的“真糖”，反之则是嚼剩的甘蔗渣。退一万步讲，就算我们都登上了舞台，孙悟空要取他的西经，浪浪山的小猪也有自己的理想。过分在意“普通”没有意义，因为那些我们度过的每一个日常，就是连续发生但被忽略的奇迹。互联网的“药”要多少有多少，但大可不必那么实心眼，有多少吃多少。阅读往期热文▼「娱乐硬糖」

作者|谢明宏编辑|李春晖杭州亚运会开幕式，孙杨看到汪顺点燃火炬，定会想起自己砸破血样瓶的那个下午。《吐槽大会》上，孙杨曾经放话给对手霍顿、盖伊：“好好训练，你们游得再快一点就能喝到我的洗脚水了。”这话听来太狂。可一旦想到孙杨1500米自由泳的最好成绩是14分31秒02（也是世界纪录），而今年亚运会1500米自由泳冠军费立纬的成绩是14分55秒47。这相差的24秒，足以甩出35至40米的距离。话说难听点，费立纬目前还喝不到孙杨洗脚水，而1500米的各国高手们做梦都想喝到。没有否定小将费立纬成绩和努力的意思，他才19岁，还有很大进步空间。但这也确实说明：孙杨的缺席让中国游泳队痛失一位超级巨星，同时也让媒体朋友们陷入选题枯竭。围绕费立纬，大家只好讨论下无关痛痒的掉泳帽以及老妈的发型干涉事件，赛后采访秒变《1818黄金眼：亚运特辑》，倒是很突出在地性。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还是暌违泳池多年的宁泽涛掀起了亚运考古热。退役4年，泳坛依旧有他的传说。粉丝的小作文还蛮会写，“泳池那么大，却装不下一个少年的梦想。”和今年亚运会的汪顺相比，宁泽涛堪比纯元皇后，是初代泳坛小鲜肉代言人。10月8日，亚运会正式闭幕。无论是drama无比的吴艳妮，还是拥有“震惊韩国人的美貌”的汪顺，亦或乒坛新CP“莎头”，本届亚运会没有诞生现象级的体育网红——更别说高一个量级的“体育明星”。事实上，在孙杨坏事儿、张继科塌房、宁泽涛退隐、谷爱凌不在冬奥周期后，“制造体育网红”正成为各家体育经纪、MCN公司的头等大事。看得出来，上上下下都很急，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个性的尺度一场亚运会，吴艳妮从备受瞩目的田径女神变成了争议极大的赛场显眼包。比赛进程可谓一波三折。第一轮，吴艳妮与印度选手亚拉吉一同被判抢跑。亚拉吉找裁判申诉，吴艳妮也跟着申诉，还说对方影响自己导致抢跑。裁判不好乱判葫芦案，让两人继续比赛。Drama的地方来了。第二轮吴艳妮与亚拉吉分别跑出了12.76秒与12.91秒，获得银牌和铜牌。吴艳妮准备庆祝时，却被工作人员告知她因抢跑而取消成绩。根据录像，吴艳妮抢了0.214秒而亚拉吉抢了0.016秒，而规定抢跑时间是0.1秒，所以吴艳妮银牌被取消，亚拉吉由铜牌升银牌。早期大众舆论还是倾向于支持吴艳妮的，太紧张了可以理解。但监控回放又铁证如山，明明吴艳妮先动，怎么会被后动的亚拉吉影响呢？舆论转向后，吴艳妮成了欠缺体育精神的输不起小姐，“没有监控的话我选择相信你”“如果在职场遇到类似吴的人一定要远离”……有体育迷说，吴艳妮半年内三次抢跑，还能是偶然吗？当然我们也可以说这是“压枪”战术，但总是执行这种赌博式跑法，又怎好去责怪别人抢跑呢。不过话说回来，抢跑不丢人，输了比赛也是兵家常事，舆论滔天又逆转，关键还是吴艳妮搞了太多虚头巴脑的事儿。那在顺风顺水时就是扶摇直上，稍遇风波便要原地翻船。人家没跑她抢跑，人家准备她祈祷。大家在起跑线等待介绍，吴姐在后排开始“做法”。大家蹲下准备起跑，她铁骨铮铮站得笔直。大家等待发令枪，从来慢半拍的吴姐却嗖一下先跑了。冠军林雨薇低调封王，银牌吴姐却披着国旗满场飞，不知情的吃瓜群众还以为吴姐是冠军嘞!吴艳妮的言行足够吸睛，但细节打磨又略显粗糙。内娱看客都知道，对于艺人言行，有个会“诠释”的大粉领嗑、统一思想很重要。吴艳妮这方面的工作显然没做好。最重要的指天动作，吴艳妮和老妈的诠释都没统一。吴姐的剧本比较年轻时髦，说第一帅，第二飒，第三适合我。吴母却拿到了传统综艺煽情剧本，说动作是为了思念外公。这还是经验不足啊，这种核心人设必须提前当纲领背牢。这个动作明明是博尔特先做的，还好虎扑老哥给出了一种能够缝合多种说法的方案——吴姐外公是博尔特。吴艳妮本来完全可以成为“成绩不突出却走红”的经典案例。无论是她把girls

作者|魏妮卡编辑|李春晖“沉默”氛围贯穿了今年国庆档始终。映前市场能见度就差（《沉默的国庆档》），映后大众讨论度也不高，连批评的声音都仿佛消失了。其中最诡异的当属《前任4》。映前各项数据遥遥领先，吸引了180万人点“想看”，成为猫眼想看史上第二名的影片。各路机构预测其票房将在13-21亿，有望刷新《前任3》19亿的爱情片票房纪录。怎么看，《前任4》都是备受期待的超级巨头。可上映后，《前任4》却沉默地萎掉了。《前任4》上映第二日票房就被《坚如磐石》反超，猫眼预测票房从近20亿高点，一路下调至9亿。现在，《前任4》的票房别说超过《前任3》，可能连《前任3》一半都没有。通常来说，如此低于预期的票房表现，都发生在口碑崩坏后。怪就怪在，《前任4》也并未大规模流出负面口碑，它甚至在豆瓣开出了《前任》系列的最高分——6.5分。如此失利，更近似于观众对该系列、乃至国产爱情片已经彻底“免疫”——任凭你花样百出，我连在门口张望一下的兴趣都没有。回顾2023年，算上《前任4》，票房破亿的爱情片仅有三部，而2022年有7部。绝症爱情片“圣手”韩延今年新作《我爱你！》也仅收获4亿票房，是韩延在2015年后票房最低的作品。我们有充分理由确认，爱情片已进入最低谷。从《前任3》到《前任4》的五年时间，刚好是爱情片的一个完整周期。就像2017年之前，人们听到爱情片就会想到剧情狗血、角色烂俗、演技可怕等负面标签一样，人们再次对爱情片倒胃口了。而那一轮周期，正是由2013年杨子姗、赵又廷主演的《致青春》开始，至2016年刘亦菲、吴亦凡主演的《致青春2》彻底寿终正寝。短视频营销的“滥用”至今保持爱情片票房纪录的《前任3》，在2018年开年一手开创了两个行业先河——一是把爱情片跟浪漫跨年活动相结合，促成了跨年档的形成；二是打开了短视频营销的大门，乘上了短视频发展初期的东风，让行业第一次见识到短视频营销对爱情片的高票房转换率。《前任4》当然也很重视短视频营销。破80

作者|毛丽娜编辑|李春晖除了女性主义、爱情叙事和光明会（《Lisa的疯马秀，哪有互联网的话题秀好看》），随着9月28日至30日Lisa真在疯马秀跳了，又带来一个相当直观的视觉冲击——脱离韩国偶像妆造后的Lisa，我们这些不太懂艺术的中国老百姓，还真有点看不懂。只好又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韩国偶像工业，确实有点东西。然而如此鬼斧神工的韩国偶像工业体系，并不能保住偶像们一世荣华。毕竟既然叫“流水线”，就主打一个源源不断。因此，仅从“打工”角度看，Lisa的疯马秀和年初BLACKPINK另一人气成员Jennie在美剧《The

作者|魏妮卡编辑|李春晖距离国庆档已不到一周，电影市场却出奇沉默。主力影片不仅都没开预售，连宣发都做得异常低调。整个国庆档都给人一种“市场能见度不高”的感觉。其实从国庆档待映片单来看，本不该如此沉默，而且也不缺话题。比如陈凯歌独自导演的主旋律大片《志愿军：雄兵出击》，将与张艺谋导演的扫黑电影《坚如磐石》同台竞技。身为第五代导演的两大代表人物，张、陈无论是艺术还是商业上，素有“瑜亮之争”。时隔多年，两人终于能在同档期携带各自重量级作品一较高低，老头打架不比青年比美更燃？除此之外，这个国庆档还有创造国产爱情片神话的《前任》IP续作。《前任3》至今仍然保持着19亿的爱情片票房纪录。时隔五年推出原班人马回归的《前任4：英年早婚》，一定档就自带IP效应，各项平台数据遥遥领先。其他影片中也不乏被业内看好的黑马。邱礼涛导演的《93国际列车大劫案：莫斯科行动》与“麻花班底”打造的《好像也没那么热血沸腾》，都算各有新意、各有卖点。自身资质不差，那么国庆档的沉默就只能归因于“不可控”的变数了。回想去年国庆档，上映前风云突变，当时预售的领跑冠军《长空之王》突然撤档，直接改变了整个国庆档的格局。似乎从2019年开始，国庆档电影的排兵布阵就被赋予了特殊意义。2019-2021年，连续三年上映了“我和我的”系列，主旋律成为国庆档越来越重要的元素。当然，这其中也有博纳的产业力量推动，从《湄公河行动》到《长津湖》，一手把主旋律大片做成了自己的招牌。主旋律大片、主旋律档期可谓相互成就，其带来的附加影响则是：国庆档电影的宣发越来越“奇怪”。很多时候，我们看到各家宣发启动的时间节点很统一，似乎没得到什么“指令”之前，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但时间的迫切性又逼得各家不得不在暗处竞争，市场按兵不动的表象下，暗流涌动。张艺谋、陈凯歌，谁会赢？虽然《前任4》的各项数据领跑，但圈内大多预测票房冠军将出自两位大师之手：不是张艺谋就是陈凯歌。张艺谋定档国庆的新作《坚如磐石》，其实是他和光线合作的“旧作”。这部电影的拍摄早于《狙击手》，早在2019年就杀青了，却迟迟没能上映。从故事梗概不难看出，这是一部涉及政商勾结的扫黑电影，面临的内容风险不言而喻。但《狂飙》证明，这类故事一旦拍好了，就是老少咸宜的全民爆款。眼下最盼着《坚如磐石》成为电影版《狂飙》的，非光线的股民莫属。这些年，光线除了动画作品外，始终没能出现其他能够带动股价的重量级作品。张艺谋的出现，让股民有了新的押宝对象。看得出来，光线也足够重视《坚如磐石》，使尽了浑身解数来宣传：对标“质子团”，搞了“叔圈101”的物料，让主演雷佳音、张国立、于和伟等组成“磐石男团”合唱了推广曲《石头决定开花》。目前，《坚如磐石》的抖音、微博以及猫眼想看人数等各项数据，仅次于《前任4》。可《坚如磐石》眼看着临门一脚了，光线的股价却不升反降，原因可能是有人爆料雷佳音陷入“税务问题”。虽然发文账号后续删文，但对电影宣发和光线来说，是一次不小的冲击。陈凯歌的《志愿军》这头，倒是没人敢下黑手。因为它是“国字号”公司中影与八一制片厂牵头的项目，其身份贵重不言而喻。《志愿军》就相当于是去年的《长空之王》，是被钦点的排头兵。它一变动，全局都得跟着变。《志愿军》项目最令人想不到的，是陈凯歌竟然在《长津湖》之后，独自接下了《志愿军》三部曲的拍摄任务。因为按理说，他是《长津湖》三位导演中最不擅长拍战争、动作类大片的。之前在《长津湖》的采访中，陈凯歌也透露自己负责了文戏，徐克、林超贤分别承担了动作戏和大特效场面。《志愿军》故事仍然聚焦抗美援朝战争，显然是有大场面的。不过从预告可以看出，战争以外的政治博弈是该片的重头戏，陈凯歌应该得到了一定的发挥空间。不过以硬糖君小人之心推测，陈凯歌接戏更重要的原因可能还是：他有想捧的“角儿”。主角团里，除了老戏骨辛柏青、张颂文以及影帝朱一龙、影后张子枫，还有陈凯歌的公子陈飞宇。阿瑟能不能挽回口碑，就看阿爹的发挥了。按理说，《志愿军》对标《长津湖》，理应配以最高规格的宣发。但目前其宣发数据表现显然未达到该有的量级，抖音的话题播放量甚至逊于《莫斯科行动》。不过，或许正是因为重大题材，参与的机构、领导比较多，宣发难免会畏手畏脚。谁最被资本看好？大档期的项目，当然少不了追着出品公司要投资份额的资方。这些电影的出品方数量，也能一定程度说明其受资本市场看好的程度。去年国庆档最受欢迎的是《万里归途》，背后有24家出品方。电影最终15.9亿的票房，相信也让入局的资方都赚到了。不过电影公司也有自己的考量，比如光线就是个例外。光线的片子很少卖份额，出品方数量极少，《坚如磐石》到现在也只显示了光线一家出品方。今年国庆档最受欢迎的是《志愿军》与《前任4》，两部电影背后的出品方分别有32、33家。但硬糖君发现，两部电影背后的资方构成大不相同。《志愿军》明显是国资圈看重的，而《前任4》更多是民企押宝的。《志愿军》背后的国资除了大家熟悉的长影集团、湖北长江电影集团、浙江横店集团、河北电影制片厂、江西电影集团，还包括大家不熟悉的中南红文化、成都天府影业等新晋国资影视公司，甚至还有官媒新华通讯社、中新网。《前任4》背后的资方，除了头部民企猫眼、万达、华策、抖音、微博，导演们的公司也是不可忽视的阵营——饶晓志的一怡以艺文化、郭帆的郭帆影业、路阳的自由酷鲸、管虎的七印象、陈国富的工夫影业。除此之外，还有小米创始人雷军控股的瓦力文化。看来，《前任4》不仅被圈内一群导演同仁看好，还引进了外行资本。这可能也和华谊“缺钱”有关。《前任4》作为华谊手上现在唯一拿得出手的大IP项目，王中军两兄弟自然不会错过融资的机会。项目应该在开发之初就广结善缘，早早向各路资本抛售了不少份额。平心而论，《前任4》也的确是国庆档电影里投资风险最小的一个。它的投资成本低，单靠IP效应就能卖个保底票房。而且《前任4》的猫眼累积想看人数达到了162万，甚至超过了当年的爱情片大IP《爱情公寓》，位列想看史上第三名。即使《前任4》的口碑跟《爱情公寓》一样差，至少也能卖到5亿以上，因为《爱情公寓》都有5.5亿票房。怎么看，《前任4》都是稳赚不赔的局。背后的资方都在坐等数钱，唯一落寞的是华谊的散户股东们。因为《前任4》目前领跑国庆档的数据，并没有让华谊的股价涨起来。原因可能是华谊份额卖太多，自己手上不剩多少，《前任4》的收益可能和华谊都没什么关系了。谁会是黑马？按照惯例，大档期不会都如事前预测。目前宣发数据落后的电影中，也有两部黑马潜质的作品——《莫斯科行动》和《好像也没那么热血沸腾》。从出品方数量看，《好像也没那么热血沸腾》的受欢迎程度也不低，有25家出品方。该片改编自西班牙电影《篮球冠军》，原作于2019年在国内上映，只有64万票房。资本看好这部电影的原因，主要还是“麻花喜剧”招牌。虽然这部电影没有麻花参与投资，但是用了麻花的创作班底。编剧邢文雄是《这个杀手不太冷静》的导演和编剧，演员有魏翔、王智、艾伦等。但没有请来麻花的两大王牌沈腾和马丽，致使电影宣发声量不高。不过，这部电影的背后主控方是猫眼。猫眼操盘了《你好，李焕英》《满江红》到近期的《封神》的宣发，已经通过很多案例证明了自己的宣发能力。而且，《好像也没那么热血沸腾》是国庆档电影中最早开始跑路演的电影，可见片方对影片的质量也有一定信心。回想今年五一档，口碑不算好的《人生路不熟》都能卖到10亿以上，证明今年市场对喜剧的需求仍然很大，喜剧受众嗷嗷待哺。另外一部黑马备选《莫斯科行动》，是华人文化今年主控的第二部电影。此前的暑期档中，华人文化主控的第一部电影《巨齿鲨2》惨败，亏损大于《超能一家人》。《莫斯科行动》能不能帮其挽回一局，就看邱礼涛导演的发挥了。今年，邱礼涛的作品疯狂“清库存”，已经上映的《扫毒3》《暗杀风暴》《绝地追击》等三部电影，都扑得悄无声息。《莫斯科行动》之所以还能被行业寄予希望，因为它是邱礼涛待映作品里最有卖相的和质感的。影片故事改编自90年代初的真实跨境追捕案件，演员云集了张涵予、刘德华、黄轩三大男主，女主角则是暑期刚凭借《消失的她》走红的文咏珊。且看发挥不稳定的邱礼涛，能不能再爆冷出一个《拆弹专家2》，让市场对其刮目相看。国庆档的动画片本不值得一说，6部名不见经传的小作坊电影竞争，主打一个亲子市场能骗多少是多少。尤其是抄饺子导演《哪吒2》海报的《我是哪吒2》，目前在猫淘双平台“诈骗”了20万观众点想看，甚至还有很多观众买了预售。硬糖君只想说，大家都擦亮眼睛，别被骗了还要怪饺子水平骤降。阅读往期热文▼「娱乐硬糖」

作者|谢明宏编辑|李春晖移动互联网的孤岛性，大概就在于我们每在一处凝聚了“共识”，就意味着与其他群体又割裂了一些。单一社交平台也许能看见相反的意见，但总体来说只有一个大倾向。漫天都弥漫着观点，事实、逻辑和推导，也就成为次要的了。举个例子，Lisa要去法国跳“疯马秀”。在小红书和豆瓣，大家关注的是女性选择和穿衣自由，甚至有用户为了支持Lisa在红薯上PO出裸照。怎么算“男凝”，哪般算“厌女”，大学生辩论赛从此不缺辩题。而在微博，是否衣不蔽体并不重要，关键是批判恋爱脑。女团顶流为LV三公子去跳艳舞令人大呼震撼，情专老师纷纷上阵，能不能嫁进豪门也是重要考点。至于在男性用户为主且老龄化严重的虎扑，JRS们的反应和二十年前贴吧里“求种像条狗”的宅男一脉相承。在“Lisa将在疯马秀表演jrs怎么看？”话题下，热评第一是“我资源找找看”，配图是柴犬挥帽致敬表情包。虽然不排除玩梗，但声称因为Lisa即将大尺度表演而“路转粉”，确实是直男臭毛病。短视频凝聚中国最大下沉市场，画风就更加诡异离奇。什么穿衣自由、恋爱脑、网盘新女神都快靠边站，我们要借此去研究全球最大神秘组织“共济会”好不啦？直接从Lisa跳到共济会、光明会、黑眼俱乐部，再从脱衣舞娘到蜥蜴人、克隆人，这才显得见多识广。你知道这水有多深？反正寻常人看不懂呐。人们只能关注并讨论自己视野里的东西，并且因为社群内部价值取向的凝滞，而将某种结论无限合理化到无需自证的地步。Lisa在小红书还是女星，在虎扑大概快要变成“艳星”，在短视频是助燃阴谋论的火星子，在微博则要承受被骂恋爱脑的唾沫星子。一个在韩国出道的泰国人，要去法国表演，结果一群中国人吵翻了天。这件事，本身就比疯马秀炸裂。女性力量走了回头路？据公开消息，韩国流行歌手兼BlackPink成员Lisa将在9月28-30日进行5场疯马秀表演。第一眼看着像假新闻，见过有从脱衣舞娘到女明星的，没见过从女明星变脱衣舞娘的。最生气的应该是舒淇。毕竟她曾站在金马奖的舞台上宣告：“我要把之前脱掉的衣服，一件件再穿回来。”Lisa明显反着干，要把大家争取了多年的“反媚男”成果抹杀，将穿身上的衣服再一件件脱回去。话说，倪匡当年最爱收集舒淇写真，老头儿直白不掩饰，倒比那些伪君子坦荡些。硬糖君也要大胆自我批评，至今忘不了舒淇在《玉女心经》里和李丽珍的双女激情戏。虽是实打实的三级片，但现在也不妨称之为“人体之美”和“性感艺术”。不过香港风月片绝对是媚男产物，女演员经常暴露无遗，男演员却总是犹抱琵琶。保护的是谁，取悦的又是谁，自不必狡辩。关于疯马秀，英文名是“crazy

作者|谢明宏编辑|李春晖月初我们对《封神第一部：朝歌风云》展望时曾说：“是网大还是《魔戒》，就看暑期档这一哆嗦了。”现在看来，《封神第一部》和《封神传奇》最大的不同是：后者明显是糊弄是瞎搞，前者则确实能感受到用心和诚意。尤其当片尾密密麻麻的工作人员名单出来有打框时，更让人恍然电影经过疫情压了几年，有些人已经离开。一部电影创造了多少工作机会，就冲这个也值得鼓励。电影绝对不是粗制滥造的网大，但也没达到对标《魔戒》影史留名的程度。所以正式上映第二天，它一哆嗦，直接送给主投主控出品方北京文化一个跌停。幸而和刚开了头的《封神》故事一样，《封神》票房也仍留有悬念。《封神》上映第二天单日5855万的票房远低于预期（首日是18点上映，故第二天才是完整一天票房），但豆瓣7.8的评分又远高于预期。昨天（7月24日）是周一，其单日票房仍达到7800万。若能像《长安三万里》那样中后期发力，也不是没希望逆袭。猫眼的票房预测就已然从12亿跳到15亿直至21亿。但《封神》的前半场肯定是输得彻底，以至于对片子爱之深、主要是怕没了后续两部的影迷们，对胡搞瞎搞的宣发更加责之切。说真的，硬糖君现在也没摸清《封神》的宣发重点到底是啥，倒是不止一次在短视频上看到基佬博主尖叫：质子之舞有多少精壮肉体，陈牧驰的胸肌如何诱人，他被捆绑的绳结手法是多么专业……网友锐评：“票房五亿，成都贡献四亿。”可就算全国的彩虹都去电影院“勤王”，又能有多少票房。出师未捷，首罪宣发。视效精彩，剧情拉胯。作为中式奇幻大片的忠实爱好者，硬糖君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评价《封神》——没那么好，但真怕就这么没了。大制作，小电影片尾彩蛋“闻太师还朝”出来时，硬糖君对片方的自信颇为引恨。我们平时写文章，好东西都尽量往前堆，生怕群众没耐心看下去。你们要是把太师还朝放进正片，不也比俩石狮子当boss要好看三个数量级？作为奇幻特效大片，第一部显然要拿出足够的大场面钓住观众。插一个硬糖君发现的小彩蛋：《封神》电影里饰演帝乙的许还山老师，在范冰冰版《封神榜之凤鸣岐山》里饰演的是闻太师，瞧这宇宙联动！既然说到老版封神，就要先夸一下《封神》对原著大刀阔斧的改编。按片头的说法，这部电影的故事不仅参考了明版《封神演义》，还把宋元时期的话本《武王伐纣平话》纳入考量。原著中的天命既定、女子误国、纣王昏聩，直接被乌尔善砍掉了。先去糟粕，是《封神》值得称赞的勇气。过去多个版本都说妲己被狐狸精附体，然后迷惑纣王令其失去常性变成暴君，显然是“红颜祸水”的落后性别意识。在《封神》电影的全新设定中，妲己只是唤醒了纣王内心的恶念。纣王本身有压抑的个性，对权力有扭曲的渴望，他才会选择与妲己合作，上演王兄弑父后他继位的“苦情戏”。先前宣发中被群众痛斥的“九奶狐”，由于在正片里奔跑速度过快，倒没让人产生强烈的不适感。两个多小时的电影里，妲己拢共出场时间也就20分钟，这种比例在以往是难以想象的。其次，我们必须看到《封神》的改编有得也有失。“得”在新意，四侯谋逆以及姬发与纣王的“类父子”关系，都是前所未有的新剧情，这在一定程度上打消了原著按部就班的疲惫感。而其“失”也在新意。如果仅仅把主题放在“精神弑父”与“回家”上，实际是压缩了原有的格局，变成了制作很大、立意偏小的电影。我们可以这么理解，按照原著的多元主题来拍摄，可以有三教斗争、人间权斗、天命不可违、个体阵营选择等诸多可以发挥的地方。但《封神》选择“好爹VS坏爹”，就直接回归了《李尔王》那样的西式戏剧体系。虽然后者很容易把故事讲清楚，但也丢失了宏大浑厚的气韵。简言之，《封神》把一个复杂的传统故事体系，简化成了规规矩矩的英雄成长故事。姬发小儿，从吴卓羲那样的冲动青年，经历了种种挑战后变成心智成熟的族群英雄。这样的改编其实洗刷掉了很多“封神味儿”，变得有些西化、有些个人主义。再加上以费翔老师为代表的不甚熟练的普通话，电影时常给人一种全员ABC朗诵《哈姆雷特》的古怪感受。最后，硬糖君还有些地方看得糊涂。东南西北四大诸侯是怎么忽然在路上碰到商量谋逆的？东伯侯姜桓楚是姜后的兄弟，纣王就算搞事也该区别对待、各个击破，怎么一顿饭都捅了，这是个什么权谋；纣王到底怎么给质子们洗脑的？身为质子且一开局就看到同类被逼死，怎么就对纣王死心塌地，说句“你爹不要你了”就能让人认贼作父？也可以平等地恨每一个爹嘛，真一个个胸大无脑啊。这是古装大片常见的问题，倾向于采用一种西化的也是简化的戏剧逻辑。人物似乎都被植入了单一的运行程序，有人代表欲望、有人代表忠诚、有人代表报恩或复仇，其思考、行事不似常人。可他们是古人，又不是傻子，真就这么一根筋？好爸爸，坏爸爸提到“弑父情结”比较西化，多半有群众不同意：咱们中国文学和电影也有弑父主题呀，怎么就是西方戏剧专属了？也对，在《满城尽带黄金甲》里，张艺谋也拍过“弑父”。但说实话，那也很西化。二王子元杰，戍边磨炼多年，是王眼里对王位最有威胁的。皇帝周润发与他比武，有了那句著名台词：“天地万物，朕赐给你，才是你的。朕不给，你不能抢。”在得知母亲常年被父亲灌服毒药后，元杰企图推翻父亲的统治，正是潜意识里俄狄浦斯情结的显露。弗洛伊德认为，弑父是人类的，同时也是个人的原始罪恶倾向。男孩和父亲的关系，往往陷入一种“又爱又恨”的矛盾中。男孩想要坐到父亲的位置上，因为他钦佩父亲并把他当成人生模板。而一旦父亲发现男孩有这样的企图，就会对他使用“阉割”来进行惩罚。在《封神》里，“弑父”是贯穿整部电影的主题。商王殷寿弑父，因为他不满自己次子的身份以及父亲帝乙对自己的轻视。殷寿又怀疑自己的儿子殷郊想弑父，以为刺向妲己的那一剑是刺向自己的。纣王又教唆质子们弑父，允诺“杀了你们的父亲，你们就坐上他们原来的位置”；纣王专门哄骗姬发弑父，让他杀了姬昌后做自己的儿子。乌尔善对“弑父”的痴迷达到了癫狂的程度，电影的每一分钟姬发都在怀疑——纣王和姬昌，谁是好爸爸谁是坏爸爸？姑且不讨论，让弑父的诸侯质子继承诸侯之位，会不会引发地方政权的动荡。也不在意，纣王让姬发当太子的说法，符不符合商朝的继承制度和法统。光是姬发的精神困斗就挺让人疲惫的，这种英雄的好爹坏爹，确实是欧美电影最迷恋也最擅长的把戏。但当代中国青年的一百种精神内耗里，也难找到这一种。硬糖君倒不是说“弑父”多不好，就是觉得它有些陈旧，像本世纪初中式大片的主题。“精神弑父”是张艺谋、李安他们那代导演早期作品特别爱呈现的，亦或世纪之交深受日本动漫影响的郭敬明，也爱搞点这类伦常大戏，显得特宿命。但放到当下，弗洛伊德他老人家别说在学界、在我们民间都过气多少年了，年轻观众很难与这样的主题产生切实共鸣，只能当个大戏看。陈凯歌和老谋子那样的50后，成长环境加上时代浪潮，确实可能对父亲产生取代的想法。在《少年凯歌》里，陈凯歌说他14岁那年在别人的教唆下上台推了父亲肩膀一把。“我尝到了暴力的快感，它使我暂时地摆脱了恐惧和耻辱。久渴的虚荣和原来并不觉察的对权力的幻想一下子满足了，就像水倒进一只浅浅的盘子。”“弑父”虽然是文学经典母题，可它缺乏当下性。八九十年代，“弑父”与“寻根”相连，源于现代精神与传统父权的冲撞。但如今问题早变了，是爹没钱何必生我，或爹催我结婚生子，何来精神弑父的需求。这一代人在精神上从未信仰爹，在物质上还很依赖爹，弑父弑个毛线啊。女神死，男人立不知道是不是硬糖君听错了，在《封神》的设定里，女娲好像死了。黄渤饰演的姜子牙说：“女娲娘娘离世前留下‘封神榜’。”乌尔善让女神死亡的目的，恐怕不仅是节约篇幅，而是为了他的“男人戏”铺路。整部电影，表面上是对肌肉与力量的尽情展示，本质上则是对男性气质的重度焦虑。纣王想向帝乙证明，he

