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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丨林虎中将:俄罗斯族的中国空军司令员

2018-03-16 新三届

原题


林虎将军去世 

曾在引进苏27时“收服俄国佬”


林虎将军


记者从林虎将军生前故友刘煜滨先生(开国上将、原空军司令员刘亚楼之子)处获悉,林虎将军于2018年3月3日晚上去世,享年91岁。


林虎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原副司令,1927年出生,俄罗斯族,山东烟台招远人,毕业于东北人民解放军航空学校,曾任中国人民志愿军空军副团长,入朝作战。长期参与组织指挥国土防空作战,1988年获空军中将军衔。是第七、八届全国人大代表,人大外事委员会委员。


沉痛悼念林虎将军


林虎将军1927年出生,俄罗斯族,祖籍山东招远,父亲年轻时闯关东到哈尔滨,认识了一位俄罗斯姑娘,俩人生下了林虎,有一个姐姐和弟弟。一年冬天,林虎的父亲在一列拉煤的列车上睡着后,被冻死。不久,母亲和弟弟病死,姐姐被人领走,几岁的林虎被一户姓林的人家收养,取名“林根生”。


1938年,林虎参加八路军,被分配到一个单位当勤务,“林虎”便是部队领导给他起的名字。在山东沂蒙山区抗日根据地对日作战。


1945年,林虎加入中国共产党。12月,林虎由山东抗日军政大学一分校选送到东北民主联军航空队学习航空技术。


1949年,林虎毕业于东北人民解放军航空学校。


1949年10月1日,在开国大典上,林虎曾驾驶驾驶P-51战机飞过天安门上空。


1951年,林虎参加抗美援朝,任中国人民志愿军空军副团长,在朝鲜战场上他击落和击伤美军先进的F-86“佩刀”各一架。

年轻时的林虎


1954年初,林虎到驻广州沙堤机场的空军歼击航空兵第18师任副师长。


1958年,林虎指挥部队空战,一次击落台湾空军飞机两架、击伤一架。后历任军区空军军训部部长、空军副军长、空军指挥所主任、军区空军副司令员、空军学院副院长……


1985年,林虎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副司令员。


1988年,林虎被授予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中将军衔。


1994年10月,林虎退役,著作《保卫祖国领空的战斗——新中国二十年国土防空作战回顾》。




延伸阅读


林虎将军与引进苏-27的故事


1990年代中期,经过艰难的谈判后,中国终于引进了第一款三代机-苏27飞机。而在引进的过程中,还发生过一件趣事:俄国前国防部长沙波什尼科夫曾经对《红星报》记者讲述过这样一件事,他作为空军总司令陪同国防部和军事工业委员会代表团前往北京参加有关出售苏-27飞机的谈判。


因为那个时候双方两国关系刚刚解冻,双方在相隔20多年后再一次接触都感到有些不太自在。某位阿尔巴特军区首长在宴会开始前大大咧咧地对中方接待人员说:“如果是点不着的酒就不要端上来了,那不是男子汉该喝的东西。”


沙波什尼科夫一看就明白,这是他们对外军事合作局的老把戏。从德米特里.乌斯季诺夫主掌阿尔巴特军区时就是这样。苏联军事代表团总是以这种盛气凌人的态度对待印度、越南和朝鲜等兄弟国家的同行们,最拿手的一步就是在宴会上(正式宴会)端来高烈度的烧酒,然后当着目瞪口呆的主人面一饮而尽。 虽然这些国家也不乏贪杯之人,但是考虑到人种的差异和所处维度的关系,能像俄国人那样痛快淋漓的豪饮者毕竟不是很多,更别说在一个国家的国防部或者总参部中寻找这一类的酒徒。


曾经有过很多次,我们的将军在宴会中放肆地讥讽印度国防部的官员而使对方难堪地下不来台,因为那些可怜的素食主义者这辈子也没有接触过有度数的饮品。有几次甚至作为代表团成员之一的沙波什尼科夫都感到看不下去了,他觉得如果不是在印度教的熏陶下使当地人的性格较为温和,同时莫斯科又以非常优惠的条件提供米格飞机和萨姆导弹,他很怀疑对方是否会如此地忍耐。


