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淞:艺术之路,生命之路,我们都在路上
“穿越无限 ♾️ 无限穿越。其实无限是无法被穿越的,最终穿越的都是自己的内心。无限空间在内心。”
—— 宁文 “消失的展览”策展人
2022年10月,知美术馆常新展“消失的展览”开启了第三幕,邀请艺术家卜云军、李钢、杨淞三位当代艺术家携作品与知美术馆空间展开对话。在这座温和“消失”于自然中的建筑,流水、瓦片、光影共同构筑出空灵澄澈的空间。
艺术家杨淞在此次展览中呈现了作品《红移》。
《红移》,杨淞,2021,不锈钢板钢丝,197 × 197 × 9 cm
知美术馆展出中
①
泥土和金属,一个柔软,一个冰冷尖锐。为什么选择这极端相对的两种材料进行雕塑创作?
泥土与金属我觉得对应的两种不同的经历,都是我熟悉或是喜爱的材料。泥土的材料是从儿童时期便已经有了牵绊,泥土就是整个伴随我成长的底色,自然、土地、乡土,一切都是身体的记忆。
随着求学来到城市,“我成为我”的过程中,机械给我带来了速度之美。这两种材料在我身上不是矛盾的两个极端,只是一个我到另一个我而已。
《旋转的猫》,杨淞,2021
铝,CNC车床加工,阳极氧化着色
32 × 8.5 × 8.5 cm
在Yuan Museum个展“边缘的边缘”中,杨淞与同伴在泥泞的土制台基中拥抱了1000次,脚在泥泞中反复踩踏、抽离,身体在折返中游移、坚持
②
你的雕塑创作和你个人的速度体验之间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它们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速度是一个度量单位,但在我这它度量时间与空间的关系,更是艺术和我的生命的关系的度量衡。近期的创作是因速度而缘起,但随着作品的不断探索,速度已经解构融化在作品里。我更希望我的作品已经有了属于它自己的速度。我常常觉得作品像是我制造的飞船,我亲自发射它,但它去像哪里那是它的航程,我希望它自由以自己的速度探索宇宙。而在这段旅程当中,我不是它的驾驶者,甚至不是它的乘客。我只是看着它飞向未知,就像我们遥望飞出太阳系的旅行者号一样。
③
你曾经提到“做一个雕塑很重要,而如何去毁坏一个雕塑,也变成一个很重要的线索”,为什么这样说?
时间在我们这个维度是有指向性的,就是熵。不过在艺术的创作里面时间是自由的。在另一个维度来讲把制作的过程倒放变成消解,把毁坏的过程倒放也就成了创造。但这是以结果的不同而定论的。我不想把单纯的结果看作创作的结果,就像我也曾想创作坚硬的作品对抗时间,让作品长存,接近永恒。但是直到我把雕塑放到水里溶解掉,我才意识到永恒不是不变化。瞬间也可以是永恒。时间的维度是宽阔的,作品发生的每一个部分都是精彩的。
《无题》,杨淞,2019
旅行即兴装置,尺寸可变
④
你曾经从北京骑摩托车一路到银川、到景德镇,为什么选择这样的交通方式跋涉千里?可以分享一些沿路所感吗?
我喜欢用最笨、最不省力的办法到达美术馆布展,这是因为我享受这个过程,旅行的过程、思考的过程。美术馆不是我旅行的终点,我把美术馆空间项目看成旅行的一部分,创作的一部分,所以我把我的思考带到路上,像一个种子。在这个过程里,旅行一切的意义都在浇灌这个种子,最后都在我后续的创作中发芽成长。
骑行途中
艺术家摩托车骑行千里到达美术馆
⑤
你有哪些喜欢的艺术家?
我有很多喜欢的艺术家,说出来也并不多新奇,我喜欢的艺术家都有着对艺术有不断探索的精神,真诚并一以贯之。
⑥
你平时喜欢听什么音乐?
好听的音乐我都听,旅行的时候后摇多点,工作的时候电子乐多些,我钟爱电子音乐,我觉得电子声音很抽象,在某种程度上我在乎的是音乐的结构和频率。频率也许是宇宙的某种真相,音乐最能接近这这种真相。越抽象的音符我越沉浸,仿佛和真相同频。
⑦
为什么那么热爱摩托车?什么时候拥有了第一辆属于自己的摩托车?
我父亲的摩托车就深深得印刻在我的童年记忆里。关于摩托车我干过太多傻事、疯事,我曾经把毕业的创作的钱买了我第一辆大排量摩托车,我也在第一次出国的时候买了一辆摩托车环游英国。而话说回来,第一辆摩托车几年前就已经被我骑报废了,车架就躺在工作室但舍不得扔(手动狗头)
⑧
今年有哪些工作计划?
今年的计划,在路上!不管是啥路,艺术之路,生命之路,我们都在路上。旅行从未停止!
《蓝移》,杨淞,2022
装置,综合材料,300 × 300 × 13 cm
《光环》,杨淞,2023
装置,综合材料,800 × 800 × 450 cm
关于艺术家
杨淞,1987出生于辽宁 2013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雕塑系,现工作和生活于北京。
艺术家近期个展:展览现场 | 边缘的边缘;【现场】灭点——杨淞新作展
关于展览
“消失的展览”策展人文章
2022.04 消失的展览|第一幕
2022.05 消失的展览|第二幕
2022.10 消失的展览|第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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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排版|Kasey
审核|王从卉、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