作者|魏妮卡编辑|李春晖当我们上半年还在忧心忡忡讨论电影市场几时复苏，下半年暑期档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频频刷新票房纪录。这些天，电影圈与股民都彻底嗨了。中国电影似乎被赋予了什么魔法，走上了复苏的快车道，光速恢复到疫情前的水平。截至7月19日，2023年暑期档总票房突破93亿，远超2018年同期的73亿票房，刷新了暑期档上半程的票房纪录。如果下半场的《封神》《超能一家人》《巨齿鲨2》《热烈》等影片能成功接棒，维持住大盘走势，今年暑期档总票房将有望突破2019年创造的176亿票房纪录。与此同时，暑期档上半场的观影人次突破2.3亿，超过2022年整个暑期档的观影人次。光《消失的她》一部片，就拿下8千万观影人次。也就是说，今年暑期档票房不仅恢复到疫情前水平，还把大量流失的观众重新拉回影院。那么，是今年的暑期电影魅力无穷，出现了现象级新作或口碑佳作吗？而事实上，目前上映的暑期电影，并非“无可挑剔”。但神奇的是，差评的声音几乎都被淹没了。硬糖君随意点开某部电影的差评，评论区都有不少网友反驳“瑕不掩瑜”，并称应该给予电影鼓励。究竟是什么时候，市场开始转变了风向？这个暑期档，中国电影观众似乎一反往常，改变了以往对国产片的挑剔态度，不约而同走起了“鼓励”路线。国产片触底反弹观众对国产片的态度之所以变得宽容，或许是因为看到了国产片的“改变”。这种“改变”既有质量上的进步，更是态度上的诚意。以王宝强的《八角笼中》为例，该片在2021年立项时，王宝强找遍了国内资本，却一一碰壁。遥想当年，娱乐圈有点姓名的，那是人人都能当导演，现在竟然没人肯投王宝强。最终，《八角笼中》主出品的四家公司，有三家都是王宝强自己的公司，只有一家是其他资方——猫眼，而猫眼很有可能还是“以宣代投”。换句话说，猫眼可以少要点钱或是不收钱就给予电影宣发资源，从而换取出品份额，拿到后续票房收益。淘票票、抖音、微博等平台都有这样的合作形式。《八角笼中》的境遇，足见电影行业资本环境的骤变。是个名人就能当导演、就能拉到投资的年代早就过去了。那是2013-2018年，正是国产片最被观众嫌弃的年头，也是资本最青睐电影行业的年代。圈外资本相继进入电影行业，万达、北文、华谊等龙头公司的股价先后在2015-2016年达到了巅峰。2016年，正如日中天的万达声势浩大地并购了传奇影业。张艺谋携好莱坞巨星马特·达蒙拍摄了传奇影业的大片《长城》，上映后却遭遇影评人与观众异口同声的口诛笔伐。一时间，抨击国产片成为最大的流量密码，观众对国产片产生了极大的信任危机。2018年，观众对国产片的信任危机在中式奇幻大片《阿修罗》上达到高潮。斥资超7亿的《阿修罗》上映三天，票房不足5000万，顶不住舆论压力选择撤档。其实《阿修罗》到底有多烂，多数人并不知道。毕竟票房摆在那，多数观众甚至电影KOL都没看过，这片就绝版了。但对这类电影，看海报看阵容，就足以认定为“烂片”了，这就是整个国产片的信任危机，前人挖坑后人跳。（如今《封神》似乎也要遭遇类似命运）同年，崔永元爆出范冰冰《大轰炸》阴阳合同，引发娱乐圈税务大地震。明星与上市公司接连被查，很多项目做账、洗钱等违法操作浮出水面，各路资本相继逃离电影圈。观众嫌弃国产片的那些年，国产片的制作环境也确实浮躁。各路电影以“耗时X年、斥资X亿”的噱头反复忽悠观众，不停贩卖“假诚意”让观众买单，最终遭到了反噬。税务风波后，电影圈又遭遇了三年疫情，加速了资本的逃离。如今留在电影市场的投资主力军，都是“历劫”后的纯电影资本了，而且大家的态度也变得谨慎。王宝强不拍自己擅长的喜剧片，拍一个现实题材影片，对资本来说，就是一件极为冒险的事。但可能也正是资本的冷静与保守，令创作者只能破釜沉舟。王宝强倾注资本的同时，也投注了自己100%的努力，动用了圈内全部人脉去做好电影，找陈思诚借钱做后期，找刘若英、刘德华唱推广曲等等。现在制作一个失败产品，没有圈外资本为你买单，钱都亏在自己身上，这让创作者不得不更用心。就连观众公认最会搞钱的导演陈思诚，其实他的公司壹同影视，也在疫情期间传出裁员风波。陈思诚也要为自己的商业失败产品《外太空的莫扎特》买单，《消失的她》算是他回到熟悉的悬疑领域，拿出了弥补过失的“诚意”。王微的追光动画，十年都在砸自己的钱做动画，今年终于有《长安三万里》实现10亿票房的突破。正是处于低谷期的电影行业，造就了圈内人审慎的制片态度，也开始在今年显现成效。颇拍过一些烂片的大鹏、易小星接连翻身，带来两部冷档期黑马《保你平安》和《人生路不熟》，再到暑期《消失的她》《八角笼中》《长安三万里》轮流坐庄，抬升暑期票房天花板。观众审美周期变化国产片的这种“改变”能够被看见，也是因为赶上了观众审美周期变化的节点。今年暑期档影片几乎都走了点映路线。通过点映成功逆袭的经典案例，正是2018年暑期档的《我不是药神》。但值得注意的是，今年暑期档影片点映第一批口碑其实并非都是好评，更没有产生《我不是药神》那种近乎零差评的神级口碑效应。今年大部分暑期档影片早期都出现了两极化口碑、产生了一些争议。比如《消失的她》的女性电影争议，有人认为是充满男性凝视的“假女权电影”；《长安三万里》的李白形象塑造争议，有人认为是误人子弟的“假历史电影”；《八角笼中》里对原型事件人物的隔靴搔痒，有人认为是功力不够的低配版《我不是药神》。点映观众一般是主创粉丝和影迷圈层受众，少有普通大众参与点映。所以，第一批观众暂且可算作比较挑剔的“意见领袖”，但等到影片上映后，电影的口碑却彻底逆转了。“意见领袖”的差评并没有受到追捧，普通观众更愿意鼓励暑期电影。《长安三万里》在大规模观影后，豆瓣评分反而从8.0涨到了8.2分；《消失的她》仍然引发了女性观影狂潮，猫眼显示影片的女性观众达到76%；《八角笼中》在短视频掀起了王宝强支持潮。此前很长一段时间，观众对国产片“漠不关心”。很多烂片连被吐槽的价值都没了，直接销声匿迹，比如关晓彤、姜文主演的《图兰朵》。国产片重新赢得观众关注的目光，靠的主要是2019年后的一部部诚意之作。从《流浪地球》到《长津湖》系列，不仅赢回了大众的信任，还重塑了观众对国产大片的认知与文化自信。与此同时，这一时期，很多观众对超英泛滥的好莱坞电影套路产生倦怠心理，从对好莱坞大片的盲目信任中抽离出来，审美心理也产生了变化。国产片的进步正好赶上了这一心理变化的节点。所以甭管当前国产片进步多少，都很容易让观众看到主创的“诚意”，吃上这股“审美周期”的红利。再者，从地理上来说，中国市场地广人众，其实观众的类型与审美差异甚大。相较于外片，国产片有着更广大的受众。以7月15日猫眼的票房分布地图为例，《碟中谍7》只在海派文化的上海拿下冠军。其他地区均被国产片拿下，并且显示出极强的地域倾向性：东北话的《茶啊二中》雄霸东三省黑龙江、吉林、辽宁的票房，“唐代故事”《长安三万里》先从中原地区开始逆袭全国票仓，“四川故事”《八角笼中》在南方票仓有着强劲号召力。外片被抛弃了吗？谁能想到阿汤哥的《碟中谍7》进暑期档，居然被国产动画碾压票房，甚至票房还遭到腰斩，只能卖到区区4亿。时代真的变了。今年暑期档不再是国产片保护月，好莱坞大片都可以进入暑期黄金时段，但影院经理却频频呼吁好莱坞大片别来暑期档“赴死”。原来是国产片躲着好莱坞定档，现在是好莱坞得躲着国产片定档。对国产片宽容，对好莱坞挑剔，中国观众的态度变化，其实也是经济大环境变化决定的。有观众表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文化环境变化受经济环境变化影响。现在国产大片带给我们的文化自信，也是因为电影产业高速发展。早年国内物质文化生活不够丰富，观众面对琳琅满目的“特效大片”，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正如电影诞生之初，卢米埃尔兄弟仅凭拍摄一段“火车进站”镜头，就把在场观众吓到惊慌失措、四处逃窜，从而引发了越来越多好奇人士前往观影。彼时的好莱坞IP电影就像一个又一个潮流产品，如果不赶时髦、不知内容，似乎就落伍了，很多人都是被裹挟着走进了电影院。但随着国内大片的特效水平日益进步，好莱大片的内容套路又一成不变，中国观众的天平自然会偏向国产电影的一边。毕竟从内容层面来说，国内大片的故事更容易引发共鸣，普通观众从“翻译台词”中看好莱坞故事，当然有文化隔阂。但真论根源，硬糖君认为也不是中国观众抛弃了好莱坞，而是好莱坞电影自己走进了死胡同。疫情前好莱坞大厂就开始了兼并潮，制作则走向两极化，超英为首的“重磅炸弹”和低成本恐怖片盛行。疫情又加速了好莱坞的流媒体进程，打乱了市场窗口期与制作周期，“重磅炸弹”制作成本频频增加，又频频哑火。自今年上半年编剧工会开始，好莱坞各大工会又相继兴起罢工，从要求最低薪资到抵制AI，好莱坞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行业危机。不怪中国观众挑剔，外片本身就出了问题。有惊喜的外片仍然能被看到，《银河护卫队3》就通过口碑逆袭到了疫情前票房水平，与《银河护卫队2》一样卖了6亿票房。硬糖君很欣慰国产片独当一面，但市场始终是需要有效的“鲶鱼”，才能真正活起来。再者，遇强则强，国产片继续进步，也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对手。阅读往期热文▼「娱乐硬糖」

作者|魏妮卡编辑|李春晖寒门学子的高考志愿导师张雪峰掀起了旷日持久的观点对抗，也让硬糖君再次感慨年头真是变了。张老师的谆谆教诲获得了实用派的巨大支持，以至于一切试图苦口婆心给年轻人留最后一线光明（没办法，媒体人终究摆脱不了“公共知识分子”的做派）的发声都被打为站着说话不腰疼。然而，这些功利主义的拥趸又何错之有呢，他们也只是换一种方式控诉罢了。硬糖君当然做不了导师，但也愿抛砖引玉，分享失败经验。毕竟，就像某书上很多“退役”影视人都明确告知想要入行的学子——“快跑”！并从内因到外因列举了一长串理由，奈何仍然有青年前赴后继地追问：“怎么才能进贵圈？”眼下高考志愿填报已近尾声，大部分学子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硬糖君如此延迟讨论“进圈”问题，也是希望少误入子弟一点。首先，现在还有勇气进娱乐圈的普通孩子，必须满足两个条件：一是有家底，能应付收入不稳定的漫长艰难时期。二是足够热爱，能让你在看不到希望的时候，仍然不丧失前进的动力。硬糖君身边还在娱乐圈苦熬的朋友们，大多具备以上两个条件。众所周知，这两年影视行业也经历了几轮大裁员，现今的“无业游民”不在少数。而很多吃老本、啃老也要坚持下来的人，都做着一个相同的“李安梦”——在家啃老婆六年，拍出一鸣惊人的处女长片，并最终站上奥斯卡之巅。娱乐圈就是一个大熔炉，早年被资本青睐的时候，给很多圈外人造了一个又一个美梦，似乎不管什么专业背景的人进来都能赚钱——明星个个是“陪人试镜”，导演也不乏婚礼摄影改行。但实际上，不论过去还是现在，真正进到娱乐圈核心层的人少之又少。在这里谈“学什么专业”似乎有些可笑，但对我们普通人而言，也只能谈谈这个、做做这个了。除了北电中戏，其他学校几无差别进圈的人，都明白“京圈”资源之于娱乐圈的重要性。咱的审查体系和社会制度决定了我们的影视重镇只能是在北京，这也就决定了京圈文艺人士对于中国影视行业怎么强调都不过分的影响。狭义的京圈，可能是指上世纪80、90年代，影视行业处于国有制改革、发展市场经济的交接期，那些把持着影视资源的大院子弟们。以王朔、郑晓龙为核心代表，围绕在他们身边的有陈凯歌、冯小刚、姜文等。广义的京圈，则是指北电、中戏毕业的，把持着影视行业核心资源的人。如果说过去的京圈，都是真北京人；现在的京圈，相当于是“扩编”了北电、中戏的“外省人才”。不信请看中国导演票房排行。这些年混出头的非京籍内地导演，无论之前读了什么大学，最后都考了北电——不在这个火锅里涮一水，不是那个味，不是一锅人。比如，曾当过装配工人的山西人宁浩，先是读了北师大艺术系，后又考入北电摄影系；山东济宁人郭帆，从海南大学法学院毕业6年后，29岁才又考上了北电管理系研究生；同样地，吉林长春人文牧野，从东北师范大学广编毕业3年后，又考入了北电导演系研究生。不说导演，即便影视产业其他普通工种就业，也能感受到来自北电、中戏京圈资源的绝对统治权。北京大大小小的影视公司，从老板到编剧、导演等，往往是北电、中戏毕业。那么他们要招人时，不论是策划、制片、摄影、助理……自然首选自己的“熟人”，不是北电、中戏的师哥师姐，就是学弟学妹。硬糖君曾问过一位导演为什么一定要用“熟人”？你们的圈子会不会太封闭？那位导演回答说：“比起封闭，大家更愿意选择靠谱。毕业于北电、中戏的人，方便找熟人打听底细，知道几斤几两。你推荐一个其他学校或是海归，没有成熟作品，我们也不敢用。”我们得承认，北电、中戏确实是圈内顶级学府，毕业生有这种互帮互助“拉活”的世袭风气，也不难理解。但这样风气统治了影视圈多年，也就在北电、中戏与其他院校毕业生之间筑起了高高的壁垒。如果不是北电、中戏毕业的，你和人闲聊时，连嘴都插不上。而为了能插上嘴、搭上人脉，很多考不上北电的人，宁可花大价钱去上北电的进修班。不过，即使进入北电、中戏，如果天生社恐没能搭上资源，也只能算是无效进圈了。《爱情神话》导演邵艺辉从北电文学系毕业4年，存款仅有2万6，转行微商卖电子烟，写了一篇《北京电影学院毕业的人在干什么》，遂被逐出校友群，并引发“北电圈”声讨。她能够拍沪语电影《爱情神话》混出头，显然不是靠京圈资源。而是和其他院校毕业生一样，去创投搭上了上海圈资源——徐峥。艺术类不如文科类按理说，娱乐圈应该是艺术类对口就业的行业之一。但如果你不是演员、也不是北电中戏毕业，艺术类文凭还真不如文科类顶用。硬糖君询问了身边上海、山东、福建高校毕业的编导生，大部分本科同学毕业后的工作流向是考公、考研，或者进入地方电视台、传统媒体，亦或是转行广告、婚庆、艺考培训。研究生毕业后则多了考博、或是就职于高校的选择。尤其是上海影视类专业出来的，很多进入了广告行业。上戏还算出演员，但很少出其他影视工种的人才。通常一个班级里，三十人里大概只有一两人会坚持创作，或索性去京圈逐梦。也就是说，90%以上的艺术类毕业生其实都没进圈，剩下的也只是半只脚进圈。坚持创作的人，最大的出路就是创投或者参加电影节。部部入围戛纳电影节的90后新锐导演魏书钧，中传毕业后拍了短片《延边少年》入围戛纳电影节，并获得了短片特别荣誉奖。此后才不断有工厂大门、阿里影业等资方接触他，拍出了《永安镇故事集》《河边的错误》等长片入围戛纳。硬糖君身边有位朋友，伏案创作一年写了个电影剧本，去了一些创投，始终谈不下资方。但通过创投认识的这些资方，他积极为自己谋求了网大、网剧、短剧的活计，好歹也不致饿死。创投与电影节，确是普通创作者最公平的舞台了。如果你觉得创作这条路太玄乎，想在娱乐圈找一份“稳定”工作，那只有进公司。非北电、中戏毕业生，其实就是和各种专业背景的人竞争了。尤其是互联网资本进入娱乐圈后，互联网招人的逻辑也深刻影响了娱乐圈。本身在互联网公司里管理影视业务的人，背景就是五花八门。某平台影视组里，有毕业于英语专业的，也有毕业于政治专业的，甚至有工科和专科背景的。这些人不一定是最懂影视内容的，但一定是最懂互联网逻辑与汇报工作的。其他普通人能接触到的公司岗，包括文娱记者、撰稿者等采编类岗位，艺术类毕业生显然不占有优势。尤其是文化课要求低于普通本科艺术生。当然，也是有很多文字能力与文化修养高的艺术生的。现在很多省的艺术类专业招考也要求文化课成绩达标，意味着以后要成为一个艺术生，也得是一个学习好的文科生或理科生。为了考学走捷径而学艺术的人会大批量退场，留下的应该都是真正热爱艺术与有能力的人。宣发岗，普通人的黄埔军校在娱乐圈，普通人最容易接触的职位就是宣发岗。宣发岗比起去互联网文娱岗、媒体文娱采编岗等，其实更靠近娱乐圈一点。互联网一直都是娱乐圈最熟悉的陌生人，圈内人提起互联网人都有深深的隔阂，除了听不懂的量化与汇报逻辑，还有互联网人始终不兴酒桌文化那一套。媒体类文娱采编则一直像是娱乐圈的外围观察者，参杂着公关思维的娱乐圈亲历者很少有抖落事实的时候，所以媒体采编对娱乐圈始终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宣发岗，一般包括影视综的宣发岗和艺人的宣发岗。艺人宣发岗有时还会嫌弃研究生学历，硬糖君有一个爱追星的硕士朋友，投遍了所有的艺人岗，最终只有蔡徐坤工作室有回应。虽然最终也没录取她，但也不得不赞一下坤坤的不拘一格，不嫌弃读书太多。宣发岗虽然处在产业链的下游，但也能密切接触上游。尤其是上游话语权最大的资方、制片人、导演，都会随时和宣发沟通。硬糖君身边一些影视传媒类的国内硕、海归硕都在进上游无望的情况下，退而选择了宣发岗。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梦想，就是“宣而优则制”。然而众所周知，处于下游的宣发岗是话语权最低、又容易费力不讨好的受气岗。搞文艺心高气傲的孩子，哪能受得了宣发岗的磋磨。很多人坚持下来的原因只有一个——每当你在宣发岗上有所动摇，老板就会把转岗上游的大饼抛出来，不断PUA你在宣发岗上继续干下去。所以，这世上到底有没有人从宣发岗转上游成功啊？当然有，赚钱最稳定的老牌电影公司光线传媒就是知名的“宣发黄埔军校”。从光线宣发岗出来的人，散落在娱乐圈的各行各业。因为光线本身的公司基因就是“宣而优则制”。所以在光线内部，做上游的策划、制片，也大多是从宣发岗转上来的。现在的青春光线影业总裁曹晓北，牵头制作了很多项目，比如近期的《狙击手》《革命者》。曾经的她，大学毕业23岁便一头扎进了光线宣发岗，从宣传统筹做到了宣传部总监，一步步做上了制片、总裁。现在独立电影圈有名的制片人顿河，是《我的姐姐》出品人、《风平浪静》《平原上的火焰》《寻她》制片人。他最初也是新闻记者，然后进入到姜文工作室不亦乐乎影业做宣发岗，并在后期参与创作，署名上了《一步之遥》的编剧。积攒到一定阅历之后，就打开了他制片的大门。依硬糖君看，宣发岗比起上游的策划岗，其实性价比更高。因为宣发干一年可能会有很多项目署名，但策划可能干五年、十年都没有一个项目出来。而且现在大环境不好，十个项目九个黄。当然，若实在忍受不了做宣发，惹出一身结节病，还是趁早转行吧，没有必要赔了夫人又折兵。条条大路通罗马，娱乐圈其实是一个什么时候入行都不晚的行业。只要你找到了自己的那个人脉，或者是有了敲门砖的作品，即便一个短片或是一个剧本，总会有希望。阅读往期热文▼「娱乐硬糖」

一点资讯|36Kr猫眼电影丨腾讯新闻丨网易新闻人民号

作者|刘小土编辑|李春晖“你这条视频作业最好重拍。封面太粗糙，文案也不吸睛。再有，换件上档次点儿的衣服啊！穿成流水线打工妹那样教人搞钱，很没说服力。”硬糖君见到小虾（化名）的时候，他刚在咖啡馆见完自己私教班的学员。还没等我寒暄，他手机又弹出语音电话，对方开口便急问：“老师，我还要调整哪些地方？再不发我结课前做不完三条呢。”小虾立马给她指出好几处问题。当听到对方“我那衣服其实不便宜”的解释时，他毫不犹豫地打断：“你怎么想无所谓，重要的是要让小红书用户觉得贵，要她们相信你是真富婆。我晚点发俩账号，你对标学习下。”这就是网红陪跑私教小虾的工作日常。据小虾透露，他每天需要批改十多份视频作业，“每条视频八九分钟，我看几十秒就知道作品问题在哪、有没有爆款相。”开展这项业务前，小虾曾在小有名气的MCN机构上班，负责网红签约和孵化。去年，公司因广告业务惨淡砍掉一大批腰尾部网红，小虾所在的部门也被整体裁员。一直没找到新工作的小虾，偶然注意到如今网络副业火爆。同样不好找工作的年轻人，开始尝试兼职做账号、当主播，进能当网红攀巅峰，顶不济也赚点流量分成。这不正是自己发挥所长的机会吗？教人赚钱的生意最赚钱。小虾火速端起从前的饭碗，只是这次换了种吃法。你要做人设比起批改视频作业，最让小虾感觉棘手的还是引导学员立人设。“没有亮眼背景和个性的普通人占绝大多数。”比如小虾新招的学员文艺（化名）。这个男孩只有大专文凭，在直播江湖没混出名堂，只好跑去盒马鲜生当客服。但现实并没有彻底击碎文艺的网红梦，他在搜索副业时看到了小虾的工作室，立马下单私教课程。文艺的自我定位是励志草根，小镇青年也能走出老家，在大城市里生根发芽。但小虾并不认可这样的人设，“现在没人想看吃苦的故事，除非实打实地卖惨。尤其他还想做情感内容，谁会相信屌丝的恋爱经验有用？”当然，小虾也没彻底否认文艺的想法，只是建议对方可以考虑换到生活赛道，做“草根如何在大城市活好”系列主题，以“带饭上班”之类的选题为切口。“盒马客服的身份也最好换成大厂员工，这样有亮点。”小虾告诉硬糖君，其工作室会给每位咨询学员做性格测试，进而提供一些账号定位参考。传统的MCN机构追求办事效率，通常不会给签约对象做如此细致的规划，而是直接让小网红自己定个性标签，团队再找出对标账号，拆解下创作套路去套用。如今小虾面对的是纯素人，孵化模式自然要有所调整，这也是他在实践中总结出的经验。“工作室刚做那会儿，有些学员把没火起来归结于我们给的人设不行。其实不是的，内容空洞、枯燥、没爆点才是致命问题。”小虾团队决定把前期工作进一步细化，流程尽量复杂。这样虽无实质性改变，对学员却是莫大的心理安慰。“随便找点心理测试题做下，再给出几个备选人设，他们就觉得占到了便宜、跟对了团队。”比较麻烦的是现在网友真没以前好糊弄，内容里需要植入更多“证据”，不断增加博主人设的可信性，比如工牌、合照、存款照片等等。在这方面，小虾的工作室也会提供付费素材和服务。学员掏点茶水费就能跟小网红吃饭拍照，用到自己的视频作业里。在网红世界，任何自证实力的资料都有办法生产。说话间，小虾给硬糖君展示了他陪跑的理财博主。“在北京工作，现在已经拼下两套房，银行卡里七位数，这些都是真实信息。但她没说房子在四线城市，找朋友凑了百多万，截完图立马还了。”在小虾看来，这些学员的基础条件还不错，他们只是帮忙做下包装，“现在找工作都要花钱美化简历，更别说当网红了。”当然，他还是强调人设必须要有一定的真实性，否则后期很容易暴露出粗糙感和悬浮感，不利于账号长久发展。闲聊过程中，小虾反复劝说硬糖君做博主。“你这人设太好做了。高中写小说挣下六位数，大学主动放弃保研机会和国际名校录取资格，成功跨考进一流的艺术研究院。”硬糖君从来不知自己的人生竟还能如此精彩，小虾立马扒拉出好几位网红博主：“这没啥稀罕的，你看小红书，人均逃离大厂，人均放弃百万年薪。”红是另外的价钱既然是内容创作者，人设做得再好也只是骨架，必须用作品塑造出丰满的肉身。小虾坚信，多数非专业出身的学员并没有制造爆款的能力。“他们写的那些笔记从封面到标题再到文案，可以说全都是一塌糊涂。平台每天推荐海量内容，两秒钟内没让用户感兴趣，基本就被划走了。”这就是网红陪跑老师的价值所在。据小虾介绍，他们通过直播、视频、复盘会、自由问答等形式给学员提供私教课程，能够及时纠正学员的创作问题，并给出针对性建议，“具体到封面的字用什么颜色和字号。”目前，小虾工作室的热销课程是私教陪跑和全员训练营。其中，私教陪跑提供的服务更全面、更优质，包含揭秘创作平台的调性、机制和内容逻辑，分析起号的具体流程和爆款指南，以及投流技巧和数据检测等等，定价是8888元/月。如果后期需要内容复盘、粉丝运营和商务对接，打包优惠价12888元/月。全员训练营则面向普通学员，包括账号优化、视频课和社群答疑，“主要给他们提供内部的电子资料，学学打光、口播、剪辑的技巧，减少创作过程的信息差。定价是1999元/期，没有针对性的实践和讲解，更多靠学员自己悟。”这是略高于同行的定价，但小虾觉得自家工作室值得。他决定做网红陪跑后，跟两位前同事一拍即合，又找到从事短剧编剧和网红经纪的两位朋友，五位核心成员组成了现在的团队，“比那些骗钱的草台班子正规多了”。工作室成立后，他们迈出的第一步是做视频课，但内部在这点上就出现严重分歧。其他人都觉得用内容逻辑开场更能体现专业性，小虾却坚持第一课就讲变现，介绍怎么利用小红书、视频号搞钱，最大程度地挑逗学员的致富想象，才能让他们更快速、更用心地投入到后期学习。“必须让学员觉得这钱花得值，省得刚上课就开始打退堂鼓，不退款才是我们的服务宗旨。”小虾调侃道。单从课程信息密度来看，小虾工作室提供的陪跑服务确实到位。他们会从创意、框架、标题、关键词、脚本，甚至是服装道具等角度，引导学员进行一次次视频作业的拍摄，并在每一步都给到调整意见。比如开篇提到的，“小红书富婆穿什么显贵”。看得出来，小虾对自己的业务水平相当自信，时不时给硬糖君看学员的好评反馈。硬糖君印象最深的是，他说半夜爬起来给学员修改封面图，给人家小姑娘感动哭了，送来一面“精神导师”的锦旗。这或许也能解释，为何小虾招收过几百位学员，目前只陪跑出三位腰部网红（粉丝量十万左右），却没有学员找工作室要求退款。那些怀着网红梦的学员，即便在一两个月后清醒过来，也宁愿相信是自己没运气、没天赋、“命里缺火”，并未否认这位陪跑老师的努力和敬业。谁还想当网红？小虾工作室陪跑成功的三位网红，都是刚刚迈入三十岁的女性学员，主攻疗愈、理财和职场三条赛道，这也是小红书目前最火的三个创作方向。谈及最初如何招收学员，小虾难得露出尴尬：“我还是坦白下，现在做网红陪跑业务最主流的办法就是抄，无论是课程还是运营，我们在推广阶段肯定也只能随大流。我们工作室走上正轨以后，对课程内容做过很多调整，专业度明显比同行高。没有洗白，你可以对比着感受下。”他们在小红书、视频号里找到了大量“搞钱的底层逻辑你必须知道”“不要浪费时间赚辛苦钱”等热门内容，模仿拍摄了“财富吸引力法则”“如何把副业扶正”，并在合适位置进行课程植入，再砸钱推成小爆款，成功吸引到第一批付费学员。过去一年半，他们服务的数百位学员里，八成是女性客户，绝大多数是想试水情感、理财、职场、疗愈这些领域。“现在也有一些品牌号或者创业者来咨询，生意不好做，他们估计想炒炒个人IP，这也是我们工作室未来努力的方向。”小虾告诉硬糖君，男性学员普遍放不下身段，领悟力和承压力都没有女性学员强，还相当不听劝。“之前有男学员非要在小红书做渣男养成计划，这个思路没问题，但情绪应该反着来。你要定位成女性之友，教姐妹们辨别渣男，而不是真正教兄弟们变成渣男。在小红书，你讨好低价值的男性用户，这不胡闹吗？”截至目前，他们工作室陪跑的男学员基本都失败了，最成功的是一位情感博主，从男性角度讲述如何养成良好亲密关系，现在也只有两千多粉丝。“建议男生还是去视频号，运营小红书的话会比较尴尬——最热门的博主都得出卖点色相，我们总不能给学员上擦边课吧。”哪怕会错过男性市场，小虾工作室的业务重心也仍坚定放在小红书和视频号。“这俩地方还算流量洼地，新人起号会有扶持红利期。”再者，小红书千粉就能接到广告，这在抖音几乎不可能。用小虾的话说，他们不是跟MCN机构抢饭吃，本质还是做副业培训。“月薪万把块的人想轻松年入百万，这是很常见的。只要抓住这一点，在他们的梦想空间里构建一个副业王国，我们就能继续下去。”为了让那座想象的王国更加真实，小虾还会邀请资深网红经纪人、个人品牌商业顾问、百万直播间操盘手、优秀学员等来捧场，陪着前仆后继的副业人继续在网红路上奔跑。当然，这也是另外的价钱。注：图片均来源于网络，与文本无直接关系