而苏联元帅乌斯季诺夫似乎认为,首先在酒桌上击败对方是取得绝对心理优势的第一步,而这条怪异的法则至今仍然影响着我们的一些军人和外交官。


宴会中,中方代表团中的一位看上去非常不起眼的参谋被林虎指派为酒司令。那位身穿空军制服的大校参谋是个瘦得像竹竿一样的家伙,如果穿着军大衣走在莫斯科的大街上,估计一阵风吹过可以向风筝一样飞起来。起先我们还以为是中国同志舍不得那些茅台酒,因为我们听说这个品牌的烈酒在中国也是很珍贵,因此才派出这一位酒司令来糊弄我们。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家伙喝起酒来就像是头饮水的驴。更要命的是,他的最爱居然是将白酒和啤酒混合起来的“约尔什”。最后整个代表团17个将军都是被抬出宴会厅的。就这样,“乌斯季诺夫法则”被反过来用在了我们自己的身上。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连沙波什尼科夫自己都感到有些好笑。在这之后的谈判中,对方的姿态明显高出一大截。而我们那些被灌怕了的将军们呢,一个一个灰头土脸的就好象是吃了败仗一样连说话都轻声多了。并在接下来的会谈中以一个我们现在都不好意思承认的价格达成了合同。


这些大腹便便的苏联将军们,虽然反被中方代表团用他们自己那一套“酒桌上的较量”将了自己一军.但是如果深究其原因,他们这场一仗“败”的倒也算不上冤。要知道当时中方阵中的林虎将军,对于俄国人嗜酒又爱拿高度烈酒去推杯换盏的“欺负”社会主义兄弟国家的这种做法是深谙此道的。


故事到这里并未结束,两年后在参加一个迎接中国海军代表团的宴会上,一名眼尖的总参联络局官员发现了那位“约尔什”。虽然他明显胖了,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但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次他换上了海军的制服。对于俄国人来说,这是很不容易的。因为在很多俄罗斯人眼中,中国人大都长得一个模样。除非是很熟悉的人,否则要分辨他们的样子来是件很艰难的事情。出于这个原因,那位聪明的副局长没有声张。只是私下跟沙波什尼科夫谈到过这件事。


就这样过了很长时间,一直到1997年林将军到莫斯科试飞苏-30飞机,互相间已经很熟悉的二人才在一次聚会中提出这个问题。原来那位“约尔什”其实是一个根本不相干的勤务军官,在解放军的总部机关以永远无法被灌醉而闻名。据说他的体内能分泌一种特殊的元素,即使全世界的烈酒都无法对他产生任何作用。


对俄罗斯人的性格和作风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林,在会谈前将这位“特异人士”从他管理的军官食堂调到了自己手下,并给予了一个艰巨的任务:“祖国现在需要您的胃来收服那些该死的俄国佬!”最终,特异人士圆满地完成了林将军赋予的任务,并获得嘉奖。


因此当海军代表团启程前往莫斯科之前,他又被借调到海军执行同样艰巨的“特殊使命”。 耶夫根尼.沙波什尼科夫后来对记者这样表示:有什么办法呢?那家伙太了解我们了,要知道他的身上有一半俄罗斯血统。这大概就是所谓“上帝的安排”。


苏-27的生意经过艰难的谈判终于达成,中国终于引进了这款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战斗机满足了自己的国防需要,而这其中,林虎通过私人关系上下协调,功不可没。他始终站在祖国的立场上,对中国无比忠诚。


而在谈第二批苏-27的时候,因为配置改动较多,另外要搭配一些新的系统和武器,后来的俄罗斯借口工厂关闭要重新开,在价格上要求提高,林虎大怒,然后指着对方的鼻子说:看着我的眼睛,我们都是飞行员,你怎么能跟个奸商一样敲诈自己的同志呢?是谁昨天还说友谊地久天长?是谁昨天还在那里要求我们抗住美国人?真可耻,真可耻,对方顶不住林虎的压力,做出了让步,最后谈判的结果虽然是按照俄罗斯的价格订,但是附加一批发动机和备件。中国最终没有吃亏。


俄罗斯英雄科沃丘尔为林虎献上花圈


时隔几年之后的1997年,在莫斯科机场,17时整,一架苏-30教练机在尖啸中滑破天空,70岁的老将军林虎受邀来到俄罗斯,体验飞行俄罗斯的新型机种苏-30。在座舱里,老将军驾驶着这款战机,拉杆,上升,直冲苍天,战机悬停在空中,机头直指上苍——普加乔夫眼镜蛇机动!有些人立刻看出来了,下面一片欢腾,这是世界最难的机动动作,更是,一个中国军人对自己的事业和祖国的一个军礼!


