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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海洋文明在东方的栖息地

崔新生 CCVI数据微观点 2022-07-09

已经记不得往返香港多少次了。每每想起,仍然有一种“归宿”之感:这一种归宿感,有一种向往在里面,比如说,到此为止吧。

这种“归属感”,有点类似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北京或者中国任何一个城市的仿佛:那个时候,北京的街巷有一种慵懒,特别是盛夏的午后,在知了沙哑的鸣叫声里随意溜达,或驻足一溜墙报或隐于橱窗里的报纸半天、或想象一下那些爬山虎垂帘或覆盖的酱红色窗棂后的世界。

这是时间只有顿号的光阴,仿佛可以听到缓慢而清澈的河流在思想深处流淌,只有顿号,没有逗号或者句号,就这么没有停顿但有一种漫长,漫长到忘了时间的甚至空间的存在。

作为一个精神根须蔓延于黄河流域的北方人,认知香港不是那么容易或简单的事情。在香港的第一感觉,就是时间的存在,香港人生活在湍急的钟点之间,紧追并试图超越钟摆。但香港也有安静的时候,这安静是一种寂静,在喧嚣的植被之下,同样也有“漫长”的况味。

而在河对岸的深圳,这些感觉都不存在:香港是安全的,而深圳夜晚一个人从过街天桥这头到那头,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惊悸;香港具有的那种与北方异曲同工之妙的寂静,在深圳浑然不存在;香港可以有悠闲的时光,而深圳只能看到充满欲望的动感。这些况味只有沉静时,方可以体会和感知。

我尤为喜欢香港人的礼貌,一过海关如果问路,就可体验到香港人总是不厌其烦地告诉你怎么走、或者索性拿笔在纸上给你画画圈圈,就这么一点,在中国内陆的任何一个城市都很难找到。

在香港有缥缈的乡愁。所谓的乡愁,实则并无真实的具体位置或者记忆。我喜欢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或集镇,一杯清茶、一杯啤酒,周围灯红酒绿或者空寂无人,一个人漫无边际地眈于空虚之境——满足了我与一个地方毫无关系又随时可以有关系的习性。这一点,我在深圳同样也找不到:深圳如同一个膨胀的气球,里面只有荒芜而无荒凉,会有一种窒息感。

且不说香港的那些指标,比如全球最自由的经济体,连续24年全球第一;全球金融中心排名第三,仅次于伦敦和纽约;基础建设竞争力全球第一;航空货运量全球第一;治安指数全球第六;人均寿命全球第一;3所大学跻身世界前50名......等等。香港是国际化的,属于世界,而不仅仅是属于中国。香港与世界、香港与内地之间,相互需要而不是谁恩赐谁。香港跟谁都没关系又跟谁都有关系,此与我的习性契合。

我不想拿香港与深圳比较,但确实可作为一个奇葩般的双子星座符号:深圳也有海,但深圳的海边弥漫的不是海洋文明的气息。在深圳的共享单车密集之处,会看到为数不少的人为损坏,不是车座被划破,就是二维码被涂裂,深圳的空气里有怨恨和恩仇,香港这样的场景存在于香港影视里:香港没有“文化”,在香港,活着就是文化。

活着的文化,就是香港独特的角色,香港参与世界与活着有关的“文化”:抗战、内地三年“自然灾害”、1998年中国内地洪灾、2008年汶川大地震等赈灾募捐超过中国任何一个城市,而有钱人捐赠,可在中国内地大学可见的逸夫楼即是一景;与此相对应的是则是影视明星古天乐即内地捐建的100所希望小学------


这些,都与香港“活着的文化”相关,每当中国内地有难,民间率先出手的是香港,即使在今天,中国内地富可敌国的富豪无计其数,但有几个“邵逸夫”?内地影视界罚款几亿眼皮不眨,又有几个“古天乐”?

海洋文明兼容并蓄与农耕文明的乐善好施,成就香港“公民文化”的独特底蕴。香港可作为一面镜子,大陆可从中看到文明的差距。

是的,“公民文化”与“国民文化”之间,前者天下为公;后者人人皆“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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