作者|谢明宏编辑|李春晖尽管《我爱你！》豆瓣7.9的分数不算拉胯，但上映七天票房仍未破两亿。和陈思诚监制的《消失的她》相比，韩延这回有些叫好不叫座。放在大卖十几亿的《人生大事》（监制）与《送你一朵小红花》（导演、编剧）序列中，《我爱你！》好像失去了对大众泪点的把握。倪大红和惠英红、梁家辉和叶童几乎贡献了令人望而生畏的殿堂级演技，同时，韩延也在视听语言的拼贴中贡献了行活儿感十足的一部作品。总结《我爱你！》，似乎只能说：一流的演技，二流的镜头语言，三流的故事文本。当然，也可能是前期的短视频营销让硬糖君对这部电影抱有了过高期待。总感觉韩延试图攒个高潮结果没攒出来，硬整了一出“倪大红挥鞭闹灵堂”。看的时候也算挺爽，但还没走出电影院就开始纳闷——这是现实生活里能发生的事儿吗？韩延总是用浪漫主义的手法去展现现实议题，可这回却让人浪漫过敏了。倪大红和惠英红的感情线，换成中年人甚至换成《送你一朵小红花》那样的青少年，也是成立的。这样通用公约数式的感情，让感情因缺乏真实的血肉而失去了应有的感染力。怎么说呢，你们爱得还挺形而上的。用红事的方法拍白事，用病人的故事感动没病的人，用浪漫手法呈现残酷现实，可以说是韩延闯荡江湖的三件法宝。这种生与死的沉重主题往往让人不忍批评，但韩式电影作为一种内容消费品的问题却长期存在。主题好不等于故事好，流过泪不等于手法妙。在剥离了各种泪点滤镜后，韩延的套路虽然隐蔽，但不应被豁免。我爱你，浪漫的悬浮《我爱你！》披着老年群体的壳，却没有讲出接地气的银发故事。看过中老年相亲节目和《新老娘舅》的都知道，老人恋爱才不是这么回事！生啊死呀的，人家没那么看中，退休金、养老房以及子女意见才是真问题。电影里惠英红和倪大红夕阳恋的最大阻碍，竟然是从另一对老年夫妇那里窥见的“死亡”。女方的潜在心理逻辑是：大家年纪都很大啦，免不了生老病死。如果变成梁家辉和叶童两夫妻那样，该多难受！诸位看看，这想法合理吗?夕阳恋一开始就自带这种问题呀，况且活到这个年纪谁还没送走过几个老伙计，竟然刚明白过来“死生亦大矣”吗。惠英红和倪大红在一起，最大的现实问题明明是两人的经济差。老倪一个月有4000退休金，没啥大病吃药也少，自住80平房子，一儿一女皆自力更生，偶尔帮忙照管下孙子；老惠跟着粤剧名伶“美若仙”居住在戏团分的房子里（后来被收走），日常收入基本靠捡瓶子卖纸板，很不稳定。若是在现实里，儿女们看到惠阿姨和自己爸爸走到一起，肯定要甩出《都挺好》的金句：“跟你好，图你年纪大，图你不洗澡？”到时候老头儿先走了，遗产怎么分房子怎么分，这些问题才是我等俗人的“人生大事”嘛。而对于这些摆在明面上的矛盾，韩导选择不回答。他肯定也怕这样拍出来不唯美不浪漫，但这就让向来以现实视角见长的他“自废武功”。带着避重就轻的假问题出发，又怎么能给人真触动呢。至于另外一对老年夫妇梁家辉和叶童，简直是为了批判“不孝子孙”而存在的。老俩口辛苦抚育儿女，摆了一桌家宴却被孝子贤孙们“边缘化”。女儿有个赌鬼老公，需要父母不时接济。娶了个有钱老婆的儿子，说话做事都要看妻子眼色。至于老母亲叶童罹患肠癌和阿尔茨海默症，他们就更不知道了。老梁给孙子孙女们做的礼物，也被弃如敝履留在餐桌上。正是憋了这一肚子气，才有了梁家辉和叶童夫妇的“体面离世”和倪大红的大闹灵堂。最烧CPU的就是在警察局。老梁的几个儿女都向倪大红下跪，倪大红说他们跪错了人。这哪是跪错了人？分明是不可能跪！要知道在现实里，你大闹白事让儿女背上不孝的名声，人家不得记恨死你呀，还给你下跪？不找一帮子人上老头家闹事都算讲文明了。不论是世情还是爱情，在《我爱你！》里都全面崩塌。为了达到韩延设想的感动与浪漫，各种离奇失真的情节层出不穷。他以现实触感声名鹊起，却最终自己背叛了现实主义，因为现实不够浪漫、不够深情。几位戏骨出色的演出帮韩延遮了瑕，但越是这样，在贫瘠的镜头语言下就越暴露问题。倪大红在公园挥鞭脑子不断闪回各种画面，生硬得让人起鸡皮疙瘩。为了让观众情绪上去，这么费力大可不必。生死悲喜的耦合白事红拍，是韩延擅长的剧作手法，即用喜剧化的方式去调和生死离别的悲痛氛围。这对于讳谈白事的中国观众来说，无疑是打开心扉的一剂良药。《滚蛋吧！肿瘤君》将“幺蛾子”熊顿与同样二十九岁时的贝尔和村上春树等传奇人物对比，从幻想中能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到现实里无人问津的幺蛾子，鲜明的反差使人捧腹大笑；《送你一朵小红花》中“抗癌蔬菜前十重新排名了，它们现在这行竞争这么激烈啊”等风趣玩梗，也缓和了沉重压抑的气氛。以喜破悲，的确四两拨千斤。只不过用得太多太频繁，难免让人审美疲劳。现在一听到韩延的名字，硬糖君脑子里自动浮现出类似的画面——一群人对抗jio症的过程中发生了好笑的事，大家嘻嘻哈哈之后平平静静地把该送走的人送走。这当然是风格深入人心的证明，但也确实越来越表现为某种局限。尤其是喜与悲的比例，是非常不好把握的。《滚蛋吧！肿瘤君》以喜剧元素削弱了角色对死亡的恐惧，但同时被诟病为缺乏人物的深刻性。在对熊顿的塑造上，过于侧重她和梁医生的情感戏份，而在生命活力和个体价值上稍显不足。更有眼尖的观众指出，《滚蛋吧！肿瘤君》在小妞式喜剧片和文艺催泪片之间摇摆不定，这背后深层次的创作原因，可能就是悲喜比例的失当。同样的，我们也可以说《送你一朵小红花》在青春疼痛片和家庭剧情片里犹犹豫豫。当四字操着一口气泡音对刘浩存表白的时候，它是青春疼痛片。在四字和高亚麟对峙被扇巴掌的节点，它又是典型的家庭剧情片。到了《我爱你！》，不知是韩延有意修正过度喜剧化的弊端，还是已经失去了搞笑的能力，影片呈现出的笑点大多由网络段子“EMO”“整破防了”构成。由过去观影的会心一笑，变成了有点尴尬的强制捧逗。韩延就像一个“绝命毒师”，精心调配着电影的各类元素。在悲伤的熔炉里，加入喜剧、爱情、青春等多种调料。这在某种程度上起到了“消除残酷”的作用，也在商业性和文艺性之间取得了平衡。不过在这场危险的化学实验里，稍不留神就有可能产生爆裂的危局，或者更惨——它们互相消解了。不算烂，但贼乱高情商：生与死的耦合，甜蜜与悲伤的赞歌。低情商：不算烂，但贼乱。看韩延的片，硬糖君总能在世情的奇妙缤纷和五味杂陈里，产生一种混沌错乱的感觉。他有着罗曼罗兰式的昂扬，擅长在电影中塑造一个个隔离于现实，但又与苦难不断牵扯的梦幻世界。但这个世界的主基调始终是昂扬热血的，带着几分对生活无奈的蔑视和挑衅。韩延擅长的视听语言，是以漫画表内心，以幻象喻现实。在他的作品中，《滚蛋吧！肿瘤君》和《动物世界》都是由漫画改编的。《送你一朵小红花》虽然不是漫改电影，但也运用了诸多漫画与二次元的元素。在《滚蛋吧！肿瘤君》中，现实与想象的交错是通过漫画和影像的切换实现的。女主过马路时，会想象都市大楼塌陷，而她是拯救世界的英雄；《送你一朵小红花》中刘浩存带易烊千玺“环游世界”的情节，同样加入了突破“次元壁”的漫画元素；《动物世界》里，男主幻想地铁上所有人都成了怪物，他挥动武器将怪物全部击杀。此时，幻象成为了人物内心的外化。这种镜头语言的优缺点都很明显。优点是够新颖，能够将整体的影像风格年轻化。缺点是拼贴感强，会出现“虚构”与“现实”的对立，“中二”和“理智”的冲突，导致影片衔接和转场的生硬。还有视听语言的问题。不知是否因为红白喜事拍得太多，韩延喜用大红大绿饱和度高的撞色。《动物世界》和《人生大事》都有画面饱和花哨的感觉，在重要场景比如小女孩扮哪吒出场还算贴合剧情。但每一段都铺陈得太满，就会像看万花筒一样令人视觉疲劳。《我爱你！》有几个蜗牛爬行的空镜还算清新，不知道影评杂志会怎么发挥？硬糖君盲猜是“生命隐喻”，缓缓爬行的蜗牛暗示了角色人到暮年的心境云云。但一到关键剧情就开始像广告片一样混剪，多少让人感到失望。那种把多个画面拼在一起的剪辑方式，实在不适合出现在剧情片里。情绪不够，BGM来凑，也是韩延电影经常出现的问题。这当然是国产电影的常见病，不过出现在韩延这样冉冉升起的80后导演新星身上还是令人意外。硬糖君倒不是希望大家都像小四那样学一堆理论和镜头语言，而是作为商业片要尽量拥有成熟的剪辑和影像呈现。不求惊艳，但不要过于贫瘠单一让同行轻视，硬糖君这样的外行也忍不住指指点点。以法国《电影手册》的标准看，韩延不是作者电影的代表，因为他不符合阿斯特吕克“摄影机如自来水笔”那样的才气流溢。但他的系列电影确实有着一脉相承的基因序列，有自成一派的趋向。同质化的故事内核与频繁重复的叙事手法，无疑会逐渐消磨灵光。应该说，与其批评韩延的某部电影，不如警惕韩延式的套路创作——哪怕顶着文艺、感人、弱势群体、生离死别等让人不好意思批评的滤镜，我们也已经看光光。阅读往期热文▼「娱乐硬糖」

作者|魏妮卡编辑|李春晖今年的上海电视节“白玉兰”奖，关注度可谓再创新高。从提名到颁奖，主办方算是把“声东击西”给玩明白了。而其爆冷观感，也与当年《人民的名义》入围白玉兰6大奖项、最终却只拿到“最佳男配”不相上下。先是开发布会时，众评委莫衷一是，但都话里话外暗示可能会有“双黄蛋”。于是乎，大家都不自觉猜测，这是暗示视帝、视后可能会和金爵奖一样爆“双黄蛋”啊。尤其是已三次提名白玉兰最佳女主角的赵丽颖，作为85花的代表人物，莫非这次真能成功“转正”为演技派？可以说，这是所有85花与85花粉丝共同的不眠夜。85花这个纵横内娱十几年，作品、婚恋、转型、比美处处可成大众热点的群体，极大充盈了本届白玉兰的话题库。不料，最终“双黄蛋”不是爆在视帝、视后，而是在最佳电视剧奖的归属上，由《人世间》与《县委大院》携手摘下桂冠。而视帝、视后也分别出自这两部剧，由雷佳音、吴越分别摘得。按说群众对“陈俊生”和“凌玲”都比较认可，但二人得奖后，仍有不少人为其他演员“意难平”。比如，视后人选除了粉丝呼声最高的赵丽颖，还有路人拥趸最多的殷桃。主要还是有“双黄蛋”的心理预期，相当于抱有五分之二的期许，得到五分之一的结果，自然会有落差。但平心而论，雷佳音、吴越的演技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他们这次的竞争对手，因为种种原因话题度更高。作为国内屈指可数的高含金量剧集奖项，白玉兰这么多年既要做到有关注度，又要让各方满意，原本就是一件难事。在今天的娱乐和舆论环境下，则更像是不可能的任务了。奖到底该给谁？赵丽颖能不能拿下本届白玉兰，之所以如此引发普罗大众的关注，原因在于：她这次冲奖几乎象征着整个85花群体的演艺命运。拥有流量与话题的85花们，一直没能在演技方面得到主流认可，多年在偶像剧里打转儿，如今更是集体回归古偶。其实前些年，85花们在转型、冲奖上也算费尽心思。但结果是，凡是85花拿过的奖，都会招惹来“水奖”的非议。比如杨幂的“休斯顿影后”、杨颖的“百花最佳女配”。这一次，赵丽颖凭借《风吹半夏》入围白玉兰最佳女主角，看起来是85花最接近主流认可的一次。因为在这部剧中，赵丽颖的表演确实有所进步。其次，剧集本身类型也不是85花擅长的古偶类。众所周知，古偶给演员的发挥空间并不大。如果说赵丽颖此前提名白玉兰的两部剧——《花千骨》《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都算是无心插柳。这类提名，更像是上海电视节为表示出对流行热剧的关注，就像杨幂、刘诗诗也曾分别凭借《宫》、《步步惊心》提名过白玉兰，已注定了陪跑的命运。那么此次《风吹半夏》的提名，赵丽颖不说志在必得，也是有备而来。生育复出之后，赵丽颖只播出了一部古装剧《有翡》，一连接了三部非古装剧，每一部都不同程度地突破往日形象。《幸福到万家》是村妇，《风吹半夏》是民营女企业家，《谁是凶手》是有点反派性质的心理医生。但只能说，小赵有备而来的表现，跟真正的青衣型女演员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入围即是一种肯定，肯定的是她在演技上的进步，但得奖还需再接再厉。至于殷桃错失影后，就是一个博弈论上的运气问题了，并不能说演技差距有多大。通常来说，可能是评委团体里，某人的意见左右了大家的想法，最终导致了这样的结果。这种意见可能是考虑到殷桃已经拿过白玉兰视后了，而吴越更需要被肯定、被看到。要知道，论起陪跑，没人能比过吴越。她从1997年就拿到三大电视剧奖的提名，直到现在才斩获第一个女主奖。虽然《县委大院》的豆瓣评分与口碑尚存争议，但吴越的演技是没有争议的。尤其是白玉兰给吴越的颁奖词已清楚解释了一切：在有限的篇幅和受限的创作空间里，以精准的表达塑造出真实可信的当代基层女干部形象。有限、受限两个词，体现了这类主旋律题材的创作不易。演员在这种情况下塑造出令人信服的角色，怎么不算一种出色的演技能力呢。白玉兰有偏好吗？这些年，白玉兰奖之所以立得住牌子，成为备受关注的剧集大奖，是因为回顾往届，即使有争议，但还真没颁出过离谱的奖。在2005年改版之前，白玉兰奖还有国外剧集入围，甚至视帝、视后都由国外演员拿下，和上海电影节的情况类似。2005年改版之后，白玉兰奖就专注国内剧集了。虽然回顾过往提名名单，白玉兰总是热播剧、口碑剧、主旋律剧齐聚一堂，但最终获得更多褒奖的剧，还是一些电视剧史上的经典作品。比如早年的最佳剧集奖获得者《士兵突击》《金婚》《潜伏》《人间正道是沧桑》等。只是说，视帝、视后得奖的作品，作品本身不一定是口碑最好的。比如，白玉兰史上近期比较大的视后争议——第20届上，凭借《父母爱情》入围的梅婷输给凭借《辣妈正传》入围的孙俪；第27届上，凭借《山海情》入围的热依扎输给凭借《三十而已》入围的童谣。又因为《辣妈正传》《三十而已》都是在上海拍摄，而且《三十而已》还是沪籍公司柠萌影视所拍摄，于是乎白玉兰还落下个偏袒沪地剧集的说法。其实回过头来看，孙俪能够获奖，也有种多年陪跑、修成正果的“积分感”。她凭借《甄嬛传》入围的那一年，输给了凭借《悬崖》入围的宋佳。总之，有实力的演员只要持续输出表演稳定的作品，最终会在白玉兰被看见。白玉兰之所以会给人呈现一种大厂分奖的感觉，比如新丽传媒、正午阳光剧集总是能入围很多奖项，是因为这些大厂确实历史悠久，此前输出了不少优秀作品，也积淀了一批优秀作品的制作经验，更容易获得奖项的青睐。这背后可能不是大厂分奖的问题，而是整个剧集制作生态的问题，新生力量的制作公司很难持续输出质量稳定的作品。比如，此前观众误以为白玉兰偏袒的沪地公司柠萌、耀客，今年各自的主推大剧其实都没能入围。比如，柠萌的《小舍得》《小敏家》、耀客的《突围》《大博弈》等。一个奖项如果只是老老实实颁给青衣、中生、主旋律，就像是一个老表演艺术家关起门来自说自唱，影响力只会越来越小。这就需要奖项有包容的姿态，从各个类型题材去评估有潜力的演员，尤其是话题度高、流量型演员的作品。从早期杨幂、刘诗诗到现在朱一龙、赵丽颖的提名，白玉兰一直表现出了这样一种包容姿态。而至于各位流量演员什么时候能得奖，硬糖君也很期待。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剧集奖说到这里，或许会有人提出：既然这么难照顾到所有类型剧、所有类型演员，不如分开赛道设立奖项。网络剧和上星剧本就是两套制作风格，受众群体也有本质区别。硬是让一堆不同类型的剧与人拥挤在一个赛场，以同一套体系去评价，难免有失偏颇。白玉兰奖从2019年宣布开放网剧入围，像近年的口碑网剧《庆余年》《开端》等都有入围。但上星剧得奖还是主流，《庆余年》《开端》也只摘得过配角奖。其实剧集奖项是可以做出不同特色的，曾经也确实有。众所周知，飞天奖是更关注主旋律的剧集奖，而金鹰奖从前关注收视率与流量，改版后也开始偏向主旋律剧集。相当于，如今各大奖项都在不同程度地侧重主旋律剧集。很多时候，主旋律剧集入围，因为主题更加严肃与宏大，似乎不给一个奖也说不过去、下不了台。但更合理的解决似乎是，主旋律可以有单独的赛道，其他剧集也可以有自己的赛道。之前李路导演提出，第23届白玉兰最佳中国电视剧奖上，《人民的名义》落败给冷门剧集《好家伙》。虽然看过的观众是少数人，但这少部分观众确实很认可《好家伙》的艺术价值。不过，李路与最佳中国电视剧奖的纠葛，在今年白玉兰颁奖上和解了。因为他终于凭借《人世间》拿下了迟来的最佳中国电视剧奖。虽说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但一个公正的剧集奖，是能影响一个行业的正向发展的。不管是什么类型的剧集，都需要一个具有风向标意味的奖项，来鼓励与引导行业的优质创作。这些年，白玉兰算是在努力扮演这一角色，既加冕了一些口碑大剧，也褒奖了一些冷门遗珠。比如，今年白玉兰把最佳给了已经拿遍各大奖项的《人世间》，同时也给了冷门口碑剧《对手》6项提名，有效提高了这部好剧的存在感。总归来说，老百姓和行业都需要剧集奖，且不是单一维度与类型的剧集奖。白玉兰虽有争议与遗憾，但大面上，始终有观照到每一个类型的剧集。好剧总不会被白玉兰提名落下，但得奖则需要天时地利。现在已经有不少观众开始期待明年的白玉兰提名，尤其是《漫长的季节》的剧粉。这也再次证明，白玉兰确实是如今最受认可的剧集奖。因为各种原因闹信任危机的剧集奖，可以对照自身比学赶帮了。今时今日，剧集奖比电影奖还热闹、大众的参与感更强，是时候支棱起来，担起娱乐与艺术的更重要责任了。阅读往期热文▼「娱乐硬糖」

作者|谢明宏编辑|李春晖远离黄赌毒，不做男人救世主。拒绝凤凰男，富婆别去东南亚。端午档陈思诚担任监制、编剧兼制片的《消失的她》，也稳稳吃上了性别红利这碗饭。据说，有影院门口的朱一龙人形立牌的头，被不知名群众撅折了。出电影院时，有女生对男友发无名火：“别牵我，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当然是用户反馈式的营销套路，我们雪亮的眼睛早就看得透透的。但电影两个小时的沉浸式凤凰男心理剖析，对亲密关系的破坏程度，显然比杨笠的脱口秀更大。后者只会让你拿来测试男友对性别议题的包容度，能不能正视“明普却信”。而前者却是对人性之恶的极致推演，让女性观众直接联想起冰柜藏尸案、泰国杀妻案等一系列社会事件。陈思诚就是这样一种导演，虽然故事缺乏原创性不是融梗就是改编翻拍，但他总能在恰当的时候抓到话题红利。《北京爱情故事》抓住了拼盘爱情片的尾巴，《唐人街探案》系列将喜剧悬疑的名头打响，《误杀》又开始瞄准外国IP塑造“伟大的父亲”，《消失的她》改编自苏联电影却融入了反诈反赌、凤凰男、女性互助等多种高热议题，极大延展了悬疑片内容广度。与大众共鸣失之交臂的好像只有《外太空的莫扎特》，但硬糖君特别能感受到这是陈思诚唯一想要认真拍的、进行自我表达的电影。擅长“公式电影”的陈思诚总是能够将内容与议题巧妙剪裁缝合，但如果单纯进行个性化创作，他又有点“江郎裁尽”的味道。凤凰男的心，他懂《消失的她》应该是年度最有教育意义的影片。首先，没有三头六臂不要去东南亚旅游。其次，对男人的精准扶贫并不能让他感恩，须知斗米养恩担米养仇。最后，这个世上最关心你的人可能不是你老公，而是你闺蜜。（下文含少量剧透，不涉关键情节）电影对男主何非（朱一龙饰）的塑造，是相对细腻完整的。他从一个底层青年变成烂赌鬼，遇到富家女后苦心攻略，以及最后布下可怖陷阱的转变，有多个层次的递进和转折。朱一龙的演绎，应该说能够起到烟雾弹的作用，有效防止了观众过早地直通结局。“年轻人最后的盼头，是佛祖和彩票。”前段时间，社会学学者朱虹论述该观点时，被网友指出“说到年轻人穷的时候，你笑得特别开心”。同样的，对于《消失的她》中何非的种种凤凰男思维，很多观众可能也是疏离惊诧的。当我们站在远处去观察某个群体，总不免产生自己是“站在桥上看风景”的优越感。何非由于没学历没经验，在城市里打拼多年不见出头之日。即便后来在潜水中心当教练，也与他心中的理想生活相距甚远。此时网络赌博将他拉入深渊，和所有赌徒的故事差不多，刚开始赌运都挺好的。硬糖君深度怀疑何非和他老婆没啥可聊的。不止是两人学历上的差距，而是社会认知和价值观的多维度参差。当然，就算不懂画，他也可以陪对方去看画展、艺术展。当一个恋爱对象和你不怎么匹配时，必须谨记陪伴是一种最廉价的付出。回忆大多数社会新闻里凤凰男妻子们的话，是不是都是“婚前对我很好”“很体贴照顾人”？何非在陈麦（倪妮饰）面前表现出的对妻子的深情，以及他真正所作所为之反差，的确让人犯恶心。尤其是妻子不帮忙还千万赌债的诱因，着实让人不寒而栗。所谓的夫妻风雨同舟可不是把另一半当提款机，关键其嗜赌成性，“帮还”只能继续害死他。电影结局有个高争议性情节，在社交网络也颇为火热：在得知妻子已经怀孕后，何非呐喊嘶吼流下鳄鱼的眼泪。不少观众诟病：一个根本不把老婆的命放在心上的男人，却为失手害了自己的孩子而后悔，这不是很讽刺吗？男人果然只看中孩子，不在乎女人。硬糖君想说大家错怪陈思诚了，这段剧情还是要用凤凰男的思维来分析。何非绝不是后悔设局，而是既然已有孩子，本可以不必如此冒进，用孩子不直接就把富豪老婆给套牢了吗？凤凰男是最精的，怎么可能真正意识到自己错了？他更可能像《恐怖鸡》的主角那样思考：“怪就怪自己一时心软，不够狠不够坏。不过也不要紧，唯有下次做好一点。”性别红利怎么吃？《消失的她》里何非老婆的闺蜜曼曼，换成除了倪妮之外的任何一个女演员，可能都不会那么姬。倪妮自曝暗恋一个同校（女校）游泳队的姐姐时，连何炅都没能把话给圆回来。好笑程度，跟曾舜晞理想型是一米八有得一比。看得出陈思诚也是第一次拍girls

作者|魏妮卡编辑|李春晖眼下不如意时，人们就会加倍怀念往昔的好时光。尽管那种好肯定是被回忆滤镜美化过的，但2018年仍粗体书写了影视圈在本轮周期最后的喧哗与躁动、光荣与梦想。以至于在疫情正式结束后的第一个暑期档，市场竟仿佛集体无意识般对2018年暑期档进行了一场一比一复刻：“三巨头”项目中，古装大片《封神》你说对标2018年夏天的《狄仁杰之四大天王》也行，说是《阿修罗》再来也行；开心麻花电影《超能一家人》，自然是2018年暑期档卖了25亿的《西虹市首富》的直系后辈；而《巨齿鲨2》，直接是2018年《巨齿鲨》的续作。第二梯队构成也惊人相似。2018年有李易峰转型的《动物世界》，2023年就有王一博再闯大银幕的《热烈》；2018年有黄渤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2023年就有王宝强再执导筒的《八角笼中》；甚至2018年暑期档的尾巴进来了《碟中谍6》，今年同样有《碟中谍7》在等待召唤。虽说时移世易，但我们总能对着电影类型和过往战绩进行一些预测。最大的疑难问题还是：谁能成为2023年的《我不是药神》？莫非是《消失的她》？作为“恢复”后的首个暑期档，今年各方大有摩拳擦掌加码宣发的架势，硬糖君也衷心希望2018年真能“昨日再来”。那不光是电影的盛夏，那年暑期档，还有《创造101》《偶像练习生》《镇魂》《延禧攻略》……三巨头互不撞型，难说谁稳斥资30亿的《封神》终于定档，业内奔走相告暑期档有盼，但吃瓜群众显然有其他意见。定档当日，《封神》上热搜的不是全新预告片，而演员番位的“乾坤大挪移”，还由此创造贵圈新词——逃番。此前官宣的一番黄渤变三番，夏雨的三番变七番，陈坤的番位更是直接排到了“秀人”李昀锐后面。在当前撕番盛行的大环境下，《封神》竟然会出现集体让番、争抢后排的诡异现象。而群众也迅速看明白了：前排番位之所以会变得如此“烫手”，大概率是主演们对影片前景不看好，好似提前发布了一则“免责声明”，避免自己的形象与烂片捆绑。最终，还是已经官宣退圈的费翔扛下所有，以“纣王”之尊被顶上一番位置。从业内外瞩目的豪华巨制，到演员让番的烫手山芋，《封神》戏外故事可能比戏里还精彩。当年北京文化宣布制作这部影片时，雄心壮志地对标了《指环王》三部曲的制作成本。要知道，新世纪伊始制作的《指环王》耗资2.8亿美金，约合20亿人民币。北文考虑通货膨胀之后，将《封神》三部曲的成本加码到了30亿。所以平均算下来，现在上映的第一部，制作成本应该是10亿。无论如何，这些戏外的“故事性”给《封神》带来了超高关注度，同时也带热了暑期档的场子。加上此前已经官宣定档的“麻花电影”《超能一家人》、中美合拍片《巨齿鲨2》，初步形成了业内预估的暑期档“三巨头”格局。之所以能被视作“三巨头”，是因为它们确实在制作体量上更胜一筹。《巨齿鲨2》的制作成本传闻超过第一部，这就意味着，《封神》可能还不是暑期档最贵的电影。《巨齿鲨》第一部的制作成本为1.3亿美金，约合9.2亿人民币，那么第二部的制作成本可能超出10亿人民币。毕竟《巨齿鲨》系列虽然是华人影业与华纳兄弟的合拍片，但制作、发行流程走的是好莱坞大片那套，不依赖于国内单一地区票房，而是指望华纳强大的海外发行体系与全球票房回本。《巨齿鲨2》在国内的最大卖点无疑是吴京。这次他将作为东方动作派的代表，和西方动作派巨星杰森·斯坦森对打。但鉴于疫情后观众对好莱坞大片的整体买单程度降低，硬糖君也不敢断言这部套了美式大片壳子的“合拍片”，能否像第一部一样激发广大观众的好奇。“三巨头”中成本最低的是《超能一家人》。传闻投资过3亿人民币，后来资本接盘溢价的成本可能更高。麻花电影已经成为暑期档的“标配”。从2018年暑期档卖了25亿的《西虹市首富》，到去年暑期档卖了31亿的《独行月球》，今年的《超能一家人》也受到很多麻花粉的关注。该片原本是2022年的春节档电影，因特效原因撤档后，现今累积的猫眼想看人数超80万，是目前暑期档影片中想看数据最好的。但《超能一家人》与此前麻花征战暑期档的电影有很大不同——沈腾并非一番男主。不免有观众质疑影片的“含腾量”问题，因为此前很多沈腾署名二番以下的电影，“含腾量”都很低，比如《温暖的抱抱》。艾伦此前与马丽合作爆款电影《羞羞的铁拳》后，独挑大梁的几部电影也纷纷扑街。这次能不能借沈腾之力翻身，还需要打上一个问号。总的来说，暑期档“三巨头”互不撞型，各具卖相，背后资本都算是下注血本，后续肯定也会匹配相应等级的宣发资源来决战暑期档。比如《封神》，虽然戏外故事较多，一个项目见证了北文的兴衰。但回到内容本身，它的最新版预告片质量是有明显提高的，而且其宣发还没有大展拳脚。猫眼既然决定接下这烫手山芋的宣发，想必是有所期待、有所应对的。可能已经建立了一套预案去扭转当前看戏为主的“不好看、不看好”舆论。此前，猫眼在春节档押注的项目，《满江红》《你好，李焕英》等都逆袭成了爆款。第二梯队拉开宣发大战暑期档第二梯队中，猫眼想看人数最高的是《暗杀风暴》，淘票票想看人数最高的是《热烈》。但《暗杀风暴》的数据不具备参考性。因为这部影片是2021年撤下来的积压片，累积的“想看”数据早就过时了。就像白百何在五一档上映的撤档片《检察风云》，虽然在猫眼有41万想看人数，但票房转换性已经很弱，最终只卖了六千万票房。所以综合来看，真实“想看”数据最高的应该是《热烈》，毕竟其主演是拥有路人盘的黄渤与拥有流量粉的王一博。这部电影也极有可能帮助王一博挽回路人口碑，因为王一博回到了自己的“舒适区”——演一个与自己经历极其相似的、追求梦想的跳舞者。如果“演自己”都不行，那王一博的电影之路就难说了。《热烈》的导演则是刚凭借《保你平安》口碑翻身的大鹏。但囿于它是一部为19届杭州亚运会定制的献礼片，创作可能又会受到限制，具体成色如何，不好定论。相对来说，第二梯队影片中，目前宣发表现比较强劲的是《八角笼中》。官抖6月5日开始做密集营销，发布的5条短视频中，有3条达到了百万赞，新增3亿话题播放量、1.5万猫眼想看人数。与此同时，当日微博的营销舆论也开始造势，#王宝强新片选山区孩子当主角#等话题登上热搜。该片整体舆论反馈也非常正向。这可能得益于王宝强沉寂6年的第二部导演作品，确实给了观众很大反差感。处女作《大闹天竺》口碑翻车后，王宝强不再执着于喜剧类型，转向现实题材创作。改编了2017年四川凉山的“格斗孤儿”事件，并启用全素人班底。看来，王宝强势要通过这部电影实现口碑翻身，不管电影成色如何，至少先把“诚意”摆上台，提前从观众手中拿到印象分。除此之外，《扫毒3》也被业内寄予厚望，志在收割广东为主的南方票仓。毕竟《扫毒2》在2019年上映，卖了13亿票房。当时广东票仓表现强劲，单日票房甚至是第二名“苏大强”江苏省票房的两倍，单TOP1票房城市广州就卖了近七千万。目前，电影官抖继承了《扫毒2》的衣钵，虽然有一定粉丝基础，但点赞量显然不如从前，还需要营销的后续发力。开头和尾巴上的潜力股每年7、8月是公认最热的暑期档，大片都是优先定档在7、8月。但6月上映的暑期档前期影片，也有决战最热暑期档的机会。如果口碑和运气够好，卖两个月都不成问题。纵观暑期档前期影片，最大的潜力股应该是《消失的她》。该片是新晋金鸡影帝朱一龙第二部独挑大梁的作品，甚至比《人生大事》更具商业卖相，合作的是陈思诚班底。陈思诚在科幻片《外太空的莫扎特》翻车之后，回到自己擅长的悬疑片领域，退居幕后像操盘《误杀》系列一样，想通过这部悬疑片挽回口碑与损失。《消失的她》与《误杀》一样是翻拍电影，改编自一部非常小众的前苏联电影《为单身汉设下的陷阱》，并非大卫·芬奇那部名字相近的美国电影《消失的爱人》。此前出品公司壹同已经组织过不少业内看片会，目前硬糖君得知的口碑反馈都很好。如果陈思诚又能推出一部质量上乘的悬疑之作，完全有可能卖到7、8月，分走最热暑期档的票房。另外，暑期档前期的进口片也是有力竞争者。比如派拉蒙重启的《变形金刚：超能勇士崛起》，目前北美解禁口碑次于《速度与激情10》，但中国观众此前对该系列的买单程度一直很高，具体票房情况要待上映后再看。今年暑期档只有一部超英电影，来自华纳与DC都想放弃的《闪电侠》，因为主演埃兹拉·米勒负面缠身。而漫威今年撤档《惊奇队长2》后，并没有新片顶替，迪士尼今年暑期档只剩皮克斯的《疯狂元素城》与卢卡斯影业的《夺宝奇兵5》。然而这两部影片均在戛纳首映后口碑不佳，为其后续上映蒙上了阴影。按照惯例，7、8月主要以国产片为主，但一些在北美7、8月上映的外片，是有望在暑期档尾巴进入中国市场的。比如“阿汤哥”汤姆·克鲁斯的《碟中谍7》，上一部就是在2018年暑期档尾巴上映。还有克里斯托弗·诺兰的新片《奥本海默》。上一部《信条》因为逆转时间叙事竖起了高高的观影门槛，这一部诺兰似乎已回归常规叙事，讲述原子弹之父的故事。另外，还有一部一发预告就病毒式席卷全球互联网的真人版《芭比》。“芭比粉”色系电影实在太博人眼球，猎奇性驱使着观众想去看这部电影。如果影片真在国外引发轰动，或许有望在暑期尾声引进。今年的暑期档格局充满变数，硬糖君拭目以待谁会攀上高峰，谁又会弯道超车。阅读往期热文▼「娱乐硬糖」