综合凤凰新闻等报道



徐勇凌追忆:

我与林虎将军的四次会面


网络时代,一位令人尊敬的前辈的离世引发的不仅是绵绵的哀思,更多的是隽永的思念和温暖的回忆。3月8日,在一次聚会上我们几位空军战友自然而然地聊到了刚刚离去的林虎将军,老战友郭威力是1990年代和林虎将军一起前往俄罗斯进行装备采购合作谈判的专家。郭威力说在引进机型的选项上林虎将军是起到关键作用的,1992年,随着苏-27的引进,中国空军进入了三代机时代。


其实,林虎将军的此次俄罗斯之旅,还装着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心事。什么心事?这还要从我与林虎将军的第一次见面说起。1989年9月,中国试飞员学院成立了,对于我们这些万里挑一但已经不年轻的试飞学员而言,我们所要做的是坚持与努力,而对于那些空军决策者而言则是初见成效的希望。就是带着这份希望林虎将军来到了试飞员学院,他要亲自看看学校的办学状况。


将军以其惯常的工作作风亲临每一位学员的宿舍,与林虎将军第一次见面印象最深的是他温暖的眼神,这眼神中充满着希望也充满着爱。林虎将军问我们对未来的学习生活和试飞事业有什么想法,队长卢军领着我们全体学员喊出了响亮的口号:努力学习,为科研试飞、为空军现代化建设做贡献!看见我们这些学员青春勃发斗志昂扬,林虎将军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1949年8月林虎、孟调北京南苑飞行队前与战友合影。前排左二起:李宪刚、林虎、孟、刘耀西、李奎。后排左起:吴元任、李国治、李汉、徐登坤、阮济舟、吉世堂、马杰三


林虎将军从1985年开始担任主管空军科研和装备工作的副司令员,1986年歼-10飞机正式立项,1991年歼-10飞机进入详细设计阶段。或许是一种历史的巧合,歼-10的研制进度与林虎将军的任期高度重合,他所关心的不仅是项目本身的发展状况,更要关心系统工程的全局,而试飞就是歼-10项目系统工程的重要环节。在阎良试飞基地和试飞员学院调研期间,林虎将军了解到歼-10飞机试飞员的预选队员中没有一个具有三代机飞行经历,如何为试飞员补上三代机飞行这一课,是林虎将军一桩久久放不下的心事。


在苏霍伊设计局,在米高扬设计局,在格罗莫夫试飞院,林虎将军在规划着试飞员国际化交流的工作,当这一合作意向得到俄方回应,林虎将军立即与航空工业部门沟通,指示加快工作进城,使中国试飞员早日飞出国门。


1991年,歼-10飞机项目进入详细设计阶段,歼-10飞机试飞员团队也正式成立了,我也光荣地加入了的十八人团队。记得在成都飞机设计所的会议室里,我第二次见到了林虎将军,林虎将军关心歼-10铁鸟台的研制情况,更关心试飞员队伍建设,当他了解到我们这些年轻的试飞员甚至没有飞过歼-7飞机,就做出了尽快改装歼-7的指示。


1992年7月,我被选送到贵阳学习歼教-7的驾驶技术,在那里我遇到了我试飞事业上的一位恩师王光耀。1993年当我们的歼-7试飞时间积累到了100小时,我终于迎来了试飞事业的关键时刻——走出国门,去俄罗斯格罗莫夫试飞员学校学习。我要感谢林虎将军和无数航空前辈所做出的英明决策,在俄罗斯我们不仅完成了补三代机课的任务,更从科沃丘尔、萨沙、热尼亚、巴维尔等俄罗斯英雄试飞员身上学到了试飞大师的风范。


林虎将军


1994年,林虎将军离开了领导岗位,但他并没有离开空军、没有离开他热爱的航空事业,而他一手打造的十号工程也顺风满帆。林虎将军并没有离开我们的视线,在歼-10项目的重大仪式上,在珠海航展的电视演播中,我们都能看见他的身影、听到他浑厚洪亮的声音。