一点资讯|36Kr猫眼电影丨腾讯新闻丨网易新闻人民号

作者|魏妮卡编辑|李春晖原本开播数据还不如上一季的《浪姐4》，这两天突然靠争议话题有了明显起色。话题主要集中在抨击徐怀钰的舞台划水上。看不下去的吃瓜群众群起攻之，认为她不仅拖累了同组努力的“贾静雯们”，还浪费了“刘美含们”求之不得的机会。而徐怀钰一方，虽然有经纪人出面道歉，但徐怀钰本人始终没予以回应。而且不断有台媒言论冲上微博热搜，称徐怀钰被霸凌、抑郁症复发等。目前来看，这类卖惨公关，效果是微乎其微的。加上此前美依礼芽在第二期节目中，因翻译不到位导致互动环节完全没有参与感，惹得很多粉丝不满。为刘美含这类落选“姐姐”鸣不平的人，越来越多。按理来说，刘美含热度不低，又是精通英韩泰日四国语言的北外高材生，本应该是这季国际化浪姐的天选之人。且不说是否一定要选个免费翻译“姐姐”，按照以往浪姐的模板来说，本季的选角也的确令人迷惑。以往每季浪姐至少得有几个会跳舞的选手吧？但这季浪姐，90%都是站桩选手，真正的舞者就一个谢欣。再加上一堆不知名选手，比如陈冰、吴优、王佳宇等。硬糖君自负识糊人无数，那都是闻所未闻，现在有的人镜头却多到碾压高人气选手。重点是，她们还没什么一技之长。要知道，上一季名气小一点的姐姐个个都是术业有专攻。比如，演员王紫璇、齐溪都是学舞蹈出身，于文文、刘恋、赵梦都是能创作的音乐人。其实略追过选秀的观众，只要稍微扒一下各家浪姐的经济公司，就能找到本季浪姐选角的问题所在——都出在往浪姐输送艺人的经济公司身上。“浪姐世家”没人了不论是浪姐还是此前的101系选秀，都有点像魏晋的九品中正制，由门阀世家选送子弟入朝做官，先看家世，次看才德。当年《偶像练习生》里小公司艺人看到“选秀名门”的同行们，表现出的艳羡虽有些夸张，想来也是真情流露。浪姐第一“名门”非英皇莫属。每季稳定送人参赛，而且在本季中，英皇的王牌经纪人霍汶希都来亲自坐镇当初舞台评委了。但《浪姐》前三季英皇输送的选手，都算是曾经红过的老艺人，很符合节目炒情怀翻红的标准。比如《浪姐1》的郑希怡、白冰，《浪姐2》的容祖儿，《浪姐3》的Twins阿娇、阿Sa。而本季，英皇终于人才枯竭，送来的是没什么知名度、也没红过的刘雅瑟、许靖韵。前者不断在节目中被谢娜提及是金像影后，生硬到仿佛一个中插广告语，而同是金马、金钟双金影后的贾静雯就没这待遇。后者是《创造101》的遗珠选手，但时隔五年，早已被人遗忘。她俩相较英皇以往输送的浪姐选手名气如此悬殊，只能说英皇实在是没人了。其他“浪姐世家”也好不到哪去。比如跟芒果TV最亲的天娱传媒，前两季都有唱跳全能的选手，比如李斯丹妮、江映蓉，《浪姐3》有话题选手黄奕，但《浪姐4》送来的却是名不见经传的演员王佳宇，以及不满30岁也跑来凑数的主持人李莎旻子。《中国好声音》制作公司灿星旗下的经纪公司梦响强音，倒是遵守规则，送来了年满30岁的不知名选手陈冰。但目前看来，还不如像上季一样不守规则，送来不满30岁的选手——比如吴莫愁，虽然“一轮游”提早被淘汰了，至少还有点话题度。宁浩的坏猴子投资的十间传媒，旗下以老艺人居多，有韩红、雷佳音等，也是《浪姐》常客，之前送过董洁来参赛。可这次，似乎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送来了没名气的演员吴优。虽然附赠了雷佳音、宋佳、白客、孙怡、杨采钰等豪华打call团，但仍然没什么讨论度。秀粉最熟悉的经纪公司觉醒东方，从上一季也开始往《浪姐》输送选手了。上一季是走颜值路线的笨蛋美女张俪，这季是《青春有你2》的遗珠选手曾可妮。这类选手和公司再清楚不过选秀的逻辑，明显有备而来。Reaction的反应镜头多+全能型智囊的人设，很明显在复刻选秀捧人的模板。所以，两次落选的刘美含要怪只能怪，自己的经纪公司童乐影视不在“门阀世家”的名单之列，并不具备推选人才的资格。这家经纪公司是贾乃亮姐姐贾珊实际控股，比较像是贾乃亮的个人作坊。而贾乃亮目前事业以直播带货为主，已经四年不上芒果的综艺了，估计和芒果的关系也疏远了。国外选手入局，挤占名额与相形见绌其实每季《浪姐》都有关系户选手。以前选送的姐姐之所以感觉不那么“皇”，除了姐姐本身有名气、有才艺外，还因为名额够多，放在节目组真心选来的姐姐中间，并不突兀。现在，因为要做国际季，比以往开放了更多的国外姐姐名额，那势必会压缩国内姐姐的空间。在这种情况下，固定往《浪姐》送人的关系户名额没少，那关系户的占比就变大了，自然会显得突兀。而且新入局的国外浪姐，还都是有特色和实力的姐姐，自然会把今年的关系户衬托得更平庸。比如韩团二代团代表f(x)的成员刘逸云，唱跳、rap硬实力不多赘述，节目对她的期待，应该类似上一季的郑秀妍，主打一个韩粉情怀。其他国外浪姐在国内大众层面都不知名，节目组能选她们，应该没有资本层面的关系，是一种真诚的选角与押宝。比如，节目播出后，圈粉最多的姐姐美依礼芽和芝芙。美依礼芽在二次元圈层拥有强大基本盘，初舞台也是评委公认的唱跳气息最稳的实力选手。她能够出圈，走出二次元的受众圈，除了其成名曲《极乐净土》本身很适合短视频营销传播，还因为她“实力+可爱”的反差人设足够圈粉。目前看她的cp炒作也是最成功的，前期和翻译小哥，后期有和龚琳娜的“琳芽之旅”。越南姐姐芝芙是越南顶流般的存在。她本身是选秀出身，所以到内娱唱跳节目，完全可以轻车熟路复制当年走红的模板——颜值+舞台表现，在国内圈粉是必然。加上她男女通吃的性取向，在节目和她的偶像刘逸云炒cp，有不错效果。即便是没什么背景的国外姐姐，这次也博得了不少观众好感。比如俄罗斯姐姐凯丽是俄罗斯好声音出道，早早嫁给了中国人相夫教子。初舞台即便搞错了舞台正反面，也是让人看到了唱跳的底子；美国姐姐唐伯虎一公舞台的戏腔惊艳了很多观众。可惜的是，国外姐姐虽然实力不错，吃到了节目组开放国外姐姐名额的红利，但可预见大部分还是会沦为炮灰。因为不签国内团队、不懂国内营销逻辑，没背景、吸粉不够，只剩下“一轮游”的剧本。可能也正是因为大部分国外姐姐都是唱跳的好苗子，所以今年国内会跳舞的姐姐这么少。以前《浪姐》的配置是专业舞者至少得两三个，加上有舞蹈底子的演员至少两三个，今年就一个独苗谢欣。至于Ella陈嘉桦，并不是在团期间就擅长跳舞。稍微了解SHE的人都知道，她们是唱为主、跳为辅，并不是现在定义的唱跳女团。Ella陈嘉桦现在的舞蹈底子，只能算是后期爱好。节目走向很像《创造营2021》综N代都会遇到瓶颈，大多数时候，节目组能想到的应对方法也差不多。无非是试图引入活水打破瓶颈，大换血常驻嘉宾、参赛选手等。比如做了很多季的《歌手》，就在2018年引入外国选手参赛，找来了英国歌手“结石姐”Jessie

作者|魏妮卡编辑|李春晖截至5月3日下午五点，2023年五一档总票房已突破14亿，排在五一票房史上第三，次于2019年、2021年。面对这一成绩，圈内人奔走相告，普遍认为这是市场恢复的积极信号，前赴后继地给今年五一档唱赞歌。但圈外人的态度，却似乎截然不同。首先，硬糖君身边的普通观众几乎没人讨论五一档电影内容。从社交媒体上看，五一档电影的声量也远低于预期。其次，不少人误以为五一档是和国庆档差不多的档期，毕竟都是小长假，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没有同样的票房预期。而且从历史数据来看，2019年的五一档只有4天假期，票房却突破了15亿；2021年假期达到了5天，但还在受疫情影响，票房仍然突破了16亿。相形之下，今年五一档的14亿，真算不上好成绩。再者，如今的五一与十一只差两天假期，但十一档的票房最高纪录却有44亿，两者的票房天花板差距未免有点过大了吧？硬糖君也想给行业打鸡血、鼓舞士气，但忠言逆耳利于行，行业也偶尔需要鞭策一下。依硬糖君看，五一档期还是被业内轻视了，五一档的票房天花板完全可以抬高，它没有得到应有的定位。不是所有人都在五一选择出游，出游和看电影其实也并不矛盾。今年五一明显高涨的消费热情，却带不火电影院，原因只能指向电影内容本身与宣发策略——它们压根没能激起受众哪怕一丁点兴趣。喜剧片逆袭主旋律亭东影业无疑是这个五一档的最大赢家，主控的两部影片《长空之王》《人生路不熟》包揽了票房冠亚军。韩寒自己导演的《四海》亏损后，终于在今年五一档给了股东一个弥补——一次性上两部片子，不惜左右互搏来赚回损失。但结果还是出现了意外。预售遥遥领先的《长空之王》在上映第四天，单日票房被《人生路不熟》逆袭。最终，《人生路不熟》五一档总票房仅以1000万的微弱优势落后于《长空之王》，两者都达到了5亿票房。目前，两部影片的票房预测落点都在8亿左右。总的来说，《长空之王》票房略微低于预期，《人生路不熟》则表现远超预期。归其原因，可能就在于题材。因为从猫淘评分、豆瓣评分来看，两部影片口碑相差不大，都属于好得不明显、烂得不过分的类型。豆瓣评分开分都在7分，现在分别降到6.8、6.6，《长空之王》略高于《人生路不熟》。所以，《人生路不熟》能够实现票房逆袭，应该是胜在喜剧片的题材优势，与五一档期更加适配。硬糖君采访身边五一档去看《长空之王》的观众，除了王一博的粉丝，就只有偏好此道的理工男——是抱着看歼20的心态去看电影。从猫眼的想看人数来看，《长空之王》想看女性观众达到了74%，看起来更像是王一博的粉圈受众。可见，这部电影的宣传与内容本身受众是割裂的。电影本身是一部重工业军事大片，明明可以吸引很多男性观众与军事迷，可营销的话题也不局限于王一博一人。但电影的前期路演与宣传，都比较偏向王一博，始终没能突破粉丝圈层，有效吸引到对其感兴趣的大众影迷。这就产生了诡异的一幕，亭东倾注更多宣传的《长空之王》，还不如宣传更佛系的《人生路不熟》。《人生路不熟》的逆袭，证明了市场对喜剧片的刚需。而且，今年的喜剧片供应明显不足，截至目前，内容和宣发都主打喜剧元素的上映电影只有五、六部。这就造成了只要内容稍微合格，喜剧片票房都能卖得超过预期。比如，春节档带有喜剧元素的《满江红》卖了45亿，到冷档期大鹏的《保你平安》卖了近7亿，只有口碑稍差的《交换人生》《龙马精神》卖得不如预期。相对来说，爱情片的市场早已饱和，今年已经上了七、八部爱情片。五一档的《这么多年》其实算是今年爱情片里口碑较好的了，短视频的营销数据也非常好。但因为爱情片题材这些年过于饱和，货不对板的“诈骗”爱情片又太多，影片最终也没有卖出太好成绩，五一档以2亿收盘。卸货积压片，不如引进好片今年五一档票房之所以不能抬高票房天花板，除了头部影片的票房不及预期，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其他商业类型片不给力。今年五一档，香港导演彭顺的《惊天救援》与麦兆辉的《检察风云》表现都不及预期。一直以来，犯罪、悬疑、动作、灾难片，都是香港导演的拿手好戏，这种商业类型片扮演着很重要的冷档期调节器作用。而且硬糖君此前也盘点过（《消失的香港导演》），疫情三年，香港导演手上积压了很多影片没上。但从目前上映的积压片来看，这些港片导演的“行活”，票房是越来越卖不动了。比如，郭富城、林家栋主演的《断网》，陈伟霆、王千源的《暴风》，以及郭富城、梁朝伟的《风再起时》，票房均没有过亿。连港片老面孔的票房都如此惨淡，更不用说五一档的“港片”还用的是全内地演员班底，算是港片平替吧，更加缺乏对传统港片观众的市场号召力。雪上加霜的是，影片的宣发也不合时宜。《惊天救援》在北大做校园点映时，还闹出负面舆论。传闻有大学生当场指出影片存在不合逻辑之处，随后被片方找麻烦。虽然又被片方辟谣，但仍然引发了舆论危机。不难从影片的评论中看出，这些香港导演的行活类型片，整体呈现出一种老套陈旧感，仍是在复刻十几年前的老港片。这类型影片还去做高校点映，明显是找错受众了。甭管你是送温暖去工厂还是送温暖去大厂，都比找压根没经历过90年代港片洗礼的00后大学生靠谱些。这些积压“港片”的卖相，甚至还不如“纯港片”批片。今年最卖座的“港片”是《毒舌律师》。五一档整体情况也是如此，积压的商业类型片卖不过批片。日本引进片《灌篮高手》和《铃芽之旅》的票房又卖到了单日票房前7名，总票房预测又上涨了。《灌篮高手》在五一档的最后一天，甚至冲到了单日票房第三名。圈内如果不愿重视五一档，那与其卸货质量参差不齐的积压片，还不如来几部有市场期待的批片。在五一档只有3天的那些年，一直是靠引进片和批片拉动票房的。2019年就是靠《复仇者联盟4》和《何以为家》，联手把票房天花板抬到了15亿。五一档需要一个主题总体来说，五一档亟需找到一个主题，从上游重建五一档，让观众形成观影习惯。就像国庆档是被博纳一手开拓出来，主要是应景地打了爱国的旗号，每年输送主旋律类型大片进国庆档。从2016年的《湄公河行动》到2021年的《长津湖》，再加上华夏、中影、北文的“我和我的”系列影片。久而久之，让观众形成了一种固定的观影习惯和内容预期。选择了一个适合的好主题，就能一举抬高五一档的票房天花板。现在的五一档，还有很大的开发空间和潜力，缺乏的是一个噱头、一个主题，来吸引观众走进影院。今年喜剧片的逆袭或许给了业内人一些启示，喜剧片一直能撬动任何档期票房。最初的十一档，也是靠喜剧拉动票房，从2014年宁浩的喜剧片《心花路放》到2015年开心麻花的喜剧片《夏洛特烦恼》。在没有找到更合适的主题前，喜剧片是撬动五一档票房的最佳选择。从国企潇湘电影、中影、华夏输送《长沙夜生活》进五一档的行为来看，应该是想在供给侧给到五一档不一样的内容和主题，导演张冀、前电影局局长张宏森都出来为这部电影发声了。张宏森认为这是一部具有人间烟火的温暖电影，适合走出疫情环境的当下。但以目前票房表现来看，这种尝试是失败了。面对这样一部类型不明确、形似拼盘的电影，观众表现出了保守心态，并不会再轻易为其买单——这很可能像“诈骗”爱情片后遗症一样，是过去几年主旋律电影、拼盘电影带给观影群体的腻味与逆反。不管怎么说，从3天变5天的五一档，也才历经3年，业内布局重建新的五一档还需要历练与反思。而且经过了疫情三年，国内头部公司手上都压着不少先前的大项目，只有等手上大项目卸货回笼资金后，才可能整体布局五一档。这都需要一定的时间周期。硬糖君就从业内朋友口中打听到，各家手上压着的大项目都不敢轻易尝试五一档，毕竟压在手上时间越久、风险越大，谁也不敢贸然送去一个没有开发好的新档期。所以，光线、万达仍然都是拿爱情片在五一档试试水。而且整体来看，现在的上游制作生态还是趋于保守。目前很多头部公司立项的大项目，都开始回归经典IP的开发，比如徐克的《射雕英雄传》、冯小刚的《非诚勿扰3》等。大部分是往暑期档、国庆档、春节档规划，还没听说谁有针对五一档的项目。很多主打煽情的“哭片”小项目，则更愿意去冷档期以小博大。环境所迫，现在的五一档，像是业内头部公司的弃子。不过，《人生路不熟》的意外逆袭，或许能启发当前的制作公司，勇敢去开拓下一个五一档，硬糖君拭目以待。阅读往期热文▼「娱乐硬糖」

作者|魏妮卡编辑|李春晖3月底“微博之夜”粉丝应援的盛况，一度让人看到内娱流量生态复苏的苗头。但临时叫停的红毯环节，又让人感觉“风声”远没有过去。最终一切果然只是回光返照，原本以为已在扫尾的“清朗”行动，再次收紧了各类娱乐活动。网信办放假不放松，4月30日发布消息，百度、新浪微博、豆瓣等履行主体责任不力被约谈。内娱话题重回贫瘠状态，营销号已经开始百般聊赖地讨论起“顶流格局多年未变”。而被提名最多的四大顶流，依然是肖战、蔡徐坤、王一博、易烊千玺。《陈情令》占尽耽改红利，一剧推出双顶流，堪称天选；101系偶像选秀已成绝唱，可谓民选；四字弟弟从养成系偶像到电影小生，就算导演之选吧。不过，这真是群众普遍共识的顶流格局吗？顶流格局，真能四、五年不变？

作者|刘小土编辑|李春晖“我该不会是群众队伍里的叛徒吧。”赵襄（化名）突然冒出这么个念头。罪恶感来自央视315晚会曝光刷单灰产，网络水军操纵直播间、诱导用户下单。又有媒体跟进报道，受骗者多数是中老年网友。这条见不得光的产业链里，赵襄正处在重要一环，甚至发挥着枢纽作用。2020年，刚刚退休的赵襄闲得发慌，开始学习互联网上各种薅羊毛赚钱的项目。从刷视频换积分到软件拉新注册，她都试了个遍。没多久，赵襄便机缘巧合接触到水军业务，还成功搭上了业界头头。本来她这样的老人家是不受重用的，但她死磕半年，活儿竟然越做越溜。不止跟相关公司达成固定合作，还很快带上了团队和公会，成为江湖闻名的“襄姐”。这期间，赵襄写过一本厚厚的工作笔记，详细记述她成为水军的心路历程。光是标准话术部分，就被细分成了家居、美妆、服饰等领域，内容至今仍在更新。“我虽然是水军，但工作起来一点都不水，扎扎实实的。”315晚会过后，打击网络水军的行动又一次以雷霆之势展开，首当其冲就是那些机刷公司。而赵襄的团队主要提供人工服务，不光逃过了这一轮清理和整顿，业务量还逆势涨了点。只是“四处喊打”的舆论环境，确实给这位干劲十足的再就业者带来不小的心理压力。挤走小年轻水军看似门槛低，其实也基本不招50岁以上的人。像赵襄这样退休后再就业的，竞争力远不如小年轻，容易挨会长数落，还经常被客户嫌弃。赵襄初次接活时，特意注册了一个昵称“岁月静好”的账号，头像用的大肚弥勒佛。那次是给美妆博主当水军，她还在开工前向“前辈”请教，应该在直播间发点什么。前辈是位家庭主妇，入行已经有些年头了，在工作群里表现得相当活跃。她给赵襄写了几句经典话术，“已经下单，很好”“用了，老公说我皮肤有变通透”“跟着主播买尖货”，说是轮着发几次就行。赵襄兢兢业业照做。为了证明中老年水军的劳动积极性丝毫不输年轻同僚，她还在直播间里努力留言刷屏。然而，这非但没能让客户满意，还被网友截图发到豆瓣——“六十多岁的粉丝，老公还有这情调，咋不换点靠谱的托儿”。网友锐评把主播和赵襄都气得够呛。赵襄这才意识到，相较于年轻水军，自己虽然时间弹性高，能做到随叫随到，但明显缺乏网感，难以给客户提供优质评论。于是，她火速换了时髦点的头像和名字，尝试走“人类高质量奶奶”路线，也让账号看着真实点。赵襄还发现，这里也有“办公室政治”。水军头一般会在群里直接派活儿，大家靠手速竞争上岗。时刻盯着手机的她，总能第一时间报上名，这就抢了别人的机会。“有些小年轻闹意见，说话阴阳怪气的，我后来就不找他们指点了。”她不愿得罪同行，担心被人暗戳戳举报、被官方封号。有些竞争激烈又不适合的水军任务，赵襄索性拒接，比如美妆、时尚、潮服。而日化、三农、保健品这类直播间里，中老年水军更具说服力，又能让主播的粉丝画像更饱满，这就是她必争的工作机会。为了打磨业务能力，赵襄开始撰写带货笔记，跑去各路直播间围观，把一些好的弹幕和留言摘抄下来，化用到合适的工作场景里。她告诉硬糖君，自己琢磨出一套三段式水军输出：首先礼貌询价，而后假装挑刺，最终满意成交。“你这样可以给主播递话，让他找机会介绍优惠信息和产品功能。再者，看上去难搞定的用户，其实比只会刷好评的水军更能带节奏，触动更多人下单消费。”赵襄当水军的每一步，都是循序渐进、紧密衔接、进行过精心安排的。而年轻水军普遍没太多耐心，很少有人把这当成正经工作，难免时常敷衍糊弄。赵襄不仅愿意花时间学习，还会主动照顾客户需求、想方设法去满足，慢慢就积累了好口碑。“有的客户想要海外用户，我还专门学会用翻墙软件了呢。你要跟别的老太太说翻墙，她们指定不懂。”草寇入队老年人在互联网搞副业，多半都走过一些偏路，赵襄也不例外。她被人哄骗着打过白工。2021年，赵襄在今日头条关注过一位养生博主，真情实感地评论对方的文章，很快发展成了线上好友。那位博主只有千把粉丝，作品互动率很低，每次发文必让赵襄点赞、转发、评论，“分享朋友圈还要截图”。据她透露，中老年网友会把今日头条、美篇等产品玩成朋友圈，同龄网友间交换性相互留言来增加人气。赵襄到处给陌生人互动，再让他们给那位养生博主贡献热度。彼时，她对水军这行还一无所知，做这些无非是出于好心，帮人圆创作梦。直到有一天，赵襄在后台收到私信，问她愿不愿意有偿写评论，走资源置换，满五百条送读书机、满一千条送购物卡。她兴奋地应下了这好事儿，开始在各种文章留言区乱窜，走上了野生水军的道路。后来，赵襄打听到正经水军是有组织的，可以用平台接活儿，努努力每个月能赚上万块。她几乎没有犹豫，花费200块敲开了水军公会的门，决心大干一场。结果却是，公会每天发布的任务量有限，操作过程还无比繁琐，她几乎抢不到靠谱单。加之当时监管放松，便宜高效的机刷渠道再次崛起，人工水军也就被动“下岗”了。赵襄折腾两个月，刚勉强把入会费赚回来，就被水军头子以“不续约”为由踢出了群聊。好在新机会很快就来了。2021年，直播带货风靡全网，这种更具即时性的形式对水军质量也提出更高要求。据赵襄介绍，机器水军虽然能在直播间制造热度，但很多评论牛头不对马嘴，还没办法做到真实下单，这无疑给人工水军让出了一大块市场。这一次，赵襄找了家正经的科技公司合作，顺利转成了行业的正规军。赵襄透露，那些提供互联网销售服务、信息系统运行维护服务等业务，注册时间在2019年之后的，多半就是刷数据、做水军的公司。过去两年里，赵襄服务过微信自媒体、短视频网红、带货主播，眼见互联网流量从这行流向那行。采访过程里，她几度规劝硬糖君放弃公众号这种过时行当：“你们连水军都请不起，还能有啥钱途，做抖音、小红书吧。”不过赵襄也打心眼里觉得，抱有“靠水军能成名”这种空想的客户，贼难伺候。在她看来，水军只是创作者最后的底气，没办法真正让无名之辈实现逆袭。如果需要多一点体面，那还是另外的价钱。用赵襄的话说，五毛钱一条的基础服务，你说能编出什么有价值的话来？再添点钱，无非就是句子长点，加些表情包，还是能被看穿是水军。你要有来有回、真情实感的，那少说也得五块十块嘛。敞开门做生意，赵襄只有一种单儿坚决不接，那就是给三无保健品“站台”。她的想法很简单，大家买点水果、防晒衣、护肤品啥的，顶多浪费钱。但不正规的保健品容易出事，“过不去心里的坎”。据她说，年轻水军反倒喜欢接这种活，因为金主给的钱比较多。很赚钱吗？赵襄刚退休时，突然生出被社会彻底抛弃的感觉，整个人都有点抑郁了。她在现实中再就业未果，不得不转战互联网寻找副业机会。有段时间，赵襄专做网赚任务，同时刷三四个软件，每天看十几小时视频，一度累出了肌腱炎。这段经历让她学会了养号。严格来说，水军也分三六九等，基础操作就是点点赞、发发评论，但这只能赚点辛苦费。想脱离廉价劳动力的队伍，那就得不断养号、提升级别。比如说，模糊自拍照做头像，“全天在线，急事弹语音”当昵称，如此粗糙且老套的搭配组合，那是当之无愧的五毛党。但如果是经常发作品的账号，让人一看就有细心运营的痕迹，客户开的价也会高出几倍。再走走量，赚得自然就多了。万一有人觉得拍视频、写文案麻烦，他们也能直接购买素材包养账号。几十块钱的物料能发三五个月，就是有被判定为“搬运”的风险。作为高级水军，赵襄观察到用户在直播间的停留时间、是否常跟主播互动，这些都会影响账号权重值。因此，她在接单时会尽量模拟“常规动作”，先在直播间浏览几分钟，再进行点赞、留言、收藏。别的同行都是能敷衍就敷衍，但赵襄是真的把水军当成事业在做，至少现在是。如此一来，既能让金主爸爸满意，不断开拓稳定客源，也可以让自己有点存在感，不被空虚的退休生活拖垮，“不只是为了赚钱。”正是因为这种负责的工作态度，赵襄在业内也慢慢有了名气，跟好几家科技公司达成了合作。那些公司重点业务是数据维护，不愿打理水军这种琐碎事务，更喜欢直接派单给襄姐这种水军头子——中间商从中赚点差价，再把任务派发下去。生意好的时候，赵襄每个月能赚到三四千块钱。“比不上正经打工，但足够补贴家用。你想想，我们县城最低工资标准不到两千快，我这已经是赚得轻松钱了。”不过，她的水军事业也正面临重重挑战。一来，有些新的科技公司开发了云控系统，能够提前设置发言内容。他们通过人工智能获取答案、抓取录入，理论上来说效率更高、成本更低，“甚至能到对手直播间当黑子”。再者，赵襄虽然也知道，人工水军的追踪和取证都比较难，并没有明确法律约束他们，但这终归是见不得光的灰色产业。“专骗老年群体”“水军黑心，水军可耻”这些舆论，也实实在在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做得不如原来开心了。”阅读往期热文▼「娱乐硬糖」

韩编辑|李春晖随着ChatGPT热议出圈、文心一言紧随其后，AIGC（AI

作者|魏妮卡编辑|李春晖2023年第一季度电视剧最大的喜剧和悲剧莫过于——三个月了，《狂飙》还在称霸电视端。这莫不是要重演当年卫视重播十几遍《甄嬛传》、换台都能接上剧情的“佳话”？开年在央八首播，以平均2.501%的收视率加冕后，《狂飙》又轮番助力各大卫视领跑。先是1.5轮播出，拉高北京卫视收视率破1%。接着2轮播出，又拉高东方卫视收视率破0.8%。现在3轮播出，继续拉高广东卫视收视率快到0.4%。最夸张的是，《狂飙》在每一个卫视播出，都拿下当前时段的卫视收视率第一。一方面，我们看到了《狂飙》这类优质内容对收视的强劲拉动力。另一方面，也让人看到了卫视收视率的隐忧。《狂飙》一下播，北京、东方卫视的收视率竟然还不如正在播《狂飙》的广东卫视。而且《狂飙》也只是将广东卫视的收视率拉高到0.4%，竟能领跑当前的卫视收视率了。可见眼下新剧的收视率是多么惨不忍睹，甚至不如播了N轮的老剧。这一现象去年就有端倪。明明排不上号、不入“五大卫视”的广东卫视，去年都靠着各种重播N轮剧，拿下中国视听大数据CVB全天时段六网收视第四了，力压北京卫视。今年形势愈加严峻，于是讨论五大卫视重新排序的声音再起。但说实话，所谓“五大卫视”，谁还在意？如今早已谈不上各路高手的华山论剑，只是难兄难弟的菜鸡互啄了。曾经剧集傲视群雄的湖南卫视、江苏卫视，近两年黄金档剧集收视不如东方卫视。而北京卫视、浙江卫视则越来越像是加入了播“二轮剧”的俱乐部。2023年发布的《CSM媒介研究历年所有调查城市》数据显示，头部卫视的效应明显减弱，腰部卫视也在同比下降，但长尾卫视组的份额提升。7个市场份额破1的卫视分别是：“老五大”湖南、浙江、江苏、东方、北京卫视，加上“大湾区新贵”深圳、广东卫视。硬糖君简直怀疑，如果当年不分昼夜重播《甄嬛传》的黑龙江卫视重新抖擞精神，没准儿也能来参与一下竞争？就在几年前，网剧互撕还爱争竞谁能“上星”。如今星光暗淡，徒呼奈何。新剧不如N轮香？卫视收视率榜首不仅被重播的《狂飙》占据，而且新剧的收视率还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完全不在一个量级，中间档的新剧彻底“消失”。东方卫视重播《狂飙》的CVB收视率都快破1%了，而它今年收视率最高的新剧《打开生活的正确方式》却只有0.5%，该剧还是黄渤时隔八年重返剧圈的重磅作品。梅婷、朱珠也都有良好的观众缘，又是在适合都市情感剧的东方卫视播出，硬糖君原以为会引发很大的话题。但实际上，连批评的声音都鲜有耳闻，扑得悄无声息。卫视新剧收视第二名是湖南卫视的《去有风的地方》。作为刘亦菲回归电视领域的第二部作品，《有风》虽然营销阵势不如《梦华录》，但各平台的热搜也不少，累积上榜热搜达到了2819个。只可惜，《有风》最终只是带动了芒果TV网播达到34亿的播放量，而湖南卫视的电视收视率只有0.45%。若说春节档大家是被《狂飙》绝对压制了，随着《狂飙》完播，同期明明没有头部大剧了，新剧收视却一部更比一部差。刚刚完结的仙侠剧《星落凝成糖》，凭一己之力再次砸穿江苏、浙江卫视底盘。本来以为两家电视台的前一部剧《打开生活的正确方式》、《耀眼的你啊》的收视率已经够低了，没想到《星落凝成糖》峰值都没有破0.3%。当前，3月“五大卫视”的接档新剧——《转角之恋》、《听说你喜欢我》、《春日暖阳》，收视率又纷纷败在广东卫视3轮重播的《狂飙》脚下。如今，被央视验证过的收视剧仿佛成为了卫视的“救视主”。东方卫视重播的央视剧《破晓东方》收视率0.44%，也高于今年很多新剧了。难怪江苏卫视会在3月上星混战临阵换帅，撤下传闻的接档新剧《无间》，换上了央视播过的《三体》。其实就算是去年，五大卫视播N轮剧、重播剧还不算太多，而且基本是任务剧。湖南卫视、浙江卫视、江苏卫视都只有2部，东方卫视有3部，北京卫视最多，达到了6部，还被调侃“掉档次”。而且去年卫视年冠是东方卫视联播新剧《心居》，CVB收视率突破1%。第二名是湖南卫视新剧《完美伴侣》，CVB收视率也有0.6%，第三名的收视率接近，是北京卫视联播新剧《幸福到万家》。可今年1季度也能看到头了，目前卫视收视率最高的新剧《打开生活的正确方式》，也仅有0.53%收视率。放在去年东方卫视的成绩单里，连前9都进不去。眼光差还是招商锅？头部卫视新剧收视惨淡、重播剧增多的现状，很容易让人想到两个理由：一是眼光差，二是真没钱。众所周知，卫视的主要收入是广告招商，招商好坏直接影响卫视买剧的能力。从2023年头部卫视发布的招商片单看，卫视挑的剧几乎都是长视频平台的头部剧，很难就此判定其眼光好坏。比如江苏卫视有《我们的西南联大》《后浪》《无间》《爱情而已》等，浙江卫视有《繁花》《公诉精英》《大江大河3》等，东方卫视有《梦中的那片海》《后浪》《大江大河3》等。但这些剧中，一部分是前些年就出现在片单了，可能都不同程度地遇到了一些困难，播出时间是卫视不可控的。剩下的，一部分是必买的任务剧，一部分还在筹备中，项目能不能拍出来，八字没一撇。以东方卫视为例，去年招商的兑现率就很低，20个剧集只兑现了5个。《后浪》《无间》已经连续两年出现在东方卫视的招商片单里。去年招商还有的《人民警察》，今年则跑到了江苏卫视的片单里。兑现率低自然会对招商有一定影响，画饼画太多，也会招致“狼来了”的不信任感。其实在长视频平台降本增效的大趋势下，上星分销一直是长视频平台在积极推进的大事。长视频平台的很多头部剧压着不上，也是在等电视端上星的情况。去年东方卫视招商片单还出现了《星汉灿烂》，但最终《星汉灿烂》只走了网播。一种说法是，因为等的时间比较久，空了平台的大档期，所以有些大剧只能放弃上星，仓促地上了网播。而卫视这边一拖再拖的原因：一是卫视上星必须经过当地总局的审查，尺度会不一样；二是招商情况不乐观。这种不乐观，可能是由于长视频平台的头部剧，并不是传统电视品牌主所认可的。比如，《星汉灿烂》主演吴磊、赵露思都是新生代95生、95花，此前都没有上星作品和成绩，想必是很难吸引卫视的广告商。网生的头部内容和传统电视台想要的头部内容不同，这是两套“头部内容”的价值体系，甚至是完全割裂的。但内容制作的话语权早就不在卫视手上，如今剧集公司都是在给长视频平台打工。卫视只能从头部公司、头部网剧里挑选合适的，可选择的空间本来就不大，能命中适合自己电视受众的概率，自然就小了。所以卫视播放被央视验证过的N轮剧，收视率比新剧高的现象，完全不足为奇。但这样又会让电视台陷入一种恶性循环：如果单靠播N轮剧就能收视率稳居前茅，谁还会花大钱买新剧？可广告商却又是侧重卫视的新剧、头部剧投放，卫视大规模重播剧，会导致招商每况愈下。招商越来越差，往后更没什么钱买头部新剧了。谁还在看电视？卫视想要打破僵局，还是要从内容端入手。众所周知，电视端和网剧的受众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群体。电视端受众以中老年人为主，由于他们很少活跃于网络发表言论，很容易让人忽视其存在。2023年发布的《CSM媒介研究历年所有调查城市》数据显示，虽然电视端受众的人口在日益减少，但是电视端大屏受众的人均花费时长却有所增长。看来，那批稳定的电视受众还是很长情的。虽然这批长情的观众很“沉默”，网络上鲜有看到他们的言论，但想要知道他们的审美喜好，其实也不难。从历年收视率高的剧集可以看出，他们的审美一直很固定，无非是家庭、年代、抗战与现实题材剧。上一次让年轻观众注意到电视观众审美差异的剧集，还是郭靖宇的《娘道》。可惜当年被年轻观众口诛笔伐的郭靖宇，现在也主攻网剧了。长视频平台最初的策略也许是希望通过郭靖宇来吸引增量用户——老年受众。但想归想，实际又是另一码事。要改变老年受众的消费习惯、完成从电视端到网络的大迁移，并非易事。久而久之，费力不讨好的郭靖宇主攻年轻受众收获颇丰，比如他最新监制、制片的《唐朝诡事录》。电视端受众像是被抛弃的一群人，他们的商业价值也没有得到品牌主肯定，被认为盈利空间很小。所以有人调侃卫视的现状是：一线卫视靠综艺拉赞助，二三线卫视靠卖药。为了吸引更多有价值的品牌主，这些年卫视也会冒险去买一些年轻受众的剧，但结果都不尽如人意。有一种尝试是试图综合电视端、网络受众的审美，启用年轻演员+老演员的阵容来主演年代剧、现实题材剧。但年轻演员或是演技有争议，或是过于精致的外表放在粗粝现实里怎么看怎么违和，始终给人一种cosplay既视感。于是出现一批“四不像”的内容产品，两边都没讨好到，只有演员粉丝为爱豆演了正剧而与有荣焉。但无论如何，还是希望能有融合新老受众审美的剧集模式出来。要说老少咸宜、男女通吃，还得是宫斗剧，要不把它们再放出来？阅读往期热文▼「娱乐硬糖」

作者|谢明宏编辑|李春晖华语音乐史上，神曲由来已久。90年代末，李娜有首《女人是老虎》。逗趣的台词加上她的颜艺，可以算作当时的洗脑神曲。“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虽然取材于袁枚的《子不语》，但朗朗上口的程度堪比蜜雪冰城甜蜜蜜。还有今天已经彻底变成演员、当年唱歌也很跑调的马天宇，2007年竟能以一首《该死的温柔》先声夺人，再经由《快乐大本营》这样的“顶级打歌平台”辐射，真是火遍大街小巷。这首歌的MV因为在百度视频的高搜索量，成为年度最热门MV，甚至还被选入《通过唱歌记住中国话》（日本的一本汉语教科书），有够神奇！《爱情买卖》的词作者和rap演唱者何欣曾向硬糖君总结“神曲”的三大特点：一是旋律朗朗上口，二是编曲有劲给力，三是歌词通俗易懂。一遍就会唱，两遍就洗脑。让你不知从哪听过，随时涌上心头，便甩都甩不掉了。不过，初代的神曲演唱者，大多没能摆脱神曲的标签。无论是《老鼠爱大米》的杨臣刚还是《我不是黄蓉》的王蓉，要么销声匿迹、要么唱一辈子神曲。能像龚琳娜那样从《忐忑》到《小河淌水》完成两极反转的，可谓凤毛麟角。每逢龚琳娜搞出奇怪的新歌，评论区必有“国家队下凡”。硬糖君倒觉得龚氏神曲唱法，是一门比国家队还厉害的“邪功”。如果《忐忑》还能勉强模仿的话，《帝江混沌》的咬字已经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密度。我歌词还没看一半，她已经噼里啪啦唱完啦。事情经不起说，一说就打脸。硬糖君刚在《2022没有年度歌曲》里感慨“神曲消失”，这一开年，张杰的《听》、那艺娜的《爱如火》、李荣浩的《乌梅子酱》，三首歌就浩浩荡荡唱响二零二三。不过，当Lady

一点资讯|36Kr猫眼电影丨腾讯新闻丨网易新闻人民号

作者|谢明宏编辑|李春晖移动互联网是不是把人们变得趋同和无聊了？每当看到网上又走红一样“考古”内容，硬糖君就会生出这种怀疑。明星、综艺、剧集的向内收缩，也不能全归咎为审查或舆论压力。事实上，当移动互联网可以随时向我们展示世界的广阔、检索成文的知识，甚至通过外界的目光来自查行为的得失。人们聪明了、成熟了、世故了，也很难再像过去那样自以为是、自得其乐、自由自在。如果今天再有同样的节目，素人们还会像《超级女声》或《顶级厨师》里一样横冲直撞吗？总觉得即便有，也会比当年演得假一点——当年他们看上去很像“自己也信了”。《顶级厨师》的海选，是有点《超级女声》遗风的，其包容性可以说是牛鬼蛇神来者不拒。正是这种选手的原生态，让其虽然是引进美综版权的翻拍节目，还是很能展现某种时代风貌。有骑马上台的，结果菜没展示完，评委说姑娘你马跑了；有喝了6两二锅头做乳鸽的，刘一帆上去试菜，老哥突发奇想：“大厨，你这个发型不适合你！”还有唱《征服》登场的大姐，曹可凡说淡，大姐回怼：“淡的最高境界就是无痕。”感觉不像在描述汤，而是唐门毒药。你也许菜做得比《顶级厨师》奇葩，但你的剧情没有那样drama。你也许剧本很精彩，但你的菜不可能比《顶级厨师》更天马行空。这是还没被网络充分“教做人”的放飞，还没被产业彻底类型化的创作，最好的综艺编剧也编不出这种真实的荒诞。关于《顶级厨师》的两季而斩，硬糖君没看到真实可考的原因。有人认为是审美太超前，如今玩“抽象”的人们才能更好地理解《顶级厨师》。这显然是以今非古。拜托，时间才过去十年，十年前的人们也是“精神病人思路广，弱智儿童欢乐多”的好不好。事实上《顶级厨师》第一季显然是成功的。这不仅能从包括硬糖君在内的诸多当年节目粉看到端倪，其在2012年7月底播出第一季，2013年1月就播出了第二季更是明证——这得是多成功的节目，才能隔半年就急急播出第二季，这就是当年的《乘风破浪的姐姐》啊。但就像与第一季仅相隔半年的“姐姐”一样，“顶厨”第二季虽然有了制作上的种种升级，却也有了观众对“内定”的质疑和过于煽情的拖累。俱往矣，硬糖君最在乎的是：今天还能不能重启《顶级厨师》？素人，真人秀之魂一个美食节目，怎么体现算无遗策的“阳谋”？可以向《顶级厨师》里的小胖俞涛学习。他在清洗大肠的过程中保留了“答辩”，那么：如果曹可凡不吃，就没办法淘汰他。但若曹可凡吃了，就中了小胖的计。有网友一句话神总结——年轻的洪金宝用九转大肠“刺杀”如日中天的曹可凡。人都是会成长的，不管是小胖还是中年胖子。第一季《顶级厨师》里吃过亏的曹老师，第二季就学精了。面对纪晓光的“臭烘烘牛奶提子乱炖羹”，曹可凡吃完立马喂了对方一勺子，真是极限一换一。当年这些一通乱杀的“顶级厨师”，如今都在做什么？“九转大肠”出圈后，俞涛回应十年前的视频涨了一波粉。但在无人问津的2020-2021，他还是在教大家做一些土豆肥牛盖饭等家常菜。和俞涛同届的范湉湉后来从演员变成辩手。当年她最神奇的言论，是说因为自己朋友去年去世，发誓再也不吃鸭子。网友盲猜，老范的朋友是不是姓唐。虽然观众体感第二季的厨艺明显下滑，可硬糖君还是觉得这一季的人设和剧情才真叫跌宕起伏。首先说让人又爱又恨的夏鹏，这哥们儿留着脏辫儿戴着头巾，日常活动就是与人冲突和在团队赛篡位。明明夏鹏不是队长，可他偏偏指挥大家干活，然后因为瞎指挥导致全队溃败。最好笑的是有个公司高管吕佳，厨艺几乎是专业级的。为了帮大家除掉夏鹏，直接在压力测试选人时给大家使眼色，让人把鹏鹏子留给他。除了宫斗剧情，更有CP乱炖。有个萌妹子胡妍淇被淘汰了，一直与她眉来眼去的洪宏星黑化：“以前我都是和自己比，现在我要和别人比，把他们一个个送走。”弹幕里调侃，以前的洪宏星已经死了，现在是钮祜禄·宏星。大话王刘锐，有点“老北京地道战”1.0版本的意思。小哥厨艺一般，但就是每每放出蜜汁自信言论。口头禅是：“怎么刚好碰上我最不擅长的”，后来大家算是明白了，几乎就没有他擅长的；来自火星的蒋小康，典型的川渝搞笑男。只要他回到地球，菜就可以吃。如果他在火星，今天谁也别想活。肉嘟嘟的元钿辉，最大才艺就是“学得快”。大家都飞不起来的印度飞饼，他尝试后甩得有模有样。评委问怎么肥事，他乐呵呵道：“可能有点舞蹈基础吧。”除了“内幕姐”赵丹，第二季几乎每个素人都有看点。毒舌，厨房文学之光“你唱得肯定会有瑕疵，因为你已经负能量了。”曾经柯以敏、黑楠对素人女孩的毒舌，可谓犀利有余而灵气不足。但在《顶级厨师》，我们永远可以期待一百分的阴阳怪气和抽象的调侃比喻。夏鹏做的印度飞饼厚而不酥，刘一帆反而一个劲地“夸”：“你的饼怎么做得这么好，切一下拿去做炒饼肯定绝了。感谢在印度飞饼主题下，夏鹏给我们做了这么好吃的葱油饼。”对标《地狱厨房》的戈登·拉姆齐，除了一样脾气大，刘一帆还是有点绅士感的。女选手的手受伤了，但锅里还有面皮。刘一帆一边为她处理伤口，一边帅气地把饼翻面。别说，装是真的装，帅是真的帅。节目里，刘一帆就是压迫感的代表。做菜之前，他会威胁你：“如果让我吃到一粒沙子的话，你们就离开这个舞台吧。”做菜之中，他会来烦你：“你对自己的进度满意吗？”有被他逼着大喊自己真的很爱洋葱的选手，就有怒怼的夏鹏：“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题外话，在《星厨驾到》里面，贾玲可是和刘一帆组了CP呢！可爱厨娘X毒舌主厨，这样的反差萌谁不爱。虽然菜不怎么样，可刘一帆点评得很委婉：“你离贤妻良母还有一步之遥。”贾玲回答“你等我”，大厨的脸刷一下红了。梁子庚老师比较温柔，总是和风细雨地提点选手哪里做得不好。点评蒋小康时，他曾说：“这次选你出来，不是你做得多么惊艳，而是相比你之前的那些菜。恭喜你，你从火星回到了地球。”他很少直接说选手的菜难吃，而是绕弯子。“你这个菜吃了不会死，但是不好吃。”某次选手摆盘特别杂乱，梁老师说：“我看你的摆盘，就想起我早上起来照镜子的样子。两个字——难看。”笑死，一个自黑成这样的大厨，选手还有什么可埋怨的。当然，还有非专业但一看就很爱吃的曹可凡。《满江红》秦桧家的副总管怎么找岳云鹏啊，硬糖君看曹老师才是副总管本管。体态雍容，算计颇深，乍一看乐呵呵笑面虎一尊，实则灭你于无形。真没搞懂，他家里有多少条围巾，总之每一期换一个颜色是不会重样的。有选手期待地问曹可凡：“怎么样？”曹可凡咂咂嘴：“不怎么样，非常不怎么样，可以说淡而无味。”有女选手说在乌鸡里放了木瓜，有丰胸的效果。曹可凡也不说话，就嘿嘿嘿地笑，让人不寒而栗。地域，消失的差异性据硬糖君观察，《顶级厨师》的选手多来自沿江城市带。上游的重庆，输出搞笑男。中游的长沙，输出火爆党。下游的南京和上海，则充分展示江南的细腻。面面俱到脾气好的钱芸娜，曾经是上海姑娘的一面旗帜。说话机车但是做事一丝不苟的洪宏星，是湾湾居家男的代表。乐呵呵的纪晓光，则是敢想敢干、头脑灵活的潮汕佬。十年之后，钱芸娜升级为宝妈，作为美食博主依然坚守阵地。因为爱吃一切和糯米有关系的食物，她微博名叫“糯米情书”；硬糖君从《婚姻与家庭杂志》里看到一篇文章，洪宏星和患癌的妻子把生活过得有声有色，在顺义郊区的农家小院享受恬静生活。在微博又了解到，今年春节洪宏星夫妇还自驾从北京去了云南。获得《顶级厨师》季军的纪晓光，经历了爆红之后的迷失，由于不懂得运营导致连锁粥店倒闭。不过他屡败屡战，倒很有潮汕人“宁可睡地板，也要做老板”的拼劲；元钿辉是最让人震惊的，他居然没有从事餐饮相关，而是成为玄学大师，帮公司做改运法会什么的。新闻晨报趁热打铁，在2月6日晚进行了微博直播连线，名为《顶级厨师老友记》。邀请了钱芸娜、纪晓光、元钿辉、洪宏星、俞涛、范湉湉、魏瀚等前选手，真有BBC纪录片《人生七年》既视感。“他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一个因为“九转大肠”而掀起的美食综艺考古潮，带来的是素人世界满满的回忆杀。《顶级厨师》只是他们人生里很窄的一个截面，却折射出能够让人怀念十年甚至更长时间的东西。人不是活一辈子，而是活几个瞬间。是高三闷热的雨后，突然被大家围观的彩虹。是大四你关上寝室门，突然吹到脸上的一阵风。是你第一次贴上他的唇，那难以言喻的悸动。2014年，《顶级厨师》没有进行新一季的招募和宣传。其制作团队转投江苏卫视，于当年8月20日播出了美食真人秀《星厨驾到》。该节目明显沿袭了《顶级厨师》的制作模式，然而明星的参与掩盖了素人的光芒。那种鲜明的素人地域性，最终在国内真人秀里消失。借助明星效应，短期提升了美食综艺的人气，却不可避免地导致了该品类的速朽。这么多年过去，《星厨驾到》除了刘一帆倒掉郭麒麟的菜，贾玲在旁边说“你吓着他了”，我们还记得什么？在白鹿说冰箱里有碗而被明星嘲笑的内娱（《奔跑吧》），让艺人主导美食综艺是致命的错误。毕竟，他们不做菜也不吃剩菜，才会把冰箱有碗这种再正常不过的事当成奇观。相比素人，他们永远闻不到打开冰箱扑面而来的凛冽中自带的生活气息。阅读往期热文▼「娱乐硬糖」

作者|谢明宏编辑|李春晖大嫂大嫂，神魂颠倒。今年春节档，与《狂飙》中的大佬高启强一同出圈的，还有高叶饰演的大嫂陈书婷。而仅仅在一年前，高叶在《我们的婚姻》里饰演女强人黎小田，可远没有陈书婷那么熠熠生辉。个人感受，高叶在《狂飙》里最飒的一场戏，是她拿根黑带子勒高启强。虽然是一种带有示威意味的警告，却实实在在展现了黑道女人的性张力——美丽又危险，迷人的同时让人生畏。硬糖君刚刚聊过今年春节档是“叔圈互卷，流量失声”（《二零二三，“叔年”大吉？》），其实女演员这边又何尝不是如此。尽管各路甜姐在各家春晚贡献了曼妙舞台，但最终让人魂牵梦萦的唯有大嫂。与2022年底大家还在争相推选的“内娱唯一纯白的茉莉花”不同，大嫂是带刺儿的红玫瑰。玫瑰和茉莉各美其美，才是满园春色。但人们夸玫瑰美艳，可玫瑰只能演女配。人们嫌茉莉寡淡，可茉莉都在做女主。这就有点意思了。与大嫂走红形成对照组的，是豆瓣将杨紫、白鹿、虞书欣、赵露思票选为“四大普女”。这显然对女演员有失公允，但也一定程度说明大家对单一女性角色设定的不满。论颜值她们并不普，普的是影视行业和大众市场对女性匮乏的性别想象。那么问题来了：这种资源失衡、形象单一，究竟源于影视行业的保守倾向，还是大众市场的口是心非？谁能演大嫂？做女人难，做大佬的女人更难。至今忘不了《无间道2》里，37岁的刘嘉玲和22岁的陈冠希天雷勾地火的CP感。大佬死了，小弟陈冠希表示可以照顾刘嘉玲，岂料对方连扇陈冠希几个大比兜：“我告诉你，我是你老大的女人，以后别再让我见到你！”杜琪峰的《枪火》更妙，大嫂是作为一个符号出现的。正是因为她的存在，才导致兄弟之间的感情出现严重危机。应该说，八九十年代的港片在构建黑帮大佬经典叙事框架的同时，也缔造了无数惊艳绝伦的大嫂。她是大佬的贤内助，是帮会的二把手，更是众多小弟的性幻想对象。虽然女生都难免做过小公主的梦，但谁又能说一群小弟开道齐声叫大嫂，你披着小西装踩着高跟鞋走过的样子不美呢？女性的柔美与英气，没有高下之别，只不过前一种更容易代入和想象。高叶给人的印象并不是第一眼大美人，但胜在能hold住浓妆并且有熟女的韵味。在倪大红饰演的老爹面前，她是娇滴滴的干女儿；在高启强面前，她是个过日子好媳妇儿，极大地提升了丈夫的衣品——不难发现，书婷离开后高启强的穿搭直线下降，跟茶餐厅的普通老头儿已毫无区分度。在小弟面前，她是负责斡旋各方的军师。“开辆车赶快追上你大哥，千万不要让他知道这件事，晓晨这边我来摁住。”其实也不是多么惊心动魄的安排，但看着就会觉得有条理、有逻辑、有决断。在小叔子高启盛面前，她是夺走大哥的“情敌”。看了高启盛饰演者苏小玎直播时的“骨科”解读，总算理解为啥书婷和强哥一亲热，他就有想刀大嫂的眼神。大嫂应该是成熟、妖冶、杀气、狠辣等多维度的复合体。内娱还有谁能演大嫂？硬糖君提名曾黎、陈数、朱珠、闫妮、宋轶、张馨予。这几位演员各有特色，曾黎有种黑寡妇的禁欲感。早年在唐人版《聊斋志异》里，梅三娘这个角色就展露端倪。作为童年阴影，不少网友还是承认——很像女鬼，不过超美。看过梅三娘，完全可以理解保剑锋为什么成为一枚“曾吹”——“中戏两百年岁月里，没出过曾黎这么好看的。”在《浮图缘》里，曾黎演的荣安皇后也很有大嫂气质。尤其是她和王鹤棣对着镜子暧昧，没看后面剧情真觉得俩人有一腿。陈数最有“大嫂”感的表演，在民国剧《和平饭店》里。那种优雅到骨子里的复古神秘，似乎在张曼玉的《花样年华》后就销声匿迹了。剧中陈数的长款皮草大衣，绝妙地展现了女性曲线美，让人忍不住一搂蛮腰。朱珠则是雪梨之后，演《天龙八部》康敏最性感的演员。钟丽缇的版本虽然也性感，但过于外露的现代性，会让人怀疑她赴宴之前刚做完一场瑜伽。要想俏一身孝，朱珠披麻的造型真是摄人心魄的美。而在真人版《斗罗大陆》里，朱珠霸气全开每个细胞都在宣示她是斗罗大陆的第一强者。闫妮自带嫂味，但需要克制喜剧基因，不然就会变成《画壁》里的搞笑女。“你是个妖怪，是没有资格和我们仙女做朋友的。”宋轶上浓妆很好看，《伪装者》里的于曼丽可证。她并不合适《庆余年》里范若若式的温婉角色，反而在《暗夜行者》那种有悬疑元素的剧里更有韵味。普女，普在人设在小布尔乔亚意识泛滥的豆瓣，选出四大普女展现了它对于众生一视同仁的mean。最惨的是沈月，豆瓣似乎觉得月月子连“普女”都不配，是因为减肥不够认真吗？说实话，四大普女里面有些人的五官硬件，是长在硬糖君身上做梦都要笑醒的程度。比如赵露思悬胆似的鼻子和下颌线，白鹿极为标准的三庭五眼比例加瘦型鹅蛋脸，都是镜头的天选宠儿。或许，豆瓣嘲她们普的原因，是她们既没有前辈的顶配硬件（张柏芝、陈红那种神颜），又没有独特的气质和演技（舒淇、周迅），这就让本来还不错的脸蛋显得特别寡淡。在颜值上，把她们当成普女绝对是在制造焦虑。在人设上，普女的说法倒还值得探究一番。从根源上说，是因为人们的焦虑情绪蔓延，有一类观剧需求就是想获得放松和治愈。相应的，这几年古偶、甜宠这种类型剧就更追求童话感。童话剧里的女主，自然就是迪士尼公主了。她们拥有很多美好品质，但少有真实人生需要面对的阴暗、纠结，只要遵循内心的秩序就能获得幸福。虞书欣在《苍兰诀》里饰演小兰花，动漫版里的台词还好，一到真人身上就显得过于天真烂漫。这当然不是虞书欣的问题，她领到的剧本就是这样。某种程度上，能把一个活泼可爱的角色演得不讨厌已经是一种成功。当年黄奕演《还珠3》，被批得那叫一个体无完肤。《传闻中的陈芊芊》的女主鬼马机灵，怀着对固化设定的各种质疑进入了自己的剧本。在这种天马行空的设定中，赵露思吹胡子瞪眼的“韩式演技”足够用了。《星汉灿烂》可以看到她的进步，一个外表大大咧咧内心却经常敏感emo的角色，比单一的小白花更适合她。饶是如此，人物的成长和心理动机还是没能逃过童话式的框架。和赵薇、李晟一样，都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的田曦薇，在《卿卿日常》里完成的表演任务，似乎也只是在陌生环境里结交一群好友，按照游戏规则玩一把“古代大富翁”。这剧不能说没有坏人，但坏人都有一种童话式的“失智”的愚蠢。不是像陈紫函那样自己醒悟变好，就是像嫡长主那样因罪行而被放逐。不得不承认，女主们集体带着烟火气过日子变成“普女”，有时也挺疗愈人心的。就像世纪之交《还珠格格》掀起的文化浪潮，简单的人设永远能真诚地打动观众。所以香妃中毒被蝴蝶救活，紫薇跳崖被蝴蝶托起，都不再那么荒诞不经。田曦薇天天猛吃各种糖油混合物还没有发福、努力学习成为管账小能手、靠着善良帮助夫君攻略夺嫡之战，本身就在昭示女主人设的童话性。观众是喜欢童话的，硬糖君也经常拿来下饭。而童话里的美艳女人是谁？不就是《白雪公主》里的恶皇后、《还珠格格》里的那拉继后吗。复杂人设出现在童话里，只能是反派。两种美丽女频戏里的“普女”，男性戏里的“大嫂”，究竟是哪种性别在迷恋白瘦幼、傻白甜，这是个问题。将虞书欣和赵露思的荧幕形象代入学生时代的班里，她们无疑是那种叽叽喳喳传递各种八卦消息的搞笑女。而我们知道，搞笑女是没有爱情的，直男心里惦记的是奶茶妹妹那种文静话不多的女神。大嫂和普女，更有性吸引力的显然是前者。《狂飙》之前，另一个出圈的大嫂是徐冬冬在《余罪》里饰演的沈嘉文。当年不少粉丝跑到徐冬冬的微博下玩嫂子梗，精打细算的王晶立刻用《追龙》的同款场景，火速拍出网大《大嫂》。该片低劣的性转了“跛豪”，从小喝椰树牌椰汁长大的徐冬冬在经历了债主性侵和男友背叛后，投身黑帮大佬罪哥的怀抱。故事桥段淋漓尽致地展现了王胖子的恶趣味，但也有一些性别意识进步的地方。当手下把三个女孩叫“臭鸡”时，徐冬冬操起啤酒瓶就把对方干倒了。“臭鸡？她们没有名字啊！”90年代香港的黑帮电影大多以男性为中心（《洪兴十三妹》除外），女性的出现不幸地以“去女性化”的方式被隐匿了起来。但当我们回顾港片大嫂时，会发现她们是男性权力秩序中的一种破坏者，甚至是对抗者的形象。在《一个字头的诞生》中，大嫂看上了落难的阿狗，并且完全占据了两人关系的主动。这在大嫂对阿狗的衣服选择，以及两人的做爱姿势中已经显露无疑。在《狂飙》中，陈书婷也有自己内心的原则。她爱高启强，但她更爱安稳的生活。大嫂不止是大佬的女人，而是她选择了谁，谁就是大佬。所以她曾一度逃离过高启强，在后期高启强与晓晨的对话中，我们也能看出陈书婷对高启强的影响有多深。大嫂和普女的区别究竟在哪儿？或许可以从《古惑仔》三部曲里黎姿饰演的“小结巴”找到答案。她的小太妹形象和赵露思、欣欣子等人擅长的角色没什么区别，主要功能是烘托陈浩南的英雄主义和个人魅力。普女能陪伴男性建构温暖的日常，而大嫂却可以辅佐甚至是引领男性成长。普女是一种无需修习就能完成的相对扁平的角色，而大嫂则要经过腥风血雨的历练和沉淀。对于“小弟”来说，普女是平等的恋爱对象，大嫂则是带有禁忌感难以征服的冰山。在男频戏里，才可能出现出彩的大嫂，而这几年男频戏大多支棱不起来，大嫂也就笑渐不闻声渐悄。古偶、甜宠则甜妹扎堆，对男性观众来说更有邻家感，对女性观众也更易代入。不过随着此次大嫂陈书婷走红，相信行业已经紧锣密鼓为我们批量生产大嫂了。只是别和之前那一轮都市女性群像、独立大女主搞混了——大嫂可不是金句朗读机，而是垃圾推土机。阅读往期热文▼「娱乐硬糖」