在1997年的莫斯科航展上,林虎将军见到了他的老朋友——俄罗斯功勋试飞员科沃丘尔,他们决定在蓝天再续友情,林虎将军和科沃丘尔一起驾驶苏-30战机,在茹科夫斯基机场上演了精彩的飞行壮举,林虎将军也以这样一种洒脱的方式告别蓝天。第二年,已经退休的林虎将军在成都亲眼见证了歼十战机的首飞,我想在他眺望蓝天的眼神里一定充满着喜悦。


此后多年我一直没有机会再次见到林虎将军,或许是一种巧合,在抗美援朝空战过去60年后2011年,我第三次见到了林虎将军。在空军模拟训练中心我与这位曾经的空战英雄擦肩而过,我不禁一愣,等我缓过神来林虎将军的背影已经渐渐远去。


英雄的背影引发了我写一篇纪念抗美援朝空战文章的冲动,2011年1月21日,我的文章《回荡在空中的呐喊》在解放军报发表,文章发表后被各大网站转载并引发热议。在文章的结尾处我这样写到:看着林虎将军远去的背影,我突然意识的那些伟大的英雄留给我们的背影已经不多了。英雄的背影渐渐远去,而回荡在空中的呐喊依稀嘹亮。


这就是我与林虎将军的三次见面的记忆,这些记忆的碎片或许无法为读者编织更多想象的空间,好在我的战友给我讲了许多林虎将军的故事。在撰写《回荡在空中的呐喊》的过程中,我通过别人介绍认识了空战英雄何亚雄的家人,在何亚雄家里我无意中见到了一个精美的石雕摆件,边上有一张纸片,上面写着:感谢战友何亚雄对《保卫祖国领空的战斗》的写作所提供的帮助和支持,落款是——林虎。从何亚雄老伴罗阿姨的口中(何亚雄已经病故)我了解到为了书的写作,林虎将军亲自到每一位国土防空英雄的家中面对面采访,而每一位接受他采访的战友都收到了林虎将军的礼物。


林虎将军就是这样一位专注认真而又和蔼可亲的人。1980年代初,林虎任空军指挥学院副院长,在学院主管教学科研期间,他不仅关心学院的整体建设和学术发展,而且亲自组织参与撰写了《空军战术学》,该书获得了全军科技进步一等奖。在学院工作的短短几年里,教学员们对这位认真而又可亲的院领导留下了许多温馨的回忆,在此我想转载我的战友郭效东的一段文字。




“报告将军,我还会好好干!”

——纪念“鹰眼将军”林虎



惊闻林虎中将离世。网上立时盛传这位将军的传奇故事。


于我个人,惊愕之际,仿佛又见的则是将军“鹰眼”!


1985年8月,AFC“八五级大学生集训队”开训。偌大讲堂洒满阳光,我们二十个新兵着装整齐,在队长李晓玉、教导员刘金平的带领下坐候院首长的到来。“起立!……副院长同志,八五级大学生集训队集合完毕,请您指示!”队长一连串的命令、请示让我这个懵懵懂懂的新兵蛋子这才定睛看清一个头发略微带卷、身着白衬衣的人。他大踏步走上讲台,腰杆笔直,用眼巡视我们一番。


不知怎的,我心下一震:那眼,分明就是鹰眼!此后至今,再也难忘那双“鹰眼”!


忽听他对台下的队长教导员说:“你们怎么不通知我?你们着军装,我也该着军装来。”后来得知,鉴于当年盛夏,AFC允许所属人员在院内活动着衬衣。


“我是AFC副院长林虎,我代表院长杨卫群、院党委和全体官兵欢迎你们!我们先认识一下吧。”他戴上花镜,打开花名册,逐一点名。


“郭效东”。


“到!”我起立,立正,高声应答。


忽然,他没有继续点名,而是停下来,推花镜到尖尖的鼻梁上,两股鹰样目光直射进我的眼里。


“你是英语专业?”


“是!”


“好好干!部队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是!”


开国大典飞过天安门上空的南苑飞行队


点完名,他讲话说明特招大学生入伍对当时的部队院校发展的意义,要求我们严以律己,学为所用,不要辜负组织上的希望……之后,他下来,与我们一一握手。我注意到他似乎习惯于盯着对方的眼睛,而他盯着我的眼睛时,我感到他的鹰眼仿佛能看到我的心底。


1986年初,我们就被分期分批送上了广西和云南中越前线参加轮战。据说正是林虎强力主张要磨练磨练那帮“八五级”年轻人。于是,我在个人军旅生涯中,骄傲地记下了“中越前线轮战”一笔。


从中越前线回来后不久,一个周日清晨,刚从水房洗涑完毕的我竟然在以脏乱差著称的31楼楼道里遇见了“微服私访”的林虎副院长。他一把抓住我:“走,到你宿舍看看。”


万幸我保持着整理好床铺再出门的习惯,被子呈豆腐块状,房间还算整齐。将军鹰眼一扫,显然对突然袭击表示满意,指指楼道,又指指室内:“嗯,大环境一般,小环境不错!比我干八路时的条件好多了!”