作者|刘小土编辑|李春晖“再也不来长沙了！”越来越多人在微博、小红书上如是吐槽。当然，结果无外乎正反双方的对线互撕。不同于多数网红城市，经常是因为景点太“照骗”劝退游客。排不完的队、吃不上的饭，才是长沙犯众怒的最大黑点——传说中的美食之都，没有玩乐也就罢了，怎么连吃喝都无法满足？作为长沙人，硬糖君都替“三天饿九顿”的游客朋友寒心。出现这种局面，自然是有一些客观原因的。大城市春节空城情况本就普遍，长沙的店家也是早早便歇业回家过年。然而今年春节，报复性出游的热浪突然席卷而来，同样也想好好过个年的店家无法招架，只好或仓促迎客，或立正挨骂。但也不得不承认，春节只是放大了长沙旅游一直存在的问题，并进一步暴露在大众视野。在过去的各种节假日，这座城市也时常因吃饭排号引发争议，乃至吵上微博热搜。网络上“后悔去长沙”的热帖，发布时间能追溯到两三年前。游客不满的背后，是长沙作为网红旅游城市在运营和规划上的短板，这或许也将决定它未来发展的方向和速度。事实上，这几乎是所有消费型网红城市都会面临的考验，以及必须尽快回答的命题。网红城市的两种模式大量吐槽长沙的热帖里，矛头指向都是当地的网红餐饮品牌。再精确点，就是五一广场的文和友、笨罗卜、茶颜悦色……总之是具体的某家门店。以前是去某处一定要吃到某种食物，现在则具体到要吃某家店。这种变化，要从新一批网红城市的崛起说起。社会学家约翰·厄尔曾在《游客的凝视》里提出媒体化凝视理论，并将其与群众出行的冲动紧密联系。短视频、种草社区兴起，将“个别的旅行者”演化为“大众社会游客”，旅游生态也随之发生颠覆性改变。具体表现是，2018年前后，经由短视频的持续加温，大批昔日并不以旅游闻名的城市迅速崛起，成为年轻人眼中的网红城市。西安、重庆、成都、长沙相继吃到红利，游客量大幅增长。其中，西安、重庆、成都虽然区别于三亚、桂林这类自然资源旅游城市，但主要还是靠人文景观取胜，并以更加潮流的打卡场景吸引年轻群体。西安的大唐不夜城、重庆的洪崖洞和李子坝穿楼轻轨、成都的春熙路，都是社交媒体红极一时的非古迹型人文景观。长沙的情况则更特殊。它并没有推红具体的旅游景点，而是被一个个网红新消费品牌带火的。在抖音，长沙相关话题的播放量远不及其他网红城市，有几百亿的差距。而点开那些种草视频，我们会发现题材也比较单一，基本就是吃吃喝喝。当年一场文夕大火，几乎烧尽长沙的名胜古迹，吞噬掉它的旅游资源。很多年里，长沙都只是游客去张家界、凤凰古城的中转站。因此，在游客的吐槽帖里，很多长沙网友会跑出来解释：我们不是旅游城市，经济支撑是重工业。但就是这座城市，成功把视觉享受从旅游体验里剥离掉，再通过味觉刺激将空白处填满。传统的旅游产品里，消费经常跟强买强卖、捆绑销售挂钩，原本是比较敏感的部分。而长沙的网红模式，使旅游从参观时代彻底迈向体验时代，新消费的吸引力全面显现。最直观的体现是，说起成都和重庆，我们也会说火锅棒、串串香，可具体到怎么吃并没有标准答案。提到长沙，游客第一反应往往不是湘菜好吃，而是会具体到品牌甚至分店。比如，笨罗卜浏阳菜馆（太平街店），茶颜悦色（活字印刷店），等等。比起炒作湘菜这个整体概念，炒作具体的品牌和店铺，在今天的互联网上显然更具话题度和传播性，主导者的干劲也更足。这在长沙的旅游攻略里体现得淋漓尽致，茶颜悦色、费大厨、墨茉点心局等新消费品牌都是这么火起来的。时至今日，在长沙所代表的消费型网红城市，旅游路线变得前所未有的简单，就是一站式打卡网红店。这类似于日本的所谓“圣地巡礼游”，意味着游客必须在特定的某个门店打卡，才能真正获得这趟旅程的参与感。而当所有游客拥有一致且固定的旅游路线，相应品牌是精准获客了，但也造成了旅游体验的下滑，以及城市其他旅游资源的巨大浪费——明明还有那么广阔的天地、无尽的美食等待发掘。走不出的五一广场不愿意或从未想过走出五一广场，是年轻人去长沙旅游的怪现状。大年初一开始，大量关于长沙旅游的负面消息就出现在社交媒体，“后悔去长沙”的声音越喊越响。很快，长沙各大商城紧急召唤店家回来营业，本地人也自发分享大量觅食攻略，试图安抚饥肠辘辘的游客。这些攻略提供的解决方案其实也很简单。无非是呼吁吃不上饭的游客，别在五一广场、黄兴路扎堆排队了，但凡往周边走走，吃饱甚至吃好都不成问题。其实，长沙经常因类似问题导致游客体验不佳，被频繁骂上热搜。去年五一期间，数据显示，长沙最火的“景点”就是五一广场，但凡有点热度的网红店排号都是上百位。但走出“五一广场”，长沙的德思勤、凯德广场、环宇城、万家丽、梅溪湖步步高等商圈，都很少出现如此拥挤的人群。硬糖君的大姨就在长沙做餐饮，她开在五一广场和四方坪的饭店，相距只有两公里，年营业额相差最多时有近三百万。即便是网红品牌，也无法克服长沙的这种地域不平衡。复盘长沙几大代表性品牌的崛起，我们会发现它们都走了关键两步：先在核心商圈落地，以社交传播打响口碑第一枪。站稳脚跟后向周边商城、步行街扩张。百度地图上，费大厨、茶颜悦色、炊烟时代、墨茉点心局等网红消费品牌，在长沙呈现明显的单中心辐射状分布。最典型的是茶颜悦色，目前在长沙开设400多家门店，多数位于或环抱城中心。夸张点说，五一广场每隔百米，就有一家排队的茶颜悦色。这些网红消费品牌的野心当然并不只在五一广场。过去几年，它们都在尝试向外突围，且动作越来越多、节奏越来越快。但问题是，年轻游客至今没有放弃打卡网红店的仪式感，没几个人愿意跟随商家脚步向长沙次城中心或二环走一走。地域限制对品牌的影响到底有多大呢？以笨罗卜浏览菜馆为例，在大众点评里，其黄兴路门店评论已经破万，位置稍偏的门店评论却只能勉强破千。消费者把吃饭决策权交给互联网和大数据，但流量的聚集效应反而压制品牌生长、也影响消费体验，对不会营销的店铺更是致命打击。负责任地说，长沙很多苍蝇馆子更地道、更特色，却完全淹没在数据推荐里，更未能出现在旅游博主的攻略中。而从今年春节来看，网红新消费品牌这块长板，似乎正慢慢成为限制长沙旅游经济的短板。洗脚城与夜生活拥有十余年旅游从业经验的张骥，见证了这些年游客消费模式和心理机制的变化。在他看来，传统旅游城市和消费型网红城市各有优势，也各有局限。前者虽有稳定的旅游资源，但形象名片长久不变，相对而言缺乏持续的吸引力，很难拉动游客回头率。后者旅游生态更具成长性，即便长沙目前的运营模式暴露出区域性局限，在盘活整座城市资源上多有掣肘，但只要保证现有网红店、网红品牌的良性发展，始终能吸引一批又一批的年轻人来体验吃喝之旅，“永远有人正在年轻”。在张骥看来，传统旅游城市好像新闻联播，它永远在那里，你不看也知道大概的调性。但具体想知道说的啥，你还是得点开看看。而网红城市就像短视频，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划到什么，说营养吧也确实有限，但总忍不住想往下划。长沙也在努力创新，与年轻化标签捆绑更紧。正式投用快五年的国金中心，走的就是高端化、潮流化的路线，以标志性潮玩雕塑吸引又一批年轻游客打卡。不过，地标性建筑本身仍是人造景观、还是新造的，必须经过“神圣化”才能转化为大众的旅游仪式，这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此外，其运营逻辑跟年轻化的旅游文化又存在冲突，多少又背离了年轻游客要来长沙放飞的初心。同样，谢子龙艺术馆、李自健美术馆、渔人码头等虽在社交媒体风靡一时，但也算不得长沙的旅游第一吸引力，顶多是来了就顺便看看。一位参与过长沙市政规划的朋友告诉硬糖君，长沙利用现有网红城市身份，更好发展旅游经济的机会，更可能出现在夜经济和洗脚城。夜经济是围绕美食延伸出的旅游业态。在2022年中国城市夜经济发展峰会，长沙官方代表就明确表示，将进一步优化服务、提升效能，以一流的营商环境为长沙夜经济高质量发展保驾护航。而夜经济的基础载体是美食街。目前来看，游客打卡最多的长沙夜市在冬瓜山，丹丹热卤和紫苏桃子是两大网红单品。四方坪夜市、德思勤夜市、扬帆夜市的推广较慢，暂未形成较强获客效应。不过，毕竟多数人旅游还是追求休闲和放松。尤其是对北方游客，让人在三五天里改变生活作息，形成夜间觅食的消费习惯，难度可想而知。今年春节，从北京回到长沙的硬糖君凌晨两点被家人薅起来吃烧烤，就深深感受到被夜经济支配的恐惧。倒是长沙的洗脚城卷出了好风景。据硬糖君观察，在社交媒体安利金色印象、四喜富侨、颐尔康的游客越来越多，“去长沙泡脚”正成为旅游新热点。长沙的足浴文化由来已久，洗脚城分散在城市各个角落，没有绝对的品牌头部效应，以往更多在中老年群体流行。近两年，在年轻群体的关注和力推下，长沙足浴产业也开始潮流化，与娱乐、美食、实景游戏融合。据企查查数据显示，长沙目前拥有7314家足疗相关企业，连续三年保持增长趋势，2020-2022年分别新增1547家、1671家、1738家。“长沙的洗脚城是足浴界的海底捞”，是不少网友的种草锐评，虽然听起来有点味大。而这种认知一旦形成、推广，无疑能让长沙的网红生命得到延续。最关键的是，这能够提振新消费品牌未能占领的地域，是对长沙全城消费生态的盘活。网红五年，未能走出五一广场。“再也不去”的长沙，是时候给年轻朋友整点新活儿了。阅读往期热文▼「娱乐硬糖」

作者|魏妮卡编辑|李春晖“到底谁在捧刘宇宁”，应该可以列为近两年内娱的常青话题和十大谜案之一。关于他的来头，吃瓜群众大多知道，唱歌网红出身，老大年龄出道。关键在于转折点，不知怎么就从音乐综艺的网红镶边，变成了搭遍内娱大小花的男主角。这是金子总会发光，还是谁在点石成金？今天的刘宇宁，几乎把每个年龄阶层的花旦都搭了个遍：《做自己的光》搭75花刘涛，《一念关山》搭85花刘诗诗，《折腰》搭95花宋祖儿。敢情，全娱乐圈只能找到刘宇宁一个老少咸宜的男主？更何况，知名度如此悬殊的搭配，竟然还传出撕番新闻。去年，《一念关山》发物料疑似模糊刘诗诗一番地位，刘诗诗粉丝与刘宇宁粉丝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撕番大战。今年初，《折腰》还未官宣前，又传出平番消息，轮到宋祖儿粉丝与刘宇宁粉丝大动干戈。虽然刘宇宁在直播时，主动回应他不在乎番位，把自己放群演都一样，一番二番拿的钱都一样。但众所周知，一番二番影响的不是当前片酬，而是此后接戏的片酬。刘宇宁搭刘诗诗之后的片酬和出场费，一定是有所提升的。无论怎么看，刘宇宁都是这些撕番大战受益最多的人。作为没演过几部戏、没有代表作的男演员，刘宇宁在影视圈的资历尚浅，但搭档的每一个女演员都算是影视圈有点名气或国民度的。不管粉丝承不承认，这些女演员都妥妥地算是给刘宇宁抬咖。刘宇宁怎么就从网红变成了“男一号”，甚至还能和圈内知名演员撕上番位呢？关于刘宇宁的神奇崛起，江湖上有“平台捧人说”“好姐姐说”“高情商讨老板喜欢说”等等。但咱有一分证据说一分话，纯从产业角度去分析，倒也不是不能给刘氏崛起自圆其说。谁在捧刘宇宁？熟悉刘宇宁发家史的人都知道，刘宇宁做网红直播时，就很招“姐姐”喜欢，吸引了不少有钱中年妇女粉。所以，当刘宇宁闯荡影视圈，资源越来越好时，关于刘宇宁与圈内富婆的八卦故事也就越来越多。为解开刘宇宁资源好的未解之谜，硬糖君从刘宇宁作品背后的资方入手，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在2019年以前，刘宇宁混迹于“三无产品”的网大。青春片、恐怖片、悬疑片各种类型都有，但都是默默无闻的作品。转折点在2019年，刘宇宁出演了一部院线电影《使徒行者2》，番位排在第六，不算是什么好资源。但同年出演的剧集资源却算有了质的飞跃——担任《热血少年》三番男配，搭档黄子韬、张雪迎。紧接着，刘宇宁继续出演了《热血少年》制作方灵河文化的剧集《终极笔记》。这部剧因为口碑与热度都优于前者，第一次让四番的刘宇宁有了一定讨论度。但这种B级剧再有热度，也不足以让一个配角的资源起飞。刘宇宁资源发生变化应该是从2021年的《长歌行》开始。这部剧制作是妥妥的腾讯视频S级剧，主演是“顶流”迪丽热巴与“国民弟弟”吴磊。这种头部剧，配角都是很抢手的。刘宇宁能出演男二，并且和当时正在上升期的赵露思搭档，戏份少却比较出彩，甚至抢过了主角的风头。正是这部戏，第一次让刘宇宁有了代表角色。从这以后，刘宇宁出演的剧集，大多和腾讯系有关。已播出的腾讯视频剧集《说英雄谁是英雄》搭档有“鹅公主”之称的杨超越，待播剧《天行健》以及刚刚开拍《折腰》都是腾讯视频自制剧。刘宇宁的“非鹅”待播剧，大多也和腾讯系资本有关系。比如，刘宇宁搭刘诗诗的《一念关山》虽然是爱奇艺剧集，但制作方是柠萌影业，而柠萌影业是著名的腾讯系公司。深圳市腾讯产业投资基金有限公司是其第二大股东，占比高达26%，与老板苏晓的持股比例相当。另外一部《安乐传》也是如此。虽然是优酷的大剧，刘宇宁出演男二，搭“顶流”迪丽热巴、龚俊，但其背后的制作方上海影视传媒，背后也有腾讯资本，深圳市腾讯产业投资基金有限公司为其第二大股东。虽然不能就此断言，刘宇宁是否和腾讯有深度合作。但近些年，平台推合作艺人的风向确实越来越明显。今天的品牌主早不如从前看重剧集投放，因为剧集的转化价值不如直接找代言人或直播带货。很多品牌主会倾向于押注待播剧多的新生代演员代言，但不会冒险投其主演的剧。这样一来，平台用剧捧人，演员的商务起飞，平台剧集的招商能力却日渐下滑。等于平台重金拍剧，却享受不到剧集的长尾价值。现在平台与演员利益绑定后，平台也能从演员走红后的商务里分走一杯羹。多推自家艺人，就是在给自己赚钱。这些被称为平台亲闺女、亲儿子的演员，当然不是白白被“奶”资源的，更不是谁格外“会做人”“有后台”，而是相当于是把限定团的分约模式推而广之。怎么从网红变男一号？从没一个大网红转型，像刘宇宁这样成功。曾经网红圈的“顶流”冯提莫、papi酱，先后混迹于各大综艺与影视作品，但走上更大的舞台后都哑火了。现在跃跃欲试的易梦玲，首次红毯本想走艳压女明星路线，没想到却陷入山寨裙争议，更不用说后续还想借此博个什么资源出来。网红转型，大多夭折于半路。刘宇宁作为网红，相比前辈们，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同一批出来的颜值类、唱歌类男网红，还有费启鸣、刘宇、虞乐、罗西、斯外戈、张欣尧等等。他们大多选择参加选秀综艺、音乐综艺来转型，比如刘宇、张欣尧参加《创造营2021》，斯外戈参加《明日之子第二季》。费启鸣和刘宇宁的转型之路比较像，但费启鸣至今仍只能混迹于小体量青春剧。要说他们之间的区别，可能就是刘宇宁相对比较勤奋，始终坚持高频率直播，维护运营最初的直播粉。但众所周知，网红的流量都逃不过来得快、去得快的定律。这不光是个人内容能力、受众审美疲劳的问题，短视频平台的算法也不会一直推某类账号。短视频要的是百花齐放的生态，一个接一个的浪潮。刘宇宁从2018年开始，短视频平台就在疯狂掉粉了。从最初近4000万的粉丝，掉到现在只有2400万，掉了足足一千多万。可能正是为了对抗网红事业疯狂掉粉的过气魔咒，刘宇宁在2018年末开始大展拳脚闯荡综艺圈。和所有想转型大舞台的网红歌手一样，他也去参加了各类音乐综艺。从《蒙面唱将猜猜猜第三季》《歌手2019》到《我们的歌》等等。同时，刘宇宁还不忘开线下演唱会，还专门搞了一场罕见的粉丝穿白色婚纱活动，为粉丝兑现曾经的“承诺”。很多网红歌手都会进行类似抓紧时间变现的操作。但走完“割韭菜”最后这一步，也就没了后续。可刘宇宁去参加综艺，似乎不止是为了曝光赚快钱，可能更是在于拓展人脉关系。因为在这轮综艺曝光后，刘宇宁的影视ost资源突然起飞了。2018年，他还在唱不知名网大的ost。但到了2019年，他就开始唱邓超导演的院线电影《银河补习班》、完美影视引进的日本片《企鹅公路》的ost了。刘宇宁也曾在自己直播中提到，他参加综艺是去认识人的，加了很多明星的微信。可能对别的网红来说，参加综艺就是多个曝光赚钱渠道。顺便结交上人脉后，也就是多个唱ost的机会。但对刘宇宁来说，他的野心应该不仅仅是唱ost，还有拿下出演头部剧的机会。男版杨超越那么多网红，为什么就刘宇宁能混到头部资源？其实和杨超越从一众选秀爱豆中混出来是一个道理。他俩都有相似的出身背景，早早混迹于鱼龙混杂的社会，兼职、零工干了一堆，擅于和各类人打交道，早就练就了“人精”性格。“人精”没有贬义，褒奖的是他们游刃有余的高情商，他们具备“向上爬”的干劲与性格基础。俩人都喜欢保持高频率的聊天直播，保持和粉丝的高频率互动，及时辟谣或者安抚粉丝心态，自己就很懂粉丝运营那一套。比如，刘宇宁最近就直播回应了撕番事件，抑扬顿挫地念出网上的传闻，当段子一样调侃。杨超越还曾直播回应敏感的“腾讯公主”称呼，直言“孩子多了，已经不记得我是第几了”。如此，二人既打了一手好公关牌，又立住了自己耿直喜剧人的人设。这种障眼法很容易给人一种靠自己努力的民选错觉，会让人忽视其背后的资本运作。除此之外，他们天生的优势是比普通明星更接地气，更容易出综艺效果。杨超越自出道以来，主演的剧是一部接一部的扑街，但她上综艺却总能制造话题，维持了她的明星热度。刘宇宁上真人秀综艺的效果，也明显比上音综类要好。比如《开始推理吧》里的憨憨人设，就相当吸粉。但综艺感也是把双刃剑。综艺感强的演员，一到演戏就很容易让观众出戏。目前为止，刘宇宁最有水花的角色是《长歌行》里的皓都，与赵露思饰演的李乐嫣组成的“皓嫣cp”，风头胜过主演迪丽热巴、吴磊的cp。但剧集完播后，却很少有人继续嗑二人的真人cp，完全没有赵露思和吴磊合作《星汉灿烂》后的cp红利。因为刘宇宁私下立住的搞笑人设，和剧里高冷的杀手形象大相径庭。不少cp粉表示，原本想嗑真人，但一听到刘宇宁大渣子味的东北话，多少粉红泡泡都破功了。不止刘宇宁，很多综艺咖演员都遇到过相同问题。比如孙红雷、黄磊，整个人的演艺形象都因为综艺形象而改写了。有演技的综艺咖尚且如此，更不用说杨超越、刘宇宁们。但综艺咖演员的好处是，即使扑了一部又一部剧，永远不会缺影视资源。因为念及他们始终有综艺维持热度，还是会有冤大头资本愿意为他们的影视资源买单。但话又说回来，这年头真没有砸傻钱、傻砸钱的煤老板了。不管是古偶丑男还是内娱普女，归根到底，还是有人爱看。阅读往期热文▼「娱乐硬糖」

猫眼电影丨腾讯新闻丨网易新闻人民号

作者|魏妮卡编辑|李春晖打至今日，讨论春节档已经变得异常困难。仿佛一开口就有立场先行，谁发言都像利益输送。尽管春节档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但撕得这么披头散发、举报投诉也实属罕见。令人遗憾的是，春节档的票房大战显然比电影剧情更加精彩。以至于讨论度都集中在前者，至今竟没有关于电影本身的真正热梗、内容热议出现。放映厅内的春节档，粉黑千言万语，路人无话可说。放映厅外的春节档则宛如一出悬疑大戏，一个反转接一个反转，不到最后不知胜负如何。最早，《无名》领跑春节档预售，一副黑马架势，结果只是虚晃一枪，还没真上场就哑了火；接着，业内预测的超级巨头《流浪地球2》如约上位，领跑预售与首日票房，却在上映第二日就丢了票房日冠；《满江红》出乎意料在第三日就逆袭《流浪地球2》，拿下目前的春节档总票房冠军；其他春节档二梯队影片则全军覆没，票房甚至掉到《熊出没·伴我“熊芯”》之后。1月27日是春节长假的最后一天，春节档来到尾声，大局似乎已定。但“后春节档”时期才刚刚拉开序幕，变数其实仍然不小——2021年春节档影片《你好，李焕英》正是在“后春节档”发力，成为当年的总票房冠军。显然片方也是这么想的。目前，《流浪地球2》刚刚宣布将开启全国路演，《满江红》亦持续有话题营销动作，两部片子的粉丝更因为排片之争撕上微博热搜。可见，两部电影的最终票房落点还有很大变数，谁更胜一筹，要等到最后才能揭晓。而硬糖君最好奇的是：明明从豆瓣、猫眼等平台来看，两部影片的评分相差无几，抛开粉黑，其民间口碑并无明显差距，那些排片、票房的绝地反超究竟是什么造成的？《满江红》与《流浪地球2》两部片子到底发生了什么？粉黑大战不管你身边调研的朋友口碑如何，从数据上来说，《流浪地球2》与《满江红》是所有春节档影片中的口碑头两名。两部影片的豆瓣开分都在8分以上，现在《满江红》掉到7.7分。《流浪地球2》猫眼、淘票票评分为9.4、9.6，《满江红》为9.6、9.4。总体来说，两者之间的评分差距甚微。也就是说，两部电影的口碑差距没有大到可以左右票房。所以，在口碑拉不出差距的情况下，票房竟然迅速反超拉出差距，这一现象确实让路人都会感到困惑。网络上，对比讨论《流浪地球2》《满江红》两部影片的声音越来越多。硬糖君注意到，在探讨两部影片的声音中，出现了越来越多疑似“带节奏”的言论。熟悉饭圈操作的人都知道，很多拿钱办事的职粉或者大V营销号，经常会发表一些捧一踩一、故意拉踩制造矛盾的言论，从而引导某种他们想要的舆论风向。从两部电影粉丝互相指责对方锁场、早晚幽灵场、出票改名、被恶意退票，逼得春节档七大片方联合发表公告称是恶意造谣；再到两方粉丝互撕排片，甚至网暴影院经理。原本没有口碑差距的《流浪地球2》《满江红》，现在越来越像陷入了一场粉黑大战之中，更让人听不见真实的声音，看不清票房的真相。针对《满江红》的负面评价，主要集中在主演易烊千玺，以及影片的男性视角上。易烊千玺自从考编事件后，落下了巨大的舆论话柄。只要他一出来，考编就是被攻击的黑点，连带其本人和参与项目都成为“资本”“神秘力量”的象征。从《满江红》的票房看，这种“黑点”不会影响熟龄群体、路人观众的选择，但在网络的声音极大。除此之外，流量粉丝本身也会引发路人反感。今年春节档，王一博、易烊千玺粉丝涌入评分网站评分做数据，也存在一定争议，这可能会让观众在早期很难看到电影的客观评价。而批评故事过于男性视角，疑似对女性不尊重，就触了时下正热的女权思潮的雷，很容易煽动女性群体的不满。所以，当被推为“女权代表”的杨笠发表对《满江红》的好评，就遭到了部分网友的攻击。不得不说，这其实也不是什么男权女权，就是饭圈撕逼的惯用伎俩——断章取义、扣大帽子，再昭告天下。针对《流浪地球2》的舆论攻击，则主要集中在三小时的时长与文戏上。短视频上充斥着三小时跑十几趟厕所的视频段子，说都是自发制作确实不可信——我们普通人没那么尿频，也很珍惜电影票钱。文戏的攻击比较简单直接，多以“无聊”“看困”等概括，也不用说出剧情有什么具体问题。一部口碑再高的电影，都会有批评的声音，但一些离谱的段子被大肆传播，就明显是黑水的“故意为之”。《流浪地球2》的时长确实长，但春节档的电影都不短。《满江红》只比《流浪地球2》少14分钟，但跑厕所的段子却只大量出现在《流浪地球2》上，莫非看《满江红》还能补肾？平心而论，两部电影能拥有当前的口碑，应该是各有千秋、也都不算极品，算是能满足各类型观众的需求，作为一项春节娱乐活动看完不觉得糟心吧。如今刻意在口碑上拉开差距，踩一捧一，虽然能制造舆论话题，受到一定关注，但未必有助于票房长线发展。这类饭圈撕逼感过强的舆论操作，很容易陷入劝退路人观众的局面。若最后像流量圈一样黑红俱灭，岂不可惜？宣发落差《流浪地球2》作为今年春节档的超级巨头，与2021年春节档的《唐人街探案3》一样，明明有IP续集优势，却陷入了龟兔赛跑的怪圈。其猫眼、淘票票双平台突破121万想看，遥遥领先于其他影片，证明前期的观众期待值一直很高。明明赢在了宣发起跑线上，但后续怎么还落后了呢？《流浪地球2》的尴尬，在预售时就有一些端倪。预售前期被甩在《无名》《满江红》之后，后期才反超登顶。证明《流浪地球2》的绝对领先优势，在临近春节档时有了一些微妙变化。从头两日的票房数据看，《流浪地球2》上映首日在一二三线城市的票房，都优于《满江红》。但从第二日开始，《流浪地球2》的一二三四线城市票房都有所下跌。《满江红》则是一二线有所增长，三四线也有所下跌。上映第三日，正式出现分水岭，《满江红》的三四线城市票房突然逆跌，并强势增长。这可能和《满江红》宣发策略的调整有极大关系。从《满江红》前期的热搜关键词来看，宣发的焦点集中在两位主演沈腾、易烊千玺身上。但从上映第二日开始，《满江红》便开始主打“喜剧”元素，各平台的海报物料，打上了“悬疑管够、笑到最后”的slogan。#满江红够悬疑真好笑#、#张艺谋希望满江红能让观众笑30次#等登上微博热搜，#满江红哪个片段最好笑#、#全抖音都在满江红式走路#登上抖音热搜。硬糖君此前就讨论过，喜剧是最容易打进下沉市场的元素。因为喜剧片《交换人生》口碑失利，导致今年春节档下沉市场最青睐的喜剧元素极度缺乏。《满江红》相当于及时调整宣发定位，试图拿下喜剧片的市场。而从《流浪地球2》的热搜来看，除了主打视觉特效技术外，主要是围绕硬核内容营销。比如#吴京惊讶张朝阳物理解构流浪地球2#、#看流浪地球2想到三体#、#外国科学家奶奶说很想看流浪地球2#、#流浪地球2是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思考#等热搜。但这些都很难引起下沉观众的共鸣，有很高的理解门槛。而且总体来说，《流浪地球2》的可见宣发数据，也不是大片应有的水准。上映后，《满江红》的话题营销明显比《流浪地球2》更多。截至目前，《满江红》全平台累积1030个热搜，而《流浪地球2》仅有780个。谁能笑到最后？不可否认，因为时长的关系，《流浪地球2》对影院经理来说，性价比确实不高，存在一定的劣势。如果《满江红》和《流浪地球2》口碑相差不大、上座率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影院经理更愿意排“短”的《满江红》。春节档求大于供的刚需情况下，一天尽可能多的排到场次，才更划算。比如，排7场《满江红》，就可以省出一个《熊出没·伴我“熊芯”》。所以从发行进行排片大战的时候，《流浪地球2》就不占优势。上映首日，《满江红》明明是二梯队的影片，但排片却做到了跟《流浪地球2》一个水准，达到了25%。而《流浪地球2》仅有1%的排片优势。如果《无名》后续的预售不崩，继续领先，应该还能拿到更多排片，因为《无名》的片长优势更明显。只可惜，今年时长短的片子口碑都崩了，只剩两个长片互相竞争——173分钟的《流浪地球2》和159分钟的《满江红》。这俩对于影院来说，都不是期望中的优选——片场短、口碑好。这可能也是为什么，今年春节档场次数量明显低于往年春节档，票价差不多的情况下，总票房有所回落。《满江红》虽然暂时逆袭《流浪地球2》，预测将成为票房40亿+的超级巨头，而《流浪地球2》的票房预测回落到30亿+。但两家营销大战还在继续，还存在扭转的可能。首先，《流浪地球2》须有有效地主攻下沉市场。《流浪地球》第一部的营销优势——科幻的新鲜感与情怀催泪，到第二部已经不明显。而且大环境有所变化，《流浪地球2》只做硬核内容技术营销，很容易陷入“圈地自嗨”的局面，难以让更多普通观众共鸣。总体来看，《流浪地球2》相对第一部，缺乏一个统一的有效打法。而《满江红》目前的策略是有效的，主要是利用喜剧元素打入下沉市场，分掉了本应属于喜剧片的票房。《流浪地球2》即将开启路演模式，但单纯路演可没什么效果——目前《交换人生》《无名》都还在忙碌的全国路演中，票房却已无力回天。后春节档时期才刚刚开始，落后者如果有《明日战记》的奋斗精神，未必最终落败。硬糖君期望还能看到惊喜，更希望能看到几个真正属于电影自己的热梗出来。别天天就是“资本”