后来,林虎奉命离开AFC,任空军副司令,晋空军中将。此后,我看到的多是将军更为忙碌的消息。


2007年,我有幸被指定为将军早期撰写的名著《保卫祖国领空的战斗》的英文翻译课题组组长。一年后,经过众人艰辛不懈的努力,英文版《保卫祖国领空的战斗》终于面世。


一天,AFCC一Z副院长和我一同去已经离休的林虎将军家里送书。


将军便装走进客厅时,我发现多年不见,将军头发白了,可腰杆依然挺直,特别是那双鹰眼,锐力不减。


1956年10月1日林虎在广东汕头机场指挥作战,击落击伤敌机各一架


将军捧着这本英文版《保卫祖国领空的战斗》,半是自言自语,半是对我们说:“这是我的一个心愿呀!那二十年,我们打得很苦,但是打得很好!……老外之前常常问我那二十年是怎么打的,我现在可以用这个答复他们了。”将军轻轻拍了拍手中的书,笑容里透着一丝欣慰。


“老首长,我是1985年来AFC的特招大学生。当年开训您还给我们讲话做指示来着,您还把我们送上了中越前线。”


将军又如当年,略微低头,从花镜上方射出鹰样目光:“哦……你是……那个学英语的?”


“是。我现在在用法语带外军学员。”


“不错嘛,又进步了!”将军转头对Z副院长说:“他们大学生可是当年AFC的宝贝呀!是我主张把他们那帮青头小子送到前线去,就是要捶打一下他们,就是想让他们快点转变,快点成长。”


“首长,遵照您的嘱咐,我一直在好好干!”


“好哇!好哇!”鹰眼下,露出一抹笑容。


如今,将军仙逝,晚辈敬礼告慰英灵:


“报告将军,我还会好好干!”


2017年3月1日,我转战千里和来自于全国各地的东北老航校协会的同仁一起,来到了中国空军的圣地——东北老航校创建地通化二中。三月的东北大地降下了2018年的第一场雪,初春的通化依然寒冷。72年前的冬天或许更加寒冷,然而对于一群热血青年而言寒冷算不了什么,因为他们开创的是一个伟大的事业——中国共产党人自己的空中力量的建立。


在这群热血青年中有一位从8岁就参加革命的年轻人——林虎。后来的故事想来已经耳熟能详,他成为东北老航校的一期学员,成为老航校首批毕业的十几名飞行员之一,成为人民空军第一个空中中队成员,成为新中国开国大典空中阅兵梯队成员,成为抗美援朝和国土防空英雄,成为中国三代战机发展的领导者。林虎将军也因此成为许多人心中永远缅怀的英雄。

1958年7月29日,空军在广东前线的一次的战斗中击落击伤国民党空军飞机3 架


2018年3月9日,在歼-10战机首飞20周年、首装空军15年即将到来的之际,林虎将军的告别仪式在八宝山隆重举行,这也是我与林虎将军的最后一次见面。在这里我见到了许热爱林虎将军的战友,东北老航校协会的常砢(常乾坤之子)、歼-10战友王玉新、空军装备部门领导郭威力、航空学会秘书长吴松、我的飞行恩师王光耀、空军指挥学院的战友郭效东、著名网络大V陈小琴。


步入告别大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林虎将军温暖的眼神,视频里回放着林虎将军的回忆录像,其中他驾驶苏-30飞行表演的画面依然令人惊心动魄。我手捧鲜花静静地将它安放在林虎将军的遗体前,抬头我隐约看见一个花圈上的一段俄文,再看中文才知道那是科沃丘尔所献上花圈。


我想所有见过林虎将军的人都会对他抱有由衷的喜爱与尊重,这份尊重不仅是因为他所做出的贡献,更有他高尚的人格和伟大的精神。


英雄的背影渐渐远去,而回荡在空中的呐喊依稀嘹亮。


林虎将军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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