作者|谢明宏编辑|李春晖《一年一度喜剧大赛》里，硬糖君最喜欢的是《少爷和我》系列。里面的少爷刘波很亲民，像个管家。里面的管家龙傲天很霸总，像个少爷。184霸总管家专宠呆萌少爷，这样的剧情谁不爱呢？某种程度上，两位演员的反差萌很像当年的朱时茂和陈佩斯。1990年的央视春晚，二人合作表演了《主角与配角》。天生奸相的陈佩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一脸正气的朱时茂即便领到反派剧本也一样底气十足。其最精彩也最令人回味、心惊之处，是逆袭之后的身份迷失和路径依赖。配角当不惯主角，要么就一脸小人得志，要么就不自觉地进入底层行为模式。朱时茂最后总结陈词：“你呀，该干嘛干嘛去吧。”“该干嘛干嘛去吧”，其实也行，省心了。但这在前现代社会犹可说，现代社会不正是打破了农民的儿子种地、铁匠的儿子打铁的固定位置吗，我想继承祖业也没得继啊。如今人们到底应该去干嘛呢？尤其当他们发现向上之路确实存在，同时向上之路确实狭窄。一些人决定用戏谑消解对财富求而不得的痛苦。在抖音，万柳书院喻少的评论区遍布竭心尽忠的“老奴”。天空一声巨响，老奴闪亮登场。评论区用四川话讲叫“鬼迷日眼”，一时间叫人分不清是玩梗还是跪舔。但少爷长少爷短，小姐前小姐后，多少反映了一种谄媚财富的集体无意识。总算知道我国的封建制度为啥能延续两千多年，清帝逊位诏书发布110年了，也许有些人的小辫子还没剪。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穷人买真爱马仕被当成A货，富人提编织袋被当成潮流奢侈品。那么糊的视频，居然都能被热烈讨论喻少家里挂的是不是齐白石真迹。自动给有钱人加滤镜，可算当今互联网的一大通病。马克思他老人家讲物质第一性，但马克思.韦伯也说“人是悬挂在自己编织的意义之网上的动物”。我们究竟该怎样去认知自我、认知财富，也许并不是那么不言自明、而是需要灵魂深处闹革命的问题。腿、少爷、手写信互联网是个神奇的世界。一条万柳书院少爷运球的视频，几天内造出了一个抖音百万粉丝的网红，更炸出了无数媚骨天成的老奴。在大家都发运球视频时，普通用户Edwinnnnnn也许只是单纯跟风，顺便秀把球技。腿是好腿，运球也是帅的，但眼尖的网友发现了定位的玄妙——原来是30万一平、一套均价一个亿的万柳书院呢。当然据硬糖君考察，吹得太夸张了，并没那么贵。实际该楼盘2022年成交价应为二十多万一平，几千万可拿下，法拍房更优惠。但互联网嘛，总是要制造新神话。汤臣一品什么的，早听腻了喂。外加Edwinnnnnn在学神聚集的101中学就读，墙上挂的画还被人说是价值4.2亿的齐白石真迹，喻少一炮而红。“少爷，您还缺洗脚婢吗”、“少爷记得老奴不，小时候抱过你呢”、“少爷，您看把杂家拴哪儿合适”、“少爷，你是不是忘了还有我这个童养媳”……好家伙，评论区一秒让硬糖君穿越回解放前。老奴、童养媳、杂家、洗脚婢，这些“四旧”词汇瞬间焕发生机。上次听到洗脚婢，还是在港剧《宫心计》里郭太后揭底郑太后。因为财富光环的加持，脸都没露的喻少成了众人口中完美的化身——成绩好，有教养，游戏玩得棒，可能长得也帅。不过，如果卸掉豪宅、艺术品、高奢品牌这些富贵滤镜，运球视频还会如此火爆吗，答案显而易见。那些几千赞几百赞的运球少年，说不定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呢，但他们没有万柳的定位，也没有齐白石的牵牛花。随着视频热度发酵，不堪其扰的Edwinnnnnn删除了运球视频，拒绝了大网红的采访，可见其爆红属于无心插柳。但手写信的横空出世，确实也让“老奴”们也始料未及。据说是一位22岁的小姐姐，对喻少连用45个成语深情告白，结尾还有语法奇怪的中式英语。“喜欢你的大部分人可能是因为你本人极优秀的条件，毕竟谁都想当富二代，是吧?可是我认为他们太肤浅了，只有我才能了解到你发dy的原因，热爱生活，积极向上，并且还时不时幽默地耍个小帅。”她们爱的都是你的钱，我爱的可是你的灵魂呢！老实说，这种20年前湾湾偶像剧的套路，放到现在路人都能直接“鉴茶”。整篇小作文约等于一句话：我想做喻少的女人。哼，如此不安分，放在《红楼梦》是要被王夫人赶出园子去的：“下作的小XX，好好的爷们儿都被你教唆坏了！”货、向太、小王子如今，Edwinnnnnn的账号只剩三个视频，签名换成了：梦幻的一周，到此结束。对于他来说，确实看到了外面世界的参差。原来自己普普通通的日常，竟然能引来如此心灵震荡。和接受羊毛月采访的16少不同（16少因为“贵族”谈吐也受到一波欢迎），他重新回到万柳书院5米的高墙内，继续自己光明优渥的人生。而老奴们，只不过少了一个窥探上流的窗口罢了。但只要有心，何处没有少爷何处没有小姐呢？大家的生活都没有改变，波动的只是情绪和心态。有网友说：我嫉妒的不是他们一出生就达到了我无法到达的高度，我嫉妒的是他们可以无需考虑开销，骄傲而又自信地站在这个世界从容地与这个世界对话。而不是像我一样，从小到大听的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开销太大。其实他后面说的内容，就是在反对自己的第一句话。这个逻辑，真的告别富一代了，难怪如此向往富二代。还不如用《燃烧》里刘亚仁的台词更直白：“要怎么做才能年纪轻轻就过上那种生活，悠闲地到处旅行，开着保时捷不知在干什么，却很有钱的、谜一般的年轻人。”但有钱人也不是在互联网世界无往不利。你必须保有神秘感，让群众天天猜：你到底是用金锄头啊、还是金棒槌啊。喻少的反面，就是直播翻车的向太。直播带货前，她是大佬的女人。直播带货后，胖大婶儿你谁呀？由于巩俐、李连杰、黄晓明等人的打call，向太首场直播数据非常不错。四小时累计观看突破5000万人次，点赞超过1.2亿次，销售额突破1亿元。但口碑却非常差，原因是向太对自己的选品毫无信念感。主持人说向太用过一款十几块的面膜，她也不搭理人家。说真的，你说她用这么便宜的面膜，群众也不信。但你说她没用过，那你为啥要卖给大家。即食海参粥出场时，向太还提醒助理小哥“吃凉的当心拉肚子”，品牌方真是欲哭无泪。几场直播下来，向太掉了几十万粉丝，最后干脆把抖音评论关了。外加萧敬腾的油腻安利，评论区的常态是：妈咪，你可以教我带货吗？向太的失败，是把一堆自己看不上的东西，卖给一群自己看不上的人。这种算盘，被网友调侃为“惦记乞丐兜里的钢镚儿。”不知道关注喻少的人，和之前关注馄饨皮小王子的人有多少重叠度，又有多少人在向太直播间下了单。真不理解那些找人家借钱、求送房子的，舔半天人家也没给你一个子儿啊。反倒是人家利用这一波流量，入驻抖音狂揽千万粉。尤其是当知道拉伊卜只是皇室远亲，半岛电视台对他的称呼是“这个卡塔尔青年”时，不知互联网老奴们有没有选错主子的愤怒。卢梭情结与优绩主义富二代出圈引发全民热议，上一次还是“破格公主”姚安娜发布出道视频的时候。“万柳书院少爷”和“破格公主”，两个差不多的头衔，结果一个被“老奴”捧上神坛，一个被平民批评不断，何故？硬糖君能想到的理由就是财富的等级和触及面的多寡吧。媚富的极端反面是仇富，反正都是无法以平常心情、积极心态看待财富。此前说要把资本家挂路灯的年轻人，和互联网老奴肯定没啥共同语言。面对万柳书院少爷小姐们的生活，相信多数人还是一笑而过，但唯有老奴派和发疯派——为什么要偷走我的富二代人生，方能脱颖而出。这正是我们说倦了、却又毫无办法的互联网话语圈劣币驱逐良币。这个世界是能量守恒的，有一个少爷出生在罗马，就有一个男人在做牛马。对富人时而爱时而恨的复杂情感，是典型的卢梭情结。卢梭是个钟表匠的儿子，十六岁便逃离了家乡，后来被一位比他大十几岁的贵族恩人德·瓦朗夫人收留，她给卢梭以系统的教育，并使他跻身上流社会。然而卢梭后来在贵族社会的沙龙中无时无刻不受到贵族的冷眼歧视。因此卢梭对于贵族的情感是又恨又爱的复杂心理，既不能融入贵族社会，又脱离不开贵族的扶持。对于万柳书院少爷，说不羡慕肯定有点言不由衷，但作为普通人拿到的最逆天剧本可能就是庞众望吧。父亲精神失常，母亲自小瘫痪，家庭一贫如洗，却以高考744分的高分考入清华。早年流行的励志故事，还是企业家的苦出身。不管是三次参加高考的马云，还是全村人凑了500块钱和76个鸡蛋供出来读书的刘强东。那会儿的舆论虽然崇富，但更憧憬背后的草根逆袭，坚信命运可以被改变。阶层流动放缓后，年轻人更愿意相信一代人的拼搏，永远比不过几代人的资本积累，更欣赏那些生在罗马的少爷小姐（爱豆圈人均富二代小少爷小公主人设），并且潜意识里相信贫穷是一种被无法改变的命运。这是优绩主义的胜利，也是平民理想的退潮。困境在于，如果优绩主义只是一种激励。那么，落后的人就会谴责这种制度；如果优绩主义是一种事实，那么落后的人就会谴责自己，并陷入自卑与焦虑。而当钱都被分为“新钱”和“老钱”，有了某种鄙视链。仿佛除了重新投胎，就没有别的翻盘机会。赚钱确实越来越难，但社会风气从羡慕富一代转向羡慕富二代，也不能说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在里头。现实是造富神话仍在继续，那些蹭到富二代热度的抖音网红不就是吗？人家是用这个赚钱，你还当真了。在互联网口嗨为奴为婢最初可能是玩梗，久而久之，难免有些对少爷们的真情实感，及至写出咯噔小作文、做一些灰姑娘的梦。梦是个好东西，但不妨大胆一点做。那些贴给少爷小姐们的滤镜，不妨加在自己身上。阅读往期热文▼「娱乐硬糖」

作者|谢明宏编辑|李春晖如果说今年夏天，王鹤棣的走红是猴系帅哥的崛起。那么这个冬天，白敬亭的火爆则证明了鼠系仍不容忽视。偌大的内娱动物园，猴鼠争锋是2022年的绝对主题。猴系有王鹤棣、吴磊、罗云熙、陈飞宇、丁禹兮、宋威龙、曾舜晞、张一山……可谓人才济济，两岸猿声啼不住；鼠系则有白敬亭、成毅、李宏毅、刘宇宁、邢昭林……也是门下兴旺，“鼠”他们有话题、“鼠”他们有爆剧。以动物比人绝无恶意。须知从我们老祖宗设十二生肖，动物就被视为某一族群的保护神，并像西方的星座一样，带有某种性格指向性。但一个有趣的现象是：当艺人被归为猴系，粉丝大多没啥意见甚至争相认领。而被评为鼠系，却经常怒气冲冲来一句“我们不约”。比如硬糖君窃以为杨洋才是鼠系颜巅，却不敢大喇喇列上去。大概猴子还能带点活泼灵动，小鼠鼠在《汉语大词典》里确实没啥好词汇。不过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只要营销词汇选得好，也能够摆脱原生属性困扰。比如龙猫，这货妥妥大老鼠一枚，营销路线却是萌萌哒。名字又“龙”又“猫”的，很能骗人。既然粉丝大多不满“鼠系”，硬糖君试将其命名为“鼠鼠系”，有没有可爱一丢丢？说来也巧，年底开播的网剧版《少年歌行》，简直就是今年小生猴鼠大战的缩影。其中“猴系”敖瑞鹏和“鼠鼠系”李宏毅，同框对比实在鲜明。敖瑞鹏穿一身红，上蹿下跳，差不多把“我是猴，我单纯”给刻在脸上。旁边的李宏毅则脸色深沉，淡漠的眼神中时不时发出诡异的狡黠之气，让观众迅速get“鼠”他有心机、“鼠”他会算计。可以说，每一种属性帅哥的流行都是内容产品和大众情绪的合谋。尽管我们经常对荧幕轰炸感到疲劳，但也会不自觉地被CPU一下：猴子好厉害，鼠鼠真聪明。阴沉小鼠，在线攻略《旧唐书》云：“龙章凤姿之士不见用，獐头鼠目之子乃求官。”是吐槽帅气有才之士不受重用，獐头鼠目之人却有官做。言下之意，“獐头鼠目”是形容貌丑的词汇。但放在当下的文娱环境里，这个词却不见得很坏。首先，獐子的头小而尖，粉丝话术应该怎么翻译？不就是说头小以及面部折叠度高嘛。逢人胖十斤的镜头效果被鼠鼠系轻松化解，不信大家去观察鼠系帅哥，不仅脸比同组男演员小，有时甚至比女演员更玲珑。案例就是白敬亭和田曦薇，瓜子脸和小圆脸的搭配倒有些反差萌。其次，老鼠的眼小而圆，这说明面部的智力感强。放在鼠鼠系小生，他们眼裂虽小，但目光炯炯。虽然有些下巴后缩和小龅牙，但在整体小颅骨的优势下，并不构成颜值硬伤。同时，他们的下颌缘都比较清晰没有脂肪堆积，这能够弥补他们下颌骨发育不足的缺陷。整体来说，鼠鼠系面部线条流畅，小小龅牙更添娇俏可爱，给人清新机灵的第一印象。不算标准意义上的浓眉大眼帅哥，但智力感十足的面部也很讨喜。但需要注意，这种鼠系长相，下颌如果太窄，就会变成羌族小煞杨迪老师。帅哥无望，只能往搞笑男的方向发展。而如果像白敬亭那样，基本无下巴后缩，能保证整体脸型的清冷氛围，配上半招不招的外扩型耳朵，就会显得帅中有萌。如果说杨迪是仓鼠系，那白敬亭应该就是《精灵鼠小弟》那种可爱小白鼠。对应戏路，鼠鼠系小生接的都是些有谋算的“韬光养晦型”角色。以白敬亭在《卿卿日常》中饰演的六少主尹峥为例，一眼望去不是皇子里最突出的。但胜在潜滋暗长，每走一步都有谋划和目的。鼠鼠系如果秉持正道，就会像尹峥一样，匡扶社稷的同时，得偿所愿成为储君。人家通过悄悄努力，让父亲重视自己，与生母化解误会，还挺励志。但如果把持不住，可能就是《说英雄谁是英雄》里刘宇宁饰演的白愁飞。前期充满雄心壮志的五好青年，后期被权欲吞噬变成背弃兄弟的反派。鼠鼠系的男主，都不是一眼让人爱上的，但细水长流后会发现他们的可爱。《卿卿日常》里，尹峥有一大波表情包走红。什么“峥的震惊”、“峥害怕”、“不敢峥眼”，都很像拟人化的鼠小弟表情。李宏毅在《天雷一部之春花秋月》里的上官秋月也是如此，虽然看起来经常凭借智谋玩弄人心，但面对人畜无害的女主却经常破功。硬糖君还注意到，鼠系帅哥都爱演那种不受待见的皇子。如《卿卿日常》中的白敬亭、《少年歌行》中的李宏毅、甚至是《且试天下》中的杨洋。杨洋是否属于鼠系还存在很大争议，但《且试》绝对是鼠系典型剧本。鼠系怎么就爹不亲娘不爱了呢？可能孩子还是大眼珠子咕噜噜的猴系更惹人爱吧。活泼猴子，二元对立类比现实，鼠系帅哥就是班里的学霸，默不作声地掌握班里发生的一切，智性恋的粉丝多于颜值粉。猴系帅哥就是班里的混混，喜欢扯女生的马尾，成绩一般经常搞事，但充满性吸引力。试看《少年歌行》里的敖瑞鹏，基本代表了最初级的猴系演法。他的角色雷无桀是一名冲动的霹雳堂少年，也不管实力够不够，上来就要和人哐哐干架。与李宏毅同行望风的时候，更是跳到树上东张西望，生怕大家get不到“我是猴”。单论清澈地愚蠢，他的演法应该达标了。更进阶一点的演法，应该是腹黑猴子，可以参考王鹤棣在《苍兰诀》的表演体系。虽然有些暴露智商的装疯卖傻，但心理层面背负的东西更厚重。一方面，他想热烈回应小兰花的爱。另一方面，亲密关系背后纠缠的正邪之分又让他感到无所适从。猴系演法的原型魅力，应该来源于《大话西游》的至尊宝。即表面是玩世不恭，甚至是浪荡不羁的。但其内在却有一根筋到底的深情，在面临事业与爱情的抉择时，分裂的、痛苦的猴子，是最具戏剧张力的。带着这个理论框架，我们再去解构今年另一个出圈的猴系角色——“凌不疑”，就更加没有障碍了。在《星汉灿烂》中，背负复仇且隐瞒身份的凌不疑，对女主程少商的态度也是纠结暧昧的。他想在爱人面前做一个没有隐瞒的人，又担心复仇会侵染美好单纯的爱情。吴磊杀红了眼，转身再看向女主突然黯淡下的表情，呈现了这种二元对立的矛盾。硬糖君曾撰文分析，猴系长相胜在一种返祖感，反现代感，是一种男性气质比较原始的表达。这类长相能够直接激发人们对安全感的渴望，但又不会觉得他过于老谋深算。他们眉眼深邃，适合扮演“生人勿进”的BKING。同时，大而圆的眼睛和招风耳又能卖萌，给霸总形象增添路人缘。对比之下，鼠系长相则是现代感的胜利。它们缺乏原始的、粗犷的、让人一望而知的雄性魅力，但却胜在充满智力感的长相，能够提供一种周密的、精确的、可以量化的安全感。内娱小生的猴鼠争锋，其实是互相独立的美美与共。猴系擅长的霸总，鼠系演不了。鼠系拿手的韬光养晦，猴系也无法做到那么细腻。同样是胃痛，白敬亭演得就很让人信服。而换成王鹤棣，你肯定觉得他在装病逗小兰花。在恋爱体验上，两种长相代表的群众需求也南辕北辙。和猴系谈恋爱，大开大合轰轰烈烈第一集就亲亲，适合注重激情体验的用户；和鼠系搞对象，暗流涌动闷骚无比三十多集才圆房，适合看重温情体验的用户。犬系猪系，尚有可为？猴系与鼠系的快速崛起，掩盖了犬系曾经的辉煌。想当年，张若昀的《九州天空城》可是让“二哈系”一战成名。炯炯有神自带邪魅的眼睛，钝钝圆圆的鼻头，犀利的小虎牙，地主家的傻儿子既视感扑面而来。那种莫名其妙的丑帅，经常让人陷入审美自省——是我口味独特，还是这玩意儿真有点帅？林更新则更多的以戏外人设被认为是犬系帅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他都是放飞自我的搞笑男。他曾经放出邻居家的两只傻狗图片，不料被网友调侃：“两只狗心里一定在想，你看林狗那傻样。”不得不说，这个人设还是成功的，直到他身材管理失控前。内娱的犬系男星鼻祖应该是刘烨，眼部的无辜感源自轻微的上眼皮提肌无力，这种“狗狗眼”具有天然亲和力。比较典型的还有刘昊然、朱一龙、张彬彬。张彬彬在《司藤》中的人设也是“犬化”的。剧中景甜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王，而委屈巴巴经常被训话的张彬彬就是可爱的小勾狗。受访时张彬彬还很困惑：“大家说什么忠犬忠犬的，其实我特别不理解这个词，好好的角色怎么能成狗呢？”张彬彬的困惑，也是犬系最终没有发展成为猴系、鼠系这样大系的原因。除了狗狗眼，你很难说XX演员好像一只狗啊。同时，犬系男友的说法最早来自日漫日剧，更多指男性角色的人设而非长相，这就导致犬系的大众印象一直是模糊的。有些人觉得是长相，有些觉得是个性，没法在受众端达成较为一致的认知。还有猪系，算是内娱动物园的稀缺品种，这么多年也就许凯当得起猪系的独苗和台柱子。硬要拉队伍，可以算上黄明昊、胡先煦（毒哑前）。这类长相眼睛圆、鼻子钝感强，嘴唇偏厚，脸型圆润，具有亲和感和幼态感。和鼠系缺点一样，猪系男星也没啥性张力。回想许凯颜值巅峰的《延禧攻略》，作为观众代入好像也只想和他狠狠恋爱一场，而不是和他这样那样。到了《爱的二八定律》更是整个食草男氛围，整个人说好听是低欲望，说不好听就是没有精气神。咱就是说，可爱小猪也必须要有点精神才行，看看佩奇和乔治。和鼠系猴系能够胜任亦正亦邪的角色不同，犬系和猪系因为长相老实，在戏路上其实有些吃亏。试想，形容鼠鼠和猴子的负面词汇非常多，而说起猪猪和狗狗，就单一得多了。而在当下的剧集市场，空有深情如许的男性角色基本是男二，会一点偷奸耍滑的鼠系猴系才吃香呢！男人不坏，群众不爱。下一个崛起的动物系，硬糖君先押王俊凯那样的猫系！阅读往期热文▼「娱乐硬糖」

作者|毛丽娜编辑|李春晖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正在中东世界悄然进行。11月底，“中阿合作主题周”启动，提到一批国产电视剧将在沙特、阿联酋、埃及等国家播出；12月初，也就是世界杯比赛期间，中国广电总台与沙特广播电视局签署了《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和沙特广播电视局合作谅解备忘录》，双方商定将建立常态化合作机制，在节目交换、人员互访、经验交流等方面展开合作。与此同时，美、韩两个文化输出大国也开始向阿拉伯，特别是沙特市场进军。美国祭出美国大片与网飞阿语剧，韩国则派出了KPOP爱豆军团。中美韩同时关注沙特娱乐市场，一方面就像游戏业对阿拉伯世界的成功掘金一样，这里本土娱乐欠发达，土豪们空有付费能力而无付费机会，是一片巨大蓝海。另一方面，沙特王储上台后着力改革，希望通过发展其他产业改变沙特经济上过分依赖石油的现状，而文娱产业正是王储发力的方向之一。虽然中国民间总流传着沙特的种种土豪传说以及打工仔远赴中东淘金的故事，但沙特剧里的沙特土豪什么样、沙特人也爱看KPOP性感辣妹吗、国产剧在沙特的行情如何，这些问题都像那块土地一样神秘陌生。王储的娱乐帝国梦2013年，一位知乎网友表示自己要去沙特工作了，不知道该带什么东西。另一位网友告诉他：“换上个4T的硬盘，装满电视剧和电影，如果有人要和你拷，1G卖他一块钱。”这不是知友抖机灵，而是当年的沙特，娱乐产业匮乏到可以说完全没有。沙特以瓦哈比派立国，这是伊斯兰教中较为保守的一派，影音产品在沙特一度被认为是“邪恶的”。因此沙特在将近40年的时间里没有商业电影院，有钱人可以通过私人影院跟上时代潮流，普通人则只能通过网络获得只言片语。在沙特不仅看不了电影，也没有文娱从业者成长的土壤。1979年后，沙特公立学校不再开设音乐、舞蹈和戏剧课，也没有专门的电影及音乐学院，人才从根本上断了档。想办一场文娱活动更是登天之难，沙特阿拉伯时代娱乐公司主席AmeeraAl-Taweel曾表示，沙特文娱活动之所以那么少，是因为公司要花好几个月时间去政府及警方那边谈判，以拿到活动许可证。而这一切，在穆罕默德·本·萨勒曼上台后有了改变。2017年，沙特政府取消部分娱乐禁令；2018年，沙特首家商业电影院开业，漫威影片《黑豹》在此上映；网飞获准进入沙特市场，并允许拍摄本土剧；韩国爱豆们则在沙特首都利雅得开起了韩流演唱会。沙特剧《拉沙什》这一系列举动，意在通过引进海外优质文娱作品，激活沙特本土文娱市场。穆罕默德王储发展娱乐产业，一方面是想改变沙特产业结构，更重要的是，沙特希望通过发展本土文娱来占领意识形态高地。沙特倒也并非完全没有文娱，只是多为别国制造。由于语言、文化上的相近，对沙特影响最深的影视音作品，大多来自土耳其、黎巴嫩、伊朗及埃及。土耳其电视剧在阿拉伯世界攻城略地，沙特自然也逃不过土剧的魔力。2006年，沙特第一大电视台MBC（中东广播公司）购入土耳其剧《失落的岁月》与《努尔》，土剧由此在沙特制霸十余年，也养成了沙特人爱看土剧的观剧习惯。但在土剧中，尤其是涉及阿拉伯世界与奥斯曼帝国冲突的历史剧里，阿拉伯人难免被塑造得面目可憎。即使沙特有专门的审核机构，也挡不住这类土剧通过非官方渠道流入民间。加之近年来土耳其与沙特交恶，沙特政府和MBC已停止购入土剧。中东文化深受伊朗影响，从饮食、建筑到文字、音乐、诗歌，基本照搬波斯，所以伊朗电影在中东地区的影响力也很大。虽然沙特与伊朗不睦，还是有大量伊朗电影通过民间渠道流入。黎巴嫩剧对于中国观众来说十分陌生，在沙特却是仅次于土剧的热门剧种。这几年沙特自己挑大梁拍本土剧时，也得找黎巴嫩演员来助阵。MBC最新剧集《女巫崛起》公布演员名单，特别提到是“全沙特演员剧集”，可见没有黎巴嫩明星出演的沙特剧有多罕见。《女巫的崛起》剧透照与此同时，埃及剧集和电影在国际上知名度一般，在沙特却有固定受众。埃及音乐人在阿拉伯世界也很受欢迎。但上述四个国家，除埃及与沙特算得上“好兄弟”，其余三国与沙特关系都很复杂。2021年黎巴嫩与沙特曾爆发外交危机；土耳其与沙特关系恶化多年，直到今年才有回暖趋势；伊朗和沙特更不用提，属于死对头。眼瞅着本国人民天天看对家的影视作品，王储心里怎能不急？而沙特本土文娱根基薄弱，将中美韩三国的文娱产品引入沙特，瓜分“对家”影响力的同时，也能借此刺激、培养本土人才。国家层面VS网飞路线中国人对沙特陌生，沙特对我们也是如此。因此在文化出海沙特这件事上，目前中国是国家层面主导，通过电视剧出海，提升国剧在沙特的认知度及影响力。此次被选送的剧集，既有扶贫剧《山海情》，也有家庭剧《小欢喜》《小团圆》等。虽然沙特在变革，但对剧集、特别是海外剧的审核依旧严格，家庭剧、扶贫剧没有“有害镜头”，符合沙特的政治正确。其实，在YouTube等视频网站上，国内的仙侠剧、偶像剧也有不少阿语受众，沙特当地也有民间字幕组为这类剧集做字幕。但因宗教问题，这类剧很难正规出海沙特，目前只能以为爱发电的形式在民间流传。而即使在沙特禁娱期间，也挡不住美国的“文化战”。美国驻沙特大使馆曾组织志愿者“下乡”甚至走进沙漠深处，为沙特人民放映美国大片。在沙特文娱禁令松绑后，美国人更迫不及待冲向这片市场。虽然沙特可以收看Netflix等流媒体平台，但与根植于阿拉伯文化的土剧相比，美剧在沙特显然有点水土不服。就像在其他国家所做的那样，Netflix开始制作沙特本土剧，今年6月播出的阿语剧《私语》，就是Netflix交出的答卷。坦白说，Netflix在阿拉伯世界的本土化进程不算成功。《私语》是Netflix制作的第三部阿语剧，前两部分别为约旦剧《精灵》和黎巴嫩剧《美元》，播出后均饱受批评。作为第一步沙特网飞剧，《私语》也没能逃过挨骂的命运，剧集充斥着空洞、不合逻辑、角色扁平化等问题。从《私语》大部分角色为女性、导演也是女性这一点来看，Netflix显然希冀通过这部剧讨好沙特女性用户。但遗憾的是，女性向剧集在阿拉伯世界并不罕见，土剧能够攻城略地，靠得就是给阿拉伯女性造梦。土剧的路线是造梦，通过虚幻的剧集让这些生活在男权社会的阿拉伯妇女感到被爱与被需要。《私语》却是将这一切戳破：婚姻是谎言、爱情是谎言、家庭也是谎言。立意是挺好，但不符合现阶段普通阿拉伯妇女的观看需求。Netflix剧的女性主义主张显然与瓦哈比派相悖，但沙特政府也有自己的算盘。目前沙特影视从业者大多是30

作者|谢明宏编辑|李春晖假作真时真亦假，硬糖君一直觉得综艺应该单独列为一个表演体系。因为在影视里，你知道那是假的，只需品论演得够不够真。但在综艺里，你首先要判断这是真的还是演的，观赏推理性极强，演技迷惑性极大。《无限超越班》再次印证了硬糖君的想法。许绍雄说：“我意思她（薛凯琪）不会自杀的。”惠英红：“是我很差吗？是你说我很差吗？”语罢，惠英红将本子一丢，头也不回走出了演播室。真精彩啊，想不到都2202年了，还能看到鲁迅侄儿与金像影后吵架。《无限超越班》还没正式进入演戏阶段，各位监制和小生小花已经开始飙戏——有紧张到哭泣颤抖的沈月，有语无伦次疑似被魂穿的赵樱子。有苦口婆心劝薛凯琪不要做少女的惠英红，有做了一辈子少女在旁边出言争辩的赵雅芝。有嘲讽爱豆不敢拍吻戏的吴镇宇，有找演员排《鹿鼎记》无人问津的车保罗。当然，更少不了非让内地艺人讲蹩脚粤语、背后导演这场戏的吴彤。似乎每次TVB的黄金一代出现在内地综艺里，都会被当成娱乐圈乱象的解药。那种“把小生小花送去TVB打卡上班”的呼声不绝于耳，仿佛把他们送去调教规训一番，尴尬的演技就不存在了，糟糕的台词就改善了，消极怠工的态度就逆转了。TVB是不是这样的内娱万灵丹硬糖君不敢断言，心里暗忖大概不是。但一上综艺，各位内娱小生小花演技飙升那是实打实的。这是演员这个职业日益偶像化、网红化的必然结局——演得好“人设”，演不好“人物”。我疯了，我装的搜索赵樱子，高频关联词条是“赵樱子和赵韩樱子是同一个人吗？”没错，但凡对刚出道的赵樱子有印象的人，都会怀疑这不是同一个演员改名，而是彻头彻尾的两个人。《无限超越班》里，许绍雄问赵樱子有什么缺点，赵樱子说：“我觉得我最大的缺点，就是我太实在了。”镜头转到汤镇业，老汤估计把这辈子最伤心的事都想了一遍，但还是没憋住笑。赵樱子自我介绍里引用网友起的“迪幂孟扎”，也被监制们群嘲。一个明显带有贬损意味的词，她却美美地放进PPT首页，真叫人头大。先导片里，导演问她有什么词汇来形容自己参加节目的感受，赵樱子回答：“仙女落地。”不禁让硬糖君想起《浪姐》里，赵樱子封神的“可爱至极”。明明在cue节目组把自己拿假花的部分剪进去，却口是心非：“千万不要把自己这轱辘剪进去。”在绘声绘色讲述拿花的心路历程后，赵姐对自己的评价是：“我当时觉得我简直是可爱至极！”赵樱子疯了，也可能不是装的，反正硬糖君是傻傻分不清楚了。早年饰演《因为爱情有多美》时，真是一朵我见犹怜小白花，如今觉得自己各种仙女、可爱、绝美。究竟是不红令人抓狂，还是当年红毯上造作一摔，真被人夺舍了？另一个让硬糖君感到震惊的小花是沈月。她自述是逃避型人格，所以面对那么多前辈非常紧张，并强调自己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对于一个出道6年的演员来说，这种紧张让监制们怀疑她是“装的”。惠英红直批：“你今天很失败，你不应该用这个方法来演给我们看。”不管是真剧本还是真紧张，台上的沈月显得百口莫辩。如果是刚出道的小花，说不定能领一个怜爱人设。但面对演了几十年戏的监制们，谁还不是千年狐狸呀！惠英红索性临时出题，让沈月演一个对监制不屑的嚣张演员。结果沈月演了一半，又回到那种瑟缩状态，一时让人分不清戏里戏外。以目前情况看，节目中领到暗皇剧本的应该是郭晓婷。一上台惠英红就夸她是专业全国第一，邓萃雯也针对郭晓婷老演配角，抛出了“女一灯光永远比你好怎么办”的问题。同志们，这不就是送分题嘛。就综艺效果来说，完全四平八稳的面试肯定没有话题度。但给小花们分配疯了、哭了、傻了的剧本，又性别凝视过于明显。为啥监制们看到小生笑意盈盈，看到小花就是百般刁难呢！把火力都集中在女演员身上，男演员只承担无伤大雅的散装粤语笑料。是不是吴彤导演想以此反讽社会现实呀？做少女，行不行？其他人都是接通告，只有惠英红一个人真情实感了。先导片里，她就提醒薛凯琪不要被瓷娃娃的外表给锁死，并分享了自己患抑郁症、调整状态重新找戏拍的低谷经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当惠英红猛攻薛凯琪41岁还在扮嫩时，旁边的赵雅芝扭来扭去如坐针毡。惠英红：“每个年龄都有它该有的一个味道。”赵雅芝听到的可能是：“做一辈子少女什么的很丢人的啦！”在惠英红得到吴镇宇声援后，赵雅芝反击：“我比较理解薛凯琪，她没有去装嫩，她也没有说她今年41了，我就必须要这样子出来跟人家见面。”这话在惠英红耳朵里也许转换成了：“老娘一辈子就是嫩，根本不是装的。过了40接不到女主，是因为你保养得不好！”惠英红和赵雅芝代表了两种演员的发展路径、甚至是女性的两种人生选择，她们难以真正理解对方。惠英红是打女出身，到了40不得不寻求转型，在突破戏路和演技后，取得了成功；赵雅芝则是颜值即正义，快40岁了还在演少女胡媚娘、侠女程淮秀，从年轻美到老，从未思考过转型问题，也有众多爆剧也很成功。TVB的角儿们不能说“仗老行凶”，也算是真情流露了。反正对于他们几十年的职业生涯，年轻的观众已经不太知道底细，也没那么多要顾忌的东西。就说张可颐问周洁琼是否可以为了角色三天不吃饭不睡觉，就实在有些强人所难。是要演一个垂死的人，而不是要成为一个垂死的人啊。TVB的老粉也来了一波反讽：“张可颐，你可以三天不迟到吗？”张可颐年轻的时候，是TVB著名的“迟到女王”。不是几分钟的迟到，而是几小时。沈殿霞在综艺里提名经常迟到的艺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可颐。宣萱与她合作《难兄难弟》时，甚至直接提醒：“张可颐你记得要准时。”可就是这样不算敬业的视后，到了《无限超越班》也成了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姐你年轻时都做不到的事，干嘛强加给后生仔？相比唇枪舌战的女监制，男监制里只有吴镇宇保持了火力。尔冬升问周柯宇接不接受吻戏，周柯宇回答粉丝可能会介意。吴镇宇说：“连你妈妈都不关心，赞不赞成你拍吻戏，你还担心粉丝。”随后感慨这代演员太“厉害”，什么都要看粉丝愿不愿意，怪不得他们这些老演员还能有戏拍。而赵樱子在说自己“迪幂孟扎”的外号时，声称只是颜值像，演技不和她们比。吴镇宇给出了最诛心的解释：“脸孔我不介意，演技别来了。”嗐，这一下让赵樱子惹了四位小花。在听完赵樱子最大缺点是实在时，吴镇宇叹气道：“我想回到演出方面了，做人方面我真的，我们很难。”某种程度上，TVB老人是在帮观众出一口恶气。那些犀利的批评，好像放在老艺术家身上就有了挡箭牌。所谓的“TVB骂醒内娱”，是观众借他们之酒杯在浇自我之块垒。TVB不是内娱解药演技类综艺，唯一无法解决的就是演技问题。这些年，不管是《演员的诞生》还是《演员请就位》《导演请指教》，最大的话题都是评委们的舌战。在紧张的赛制以及导演的点拨下，青年演员确实能出一两部出圈作品，而一旦离开那个环境，演技多半打回原形。号称用“无线”体制训练小花生的《无限超越班》，也只是一种乌托邦式的想象。从制作思路看，吴彤给《无限超越班》赋予了《王牌对王牌》式的怀旧，同时也有《演员的诞生》般的drama。当然，最终呈现的效果则是多方利益的“合谋”。成龙对刘耀文说：“你的言行举止很像年轻时的吴彦祖。”同一期节目里被剪进去两次，是很能说明问题的。咱就是说，刘耀文展示拳击时的尴尬程度和当众大号有什么区别？一排小生的武打功底，也就郑业成稍好些。也许是上年纪了，看得出成龙大哥的脾气蛮好的。监制对小生的态度与流量大小暗合，小生们对监制的态度，也和江湖地位挂钩。吴镇宇的《冲上云霄》和惠英红的《宫心计》大家都抢着上，车保罗负责的《鹿鼎记》则是一个举手的也没。在一番温情演说后，许魏洲举手。被车保罗主动喊话的范世琦，则表示作品太经典、挑战有压力。不知这样的情节是否出于设计，反正硬糖君和广大网友一样，看了是真心酸。TVB的艺员体制，有点像八十年代内地的制片厂演员，领死工资并且要服从厂里安排，对角色和剧本没有选择权。郭德纲在《今夜有戏》里采访张卫健，问他拍TVB版《西游记》时拿了多少钱，张卫健答七八万港币。不对等的劳资分配曾经是不少TVB演员出走的主要原因。当时和TVB谈涨薪失败的张卫健一度被雪藏，直到来内地拍戏才迎来事业第二春。就劳动强度和薪酬合理度来说，TVB都不是理想模板，在有充分竞争的内地大市场也不可能实现。但因为内娱如今过于拉胯，它又经常被内地观众美化为艺能艺德的无暇化身。试想周柯宇、刘耀文真进了90年代的TVB，不得先当上10年的背景板。吻戏什么的自然是说有就有，甚至女装扮丑也无可避免。而身娇体弱易摔倒的赵樱子，一遇到TVB连轴转的夜戏，不叫救护车才怪。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沈月，台庆的时候多见两个无线领导，也能被吓哭吧。能够从严苛的无线体制里脱颖而出的监制们，即便当年在内地发展，估计也可成名成角。实在不必因内娱发展中的问题，就把当时带有平台垄断性的TVB奉为解药。不过当内地说话不方便的时候，它依旧是最强嘴替。阅读往期热文▼「娱乐硬糖」

作者|谢明宏编辑|李春晖郑逸梅在《艺林散叶》中记述李鸿章的做官术：“天下最容易的事，便是做官。倘使这人连官都不会做，那就太不中用了。”但倘若看过《走向共和》就知道，做官是件顶难的事。李鸿章上对太后的敲打，下搞洋务的实业，在各方势力之间当大清末世的裱糊匠，非常需要章法。而这种章法，在中国文化里往往离不开口诀式的总结。《文化形态史观》就曾概括清代的做官术：“投桃、报李、拍马、捧场，此手腕也。标榜、拉拢、结拜、连襟，亦手腕也。排挤、造谣、掠功、嫁祸，又手腕也。如何模棱，如何对付，如何吹牛，如何装病，形形色色，无往而非手腕也。一切皆手腕，也就是一切皆做态，一切皆作假。一切皆作假，便做官矣！”既然做官是一个动态的过程，那么如何做官就需要终身学习。睡虎地秦简的墓主人，选择与自己长眠的作品是《为吏之道》，便是秦代通行的做官法则。岳麓书院从香港购买的秦简，也有一篇《为吏治官及黔首》，是《为吏之道》的姊妹篇。可见做官术早在秦代就很流行。到了全民考公热、考编热、乃至明星都要考编的今时今日，做官术更是下沉到了寻常百姓家，几乎成为普世的职场心得。最近播出的《县委大院》，张新成的同事对他就有一番点播：“常务副县长不叫县长，叫常务。县委副书记兼任副县长的不叫县长，叫书记。县长助理不叫助理，叫县长。都是副县长同时是常委的，得叫常委。”额滴亲娘嘞，不懂事的新人进去简直处处踩雷。好在硬糖君还有一术送给张新成——记不住的，一律叫领导。做官术《县委大院》里，胡歌饰演的梅晓歌刚上任，就接了光明县的“复杂摊子”。前几任领导虚报数据泡沫不少，县财政拆东补西缺口很大，养猪厂、法兰厂关系就业却因污染要关停整改，棚户区拆迁遇到钉子户……县委开会的时候，硬糖君更震惊了——这《县委大院》级别虽低，却有《建国大业》“一起来认明星脸”内味，虽然是按级别下调的。江左梅郎成了梅县长，霓凰郡主刘涛也变成领导模样。别说，素颜亮相的涛涛子真有漂亮女领导的意思，在严肃板正的吴越面前，更显风姿绰约。基本盘是这样的，胡歌是人生地不太熟的新领导（家是隔壁县的），新组成的班子又是黄磊、王骁、佟悦等旧干部。到底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还是温水煮青蛙慢慢改革，涉及到两种截然不同的“做官术”。胡歌开会时没采用“县委笔杆子”办公室主任范太平的发言稿，直接表明自己不愿粉饰太平。这样的“揭短”行为，事先得到了县委书记黄磊的默许，但对其余干部显得突然。胡歌是锐意改革的，但并不是一把火把窟窿烧个遍，而是从主要矛盾抓起，制定了“化风险，挤水分，求发展”的九字方针。这让部分领导感到紧张，县财政局局长叶昌禾就去找范太平诉苦，说自己想调去偏远乡镇。黄磊、王骁等人，则分别以“门生故吏”的姿态去找原县委书记周良顺，希望他能够同意拆迁。有观众觉得胡歌演得唯唯诺诺，不够雷厉风行。但从实际情况考虑，这也算是稳妥的中策了。开会前，李保平、李来有等几个光明县下辖的乡党委书记聚餐开小会，已经对胡歌“不买账”。李保平更是直言：“（新县长）这把火烧不好，容易烧着自己。”《官场现形记》里的马老爷有“一紧二慢三罢休”的秘诀。所谓一紧，就是所有事情到手上，先给下面的人一个老虎威。既让下属害怕，又让上司放心，觉得自己是干实事的。所谓二慢，就是人家怕了我们之后，自然生出无限文章。这时要把事情缓下来，好等利益相关方来打点。所谓三罢休，就是各方协调好之后，回到相安无事的状态。胡歌的梅县长，已经贯彻了“一紧二慢”，但他的慢是耐心处理问题，倒不是等人打点——那就成反面人物了。给村里的老干部鞠躬，让他们以身作则同意迁坟配合建设，是很稳的一步棋。从他的信念感看，这场县一级的改革风潮不见成效不会“罢休”。《县委大院》呈现了改革与守旧力量的一种博弈。并不是说守旧力量就不想光明县变好，只是在因循守旧的思维里，他们对大改大干存在抵触心理。而以胡歌、黄磊为代表的改革力量，则面临着重重考验。既有政策推行上的，更有为官术法上的。演官术官是最难演的。古装戏能像《大明王朝1566》里黄志忠演海瑞，倪大红演严嵩、王劲松演杨金水那样，绝对是可以被群众盖章认证老戏骨的。现代戏能像《人民的名义》里吴刚演李达康、张志坚演高育良、李建义演季昌明，也能够得到行业的高度认可。对官员的演绎，最受观众欢迎的一种，应该是倪大红式的“大奸似忠”，或者宋春丽那样的“话里有话”。前者难知如阴阳，不到关键时刻，很难判断他是黑是白，属于哪一个派系。后者讲究语言的艺术，一句话八百个心眼子和潜台词，听不懂就要遭罪。《人世间》里，退下来的宋春丽想给女婿谋一个实权职位，她是怎么说的呢？老太太先问两位领导她女婿表现怎么样。领导高度赞扬，老太太顺藤摸瓜问有没有调整秉义同志工作的想法呀。对方打太极：“像秉义同志这个级别的干部任免调动，得省委会上讨论。”言下之意我们说了不算，但可以反映情况。可宋春丽不吃这一套：“我大小也算是个领导吧，跟着老郝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对于干部的任用，我有一点经验。把一个干部放到他喜欢热爱的工作岗位上去，就能发挥他更大程度地潜能。”对方被逼得没话说，只好问老太太有没有具体目标单位。宋春丽挥挥手：“我都退休这么多年了，什么都不知道呀。”瞧瞧，目的达到后，老太太还能不落下口实。试想如果提出目标单位，办不成双方面子都过不去。没提就是看着办，就还有更多迂回空间。《县委大院》里，王骁等人去找老领导周顺良，弯弯绕绕说一些书记字写得好、花养得好的闲话，但人家一眼就看出是来找他拆房子的。这种直白的太极，称不上语言艺术，也就失去了演绎的魅力。至于像黄磊那样，开面见山提出要求再话当年拉感情，也落了下乘。咱就是说，周顺良的真正诉求是什么，恐怕黄磊没明白。小院是前任领导签字同意修建的，还有各种合法文件证明，这是周顺良的推辞。他究竟是和守旧力量联合唱反调，还是不满意拆迁后的安置待遇，才是核心问题。当然，《县委大院》最割裂之处还是所有演员“不在同一个表演氛围里”。黄磊的书记太有烟火气，和蔼可亲得像个下一秒就给你炒盘菜的厨子。没有多年主持工作的领导范儿，与人谈话如同妇联主任般温暖贴心，真想把近来的烦心事儿和他唠唠。胡歌的优点在于对人物心理的细腻揣摩，比如他关上电视不让母亲看光明县的新闻，就能看出“独自上场”的孤独。但缺点在于更像一个集团公司的老板，没有群众熟悉的官气。李光洁的县长更不用说了，借钱给胡歌时活脱民营企业家一枚，硬糖君直接串戏去《风吹半夏》。看官术打开一部“官场戏”的时候，我们在期待什么？硬糖君毫不羞赧地承认，我就爱看官官相斗、笑里藏刀、黑白较量。与官场流小说不断升级的爽点有别，国剧中的官场戏更多是心术与谋略的博弈。看《大明王朝1566》，戏眼在于“严党”和“裕王党”的battle。倒台的严党并不是没干实事，而上台的裕王党也没有能力解决王朝的危机。有胜负，但没有绝对的对错，这才是叫人唏嘘的地方。而完播的《天下长河》里，也花了大量篇幅去讲索额图与明珠的交锋。虽然这与“治河”的主题缺乏强关联，但明珠当着索额图的面说他给太子买瘦马玩，真是精彩极了。对比《康熙王朝》，里面索相与明相的斗争篇幅甚至更多、更细节。罗晋饰演的康熙，曾痛骂明珠是“老琉璃蛋儿”。这其实是咸同年间大臣王文韶的外号，《清史稿》说他“明于趋避”，清人笔记则称他“有油浸枇杷核子之徽称，盖甚言其滑也”。试想，枇杷核本来就滑，再用油泡一下，泥鳅也甘拜下风。《人民的名义》最好看的部分，也是现代版《官场现形记》。高育良编织了一张庞大的师生权力网，省公安厅长祁同伟、反贪局前后任局长陈海、侯亮平均是他的学生，再加上山水集团的高小琴，复杂的人脉和利益关系，增加了故事的戏剧张力。《扫黑风暴》中，没有一官半职的高明远通过利益捆绑，被称为绿藤市的地下组织部部长。区长董耀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公安局长贺芸是他的保护伞。更疯狂的是，高明远还培养了能歌善舞的麦佳，作为献给高官的情色礼物。这种弄权方式，让人不禁想起王允将貂蝉献给董卓的三国故事。不少观众把官场戏当成职场经来学习，但更多的是出于一种审美惯性的无意识。大卫·休谟认为人性就是野心勃勃的，喜欢统治和奴役别人。而官场戏所要做的，就是对人性之恶进行法制规训和警戒，以法律的力量去遏制人性使然下的权力变异现象。当然，这也提醒着创作者们在对权力进行展示塑造时，不能陷入“权谋文化”的怪圈。有祁同伟这样的形象可以，但必须展现他为何跌落的必然性。可若完全规避人物的多面性，去塑造无暇或微瑕的主要角色，也会让观众感到失真和乏味。从理性的角度看，想要“胜天半子”的祁同伟之个人经历造就了人生悲剧，但这不是他腐化堕落的借口，也不是观众同情他的理由。因此，如何平衡好反面人物的“可爱”与“可恨”的关系，“光明”与“灰暗”的交替，对于官场戏显得尤为重要。毕竟，一团和气的黄磊太多，会让县委大院变成《向往的生活》。阅读往期热文▼「娱乐硬糖」

作者|谢明宏编辑|李春晖耳朵仿佛失忆，留给各位争夺“2022年度歌曲”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去年这个时候，至少还有一首《漠河舞厅》被人们赋予各种各样的故事和情绪。它和2019年度走红的《野狼DISCO》一样，存在着“互文性”的东北废土文化指涉。不过，到了“晚星就像你的眼睛，杀人又放火”被言承旭、戚薇夫妇翻唱时，两度被“忘词”和“改词”，标志着它在登上更大舞台后的意涵阉割。相比《野狼DISCO》被春晚彻底驯化，《漠河舞厅》的棱角注定它在不经大修大改的前提下，很难获得主流话语的认可。虽然老是被精英文化嫌弃土、Low、俗，但以往每年，“短视频乐坛”还是可以输送一首甚至多首神曲的。2018年“音乐裁缝”李袁杰的《离人愁》，2019年旋律风骚的《芒种》，2020年火爆抖音、快手的《旧梦一场》，2021年横扫夏季的《热爱105°C的你》，不玩短视频的人也很难不“有所耳闻”。可到了2022年要年终总结的时候，硬糖君试图回忆年度歌曲，竟然到了面目模糊的地步。是戏腔《赐我》《难却》吗？还是没啥记忆点的《在你的身边》？总不能是王心凌的《爱你》和郭静的《心墙》吧？毕竟让一首十几年的老歌成为年度歌曲，绝对是可以宣布“神曲已死”的程度。与此同时，正统乐坛这边，今年都发了新歌的周杰伦、邓紫棋、鹿晗也没能创造神话。《最伟大的作品》，硬糖君光记得复古华丽的MV了，旋律则抛诸脑后；难为邓紫棋辛苦直播造势，QQ音乐热歌榜的上榜歌曲竟然是2015年的《多远都要在一起》。辛苦一整年，榜单打回7年前。硬糖君甚至开始怀念吐槽神曲的日子，因为那会儿乐坛不行还有责怪的对象。如今神曲消失，最后的遮羞布也没了。热歌不热打开各家音乐榜单，最让人怀疑和自我怀疑的问题是——这歌热吗？是不是我孤陋寡闻？信息茧房肯定是有的，就看这些平台间的审美区隔：快手流行的《同床知己》，网易云用户恐怕没听过。网易云上榜的《苦茶子》，Q音和抖音都想假装不认识。《同床知己》的副歌“最后她陪着你成为明媒正娶，我只是同过床的知己”，真够直白。《苦茶子》的点睛之笔则是“有天晚上我好像见到了上帝，对着他的脸放了个响屁”，也很另辟蹊径。应该说两首歌都具备一些热歌的“基本盘”，但最终缺少出圈的大众热度，没准就是歌词太“垂直”了。虽然内马尔庆祝胜利的舞蹈配上《心墙》做BGM，再次掀起了抖音的跟拍热潮，但这并不能掩盖大家各领风骚一个月的快餐性。《小城夏天》的风格轻快，却没能复制《热爱105°C的你》的成功，只能算是夏季限定歌曲。《星月落》《赐我》《难却》都是戏腔曲风，也就各自撑了个把月的热度。而抖音原创榜第2名的《爱是无畏的冒险》，还不到20w次的使用量。王心凌5月上芒果综艺《乘风破浪》，但几乎是综艺开播前就已经靠营销翻红了。抖音涌现了一大波王心凌男孩，发行于2004年的《爱你》跟着红透半边天。如果硬要给2022年的抖音选一首年度歌曲，那就算半首《爱你》吧。(《王心凌，一阵风》)更离谱的是，杨坤和郭采洁的《答案》在抖音又火了一次。2018年火的是副歌前段“爱就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突然暴风雨”，2022年火的则是后半段“所以说，永远多长，永远短暂，永远很遗憾”。一首歌各火各的，而且相隔4年之久，这让新歌脸上多过不去。网易云和Q音的榜单同样怀旧。QQ音乐热歌榜前五名，只有一首《赐我》是2022年的新歌。《妈妈的话》是2021年的，《在你的身边》是2017年的，《多远都要在一起》是2015年的。TOP1则是蔡健雅发行于2011年的《Letting

猫眼电影丨腾讯新闻丨网易新闻人民号

作者|刘小土编辑|李春晖汪小菲的风评才触底反弹，就被他和女友张颖颖的新八卦又拽回去了。这可气坏了吃瓜群众，大家忙着跑去张兰直播间告状。张兰也一点不含糊，讽刺陪在汪小菲身边的是只“小虫子”，接上了之前怒斥张颖颖是“臭虫”的剧情。看到“认不认新媳妇儿”的直播弹幕，她更是坚定表示：“我不赞成，门都没有。”说到激动处，张兰甚至掏出手机当场报警，声称要找出泄露汪小菲私密录音的人，追究其责任。这让直播间一下就沸腾了。而再见兰姐，她已经站在派出所门前录视频，说要一追到底，为民除害。于是操心的营销号又开始劝学，让汪小菲好好跟妈妈学着点。就“追剧体验”来说，张兰的直播间真比国产土味豪门剧好看太多。不仅真实生动高潮迭起，更赢在谁都能评上个三言两句，且有观点争锋，堪称“剧本式带货”的天花板。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遥想两年前，张兰试水直播、短视频，折腾几个月也没啥动静，即便有点话题也是负面居多。但她创作不辍，心甘情愿按网友兴趣给自己重新塑型，又在直播间里反复淬炼，最终以一种与最初截然不同的形象出现。有钱人为了赚钱有多努力，咱真不服不行、不学不行。说的是梗，来的是宝把一手烂牌打成好牌，光靠运气是不够的。硬糖君始终觉得，真正的厉害，是在每次筹码更替时，都能找到最大的生机。这正是张兰的优势。失控的汪小菲上演“发疯文学”，可多条语焉不详的微博发出，都没把架吵到点子上，网友也没搞懂这个哥们儿到底啥心思。再看大S那边，正主虽未出面发声，但站出三五个嘴替，个个是体面人说体面话，立马把汪小菲架上了道德的烤火架。闹剧开场之初，张兰并未正面迎战，在直播间不露声色地任由观众挤兑。尤其是S妈自爆遭张兰怒骂，“气到心脏快停止，血压已经飚高了”，更让不少看客为这位前老丈母娘抱不平。但此时一边倒的局面也出现一线希望。S妈只说自己被骂，但聊天细节只字未提，这就让广大网友好奇了——怎么骂起来的呢，总要有因有果、有来有往吧？瞅准时机，张兰把手头最大的筹码连同自己，果断扔到大众面前，瞬间夺回主动权。她在直播间公放完整语音，最劲爆的几条是：“别在那装了，别让我戳穿她们好吗？天天在吸毒，我有证人对吧。”“咱们干到那一天什么都完了，你们全家就毁了知道吗”“救救你女儿吧”。舆论自此反转，网友的关注点迅速拐到S姐妹是否吸毒。知识丰富或热爱美剧的网友甚至根据汪小菲贴出的高昂电费大开脑洞，推测“这是不是在家种毒草”。这些说法当然缺乏证据，但因为当事人没出来辟谣证伪，事情变得扑朔迷离，也就更引人热议。在赌场赢下第一把钱后，你能否抵制欲望、保持理性，就成为决定最终输赢的关键。张兰趁着八卦流量涌入，开了多场直播带货，及时完成圈粉和变现。与此同时，她表现得相当克制，不再正面回应观众最关心的那个话题，转而玩起了新梗。张兰火速上架三件套，用卤蛋、绿茶和自热软饭内涵具俊晔，精准戳中年轻网友的笑点。鉴于对手也是戏精，这一时期她可调用的内容元素就多了。张兰根据观众反馈及时调整出新，从做布包到卖床垫，再到模仿打碟，可说是包袱百出。这次张兰赢得很漂亮。短短三日，她直播间的总销售额突破5000万，其主要带货的麻六记酸辣粉已成为爆款美食。而从百度指数、微信指数来看，张兰的关注度也是直线暴涨，至今仍保持增长趋势。不同于秀场直播，直播带货的功能性更强，距离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也没那么远。即便是李佳琦这种顶流主播，也需要不断嫁接娱乐制造出圈话题。但这些剧情又必须围绕一个核心展开，即你要立住一个讨喜的人设。从贵妇三姐妹到你姐大女主在直播、短视频的世界里，张兰最初的定位并不讨喜，前期热度基本来自网友群嘲。2020年，张兰拉上两位贵妇小姐妹入驻抖音，以“俏·生活”正式开启自己的内容创作者生涯。她们一起逛展、喝下午茶、出游玩耍，在镜头前尽情展现富婆生活。其中最经典的取景，就是兰姐优雅地步下豪车，朝你款款走来。只可惜，这些内容丝毫没能勾起网友对“上流社会”的窥探欲，反被吐槽尴尬又枯燥。接着就是硬糖君作为新媒体人也深有体会的流程了——最开始，你做自己本能习惯的东西，不成。就试图转做迎合流行的东西，往往还是不成。贵妇三姐妹开始尝试追随抖音站内热点，模仿拍摄横步、花手等流行内容，时不时再给粉丝宝宝们灌点鸡汤。效果依旧很差，努力大半年粉丝量还在百万附近徘徊。张兰的短视频创作绝非无心插柳，始终是顺潮流而动的。2019年前后，抖音涌现大批老年网红，汪奶奶、北海爷爷兜售心灵鸡汤，田姥姥、三枝花分享幽默日常，流星锤、淘气奶奶秀退休生活。张兰和团队趁这股热潮加入老年网红大军，努力追赶潮流，讨好年轻群体。可张兰展现的那种潮不够劲儿。她光顾踩着前辈们的脚步前进，却没能打破外界的刻板认知，给人看点不一样的豪门生活。浮皮潦草的剧情既没创新性，也没反差感，哪能让观众满意。“张兰说金句”系列数据稍微好点，但吸引的并非高价值用户。根据硬糖君当时的观察，张兰最初的粉丝画像偏熟龄，集中在二三线城市。而据蝉妈妈显示，她现在的粉丝仍集中在31-40岁，但地域分布已转向北京、广州等一线城市。转折点是贵妇三姐妹的单飞。2021年，张兰个人账号的创作回归自身家庭生活，跟儿子和媳妇捆绑得更紧。这一阶段，她最出圈的视频就是打电话祝贺汪小菲大S结婚十周年，全程自导自演无配角助演，把尴尬演绎得淋漓尽致。虽说还是“演”，但兰姐的新戏路终于获得了观众肯定，在热搜里刷足存在感。等到汪小菲官宣离婚，张兰在一次次舆论风暴里放飞自我，正式坐实了“战兰”的大女主身份。张兰前半生有足够多的戏剧性故事，可供网友不断深挖和脑补。她在直播间报警，放话要跟汪小菲私密录音的泄露者斗到底。网友立马联想到，张兰当年为给冤死的弟弟报仇，不惜放弃辛苦打拼的生意，竟对她多出几分尊敬。张兰的身份很丰富，是贵妇、是企业家、是妈妈也是婆婆，甚至还是一位互联网野生金句大师。可互联网时代是“长板理论”，最长的那块板决定成就。张兰那些身份都不够极致。做贵妇不如“X二代”，做企业家不如董明珠，做妈妈不如那些半夜起来做早餐的有噱头，做婆婆都不如郭碧婷婆婆向太陈岚会抢戏，甩金句更不如专业文字工作者。但张兰敢于直面用户且快速迭代，在后期对自身特质进行提纯放大，最终找准硬气大女主这一定位。对线S家、吐槽汪小菲、回应黑粉、怒斥张颖颖等等，都是她围绕该定位展开的新创作。放眼望去，人间唢呐李佳琦、农民儿子辛巴、疯狂小杨哥等等，这些顶流主播都是给自己设定一个合理的身份区间，然后在此框架下去做填充和延伸。说到底，直播带货最要紧的是抓住核心用户。运营好忠实粉丝的前提下，再思考如何最大程度吸收路人粉。而主播做好这些的基础还是那句老话——认识你自己。剧本式带货，还能怎么玩？这两年跨界做直播带货的企业家、明星很多，少数成功代表的背后，是数不清的失败案例。尤其是讲究及时止损的生意人，往往不会在一条充满不确定性的道上走到黑。张兰却顶着嘲笑不断调整路线，眼下已升级为坐拥600多万粉丝的大主播。她的直播间一度超越东方甄选，登上抖音食遍天下的榜首。这也是外界对其印象大为改观的原因——本可以过着岁月静好的退休生活，却要每天满血直播给儿子兜底。2020年，麻六记品牌在北京落地，这是汪小菲的新一轮创业。受疫情冲击，餐饮实体店生存艰难，麻六记也不例外。这种情况下，张兰明显加快直播频率，带货品类跟麻六记的捆绑也愈发紧密。她不止一次在直播间说起，麻六记线下门店经营困难，自己替儿子和其团队感到焦虑，每天直播近10小时是想帮他们渡过难关。即便面对“反复炒作，吃相难看”的吐槽，张兰回应的最终落脚点也总是推销，“没关系的，您既然来了就有缘，谁跟好货过不去，对吧。”事实上，直播带货兴起至今，剧本式带货始终是主流玩法。但主播采取的普遍套路是跟品牌斗智斗勇、一哭二闹，在上产品时来一出激烈的砍价戏码。这招以前挺好使，但网友看过如此多熟悉剧情，难免腻味反感。还用这些老套路装点直播间，主播别扭，粉丝也别扭。比如杨子和黄圣依跨界直播带货，就多次因和品牌砍价被质疑太假。整体来看，剧本式带货做得最早、也最好的是快手主播。他们能拿捏粉丝嗨点，将每场直播的情绪价值放到最大。但这种操作的局限性也很明显——只能作用于死忠粉，路人很难参与和共情。比如普通网友就很难理解辛巴粉丝对其的死心塌地。张兰的剧本式带货是升级版本。这是根植于真实生活的创作，能够不断抓取即时热点，制造出更多新话题，持续炒热直播间。正如网友说的，其传播效果不逊于《与卡戴珊同行》。自汪小菲隔空喊话大S开始，张兰总共直播近40场，时长达到数百小时，且每次都能掀起新讨论。只要汪小菲和大S这段爱恨情仇没有彻底结束，兰姐的剧本式带货就能持续更新。就算“大小恋”真正完结，张颖颖那条支线也已经开启，不愁没有新噱头。实在不行，和汪小菲互扇耳光的张雨绮也可以出来遛两圈嘛。还真别说汪小菲不肖，没有他爱和女明星谈恋爱，哪有兰姐今日源源不绝的话题库？快手网红韩安冉不也是靠反复结婚又离婚，持续吸引网友关注，稳住自己的江湖地位。说到底，她们只是抓住了群众永远爱八卦的心理，说过“买一单曝一个八卦”的兰姐，最懂。论聊家长里短，你大妈永远是你大妈，从村口到直播间皆如此。阅读往期热文▼「娱乐硬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